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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闯太湖水师的大营,就算是御林军那高手遍地走,神仙或许有的大营他也敢去走一遭。
“拿去吧!上了战场自己小心些,别,别又像上次那样弄得满身是上回来。”
其实钱林心里千万个不愿意自己这个不到四岁的儿子去上战场。刀剑无眼,就算你本领再高,武功再强,也难免会有损伤。孩子是父母的心头肉啊!看到孩子受伤,其实他们心里比谁都痛。只是钱林也知道自己这个天才儿子,向来说一不二,一旦决定要做的事情就算是八匹马也来不回来。没奈何只能顺着他的意思做了。不过,他还是压抑不了心中的担心之情,一个大男人居然像一个老太婆一样唠叨起来。幸好钱扬不是那种不人情世故的莽撞少年,知道父亲是在担心自己。
“父亲,连钱扬小弟这般垂髫孺子都可上战场,为何我这舞象少年就不能上战场。”
就在钱扬和钱林说话间,一个身高七尺三寸,蜂腰猿背,相貌堂堂俊美少年破门而入,冲到一旁的典史赵桐赵大人身边愤然质问道。这个美少年不是别人正是赵大人的独生子赵风日。现投在南菁书院‘三秀居士’的门下学习文章,剑法。不过钱扬没有和他交过手,到不知道他这个名镇江南的大剑客的徒弟武功到了什么样的境界。不过钱扬看他步法稳健、气息绵长,练气功夫应该练得不错。
家有难。匹夫有责。这镇水军之难能不能算得上国家大难还不能定论。但无论怎么说也是一个大难。家乡有难,读书人却不能置之不理。因此一直在南菁书院发奋苦读的赵风日毅然决然的告别恩师,回到水工月城,想要帮他父亲分忧解难,为父老乡亲尽一份绵薄之力。只是他没想到的是他回到城中之后,并没有照他想象中的那样被派到太湖战场之上去上阵杀敌。而是被安排在水工月城里当了一名每天应名点卯闲散衙役。让他空有一身好武艺却没处去使。
赵风日是个聪明人,却也知道是自己的父亲在从中阻挠。不过平日里赵桐大人对他甚是严厉,赵风日为积威所劫,虽然心中郁郁却也不敢有任何怨言。不过当他见到,钱林对钱扬上战场一事的支持的时候。赵风日胸中的野兽一下子挣脱了束缚,心神激荡之下,什么礼仪、规矩他全部的不记得了。
第八十九章 赶路
“钱扬小弟,要不是有你,我现在还是个应名点卯的闲散人士。”水工月城笔直的大道上,一身华丽的劲装,整个人显得器宇轩昂、玉树临风,活脱脱一个少年侠士的赵风日得脸上带着一股吐气扬眉的畅快之色。他掩不住心中的感激之情对钱扬说道。如果不是有钱扬这个表率在前,他的父亲是不会轻易松口的。过不了他父亲那一关,就算赵风日有再崇高的理想和抱负也没有机会去实现。这一次的上太湖战场赵风日就要向自己的父亲证明自己已经不是那个需要的父亲宽厚的羽翼保护的小孩子,而是一个羽翼丰满,有能力也有抱负的有为青年。
“风日大哥,你太客气了,钱扬哪敢居功啊。这是风日大哥你之所以能得成好事,全赖你自己敢于为自己的未来据理力争的结果。钱扬我的存在不过是因缘际会而已。”一听赵风日的话,钱扬连连摆手,不敢把功劳往自己身上揽。功劳这回事,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就不是自己的。如果因为贪图一时之利昧了良心去把原本不属于自己的功劳往自己身上揽,那可是后患无穷啊。因为冒领功劳的事引上因果将来遭报应事小。因为昧着良心做事使心灵蒙尘,念头不通达最后致使修行之途受到阻碍事大。其实做什么是都是这样,要凭良心。只要良心上过的去就算那是一时事错的,但到最后往往会证明它是对的。
“对了,风日大哥,你这件衣裳看上去着实不凡,看得钱扬眼热不已。只想快些长大,也好如风日大哥这般玉树临风而又风度翩翩,能风魔万千少女。”钱扬不想再在什么恩啊冤啊这样的话题上继续打转。钱扬有预感如果他和赵风日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的话,和可能闹出一场类似于刘关张桃园三结义的狗血戏码了。钱扬当惯了独生子,可没有兴趣某明其妙的给自己搞出个大哥来。有了一个大哥那可是老大一条因果线,因果线连上容易,想要将之斩断却是难了。因此钱扬毫不犹豫的就把话题转到了,其实他一点也不在在意的赵风日那件看上去很拉风,很风骚的侠士劲装上面。
“听县衙里的弟兄们讲,钱扬小弟你为人风趣幽默、人小鬼大,今日一见果然如此。”赵风日地头看了下自己的身上这件剪裁得体,造型华丽且不是飘逸的劲装脸上难掩有几分得色。这件劲装可不是一般的衣裳,那是他的老师‘三秀居士’当年采百年老蚕之丝捻和天蓝云雀的绒羽而成的云兰丝,然后再用云兰丝织就的丝绸裁剪缝制成衣。最后‘三秀居士’又以大法力祭炼多年才将这件衣裳真正炼制成功,是‘三秀居士’早年闯荡江湖之手所穿。赵风日是‘三秀居士’的爱徒,‘三秀居士’十分疼惜,在他离开南菁书院只是特赐下这件‘云兰剑袍’给他防身之用。钱扬身上那套披挂、甲胄虽然是百炼精钢打造,但论起防御力来却是要比赵风日这件云兰剑袍差上不知一个、两个的层次。
“老师对我恩同再造,风日今生今世简直无以为报!”
