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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响起了轻微的敲门声,秦齐天皱了皱眉头,这个时侯敢来打扰他的,一定是最紧急的事。
“绝儿,我去去就来……”小心翼翼的吻了吻孩子的额头,轻轻的放下了他,秦齐天拖着麻木的双臂快步走出了房间,
“什么事?”秦老大低声的问着门口前来报信的手下,
“老大,出事了。”
林之睁着惊恐的眼睛看着杜小少爷狞笑着爬上床,一寸寸的挪近,手足无措的推拒着,“不要……不要过来……不要……”
“之之,做都做了,你还别扭什么?”杜少笑得阴险狡诈,倍儿邪恶,骗死人不偿命,伸手摸了把林之露在外面的大白腿,
林之哆嗦了下,急忙用被子抱住自己,暗暗的缩了缩后面的小菊花,痛……
真的做了?
杜少看到林兔子脸色一变,知道他在试探后面,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意兴阑珊的甩甩手,“可惜啊……”
林兔子急忙竖起耳朵,等着死孩子的后半句话,紧张的样子特逗,杜少扑上去抱住了林大被子,使劲蹭蹭,笑道,
“可惜啊,你的‘第一次’,都是睡过去的。”
林之脸刷的就白了,直接呆住了。
真的和男人上床了!
我林之一生清白,就这么毁了!
顾不上身上挂着的是杜绝,林之一把推开他发了狂拖着被子跳下床,在房间里没头苍蝇一样的乱转,似乎在找门,可是怎么也找不到,最后跑不动了林之一头闷在个小角里,呜呜呜的大哭了起来。
我不是同性恋,我不要变成这么恶心的人,我是男人,男人就应该和女人,我喜欢女人,我不喜欢男人,宝宝妈是我的女人,我是正常的……
但是,身体已经脏了,彻底的脏了……
我被男的上了,被鸡奸了……
我已经是变态了……
杜绝黑着一张脸看着大哭的林之,心里窝着火只恨不得过去狠狠削他一顿,操,别人我还看不上,就你那个烂屁股,插你算看得起你了!
你他妈还跟这儿跟失了贞操似的!
跟我做你还委屈了!
操!
林之哭了大半天还蹲墙角里不出来,杜绝不耐烦了,过去踢了一下裹成一团的被子,“喂,我要吃饭,你去叫老太婆准备。”
林之抬起泪汪汪的眼,极其幽怨憎恨嫌恶的看着杜绝,动也不动。
这下,杜绝满肚子的汽油给点着了,轰的炸了,上去就是一顿猛踹,一边踹还一边骂,
“你个兔崽子老子昨晚上照顾你一夜没睡,你他妈一起来就跟我来这一出,上他妈处女都没你这么矫情的,不就是给插了屁眼嘛,你他妈还来劲儿了昂!”
林之抱着头缩在被子里任由杜绝踹个没完,鼻涕眼泪糊了一脸,悲戚戚惨兮兮的样子把杜绝肚里剩下的油都点了,那叫一个火冒三丈。
噼里啪啦刚散打一轮接着上跆拳道,然后是空手道,最后是混合双打(手脚并用)。
打完了人爽了,杜小少爷拍拍屁股准备下去吃饭,这时,被打的倒霉兔子蹭的一跃而起,速度惊人的奔着大落地窗就去了,等杜绝回过神儿来人已经一条腿挂栏杆上了,
“哟,之之,想跳楼啊?”杜绝哼了一声,嘴角带笑,脸却马上冷了下来,小嘴利的跟刀子似的,“这么时髦啊?”
这下好了,准备跳楼的人两条腿都挂栏杆上了。
“告儿你林之,你敢跳下去你儿子我今天就给炖了,水开了就扔进去!”杜绝圈着手不慌不忙的靠在沙发上,林之抓着栏杆不动了,小白脸死灰死灰的,
“跳啊,你倒是跳啊,这可二楼啊,你记着把脑袋朝下,不然摔个半残我可不养俩大闲人,铁定给你赶大马路上去,到时候就你一残疾人还带着个兔崽子,指不定连垃圾都吃不上,”杜绝不耐烦的皱了皱小眉毛,催着悲愤欲绝的人,
“怎么不跳啊,你腿抖什么,赶紧的,本少爷等着吃早餐呢!”
林之腿抖,手抖,浑身都在剧烈的颤抖着,
都已经是千夫所指的恶心变态了,最隐秘的地方都已经被亵渎了,活着还有什么劲,这么肮脏的身体,宝宝不会喜欢的,一个跟同性通奸的爸爸,宝宝会憎恨的!
