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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偷了。”
“不过是为了欲望来时,好及时联系我,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洪晨冷冷的说。
钟凯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很吃惊洪晨会说出这种话,“你怎么回事?”
“你别管!我不是你什么人!”洪晨绷着脸,恶声恶气,瞪这车窗上钟凯的影象。
钟凯扳过他的身子,压着火,“你说清楚,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啊?我是关心你啊!”
“用不着!我和你在一起只是为了发泄生理上的欲望,出于原始的性冲动。你我心知肚明;何必假装还有什么多余的东西存在!手机你转送别人好了,我受不起你的馈赠,我只是在和你平等的享受Xing爱。我这人古板,不会取悦,就算你给我现金,我也不会如你所愿的卑躬屈膝!”洪晨的声音越来越激动,泪立刻涌了出来。“你脖子上的吻痕都还没褪呢,你就跑来我这找乐子,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这样羞辱我!”
钟凯被洪晨那番话惊呆了,直到车门被“砰”的关上,他才回过神,他扯着领子照镜子,脖子左侧果真有两个吻痕,他默默的抽了根烟,末了,他将烟头弹出车外,骂了声:“*!”
十几分钟后,他又将车开回原地,去找洪晨,洪晨就坐在喷水池旁边,钟凯坐在他旁边。“几个生意上的朋友约着去夜总会玩,我也不喜欢这种应酬,可也没有办法,他们点了几个小姐,那些小姐见他们长得难看,都抢着往我身边挤,抱着我不放,我碰都不碰她们,看不上,嫌脏。”
“我收回刚才那些话,那些话是气话,不是真心话。”洪晨认真而腼腆的说。
“走,咱们今晚住酒店,你给介绍好的。”钟凯唇间漾出灿烂的笑。
“我又没住过!”洪晨急急的站起来,“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激|情褪后,钟凯搂着洪晨,笑呵呵的问:“我好不好?”“好。”洪晨不加思索的说,又马上难为情的把脸埋在钟凯的臂弯里。“哪好?”钟凯追问。洪晨不说话,只是笑。“说啊。”钟凯摇了摇他。“哪都好。”钟凯听了哈哈大笑,洋洋得意,脱口而出:“你不会是爱上我了吧?”话一出口,他的双手震了一下,懊悔得想扇自己嘴巴,跟别人开这种玩笑没关系,可跟洪晨不行,他情窦初开,没有阅历,性格敏感多情。果然,洪晨的身体僵硬起来,他慌乱的离开钟凯的怀抱,侧身背对着钟凯,钟凯想打个哈哈,一笑而过,却听洪晨怯怯的说:“我……我不知道。”
睡到半夜,两人不约而同的醒了,又搂抱纠缠着,钟凯突然叹了口气,洪晨不安的问:“干嘛叹气?”钟凯又叹了口气,抚摸着洪晨的臀部,捏了捏,洪晨明白了,说:“不行。”钟凯闭上眼睛不吭声,过了一会儿,又长长的叹了口气,洪晨无奈的说:“好吧好吧,你不弄死我,你都不会罢休的,我越不答应你越想。”说着,他从钟凯身上翻下,平躺着。“大不了是一死!”
“看你说的。”钟凯嬉皮笑脸的趴在他身上。“其实挺爽的,先苦后甜。”
“我做你试试。”洪晨说着要起身,钟凯压着他,笑:“胡说八道,你怎么能做我呢,我这么爷们,一米八的个儿,长了这么棒的家伙不使……哈哈……”
钟凯这次再也不半途而废了,蛮横的按住洪晨,不顾他的痛楚、哀求、泪水,一边抽动,一边俯在他耳边喘息道:“真爽,你爽吗,宝贝?真喜欢你,乖……还疼啊?你依我这次……我肯定好好待你……宝贝,看着我……真喜欢你……真不忍心做你……真好……”钟凯喃喃自语着,汗水滴在洪晨脸上,混着他的汗水和泪水一直往下淌。
洪晨一动不动的趴着直到天亮,恨死了钟凯,自私粗暴,言而无信,丧心病狂,想起得回学校上课,他不得不起床,后面依旧火辣辣的疼,终于得逞的钟凯脸上挂着笑容,睡得正香,看到他这样,洪晨又不恨他了,轻轻用食指拭去钟凯嘴角的口水。
第七章
洪晨给宿舍打电话让程俊帮他把课本带去教室。他艰难的扶着墙进教学楼,千辛万苦的走到二楼,他疼得满头大汗,寸步难行。可想想还有两层,又不得不催自己快点,不然一会儿同学们来了,挤挤碰碰的他可惨了。
还差三个台阶,洪晨松了口气,感觉自己象是在登珠穆朗玛峰。“没睡醒?”一个男同学三两步跨上来,开玩笑的用课本狠狠一拍洪晨的臀部,“快马加鞭。”洪晨惨叫一声,差点扑倒在地,捂着臀部,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同学吓了一跳,忙去扶,洪晨摆摆手,有苦难言。
三天后的下午,刚从教学楼大厅出来的洪晨看见等在门口的钟凯,先还眉开眼笑的挥手打招呼,但马上脸色大变,活象见了鬼似的,掉头就跑,简直是逃命,课本和笔掉地上也顾不得拾。
钟凯在洪晨离宿舍楼只差三步远时,捉住了他。“你跑什么?”洪晨上气不接下气,挣扎。“我怕了你……我……我再也不想见你……你别想我还会跟你走……打死我也不……不跟你在一起了。”
钟凯捉着洪晨的手,笑得直不起身,洪晨气恼的看着他。“你还笑得出来!我……真不该相信你,不该心软!”
