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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子瑜说,你跟她同困在电梯两次?”林竹宸又问。
他一愣,没想到连这个竹宸都知道,他点点头,毕竟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你的车因为载她而报废了?”
良木几乎呻吟出声,“该死的,这是谁告诉你的?”
他的话声一落,一室沉默。
良木也呆了好一会儿,“对不起!”他恢复原本轻柔的语调,“原谅我方才的出言不逊。”
“看来这次你真的病得不轻。”夏子康缓缓露出一个笑容,最后忍不住放声大笑,“老实讲,我单这么听,都觉得你跟你的原住民姑娘有点犯冲。”
“拜托。”良木无奈的摇摇头。他与法仪会不会有结果是一回事,但若是因为“迷信”,她就把他给甩了,说什么他也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他已经下定决心,出院后第一件事,就是把她抓来,跟她谈个清楚。
★ ★ ★
她竟接到一个意料之外的电话!
法仪平静的脸下,有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她瞄了眼手中的表,她早到了近十分钟,她吁了口气,将视线调到窗外。
这是位在天母的一家咖啡馆,情调不错,她很惊讶自己的母亲竟然会跟她约在这里,她本来不想来的,不过她禁不住心中的期望,反正她只想知道自己的母亲过得好不好罢了。
店门口停了一辆加长型的朋驰,她瞄了一眼,便将视线移开,但眼角所瞄到的人影,却让她再将视线拉回,法仪愣愣的站起身,看着朋驰的司机拉开车门,然后见到她母亲优雅的下车,缓缓的朝她的方向而来。
她的手贴在透明玻璃上,看着母亲走近,原本母亲总是随意绑在脑后的头发,现在竟整齐的盘在头上,穿着或行为,不管是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是优雅而有自信。
“我很担心你不来。”一看到法仪,郭含文脸上明显的有着如释重负,她坐下来,紧拉着法仪的手,心中的激动可见一般。
法仪背靠着椅背,不着痕迹的抽回自己的手,仔细审视着不过数月未见的母亲,心中竟然升起一股陌生而奇异的感觉,显然母亲被照顾得很好,看她的穿着打扮便可窥知一、二。
她似乎应该为此而感到高兴,但她心中总有股挥不去的落寞。
“你吃饭了吗?”郭含文不将她的沉默放在心上,关心的询问。
法仪淡淡的摇摇头,“我不饿。”
“就算不饿,也得吃点东西。”招来侍者,郭含文径自为两人点了份简单的午餐。
她喝了口水,目光不自觉的看着窗外的车子。“那个男人很有钱。”她谈谈的陈述这个事实。
郭含文一愣,慢半拍才意识到她的意思,“我希望你明白,我嫁给你叔叔,不是因为他的钱。”
“是吗?”她当然知道不是,可是她真的无法平心静气去谈论这件事,以前无法接受,现在她依旧如此。
“法仪,跟我一起回去,好不好?”郭含文诚挚的看着她,“我不放心让你一个人在外面。”
“妈!”法仪叹了口气,“我今天会来,只是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并没有打算要跟你回去,我不习惯跟个陌生人住在一个屋檐下。”
“你叔叔是个好人。”郭含文说道,“他有一个女儿,对我很好,每次看到她,我就好像看到你一样。就算是让我安心好不好?跟我住在一起,至少我看得到你,我下个月就要结婚了,我也希望你能在场。”
“我看看我有没有空。”
“法仪……”
“我已经够大了。”法仪将双手交叠在自己的面前,“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你不用为我烦恼。从爸死后,你的心思都放在我身上,现在你可以享福了,我很高兴你找到一个好男人,也很开心看到你过得那么好。”她深吸了口气,站起身,“对不起,妈,我还有点事,不陪你了。”
“法仪……”
法仪头也不回的离去,多年来,母女俩相依为命,现在的她却有种荒谬的感觉,好像全世界都变了似的,她将手插在落外套的口袋中,独自走在街道上。
她是真的开心自己的母亲找到了幸福,但不可否认,她心中的孤寂感却无可救药的占据了整个思绪。
★ ★ ★
她不应该再来看他的!
