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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氏为王-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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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楼缓的激动相比,赵雍的神情就显得冷淡很多,他只是凝神专心的听着楼缓的话,神情略有所思,久久未曾答话。遇事果断、处事决然的赵雍,脸上居然罕见的出现了犹豫神色。

    赵雍沉吟许久,才缓缓摇头说道;“此事不行,我们另想他法吧。”

    楼缓急道;“当断不断,必受其乱!主父,如今形势还是利于我们的,携着灭中山的大胜,你在国中的威望一时无二,再加上你退位时日并不太久,在朝中的影响力仍然很大。可若是时间愈久,大王年纪愈长,必然对朝堂的掌控力愈强,此消彼长下您的影响力也会渐渐萎缩。”

    “再说军中,按照赵制调动大军必须凭借虎符的,如无虎符等同谋逆,若不是掌军之人都是主父您的亲信,再加上这支军队常年追随你南征百战,这才可以凭着你的诏令调动。可时间愈久,变数也就愈多了,大王他们有着正统的优势,可以从容瓦解你在军中的影响,恐怕那时即便你有心起兵,都无力回天了。”

    赵雍脸色沉了下去,开口道;“我说不行就是不行,若真的要兵戈相向,那岂不是真的如肥义说的那样赵国会陷入大乱。国力必然受损。这王位是我给何儿的,天下人皆知,如今我却要起兵夺回自己儿子的东西,这不是让天下人看笑话吗?我赵雍丢不起这个人!”

    “况且虎符制度是我一手推行的,为的就是加强王权,杜绝昔日赵国动乱的根源。我绝不可私自废除,若是今日我坏了规矩,那日后赵国必然祸乱无穷。”

    “以兵谋权,下下之选,暂不做考虑。”

第一百七十五章 如履薄冰(五)

    楼缓沉默半响,终究还是长叹一声,虽然有些不甘心,但还是放弃了劝说主父的打算。

    这么多年的追随相伴,他早已经对主父的脾气秉性一清二楚。

    若是主父坚持的事情,这天下间恐怕没有谁能阻拦住他,所以这些年来楼缓都很识趣的不去明知故犯。

    这就是楼缓和肥义的区别了。二人同为主父发动“胡服骑射”最得力的助手,也是主父推行新政的二位股肱之臣。但肥义性情耿直,常常对主父处置不妥当的地方提出异议,而楼缓则是人精于事,擅长的是察言观色、顺势行事,总是能将主父交予他的事情办的妥当十分。

    既然知道劝说是徒劳无功,反而会引起主父的不喜,楼缓索性闭上了嘴,不再提及此事。只是心中委实觉得有些可惜,在他看来,此策无疑是解决当前困局的最好方法。

    说到底还是主父性格作祟。他太过于自负了,从未将任何一人视为对手,更不要说他宠溺无比的儿子赵何。大王如今虽然羽翼已丰,在群臣的簇拥下已经具有了与主父对抗的资本,可在主父看来他仍旧是那个只会依赖于他的儿子,更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而且从主父平时的语气之中不难听出,他根本就没想过要复位,他所需要的只是对赵国的掌控力,仅仅是掌控力而已。而那些所谓的王党们却不是这样的,在赵国国内,无数因为胡服骑射改革而利益受损的贵戚们对主父恨之入骨,他们紧密团结在大王的身边并不是大王有多么的受人拥戴,而仅仅是出于对主父的敌视。若是可以的话,这些人一定不会介意置主父于死地的。

    想到这里楼缓忍不住叹了口气,心中不知怎么了,忽然将主父与远在咸阳那个年轻的秦王相比较起来了。

    楼缓虽为赵人,却先后侍奉两国君王,且都是七雄中武力最为强大的两国君王。若说成就和魅力,如今正当壮年的主父无疑将犹在稚嫩的赢稷远远甩在身后,而且两者年纪也相差了整整一代人,很难看出两人有什么共同点。

    可不知为何,楼缓的直觉总是感觉到两人身上有着不少的相似。赢稷在国中放@荡不羁,每日耽与酒色管乐,对朝政从来不曾上心,国人皆笑他辱没三代君王之志,唯独楼缓却不这么认为。当过二年秦相的他从未小觑过这位少年君王,尤其是每逢议大事之时,他总是能敏锐的察觉到赢稷虽然不曾表露过意见,但却总是侧着头专心的听着。

    尤其是一次无意中看到了赢稷目中一闪而过的神色,楼缓感觉到了一种炙热——和主父一样的炙热眼神。

    那是一种雄心勃勃的野心!对权欲的渴望!