可是,宝宝还在他手里,死又死不成……
杜绝看着犹豫不决的人,恨不得现在就伸手把人拉回来,搂在怀里肆意疼爱一下,但还是忍住了,继续杜氏反面激将‘教育’,这性子不收收,以后指不定跳什么呢!
“到底跳不跳啊,早死早超生,到时候我把林宝一起给你送过去,黄泉路上还有个伴儿,就是不知道那小兔崽子被炖了之后还能不能留个全尸,最近家里的几头獒都有点馋……”杜绝那大眼睛使劲的撇着挂在栏杆外面的林之,早料到你不敢跳,就凭你儿子搁我手里,你要是敢跳,我把姓改喽!
林之满脸都是眼泪,抓着栏杆抖啊抖,想跳不能跳,跨回来又不情愿,回来面对的还是那个糟粕的人生,恶心巴拉的同性恋生活,
我不要,我不要,可是宝宝……
林之挂在栏杆一会儿大哭一会看下面一会儿又笑,这把杜少给折腾的,就怕他真一松手,二楼也是楼啊!
拖了一大会儿杜绝心里开始打小鼓,那笨兔子没准真什么不顾跳了下去,得想办法先把人忽悠下来,杜绝眼珠一转鬼点子又冒了出来,嘴角马上淫荡的勾了起来,
“那个林之啊,你要死也行,先把内裤穿上,裸尸可不雅观,过来穿上内裤再跳也不……………林之!!!”
试探
秦老大看着面前黑压压的一棒子兄弟,牙都快磨没了。
“秦哥这到底怎么回事,咱们峰哥怎么着你了,人现在都已经是死刑了,”为首的一个刀疤脸把嘴里的烟屁股吐在地上,吊儿郎当的晃着大腿,肮脏的牛仔裤几乎看不出原来的颜色,还闷骚的挂着个铁链子,“秦哥,你给兄弟们个痛快话!”
“痛快话?”秦老大冷哼一声,脸色阴暗的吓人,“凭你?”
一直站在秦齐天身后的马仔倏地抽出身后的铁棍,上去就是一闷棍,毫不留情。
那刀疤脸立马惨叫着捂着脑袋倒下了,涌出来的血涂了一地,一干小混混们纷纷后退了一小步,被那血淋淋的警示镇住了。打人的马仔把铁棍插回后腰,背着手恭恭敬敬的站在了秦老大的身后。
峰哥是他们的老大,但秦老大是他们峰哥的老大。
跟秦老大这样讲话,纯粹找削。
“我秦齐天在道儿上混了这么久,就凭你们也敢来质问我?都嫌命长了是吧?”
秦齐天缓缓的发话了,低沉的嗓音回荡在众人的耳旁,平时威严磁性的声音今儿格外的狠绝,
“不管你们听到了什么,我才是你们的头,闹事儿也他妈看看人,别说没怎么就算我怎么你们了,你他妈的也得给老子顺下来,跟这儿闹事,一个个的还带着家伙,都嫌太平日子过够了是吧?”
秦老大挨个儿指着他们骂,一双鹰眼瞪的凌厉骇人的扫视着全场的人,“每人卸根手指,不然都别想走出这个地儿!”
一听说要卸零件,跟着来闹事的小弟都吓白了脸,得,道上最忌讳的事儿都让他们赶上了,帮里起了内讧,秦老大发火,砍人的手指被卸。
有够倒霉的。
不知谁放出的消息,说那几封检举信都是秦老大自己搞得,为的是除掉手底下几个不听话的帮会老大,但因为利益关系不好直接动手,这不,玩上阴的了。
不然,帮中这么重要的机密怎么可能轻易流落他人之手?
明面上都说是杜绝,但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即使气大了存着心报复,那也顶多开车把场子掀了,小小年龄还能有如此的心机?
再说,杜绝毕竟是白道上的人,秦老大再笨也不可能让条子的道上的人拿到自己的把柄吧。
更重要的是,抓进去的几个小老大都是跟秦老大有些过节的,或者是抢地盘拉生意的生意敌对关系,不能不让众人起了疑心。
这才上演了被抓起来的小老大的手下前来质问讨说法的一幕。
但是那些愣头青也不想想,自己老大跟秦老大说话都得客客气气,先不说没进去时候也得听着秦老大的,就现在都一个个蹲铁窗后面等着挨枪子儿什么本事都没了,留下的一干没头苍蝇的小弟居然还敢跑到秦老大跟前要说法,脑子真不知怎么长的。
刀疤脸挺了挺肚皮,不动了,估计是失血过多昏死过去了。
那帮小混混被秦老大的人围住,一个个都弓着腰吓得哆哆嗦嗦,卸根爪子不怕,顶多疼几天,但以后刀拿不稳,那就只有挨砍的份儿了。
就在这时,人群分开了一条道,一个满脸大胡子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秦老弟,做什么跟一帮小孩子生气?”
