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狰狞得近乎扭曲的表情令钟凯心生恐惧,张口结舌。
“你别发疯,是我侄子带女朋友‘‘‘‘‘”“别想再骗得了我!!!我受够了!我再也不能容忍你把*过女人的那东西放到我嘴里了!!!”洪晨声嘶力竭的吼道。钟凯听到这番话,忍不住笑了,这激怒了洪晨,洪晨的拳头如急阵雨一样落在钟凯头上,身上‘‘‘‘‘‘ 门铃突然响了,洪晨下意识的直起背,钟凯疼的直叫唤,洪晨又猛的卡住钟凯的脖子。“钟凯!钟凯!”刘斌在门外喊。
刘斌看看气喘吁吁,大汗淋漓的洪晨,又看看鼻青脸肿,不时摸脖子咳嗽的钟凯,叹了口气:“你们这是干嘛呀?”“我们闹着玩的。”洪晨轻声说。“闹着玩?你看你把他打得,他下午怎么开会?”刘斌责备道。
钟凯在打电话,洪晨听到他要他侄子一小时内把女朋友带到他家来。
钟凯的侄子在读高二,高高大大的显得挺成熟。不过和钟凯一个德行吊儿郎当,晃着肩膀进门,他身边的女孩脸上擦了很厚粉,化着浓厚的黑眼影。“叔,干嘛呀,不是都收拾干净了吗?”他侄子嚼着口香糖颇有些不耐烦的说:“打车来的,一会给报了啊。”
钟凯上去抽了他一记耳光,摁着他脑袋,对着屁股一顿踢,洪晨和刘斌连忙上去拽,女孩吓得不住的尖叫,钟凯的侄子又惊又怕又痛,哭着喊:“是你同意的啊,现在凭什么打我?偷你东西了还是弄坏你什么东西了?”
钟凯喘着粗气,指着那女孩,“你给我跪着。”见那女孩露出犹豫的神情,暴喝:“跪下!!!”女孩跪在地板上,觉得委屈、羞辱,放声大哭。洪晨已明白一切都是误会,连忙息事宁人;去拉两人起来,可两人眼神瞅着钟凯,不敢动。“你给我滚一边去,现在出来当好人!”钟凯指间的烟头戳到洪晨肩头上,他慌忙拍打,又重重哼了一声,背对着洪晨。
“主要是隔壁邻居有意见,你俩还是高中生,你叔叔也是害怕你俩的家长将来找他麻烦,事传开了,对谁都不好。”洪晨拉起二人,拿了两百元当车费塞那个妆容尽毁的女孩兜里,带她进卫生间洗脸:“下午还有课吧?你叔叔他是对事不对人,别记仇啊。”
刘斌带着两个哭哭啼啼的孩子走了,洪晨用冷毛巾给钟凯敷脸。钟凯生着闷气,无论洪晨如何赔礼道歉,他始终闭着眼,不笑也不说话,洪晨当然明白钟凯吃哪套,数分钟后,钟凯眼睛睁开了,洪晨从他眼里看到了欲望。
程俊又来向洪晨借钱,一说数目,洪晨惊讶的问:“又堕胎?”程俊无奈的点点头,洪晨忍不住责备他:“你怎么回事?你看吴莉现在的样子,跟一个已经生过孩子的妇女一样,身材松松垮垮的,脸色又黄又没朝气,好多人笑呢。”程俊心烦意乱,粗声粗气的说:“知道了,赶紧去取钱吧,我俩吃饭的钱都没了。”
洪晨也不好多说,只得和程俊去银行取钱。程俊瞟见洪晨存折里有九万多元,惊讶万分:“你有这么多钱啊?”“别人的。”洪晨心里挺为难,钟凯去年给他办了张十万元的存折,他根本不打算用的,可是程俊一直找他借钱,两人那么要好,自己又确实有,只好有求必应,同学见他穿的都是名牌,戴白金项链,连手表都是镶钻的,认定他是个贵公子,连不认识的都跑去向他借钱,他当然是不肯,因此得罪很多人,背上“守财奴”“吝啬鬼”的恶名。
程俊误会了洪晨的意思,没好气的说:“会还你的!一共三千七,我和吴莉下个月向家里要钱买手机,那两笔钱到了,就马上还你。”
