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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敢怒不敢言,很多人暗暗冲他背影重重‘呸!’地吐了口唾沫。
这时,一名亲兵跑来禀报,“将军,抓到了十几名逃兵!”
“好!给我把所有人集中起来,我要杀一儆百!”
森林内一块空地上,十几名逃兵被抓了回来,准备开刀处斩,魏勇又下令让所有士兵过来旁观,他要杀鸡骇猴,要让所有士兵都知道当逃兵的后果。
十几名逃兵双手被反绑着跪在地上,魏勇站在一块树桩上,指着逃兵对数千士兵大喊道:“所有人眼睛睁大一点,再敢逃跑就是这个下场!”
所有士兵都满眼怒火地注视眼前这一幕,很多人紧紧捏着拳头,愤怒的气氛开始迅速蔓延。
尚勇也感到了士兵的不满,他愈加恼怒,高声喝令道:“给我斩!”
战刀砍下,十几颗人头落地,就在这时,不知是谁大喊一声,“跟他拼了!”
数千士兵怒吼着向魏勇冲来,魏勇吓得转身便跑,但也已无处可逃,被愤怒的士兵包围,顷刻,士兵乱刀将他砍死,魏勇的数十名亲兵也全部被杀。
“不给张魔王卖命了,我们走!”
士兵们大声叫喊,纷纷脱去盔甲向树林内奔逃,只片刻,参与伐木的五千士兵都逃得干干净净。
.......
寒风从北方森林呼啸刮来,卷起一片雪沫,天空也变雾了,寒风中,八千余贼兵士兵被冻得瑟瑟发抖,疲惫而饥饿地等待着攻城的命令。
他们无神地注视着两里外高大的城墙,以及城墙上密集的隋军士兵,一座座投石机如巨人般矗立在城墙上,沉甸甸地压迫在他们心中。
他们还在等攻城梯送来,但他们却不知道,森林内已经发生哗变,大将魏勇被乱刀砍死,数千贼兵已全部逃亡。
这时,东北角发生一阵轻微骚乱,数十名士兵为了争夺几块干粮而大打出手,隐隐传来几声惨叫,两名士兵躺在了血泊之中。
贼兵对这种这种争夺利益的内斗早已司空见惯,众人都麻木了,但另一个消息却开始在士兵中迅速蔓延,‘去森林伐木的五千士兵已全部逃亡’,这个消息让所有人的心都开始乱了。
这也是张金称最害怕的一件事,他已经知道森林中出事,但他下令封锁消息,不准任何人泄露,可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件事还是在士兵中迅速传播。
“大王,等造好攻城梯恐怕就来不及了,先用攻城槌进攻吧!”一名心腹将领急声对张金称建议道。
张金称回头看了看数百根粗大的树木,这是刚刚从森林中拖来的巨木,其中数十根尤其粗壮,头部呈锥形,正好可以做攻城槌。
更重要是,张金称也知道形势危急,再不出战军心就要崩溃了,必须立即出战,用血腥的战争来振奋士气,他当即喝令道:“第一营、第二营进攻,谁敢不上,立斩!”
‘咚!咚!咚!’战鼓在城外敲响,四千贼军士兵被刀斧手驱赶,抱着二十根巨木狂呼乱叫向城墙冲去。
攻城槌也是一种攻城武器,但它却是所有攻城手段中效率最低,威力也最小,而且最容易受到打击。
尽管历史上有无数次战役是用攻城槌撞塌城墙,但那种攻城槌往往是一种数千人操控的巨无霸,每一击都有万钧之力,绝不是区区几根树木就能比拟。
与此同时,张金称又命士兵赶制攻城梯,准备用来第二波进攻。
城头上,张铉冷冷哼了一声,对方既然要自寻灭亡,他也没办法了,张铉回头厉声喝道:“投石机准备!”
‘吱嘎嘎!’上百架投石机投杆缓缓拉开,一块冷冰冰的巨石瞄准了奔涌冲来的贼军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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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魔王俯首
南城头上的一百二十架中型投石机同时吱嘎嘎的拉开了,高三丈,臂长六丈,投石可至三百步外。
黑黝黝的百余架投石机矗立在城头,就俨如百余名巨人兵,数十斤重的巨石放进了弹兜,十几名士兵推动着绞盘铁杆,铰链已绷紧,等待着发射的命令。
在城墙两边,四千士兵手执长弓大箭,一支支两尺长的硬木重箭已经搭上弓弦,锋利的箭尖呈流线型,四边有放血槽,箭头冰冷地对准了铺天盖地杀来的贼兵士兵。
敌军已渐渐地进入了投石机射程,罗士信下达了射击的命令,他嘶哑着嗓音大喊道:“射击!”
