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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圻,你真的要离开家吗?”
“恩。”,弯腰收拾行李的少年,没有抬起头来看向冲进房间的人,井井有条的将少的可怜的衣物塞到破旧的运动包里。柔顺的短发,在昏暗的灯光下泛出微微的褐色,贴白皙的有些透明的颊边晃动。
“你这样离开,楼叔叔会很难过的!”
“不会,”,少年抬起头来,看着不同血缘的弟弟,澄澈明亮的眸中微微闪过一丝迷茫,随即扯出浅浅的笑意,“小清,你和李阿姨会照顾好爸爸,对吗。”
“我不允许你离开!”,穿着黑T恤,深蓝牛仔的少年,气恼的一把揪住丝毫不在意的楼圻的领口,将他捉起来,按到沙发上,“你一个人,怎么生活!怎么上学!”
“我有打工攒下的钱。”,楼圻挥开少年焦躁的手,继续顿下身子将包的拉练拉好,这才抬起头来,“放心吧,我搬出去并不会改变什么,我可以自己养活自己。”
灯光下,依然红肿的脸,让黑衣少年楞了一下,“她,打你了?”
“是爸爸……”,少年轻笑了一下,抬手摸了摸发烫的脸,“也难怪他会生气……”
“昨天是……”
“不要说了,我不怪你,你也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吧。”
“可是……”
“你可以的!”楼圻轻轻一笑,转身拎起行李,拍了拍黑衣少年的头,头也不回的走下楼去。
“小圻啊,以后要好好做人呦,不要再带坏其他孩子……“
“爸,”,楼圻冷冷的看了语带嘲讽的女人一眼,站在男人的面前,看着男人面无表情的脸,心中一阵酸涩,“我走了,您多保重……”
男人不耐烦的将电视换了频道,挥挥手,楼圻没有再说话,转身开门,迈入黑夜里……
“圻!”黑衣少年追出来,却被女人拖住,“小清,你不要和他再见面了,他是同性恋,会把你也带坏的!”
“不是!”,楼清恼怒的拨开女人的手,正欲冲出门去,却听见男人将手中遥控器狠狠的砸在墙上,“给我回来!”
“楼叔叔,你误会圻了,昨天是我……”
“小清!”,女人连忙捂住儿子即将脱口而出的话,“我都看见了,是小圻恬不知耻的勾引你,你才会吻他的,这些你楼叔叔都知道了,小圻已经17岁了,可以自己照顾自己。”
“妈妈!!”
“小清乖,回去好好休息,明天还要上课呢……”,女人不由分说的将楼清推回房去,任他砸破了门,也没有再开过。
是我的错吗?,那我犯了什么错?
楼圻回头看着灯火通明的曾经的家,无奈一笑,痛恨带走自己心爱女人的父亲,害怕自己独霸家产的继母,还有那个,曾经小小的,站在自己身边,甜甜的叫自己哥哥的少年…
怪他们吗?,好象也没有,命运如此而已……
微凉的夜风,丝丝缕缕扬起柔顺的短发,扑散在清俊的容颜上,澄澈明亮的眸中,闪烁着如同寒夜星辰般璀璨夺目的光芒,扯出一抹清傲的笑,潇洒的将包甩在背后,转身向黑夜中走去……
第一章
在现在这年代,要找这么一间破房子,还真不容易,可惜了电影摄制组的人没有发现这么一个有特色的地方,否则,丐帮的老巢非此地莫数了。
“喂!,你到底租不租啊!”
看到眼前的一切,楼圻脑中已经是一片空白,半天才回过神来,“您说的,就是这个房间?”
四处遍布灰尘还是小事,烂了几个玻璃窗也没关系,可是房角那显然被重击到可以看见星星的裂缝,委实有些吓人,怕某天在睡梦中被活埋在这栋危楼里,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掉的,那可太冤了。
“喂,小子,你一个月给50元耶,你当是50万啊,住在这里已经是便宜了你了,到底要不要?”
看着房东几乎凶神恶刹般的脸,楼圻无奈的点点头,却又不甘的再次开口,“没有好一点的了吗?”
