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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天在地上稍微一缓，又把李凡背到背上。
李凡有些后悔，为什么曾经要给它灌输一些人类和兽类不同，让它不要随意伤人，一定要看清这人是好是坏再说。若是刚才四天不听它的，给这些人出奇不意的一击，可能现在也不会是这样的状况。
“呵呵，有趣，”刻薄相女子刚说完。
“啪”
脸被四天隔空扇了一耳光，又重又狠，四天回击了。
但是也彻底惹怒这个金丹修士，刻薄相女子双眼冒火，开始了全力打击，法器攻击，灵力攻击，对着李凡她们直冲了过来。
“吼，”四天仰天吼了一声，声音震得地面都摇动了，但它毕竟还小，只算只幼兽，在三个金丹修士的攻击之下，四天的嘴角流出了金色的液体。
那是四天的血液，李凡看着，差点哭出来，即便它生来不凡，但四天才多大，甚至连传承记忆也才刚刚觉醒。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那三人的注意力被四天吸引，李凡渐觉自己身上的禁锢稍弱，动了动嘴：“四天，你快走，”她若此去不回就罢了，但搭上四天，此生她李凡绝对不会原谅自己的。
“窝不走，”四天背着李凡继续走，硬撑着灵气，在李凡身上弄得个防护。
“轰”
灵气罩再次碎裂，四天的灵力已开始透支，惨白着脸。
又连续受了几击后，开始大口呕血，但依然输出灵气，保护李凡。
“四天，你傻啊，快点走，他们要我的身体，是不会伤害我的，你快走”，李凡看着眼前四天背着似是一直很没用的她，泪流满面。
曾几何时，只是跟在她屁股后面跑的四天，已经远远的超过她的预料，可以为她遮风挡雨了。
以前她李凡，一直自大的认为，是她在照顾着四天长大，是她对四天一直在付出，现在回头想想，她该是多么自私的人，才会有这种狗屁想法。
当年若不是四天出世，她说不定还困在五色石下麻木如那些采果人一样度日；
她说自己在陪伴四天，四天何偿不是一直在不离不弃的陪着她。
后山人迹罕至，荒芜人烟，要不是四天日日相伴，她该有多寂寞难熬；
她说自己对四天感情深厚，但是看着如今为了她不计生死代价，一心想带着她走的单纯想法，李凡哭得泪眼模糊，与四天对她深情似海的感情比，她的那点亲厚之情算得了什么。
若是有天情景转换，四天变成如今的她，李凡想着自己，她可能永远不会如四天这样对她！
心里的想法逐渐坚定，李凡想；哪怕这个决定很蠢，她也要为四天付出一次。
拼着力气，李凡对空中的人传音道：“我求你们了，别攻击四天，它并不想与你们为敌，它只是想救我而已，求你们了，只要你们放了四天，我心甘情愿跟着你们走。”
第51章 山穷水绝 处
四天看着空中的攻击忽然停了后很是不解；但接着就是要继续背着李凡逃出去。
李凡推开四天。
“小贩？”四天转动着有些暗淡的金色竖眸询问她。
“四天，你回去吧；她们……她们是我的家人，拜托过来找我的，你看看我眉心的印迹；是不是和那天在黑风城，见过的城主眉心的圆环很像。
这个圆环，隶属图腾家族特有的标志；我刚才是不乐意回去，但是我突然改想法了。而她们刚才攻击你；也是因不认识你，所以才那样；”李凡并不会说慌，说出的话也漏洞百出。
但是四天好骗啊，虽然平时四天看起来很冷漠，并且凶巴巴的，但是四天兽类的本性没有变，它比任何人都单纯，想问题一根筋，也喜欢靠直觉。
李凡了解它，当她真想骗四天时，总是能让四天百分百相信的。
但今天却没往常那般顺利。
“小贩？”四天更不解，那为何三人要对它们狠下杀意。
“听话，你还当我是你姐姐吗？怎么不相信我。”
“嗯，”四天点头，过了一会又疑虑道：“小贩，不骗我。”