红旗挥下,众军奋力,只见一百二十架巨人兵的长臂挥出,一百二十块巨石腾空而起,呼啸着向城下砸去。
从城下向上看,只见天空出现了百余颗小黑点,仿佛掠过天空的雁群,但小黑点却越来越大,瞬间变成了在天空翻滚的巨石,向他们头顶砸来。
队伍一声呐喊,士兵纷纷向两边躲闪,但密集砸来的巨石还是使无数士兵无法躲闪,他们叫喊着抱头趴在地上。
巨石砸下,‘嘭!’的一声巨响,尘土飞扬,数十名士兵躲闪不及,被巨石砸成肉酱,巨石余劲未消,继续向前翻滚,一连撞翻上百人,才停了下来。
一块巨石砸中了攻城槌,攻城槌轰然落地,两边的士兵连滚带爬逃命,石块却被巨木反弹,又向前弹出了十余步,冲进了人群中,一片惨叫声响起。
.........
第二轮投石机再次射出。贼军士兵再次死伤无数,紧接着第三轮投石机发射……
短短五轮进攻,隋军的投石机便给贼军带来了近千人的伤亡,贼军士兵胆寒了,纷纷调头逃跑,如潮水退下。
张金称大怒。亲自率领五百刀斧冲上去押阵,他们连杀百余名后逃的士兵,逼迫士兵重新进攻。
这时贼军士兵又投入三千人,扛着数十架刚刚做好的简易攻城梯向城头冲去。
城下的催战鼓声越来越快,鼓声惊天动地,六千余贼兵士兵被逼迫奔跑起来,铺天盖地地向城池冲去。
城头箭如暴风骤雨般射下,大片大片贼兵被射倒,哭喊声、惨叫声响彻战场。贼兵士兵一次次败退,又一次次被强行驱赶上前,像牲畜一般被逼迫着攻城。
护城河冻得结实了,失去了阻碍的功能,一架架攻梯越过护城河,轰地搭在城墙之上,数以千计的贼军士兵如蚁群般攀梯而上,一手攀梯子。一手执盾牌,口中咬着横刀。奋力向上攀爬。
城头上箭如雨下,石块滚木如冰雹般砸下,一片片士兵被砸中射中,惨叫着跌下城去......
张铉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城下贼军攻城,他已经得到斥候消息,贼军军心已经溃散。大量贼兵逃亡。
其实不用斥候情报,眼前的战场就说明了一切,数千贼兵士兵是被数百名刀斧手强行驱赶攻城,一次次败退,又一次次被驱赶上前。
那几百名刀斧手便是整个战场的关键。张铉知道时机已经成熟,便回头令道:“敲震天鼓!”
‘咚——咚——咚!’
惊天动地的鼓声在城头上一声声敲响,鼓声很慢,却很有节奏,这是伏兵出击的命令。
紧接着低沉的鹿角声在远处吹响,“呜——”回应着鼓声。
只见东北方向的树林忽然杀出了一支骑兵,足有五百人,为首大将正是手执大锤的裴行俨,这五百骑兵昨天晚上才从北海郡返回,张铉便将他们部署在树林中,由裴行俨率领,作为奇兵出击。
五百骑兵如狂风一般杀进千余名后备贼兵的队伍之中,这是张金称的亲卫,足有一千五百人,他们没有投入战斗,而是跟随在刀斧手后面保护张金称。
贼兵被杀得人仰马翻,顿时一阵大乱,裴行俨手执大锤在刀斧手中冲杀,双锤翻飞,打得刀斧手脑浆崩裂,尸横遍地。
张金称见势不妙,转身催马向西奔逃,身边只跟随着数十名士兵,刚逃出数百步,从西城外杀出一支隋军,为首大将银盔铁甲,胯下宝焰兽,手执紫阳双轮戟,正是刚从西门杀出的隋军主将张铉。
张铉早就盯住了张金称,岂能容他再逃走,一千隋军士兵迅速分成扇形,将贼兵半包围。
张铉冷笑一声道:“张金称,我特来和你算一算清河县的老账!”
张金称自知难以逃脱,他大吼一声,催马疾奔,挥枪向张铉迎面刺来。
张铉大喝一声,挥戟猛撞对方铁枪,只听‘当!’一声巨响,铁枪被震飞了出去,张金称大叫一声,拨马便逃,却被张铉一戟刺穿后肩,从马上挑了下来。
张铉喝令左右道:“把他绑了!”