浑厚的嗓音真的人耳膜嗡嗡的,一干小弟似乎见到了救星,眼巴巴的看着那男人走过来,一直走到秦老大的跟前,
秦齐天揽着中年男人的肩膀就要撤,“哦,是虎哥啊,走,后面喝茶去。”虎哥身子一侧转身一屁股坐下了,把秦老大的手晾在了半道上,这把人闪的。
秦齐天悻悻的收回了手,对帮里元老级的人物也不能来硬的,只气得牙磨得嘎嘎的响。
“道上的规矩虎哥你不会不知道吧,手下的小弟不懂规矩就该教训教训,你求情也没用,今儿他们爪子我要定了。”
秦老大先把话挑了,目光灼灼的瞪着明显是来挑事儿的虎哥,
那个自称是‘老虎’的中年男人冷笑道,“秦老弟,小孩子不听话骂几句就行了,都要是像你这样,那道上的人都得是胳膊棍子。”
“虎哥,我的人就不烦劳你操心了。”秦老大的语气也冷了下来。
“呵呵,先不说这个,那帮小兔崽子老子才懒得管,听说你把那几个小头头弄进了局子里?还都是死刑?”虎哥重重拍了秦齐天肩膀几下,蒲扇大的手掌硬是把人生生拍矮了几公分,“秦老弟,几天没见你小子也敢跟条子们耍心眼子,长能耐了啊你!”
“虎哥。这你也相信?你看我像那样的人吗?”秦齐天一闪身甩掉肩上的大掌子,冷着脸说到,
“这我可看不出来,凭着当年你干掉黑哥那股子劲儿,干掉他们几个简直就是轻而易举,但我就不明白了,看不顺眼解决掉就行了,做什么整那些有的没的糊弄人!”
虎哥有些生气了,道上混的最恨这种暗地里使阴招的人,有种上刀子拼个你死我活,做什么背后玩黑手,一点都不爷们。
本来就看秦猴子不顺眼,因为秦猴子当年干掉的黑哥就是他的把兄弟,前任的黑帮老大。
现在正好赶上这事,指不定就能把张牙舞爪的秦猴子给咔嚓喽。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能出卖帮里的弟兄?老子自己都差点搭进去!”秦齐天火了,暴躁的在场子里走来走去,
“虎哥,你是没看到,当时满山都是武警,个个都是拿着枪的,兄弟们死了一大片,血都把山上的水库染红了,他妈都是挡在我跟前为了让我跑路!”秦老大用手指狠戳着自己的胸口,“我他妈就算再不是人再畜生,也不可能干出这样没猪狗不如的事!”
虎哥笑了,过去把发了怒的秦老大拽过来摁在沙发上,
“秦老弟啊,我没说一定是你做的,外面风声都冲着你来的,我这不来问问情况,哎?是不是有人找你麻烦?”
秦老大冷笑,“不是找麻烦,是找死。”
一番花天酒地的糜烂之后,秦老大亲自把醉醺醺的虎哥送上车,看着那辆黑黢黢的凌志轿车吐着轻烟跑上了公路。
一个小弟过来请示,问那些小混混怎么处理,
“妈的,”秦老大一脚踹那小弟脸上,“这还用问,不卸爪子的直接卸脑袋!滚!”
小弟从地上爬起来顾不上擦着鼻血,一路飞奔着去传达老大的指示了。
秦老大一拳打在混泥土墙上,天花板扑扑的掉着灰渣。
“虎哥,您看这事像是秦老大做的吗?”
“哪还用说,没跑了。”
“可是您不管那些小弟了,他们可都是您派去的,秦老大肯定不能放过他们。”
“你他妈闭嘴,一人五万,剁他们一只爪子都够了!”