李凡点点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不知为何又泪眼模糊，想着今日或许就是她们最后一面了，也不知道四天长大后，想起她来会不会恨，它如此相信的姐姐竟在骗它，没有征询过它半点意见。
四天想了想，确实不记得李凡有骗过它，就是偶尔的小慌，对四天来说，也无伤大雅，早就忘干净了。
而三位金丹修士停手后，各有思考。
若是能让这女子答应她们，无条件舍弃肉身自是再好不过，说不定还能在夫人那里讨得些好处来。
其中那个圆脸的女人，稍一思考传音道：“要我们答应你也可以，你答应我们自愿在被人夺舍时，让出自己的肉身，你觉得如何。”
‘自愿让别人夺取肉身，’李凡没想过，有天竟有人给她说出这种宛如笑话，对她来说却是事实的事情，她竟会轮落到这种地步，内心挣扎半晌，
“好，让我甘心情愿也行，但你们必须以心魔起誓，不再找四天的麻烦，并且日后遇到它也不可为难，我要你们发誓，如违此约，修为再无进境。”
“蝼蚁，你想得美，你为鱼肉，哪有你讨价还价的份，”刻薄相女人因四天对她打脸，耿耿于怀。
“你不要误了大事，这女子和二小姐两人都是筑基修为，二小姐虽从小就服食药物锻炼元神，但是夺舍艰险万分，外人又帮不上半点忙，稍有不甚难勉出什么危险，若此女乖乖就犯，当是我们大功一件，夫人若肯在家主面前为我等美言几句，赐一部地阶上层功法，应不是问题。”
听到这些刻薄相女人眼神闪了闪，没有再说话。
李凡她们几个都是用着传音，所以在边上恢复身体的四天并不知道她们说了什么。
李凡对四天嘱咐，让它拿着自己的令牌去一趟重阳岛，看看是否能救回自己的两姐妹，又依依不舍的摸摸四天的小脸：“防人之心不可无，以后万般祸事，千般磨难，自己长心。”
四天点点头，有些纳闷，又有些不放心的看着李凡，今天小贩好不对劲。
李凡看着这样的四天，深觉孩子长大了，已变得渐渐不是原来单纯得过分的四天了，唯一的理由就是她保护得并不好，可能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四天经历过她没有看到，也想不到的事情，想法和过去已经有些不一样了。
勉强笑了下，手中突然出现一个玉制盒子，那里是李凡刚刚用神识进入空间，为四天装的一盒它喜欢吃的果子，交给四天，看着它装入自己的储物袋，
“今天去往重阳岛的船该是到了，你记得一定要赶上。”
“嗯，小贩。”
“照顾好自己，先尽早恢复自己的身体。”
“小贩，内今天好落嗦，不过早去早回，”窝在这里等你。
李凡看着四天消失在这里，这才回头看着几人。
相互发下誓言，李凡这才放下心来，修真界之人，若以心魔起誓，绝不会轻易违背，因为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拿自己的修为开玩笑。
李凡也发下誓言，不过那三个丹修士果真狠毒，在三人奇怪的咒语中，李凡滴血到她们所画的阵符中，口述道：“澹台艳小姐夺舍时，我李凡定不反抗，若违此誓，不入轮回，元神灰飞烟灭。”
李凡不知，她发誓用的这个符咒，有特殊咒怨加持，李凡若是违背了誓言，立刻形神俱灭，若是不违的话，自然就像她自己发的誓言一样，慢慢被她们所说的澹台艳小姐一口一口的吞噬掉。
……………………
历经半年，几走走过近百万里的路程，李凡被带到一处到处是荒漠的地方。
澹台家，有向外的传送阵，但是却没有向家族内的传送阵。
李凡深觉这些古老家族的怪癖真多，不过，因为没有传送阵直达这里，李凡到是多活了半年。
神识被屏蔽，李凡被带到了一处密室，这才重新恢复六感，看清这里的景象。
没有李凡想象中的华丽，密室很简单，墙也是正常的岩石墙面，唯一的特别之处，就是这里空空如野，什么都没有。
李凡在里面麻木的等了三天，密室门被打开，一个十分妖艳美丽的妇人走了进来。
李凡也见过修真界玉琉之类的顶极美人，但是那些美人，美则美矣，却少了妇人身上的风情，也少了那份神秘性感，特别是妇人额上描着的那只展翅欲飞的蓝色蝴蝶，使其面容更显妖冶。