    所以他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个看似荒唐的少年秦王,其实是在母族的强权下隐忍不发,若是他朝得以掌权,必然迸发出令人瞠目的爆发力,对赵国构成巨大地威胁。楚庄王三年不鸣,一鸣天下皆惊,齐威王数年不利朝政,却最终建立了齐国的霸权。

    若要对上赢稷,也唯有主父这种身经百战的一代英主才有资格与之周旋,而年幼的大王还是太过于稚嫩了。

    按照楼缓的想法,赵何会是一位很好的君王,但却不会是一世雄主。长期居于深宫的他不可能了解将士们想要的和渴望得到的,在他身上也没有主父那种过人的人格魅力,他只会中规中矩的做他的贤王,仅此而已。

    这也是楼缓为什么在主父和大王的冲突中,会义无反顾的投入到主父阵营中的原因。说到底若是大王执政,他需要的是肥义那种中规中矩的中流砥柱,赵国也会波澜不惊的成为一个强国,但却失去了主父时代所具有的上进心和扩张力,沦为一个守成之国。而主父则不同,永远的不到满足的**注定他时时刻刻再为新的目标奋斗,他绝不会让天下平静太久的,也不会给年轻的秦王太多的时间等待。

    要不鞭策天下,要不粉身碎骨,除此之外主父不会有第二种结局。也只有追随着他,楼缓才能得到梦寐以求的权力,富贵,青史留名!

    但主父的缺点和他的优点同样的明显,那就是妇人之仁,感情一直是能羁绊他前进的唯一阻拦。他疼爱自己的妻子,疼爱自己的儿子,即便到了如今,他仍然不曾对自己的儿子生出敌意,到像是生气的父亲想要教训下不懂事的儿子,让他明白谁才是一家之主。

    仅此而已。

    所以这场主父与大王之间斗争从一开始注定就是不公平的,说穿了并非大王自身想要和他的父亲对抗,而是身边以他为中心团结起来的士大夫们要想借着他与主父抗衡,大王不过是顺应形势的想要自保。

    这本应该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残酷斗争,在主父眼中却是轻蔑的不屑一顾。在他看来,这些不过是不听话的儿子想要挑战父亲的权威,他甚至放弃了直接通过暴力方式来取得胜利,

    因为那样无疑是在抽他自己的耳光,要知道如今赵国的君王集权的缔造者正是他自己本人。

    赵雍被没有给楼缓太过的思考时间,只是看了他一眼说道;“你继续说下去,你的中策呢?”

    既然和解不成,发动宫变也被否决,那剩下的唯有最后一种方法了,也就是楼缓说的中策。

    “当今之计,唯有想方设法分散大王之权。如今朝堂已然三分。公子成和李兑有近半的拥护者,他们控制着朝堂的主要方向,而且打着的是拥戴大王的旗号;剩下的则是以肥义、狐易等人为首的中间派,这些人大多立场摇摆不定,多为见风使舵之人,当年主父强则依附主父,如今大王强则心怀观望之势,这些人我们尽量争取的对象。至于支持我们的,就少之又少了,除了我这个有名无实的右师,再就是韩胜这个郎中令,剩下的寥寥无几,也大多上不了场面。”

    “正如主父你说的一样,很多事情你不易出面,但可以找个人为你夺权。我们必须在朝堂中重新巩固起势力,将大批犹在观望的大臣们聚拢以求对抗公子成他们。再找个适当的机会让他取代肥义为相邦重掌朝政,否则就算我们在军中占据优势,也早晚会被他们抹去优势的。”

    赵雍一怔,问道;“你说用谁合适些?”旋即又想想道;“如今朝中不是有你吗?”

    “我还不够资格。”楼缓摇了摇头,神色有些暗淡。

    “论资历,我被公子成和肥义稳压一头;论家世,公子成和李兑远在我之上。而且我为为秦相多年,国人对我颇有微词,所以我只能在背后推波助澜,却不能为主父你冲锋陷阵。”

    赵雍面露不解道:“除了你外我真想不出还有谁合适。”

    “还有一人。”

    赵雍露出狐疑神色,“何人?”

