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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嫂,尝尝我的手艺,应该还不错的。”安玟端着盘子走来,很自然的说道。
梁泊微笑:“不用了,我吃的差不多了。”她有些不明白安玟对她有意无意的示好。
“真是可惜,我见大哥一连烤了两块,而大嫂却都没有吃完,我以为是大哥烤肉水平落后了,毕竟,我记得上一次大哥烤肉的时候,我还只有八岁。”
梁泊很意外,这么久?
安玟今年二十六岁,那岂不是事隔十八年?兰亭说的很久很久,确实是很久很久了。
安少神色很淡然:“安玟,你的话似乎多了一些。”
安玟笑了:“没办法,大哥向来不是轻易可以亲近的人,可大嫂不同了,大嫂温暖亲和,让人无端的想靠近她,安家有了大嫂,我敢说,是所有人的福气。”
“安玟,就算你心里很感激大嫂帮了云姐,你也别这样明目张胆巴结大嫂?”兰亭面无表情的说道。
“巴结?”安玟笑了,看向梁泊,很认真的问道:“大嫂,你感觉到了吗?”
梁泊微笑:“我想兰亭是在和你说笑呢。”
“我才不是和他说笑呢。”兰亭语气有些生硬,他们这些人都完全忘了她的存在,当她是空气。
对于兰亭如此令人下不了台的话,安少神色很平静,安玟神情不明,梁泊也没有被她的不识时务影响。
只是,气氛却有些凝固。
安瑼再一次打起了圆场:“兰亭,别再小孩子气了,还和安玟斗嘴,你选的食材我都烤好了,快去吃吧。”
“我……”兰亭还想说什么,却在抬头看见安瑼的神情时噤了声,不敢再说什么。
安瑼朝安玟歉意的笑道:“安玟,兰亭的话,你别在意。”
安玟笑着:“套句大嫂说过的话,瑼堂哥这话说的见外了,兰亭如今可是我的堂嫂呢,别说她只是和我开玩笑,就算她真的是说真的,也是应该的。”
梁泊想,这些人荣华富贵的背后各有悲哀,或许,老天是公平的,有得就有失,从来不会完美。
海风渐起,海潮拍打在岩石上,激起海浪朵朵,有些冷。
安十三拿出薄毯替梁泊围上,安少朝众人轻点头示意后,就抱起梁泊先行离开。
看着两人的惭远的身影,沙滩上的众人,神色不一,各有思量。
有黯然伤神的,有兴味思绪的,也有惊讶意外的,更有……高深莫测的。
偎进他的怀里,梁泊心里无声轻叹,这个怀抱让她心安。
安少低笑:“肚子饿不饿?”
梁泊无意识的把玩着他衬衣上上的纽扣:“兰楚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安少脚步顿了一下才继续前行,唇角上扬:“好奇了?”
“嗯,有点好奇了。”兰亭很漂亮,对他也有不浅的感情,却为何曾经他选择的不是兰亭,而是兰楚?
“不是说不好奇吗?”昨天她对兰亭说过的话,他可没忘记她可是表现的一点都不在乎,让他很不是滋味。
梁泊想着兰亭嘴里不停歇的绺纾窒胱潘室飧矶碌木俣懿皇亲涛兜乃档溃骸艾哥哥叫的真亲热。”
安少先是一愣,而后嘴角重新上扬,喉咙深处传出低低的笑声。
梁泊听见他低沉愉悦的笑声,脸色微赦,好在道路两旁是树林,灯光被茂密的树叶分散了,身上又盖着薄毯,他绝不会看见她脸红。
“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此时心情很不舒坦?”而他却很愉悦。
梁泊脸上的赦然更重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穿过树林,来到高尔夫球场,梁泊拿开身上的薄毯:“我们散散步好不好?我想你亲自推着我。”
“当然。”他此时的心情很好,别说陪她散步,就算抱着她环岛跑一圈也没问题。
“这个岛上好大,好像什么都有。”码头,停机坪,高尔夫球场,网球场……应有尽有。
“你见到的只不过是三分之一的范围,四周一片大大小小总共七个岛都是安家的产业。”
梁泊惊呼:“好……有钱。”
听见她的惊呼,安少轻笑:“安家的钱,确实不少。”
梁泊心里生出好奇:“很多很多?”没办法,她是女人,又是小市民,难免好奇。
“全球数得上知名的银行,安家都是特殊贵宾。”
梁泊暗暗咋舌,她总以为富可敌国只是一个抽象的形容词。
“对了……”她想起了心里一直压制的疑虑:“掌权者是不是只有在掌权期才能支配这些资产?”现在是他当家,所以就连他的父亲,上任的掌权者都无法支配使用,所以才会被他压制。
“安家总资产都由掌权人支配经营,其中一半所得归掌权人所有。”
“可是……”梁泊回头看着他,眼底的疑虑不减反增,那为何又有私人资产之说?