“虎哥,您真英明……”
‘轰————’
(“现在插播一条最新消息,今晚九点二十三分在本市外环的高速路入口,一辆凌志轿车突然爆炸起火,车内四人全部遇难,遇难者身份不明,警方正在介入调查,请前往XX的司机注意,直到今晚午夜十二点,高速路封闭,请绕行……”)
要死要活的林兔子
“之之,起来喝汤了。”
杜绝好脾气的端着汤碗,叫唤着躺在床上的人,却没人响应。
林之动都不动,闭着眼睛深陷在一片白色里,小白脸苍白苍白的,毫无生气。
“之之,你说你什么地方我没看过,还值当用两只手捂着?捂就捂呗你倒是把住了栏杆再捂啊,仰着脖就掉了下去,你以为你耗子摔不死啊。”
杜绝坐一边自说自乐,小嘴咕唧咕唧的咬着葡萄,不以为意,说的倍儿带劲,
林之毫无反映,紧闭着眼睛,连呼吸的频率都不曾改变。
他敢肯定,林之在听,还是很认真的在听。
杜孩子坚信不疑,坚持不懈的‘劝说’着。
“没见过你这么笨的,跳楼还想着走光,幸亏下面是草坪,不然啊,花园里挺了具白花花的裸尸,这还不把看门的‘小狗狗’吓死啊。”
“之之啊,没什么嘛,胳膊断了养几天就好了,又不是摔成残废了,你整天躺床上跟全瘫似的,累不累啊?”
“绝食那是小孩子才干的事哦,你好像二十三了吧,怎么还做这么幼稚的事?你闻闻,这汤可是熬了一整天了,香着呢。”
杜绝整天陪着绝食的林兔子说话,难得的好耐心,可万念俱灰一心求死的林之就是不肯吃饭,也不说话,整天躺在床上干挺尸,看样是准备把生存极限给破了。
眼见着小白脸都瘦的凹下去了,这把杜孩子给急得,但不想活的人你使什么招人家就是软硬不吃。
还就不信了,被插了个屁眼还能活不下去了?
不过耗了两天之后杜绝耗不住了,只能使出杀手锏。
“来人,把林宝抱上来。”
杜绝精致的小脸布满邪恶,却极度不甘心,除了那个小兔崽子拿那只笨兔子一点办法都没有,这让杜小少爷心里窝着火的别扭。
佣人忙不迭的抱着林宝宝上来了,杜绝拎着孩子的小胖脚,伸手抓着白白嫩嫩的小脚丫就是狠狠的一掐。
马上,林宝宝张大了血盆大口嗷嗷的嚎哭了起来,几个月的高营养喂养没白费劲,林宝宝肺活量再创新高,哭得有声有色惊天动地,跟那屠宰场跑出来似的。
躺在床上的人明显躺不住了,睫毛急剧的颤动着,瘫软的身体挺得板儿直。
小样儿,我看你能撑多久。
等林宝宝哭累了杜绝换只脚接着掐,林宝宝马上毫不犹豫的上演交响乐,那叫一个惊心动魄骇人听闻,杜绝倒提着孩子晃着腿儿等着,一脸的笃定,时不时就是九阴白骨爪的一掐。
林宝宝撕心裂肺的大哭,哭啊哭啊,最后哭不动了。
杜绝看着一直没动一下的人,终于绷不住了,把孩子往地下一扔,跳上床揪着装死的人上去就是十几个大嘴巴,
“我操你大爷林之,你给我睁开眼睛,你儿子哭得都没气了你还躺着跟没事人似的,你再不起来我真把他煮了啊!”
杜绝气得小脸铁青,大巴掌噼里啪啦的直往下落,可林之还是闭着眼睛睡着,只是嘴唇被咬出了深深的痕迹。
被扔在地上的林宝宝半天不见动静,哭都不哭一声。
打完了老子突然想起了小的,房间里静的吓人,杜绝心里一沉,从林之身上跳下来奔着林宝宝就去了,孩子四仰八叉的撂在地上,嫩偶似的小手小脚无力的散落在身体的周围,
“喂,”杜绝拿小棍戳戳地上一动不动的孩子,“不会死了吧?”
床上悉悉索索的一阵动静。
“操,你老子从二楼摔下来就断了根爪子,你倒好,随便一扔就没命了,真够娇贵的,喂狗算了……”
“宝宝————”
林之蓬头垢面的冲过来抱着林宝宝一声凄厉的长啸,撕心裂肺的痛呼。
“喂,林之,”杜绝拿脚尖踢踢抱着孩子痛哭流涕的人,“你先别哭,我跟你说……”
林之眼睛血红跳起来揪着杜孩子就要打,拳头刚举到一半人就被一个干脆利落的过肩摔给扔到了一边去,骨头都摔散了,林之捂着胸口喘了半天后才费老鼻子劲的往林宝宝那边爬,一边爬一边啊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