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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赶变脸了。
“小王八蛋你看看给我惹了多大的麻烦!”杜市长气得手上一扭,杜绝疼得不行,却一声不吭的由着他爸扭,有本事你就拧下来,拧下来咱爷俩下酒。
“那个男的有什么好啊,你说你整天的跟他混一起干什么啊你,一个林之,闹得满城风雨,现在所有人都盯着杜家了,你给我在家蹲着,哪儿也不许去!”
杜绝把脸抬起来,使劲一挣,把耳朵从他爸手里拽出来,眼睛里全是暗流。
“爸,林之要是进去了,我也跟着他进去。”
杜市长简直要气疯了,上去就是一巴掌抽孩子身上了,不是很用力却让杜绝往旁边退了一步,杜绝头回挨打,瞪着他爸,冷笑,“我就是喜欢他了,怎么了,他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听说哪地方还管饭,你要是想省钱就赶紧的把林之交出去。”
说完又加了一句,“我知道你把他藏起来了。”
杜市长知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儿子太聪明了也是个头疼的事。
半晌,杜市长才开口,“林之我可以把他弄出去,保证他的安全,不让任何人找到,但是,你得给我把他忘了,以后不准再想着他了,还有,其他男的也不行。”
杜绝冲着他爸都乐了,“爸,你哄小孩呢,我不傻。”
杜市长脸刷的就黑了。
此时的林之正在杜市长的车的后备箱里躲着呢。
那帮条子怎么也没想过搜人还要搜市长的座驾,那可是市长啊,是表率是模范,肯定不会窝藏逃犯的,再说了,要是搜了没有市长大人心里有了芥蒂以后给个小鞋穿穿,也有的受了。
毕竟,搜查令上面没写明搜后备箱。
退一万步讲,能从杜市长家里搜出人犯,这怎么可能?
林之咬着手掌大气都不敢喘,等警车走了之后人都虚脱了,吓得。
和警察擦肩而过的惊险,没经过是永远不知道的。
那种极度的紧张和恐惧,生生的就能把人逼疯。
杜崽子满街追兔子
杜氏父子两人面对面的僵持着,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就在这短暂的几分钟内,林之被揪出来秘密的送走了,离开的时候,林之是蒙着大衣摁着头给拖到车上的,想抬头再看看那个小崽子都没办法,只能把脑袋想着杜孩子房间的方向,默默的睁大眼睛,似乎想透过厚厚的军大衣再看到那张嚣张跋扈的小脸。
可是,这是不可能实现的奢望。
林之蒙着大衣坐在飞驰的车上,不知道往哪里去,也不知前方是人间还是地狱,他已经没有选择的权利了,除了接受承受逆来顺受,再没有了。
虽然距上次的离开才短短两天,但这两天里经历的事情,林之一件不落的印进了脑中,刻进了骨头里。
不知道孩子发现自己不见了,会不会再开着车满山的找。
心,不可抑制的抽痛了起来。
杜市长算了算时间,人应该上路了,量自己这龟蛋儿子也追不上,心里总算是舒坦了一些,一屁股坐上发上摸着烟就点上,不急不慢的抽着。
这事儿整的,差点就给搜查小队的人给撞上,杜市长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杜绝蹲一边横了一会儿,心里想着不同意咱俩的事我就私奔,正想的热血沸腾的时候惊见他老子抽烟的侧脸,虽然面上还是很凝重很气恼的样子,神情却很是气定神闲,
杜绝心里隐隐意识到不妙。
坏了,搞不好自己老子玩的就是拖延。
赶紧的往楼下冲,还没跑到门口杜爸爸那边得意笑了,“别费劲了,你追不上了。”
杜绝忽的转过头,目呲欲裂,拉着门把手的胳膊抖个不停。
杜市长走到杜绝的跟前,语重心长的教育着,“那种人就会骗财骗色,你还小而且当局者迷,还是听我的吧,等过几天就好了,费了这么些事还不是为了你好啊。”
杜绝一把打开他爸搭在自己肩上的手,面无表情的进了自己卧室,却很快的出来了,袖子和口袋都挺鼓,口袋给重物坠的连着整件西装都走了形。
理都没理杜市长,杜绝出来开开门就走。
杜市长一下没摸着头脑,跟着也下去了。
等杜绝跳上悍马的时候,杜市长反应过来了,跳着脚大喊赶紧把门关上,别让小王八蛋跑了,杜家上下从没见到这么没形象的市长头头,都慌了乱成一团,关门的关门,跟着车跑的跟着车边跑边劝。
眼前的大铁门慢慢的滑上了,杜绝踩着油门狠命的加速再加速,悍马呼啸着怒吼着像一头狂躁的狮子一样毫不犹豫的冲了上去。
咣的一声巨响,所有人的心都跟着那扇铁门剧烈的翻滚着,颤抖着。
沉重的大铁门硬硬给撞翻了一面,那边的围墙也给震出了一条大缝。
一阵烟尘过后,悍马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杜市长拍着大腿大骂了声操。
“喂,刚刚林之坐哪个车走的?”杜绝一手拿着电话一手飞快的打着方向盘,“嗯嗯,好,我知道了,你给我盯紧点,要是我爸再有什么动静赶紧通知我,挂了。”
“喂,我杜绝,你给我查查一辆无牌的蓝色五菱小面包走的哪条路。”杜绝把手机插在座上,按下了扬声器,大悍马嗖的一下拐进了狭小的街巷里,艰难的挪着。
走外面太醒目,走小巷隐蔽就是慢,杜绝有些急,一边七拐八拐一边抄起电话吼,“查到没啊,孩子都他妈生出来了!”
