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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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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车上,发动引擎时,Tommy看见年绍衡刚出来也进入了汽车。他坐在后座,把陷入半昏睡的佑和拉过来靠在自己的肩膀,使他睡得更舒适些。
夜风吹过来,凉意沁人,Tommy才发觉车窗开着。咬了下牙,把车窗的玻璃向上摇到顶,眼前的景色骤然昏暗,连同那张靠着别人的肩膀安然闭眼的睡颜,都一并隔绝。
陈大洪坐在副驾驶座上,看见了Tommy一进来就丢在驾驶台上的一张银色面具,有点眼熟,想问问是谁的,注意到Tommy的神色,没有再多说一句话。认识这个年轻人以来,陈大洪第一次见到他这么……可以说是咬牙切齿的表情。
在Tommy开了十多人钟的车后,陈大洪才想起,这好像是自己的车,他居然那么自然地就被这个年轻人的气势所慑,把开车的主动权交给了他。
一点点不快之余,陈大洪心中更多的是赞赏,这个小子,会很有出息的,要不了多少时间。蓦然有一点从前读武侠小说的兴奋,平庸了大半辈子,自己年轻时的雄心状志早就丢到了爪哇国,可能在临老时做一回慧眼识才的伯乐,将来西去时总算也有一件值得夸耀的事。思及此,陈大洪诚挚地拍拍小Tommy的肩,笑说,“Tommy,你是个有志向的人,我老陈一定会帮你的。”
快速地看了一眼那衰老松弛的有一点肥肉的圆脸,Tommy专心地盯着路面,点点头,“谢谢你,陈叔。”
可我不是个有恩必报的人,恩将仇报倒很有可能。
目前的自己还有什么是值得别人图谋的?陈大洪突然的类似承诺的发言令Tommy瞬间有些疑惑,而这不妨碍他表面仍是作出了些许动容的样子。
夜色晴朗,天空中的繁星像缀在黑天鹅缎面上的宝石,熠熠生辉,衬托得夜空愈发干净清澈又深邃,如同某双安静的眼。
二十三

按着陈大洪的指示,Tommy驱车直往唐人街而去。那个地方他当然是认识的,在那整天播着粤剧曲目和偶尔一点昆曲的广记茶馆,他去喝过茶吃过点心。前几天倒是想再去一趟的,坐在那里听听小人物的一些唠嗑也好获取一些信息。但是半个月就听说茶馆原来的主厨走了,还带走了一大批人,广记现在处于半停业状态,Tommy想自己一个外人,不宜这个时候在那里兜来转去。
茶馆规模不大,就一临街的二层小楼,每天中午到下午这段时间座位几乎爆满。早几年就有人提议华老大再扩张店面,被拒绝,理由是物以稀为贵,就得这样保持着老字号才让人觉得精贵着呢。
温哥华的这间广记茶馆的主要人流也同香港一些老茶楼差不多,老人不是很多,大多是慕名而来的游客和一些尝新鲜的外国人,单靠固定的华人老主顾的支持是对付不了广记的日常开支的。第一次去时,Tommy就觉得这是一间比香港中环那间80年历史的莲华茶楼还老的茶馆。实际上广记的历史确实可以追溯到上上个世纪了,气息比莲华陈腐安宁得多,那是一种沉淀在骨子里的封闭感。
把车停到公用的停车场,Tommy跟着陈大洪走入了夜半静悄悄得有几分躁动的唐人街。高大的千禧门在如此深的夜里只是一座面目模糊的巨大拱门牌楼,至于那些涵义深远的横梁雕饰牌匾题款则一概隐匿在黑暗中寂寂无言。
千禧门屹立在华埠片打街和泰勒街口附近。近百年的历史中,温哥华唐人街就是以片打东街为社区中心发展起来的。
片打街街口那座看起来并不起眼的颇具中国古风的小楼,是Tommy此行的目的地,里面灯火通明,但是静,静得连灯光都暗淡地亮着。两个一身休闲装表情却非常正式的中年男子守着入口。Tommy注意到自打过了千禧门,陈大洪的背微微驮着,就没伸直过。
“刘哥。”陈大洪对着从门里出来走向他俩的一位男子低头。他看来与陈大洪年龄相近,面容则要刻板得多。
“这就是你带来的那位小哥?”刘哥看了看Tommy,审视的目光有点漫不经心,朝陈大洪努了努嘴,“都进去,我们的会开完了,华老大就等你们。”
“我,我也进去?”陈大洪又惊又喜。
“都进来。”大厅里传来一个不大的声音,但是所有人听到都不再说话。陈大洪拉着Tommy的手,Tommy觉得他的手心出了虚汗。
