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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氏为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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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来对抗主父的霸道。”

    赵颌沉吟片刻,张口缓缓道;“大王如今年幼,与主父父子情深,李兄现在说这些未免为时过早了吧。”

    李兑狡黠一笑,“赵兄何必明知故问呢,大王早晚是要长大成人的,而主父却依旧身强力壮。权势一物,足以让父子反目,手足相残,怨只能怨主父太过于自信了,他太自信自己对赵国的掌控力了,他以为一切都会稳稳当当的按照他料想的那样进行下去,却没有发现从他退位开始,赵国国内就已经激流暗涌。”

    “而反观主父,他常年在外,朝政极少处理,本就在朝中势力单薄,支持他的大多就是一些草根出身的将军和,而朝中大臣多半出身名门望族。主父的变革虽然让赵国变强了,却让他们失去了奴隶,被逼着脱下心爱的礼冠穿上了蛮夷的衣服,这对那些食古不化的士大夫来说无疑是奇耻大辱,他们焉有不恨主父之理。”

    “主父若是为王,握有生杀夺予无上王权,那诸贵族大夫即使心怀不满,也绝不敢背上谋反的罪名,可如今的大王却是一个小孩子,这便让他们看到了希望,紧紧的围在大王这边,用他为筹码来对抗主父。”

    “李兄以为相邦肥义呢?”赵颌追问道,直接点明了问题的关键所在。

    赵颌话中的意思显而易见,肥义为相多年,在朝中支持者极多,他素来对主父忠心耿耿,他若坚定的站在主父一边,那李兑所言皆是废话。

    “肥义!”李兑闻言一笑,“他不属于任何一方,他只忠于赵国。”

    赵颌紧锁眉头,李兑说的他也有过一些相关风闻,但并不全信。如今从李兑口中得到证实,确实让他震撼颇大。

    “局势当真有这么严峻?”赵颌面色渐紧,无论是作为赵国的大臣还是赵氏族人,他心中都不希望看见的是一个蒸蒸日上的强大赵国,而不是一个陷于内乱混乱不堪的赵国。

    李兑断然道;“不出三年,赵国必出内乱。赵兄何去何从,当早做决断,是忠主父之武将派系,还是忠于我赵王之王党。”

    赵颌并未答话,而是紧盯着李兑的眼睛,缓缓问道;“不知道李兄你心属何处?”

    李兑微微一笑,淡然说道;“我即为少傅,赵兄你以为我为何党?”

    赵颌心中已经了然,微微一躬身,“请李兄放心,我既为社稷大臣,当然以社稷为重。”

第八章 授业

    月色如霜,树木葱翠,河水静静流淌,草丛中偶尔的虫鸣让夜色显得更加幽静寂寥。

    虽是盛夏,夜晚的河边却甚为凉爽。江风阵阵,吹的岸边的王诩衣带飘起,配上他傲世独立的神姿,竟宛若神仙一般。

    看着远处走来的赵信,王诩微微一笑,“你到挺守时的。”

    赵信撇了撇嘴,心里想道;碰到你这个老妖怪我敢不守时吗?

    心里虽然这么想,脸上却笑嘻嘻的说道:“今日是师傅你给徒儿的第一堂课,徒儿自然不敢大意,等家人一安寝就*出来了,师傅可有什么奖励给我吗?”

    王诩微笑不语,目光落在赵信腰间的佩剑上,问道;“这是你的佩剑?”

    赵信一脸兴奋的点头,得意道;“这是我舅父送我的,可是邗城名匠无迪子打造的宝剑,吹毛利刃,削铁如泥,嘿嘿,厉害吧……”

    话还没说完,赵信就觉得眼前一花,待凝神望去,宝剑已经出鞘,王诩正握在手中细细品玩。

    这把宝剑是李兑为赵信量身定做的,所以剑长不过三尺,和沙场上生死相搏的大剑大为不同,显然是一把供贵族少年子弟佩戴炫耀的武器。

    “铮”。王诩伸指弹剑,剑身颤抖不已,发出恍若龙吟之声。

    “剑到是好剑,只是可惜了。无迪子一生嗜剑如狂,号为剑痴,只可惜终究不能脱尘这俗世,要为权贵所折腰。”王诩不无惋惜的说道,将剑收鞘,递还给赵信。

    在他看来,一把宝剑却沦落到为人饰物的地步,委实可惜。

    赵信接过剑,抬头问道王诩;“师傅,你身手这么厉害,剑术也一定很了得吧,怎么没看见你佩剑呀。”