法仪在病房外迟疑的徘徊,良木家请来的保全人员守在门口,虽他方才已经来知会她,说良木先生有交代,她可以直接进去,但是……
她已经害他跌断一条腿了,进去会不会再害到他?
今天下午与自己母亲的全面,令她沮丧到了极点,让她迫切需要有个人陪在她身旁,于是她想到了他,可其实这只是个籍口,她早就想来,只不过现在有个好理由。
“叶小姐,”保全人员觉得很疑惑而走近她,“你不进去吗?还是我去通报良木先生一声?”
“不!”法仪连忙婉拒,“我只是……”她脑袋里思索着一个合理的解释,“我担心我会打扰到他的静养。”
“不会的。”保全人员笑了笑,“他现在还没休息,不过再过一会儿,他可能就要睡了。”
“那我等他睡着再过去好了。”她热切的回答。
保全人员一愣,最后也只有耸肩同意的份。因为良木先生曾吩咐过,要对叶小姐加倍礼遇,所以他也不好说什么。
就这样子,法仪在门外多等了近一个小时后,才鼓起勇气推开门进去。病房里除了床头所透露出的一丝光亮之外,其余皆是一片黑暗。
她轻手轻脚的走近他,站在病床旁,低头仔细端详着他,他的脸色好了许多,突然他的眼睛张开,她吓得退了一步,掉头就走。
“法仪,你别走!”良木眼明手快的伸手拉住她。
“你不要拉我啦!”她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我可不想害你跌下床。”
“我真怀疑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他对她无聊的坚持感到莫可奈何,“这一切不过是个意外,你为什么总要认为是你的错呢?”
“因为本来就是我的错啊!”法仪停止了挣扎。迟疑的咬着下唇,“你不觉得一切都太巧合了吗?”
“不可否认!”他点点头,“是很巧合。”
“你看吧!”她的眼睛眨了眨,“连你自己都这么说。”
“但你不觉得,每次巧合发生时,我们的距离就拉近了一点点吗?”
法仪愣住了,他说的似乎也是事实。
“所以我说,这是巧合,也是缘分,”良木抬起手,捏了她的脸一下,“你不要把一切的事都往坏处想。”
“可是……”她的心依然忐忑不安。
“有什么好可是的。”良木笑了开来,“过来。”他对她伸出手。
她迟疑的望着他的手,看到他眼中的鼓励,她也伸出自己的手,与他一握,坐到病床上,与他紧靠在一起。
“我明天就要出院了,”他示意她协助他坐起身,“没想到你真的那么狠,连看都不来看我。”
她沉默的不发一语,沮丧溢于言表。
“怎么回事?”
“我妈来台北了,”法仪低喃的陈述,“她要结婚了,我叔叔很有钱,她感觉像个贵妇……”
“然后呢?”良木的手轻环着她的肩膀。
“然后,我觉得我没亲人了,什么都没有了。”
“你钻进死胡同了。”他向前倾,鼻子对着她的鼻子,“你知道吗,小姐。”
“或许吧!”她低垂目光与他直视,她和他那么接近,真像做梦踩在云端似的,法仪勉为其难的露出一个笑容,“我妈希望我去参加她的婚礼。”
“你要去吗?”他轻声询问。
“我不知道。”她的手迟疑的碰着他脸颊,见他没有反对,便大胆的玩起他的头发。
“你应该去。”他给了她一个良心的建议,“说不定,你会有一群很好的家人。”
对此,法仪可不抱任何乐观的想法,“有钱人通常很古怪。”
他闻言扬起一道眉。
她连忙说道:“这之中并不包括你。”
良木不认同的看着她摇头,“你有颗顽固的脑袋,总坚持着一些可有可无的事物。”
“我才不是。”她皱起了眉头。
“脾气不好,不能接受批评。”
法仪的口气已经有了不满。“我才没有。”
“做事不经大脑,径自想着怪力乱神。”
“我才不是这样的人——”看着他强忍着笑意,她才慢半拍的发现他在逗她,她蓦然闭上了嘴,有点怨恼的瞪着他。