“好啦,我向你赔罪。”钟凯说着还果真一本正经的向洪晨鞠了一躬,“请你吃湘菜,本来今晚有个哥们请吃饭,我惦记着你,就给推了,你明天没课吧?”
“你要发誓今晚不碰我那儿,我就跟你走。”洪晨红着脸说,不待钟凯回复又摇摇头,“你说话不算数。”他哀哀的看着钟凯,“你别再那样了,我真的受不了。”
“吃饭去。”钟凯把洪晨掉落在地的笔和课本塞到洪晨怀里,几乎是挟持着洪晨上了车,“怎么没刷我的卡?”“我忘了密码。”“你记性那么好,我不信。”
“我再也不来了。”洪晨趴在床上哑着嗓子哭道。钟凯嬉皮笑脸的在旁抚摸他的后背,哄他。“我非死你手上不可。”洪晨无力的打了钟凯一拳。“我要阉了你!”“啊?”钟凯故做害怕,又笑嘻嘻的说:“你舍得吗?”“我这就去磨刀!”洪晨双手撑着床欲爬起来。钟凯连忙搂着他,“好了,好了,你啊以前是对我拳打脚踢,现在又要动刀子,跟你在一块真是提心吊胆。”“我……我打你是有分寸的,几次加起来都没你给我百分之一的疼,你不信,我找个和你那东西差不多大小的家伙捅你一个多小时试试,我算是最不怕疼的人了,从小就一直打针,手脚都跌断过,额头跌破个大口子,缝针时都没打麻药的,全加起来也没这么痛!”
“谁让你这么招人喜欢呢?我控制不了。”钟凯心生愧疚,嘴里却说得油腔滑调。“真希望你得早泄。”洪晨哭着脸道,又猛的一偏头看钟凯,“你跟别人也这么长时间?他们……受得了?”
钟凯明白这话不能答,洪晨肯定会痛快,说不定还会赌气走了,他假装没听见,点了支烟。“我还算不算处男?”洪晨傻乎乎的问。钟凯被烟呛得直咳嗽,洪晨挠了挠后脑勺,自言自语道:“跟男人应该不算吧?”
暑假还未过完,洪晨便要提前回北京。母亲说:“你早点走也好,不然家里的电话费不得了,一聊就是半个多小时,哪有那么多话好说的!”对儿子,她是很放心的,也很欣慰,儿子这学期回来变化很大,周遭邻居有目共睹,高了,时髦了,长成了一个英俊的小伙子。儿子变得讲究起来,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她本身也是个爱打扮的人,何况儿子又没多要家里一分钱。那些时髦的服装应该是他用稿费买的,回来时还给他们带了不少高级礼品,给她的手袋和那套护肤品,她十分喜欢,听人说得好几千块,问洪晨,洪晨也傻了眼,她猜儿子买的可能是水货,为了不辜负他的一片孝心,不再追问。
洪晨带了许多湖南特产,全是吃的,母亲帮着他装进旅行袋。母亲不解的问:“这些腊制品,你带过去怎么加工?又没厨房。”洪晨只说送人,母亲又嘱咐他给周阿姨多拿些。如果周阿姨的女儿要结婚了,一定要通知她。父亲在旁插嘴道:“你写了多少稿子?我去问了,你带回的那两条软中华近千块,别太累了,写东西伤神,我不要这么好的烟,你要经常锻炼身体,打打球,多长点个子。“东西都是钟凯给买的,洪晨并不知花了多少钱,只是想:钟凯给买的东西应该都挺贵重,而且回来时是乘的飞机,怕父母起疑,一出飞机场就把机票扔了。
坐了一夜的火车来到北京,洪晨觉得激动万分,没有通知钟凯,自己倒了两趟车到了钟凯的住处,掏出钥匙开门。
他放下行李,打开音响,快乐的整理房间,沉浸在激动和喜悦里的他没有戴眼镜,根本没注意到床边垃圾筒里的安全套和发黄的纸团。
钟凯接到洪晨的电话,草草结束工作,赶了回家,洪晨正在炒菜,钟凯从后面猛的搂住他,“有什么好吃的?真香!”