十几名士兵一拥而上,将张金称按在地上牢牢捆绑起来,张金称厉声大喊:“张铉,有种一刀把我杀了!”
张铉冷笑一声,“我不杀你,我会把你交给清河郡人处置,看他们饶不饶你!”
张金称万念皆灰,不由长叹一声,闭上了眼睛。
几十名亲兵见主公被擒,纷纷跪地投降,却被隋军士兵拔刀而上,悉数杀死,张金称的亲卫罪大恶极,隋军早已将他们恨之入骨。
张金称被活捉,攻城的贼兵彻底崩溃,纷纷撤退出战场跪地投降,只有一些贼军士兵自知罪深,不敢投降,向荒野四散逃走。
但逃走的贼兵毕竟只是少数,大家心里都知道,没有了粮食,荒野之中只有饿死一条路,投降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大业十一年初,经过半个多月的血战,隋将张铉率七千精锐隋军最终击败了拥有八万大军的张金称,并将张金称生擒,这个横行山东河北近三年的杀人魔王彻底覆没。
......
与此同时,张须陀在济北郡和瓦岗军的激战也到了最后关头,瓦岗军三战皆败,翟让恼羞成怒,令单雄信在济北郡寿张县以北摆下大阵,准备和张须陀之军决一死战。
这是一个晚冬的夜晚,天空布满了暗紫色的云彩,但没有下雪,地面积雪已被踩烂,泥泞不堪,一支隋军无声无息地行进着,只是偶然可以听见战马微弱的蹄沓声,不准高声谈话、不准用火、尽量不要让马嘶鸣。
两千隋军在范县以北的小道上沙沙沙地急速前进,天空黑沉沉的,忽然飘起了蒙蒙细雨,中间夹杂着雪花。
离瓦岗军大营约还有十里,张须陀的战马忽然停了下来,一直埋伏在瓦岗军大营附近的几名斥候被带了过来。
他们是赶回去报告最新情况,却正好在半路遇到大军,今天下午,一万五千瓦岗军已经开拔前往寿张县,整个营地只剩下约三千人护卫着他们的粮食辎重。
秦琼和尤俊达率领八千人在寿张县和瓦岗军对峙,张须陀则率两千轻兵偷袭瓦岗军的后勤重地。
“加快速度,丢掉一切多余和打仗无关的东西。”
张须陀一声令下,隋军士兵们将随身携带的矛鞘、毯子、锅统统扔掉,加快了行军的步伐,仿佛一支黑色的长箭,向十里外的瓦岗大营直射而去,毫不迟疑、毫不犹豫,战刀已经出鞘、箭矢已经上弦。
军队在茫茫的雨雾中奔跑,象决堤的洪流向南奔腾而去。
十里路程,对一路奔跑的士兵而言转眼便到,瓦岗军的大营赫然出现隋军的眼前。
大帐扎在高处,四周没有任何屏蔽,隋军的身影已经无法掩饰,瓦岗军哨兵也发现的情况,纷纷大呼小叫,向营地里没命地奔跑。
“杀进去,片甲不留!”
张须陀战刀一指,两千隋军如巨浪般冲过他的身旁,向瓦岗大营呼啸而去,大军横扫原野,号角声嘹亮。
.........(未完待续……)
第232章 东征失败
让张须陀想不到的是,瓦岗军主将翟让竟然在大营中,翟让打算今晚后半夜率后勤辎重队前往寿张县和单雄信汇合,却没有料到竟然被偷袭。
“集结!立刻列阵!”
翟让声嘶力竭大喊,他心中慌乱之极,不过稍微心安的是,敌人军队并不多,而三千瓦岗军是他的铁卫,十分精锐,堪和敌军一战。
瓦岗军正在收拾大帐,几百顶大帐已经收好,三千瓦岗军士兵纷纷从四面奔来,仓促集结,他们集结成方阵,将他们的首领团团包围在中间。
数十余名强悍的隋军士兵冲锋在前,仿佛惊涛骇浪中的一股恶浪,迎头打去,两军轰然相撞,激起了数丈狂澜,将密集的瓦岗军硬生生地撞开了一个缺口。
但瓦岗军士兵也已势如疯虎,转眼缺口便合拢,将冲进缺口的数十名隋军吞噬。
张须陀见硬冲代价太大,大喝一声,“弓箭射击!”
