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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候+番外 by 古木 (虐心+经典)-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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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狂,自负,咀嚼这两个字眼,叹气,经过这一切,他哪来的轻狂自负?只是再振作,可以振作一次吗?为了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11 

腿到阴湿天的时候,就跛得厉害。从小琳楼下走出来的时候,天就在下起雨。下雨,不好,麻烦,也没有带伞。 
林荫的道路上,也没有避雨的地方,他索性站住了,坐在石头凳上,揉自己的酸疼关节。手机却硬是响了,唯一知道号码的人也是给他这随身监视器的人,果然擅用这刑具。 
“喂?”他漫不经心,拢起领边,抵御寒风。 
比他还要漫不经心,电话里,好象在走动。“你先到以前带你去过的那个咖啡馆等我,我过半小时到。” 
“恩。”虽然没弄明白到底是哪个喝咖啡的地方,但跟他走在一起,就等于是活受罪的感觉倒是以前和现在都不曾忘记过。 
刚要挂机。那个穿透力十足的声音又下指令: 
“你有没有吃饭?” 
哪一顿?中饭,没吃,晚饭,不觉得饿。 
“等我一起吃。” 
就挂机。他这么忙,日理万机了简直,他这么闲,几乎天天无事可做。两个星期里,却还在一直相看两不厌,天天非得凑在一起吃饭;凑在一起吃完饭,就顺道出去走走,顺道买买明天的菜;散完步了,回来了,就洗澡,上床,睡觉,天色,那时候,根本都还没有黑透,那个人,对这种事情,比一年前索要地执着和频繁太多,简直像磕了药,而且肯定还是极烈的无药可救的那类。 
他拍拍衣服上的雨滴,磨蹭站起来,无可奈何,得在半小时内寻找到那家已经在记忆里面模糊了的地方。 
街道,繁华,五光十色,都是中心地段的高楼大厦。他记得是个安静的地方,在高耸楼群里格外显出寂寞的安静,他们坐的地方,可以看见活着的绿藤蔓。 
慢慢走,因为残疾,不想引人侧目。和小琳在一起的时候,也难得上街,她总是体贴地准备周全他想要的,只有这个人,有事没事,以把他抓到人前为乐。 
玻璃橱窗里,小巧的柔光灯打出晕染的效果,包裹在塑料模特身上的光滑布料,像是真的是由情人亲手扣上最后一颗纽扣。 
他也看到了他麾下的牌子,确实是贵得吓人,确实也精致,算是一分价钱一分货,连店的装修都是与众不同的简洁大气;明黄,是皇族的专用色吧,他倒确实敢用。 
自己正要和拥有这些的皇族约会,不可思议,毫无交集。他,最不喜欢明黄。 
终于找到了,那家店,没有想象中困难,门口居然还活着那些藤蔓。 
看表,已经过四十分钟。环顾四望时,看到那个宽阔的背影,就在从前的位子上,他也看出来紧绷的怒气。 
“对不起。”他诚心实意道歉,顺便把都粘在了身上的湿外套脱掉。“我刚开始没有找到,你久等了,真的对不起。” 
对面的人无言,喝着咖啡,没有表示。他揣测,好象没有生气?有点放心地摸温暖的杯子,里面的茶是滚热的,像新沏上来,味道还是很好喝。 
“你喝的,是第七杯。”发难在即,暗渗嘲讽。 
他还是、果然发作了!捧着热茶,他犹豫着是喝下再让他骂,还是放下表现服从。 
“当。”顿时就扣上木头桌子的响声,顿时就仍旧姿态优雅堂皇地放下手中玩弄的黑色咖啡杯,他,微微地对低下脑袋的他笑: 
“你到哪去了。”是坚定的陈述,没有诘问的意思,他的一切,本归他所有。 
发射性的就抬头,眼睛绝对不能眨,要迎上去,直视嘲讽背后的暗涌,他冷静狡辩:“在家里。” 
——在家里,在、家、里……他刚才说的是“家”? 
相顾,竟都看出对方的愕然。 
他从来都没有脸红过,他也对他说过很多次谎,为了避免他直接的伤害,说谎是保护自己的方式,但现在,他感觉到自己的脸慢慢,缓缓,一点点,羞惭,难堪地红了,首先,就调过了视线,“在你的家里。”补充:“你一个人,自己的家。“ 
恼怒的痕迹,从侧着头,也能清楚听见的指关敲击桌面的响声完全能感觉到,渐响,渐重。他对于自己总能够激起这个在人前素来冷静自若的人屡屡的怒火和嘲笑,也非常不可思议,虽然挑起他的怒火,非他本意,但看他不痛快,他的痛苦也确实舒缓不少。 
“你到哪去了?”笃定他在撒谎,笃定他流露的蛛丝马迹。 
还在纠缠!他因为心虚和保护小琳的心情,而不耐烦:“我随便走走,什么地方都没去。” 
立刻停止的敲击声——他才回想起,这是卫烈一贯的试探方式,布下陷阱,等他慌不迟疑地瞎了眼就往里面跳。自己真是瞎了眼,瞎了心! 
小琳是他们的忌讳,他知道卫烈发起狠来,什么都干得出。 
他也砸下杯子,面红耳赤,满腹怨气:“我去找女人了,可以了吧?我是你买下的!我也需要女人,我出去就随便找个女人开房间了!我——” 
他的耳朵被捏住了,紧实的热度,和张力。 
把他的脸拉近了,把他的耳朵揉热了;他看他,度量地,一点一滴地,在扒他衣服一样地仔细,低沉地说:“你最好不要再像以前一样骗我。” 
声音,终于软化了。眼神,不复凌厉。 
他被他看着,感觉极其怪异和生涩,离得太近了。他推他的手,他也放了,顺便抚摩过他的唇,流连,有他色情的意味。 
“把茶喝完,我带你出去。” 
又摸他的头发。好象他是他家看门狗。 