“查到了——”那边一声表功的欢呼,巨大的声响震得耳膜嗡嗡的,杜绝呲着牙慌忙把扬声器关了,期间手没忙过来车边蹭翻了一个大妈的小推车,车里的菜呼啦啦的撒了一地。
从后视镜里看了眼,电话里传来面包车的去向,杜绝深吸了口气,加快车速使劲的往里蹿掇。
出了小巷上了高速,杜绝车子开得几乎飞起来,悍马发出尖锐的呼啸声,洪水猛兽一般的追赶着那辆杀千刀的小面包。
敢把我的人悄悄送走,都当我笨蛋耍着玩儿是吧。
小面包上的人估计也接到了电话,不停的变换着车道,在高速的口子上上上下下,明明看着车从前面的出口下了,杜绝刚出了收费站就见那辆该死的小面包从另一边上了,溜得那叫一个快,跟长着腿儿的蟑螂一样。
收费站地面的路障不是一般的有技术含量,都是大椎子,硬闯的话车刚上去胎就爆了,杜绝气得猛拍方向盘,小牙磨得嘎嘎的,大吼着催促着收费员赶紧刷卡。
好容易追上了,杜绝拼命的按喇叭,蹭着小面包的屁股一下下的顶着。
开小面包的也不是瓤茬,跟蛇一样的扭着就是不让悍马超车,杜绝暴跳着使劲捶喇叭却不敢硬顶,这么快的车速闹不好就得翻车,自己的车翻了没事,可那小面包的后座肯定没气囊,翻了车这林兔子还不当场咯屁!
一边追一边顶,杜绝伸出脑袋冲着前面大骂,刚开口就给呼呼的风呛得直咳嗽,眼前一黑险些闷护栏上,忙关了窗接着顶车屁股。
最后小面包后面的杠都掉了,车门也给晃开了,可跑得更快了。
突然,一个人半悬着挂在了敞开的车门边上,杜绝定睛一看,后背刷的就是一层汗。
那人是林之,头发给风吹得全部贴在了脸上,可却挡不住那双温和的眼睛,透着极大的惊慌和失措,杜绝心里突然疼了一下,却没再顶小面包的屁股。
就这样一直追一直追,林之给拉了进去,贴在后窗上看着在后面穷追不舍的杜绝。
回去,回去,林之浑身哆嗦着做着口型,眼睛给泪迷得看不清杜孩子的脸,却不舍不得眨一下。
杜绝在车里面大吼,“回你妈个头,你给我等着!”
握着方向盘的手全是汗,滑的几乎打不稳方向。
两人隔着两个车玻璃,几乎近在咫尺的看着对方,可是,这中间却充斥着一百好几的车速,只一瞬间,便是遥不可及的距离。
悍马越来越狂躁,又开始顶着小面包的屁股。
小面包给顶得不停的往前冲,几次都蹭上护栏,车不停的打晃扭动,轮胎在路面上留下凌乱的黑印,彰显着惊心动魄的一幕。
后来,悍马揪着个机会冲前面去了,从小面包的侧面顶,想把车挤到护栏上,杜绝刚把方向盘打过来,小面包一个急刹车接着迅速调头,反向逆行!
他妈的不要命了,高速上敢逆行!