“好一点的?”,房东皱了皱眉头,“楼上,楼上所有的房间随你挑!”说罢,甩了门扬长而去,抖了漫天灰土……
“天啊,”楼圻喃喃的开口,心想,这次恐怕不是被饿死那么简单了,恐怕要死的不明不白不说,恐怕连坟坑也不用操心了,不过再怎么样,也好过曝尸街头。
经过一天的努力,总算在二楼将自己的窝搞定。这是个朝南的房间,房间不大,但墙壁却很干净,水电煤气一应俱全,还有一个还算新的淋浴器,恐怕是房客懒得拆换,留在此地。透过卧室的玻璃窗,可以看见不远处的山林,空气非常清新。
为了擦干净卧室和客厅的木质地板,他几乎将这小小的三层楼面跑了个轻车熟路,收集了许多的碎破布片擦拭,打扫好房间后,在附近二手市场买了廉价的家具搬回房内,付了钱,将眼睛几乎瞪成铜铃的送货员打发走,这才有空细细的打量着自己的新家。
恩,比起以前的,虽然寒酸许多,却非常温暖,深蓝的素色布质窗帘,半新的茶色家具,蓝百相间的被褥枕头。
至少不用受气,也算是自由一族,明天多打两个工吧,楼圻躺在床上正这么想着,困意涌上,迷迷糊糊的进入梦乡……
一觉醒来,天色已经大亮,突然想到自己离家已经旷课三天,如果再不去学校,恐怕这个学期的学分就要报销了。
爬起来,随意用手耙了耙及耳的短发,洗涑完毕背上书包飞快的冲下楼去,穿过一条幽深的小巷,坐了近一个小时的公交车,这才见到了熟悉的街道。路上的车还是那么多,并肩接踵的人群入常般在并不宽阔的街道穿行,看起来,仿佛一切都不曾改变过。
“圻,你终于来了啊!,再不过来,我们会发寻人帖子去找你哦。”,看见楼圻迈入教室,华泷笑着擂了擂他的肩,“你弟弟疯了似的过来找你N趟,我们还以为你被绑架了呢?怎么,发生了什么事吗?”
“没有。“,随手放下手中的包,坐在座位上,掏出包中折腾了一早勉强烤成型的面包,气定神闲的吃着。
“你,你在吃什么?”,华泷呆了一下,皱眉看着楼圻津津有味的嚼着手中看起来不知道有多恐怖的食品。
“果酱面包。”,无视于周围一片嘘声,楼圻头也没抬。
突然一道黑影从门外冲进来,一把夺去了楼圻手中的‘面包’,“圻!!”
楼圻淡淡的抬起头来,靠在椅背上,索性双手环胸,挑眉冷冷的看着一脸焦躁的少年。
“还给我。”
虽然依旧是清冷的声音,却让的在场的人感到一阵莫名寒气,楼清呆了一下,依然不屈不挠的问到,“圻,你住在哪里?”
“还给我,我的面包。”,
“除非先告诉我你住在什么地方?”
“想吃让给你好了,”站起身,拎起楼清的衣领将他拖出课室,浅笑着,“我记得你的教室在楼上。”
“我不会放弃的!”,被赶出教室的楼清面红耳赤的大吼,丝毫不管周围人的侧目。
楼圻‘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小清,不要说些让人误会的话。”,
楼清被他明朗的笑容震的呆了一下,却在他转身离去之际回过神来,“圻,你……”
“小清,让我清净一下吧。”
“你在怪我吗?”
听出楼清声音中的颤抖,楼清微微耸了耸肩,没有回头,“你太多心了……”
“圻,不是,哥哥,我可以来看你吗?”
楼圻轻轻一笑,回头看着楼清泫然欲泣的表情,“小清,我们是兄弟啊,不会变的。”
“不是,你明明知道我……”
“知道什么?”,刚踏进教室的楼圻突然回过头来,素来沉静的眼睛里,似乎多了一抹隐隐的怒气,“我只知道你是我弟弟,就这样。”
“圻……”
“不要再过来了!”
楼清一脸委屈的站在门口,看着褐黄色的门重重的在面前合上,却不敢再说一句话。
“那个,楼圻,”怯生生的女声在身边响起,楼圻头痛的抬起头来,皱了皱眉。
“什么?”