“先生,你的头发很软,这样就可以了,剪太短反而不好。”理发师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化的妆也淡,摸他头发的手形纤长柔和。 
他不说话。 
“越短越好。” 
站在身后的人,发号施令。 
缩了下颈子,头发长可以在冬天挡风,他有点舍不得。 
“好吧。卫先生,您的朋友都这么出色。”才拿起削发刀,一直不多话的她,忽然就转了话锋,看着他的脸,好奇地问:“上次那个男模特跟你很像呢,怎么,你也是模特?” 
他也看着她,透过镜子,看到后面高大的男人脸色瞬息阴沉,极其明显。 
——原来是这样啊——不过,也就是这样。 
突然,很丢脸,丢脸应该脸红才对,他的脸却在失去血色。 
“我不是。”把头低下来。“我也不是他的朋友。我是他买下的。”说出来,舒服多了。这样说,就像跟自己证实一样。 
“什么?”她不解地问他,以为他在开玩笑。 
他突然站起,刀子在脖子上划上一道,他倒木然不觉:“我不剪了。对不起。” 
他朝门口走,走得太快,露出跛的痕迹,引人的侧目——跟他走在一起,实在是狼狈。 
又被拽住,拉着他的胳膊,一起走出去。 
华灯初上,人群里,走在人群里,他总是感觉很安全。 
那个人拉着他,一直,却并不看他。只是要和他一起往前面走。 
默默无言走到停车的地方,他把他的身体拉过,紧紧拥抱。 
好象他是在第一次拥抱他。 
“傻子……”他按着他的颈子,他的伤口,使劲按着,微微低喃;而他,就快不能呼吸了。 
下雨了,下雨的运气真是差极了。 
短的头发,颈子实在是冷。被掩埋在他的胸口和体温里,真是恶心的事情。 
“你把你的衣服拿走。”他突然说起自己都不明白的话:“我不穿你的衣服。”他猛力推他,边解开被硬逼着披上的干燥宽大外套的纽扣。 
卫烈抓住他的手,又把他扯进怀抱,低头,他就吻他,狂热的吻他。 
间隙的拒绝里,他打了这个高大男人,用握紧的拳头,拿他泄愤,自己的手,也会疼痛。整个人都在疼得乍然作响。 
“你为什么一定要缠着我?双性恋有多流行吗!我不会喜欢男人的。”他被咬到了嘴,还是被不管不顾地强吻,喘不过气来,已经:“不是因为露,我根本就再也不想看到你!” 
我是多么多么的憎恨着你,痛恨着你,逃避着你;所有人,都看不到吗? 
强烈的男人的气味和鼻息,浸满他,疯狂把他拽向暴雨的漩涡,俯视的眉目,出类拔萃,雕刻一样的棱角,极端坚强。 
卫烈大声地,睁大被雨水浇打地濯亮眼睛,对颤抖的志粗暴吼叫: 
“我守着你这么多年!我比惠要更早见到你——我在等乖僻无情的你能看到我!你,看不到我吗——” 
我守着你,已经这么多年了。 
从一开始见面就开始了。 