杜绝急得眼睛都红了,疯狂的转着方向,可悍马太大,等他转过车的时候小面包已经跑老远了,赶紧的追过去,杜绝提心吊胆的伸头使劲往前看,就怕迎面来辆不上眼的,那小面包当场就能给撞成柿饼!
不多时,前后都来了很多车,上面贴着公路稽查的字样,杜绝手一下凉了,坏了,林之要是给发现了可惨了。
踩着油门的脚松了,换到了刹车,慢慢踩了下去。
小面包溜啊溜的从一群橘红色的车缝处跑了,跟算好了似的,等车溜了那条缝居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合拢了,一片橘红的车把路堵得严严实实。
杜崽子再狂也没本事挑了这么一群堵在跟前的稽查大队。
眼看着林之坐的车拐下高速马上消失不见,杜绝手上一软方向一滑,悍马到底是栽护栏上了,幸好车速不快,笨重的悍马原地打了好几个转,车都撅起了半边,却没翻。
杜绝趴在方向盘上,大张着嘴却喘不上气来。
火冒三丈的杜市长从最前面的稽查车跳下来,拉开车门就把杜绝硬拽了下来,抡圆了胳膊上去就是一巴掌,杜绝给抽得一个趔趄摔地上了,嘴角裂开个血口,呼呼的冒血丝,和血红的眼睛通红的鼻尖交相辉映,甚是相称。
杜市长不解气的又踹了几脚,后面跑来一群人拉着杜市长,七嘴八舌的劝着,杜市长这才铁青着脸收了脚,跟同一辆车上下来的人说王队长给你添麻烦了,你按规定该怎么着怎么着,千万别顾我面子,这孩子不好好教育教育我看是无法无天了!
那个王队长笑呵呵的客气着,请气得不行的杜市长去车里休息,招呼着人把杜少爷扶起来送上车,找了个精干的司机把杜少爷的悍马开回了局里。
因为没喝酒也没出事故,罚了几百块杜少爷给好好的送回了杜家,连分都没扣,稽查队长亲自送的,两辆车跟着,在杜家喝了半个小时茶才走。
这边人一走,杜绝就往外跑,一边脸肿着嘴上还挂着血丝,狼狈的样子跟以前华丽丽的贵公子的形象大相径庭,一股子猛劲几个人拉都拉不住。
杜市长虽然见不得自己儿子作威作福,但也很得意自己孩子长得英俊潇洒人见人夸,
现在弄成了这幅衰样,杜市长气急败坏的过去指着杜绝的鼻子骂,
“有完没完,为了个没脸没皮的男的你看看你成什么样了,跟个痞子似的,还居然高速逆行,这是多么严重的错误!这有多危险你知道吗!”
杜绝根本不理,拼命挣扎着,一心想出去。
“我跟你说话呢,你聋了!回答我!”杜市长火有些大,揪着孩子的耳朵吼,
刚刚答应了那波人要给交警大队多拨点款子,感觉给敲诈了一样,这市长当的,真窝火,不是这个要钱就是那个要上诉,责任全是自己背,烦都烦死了。
杜绝抬起头咧着嘴冷笑,嘴角却抽搐着,“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逆行?难道林之就该死,就该被你绑架挟持!”
杜市长大巴掌扬了老高,最后到底是没扇下来,孩子的脸都肿了一边,下不去手。
“你总是说林之多坏多坏,你跟他接触了吗,道听途说的你也信?你儿子眼睛不瞎,知道谁是好人谁是坏人,林之给戴家冤枉被黑白道一齐追杀,连儿子都给人抢走了,现在还给你迫害……我……我都替他委屈……他这么温……温和……你们……你们……”杜绝哽咽的说不下去了,眼睛睁得大大不让满溢的泪水掉下来,
可是,两行清泪到底是沿着脏兮兮的小脸流了下来,冲出来两道白沟。
杜市长说什么也教育不下去了。
把自己的人留了几个在家里,杜市长阴着脸命令他们,保姆佣人一概不准接近杜少爷的房间,严禁这小王八蛋出杜家,出了你们就都别干了。
那几个人点头说市长我们明白。
杜市长走到楼下时悄悄拉过一个人,低声说到,“一会儿你找家里的医生给孩子看看,还有,把值钱的都没收了。”
那人点头称是,态度恭敬。
杜绝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听着人把房间的门上了锁,心里冷得直抖。
窗户下面有人站着,门口有人牵着大狗把着,悍马车给人开到市局里放着,自己的手机手表金卡全给收走了,连走的时候装口袋里的现金和几条铂金项链都搜走了,甚至连礼服和西装领带皮鞋都拿走了,只剩下几身休闲装。
杜绝看着空荡荡的试衣间和展示柜台,笑的泪流满面。
这事整得,真够绝的。
医生来了,杜绝冲上去把人摸了个遍也没找到手机,失望的往床上一倒,长叹。
“少爷,夏医生走的时候托我好好照顾你,现在,我可以给您检查身体吗?”医生往前凑了凑,
杜绝不耐烦的转过头,“算了吧,你还是给我弄点钱来吧。”
那医生笑了,“少爷,门口的人要搜身的。”
杜绝蹭得坐起来,指着那人嗷嗷的吼,“你傻啊,不会藏起来啊!”