“为什么刚见到你的时候,我会以为你是个柔顺的女人?”良木替她拢了拢长发,自言自语的说道。
“每个人都会装啊。”她没好气的表示,虽然她从不试图在他面前表现得像个温柔的女人,但是初识时,她连跟他面对面讲话都觉得呼吸困难,可想而知,她当时的表现肯定如同柔弱的小花。
但那不是刻意,而是不由自主。
良木轻点了下她的鼻尖,看来两人真的如他所说,因为灾难而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她盯着他,突然将唇贴上他的,他微微吃了一惊,主动?她的主动来得真令人惊奇!她接吻的技巧很生疏,但却表达了她心中的热情。
他的嘴角扬起一个弧度,她察觉了,所以她抽身,与他拉开一段距离。
“你嘲笑我?”说着,法仪觉得面子有些挂不住,转身就想走。
“不是嘲笑你,”他连忙拉住她,“我只是觉得我很幸运。”
良木的手轻捏着她的后颈项,然后将她拉向他,他轻啄着她的红唇,慢慢的加深这个吻,吸引她不由自主的沉沦。
在不知不觉中,他的吻变得猛烈,这与她印象中所以为温文儒雅的他截然不同,她发现自己的身体竟情不自禁的向他紧偎。
直到他的手如人无人之境似的探进她的衣服里,她才恍如大梦初醒。
“你是病人。”法仪想斥责他,但却意外的发现自己口气中的虚弱。
“那又如何?”他硬是将她拉回怀中,受伤的是腿,其他部位他可是好得很。
“那又如何?”她对他摇摇头,有一点嗔怒,“你真是要不得,原来你也会装。”
良木一愣,“什么意思?”
“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温柔的男人。”
“我是啊!”他大言不惭的点头。
“但是你刚刚……”她指了指自己的衣服,衬衫已被他从裤子中拉出,“竟对我那样。”
他摇头失笑,“这并不代表我不温柔,而代表我是个男人。若我对你没兴趣,你才要烦恼了。”
“这是什么话!”法仪轻捶了他一下,有些娇羞。
“法仪!”良木轻吻着她的唇低语,“别把一切事情想得太复杂,我不希望再听到什么怪力乱神的事情,我们就让一切顺其自然吧!”
他近似乞求的语调让她心软,她点点头,或许她是该学会将那些算命啊什么的都抛诸脑后,给自己一个机会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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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纹精彩绝配第七章
第七章
一早进公司,她便听到课长说,才出院的良木社长今天会来公司。
法仪在心中不由得叹了口气,从没见过这么拼命的人,良木现在该做的是休养,而非上班。
她整理着桌上的东西,一边还不忘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着课长吴雅芬谈论着英俊、多金的良木社长。不过她听到的话,却让她手上的文件因惊讶而散落一地。
“叶小姐,请问你在做什么?”吴雅芬注意到她的慌乱,立刻开口问道。
“对不起!”她连忙蹲下来,手忙脚乱的收抬着文件,“我马上整理好。”
她没听良木说他近期内便要返回日本,这个消息令她的心抽痛了一下,为什么她不知道这件事?他为什么不告诉她?她心中霎时涌现许多疑问。
“社长来了。”经理急急忙忙的到客服部指示,“派个人泡杯咖啡端去,今天社长的助理请假,动作快点。”
“是的!”吴雅芬连忙点点头,双眼直看着法仪。
“我去?”她指着自己的鼻子,有点惊讶。
吴雅芬不耐烦的点点头,“现在只有你一个人在,不是你去,难不成我去啊?”
