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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者-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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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宇间泛起沉痛,凝重地说,「从你背后那道疤形成时起,你变得再也不想求助别人,怕无意中又会连累大家。你一直都在内疚,你甚至觉得你已经丧失了喜欢他人的资格,对吗?」 
  「……」克劳狄无言以对。
  很多事,他自己都不曾认真想过,只是觉得这样就好。
  每个人互不干涉,不牵连别人,也就不会亏欠。那几乎压得他喘不过气的罪恶感,这辈子尝过一次就够了。
  保持一定的距离不是比较好吗?无论何事都以客观的态度对待。既可以保护自己,也可以保护身边的人不被伤害……
  「但这样不对。」艾伦用力握起他的手,目光中闪现严厉,「想一想你用双手代替死去的人们为帝国挽回了多少,成就了多少。他们的灵魂在另一个世界也会为你欣慰。没有人怪你,为什么你要一直自己怪罪自己?为什么不肯让别人靠你太近?你这样不让别人触及你的内心,对别人对自己,都是一种伤害。」
  克劳狄不由得吃了一惊:「你说……我?」 
  「对。因为不想伤及身边的人,你拥有一种近乎透明的真实。你乐于接受并且回赠别人的善意,但是当人太靠近你,你的真实又会将对方隔远。也许你是无意的,但越是无意,越是容易伤到别人。」
  (是吗?在那其中,也包括你吗?)
  「对不起……」
  「不必对我抱歉。我了解你,所以不会怪你。」艾伦伸出手抱住了他。他的身躯伟岸宽广,但他的心却始终缩在一个小小的地方,不肯抬头。
  「我一直都在祈祷,有个人出现在你面前,让你能够敞开心扉,再也不必掩饰自我。我才要抱歉,因为我做不到。所以我一直在等……」
  「艾伦。」我的好友……
  「我几乎以为我等到了,那个与众不同的人,我以为已经在你身边看到他了。结果却发现他只会撕裂你的伤口,再在上面洒盐。你知道吗?我本想以你好朋友的身份接受他,可现在,我恨不得亲手杀了他。」
  「艾伦?」
  「但我下不了手。我不想眼睁睁看你这样消沉下去,可是如果他死了,我怕你会再也振作不起来。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就好象如果他没有了,你也会跟着他一起消失。」
  「……不要说了。」
  「你是我最珍惜的朋友。我不想失去你。」
  ——我是不想失去你,你能明白吗?……
  (不!不要再说了!)
  情绪乍然失控,蓦地一把将身边人搂紧,粗暴的手扣住了对方下颚,然后,更加粗暴的吻报复般落下。
  报复……谁?
  (不一样。虽然说着同样的话,但是传达到唇上的触感,完完全全不一样……)
  恍然惊醒,他连忙松开被毫无防备强压身下的人。
  「抱歉,」他诚恳致歉,「艾伦,我不是……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很抱歉。」
  自错愕中回过神,艾伦略有尴尬地轻咳两声,随即摇头:「别道歉,是我不该提起让你不开心的事。」拍拍他的胸口,艾伦温柔地笑着,「我知道,你是太累了。睡吧,我相信一切总会变好的。」
  「……嗯。」克劳狄感激地看着他,勾起嘴角想回以一个微笑。但他的牵强,心细如艾伦又怎可能感觉不到?