    “安阳君。”

    赵雍一怔,旋即直摇头道;“你开什么玩笑,章儿的性子我还不了解吗。他虽有谋略却无心机,所长不过行军布阵之事,也之适合做个冲锋陷阵的将军,了不起做个统帅。让他从政,他是不行的。”

    楼缓微微一笑道:“安阳君不行可不代表主父你不行,也不代表臣不行。”

    “若是让安阳君一人在朝中经营,那肯定不是他们的对手,但如果有我们在背后大力支持那就另当别论了。”

    赵雍脸上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道:“说下去。”

    “论身世,安阳君贵为主父您的嫡长子,当今大王的大哥,身份尊崇无比。我赵国历来有公族治国的传统,先王肃侯时期,担任相邦的正是他的亲弟弟公子成。主父你刚刚即位时,相邦不也是你的堂兄阳泉君赵豹吗?所以从这点上说,安阳君绝对有资格接任相邦,总揽朝政。”

    “论资历,安阳君为太子十余年,当时追随者遍布朝野,如今在位的各位大臣或多或少和安阳君有旧。当初他被废黜太子位时朝中不是一片反对声吗?由此可见安阳君若是返朝执事,定会有大批士民追随。”

    “再论地位,安阳君如今手提重兵,袭封代地,政令皆出于他一人之口。虽无王爵,却已有王实,在军中更是颇受爱戴,与将军们关系不错,这便是他与大王抗衡的最好资本。”

    说完这些,楼缓便不再多说,只是安静的看着主父,等待他的决断。

    赵雍思虑再三,才沉吟说道:“你说的这点我也曾细细考虑过,但终究有些不忍。要知道我愧疚章儿已将许多了,刚才我向肥义为他要取代王之位,也就是想对他有所补偿。如今却还要利用他与何儿夺权,这未免有些……”

    楼缓忽的一笑,开口说道;“主父着实多虑了,您大可以想成这样,如果您重掌赵国,他日灭秦破齐后,大可以仿效周武王,将安阳君封为异地为王,与赵王相互扶持,世代友好,永为兄弟之邦。如此岂不是一举两得,既能补偿安阳君,又能无损于大王,两全其美之策,有何不好。”

第一百七十七章 如履薄冰(七)

    赵雍哼了一声,神情之间有些不满,又训斥道;“朝中之事不比军中,军中都是些大老粗自然可以直来直去,而在官场讲求的是城府。这些正是你所欠缺的东西,你今后要多学多问,楼缓就是你最好的师傅。”

    赵章忙躬身道;“是,父王。”

    忽然意识到什么,便诧异的说道:“父王,你的意思是想让我入朝?”

    赵雍点了点头道;“算你还不算太笨。如今我在朝中势单力薄,所依靠之人只有楼缓一人,实在不足以为事。所以想将你调回朝中以安阳君的身份参与议事,让楼缓在背后配合你。”

    赵雍即便反应再迟钝,也听出了主父话中想要培养自己势力的意思,顿时喜出望外,忙连连点头道;“儿臣听父王你的。”

    赵雍又看了他一眼道;“听说你军中的司马田不礼颇有才干,可有此事。”

    赵章到是一愣,心中有些奇怪怎么父王好好的提起了田不礼,不过还是回道;“正如父王所言,田司马为人精明能干,军中的大小事务都处理的井然有序,丝毫不减混乱。儿臣这段时间与他相处甚欢,也从他那里学到了不少东西。”

    赵雍点了点头,道:“这么说来此人倒是个人才了,我想让他担任代相,随你一起入朝辅助左右。楼缓终究身份过于敏感,不便行事,很多事情可以由他出面。”

    赵章一怔,旋即大喜过望,忙说道:“这样最好了,田司马平时对我颇多帮助,我对他也是信任的很,如果能与他同朝为臣,必能让我放心许多。”

    赵雍道;“如今他可在邯郸?”