赵风日毕恭毕敬的向南菁书院一拜再拜,感激之情溢于言表。钱扬在一旁冷眼旁观,心中为他暗暗叹息。钱扬已经看出赵风日这个人是个情感丰富之人。这样的性格作为一人来说并没有什么不好,但是对于练气修道追求长生,注定要经历与好友、亲朋生离死别的修真来说却不一定是件好事。眼睁睁的看着好友、亲朋相继离去,对他这样的人来说是一件相当残忍的事情。只要他有一次道心不稳,杂念丛生,引得心魔来袭,就有可能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因此钱扬可以断定,赵风日将来的道路必定会走得十分的坎坷。这就是所谓的性格会注定你今后所走的路。
别的人生道路走得再怎么艰辛都是别人的事情。你作为一个外人可以在一边冷眼旁观,去感叹却没有权利对别人的人生去指手画脚。因此对于赵风日的未来钱扬虽然抱悲观的看法。但他却没有自以为是的跑过去一把抓起的他的衣领,给他两个耳刮子,然后悲天悯人的告诉他‘你的人生注定是场悲剧,还是趁早快点回头是岸吧!’如果钱扬这么做的话,那他的人生也悲剧了。仗义出手和多管闲事是有着本质的区别的。
钱扬和赵风日两人,有说有笑的携手出了水工月城,沿着官道各自施展上乘的轻功向太湖飞奔而去。奔波途中两人却也不闲着。他二人各当今天下知名的书院的弟子,都是为饱读诗书之辈。两人指物为题,或吟诗或,你一言我一句的玩得好不热闹。不知不觉间,两人却已经到了太湖边上。两人目力极好,隐隐能看见远处太湖水师搭建在岸边的升起的袅袅炊烟营寨。以一种玄奥的方式整齐排列的军帐延绵不绝,一眼望不到边,好似一条卧龙一般,深沉、磅礴的威仪气息扑面而来。残阳如血,泼洒在卧龙身上,为这条巨龙增添的一丝令人心悸的血腥的杀意。
“怎么没有船?没有船叫我们怎么渡过着太湖之水达到对岸!”
就在钱扬和赵风日为眼前的景象而热血沸腾的时候,两人愕然发现,在这太湖岸边居然连一艘船都不见。不过两人转念一想却也了然。镇水军横空出世,占据了几乎整个太湖水域,致使老百姓再不敢外出打渔。没了活路的老百姓为了找条出路已经纷纷迁离而去。而那些渔船或被太湖水师征做军用,或被那些还抱着一线期望在回来的百姓藏了起来。这太湖岸上却哪里还有船只?
“呵呵,钱扬小弟,为兄先走一步!”