  手臂穿过他的腰将他抱紧,艾伦小声说:「让我陪你好吗?就今晚。」 
  「……好。」
  艾伦释然一笑,倾身,吻上他的发际:「晚安,老友。」
  「晚安。」
  风的悲泣已在不知何时渐渐停息。也许真正伤到深处,是流不出眼泪的。
  ……
  第二日一早,侍女们早早来到殿前等待伺候主子起床更衣。
  即日起,皇帝与『帝国之刃』同床共枕一夜的传闻,在宫廷中不胫而走。而这传到两位当事人耳里,已是很久以后的事了。

  交易终结

  不知从何时起,克劳狄开始失眠,夜夜难以安睡,于是渐渐喜欢上了深夜在花园里散步。
  争奇斗艳的花草们散发着旺盛的生命力,每次一看见这些花草,说不上原因,很多在脑中徘徊的凌乱思绪就可以暂时忘记。
  殉教一案后已经又过了多少天?每天国事繁忙,片刻不得清闲,难得空闲时就觉得大脑浑浑噩噩,不知今夕是何夕。所以,还是忙碌些比较好。
  散步时克劳狄不喜有人跟随,总会把侍女护卫们全体挥退,身处在自然万物的景象之中,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他知道穿过这道回廊转几个弯就会到达恺撒殿,所以每次都停在中央不再前行。
  其实由于公事原因,每天两人还是必不可少需要见面、议事,但也仅止于此,大殿之下从不多交谈。
  仿佛有一堵无形的围墙隔在两人之间,即使偶尔视线相会,却无法交流。但他们仍都是那么冷静,无波无澜。至少表面上看是的。
  又是一个深夜,克劳狄在床上翻来覆去许久,无法入眠。于是他再次爬起床,身着亵衣,搭上披风,来到了花园中。
  今夜月亮圆得诡异,好象一只眼睛睁得大大地俯视着他。
  他突然想起了雷克斯。已经很久没见到这位鹰朋友,它虽然属于文森特,但它生于大自然长于大自然,天性自由,除了主人召唤它的时候,都孑然在四处翱翔。 
  或许不论它到何处,它的灵魂都会一直附在主人从不取下的眼罩之上。那只白色猎鹰,犀利的目光,凶暴的气质,与雷克斯是那么相象。 
  有些鬼使神差地,克劳狄今晚散步的范围微微过了界,脚下停留的地方能远远望见恺撒殿。
  门口侍女们尽忠职守,恺撒卧室中的明亮烛光透过窗户隐约射出来。
  (他还没睡吗?难道……他也失眠?)
  克劳狄突然笑了,因为发觉自己的想法实在可笑至极。那个无所不能为,从不对任何事挂心的男人,怎可能会与他一样躺在床上却无法入眠?
  但是他的目光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牵引,始终牢牢盯住恺撒殿方向,挪不开眼。忽然希望石墙变成透明,便可以看到墙里的人究竟在做些什么。
  突然,他的目光一闪。
  他看到有抹瘦小的身影来到恺撒殿门口,与门外的人交谈几句,然后推门进房。再过一会,门外人们都被遣散。偌大的恺撒殿范围,只剩下了房里的两人。
  那个人影,是提摩西。
  他这么晚来找文森特会有什么事?为什么要把外人挥退如此隐秘?
  脑海中忽然闪过那日提摩西对自己提出的请求,莫非这固执的少年还未死心,想让文森特对他……
  胸口轰地一热,像有把火在烧。
  此时理智已起不了任何作用,克劳狄抬脚便向恺撒殿迈去,大步来到卧室门口,用力推开房门。燃着怒火的视线在房中搜寻,停滞片刻,随即燃得更旺。
  房间中央的圆桌前,文森特同样仅着亵衣坐在椅中。而提摩西,上身赤裸,背朝着文森特坐在他腿上。
  一见克劳狄突然出现,两人均同时一怔。
  克劳狄剑眉紧蹙,几步跨进房中,将提摩西从文森特腿上扯起藏在了身后。凌厉的目光瞪住已然收起怔愕表情的文森特,他愤极地咬着牙:「你以为你在做什么?他还只是个孩子!」
  面对他的质问,文森特不惊不愠,单手撑在桌面托住下颚:「你在说什么?」
  「何必装傻!你连禽兽都不如吗?」
  文森特眉尖猛地一跳,冰冷的眼神越发冰冷:「请你把话说清楚。我做了什么?」
  他的反问令克劳狄几乎气结,突然身后的小手拽住他亵衣下摆轻扯。扭头看去,提摩西仰着脸小声说:「大人,你误会了。」他的眼睛眨了眨,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