百余名正在冲击的隋军士兵向两边‘刷!’地一分,后面的箭矢便铺天盖地射来,一阵人仰马翻,最外面的几层瓦岗军士兵象剥去外壳一般,纷纷中箭倒地。
但隋军的箭雨并没有停止,反而更加密集,瓦岗军的木盾抵挡不住隋军硬弩的射击,士兵们纷纷惨叫倒地。
后面军队发疯般向隋军冲去,可没奔出几步,还是摔倒在地,几轮箭雨后,三千瓦岗军铁卫已经损失了近三成,瓦岗军的阵脚已无法保持。
这时,翟让见形势对自己不利,他们弓箭在兵器大车上,无法和隋军对射。这样打下去,他所有的士兵都会被射死在大营内。
翟让翻身上马,腰挺得笔直,迎着箭雨、迎着飞雪,他举大枪高声大喊:“冲上去,和敌军激战。”
瓦岗军立刻出动。他们避开箭雨,护卫着自己的首领向箭矢稍弱的东北方向冲杀而去,这里的数百士兵似乎没有弓弩,或许可以从这里破敌。
但翟让怎么也想不到,在他们前面却是等候已久的五百重甲长刀军,这是飞鹰军最精锐部队,由旅帅秦用率领。
秦用是秦琼义子,今年只有十六岁,身材魁梧。武艺高强,两膀力大无穷,使一对八十二斤的混元铜锤,是飞鹰军的后起新秀。
秦用骑在战马之上,长身挺立,手持双锤,仿佛天神般威风凛凛地站在队伍最前,他眼里闪现着杀人的厉芒。逼视着眼前冲来的瓦岗军偏将张寿乐。
他忽然大吼一声,侧身闪过对方迎面刺来一枪。左手锤如雷霆万钧般砸下,‘轰!’一声巨响,将敌将胸脯砸得塌下去。
重甲刀兵整齐而有序地集结成山一般的刀墙,堵住了瓦岗军的去路,和瓦岗军激烈的厮杀在一起,他们强悍犀利。杀得瓦岗军节节败退,死伤惨重。
前有刀兵堵路,后有弩箭追击,两旁则是敌军包抄,瓦岗军渐渐处于下风。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
张须陀的目光一直盯着那名头戴金盔之人,他摘下弓箭,悄悄指着他向身旁的亲兵做了个手势。
亲兵的钢弩缓缓抬起,冰凉的尖箭对准翟让的后背,轻轻扣下机簧,一支透甲箭无声无息、迅疾如电掠空而去,箭锋仿佛闪过一道火光。
翟让听见身后有风声,顿觉不妙,急向左闪身,躲过了要害,这一箭正中翟让的肩胛。
与此同时,张须陀的另一支箭也到了,他却是射马,劲箭贯穿了战马的头颅,战马惨嘶一声,轰然翻倒在地,将翟让掀滚出一丈远
不等他的亲兵救助,隋军数百悍兵在张须陀的率领下从东面袭来,长矛挥舞,战刀纷飞,片刻便将前面的百余士兵杀得只剩十余人,张须陀一马当先,直向翟让杀去。
翟让的百余贴身卫士大惊失色,拼死挡住张须陀的进攻,将翟让救起。
他们见事态紧急,簇拥着翟让脱离了大队,掉头向西冲去,主将逃走,瓦岗军临时军阵终于瓦解,大喊一声向西奔逃。
“不用再追杀了!”
张须陀见翟让已逃远,便叫住了隋军士兵,他的目标并不是敌军主将,而是瓦岗军的粮草辎重。
士兵们将粮食和帐篷兵器装上大车,向南面的范县赶去,剩下带不走的草料和锣鼓军旗则一把火烧毁,在熊熊烈火的映照下,张须陀率军离开了瓦岗军大营,渐渐消失在黑夜之中。
.......
翟让受伤远遁,粮草物资被劫走,使位于寿张县的瓦岗军主力失去了后勤支援,难以持久,与此同时,翟让的命令也随即传来,命令大将单雄信撤军回瓦岗寨,放弃济北郡。
这天下午,瓦岗军前军主将单雄信率领数十名骑兵出现在隋军大营前,单雄信使了个眼色,一名骑兵快速奔上前高喊道:“秦将军可在?”
早有隋军巡哨奔去大营禀报,不多时,秦琼和十几名隋将出现在大营上,秦琼问道:“有什么事?”
骑兵向后一指道:“我家主将单将军想和秦将军一叙,不知秦将军能否出营见面?”
秦琼看见了远处了的单雄信,十年前秦琼还只是历城县的一名小吏,因好结交朋友而闻名于山东各郡,而当时河东单雄信也是豪爽重义,秦琼在一次前往洛阳公干途中,在上党郡二贤庄见过单雄信,两人一见如故,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