“安家这百分这五十的股份收益由我所有,我父亲的私人资产是他的个人股份,除却他本身拥有的百分之三,当年我从他手里夺权的时候,我分了百分之七给他。”
梁泊怔住,如此轻描淡写的听他说着当年夺权……
“你……是什么时候从他手里夺权的?”
“五岁。”
梁泊倒抽一口凉气,五岁?
对她的惊异,安少不以为杵,语气依旧很淡然,仿佛在谈论天气一样随意和冷漠:“他运气不好。”
安家遗传基因出现正和负的极差,他的父亲资质平庸,连守成的能力都没有,而他,是天才,他对上他这个儿子,当然只有输的份。
“可是……那时候你才五岁,五岁能做什么,还只是个孩子。”她甚至想不起来自己五岁时是什么样子?
安少微微一笑:“真正的天才,看的是智商,而非年纪,我三岁时,就知道自己要走什么路。”
如此变态的天才,梁泊只有膛目结舌的份,说什么话都好像不合适。
安少沉默了半响后,轻描淡写的说道:“安子阳、安子昭都极有天份,如果他们的父亲不是我,结果也依然会一样。”
“不……不会的……”梁泊本能的否认这个可能,可是连她自己都很难说服,不会吗?会吗?
安少并没有和梁泊继续谈论究竟是会还是否,很从容的转开了话题。“某些方面,其实我更欣赏安子昭。”他有他的狠毒,而安子阳却被护主堂那群老不死因为他而特地针对的教育束缚住了。
梁泊还是头一次听他和她谈论两个儿子,这样的感觉很奇妙,这样的他与她离的更近了,心与心近到只隔了一层轻纱。
“既然你更欣赏小昭,又为什么要立小阳?只是因为小阳是长?”
她有想过,或许是这个原因,可是她认识的他,又似乎不会被是长和次束缚的人,那么,他究竟为何这样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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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少的沉默让梁泊意外的同时又有些意料之中,她没有继续追问为什么,而是低低的问了一句:“你会保护他们吗?”
安少低下头,看着她低垂着头的样子,眸子幽暗深沉。
梁泊身子微颤,缓缓的回头抬眸看着他,眼神里有着无声的请求,轻轻的说道:“我希望……你会保护他们,就像保护我一样。”
“他们会好好的。”安少缓缓的说道,给出了他的承诺。
梁泊惊喜的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喜悦而感动。
安少推起她往前面走去,抬头看着布满繁星的夜幕,微微一笑。
为了她,他愿意试着去努力做一个父亲。
为了她,他们愿意试着努力做一个儿子。
她,是一条纽带,紧紧的衔接着他们三人,让他们的生命因为有了她而改变。
……
夜色很深,海风吹来,有些凉意,岛上的气候其实很暖,可是白天和夜里却也还是有着反差,但平常却并不会让人感觉到冷,反而无比的清爽。
而今夜,风,很冷,和伦敦一样的寒冷。
安瑼站在阳台上,手里点燃着一枝烟,星星火光在黑夜里一闪一闪和天上的繁星一样明亮。
“瑼哥哥,你怎么还不睡?”阳台上的玻璃门被拉开,兰亭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些不敢看着那倚在阳台上沉默的男人,她的丈夫。
随着玻璃门的打开,房间内的灯光流泄出来,让黑寂的阳台上有了光亮,也一目了然的可以看见卧房内的华丽。
安瑼没有出声,站在阳台上,任由手指间的烟蒂自行燃烧着。
低迷的气氛让兰亭脸上的笑意一点一点消散:“瑼哥哥……”安瑼这时才有所动,把手里的烟按熄在了烟灰缸里,回头冷冷的看着身后身着华丽睡衣的女人,他的妻子。
“兰亭,我从来没有问过你,为什么最终答应嫁给我,我希望这个问题我一辈子都不用问。”
兰亭震惊的看着他:“瑼哥哥,你怎么啦?”