  克劳狄一愣:「误会?」
  「是啊。我哪敢对伊瓦大人提那样的要求呢?我来找他是因为我的身体……」
  「身体?你怎么了?」
  「我……」提摩西低下了头,表情越发地不好意思起来。
  「过敏。」这时,文森特慢条斯理的声音传来,「因为全身长满红疹,白天羞于出门,所以半夜来找我给他查看。」
  「过敏?」克劳狄真的呆住,连忙把提摩西扯到桌边借着烛光细看,这才发现他全身甚至包括脸上,都遍布着黄豆大小的红色疱疹。
  「怎么会这样?」他惊异地问。 
  「吃了不该吃的东西。」文森特淡淡道,从桌上的纸莎草纸中抽了一张,飞快写下一些东西,然后塞进提摩西手里,「拿去。明早带着这个到药房取药。」
  提摩西连忙接过,憨笑道:「谢谢伊瓦大人。」
  文森特冷哼,懒得答复。
  他们一说一答,一旁的克劳狄却如坠入五里雾中。
  他从不知道文森特居然还懂得医术,这这这……
  提摩西穿好衣服,对两人鞠躬道别,转身就要出门。
  「等等。」克劳狄将他喊住,「已经这么晚了,你还要赶回将军殿吗?今晚你到我房间去吧。」
  提摩西怔了一下,随即欣喜应道:「是!」
  「你先过去,我晚点会回去。」克劳狄又说。
  提摩西点头,嘿嘿一笑后奔了出门,出门后还体贴地将房门合紧,才蹦蹦跳跳朝着皇帝寝宫去了。
  于是偌大房中,又只剩下了两人。
  对他的停留,文森特微感意外,却讥讽地问:「还有其它事吗?禽兽的房里呆久了,不怕把你弄脏?」
  克劳狄咬咬下唇,转身阴沉地望向他:「布兰德主教的事,是你一手策划出来的对不对?」
  「既然你已经这么肯定又何必问我?」文森特淡淡反问。
  「我要听你的回答。」克劳狄走到他面前站定,「我要你亲口告诉我。是,或不是?」
  文森特的面容冷漠不改,轻掀嘴角淡薄一笑:「就算我说不是,你会信吗?」
  「那你就让我相信啊!」克劳狄失声低吼,一把拎起他的领口将他逼视。原以为已经缓和下来的情绪,在这个人面前再度轻易失控。 
  「你每次都是这样,丢给我一个接一个谜题,从不解答。如果你希望我信你,至少要给我一个可以相信的理由吧?」
  「理由?」文森特静静回望他略显混乱的视线,攸地自嘲低笑,「需要那种东西吗?如果我为你做的事,你总是看不到,或者即使看到了也转头就忘,那么这些所谓理由又有什么用?」他垂下眼帘,似乎已不愿多言。
  克劳狄刚想再问,他忽又抬起头,脸上的表情却骤然变了,变得异常冷厉,咄咄逼人。
  「你从来就不想相信,那么我做再多努力又有什么用?给你当作笑话吗?难道你还看不够?一直这样反反复复,看着对方一次次徒劳无功,这种滋味很有趣吗?!」
  越发凌厉的气势轰然袭来,克劳狄捏紧他衣襟的手不由一松,旋即,有些逃避似的,向后退了两步。
  「……你在指责我?」克劳狄惊异地瞪视着他,「只是骗我还不够吗?」
  「我骗了你什么?」文森特豁然起身向他走去,一步,两步,步步逼近。
  背后传来一股坚硬的凉意,克劳狄知道自己已被逼到墙壁,无路再退。
  「我到底哪里欺骗你,请你告诉我。」质问的话语间,文森特的双手已紧紧箍住他的肩膀,不容退避的目光将他重重锁困。
  「我……」克劳狄语怔,才发现自己竟一时找不出话反驳。
  「说不出来?」文森特冷笑,「到底是我骗你,还是你在欺骗自己,你也分辨不出来吗?」
  「你……」克劳狄咬紧牙,心头涌上无由的焦躁,想给对方狠狠一拳,无力的手却仿佛不是自己的。
  颓丧的感觉犹如惨遭败仗,他弯下腰,脸颊深深埋入掌心,沉闷地说:「我不知道。你到底哪些是真哪些是假,你告诉我,请你说实话……」 
  原本涨满戾气的双眼猛地一颤,文森特放在他肩上的手滑下,扣住他的臂膀将他搂住,过紧的怀抱几乎使他窒息。
  「就算欺尽世人,我也绝不会骗你。相信我,相信我。」文森特连声低语,虔诚郑重,令人不禁再次恍惚。
  这副身体,还是如此的冰凉。他身体里没有热血吗?他,真的是正常人吗?……
  克劳狄突然产生了这种迷惑,忍不住拿手覆在他胸口静静感觉。
  是的,他有心跳,他是真实存在的人。可是为什么他给人的感觉如此诡秘,仿佛不是存在于这个世界的生物?