“楼清学弟,还在外面……”
“那是他的事情,不用你操心吧……”
楼圻淡淡的开口,索性收拾了书包从窗户翻出,“今天我请假。”
“楼圻!!”,女生着急的趴在窗口,看着楼圻背着书包扬长而去,颀长的身影在耀眼的阳光下,竟然隐隐散发着孤寂的气息……
“花痴班长,”,看着少女痴迷的目光,华泷扑哧一声笑出声来,转脸望向窗外。
在清岚学园里,几乎所有的学生都是来自名门望族,不是政界要员的子女,如同面前的这位大小姐,要不然就是某个集团的继承人…………
不过在众位天之娇子中,最为出色的,就是楼圻和教室外的楼清二兄弟。
楼圻是楼氏集团的长子,七岁那年,母亲罗歆因为一场车祸,拼命护住怀中年幼的孩子,送到医院没有多久,就撒手人寰。
为了确保集团的霸主地位,丧妻不足两个月,父亲楼席岭飞快的续弦取了昱立财团的大小姐李芸,也多了一个与自己分享父爱的弟弟。
楼圻虽然天资聪颖,可是孤僻淡漠,对继母的挑剔从来不理不睬,这更让他在楼家的地位雪上加霜。但冷漠的个性在学校中非但没有被人排挤,相反的,却格外受人欢迎,二年前初升入高中,便以全校第一高选票入选学生会长,他却只是淡笑一下,想也没想的便辞去这份多少人翘首盼望的职位,让一干人等跌破了眼睛。所以至今为止,他的人气度依然高居不下,多半得益于除了出众的容貌外,一派淡然洒脱的处世作风。
望着窗外渐行渐远的身影,柔顺飞扬的短发在阳光下,闪烁着栗色的薄光,虽瘦削却格外匀称修长的身材,细致俊冷的五官,优雅温柔的浅笑,最让人深陷的,怕就是那双灿若寒星的清眸中散发出来的孤傲,即便在微笑的同时,也可以感觉出拒人千里的冷漠……
就是这样的楼圻,更是让一群痴难怨女趋之若骛,华泷无奈的看了一眼兀自做花痴状的班长,耸了耸肩,转头看向隔着教室玻璃,凝望着窗外的少年……
楼清,楼圻异父异母的弟弟,比楼圻小了两岁,高中一年级,是学生会中除楼圻外另一个高票入选学生会的新生副会长,如同明星般阳光夺目的俊美外表,温柔帅性的性格,精明果断的处世作风让无数女生倾慕,进而成为众人的梦中情人。
“啧。”华泷耸耸肩,开门走出去,看着一脸委屈的楼清,拍了拍他的头,“副会长小弟,圻早闪人啦。”
“……”,楼清没有说话,苦笑了一下转身离去,临走时依然不忘回头看象依稀残存的身影,轻烟般逐渐消失在熏风的午后。
目送着楼清高大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华泷刚回过头,就发现身后气压陡然升高,赶紧堆了笑脸,头也不敢回,索性蹑手蹑脚准备溜之大吉……
“华泷!,你给我过来,我们需要沟通沟通!”
“呵呵,”干笑两声,华泷回过头去,面对一干怒火中烧的女子,颤抖了一下,“呃,那个,刚才班导在找我,我去去就回来陪各位沟通。”
“先沟通了再说!”
被揪住了领子的华泷欲哭无泪的哀号着,“有话好说,各位女同胞,手下……啊!!!”
“我们要指导你什么叫审时度势,什么叫审美观!”
“不要啊!好歹我也是一个帅哥!!,脸,不要抓我的脸啊!”
……
随着叮当脆响,踏出速食店的大门,抬头看了看漆黑的夜色,放下手中便当,锁了店门朝自己的住处走去。
这是他新找的工作,店主是个很和蔼的中年妇人,在这个离城市偏远的小城里,很难得找到这样一份可以负责晚餐的工作,这里离住处也不算很远,步行四十分钟左右就可以到达,虽然中途要经过一片荒芜的工地,对一个男生来说,也算不上可怕。
夜风微微的吹拂在脸上,格外舒适柔和的感觉让他不禁轻轻挑起唇角。自从离开家来到这个偏僻的郊县,开始独立生活那天起,虽忙碌却格外自由的生活,让他有时间看见了在繁华都市中不曾见过的星空,点缀在苍穹中的银光,星星点点,清冷的寒光仿佛随着风在黑夜中流动般,空寂而美丽。
回到住处的时候,已经是入夜时分,漆黑的不见一丝光亮的破败楼房,除了空房内呼啸的风声外,寂静的有些可怕。
“呃……”,破败的屋角传出一声轻不可闻的呻吟,把正打算开门的楼圻吓了一跳。毕竟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除了第一次见过房东以外,几乎没有再看见过人烟,仿佛踏进这里随时会被倒塌的楼房砸到一样。
抱着好奇的心理,楼圻放下手中的东西,缓步走向漆黑角落处微微散发着浅蓝光泽的不名物体。他是无神论者,从开始懂事的那天开始,他就没有再去憧憬过幸福和希望,也不在相信世界上有万能慈悲的神,所以自然,也不在相信鬼的存在……
“喂!死了吗?”,皱了皱眉打量着蜷缩在角落的东西,是个人吧?还是外星人?