洪晨没法跟他解释,心里也有气,拿了钱给程俊,一言不发的独自走了。
深秋的午后,洪晨在教室给钟凯写信,恋人间怎么可以少了情书?把思念和那些难以启齿的绵绵情话亲笔写出来,爱人在期待里欣喜的收到信,从字里行间品位对方的情意,想念时就拿出来再回味,这是一通电话无法比拟的。
“你好。”一个声线仿如电台主持人的瘦高个男同学站在洪晨身边,洪晨迅速的合上文件夹,起身微笑的说:“你好。”他不认识这个男同学,但这并不是什么值得吃惊的事,他的生活圈子小,只和十来个固定的朋友来往,遇上别人认识他,他不认识对方的事一点也不稀奇。
“我想邀请你当我的模特,我是画社的,我叫赵远均。”“我?”洪晨吃惊的看着他,“人体模特,那可不行。”“为什么?那是艺术。”赵远均说。“是,我知道那是艺术,不过我不想当艺术品。”洪晨微笑道:“我的身材一点也不艺术,而且我不会在别人面前裸体。”“别人?”赵远均皱起眉头,“你的意思是……”洪晨脸微微一红,“抱歉,你找别人吧。”“可以不全裸,腰部可以用布遮盖。”“那也不行,就是穿着衣服坐在那儿一动不动的发一两个小时的呆,也是种折磨。”洪晨掩嘴侧身打了个呵欠,“不好意思,我要回寝室休息了,眼睛都睁不开了。”
“等等。”赵远钧拉住洪晨的胳膊,“你睡你的,我画我的。”
洪晨不禁疑惑:“你为什么非要画我呢?我五官很古怪吗?”脑海里顿时浮现出素描图册上颧骨突出,脸型扁平,嘴唇丰厚的所谓长相有“特色”的模特。
“不,不,是你忧郁的眼神……”“我睡觉是闭着眼的。”“所以我要寻找你的另一面,回避现实的一面。”“回避现实?”洪晨心里生出本能的警惕——他知道什么?“现实世界是残酷的,有很多纷争,勾心斗角,失望,愤怒……”赵远钧用一种表演话剧的方式略带夸张的向呵欠连连的洪晨阐述观点。
洪晨扬了扬手,“好了,好了,我只要求两点:一是躺着;二是躺的地方要干净舒适。”
半路上遇到林雅欣和宋薇,两人都很好奇,洪晨便邀两人一块去,赵远钧颇有些不悦,但没有吭声,走在前面领着三人去画室。
画室里乱得很,倒不脏,宋薇一边笑一边翻看人体素描,林雅欣脸微微一红,低声笑骂了几句,走到一旁看油画。
赵远钧拿了张床垫出来,铺地板上,又抱了两床褥子铺上面,一个紫金绣花大枕头,当他提着一条毯子,抖开扔床上时,三人都吃惊的笑道:“天啦,豹纹的呃。”
宋薇怂恿洪晨为艺术献身,洪晨死活不肯,林雅欣说:“他的画真的很美,他可不是三流的,这种机会不是谁都有的。”
洪晨爽快的脱了上衣,穿着保暖裤钻毯子里,赵远钧过来教他摆姿势,将毯子扯至腰间,洪晨不解的问:“为什么艺术得非露不可呢?”
宋薇Se情的摸着洪晨的背,咂着嘴说:“你天天吃的是什么?皮肤这么光滑?背上一点疤都没有。”
赵远钧皱皱眉头,“能不能露出一条腿?曲着……你能不能把裤子脱了?”
洪晨坐起来,想了想,“那你画两幅,送我一幅。”“没问题!”
洪晨眼皮都睁不开了,摆好一个舒服的睡姿,安然入眠。
自香香甜甜的美梦中悠悠醒来,只听见林雅欣欢呼:“他醒了,可以画眼睛啦。”“还没画完?”洪晨揉揉眼睛;发觉自己趴睡在床上;整个后背都露了出来;虽然穿了短裤;仍觉得尴尬;忙盖好毯子。“连内裤都是CK的,真奢侈。”宋薇叹贫富不均,人与人不平等,又笑道:“洪晨的屁股又挺又翘,让人喷鼻血啊!”