进了楼,往大厅深处探去,只看见原本厅里应摆着的招待客人用桌椅都被叠到两旁,中间空出了块宽阔的道来,短暂大道直通到一张年代久远的红木八仙桌下为止。左首的椅子上坐着位身穿藏青唐装的老人,一头花白的头发,年逾古稀,一双眼睛依然有着令人肃然起敬的权威。
八仙桌上方的墙壁上挂着幅中堂,画中一只猛虎将欲下山,一派虎视眈眈的气概。华老大就在底下正襟危坐。
为什么不在中华会馆专门的会议厅里举行会议,那里不是比广记大得多又不用每次都整理?后来Tommy问过陈大洪。陈大洪说,这是从上上代就留下的传统,华老大只喜欢这里。Tommy有点怀疑也许只是因为这幅画坛大手所作的气势磅礴的猛虎下山图。
虽然他是一位古稀老人,仍然令人觉得危险和不可靠近。
华老大右手靠在桌边,手边上,瓷杯里的清茶已没有热气。

这样算是委以重任吗?不过是实验性的手段吧。
回到居所,Tommy难以入睡。陈大洪远比他高兴,甚至还想再在他屋里坐坐顺便坚固一下华老大已经压给Tommy的心理建设。
年轻,有一定的学历和黑道经验,英文不错,又懂金融知识。华老大这边的人里,这些方面都具备的人才并不多。
“年轻人,好好干,大有可为。”说了打算把Tommy安插到于佑和身边做助手的想法后,华老大颔首鼓励道,笃定Tommy不会拒绝。
这种明目张胆地安插手下到年氏集团身边的做法有几分可行性,倒不令Tommy好奇了,反正华老大看来早有了筹谋。明天就会见分晓。明天,华老大让Tommy下午三点准时到广记,会见于佑和。
没想到这么快又将有交集。Tommy想到他今晚在自己面前的醉态,不知道明天那个人能不能清醒地对付华老大。
华老大没有对Tommy说很多,傻子也看得出来,华老大最近要有大动作。他的筹码是什么?要价会多大?Tommy清楚的只有,自己无疑是华老大运筹帷幄中的一粒价值待定的棋子。进退之间,Tommy只能处于一个是否能发挥作用及作用大小都不会对华老大造成损失的位置。如果他够尽职,发挥了作用,则华老大自然可以大量掌握有关年氏的运作情况,小Tommy本身就能得到华老大的信任。如果他做得不好,被年氏干掉,自然华老大也能推得一干二净。那他凭什么要为华老大卖命?只为了陈大洪的一纸以命相抵的担保?那是陈大洪自愿为自己出具的保证书,跟他小Tommy毫无关联。
陈大洪是个好人,对他不错。仅此而已。他的性命Tommy毫不放在眼里。
去卫生间洗了把脸,理理不太混乱的思绪,Tommy决定好好睡个觉再说。一抬头,镜子里那张他相当熟悉的脸莫名地陌生。
打开了床头柜,借着昏黄的灯光,Tommy掏出一只塑料小盒,里面装着只记忆卡,是于佑和在香港时为他买的,里面有钟孝礼的母亲的遗言。将记忆卡换到手机里,调换到特定的文件夹打开播放,老人那温暖又疲惫的话在暖色的光线里轻轻涌动,点点滴滴,敲打着冰冷如铁却只在此时破开了一道裂缝的心。
已经去了天堂的女人留在这个世界的声音还在喋喋不休地述说着她的不舍和自责。再舍不得,她也已经不在。近乎贪婪地听着,还是没办法下手把手机摔掉。
手机屏幕上标示着遗言的时间,4分多钟,精确到秒,少得可怜的最后话语,其中还有一部分献给了费力的喘气和绝望的沉默。每次钟孝礼总是在最后几秒前按下了停止键,有种强烈的心理抗拒使他不能鼓起勇气听到终结,害怕着听到母亲清晰地呼出人世间最后一口气的声音。他无法勉强自己去接受这一点。
她是爱着他的吧,把他的一切罪恶都说成是自己的错,想为他赎罪,担心着他的未来。
他是恨着她的吧,那么宽容地容忍了他的一切错误,不要他解释,不给他补偿的机会。
当他感觉累的时候,要到哪里才能找到一个放心投靠的怀抱或肩膀?如果失去了,只有像某个传说里没有脚的鸟一样,永不停歇地飞翔,飞翔,飞得多高多远都不能停下欣赏自己已经到达的世界,直至力尽坠落。
今夜很安静。适合缅怀或者告别。假如还有期待,就一次挥霍彻底。那一点点的柔情心软,再也不要来纠缠混杂着,打扰他的睡眠和心情。
“妈,你不该丢下我。”他向手机亲吻了一下,在冰冷的金属触感里想象母亲苍老的额头,松弛的肌肤纹路,淡薄的温度,还有长期治疗而染上的怎么也消不去的消毒药水的气味——像死神留下的气味印记,表明了病人的一半生命已为它所有。钟孝礼那时每一次吻着母亲的额头告别时都会被这气味恶心到,而后酸楚无限。
屏幕上音频播放的显示时间已接近最后几秒。钟孝礼静静等待迎接女人所有气息的终结。
“……孝礼,你还可以是个好孩子——”嘎然而止。最后一句话钟孝礼没有听过,陡然急切起来的声音也忽然没了声响。
就这样没了?