    赵章刚想回话,忽然想到如果父王知道田不礼这么早就来了没准心中会有些怀疑,便小心翼翼的说道;“田司马比儿臣早行了几日,提前来邯郸打点。我在代郡交割政务耽误了几日,今早才到的邯郸,还未与他碰面。”

    赵章这是耍了个滑头,即说了田不礼早到了邯郸,又含糊其辞的说只是几日,这样万一主父的人早就掌握了田不礼的行踪,他也能解释的过去。

    幸好赵雍并未在这个问题是过多的纠缠,只是随口问起的,又接着道;“寻个空你将他带来我宫中,我想见见此人。”

    “诺。”赵章躬身应承了下来。

    赵雍又和赵章话语了许久,见日过中午,便使人传来了膳食,与赵章一起用膳。

    用完膳后赵勇身子也有些乏了,便靠在座椅上挥了挥手道;“你奔波了数日,想来身子也倦了,暂且先回去歇息,明日放你一天假,后日朝会再来宫中。”

    赵章行礼告退后,便一边走着路一边想着心思,心情倒是极好,一路上嘴角也是洋溢着得色。忽的听见远处有两人喊道;“参加安阳君。”

    顺声望去,只见两面穿着将尉制式铠甲的军官正朝着自己行礼,其中一人倒是熟悉,是他的远房表亲韩胜,另一人倒也有眼生,想了想才想起是仅有数面之缘的赵信。

    昔日赵章在主父麾下为将时,和赵希、韩胜这些老将相交颇深,赵信来的时候他已经被主父派往代地,独领一军,所以与赵信并不相熟,也就是在攻取中山时见过几面而已。

    不过他倒是知道这个少年记得自己父王的赏识,否则也不会小小年纪就坐上羽林都尉这等重要之位。便也不自持身份托大,而是满脸堆笑的朝着赵信二人走去,将躬身行礼的赵信一把扶起,呵呵笑道;“赵都尉客气了。”

    随即上下打量了赵信一番,用手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头,哈哈笑道:“我父王的眼光果然不错,赵都尉果然是一表人才,端是少年英才、将才难求。”

    赵信心想这话说的是什么话,难不成我要是长得歪瓜裂枣,就活该愚蠢呆滞了。心中虽然这么打趣,口中自然不敢说出,而是笑着回道;“君上过奖了,赵信愧不敢当。”

    赵章哈哈一笑,又转过头和韩胜打了个招呼。他两相识多年,自然不会那么客气。

    赵章笑着对韩胜打趣道:“怎么,表叔你回来了半天都不曾休息过?倒是恪尽职守呀。”

    韩胜无奈的摊了摊手道:“你父王那脾气你还不知道,没准他什么时候就心血来潮要召见我进去问一通。你说要是这个时候我在大睡,那他还不得让我好看。”

    赵章笑着道;“父王他刚刚睡觉,他的习惯你又不是不知道,没一个时辰不会起的,你可以去好好休息一下。”

    韩胜被他说得也忍不住打两个哈欠,犹豫了一下就听见赵信在一旁笑道;“韩叔你先去营房休息下就是,就算主父召见,我也能拖上一时半伙,出不了什么事情的。”

    韩胜也是委实精神也些恍惚,脑海中睡意很浓,寻思一下还是点头答应了,又吩咐了下赵信便摇摇晃晃的走向自己的休息室。“

    赵章目光走转回赵信脸上,见赵信神情有些拘谨,便笑着说道;“不用这么拘谨,大可随意一些。你若是在军中待的时间久些,想来都会听说我这人的脾气,我是没什么架子的人。”

    赵信笑着点了点头,心想主父正是此脾气,安阳君如此像主父,这点上自然不会意外。

    “我听说你也是赵氏宗室,可是谱上第几代?”赵章又开口问道。

    赵信忙回道;“回君上,末将是成子十二世。”

    赵成子即是晋文公时期的大夫赵衰,他也是赵氏兴起的鼻祖。赵章闻言算了算,便笑道;“这么说来你还是我的族弟呢。”

    赵信忙口称不敢不敢,赵章哈哈一笑,也不以为意。又看了看天色道;“我还和人有约,就不叨扰你了,改日有空一起喝酒如何?我可是还珍藏着几坛美酒呢。”

    赵信这一年来@经常饮酒,久而久之竟也有些嗜酒了。他也曾赵希他们说起安阳君喜好收藏美酒,所藏的都是名贵异常的美酒,能得到他的邀请成为座上宾品尝美酒是种极大的殊荣。又这等好事赵信哪里会舍得拒绝,连忙笑嘻嘻的点头答应了下来。

    赵章也有些困了,便打了个哈欠向赵信告辞离去,赵信见他单身一人,生怕他路上出事,便要派人送他回府。赵章却笑着拒绝,说宫外有不下等候,赵信这才作罢。

    离开了王宫,才出宫门们多远,就见数十骑在不远处等候。见赵章出了宫门,便齐齐上前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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