12 

天才这种事情,是很难说清楚的吧。太过出色的人物,总是把太过短暂的生命投入进去,因为太过聪明和富有才华,而把寿命大大地缩短。所以,老天造人还是公平。 
卫烈知道自己称得上商业的天才,他的确具备成功者的所有要素——从显赫的家世,傲人的名望,还有难以计数的财富,再到他的仪表和手段,累积起来的一切,世人梦寐以求。 
也包括自己的女人—— 
都是一流。 
“卫……”柔软的香甜,一点一点细细吻着他的脸和唇,在他眼里一度美丽过的白皙面容上只有痴迷和享受的红晕。 
他回想起来,自己为什么要在幽暗的停车场里拥抱这个女人,是想看看这个让自己费尽心机得到的女人还有什么地方值得留恋——半年前的高贵和矜持在他面前已经不复见,在他的床上,连处女也被开发成荡妇;他还记得她的与众不同,在那么多艳丽女人里,出身名门的她长发及腰,不施脂粉,让他好象看见真命天女一样,就为了她清纯的一吻,修身养性,非卿不要。现在,迷恋期过去,就算是在车前座的调情,抚摸着曾令他激动万分的皮肤,黑发,和唇瓣,也没有继续下去的感觉。 
“卫,我爱你……” 
百合的香水味,闻起来,跟PRISON已经没有差别。 
争吵声慢慢传过来,凌乱脚步靠近他的车子。坐在他身上,把裙子掀高到腰上的女人继续发出甜蜜的呻吟,继续搂紧他的脖子,继续柔弱地颤抖。 
——“你为什么不画我?——你为什么不画我!” 
这个慢慢走过来的女人,说着沉静的语调,难得的好音质,就算重复了几遍同样的内容也没有失去美丽;画?国家美术学院倒确实在这附近。 
幽暗的光线里,从车窗里看出来是两个人的身形,靠得也不亲密,走在前面的是瘦削的男人,低着头,一手插在口袋里,一边搭着肩包,看不出来什么过人处,只有走的姿势很笔挺,好象从没学过弯腰一样。 
旁边的女人窈窕地优雅走着,裙摆下露出的腿形很漂亮。 
他们走到了他的车前——看清楚了,果然是一流的脸和身段,侧面在模糊的光线里仍然清晰得动人;虽然脸上有愤怒的红晕,但还是阻挡不了特别的气质——优雅,这次是货真价实的真货。 
他看着她,透过玻璃,和贴伏在自己身上的细肩,很有兴趣。 
那个男人突然停住了,就在车的正前面,隔着七八步的距离,生生停住,转过头,打破一路上的默不作声: 
“你笑的样子,难看死了。” 
傲慢,太傲慢的声音,完全不懂人情世故的轻狂;又是一个年轻的自恋傻瓜。 
他瞥过年轻男人,在意地是被骂的女人,想看到她的反应。 
她微微地笑,风度无懈可击,姿态高贵典雅: 
“高志,所有人都知道——周菲雅只要100块就可以出卖身体——只有你,只有你却要画她。她除了面孔,身体还有什么?评委会早就看厌了这种艳丽庸俗的模特脸,你不想画我,难道你不想赢吗,志?” 
她靠近年轻的男人,也不贴紧;只用肢体的动作——前倾的脸颊,细致的颈子,反而比靠近还能挑起男人的欲望,原本莲的香就要隔着空隙才现出远胜牡丹的情愫。 
究竟是什么样的男人?让这种女人都要恳求地挑逗。 
——“卫——”她发现他的不专心,娇憨地恼怒,揪着他的领口,慢慢停止住颤抖,斜斜软软依靠在他身上。 
这种模样已经不再让他觉得惹人怜爱,这种模样跟以前的女人有什么差别,这种模样就是他梦寐的女神——可以配得上他,卫烈的高贵和优雅了?简直是笑话。 
年轻男人把自己领子的竖起来,显出怕冷的软弱模样,又把两只手都插进口袋里;隔着隔视的灰色玻璃,显不出什么特别,身高一般,面貌看不清楚,也就是一般,画画的艺术家,手底下也有一些,差不多是这个调调。 
他伸手,分明搂抱的意思——女人顺势贴近——他按着女人的肩——就把女人推开——分明是故意耍弄的意图—— 
“你现在的样子,比笑的时候还难看。” 
冷淡地耻笑,桀骜地不驯,他摇头,声音低沉,是女人最受不了的磁性。 
女人看着他,像在犹豫要不要上去甩他一个耳光,就他对女人的认识——虽然他的前任女友们都在他面前宁愿选择最后的珠宝,来收敛这种企图。 
但居然,她就用手蒙住脸,微微的哭声里是真实的泪,仍然风度典雅: 
“志,我只想,你一个人画我——我只想你画我一个人啊!“ 
男人又跺脚,看来是非常怕冷;又拉高领口的拉链——熟悉的明黄标记映在眼里;原来又是个拿画画作幌子的纨绔子弟。 
“秦雪,我对女人的头脑没有兴趣,我只是个穷光蛋,你再聪明,再优雅,对我,比不上一堆淫荡的肉;我就是这种低俗男人。” 
他慢腾腾地说话,低沉沉地磁性,悠哉哉地自讽,竟然让他觉得开始有趣,他看着这个古怪又傲慢的人,看着他说话的样子,好象看到一个坚持自己是一无所有的国王。 
“我也可以,我一直都——一直都——”宛如羞涩,无法成言。 
男人打断她:“我说过了,我只喜欢化浓妆又风骚的女人,跟你这样的大家闺秀上床我会没有冲动。” 
——正好跟他现在的口味相反—— 
——“混蛋。”在怀抱里的女人轻视地啐道,也在盯着那个人。她在他面前一直是很有教养,而轻易被这个男人激起了劣因子,还自己一点没有察觉—— 
低头,他就看表,在赶时间一样,转过身,背对女人,还是低沉的嗓音—— 
“要就是要,不要就是不要,做这么多姿态的你,太难看了。” 
说完,就开始跑步,瘦瘦的身体,长长的腿,却像只沙漠的骆驼,正在固执的找寻水源;还是没有看清楚他的长相。 
高志。 
停车场又寂静一片。刚才的小闹剧像没有发生过。 
“卫烈,带我去你家,好吗?”女人已经开始整衣服。 
最后一夜,他已经吩咐秘书买下她看中的那条猫眼钻。 