屏幕一黯。钟孝礼握紧了手机。再仔细把末尾几秒重放了一遍一遍又一遍,总像是被遽然掐断的结尾,而不是自然的话语结束。
遗言都是于佑和录了给自己的,他没道理在这上面动什么手脚。等等?为什么会认为他绝对不会动手脚?
你隐瞒了我母亲的一部分遗言吗?于佑和,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孝礼,你还可以是个好孩子。妈,你到那时,还在期待着什么吗,为谁期待,向谁期待?坏孩子小Tommy,就这么不能让你放心……
钟孝礼已经死了。
离开广记茶楼时,华老大叫了Tommy一声钟孝礼,名字不是重点,只是想让他明白,Tommy的底细,他华老大都知道。实际上华老大在香港根本没有人脉关系,他通过加拿大华人圈内的香港过来的人问到的只是一些粗浅的结果,仁义社之类的香港算得上排名的黑帮势力的变动,全球的地下华人势力都有所耳闻,Tommy作为当初的仁义社话事人之一,不能说是个完全让人没印象的小角色。对于他的失踪出逃,没多少人关心,警方不会为了他通缉到国外来。而那场逃亡的秘密交易,Tommy相信除了自己和那个年绍衡,清楚的人没几个。
对华老大这突然的一声盛气凌人的叫唤,如果那时手上有枪,钟孝礼不一定会那么平静地转过头,笑容拿捏得恰到好处,“钟孝礼早就死了,华老爷,在你面前的人,只有千年不死的祸害小Tommy。”
他卖弄似地玩了个文字游戏,叛逆和不羁的力度都掌控在一个饱经风雨沧桑的权威老人足可容忍的范围内。
华老大面上果不其然地有了微微带点赞赏的漠然表情。Tommy敛去了嚣张之色,酒窝加深。
钟孝礼本来就是个好孩子,只是他已经死了,早该死了。
真是如此?

到达坐落于于温哥华西区某豪宅区的年家大宅,门前的灯依旧闪耀着。
让手下们都离去后,年绍衡独自扶了于佑和下车,不想假手他人。于佑和半醉半困,迷糊之时格外温顺,任年绍衡扶着步入家门。
想绕过一楼客厅,一看见那个此时正端坐于沙发上若无其事地擦拭着做工精致的鱼杆的人,年绍衡却动弹不得。
“爸,……”年绍衡有些艰难地开了口。
年达华穿了件黑色的绒面暗色印花唐装,排扣周围绣着一对姿态优雅的龙。他的神色谦和严谨,面容称得上是适合那种年纪的漂亮,在他身上可以感觉得到那种东方人引以为傲的儒雅和教养。加拿大一家知名商业媒体采访他时称他是典型的中国儒商,“他具有区别于西方成功商界人士的与众不同的东方气质。”“他是一个舒适而安静的人,他有这样一种魅力,当你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同样能令你感觉到是世界上最舒服的人。”电视上女主持介绍他时曾这样不无花痴又遗憾地欲言又止,“——如果他愿意。”那位著名的美貌女主持私下场合里有过数度露骨地向年达华表达爱慕之意被拒绝的经历。
如果他愿意。
如果他愿意,他也可以令一个人面色平静地依然令当场的所有人坐立不安甚至无端心虚。
年绍衡不知道自己对于佑和那莫名的好感和忌讳交杂的情绪是不是因为这方面于佑和跟年达华有点相似。
不管年绍衡在外面如何风光如何聪明能干,到了年达华面前他感觉自己永远像个手足无措的孩子。仿佛二十五年的时光从未淡化过孤儿院里那个愚笨的八岁小男孩第一次见到领养人时的局促不安。
可是年达华比往常更不在意年绍衡的态度,仅有的轻描淡写的一眼投向了养子身边被酒精与心事折磨得昏沉欲眠的于佑和,深似海,暖如风。
二十四

“他喝醉了?”在私下的场合,年达华只说极标准的国语。问话柔和。
年绍衡低头,“是……”
“我有话要对他说。你把他放下来。”年达华随意地把精心擦拭了半天的鱼杆丢在一旁,神色极沉稳,没有不高兴,也没有高兴。
“我把他弄醒。”年绍衡在年达华对面的沙发上扶于佑和坐下,吩咐着没睡的女佣去拿解酒药。
“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说?”女佣答应奔上楼,被楼梯上站立的于美清拦住,口气委婉,眼睛盯着楼下儿子疲惫的睡脸,轻易地泄露了那份母亲生来的对子女的心疼。
年达华抬眼望望自己的妻子,神色一下放柔,微微笑着,“那好,我等他醒过来再跟他说话。”再对着年家的女佣道,“温嫂,你去拿床厚点的毯子来,别让佑和夜里着凉。”
于美清瞧着他转过头去的背影,明明是那么温柔的表示妥协的话,他偏有法子令人心颤。“你不去睡吗?佑和怎么能睡在客厅的沙发上?”