南菁书院是目前江南当之无愧,公认的第一书院。赵风日一直为自己身为南菁书院的一员而深感自豪。他要钱扬吟诗作对,其实也有一丝比试之意。想在文采上压倒钱扬这个这个前江南第一书院——东林书院的学生只是令他没想到的是一路比试下来两人居然是平分秋色,不分胜负。于是他就想既然不能在文章上压倒你,我就在武功上压倒你。这横渡太湖却正好是一项考叫人本领的题目。一想及此,赵风日不再犹豫,手捏剑诀,一指一引,背上背的青红二剑中的红剑‘铿锵’一声,应声飞出。赵风日纵身一跃,踏上飞剑,长笑一声,嗖得御剑飞行而去。
“嘿,起伏少爷不会飞,还是怎地!今天少爷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叫轻功。”见此情景钱扬哂然一笑,戏谑道。话音刚落,就他抬脚跨步,脚下生风,猛得向那睡眠平如镜面的太湖冲去。云豹撕风术威力全快,钱扬的速度开到不可思议。一脚踩在湖面之上,力量还没有分散之时,就已经抽身而去。如此这般钱扬居然不借外力,不施法术,仅仅凭借血肉之躯,在湖面上纵横飞驰。
呼啦啦,水浪翻滚的声响从身后传来,赵风日猛得回头见到一条如一般绷得笔直的弓弦白线正飞速向他靠近。他心中一惊,以为是什么水怪来袭。没有犹豫,剑诀一捏,背后剑鞘中的青剑‘铿锵’出鞘护在他身。带到哪白线靠近,赵风日才发现来人不施水怪,而是被他抛弃的在太湖岸边的钱扬。他放下心来的同时也,心中忍不住暗暗吃惊。传闻钱扬的轻功势如惊风,迅如闪电,那是当时一等一的轻功。之前和钱扬一路飞奔而来,也并未见他的轻功有甚过人之处,以为是江湖人士以讹传讹。(云豹撕风术善于疾奔,虹鹿踏月法长于耐力。水工月城离太湖的路途,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还没到能显现虹鹿踏月法的程度。而且赵风日还不是那些见多识广,眼光毒辣的宗师高手,能从钱扬的身法中看出虹鹿踏月法的不凡之处。)
现在看来钱扬的轻功果然是名不虚传。
“哈哈哈……风日大哥,小弟后来居上,承让,承让!”
就在赵风日新近,愣神之际,钱扬速度又快了几分,身后猛得带起一道冲天激浪一下超过了御剑飞行的赵风日。赵风日那里肯就此认输,当场就身剑合一,化作一道灿烂剑虹,紧咬在钱扬身后狂飙而去。远远望去天上一道红光,水面一条白线,倒也相映成趣。两人你追我赶,速度越飙越快,不多久两人就临近太湖水师的营寨。
“什么人,感到我太湖水寨撒野,难道没有王法了么。”
两人一路狂飙,没有丝毫的收敛,太湖水师的人找在老远外看到他们了。两人路线笔直,只要不是笨蛋都看得出他们是冲着太湖水寨而来。军营不是公共厕所哪能容得他二人乱闯。他们刚到警戒线,就有一队太湖水军在一个身披玄黑皮甲,手持红缨长枪,满脸大胡子的把总的带领下拦住了去路。那把总话音刚落,钱扬和赵风日便刹住自己的前进的步伐,在离那把总三十步开外的地方停了下来。
“我乃水工月城先锋营新任首领将官钱扬,这是我手下中将官赵风日我要见我麾下的先锋将周晓风、黄高大、唐仁行。”钱扬上前一步,亮出自己的先锋营首领的令箭,朗声说道。钱扬话音刚落,那把总和他的收下无不面露惊色。一营之首领已经是挂印的将军,放到那里都是一个了不得的大人物。只是这样重要的一个职务居然让一个看上去好像牙齿还没张齐的小小孩童来当,会不会太过儿戏了一点。
太湖水师原本扎寨于太湖之中,其中将士甚少上岸。他们自然不知道钱扬这个在梁溪、水工月一带大名鼎鼎的‘小太岁’的名号。如果他们稍稍知道一些钱扬的事情就不会这么大惊小怪了。
第九十章 深夜寻人
钱扬没有见到到周晓风、黄高大、唐仁行三个千户中的任何一个。水工月城派到太湖水师这来的三千人马,根本不被人家看在眼里,早早的被打发到外面游巡去了。钱扬在太湖水寨见到的只是几个负责看守一些无关紧要的辎重的大头兵。镇水军有多厉害钱扬知道,先锋营这样被一千人一千人的分派出去力量分散,如果不幸遇到镇水军必定凶多吉少。钱扬虽然刚刚才有了正式军人的身份,但他之前整日混在水工月城的大营里,早就和水工月城的守军们混得很熟了。知道他们被太湖水师毫不在意的当成炮灰钱扬心中十分的气愤。不过钱扬并有跑去和太湖水师的人吵闹。有时间去和那混蛋扯皮,还不如趁早去太湖找他们呢。