银蓝的光自一头湖水般明丽的银色头发上流泻出来,有生命般随着风在空气中流动,看不请面孔,所以看不到他的表情,楼圻蹲下来,探手碰触一下,是暖的,活人吗?
“喂!还活着吗?”
蜷缩的人没有回答,只是微微动了动,楼圻皱了皱眉,起身返回房内。爱管闲事不是他的爱好,也没有丝毫的兴趣,关上门前,又回头看了屋角的微光一眼,仿佛比刚才要淡些,错觉吧。
摇摇头,关上门,将自己投到垫着薄褥的床上……
辗转半响,屋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飘起淅沥的小雨,为微冷的秋夜凭添一分凉气。起身轻咳两声,披上外衣开门出去,静静的看着不远处屋角的蓝光,微弱的几乎不能辨别,心陡然一凉,快步走上去将蜷缩的人影拖起。
“喂!你……”
话还没说完,就见那人斜斜的倒了下来,连忙用手接住,脚下一滑,双手揽住来人的头仰倒在地。
“唔……”,左手传来火辣辣的痛,想是被尖锐的砖块划破了手腕,皱了皱眉赶紧起身将怀中的人扶起,愕然发现那人却原来比自己要高出一个头,俊美的脸上苍白的不见一丝血色,微抿的薄唇显出死寂的灰白,银的发,渐渐的消失了跃动的光泽。
“不是要死了吧。”,楼圻喃喃的开口,用力的拖了沉重的身躯向房间内移去,“真衰……”
毫不容易将他拖回房间,安置在床上,除了胸前一块不太明显的灼伤外,折腾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致命的伤口,却几乎用尽了楼圻最后的一点力气。气恼的踢了一脚,“可恶的家伙,没事干吃那么多干什么?重的要死!”
话还没说完,左手腕突然被一只冰冷的手握住,没回过神间,已经被人按倒在床上,尖锐的刺痛由颈项的动脉传向大脑……
愕然睁大清冷的眸子,感受着温热的舌在脖颈的动脉处移动吮吸,空气中似乎也染上了淡淡的血腥味,和着不知从何处传来的松香,让他有些晕眩。
吸血鬼?!
“你在干什么!”,楼圻有些愕然的开口,本能想抗拒却发现自己竟然,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看着银色的发丝披散在自己的胸口,随着主人饮血的动作微微起伏……
渐渐的,冰冷的感觉随着漫天狂卷的黑暗袭向清亮的眸子…
从来,世界上,就没有神……,母亲弥留之际如是说着。
神是为幸福和快乐的人而存在,我不幸福,即使微笑着,也从来不明白什么是快乐,所以,我的生命里,永远不会有神的存在……
似乎恢复了体力,亦或是发现身下的人丝毫没有抵抗的意思,银发男人缓缓的抬起头来,沉默了一下,咧唇冷笑起身,冰冷的紫眸里没有丝毫的温度,垂首不屑的打量了一眼脸色苍白的楼圻,随手抹去唇角残留的血迹。
抬起头的时候,已然换了一副尊贵不羁的神情,转头看象墙边的镜子,冰冷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
“幻影!”
“王,”,一抹蓝影自镜中出现,在空间中渐渐成型,蓝发蓝眸的俊美男子,恭敬的单膝跪在地上,“王终于召唤属下了,我们一直在担心……”
“担心?”银发男人冷俊阴鸷的面容闪过一丝狠戾,突而又变的柔和,“岚雾现在怎么样?”
“岚雾大人现在被界王捉了去,扣押在水冰殿。”
“界可有什么动静?”
“界王一直派手下在三界四处搜捕您的下落。”
“哼!”,不屑的冷笑一声,“本王被他偷袭成功,他还真以为是他的本事了,你先退下吧。”
“王,您不回殿修养吗?”
“本王的妖气还没有恢复,先在人界玩一段时间,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