腊猪肠炒蒜苗、腊肉炒蕨菜干、尖椒芹菜炒腊猪舌、清炒苦瓜、鸡蛋柿子汤。钟凯胃口大开,连说:“得喝酒,得喝酒啊。”他坐下连吃了几口菜,突然脸色变了变,起身匆匆进卧室,卧室已被清理过,床上用品都换了,床边的垃圾筒套了一个新的垃圾袋。
“钟凯,你吃苦瓜了没有?是不是不太苦还挺脆?我这次回家跟我妈学的,用盐腌上几分钟,用手搓揉几下,挤干水分……你在找什么?”
“干嘛连哥都不叫了?只呼其 名。”钟凯佯怒的过去,轻轻一拍洪晨后颈。“回来也不好好休息,干那么多事不累啊?”“谁让你那么懒呢?其实每天收拾收拾很轻松的,你这样积累着……”洪晨摇摇苦笑,“我擦那地板,两条胳膊都要断了。”
钟凯惬意的半躺在浴缸里,洪晨在给他做头部按摩,钟凯闭着眼睛说笑话给洪晨听:“有个外地人来北京旅游,他想去故宫,他知道故宫又叫紫禁城,可走着走着就糊涂了。他问一个北京人,‘大哥;紫宫怎么走啊?’洪晨听到这笑了起来,钟凯继续说:“那个人看了看他,说‘顺着你妈B一直往里走就到了。”“缺德!你们北京人就是爱调侃外地人。”洪晨有点不悦:“好象街上的垃圾,痰都是外地人弄出来的,要说影响市容,我觉的你们北京才真是需要自我检点了,光膀子在外晃,穿着拖鞋背心短裤去商场吹免费空调,好多女的穿着睡衣去买东西逛街。”“多少人挤破头抢个北京户口啊!”钟凯故意和洪晨顶嘴,洪晨冷笑:“也不知你们北京人智商是不是有问题,最好的师资力量和教学方式都在北京,定的录取分数低得在我们湖南连大专都上不了居然可以进你们的北大清华!可是呢?仍然有一大部分考不上大学,你们就是太有优越感了,外地人在北京找工作,本科学历与你们北京人的高中文化是在同一起点。”洪晨越说越生气:“你们排斥外地人,好象我们外地人来迫害你们似的,你总说湖南和四川的特产是民工,你的近代史是怎么学的?湖南人再不济,好歹也有个湖南人的照片在你们北京的天安门城楼上挂着呢!”“干嘛,干嘛?要批斗我啊?怕了你,怕了你行了吧,在家跟我辩论!打官司啊!”钟凯无法反驳,只得投降。 两人换了轻松话题聊,洪晨一边给钟凯搓澡,一边打商量:“钟凯,今晚别那样做好不好?”“不好。”钟凯坐在浴缸里,双腿支在缸边,听到洪晨的话,睁开眼,扭头看他。“你就是霸道,不讲理,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洪晨嘟囔着,手劲也大了,钟凯“哧”的叫了一声,身体猛的向前倾,被擦过的地方红了一片,洪晨忙对那地方吹气,说:“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没破皮,只是红了。”“我要惩罚你。”钟凯瞪着洪晨,站起身来,洪晨连忙往外跑,他可不是装模作样,玩欲擒故纵,而是慌里慌张的开门。钟凯一身泡沫的从后面抱住洪晨。“嘿!你就是跑到国务院,我也这样抓你回来!跑?逃得出我的五指山吗?”