“兰亭,我不管你是在骗我,还是在骗自己,但有一件事,我希望你能明白,你是个聪明人,但安家的人都不是笨蛋。”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兰亭恼怒的看着他。
“什么意思你心里明白,玫鼙鹚迪衷谌⒘似蓿思坛腥耍退忝挥校退闶奔涞够氐酱忧埃阋惨廊皇淞恕!彼恢币晕灰嫘恼嬉獍潘苡幸惶旎嵴嬲谋凰卸
他自我欺骗告诉自己是自己的爱感动了她,却比谁都清楚,一半是因为感动,而另一半是因为他的身份,安玦奶玫堋
“安瑼……”心里最深的痛被如此毫不留情的揭露出来,兰亭恼羞成怒的叫着他的名字。
失望浮现在安瑼的眼底,他冷漠的说道:“如果你是个聪明人,就别再任由你压在心里深处的情感泄露出来,否则,你的日子不会好过。”如果这件事被有心人闹腾出来,无论是安家大族还是他的家庭,都容不下她。
兰亭呆呆的看着安瑼拉开门走了出去,一阵风吹来,风冷似冻,让她脚底寒到了心。
“瑼……瑼哥哥……”这样冷漠的话语是怎么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他不是说爱她?
双手环抱着,想要驱逐心里的寒意,兰亭笑的有些嘲讽,原来他的爱也不过如此,也是,得到了,当然不会再珍惜了。
现在她已经是他娶回家了的女人了,他自然用不着再捧在手心里呵护着。
……
西楼客厅里,透明的屋顶可以看见天上的繁星,落立窗敞开着,海风掀扬起了牡丹花样的白纱窗帘,一道看似女子的秀丽身影在暗淡的灯光中和扬起的帘影里时隐时现。
安玘整个人都半躺在沙发里,身上依然是白衬衫,牛仔裤,简单随意,却尽显颀长精瘦的身形,花容月貌,比男人稍细一些比女人又稍浓一些的弯眉美眸,一笑百花就全开了,他的美丽令人惊艳痴迷。
只要他扬起一抹笑,就会让人忍不住的卸下心防跟着他一起傻笑。
一旁的转角卧室房门打开,走出来的人看见客厅里沙发上的人影时,微怔了片刻,但很快就准确的叫出人名:“玘堂弟,你怎么没有回房休息?”
安玘懒洋洋的扬起长长的羽睫,惺忪睡眼似睨非睨的看了一眼安瑼,神色并没有惊讶,只是慢吞吞的伸了一记懒腰,低沉魅人的磁性嗓音有些沙哑:“瑼堂哥,天亮了吗?”不然他怎么会不睡跑来客厅?
安瑼微怔,佯装听不出他的嘲讽,镇定的看了看表:“还没有,不过离天亮也不远了。”
“你又想起了研发新式酒种了?”看酒柜上还是没有收拾摆的到处,不用想也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晚没有回房了。
“嗯,还差一点味道。”安玘半阖着眼帘,长长的睫毛在他白皙莹玉的脸庞上投递两排阴影。
安瑼不想再回到房间,想了想后,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看着安玘手边的水晶杯里的……灯光是有些暗,但如果他没有看错,这应该是他今晚调制给大嫂的那款酒。
“这是?”
安玘唔了一声:“还没有取名,今天大嫂给我的灵感。”
“成品?”
“不,半成品,还差一味。”美则美,却是竹有节却无心,还没有真正折射出她的灵魂。
安瑼身子后仰,却盯着眼前的水晶杯里的液体,嘴角一勾:“这是以大嫂的味道调出来的?”安家什么人都有,眼前的这个嗜酒疯狂的玘堂弟最爱的就是以酒喻人,他的经典名言就是,人如酒,是有味道的。
只是,他很好奇在这个只在乎酒的玘堂弟眼中,那个横空出世震荡了安家的那个女人是什么样的味道。
“嗯。”
“……我很好奇,在玘堂弟的眼中,我们这位堂嫂是什么样的味道?”