当下钱扬顾不得天色已晚,向太湖水师的人要了艘小舟载着赵风日摸着黑去找那由周晓风、黄高大、唐仁行各自带领的三支千人军。本来赵风日提议要兵分两路,他们两人分头去找。不过钱扬坚决反对,他和矢交过手,知道镇水军的实力。镇水军是百战雄狮,就算是遇上比他们功力高出一线的人,他们也能靠着丰富的经验,把那人玩死。像赵风日这样初出茅庐的战斗经验几乎空白的人遇上他们简直就是给他们送菜。钱扬的话讲的直白,赵风日听了虽然不忿,但却也不得不承认钱扬讲的话确实是事实。他心里清楚,有过多次生死必杀的钱扬,有在他面前那个资格摆老江湖。
太湖之上因为镇水军这一批阴兵的出现,整日被一团望不到边的乌云笼罩。白天之时天气阴沉十人心中烦闷,到了晚上抬头见不到月头,整个太湖陷入到一派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之中。在这样的夜色中要是换了常人,别说是找人,就算是赶路都成问题。好在钱扬和赵风日都不是常人。赵风日的那一对家传的青红长剑,那是经过他家几代人不断祭炼的仙剑。剑身之上时刻有灵光环绕,只是平时为了不引人注目才用秘法将之敛去。夜色暗下来之后,赵风日第一时间就收了秘法,让那青红二色灵光显现了出来。手捏剑诀将两口仙剑招出,悬在小舟上方,青红二色霞光洒下把小舟方圆数十米范围内的区域照得通明一片。
“你找死啊。还不快把剑收起来。”
赵风日刚一把剑放出,钱扬心中认不住咯噔了一下,心中暗叫不好。现在这太湖不比从前,已经是镇水军那帮阴兵的天下。在这漆黑的夜色下,冷不丁亮出这么一片地儿,你这不就像是敲锣打鼓的告诉人家,我在这里,来打我呀么。他们是出来找人的,别人还没找着,就先把自己给陷进去了。赵风日是个聪明人,经钱扬这么一提醒也知道自己做了件大大的傻事、错事。没有迟疑,他立马把青红二剑收了起来。见霞光敛去钱扬稍稍松了一口气,但还是不敢放松,目光炯炯的注视着四周的一切,小心翼翼的御驶着小舟一点点的离开这一片区域。期间赵风日因为心中自责,一直低头不语。
“风日大哥,心中不必自责,人生在世难免有犯错。只要我们不在同样的错误上连续跌倒便是。来钱扬传你一门瞳术名曰‘火纹法眼’,虽然不是什么厉害的法术,现在用来却也是相得益彰。”钱扬不是一个擅长安稳人的说客,而且在他看来男子汉大丈夫就应该心胸开阔一点。些许无伤大雅的小事何必一直记挂在心上,给自己徒增烦恼。所以他劝了赵风日几句之后便不在那事上纠缠。他凑到赵风日的耳边说了一段口诀,却是赤媚洞主总结自己的先天传承和她自己对天道的感悟编纂而成的《赤狐问道篇》中的法术。
赤媚洞主本身只是一只再普通不过的红毛狐狸,先天传承的法术、心诀并没有什么过人之处。都是些,修炼起来简单容易,却威力不大的小法术。不过那些法术中到有几手比较实用的法术,比如说那只要轻念咒语,就能从掌心放出一团小火球的‘掌心火’和钱扬刚刚交给赵风日的‘火纹法眼’。有了这两样法术那些露宿野外的猎户,就不必担心生火和照明的问题了。
赵风日法力不弱,这火纹法眼的口诀在他心中流过一遍,他就已经把这门法术学会了。红光一闪,各有一团不断摇曳跳动的火苗在他眼中出现。放眼望去除了视线所及之处微微发红之外,几与白日无异。赵风日心想这法术虽然简单,却也有他的独到之处。他扭头去看钱扬不禁一愣,原来钱扬一双眼睛白仁黑孔与常人无异,不想他这般双眼生火不似凡人。不过他转念一想心中便有了答案,想来自己用的是另一套精妙法术,乃是他师门秘法。而传与他的这门法术应当是他意外所得,才能无所顾忌的像他人传授。
想到这里,赵风日心中一动,等过了这段时间,我一定要好好到江湖上去走走。长长见识,多累积些经验,到时候再不至于想现在这般被一个小小孩提牵着鼻子走了。赵风日平时深受他恩师三秀居士的宠爱。虽然为人出世一向彬彬有礼,风度翩翩,但骨子里还是一个相当骄傲的人。因此他难免会为自己屡屡在一个小孩面前出错而感到气闷。
小舟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下破水前行着。钱扬和赵风日已经在太湖上找了大半夜了,但他们连一个水工月城先锋营的将士都没有见到。两人脸上那难掩的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