洪晨死死抓着门把手,“我没有准备,没有准备,今晚不行。”钟凯哈哈大笑。“你来例假了?哈哈!”“我就知道跟你说不通……我今天很累,坐了一夜火车,一回来就忙个不停,你以为我是机器人吗?”“我温柔点。”钟凯语气变得很温柔,象个要糖吃的小孩。洪晨犹豫了,“明天,明天好不好?我又不走。”“不可,就今晚!”钟凯趁洪晨松了松握门把的手,猛的将他横抱起来,往浴室走,洪晨嘴里喊着救命,挣扎着,结果摔到地板上,钟凯忙蹲下身问他伤到哪儿了,洪晨一把推倒钟凯,爬起来就想往门口跑,钟凯手一伸,捉住他的脚,洪晨一屁股跌坐在地,钟凯拖着他的一条腿往浴室走,笑:“每回你都敬酒不喝喝罚酒。今晚可是月圆之夜!啊——呜——”
民事诉讼课下课后,洪晨和同学去校外的摊铺吃早点。吴莉指着一个男同学,嫌恶的说:“那人是几班的?你们快看那个死变态。”洪晨不解的问:“他怎么变态了?”“你看他,走路一扭一扭的,眉毛好象还修过,噢,天啦,你看你看他摸头发时还翘着兰花指!”吴莉很鄙夷的白了那个站在门口的男同学一眼,“真恶心,肯定是个同性恋。”洪晨吃了一惊,脸色大变,呐呐的问:“你怎么知道?”“看都看得出来。”吴莉撇撇嘴,瞟了洪晨一眼,洪晨立刻心虚的低下头。吴莉又说:“一想起两个男人在一起,啧啧,比强Jian犯还可耻!”“干你屁事!”宋鑫很反感吴莉,虽然程俊正在追求她。“宋三金,你什么意思?”吴莉冷笑的斜睨宋鑫。“该不会是说中你的心事吧?”“我*,幸好天下的女人不是都这德性,不然,我宁可去爱男人。”宋鑫反唇相讥,吴莉忿然起身。“哎~先把帐结了。”宋鑫说,程俊推了他一下,“行啦!”
这时,一个漂亮女孩走了进来,那个男同学满脸笑容的对她说:“宝贝,怎么才来?快吃吧,都要上课了。”女孩一屁股坐在他大腿上,两人你一口,我一口的互喂对方吃东西。吴莉愕然之余,又对洪晨说:“可能是双性恋。”宋鑫冷笑:“吴莉,是不是你追人家没追着,恼羞成怒,就在外造他的谣,毁人清白吧?真是最毒妇人心啊!”“宋三金,你和女人有仇是不是?我看你最变态!”吴莉气得发狂,洪晨把钱放在桌上,拿着课本一言不发的走了。
“程俊怎么会喜欢吴莉呢?”宋薇一边用小牛角梳理林雅欣的长发,一边问洪晨。“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呗。”洪晨淡淡的说。“吴莉说你好象对她有意思。每次碰面,你都匆匆忙忙打个招呼就走,就算程俊拉你和她一块出去,你也跟她走得很开。”林雅欣扭头看洪晨,见他脸颊上有根脱落的眉毛,伸手掂了。
“她误会了,”洪晨出神的看着林雅欣乌黑亮泽的长发,直愣愣的,“我不喜欢和个子高的女孩站在一起,觉得很尴尬。”
“哈哈,我猜的没错。”宋薇得意的俯头对林雅欣嚷,又对洪晨做了个鬼脸,“你猜吴莉还怎么说?”洪晨的视线从林雅欣的发梢移至宋薇的脸上,“怎么说?”“算了,宋薇。”林雅欣阻止道。“他说什么了?”洪晨表情严肃起来,隐隐露出紧张,内心恼怒又不安,想起哪天早餐时吴莉的那番话,心剧烈的跳着,令他喘不过气来,“看都看得出来。”吴莉那句话在他耳边萦绕,他看出我了?洪晨脑子里突然冒出“杀人灭口”这四个字。
“她说你暗恋他!”宋薇笑得抱住林雅欣,花枝乱颤,“她说你担心会失去程俊这个朋友,被别人说闲话,所以只好逃避,尤其是这两天,你一与她双目交接便马上慌乱的避开,而且还找借口离开。”
“她真是富于幻想。”洪晨哑然失笑,“亏她想得出来。”
宋鑫正在隔壁宿舍打扑克,一个男同学风风火火的跑进来对他嚷嚷:“洪晨和肖宇打起来了,你快去帮忙!”宋鑫扔了扑克冲了出去。门口堵满了人,闻讯赶来的程俊和宋鑫两人挤进去一看,哈哈大笑。洪晨坐在下铺,一脚踩在肖宇背上,一边抽烟一边骂:“我和林雅欣亲热怎么了?宋薇给我喂饭怎么了?我搭着她们肩膀走路又怎么了?这*关你什么事?”肖宇双手被皮带绑着反扭在背后,趴在地上动弹不得,还嘴硬,恐吓洪晨,说要找人揍他。洪晨弯下腰,拍打肖宇的脸,“我不怕。可我真替你害臊,你今年几岁了?你干脆回家告诉你妈好了!亏你还好意思天天叫嚣自己是宿舍唯一的爷们儿!以前,我是念在大家同住个屋檐下,不跟你计较,你倒以为我软弱可欺。个子高管屁用?你照过镜子吗?就凭你这贼眉鼠眼的还敢同时去追宋薇和林雅欣,我真是佩服你的勇气!她俩连你的名字都叫不出来,只知道你是我洪晨宿舍的。林雅欣明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