    王诩微微一笑,“我已经很久都没有用剑了,剑是别人的,只有身体是自己的。只要自己足够的强,有剑无剑又有何区别。”

    此时天下间的武人多以佩剑为多,剑术更是为各国贵族间相互追捧。王诩这番言论赵信听着倒是新鲜至极,不由好奇心大起,问道;“那师傅你练的是什么武功,为何如此厉害。”

    王诩微笑道;“我说过,我说修的不过固本培元的修身之术,我将毕生所修分为七术,谓之‘本经阴符七术’,你若想学,我自然教你。”

    赵信大感兴趣道;“何为‘本经阴符七术’?”

    “万物作焉而不辞,生而不有,为而不恃。以七兽为学,故一为盛神法五龙,二为养志发灵龟,三为实意法藤蛇,四为分威法伏熊,五为散势法鸷鸟,六为转圆法猛兽,七为损悦法灵蓍。故以此七兽,为本经阴符七术。”

    赵信摸了摸脑袋,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却只听了个大致明白,便央道;“那你先教我些吧,我好练练身手。”

    王诩点头答应,便让赵信双腿盘膝坐了下来,口述了一些法诀给赵信,然后以身为教,带着赵信坐下打坐起来。

    起初赵信还能耐着性子认真按照王诩所说的功法修炼了下,半响过去,才隐隐觉得手心有些发热。便有些沉不住气说道;“师傅,难不成你就打算让我在这里坐一晚上吗?”

    王诩睁开眼,淡淡的说道;“才半个时辰不到你就坐不住了,你可知道为师坐了多少个春秋寒暑。”

    赵信嘿嘿一笑,道:“那你说炼这个本经阴符七术多久,如今是不是天下无敌了。”

    “也许吧。”

    “也许呀。”赵信不禁咋舌,心想还有人能比你这个活了一百二十多岁的老妖怪厉害,那岂不是人精了。

    王诩面露古怪,沉默了片刻道;“除了一人外,想来这天下已经没有值得我出手的人了。”

    赵信被勾去了好奇心,急忙问道;“那人是谁呀?”

    王诩横了他一眼,“与你无关,务须再问。”

    又说道:“你若休此术法,天资高的话三年当可窥径,可以强筋健骨;六年方可小成,天下能胜你之人并不为多;五十年方可大成,那是纵横天下,对手也难求。”

    赵信缩了缩脑袋,笑得比哭还难看:“这么长时间呀,那多没意思,整天跟木瓜一样坐着。师父,你这有没有速成的功法,教教我。”

    王诩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道;“哪有什么速成的功法,这本经阴符七术是我毕生心血,不知天底下有多人梦寐已求。”

    赵信仰天打了个哈哈,又恬着脸问道;“那师傅你那么多本事里,什么最厉害的,先教教我。”

    王诩瞪了他一眼,“那你想学什么?”

    赵信想了想,说道:“道术太慢,纵横术太过没劲,不如我跟你学兵家之术吧,看我两位师兄孙膑庞涓都算是一代名将,想来你这个本领最强。”

    “你倒是识货。”王诩呵呵一笑。“你可读过什么兵书?”

    赵信挠了挠脑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读是读过一些,但一直都是我自己瞎琢磨的,很多都不是太懂。”

    “那你认为打仗去胜最重要的是什么?”

    “这个……”赵信歪着脑袋想了想,试探性的说道:“我觉得是将帅一心,士卒用命,当然最重要的是主将的脑子好不好使,关键时候得沉住气,不能进水,可对否?”

    “不尽其然。”王诩摇了摇头。

    “兵无常势,所谓用兵,大致分为三类,是为兵谋、兵势、兵技,古往今来但凡名将者,无外乎这三类之中。”

    赵信听着新鲜,奇道:“何谓兵谋、兵势、兵技?”