过了半晌，李凡才注意到妇人身边那散着头发，遮着半张脸，正一直打量她的少女。
“怎么样，艳儿，娘说的没错吗，我给你找的这个肉身怎么样”美艳妇人声音动听，语气平谈，仿佛在谈论今日的天气一般。
竟然是一对母女，比起她娘，这少女实在逊色不少。
就听少女道：“不过这样，比起娘亲来，她差远了，不过既然是母亲特意给我挑的，艳儿就勉为其难的收下吧。”
妇人无奈摇头，“真是娘的乖女儿。”
两人互相谈论着李凡，毫不顾及李凡的感受。
李凡有些心恢意冷，没想到她这一生就要这样草草结束，还是以如此窝囊的方式。
过程很快，那位美艳妇人与身边的一个白胡子老者商量一翻后，在屋中点了一柱黑色的香。
烟雾缭绕中，李凡的眼睛逐渐变得呆滞，迷茫中眼睛渐渐阖上，陷入了一个奇怪空间，四周一片白茫茫，什么也没有，李凡想伸手，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怪怪的，仿佛变成了一团光球。
然后这片白茫茫的空间，光芒一闪，又多了一个红色光团。
那个红色光团看到李凡，马上跳过来，一下咬在李凡的身上。
一股无法想象的巨痛传来，李凡撕心裂肺的惨叫一声。
“叫什么叫，你乖乖的别动，不然可是要永不入轮回的，”红色光团，显然就是要夺李凡身体的少女，她知道李凡发的誓言，威胁道，而且她也不怕李凡毁约，那样她占到这具身体，将更加的省力。
李凡没有再躲，但是浑身不甘怨毒之情排山倒海的散发出来，就见她身上第二块元神团被咬了下来。
………………
………………
美艳妇人，虽然把握很大，但不知为何却有些心慌，只到李凡或者已是自己女儿的人睁开眼睛。
美艳妇人看着睁开眼睛，有些木然的人，心里有些不确定，轻声道：“艳儿。”
就见地上的少女，表情变了几变，最后恢复为平时的娇气样子，“娘，女儿成功了”，少女轻声道。
妇人不疑有它，但还是防着一分，走到自己女儿身边，“夺舍中可有遇到抵抗，如何时间过了这么久。”
妇人见女儿眼中闪过埋怨，“娘你是不知道，那女人虽然没有反抗，但却一直在里面躲着女儿，害我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把那女子的元神团吞噬。”
妇人看着女儿样子，终于放下心来，也是，不说此女许下过心魔誓言，并且还是在那真言符上发的，若是她一旦抵抗，便是立即灭亡的下场；而且她还做了二手准备，就算临时出了什么夭蛾子，量也生不出什么事来，反正，不管如何这个女子都反抗不得。
妇人溺爱一笑，“好啦，都怪娘，都怪娘，”说着拉起自己女儿，突然觉得自己心口一凉，接着一阵巨痛从脑后传来，妇人低头，看到一把法器插在她的胸口，在世上最后的景象就是‘自己女儿’，或者说是那个不知道如何活下来的少女，看着她倒地，面无表情，无悲无喜。
然后妇人满脸不敢置信的倒地，她蓝蝶，曾经的仙界第一美人，竟然死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手上。
由于妇人的女儿要夺舍，所以留在这里的只有妇人一个人，李凡看着妇人形神俱灭，又盘身坐在地上打坐。
回忆着刚才所经的事，心有余悸。
……在她近乎绝望奄奄一息时，那片虚无之地或者说是她的识海内，突然衍生出另一团庞大，但却近乎透明的意识团，一下扑向那个要吞噬完李凡的红色光团。
第52章 隐几避嚣氛
红色光团；看着忽然有外敌来袭，突然金光大盛；竟与庞大透明光团拼得你死我活，最后透明庞大光团胜，红色光团被完全吐噬。
似是这红色光团很有些能耐；透明庞大光团把红色光团吞下后，好久动弹不得。
李凡看着打斗时，从红色光团身上掉下来的金色光点。
偿试吸收了一粒金色光点；发现竟然精神了一些，然后趁着机会；把周围散落的都吸收掉，竟然重新恢复起来。