“喔。”应了一声,法仪走向茶水间,冲了杯咖啡,然后搭电梯到十楼。
站在良木的办公室前,她将身上的衣服拉整齐,敲了一下,没有回应,等了一会儿,她将门推开。
里头没人,她疑惑的走近良木的办公桌,发现他的桌上散着一堆报表,电脑上也出现一些她不是很了解的曲线图。
她将咖啡放在一旁,不敢乱动他桌上的东西,转身便想离开他的办公室,哪知良木早已无声无息坐在轮椅上在她身后看着她。
“你想吓死我啊?”法仪抚着狂跳的心脏,他突然的出现,真的吓得她不轻,让她的脸色有些苍白。
“你有做过亏心事?”良木取笑的看着她。
她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良木社长,你的咖啡。”她指了指桌上。
“良木社长?!”他看向她的目光有着调侃,“曾几何时,我们竟变得那么生疏?”
“不要动手动脚的。”感到他的手摸上了她的臀部,法仪没好气的将他的手打掉。
“轻松点。”他凝望着她,“你该知道,我的脚还很痛。”
他方才的动作已经抹杀了她对他的同情心,于是她面无表情的准备离去。
“这样就生气了?”他拉住她的手,有效的制止了她离去的步伐。
她紧闭双唇,不发一言。
“怎么回事?”良木无奈的抬起头看着她,他实在不习惯这么跟人说话,“我没惹你生气吧!”
沉默了好一会儿,法仪才闷闷的开口,“你要回日本了?”
“你说这件事啊。”他没有回答,径自推着轮椅回到办公桌后。
“你就这个反应?”她皱眉看着他。
良木强忍着心中的笑意,她现在的反应,好像要被人遗弃了似的。
“你说话啊!”她推了推他,对他的沉默感到气愤。
“你要我说什么?”他故作不解的反问。
“你——”一气之下,她的手一挥,不小心将桌上的咖啡杯推倒,咖啡倒在他的手提电脑的键盘上,法仪惊呼了声,连忙手忙脚乱的收拾。
“等一等。”良木见状吃了一惊,也跟在一旁善后。
突然电脑像是短路似的,咻一声荧幕一片黑暗。
当她还在忙着清理桌面,他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呆呆的看着电脑。
“好险没什么……”大致清理完毕后,法仪松了口气,抬起头,注意到他的呆愣,这才发现事情不对劲,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不由得惊讶的张大了嘴。
“事情应该还能补救。”她想也不想的就将电脑重新开关机。
“不要——”几乎在同时,良木的阻止声和一声清脆的爆炸声响起,电脑冒出了白烟,“天啊!你做了什么?”
法仪手足无措的站在一旁,她只是想补救自己的错误,没想到愈帮愈忙,她的眼眶凝满了泪水。
良木全副心思都在公事上,此刻无暇顾及她的感受,他按下内线招来吴经理和电脑室的人员。
法仪无声的退出他的办公室,看来这次她闯了大祸,这里她是不能再留下去了。回到客服部时,她口头向吴雅芬辞职,也获得了吴雅芬的首肯,反正现在客服部的人手充足,少她一个并不会造成什么影响。
她闷闷不乐的回到位子上,她是个懦夫,她不敢向课长坦承自己方才所犯的错误,若让课长知道,肯定会立刻叫她卷铺盖走路。
法仪浑浑噩噩的过完了上午时光,在午餐时间她自愿一个人留在客服部,想等一点之后再换班。
今天不是星期假日,但还是有一定的人潮,她接了几通询问的电话,看服务台没人,使一个人呆坐着。
“你没去吃饭?”良木有些吃力的将轮椅停在服务台前,他终子知道拥有一双健康的腿对一个人有多重要,他单单从十楼到十三楼便比平常多花了一倍的时间。
法仪怯生生的瞄了他一眼,以为他要来找她算帐,但看他满脸的笑容,又似乎不是那么一回事。
她飞快的摇摇头,转过身,假装有事在忙。
良木带笑的看着她忙碌的背影,“我想问你,有没有兴趣跟我一起去吃饭?”
他的要求令她一愣,她疑惑的转过身,“吃饭?”
“对啊!”他点点头,“你也还没吃不是吗?”
“是啊!但是……”她突然感到很泄气,“我要上班。”
“我可以等你到一点。”
不愧为公司主管,把她的时间都算得准准。
法仪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