    “兵技,着重的是兵家的技巧,如伍子胥的水战法,墨翟的守城之法,公输班的攻城之法,但这派更多的注重地域水势等条件所限,所为的大多为旁门偏枝,善用用兵者可以以之相辅,若以之为主,难免会落了末流。”

    “所谓兵谋,顾名思义,就是以诡谋奇计破敌,孙武、吴起还有我的徒儿孙膑,都是兵谋的代表人物,这也是兵家的主流,为世人所推崇。”

    赵信点了点头,“这派听着不错,那是不是最厉害的就是它了。”

    “这到不是。”王诩摇头。

    “真正的兵家王道,是为兵势。”

    赵信一愣,“这么厉害,我怎么没听说过。”

    王诩微微颔首,“万物如水,天下莫柔弱于水,一旦借势而下,则攻坚强者莫之能胜。用兵亦然,若居高得势而下,则必无坚不摧,天下莫可敌也。”

    赵信挠了挠脑袋,不解道:“师傅,我怎么听的不太懂。”

    王诩呵呵一笑,“若你一少年都能这么容易领悟,那为师一把年纪岂不活到狗肚子里去了。”

    “善用兵势者,就是借助各种手段为己方造势。如兵技伍子胥墨翟等,就是利用天时地利为己方所用,所以伍子胥才能以三万水军,大破二十万楚军。兵谋之诡谋,就是用奇谋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孙膑围魏救赵,吴起阴晋大破秦军,正式用兵家谋略以弱胜强。”

    “说到底兵法虽分三类,但归根到底为利用各种方法为己方造势,从而扭转敌强我弱的实力对比。所以兵势是为王道,兵谋兵技是为术法,你听明白了吗?”

    赵信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听明白了些,意思就是兵法的最高境界就是善造兵势,而谋略和技巧达到这一目的的手段而已。”

    王诩点头,“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不过借助兵谋和兵技造势者,终究只是小成。我再问你,你说战争的本质是什么?”

    赵信侧着脑袋嘿嘿一笑道;“打仗吗,无非就是打群架。一个人打架靠的就力气和胆量,而一群人打架靠的就是指挥了,所以才会有兵法嘛。”

    王诩哈哈一笑,“你这说法到新鲜,不过倒也说的贴切,确实是如此。”

    “既然打仗需要指挥,那指挥的最高境界是什么?无非就是将士用命,人人效死,个个不惜为主将赴汤蹈火,则虽百万大军,亦可如臂指使。善造兵势之大成者,追求的就是如此。”

    赵信听着不禁入神,急忙接话道:“那怎么样才能做到这样。”

    王诩伸出二根手指,“二种方法。一为商鞅之法,即为强兵之法,名将难求,就从强兵做起。利用严酷的军法和丰厚的封赏来束缚整个军队,一颗人头一个爵位,当逃兵则全家连坐。秦法如山,秦卒自然人人拼命,‘虎狼之师’便也这么练成的。”

    “二为勇战,若统帅有着超凡的武力和勇气,身先士卒,一骑当千,所向披靡,勇武如神。士卒们自然个个争先,将生死置之脑后,一支决死之师,自然勇锐不可挡。”

    赵信听到这里不由眼中冒出小星星,满脸的向往神情,站起来握着拳头激动的说道;“太风光了,这种这种,我就要学这种,这种才带劲。”

    王诩目露笑意,道:“你以为这种容易做到吗?既为勇战,就当有超凡的武艺和胆识,但也需要过人的谋略和眼光,这样才能敏锐的把握住战机,否则就成了匹夫之勇。同样在士卒中必须有着极高的威望,这样才能一呼百应,人人效命,而获得将士拥护的最好方法无外乎一个个令人炫目的胜利。据我所知,这天底下还未曾有一个人能做到这样。”

    赵信连连点头,忙说道;“我学我学,你要教我,我都学。”

    忽然有想到什么,忍不住开口问道;“师傅,既然你精通此道,那为何我那两个师兄孙膑和庞涓都没有学到这种本事呢?”

    王诩似乎早料到赵信会问这种问题,便说道;“庞涓出生贫寒,当初我见他性情孤傲,心胸狭隘,本不欲收他为徒,他却跪在门外五天五夜,我终究心软被他的执着打动,这才将他收在门下。他虽然即为刻苦勤奋,但终究为天资所限,只能窥门而不得入其中。”

    “至于孙膑。”说道这里王诩不由顿了顿,神情有些黯淡,许久才说道;“他天资过人,旷世难遇,我所教予他都能迅速的融会贯通,甚至远远超出我的预料。我毕生所学兵法,他已深的精髓,所欠缺的唯独火候而已,若他人生少了那些坎坷荆棘,必然能成就一番旷古朔今的功业。”

    “只可惜……只可惜他最信任的师兄,也是他最好的朋友庞涓却因为嫉妒而让他身不如死,身体的残缺让他变得孤僻,偏执,他心中只有复仇的怒火,复仇成了他人生中唯一的追究。最后庞涓死了,他也带着残缺的身躯隐退山林之中,连我这个师父也再未见过他了。”