“美清,我有很重要的事,今天必须与他谈谈。要不,让人把他抬到我的书房,我等他自动醒过来。”年达华含笑着看向她,“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她还能有什么不满意?她的一切,以及佑和的一切,都是眼前的这个风度翩翩的男人给的。
于美清垂下眼,纤长轻盈的睫毛撒下一小片阴影——于佑和百分百地继承了母亲的这一优点——立即给她罩上了一层楚楚动人的情致,话语也是柔得像水,“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要说重要也不是多重要的事,总比不过生死。”年达华站起来,“实在舍不得,我不难为你,你把佑和带上去休息。”
于美清愣了下,岁月未曾完全洗去昔日美丽的双眸中泛起了一些难以言喻的东西又即刻沉淀。她转身轻轻提醒着身边呆站着等候吩咐的女佣,“站着干什么,快去把解酒的药拿来,老爷还等着。”走下楼梯,面向年达华一个宽和优雅的笑容,“我去给你们煮些消夜。”一些目光似有若无地飘过于佑和纯然的面庞,沾上了又立即错开。
粉末状的解酒药放入了白开水中,搅开,是一种浑浊的颜色,气味也不是很好闻。年绍衡怀疑这东西根本是做来催吐的而不是用来醒酒的,下次得照应管家千万被再购这种牌子的解酒药了。拿着杯子坐到于佑和身边,看他微皱的眉头,年绍衡考虑着该如何让他喝下这不太令人愉快的东西。
“给他喝下去。”年达华静静说。
对年绍衡来说,年达华的话是比国家强制令都更难违抗的东西。他扶过于佑和的头,尽可能柔和地将杯子靠近于佑和的唇。
或许是被年绍衡的动作惊动到,于佑和睁了眼,仍是迷糊恍惚的,忧郁而安静地望着他。闻到解酒药近在咫尺的味道,皱紧了眉,忙不迭地别开头,嘴抿得紧紧的。
无声而固执的拒绝。
年绍衡有些慌乱地看了眼年达华。
那个男人没有在看任何东西,摆弄着手上擦得表面无比光滑的鱼杆,神情仍像是个漫不经心的知道鱼早晚会上钩的垂钓者。
他在等一个结果。
年绍衡必须让于佑和醒来给他一个结果。
就这么简单。
一手挽了那人的头部,一手拿住水杯,年绍衡生硬地将混合液体灌入于佑和的嘴里,容不得他拒绝,事实上他此时也没有力量拒绝。那些挣扎除了给他增加痛苦,毫无益处。
难得一次的任性,只一场微小的放纵,生活就给予了于佑和相当的惩罚。他总是记不牢。
苦涩的液体猛地灌入咽喉,本能的抵挡让更多的苦涩回灌,冲不出去,塞满口腔。很快鼻子里也满溢着这种无法忍受的味道。
呛得人想发疯。
双手无措地紧抓住年绍衡拿了水杯的那只手臂,指甲都要陷进去。
眉心拧成一弯优美的结,细密的睫毛抖动的频率很高,振幅却极小,像一场情不自禁无可停下的舞蹈,带着与生俱来的适合。或许下一秒,它就会承受不住无止尽的冷酷时空而凝结在永恒中。这是一种能引起人关于脆弱极致的无限想象的美,无声无息地令被击中的人不得不默默品味着惊心动魄的诱惑。它的颜色是黑的。看不到尽头,得不到救赎。
年绍衡手下不放松,不能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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