  「为什么要杀那么多人?」额头抵在对方肩骨,克劳狄仿佛自言自语地问,「你想杀人就杀,想给谁安上致死罪名也在你弹指之间,像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真的在乎谁?」
  「所以你觉得我对你说的那些,都是谎言?」文森特扼住他的下颚,强迫他直视这双从不曾摇撼过的坚定眼眸。
  然而他看到的,却是一只凶狠的白鹰,由于溅血太多,鹰的羽毛已被渲染成刺目的猩红。它高昂的头颅,似在嘲笑。
  不可思议地,他竟慢慢冷静下来,迎向面前锐利的视线,严肃地说:「你想让我信你,那就坦白告诉我,为什么要杀那些人?他们不是你在战场上的敌人,也不是竞技场里的角斗士,何必非要他们的命不可?」
  那双湛蓝的瞳眸无比澄澈,穿彻心灵,有那么一瞬间,文森特几乎忍不住就想脱口而出,想把所有一切都告诉他,那深埋心底多年的秘密,和那阴暗潮冷的过去。
  最终,却还是抑制住了。
  还不能说。信与不信尚在其次,如果就这样向他坦诚一切,最糟的结果……实在无法去想。
  「……不行。」文森特无奈拧眉,「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是吗?」听见他的回答,克劳狄却笑了起来,像是早有预料,所以半点不觉意外或失望。
  「那么我也必须老实告诉你,我不信你。你所说一切动听的话,我一个字也不会信。」
  「!」文森特手骨捏得作响,狠狠道,「你非要这么残忍?」
  「残忍?」克劳狄摇头,「要说残忍,我连你的一根小指头也及不上。」
  文森特因隐忍而抿紧的双唇已微微泛白,原本就缺少的血色,如今更是几近透明。半晌,他深沉的面容上,覆上一层不可名状的阴冷。
  「我的残忍是眼睛能看到的。而你的残忍,看不见触不着,却无处不在。我曾以为你是清净的湖泊,原来你其实是一座火山,表面上平静,却随时可能迸发出致命的岩浆,令人尸骨无存。」
  克劳狄愕然大惊:「你胡说什么!」
  「你不是想听实话吗?这就是。」文森特冷冷笑着,眼中显露鄙夷,「你是多么善良博爱,无人不仰慕你,提摩西喜欢你,你的好友艾伦也被你迷住。然后呢?你打算如何?是吃了他们,还是让他们狗一样趴在你脚下为你一生效劳?」
  「文、森、特!」
  蓄积已久的怒气,勃然爆发。
  克劳狄扬起手,一拳冲他面门挥去。
  而文森特,不闪,不躲,硬生生接下这愤怒的攻击。犹如定格的脖颈沿拳头挥去的方向停顿数秒,才慢慢扭转,看向依旧盛怒未平的克劳狄。
  挂着细微血丝的嘴角,居然还在对他冷笑。
  这世上怎会有如此刺骨般寒冷的笑?
  用于攻击对方的手猛地一阵剧痛,顺着骨头一直痛到心脏,似有荆藤鞭挞不歇。
  「你走神了。」文森特始终冷笑,瞳孔却在变色,突然扯住他的手臂将他拉至身前,「在战斗的时候,走神可是大忌喔。」
  冷冷吐出这么一句后,手刀狠狠劈下。
  克劳狄尚未会过意,就听得后颈一声闷响,眼前一黑,身体顿时软若无骨。不知过了十秒,或是更多,当他好不容易寻回视觉与气力,却惊愕地发现自己正平躺在一块柔软之上,头顶是雪白的罩床纱幕。
  (床?!)
  他当即想要起身,只被随即覆上的人影再次压制。
  那闪耀着邪气的狭长眼角曾是熟悉的,然而现在,他却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陌生。
  此时此刻的文森特,与以往任何时候都不一样。
  没有柔和,没有珍视,没有认真。唯一有的只是赤裸裸的占有欲,毫不粉饰,直白宣称要将眼前之人吞噬殆尽,尸骨不留。
  「文……?」
  话语,被掠夺了。
  这蛮横的方式,令他想起在米兰城时,那个毫无温度与感情可言的强吻。
  (终究,又回到从前了吗?……)
  有种莫名的悲伤侵蚀心口。悲伤就像一把利刃,不停地划不断地割,他感到胸腔内已渐渐满是鲜血,痛楚不堪。
  吱啦一声,身上唯一的遮掩被粗暴撕开。一股冻人的凉意,从脚跟开始,慢慢向上蔓延。
  惊惶突如其来,他拽紧对方衣领,心知该狠狠推开,手却在颤抖,使不上力。
  「你是属于我的。」文森特冷冷道,手腕勾起他的脚抵在肩前。
  冰凉的双腿之间被一股奇异的灼热占据,那惊人的硬度,仿佛随时随刻准备一举侵入。
  本能的慌乱却即刻消失无踪,克劳狄因他的话而幡然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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