面对的就是城市的摩天大楼,最繁华的商业地段;面对的就是自己的摩天大楼映照在对面蓝色金属窗上的倒影,最繁华的昂贵企业。 
敲门声后,进来的是秘书。 
“总裁,这是您要的票——周末的美院画展?”递上那张票,乔子健怀疑地确定,就他所知道的这个独裁者非一流的画作不看,当然,他酸酸地感叹老天的不公,也再没有人比他更有资格享受一流的视觉。 
总裁拿着那张折叠型的票,打开,搜寻一样,扫着——终于看到什么,而满意地合上票,小心地把它折好,放进上装口袋—— 
完全不是卫烈的作风,完全不是他一贯的格调,再重要的再不菲的票,他都替他准备过,从来都没看到过他这么慎重过! 
就算是对那个被甩掉快两个月的名门小姐,当时那么热烈的追逐,简直跌破所有人眼镜的成婚在即,也一直是胜券在握的持续高傲冷酷——这个一贯没有人情味的高高在上者,看来,终于遇到某个克星了。 

13 

人,不少。美院的招牌,在国内还算响亮。 
相识的人,都像模像样地坐在了贵宾席,评选的结果看来已经出来了。 
他慢慢走在这个就设在美院本部的展厅,心情是自己都不确信的雀跃,两个月里,他并没有用过多时间回想那个男人,他的生活还是照常的运行:工作、玩乐、再工作;对方本来就模糊的面貌现在已经根本记不清了,只是挺得笔直的脊背和畏寒的习惯还留在脑海里。直到在报纸上看到画展的消息,直到那个时候竟萌生了想再见面的渴望——这种无聊的渴望,他的生活已经足够繁忙和香味满溢,明明不需要那个只要淫荡不要高贵的古怪男人再为他添色,但还是走到了这里,还是想再看清楚他,再听见低沉缓慢的声音。 
果然,他的作品就挂在正中的位置,非常鲜艳的颜色,面前聚集的人数也展现出他的才华果然值得轻狂。 
隔在最外层,凭过人的高度,视线穿越过熙攘人群,他看着那幅油画—— 
《彩虹》——高志—— 
早就退出现代派主流的鲜艳堆砌,早就被斥责肉欲的粉红人体,早就没有年轻辈涉足的古典瑰丽——他还是画了——里面的女人有着早衰的痕迹,鲜艳的肉体扭曲,裸呈的躯干狂乱,红色纱巾缠住暴露出过度享乐的颈子,分明细琢过的妖艳面孔里在透视的光线里傲慢的抬起,直视众人——好像淫乱的她才是这个世界的高贵女王,而那双眼睛,望向这个世界的冰冷眼神,却是真实地疲惫,在闪躲—— 
她确实有画的价值;他,确实抓住了画中人的魂。 
仅从画的本身来说,女人的红纱巾和张开的双臂构成了稳定的金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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