“眼睛往下看,带些感情,脑子里想着最甜蜜浪漫的事。”赵远钧指导洪晨。
看到以自己原型的油画,洪晨兴奋不已,第一个念头便是要拿去给钟凯看,然后挂在卧室里。
洪晨向来喜欢有才华的,尤其是具备自己所缺乏的技艺的人,穿好衣服后热情的拉着赵远钧去吃饭,要和他交朋友。
赵远钧酒量不及洪晨,两瓶啤酒下肚就坐也坐不稳了。宋薇趁机求他给自己也画一幅,赵远钧指着林雅欣说:“下次我要画她!”林雅欣受宠若惊,又连忙说:“我不露的,不过坐多久都没关系。”赵远钧伏在桌上睡着了,宋薇对林雅欣说:“他好帅,我先看上的,你不能跟我抢。”林雅欣笑道:“谁要跟你抢?我只是想有张自己的油画像。”
三天后,洪晨去画室取画,买了条红塔山和一大把香蕉当酬谢。开门的是宋薇,刚睡醒的模样,穿着赵远钧的套头羊毛衫,睡裤。洪晨先是大吃一惊,接着觉得尴尬,宋薇倒是落落大方的把洪晨拉进屋,关上门。
洪晨有点不知所措,站在屋子里不知该把视线落在哪好。“干嘛呀。”宋薇笑嘻嘻的从他手里接过东西,赵远钧穿着内裤走过来,“这么客气干啥?”“我来拿画的,打扰你们真是抱歉。”洪晨讪笑道。
“已经裱好了。”赵远钧走到墙角把画拿给洪晨,画框是青铜制的,洪晨觉得自己送的礼轻了,不由得红了脸,“让你破费,真过意不去。”
“我们不是朋友吗?”赵远钧爽朗的一笑:“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也认识不了宋薇。”
洪晨简短的和他们寒暄两句便拿着画走了。出门时,他瞥见一幅未完成的油画像,画中的裸女是宋薇。
上完课,洪晨快步下楼,给钟凯打电话问他在哪,钟凯懒洋洋的说在松园一家理发店洗头。
洪晨找了半天才找到那家店,两女的立刻站起身笑脸相迎,浓妆艳抹,香气熏人,一看便知非善类。“我找人,在楼上是吧?”一个年轻男子看着他,指着楼梯“啊”了一声,洪晨便蹬蹬上了两层台阶,一中年女人起身责备的对那年轻男子说:“怎么能让他上去呢?”又抬脸对洪晨说:“你下来等吧。”那年轻男子说:“他刚在门口打了电话的啊。”原本停住脚的洪晨听了这番话,心里更起疑,非上去不可了,咚咚的疾步上楼,只听钟凯在一间房里说:“请勿打扰啊。”洪晨一掀珠帘走了进去。
一个强壮的女人跪在床上给钟凯奋力敲背,洪晨见她毫无姿色也没有曲线——只不过是个女人罢了,心里舒了口气,坐在一个小沙发(违规词)上。“等你一个多钟头了。”钟凯懒洋洋的说,那女人扭头看了看洪晨,换了个姿势骑坐在钟凯臀部上,穷凶极恶的扳着钟凯的手脚,钟凯哎哟哟直叫唤,也不知是疼还是爽,洪晨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冷冷的气恼的盯着钟凯忽上忽下的两只脚。“小腿肚子酸得很,给我好好揉揉。”钟凯说着撑起上身歪着脑袋瞄洪晨,只瞄了一眼便被女人庞大的身躯挡住了,女人笑嘻嘻的看着洪晨问钟凯:“他怎么不说话?”“他在笑。”钟凯自个嘿嘿笑了起来,“没有,坐在那儿象个杀手。”“又怎么啦?”钟凯爬起来看了看满脸冰霜的洪晨,做了个鬼脸,又趴下,“背……哎哟……对,再往上一点。”女人的手在钟凯的背上来来回回的拍打、揉摸、按压,洪晨觉得没必要在意,可又很不舒服,实在看不下去,腾的站起身,一摔帘子,咚咚咚下楼,目不斜视的出门。
刚走了几步,前面的两辆面包车狭路相逢将胡同给堵住,外头的车慢慢的退着,这会工夫,钟凯拿着外套追了出来,走到洪晨身后,“小神经,又怎么啦?”洪晨没理他,跟在前面的人后面走。“你干嘛啊?”钟凯用可怜巴巴的口吻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可气的,洪晨只是想借机使使性子,让钟凯跟在后头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认错,讨好。一直走出胡同,没听到钟凯的声音,眼角的余光也没瞟到他,洪晨心里一阵酸楚,难过的想:他不追我了,他不象以前那样厚着脸皮嘻嘻哈哈的逗我乐,哄我笑了,他厌倦了,他懒得在我身上费心思了。