安玘半眯起眼,似是回忆:“干净,温暖,却又……”
“冷漠。”安瑼淡淡的说出事实。
“对,很矛盾的灵魂,这世上干净的无尘无垢的人有,温暖柔静的人也有,可是……明明给人温暖却又给人冷漠的感觉,我还是第一次遇到,她身上的温暖是天然的,却因为掺杂进了冷漠而形成了她独特的风情,冷漠和温暖,怎么能融和?可是在她身上,却恰好的融和到了。”一个奇特的女人,一个让他研调了一个晚上试品试的味蕾都快要麻木却仍然试不出那种感觉的女人。
“看来你遇到了挑战。”安瑼看着安玘的蹙眉,严峻的神情稍微松缓了下来。
安玘怔了一下,缓缓扬起一抹笑容,宛若黑夜里盛开的昙花,绝世无双。
“我想……是的。”
被刚才安玘的笑容震住了的安瑼很快就回过神来,挑高双眉斜视着他:“所以我想,玘堂弟你接下来,会有一段时间呆在这大宅子里?”
“错,是跟在大嫂身边。”
安瑼笑了,忍不住感慨了一句:“年轻真好。”
安玘冷瞥了他一眼:“瑼堂哥前不久才过三十岁生日,而且在那一天娶了……你拿命换来的女人。”
安瑼片刻前才缓松下来的表情因为安玘的话而再度严峻紧绷起来。
懒洋洋的斜挑了他一眼,安玘丝一针见血:“她爱的人不是你,是酶纭!
安瑼并不意外这个年轻堂弟的锐利目光,苦涩一笑:“可是我爱她,爱了十三年。”
安玘轻哼,冷漠的说道:“所谓爱,其实就是犯贱,你得不到她的时候,你就放不下她,现在你得到她了,就不会继续容忍她了。”
“不……”安瑼本能反驳,可是不字刚起了一个音,他却沉默了,玫苤诶纪ぁ⒗汲此担拖袷鞘郎献羁膳碌亩荆嵌局缫丫秩肓宋逶嗔睬宄涣恕
安玘优雅起身,丝毫没有继续当知心弟弟的角色,任由安瑼一个人在客厅里当石雕。
……
“什么?”梁泊柔静的面容因为惊讶而双眸圆瞪,使得她一双黑白分明的清澈眸瞳圆溜溜,煞是可爱。
安少扣袖扣的手停了下来,黑眸倏地眯起,丝丝火苗窜起,然后,慢条斯理的把刚才才穿到身上去的衬衫扣子解开,袖扣,领扣……
梁泊此时没有注意到某男的变化,心里为刚才某男的轻描淡写而震住了,婚礼,他说婚礼?
“怎么,你没想到会有婚礼?”安少逼近,俯视。
梁泊本能的出声:“我不要。”
安少面色微敛:“你说什么?”
四周的空气似乎有些凝固,梁泊后知后觉的才看到了安少眼里的冰冷,可是她不但不妥协,反而甚是恼怒,一字一句,态度前所未有的坚决:“我不要,我不要坐着轮椅参加我的婚礼。”
她这句话宛如一支灭火器,遽然消灭了某人心里的火焰,也融化了那双眸子里的淬冷。
安少先是惊讶的看着她,先是难以置信,而后……不自在的清了清喉咙,掩饰他心里的期待。
“你……每天加强复健,就是为了要早一些重新站起来,不想坐轮椅嫁给我?”
梁泊面容一赧,本能的垂下眼,掩饰被说中心事的尴尬和羞意:“才……才不是。”
安少没有出声,只是眼神骤然地闪了闪幽暗的光,深深的凝视着她。
梁泊脸色不自然的发热,突然间心里生出一丝紧张,他能轻易的猜中她的心事,她并不意外,其实只要他愿意往这个方向想,她什么事都瞒不了他。
现在,他想到了,她反而有些不自在了,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似紧张,又似期盼,更似害怕。
不是担心他不相信她的感情,而是向他敞开心扉的同时,她自己也看到了自己那一颗赤祼祼的心。
在他用那样残忍的方法把她从鬼门关逼回到了人间时醒来后他温柔的拭去她的泪的那一刻,就让她爱上了他。
她自己也不敢相信,可是爱了就是爱了,她可以无视,却并不代表它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