不甘心这么消失在这个世上；李凡看着透明庞大光团似是因为刚刚吞噬红色光团，遭遇反斥，机不可失，李凡告诉自己，若是老天给她的最后这个机会她都抓不住，不敢放手一博的话，可能李凡就要真正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
虽然红色光团被庞大光团吞噬，等于变相的为她报了仇，但是也挡不住，庞大光团消化完红色光团后，她也会被生吞活剥了。
红色光团她不能抵抗，是因为她发下了那天道誓言，若是抵抗，下场更惨。
可这透明的庞大光团，李凡虽觉得没有那么简单，但这身体是她的，她不想让任何人取而代之，从今以后她也不想让任何人踏入到这里，李凡也不知哪来的力量，扑向透明光团，还真被她咬下一块来。
也许是刚才透明庞大光对付红色光团，耗费了绝大多数力气，李凡竟然把这个光团吞噬掉了。
最后一刹那，李凡似是听到透明光团隐隐给她传来的神念：“卑鄙，”声音无奈又有些生气，最终消失。
因透明光团实在太过庞大，李凡吞噬掉这个光团后，差点因这光团带给她的记忆冲击，把原本的自己抹杀掉，好长时间，李凡都分不清，自己是修练千年的李平凡，还是年仅十六岁的豆蔻少女李凡。
忽然李凡心神一动，不管前世自己怎样，但是李平凡已死，现在自己是通过轮回大阵新生的李凡，自己还要逃出这里，救出两姐妹，还要找到自己的母亲，逃出这危机重重的界中界，自己绝对不能迷失自己，这样想着，也许是李凡的求生意识强大。
竟在这繁杂的重重记忆中重新找到了本心。
也通过一些记忆，知道那个透明光团为何突然会出现来救她了，原来那是李凡前世留下的一些记忆通过她眉心的圆环，保留了下来，又不知是不是经历了轮回阵的原因，那些记忆发生了变异，竟出现了自主意识。
但却因李凡是主体，若是李凡一死，那个记忆体也逃不了，所以才出手相救，但是算起来，两个都是经历了轮回大阵而新生，她和李凡虽然伴生，但却不是一个人，并没有关系，不受天道誓言的约束，才有了刚才的事。
…………
李凡在识海中，整理了这些繁杂的记忆，睁开眼睛，看着远处曾经的修真界第一美女梦蝶，这个属于合欢宗的娇艳女修，曾经不知让多少修真界男修拜倒在裙下，心里动了杀意。
梦蝶做为一个母亲，她是合格的，但是对于要杀了自己的人，不管是以前的李凡，还是接受过李平凡记忆的李凡都是不能容忍，也不能原谅的。
世上的事没有绝对的错与对，若不是侥幸，她可能早已被人取而代之，李凡不是圣人，再说，若不杀梦蝶，对于接下来的事情，她可能也没有办法去做。
李凡从回忆中回过神来，看着横尸当场，身死道消的梦蝶，听着外面隐隐传来的破门声，冷笑一声，突然消失在原地。
……………………
所有澹台族人，都有一块滴过心血的玉牌被放在祖祠，澹台家族人数庞大，李凡所在这个家族虽也只是小分支。但家主是个修练刚过千年的元婴修士，天份较高，所以在家族内还算有些体面。
而在祖祠中所属命牌主人一死，命牌自碎，澹台艳死时，之所以一开始没有传来命牌碎裂，是因为，她的神识被另一个吞噬掉，但还没有完全消化，命牌一时并没有辨别出来这人是死是活。
而梦蝶的令牌碎后，接着不久澹台艳的神魂逐渐被李凡消化完毕，令牌也碎了，看守命牌的人看到大惊，消息马上被传了出去。
留在府中的一个长老，听到后直皱眉头，想这梦蝶，妾室美姬之流的女人，澹台雄却用来做正室夫人，还结成了道侣，可见梦蝶的功力，竟迷得一个前途无限，而且家族背景如此好的男人如此爱重于她，可见深得澹台雄的宠爱。
也不知澹台雄知道后，会有怎样的反应。
特别是刻薄相妇人三人，听到后就浑身哆嗦，直觉梦蝶之死，和她们带回的那个筑基少女脱不了干系。本以为大功一件，这下可好，偷鸡不成拙把屎，那澹台雄被梦蝶那淫l娃l荡l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