洪晨恨不得此刻伸手不见五指,好让他无所顾忌的当街痛哭,他看见不远处有个绿化带,低头走过去,坐在护栏杆上,黯自神伤。一个人闪到他身边,坐了下来,洪晨偏头一看,是钟凯。“知不知道你把整个理发店的人吓得不轻?老板还直问我你什么来头,说你下楼时杀气腾腾的。”钟凯笑着摸摸洪晨的头,“别用摸过鸡的手摸我!”洪晨故作生气的避开。“什么鸡啊?别瞎说。”“我们同学说这一带都是鸡店,你看看他们店就一个理发师,挂羊头卖狗肉!你还躺那床!”洪晨故意胡搅蛮缠,“你要找鸡也找个象样点的,那种破烂你也要,真丢我的脸!”“找破烂你都发这么大火,要真找个象样的,还不得满门*斩了?”钟凯笑着把左手搭在洪晨背上,手腕上的玛瑙珠滚动着,“她力气大。”“你在楼下趴着,让美女从21楼往你背上扔砖头啊,那更来劲!”“你这个醋池子啊,全国人民都闻到酸味了。”钟凯哈哈大笑,洪晨推了他一把,“别碰我!”然后把脸别向一边偷笑。过了一会儿,又抓着钟凯的左手按在背上,“再来。”“什么人啊?”钟凯摇着头笑。他看见洪晨脸上长了几颗青春痘,便伸出手指去数“哈哈,北斗七星啊。”洪晨瞪了他一眼,冷笑,“不到20的小伙子脸上不长青春痘,难道长皱纹吗?”钟凯被这话气得直翻白眼。“哦,对了,”洪晨一脸兴奋的对钟凯说:“有人给我画了幅油画像,画得好漂亮!走,我们去学校取。”钟凯微微皱皱眉,怀疑的看着洪晨,用审问的口吻问:“谁给你画的?男的女的?长得怎么样?”洪晨起身拽钟凯。“刚认识的一个朋友,是学校画社的社长,才华横溢,想不到我们学校会有这种人才,不,简直就是天才,画得实在是太好了,虽然才认识了几天,但我太佩服他了,他没有艺术家的那些怪癖,很好相处。”“你夸他真是不遗余力啊。”钟凯坐着不起,阴着脸。洪晨愣了愣,笑道:“还说我是醋池子,我吃醋还有根据,你当我面让一个女人把你全身摸了个遍,而你呢,只是有人给我画了幅画就对我起疑心,他是宋薇的男朋友,宋薇你见过的,是我好朋友,我们一起唱过歌,她还暗恋过你。”
洪晨从宿舍取了画像,兴冲冲的下楼,钟凯接过举着细细端详,眉头越皱越紧。“你不要拿它跟达芬奇的画比。”没有得到钟凯的赞叹,洪晨有些扫兴。“你脱光了让他画的?”钟凯脸色又阴沉了。“穿着内裤,林雅欣和宋薇当时都在场。”洪晨无奈的看着钟凯,“你不要去想别的,专心看画。”“挂家里,卧室里!”钟凯终于笑了,又改口,“不,挂门口。”“挂门口?”“是呀,驱鬼辟邪,当门神用。”“你要死啊?又气我!”钟凯认真的看了看画,说:“他抓住了你最有魅力的特点——眼神。”钟凯瞅着洪晨,“你眼睛很迷人,第一次见你,就被你这双眼迷住了。他画得很传神……你当时想什么,眼神这样?”“哪样啊?”“你先说你在想什么啊?”“眼睛是我睡一觉醒来才画上的……我在想你。”钟凯得意的大笑。“哪样啊?快说!”洪晨尴尬的追问。“春心荡漾!”钟凯象个争了头名的小孩,摇头晃脑,得意洋洋:“想我就对啦,哈哈!”
13…end
第十四章
洪晨坐在酒店大堂的沙发(违规词)上等钟凯,手里拿着一本英文散文集。“真香。”欧阳海龙鬼魅般的出现在洪晨身后,无礼的俯身嗅着洪晨的颈项。洪晨吓了一跳,往旁边挪了挪,微愠的看着一脸轻浮的欧阳海龙。“你喷的这香水真诱人。”欧阳海龙伏在沙发(违规词)后背上,自命风流的笑。洪晨心想:我喷这香水可不是为了引诱你。
洪晨第一次正式见到欧阳海龙是在钟凯的生日宴会上,当时,他刚被刘斌从学校接到饭店,由于尿急,直接去了卫生间。恰巧欧阳海龙也在里面,那时他本来是已经小便完,都系好皮带了。看见洪晨,又走回去,重新解皮带,站在洪晨旁边佯装小便,眼睛偷瞄洪晨的下体,洪晨察觉了,忙侧着身子不让他看,两眼一瞪,“你自己没有啊?”手也顾不得洗,就跑出去了。后来竟发现欧阳海龙也在被邀请的客人之列。欧阳海龙只要钟凯不在场,便对洪晨大献殷勤兼动手动脚,洪晨碍于钟凯的面子,不好跟他翻脸,唯有周旋。
今天又碰上这个龌龊的家伙,他好歹也是个公司老总,道貌岸然的,父母又是政府高官,可怎么会这么厚颜无耻?洪晨心里这样想,嘴里却还是干巴巴的说:“你好。”
“看什么书呢?”欧阳海龙绕过沙发(违规词),坐在洪晨身边,一只手搭在沙发(违规词)上,整个上身拢向洪晨。洪晨无处可退,生硬的说:“散文。”欧阳海龙翻翻搁在洪晨双膝上的书,“哟,全是英文啊?”洪晨“嗯”了一声,把书拿起,把书包放在大腿上。“快毕业了吧?考研还是找工作,这我都能帮上忙,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只管说话。”欧阳海龙目不转睛的盯着洪晨的眼睛,洪晨脸上没有一丝笑容,看也不看他,很干脆的说:“没有!”
欧阳海龙耸耸肩转移话题:“现在功课应该少很多了吧?”“嗯。”“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