那医生更是笑得眉飞色舞,俯身把鞋脱了,从鞋里面抠出了一打用纱布包裹着的钱来,杜绝眼前一亮,一把抢了过来,拆了纱布数数,才两千。
“这么少,”杜绝不满的揣进内衣口袋里,“下回你应该早点跟我打电话,我没追上都是你的事,办事一点都不利索。”
那医生还是微笑着,“少爷,我跟您打了电话,您不接电话啊。”
杜绝想起来那时候确实手机震了几下,自己正跟老子怄气没接,这回没话说了,老老实实的让医生给自己的嘴角涂了药,疼得直咧嘴。
医生递过一个冰敷袋来让杜绝捂着脸消肿,杜绝想起自己一天前还拿着同样的袋子帮林之消肿,可转眼间林之人都不知道哪儿去了,是死是活也不清楚。
眼睛突然就酸得不行,杜绝挥挥手赶那医生走了。
林之,我的林之。
总算是找着兔子了
几天下来,杜绝指使着那夏医生的接班倒霉蛋把自己的小金库搬了一小部分过来,算了算才几万块,但杜孩子心里急啊,就想着赶紧出去找林之,等不及每天几千块的‘运粮’,决定晚上月黑风高时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杜市长每天都打电话来问,家里面的那小王八蛋没啥动静,看样子很老实的学习啊吃饭,杜市长心里还挺纳闷,真是奇了怪了,以前觉得这孩子挺倔挺叛逆啊,怎么就老实了呢?
别再是背后里起了阴招,杜市长不停的叮嘱着那几个人一定要把人看住了,不行就上监视器,省的闹心。
别说,还是当老子的理解儿子,杜绝这几天一直蹲网上查东西,连野外求生技能都查了,就等着实际运用了。
那接班医生跟杜崽子勾结商量好,坐办公室里等着。
半夜,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把昏昏欲睡的人惊了起来,医生跳起来拎着药箱就往那边冲,跑到的时候人已经把杜小少爷的房间围得是水泄不通,个个都伸长了脖子往里瞧。
医生分开人群挤了进去,杜孩子正抱着肚子蹲床上打滚呢,嗷嗷的惨叫着。
那几个人守在门口,把人挡在外面,神色居然跟往常一样的冷静,看起来很不好糊弄,医生进去迅速收拾东西上听诊器,刚把听筒往衣服里一探,耳朵都差点没给震聋,哪还是心脏啊,马达都不带这么蹦跶的。
折腾得够剧烈的呵,心跳都上一百七了。
这假戏真做的,真真!
杜孩子一脑袋的汗,呼吸急促,心律不齐,面部潮红,体温升高,躺在床上起都起不来,哼哼唧唧的说肚子疼,蹬着腿儿的折腾,情况看起来很是危急。
这要不是串通好了的,估计连医生本人都得吓出一身的汗。
医生人模人样的简单检查后,转过头一脸急切的说情况不明,家里设备不足无法查明病因,必须赶紧送医,万一耽误就麻烦了。
那几个杜市长的心腹当然不敢轻易把人送出去,忙打电话请示,结果这点正赶杜市长应酬的点,电话接通后杜市长显然分身不暇,在饭店走廊里接电话还不时的有人过来请示打招呼。
“病了?”这病可真蹊跷,但毕竟是宝贝儿子,杜市长把电话换了个手,略一停顿,“那个……先送中心医院吧,你们跟紧点,找个人跟着他的车,我等会去看看,嗯,就这样。”
杜市长进去房间,接着跟上面来视察的领导客套,面上依然是职业化的微笑。
语速却悄悄急切了些。
市长大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