    赵信听完叹了口气,双手枕头顺势倒在了草地上,仰望着满天星空,忽然开口幽幽道:“师父,你说这天底下最难懂的是什么,我想应该是人心吧。我虽然年纪还小,可是很多事情我真的看不懂,也想不通,你说以后等我长大了,会不会都想明白了。”

    王诩笑了笑,也顺势倒在了赵信身边,与他头并头靠在了一起,仰天悠悠道;“你师父我活了一百多岁了,也未曾看透人心一物,你个小屁孩竟然想看透人心,你说好笑不好笑。”

    赵信扭过头,眼睛亮晶晶的看着王诩,说道;“那师父你没有烦恼吗?”

    王诩淡然一笑,神色似乎有些惆怅,缓缓说道:“到了我这个年纪,经历的太多,很多事情也就看的很淡了。人要活下去,就得学着忘记,忘记一些人,忘记一些事。修道者,无外乎修心,你若看淡一切,必然万物也了然于心。”

    赵信从王诩话中听出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味道,却又听着一头雾水,坐起了身子摇头道;“师父,你说的这些我真听不懂。”

    王诩微微一笑,站了起来伸手拍了拍赵信,“你现在不懂很正常,以后你也许就会懂了。”

    “好了,既然你想学,我就一一教你,你可要用心学习,不得有丝毫懈怠。”

    “徒儿紧记师父教诲。”赵信放下了心中所惑,兴奋的跳了起来躬身说道。

第九章 有女来悦(上)

    夏去秋来,转眼既已入冬。赵信这几月来晚上跟着王诩学习,白天则在信期的闲暇时间跟着他练习弓马齐射,剩下的时间就在屋中看着王诩教授与他的兵法,倒也很少像以前一样经常外出惹事生非。

    唯独就是因为常常半夜出门、凌晨归来,还得小心翼翼的不被家人发现,如此赵信的精力难免有些不支。最初的时常白天骑马时打着瞌睡,被信期迎头一顿鞭子抽醒。赵信倒也是倔强,就算是身上满是青紫也不肯开口叫苦,只是咬着牙继续练着。信期是胡人出身,平生最敬重血性之人,见赵信一白净的世家子弟却如此能吃苦,倒是对他有些刮目相看,便收起了轻视之心,而是用心教他马术和箭术。

    王诩见赵信脸上青紫便询问原因,便颇费心思的想出了一套吐纳之法,吩咐他每日在床上睡觉时保持这这种姿势。最初赵信还有些不习惯,可还是忍住坚持了下来,不料数日过后,到觉得精神气爽,白日的疲倦之色一扫而空。数月坚持了下来,倒是步态轻盈,身子骨也较平常强健了许多。

    赵颌升任内史后,公务也日渐繁忙,常常顾不上在家中吃饭,对赵信的管教也少了许多。他见儿子忽然转性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有空就坐在书房内看书,也不再出去和一帮狐朋狗友鬼混。倒也不暇多想,只是心中欢喜,连带着对他的叱呵也少了许多。

    唯独在赵信身上没有放松心思的就只有李氏了,她这几个月一门心思的忙着张罗儿子的终身大事。先是和邯郸令冉辨的夫人交好联络感情,再两家经常走动借机对她的小女儿也有所观察,见冉辨的小女儿虽然年纪幼小,却知书达理落落大方,相貌也极为秀丽,心中也是暗暗满意。便旁敲侧击的问道了她女儿的生辰八字,让人测了下于赵信的生辰八字正好相符,更是满怀的欢天喜地。

    当下和冉夫人一言即合,又向冉辨转达了这个意思。冉辨对赵颌这个新上任的内史也有心结交,便也兴趣十分,两家约定让赵信先上冉府来让冉辨和其夫人看看,再行提亲。

    李氏满怀欣喜的去和赵信提起此事,却没想到赵信一听到头摇的跟拨浪鼓一般,说什么不肯答应。李氏好说歹说,见赵信就是不肯同意,顿时柳眉倒竖,拿起戒尺就打。赵信被李氏一顿暴打打的哇哇直叫,又不敢还手,只得一边躲闪一边求饶,最后逼得实在没办法,只好满脸委屈的勉强答应下来。

    ……。

    马车的车轮在街道的青石板上‘咕噜噜’的滚动着,街道两旁市井间的吵闹声不绝于耳,夹着小贩的吆喝叫卖声,显得热闹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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