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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友-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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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能说没有可能吗?普通人半夜三更蹲在九院门口的树丛里干什么?我们需要那个人送来的东西做调查,请交给两位警官。而且这个澄清报道必须刊登在明天头版头条。”霍律师说话非常有气势,陈强不由自主地连连点头。
  十分钟后,苦着脸的陈强把四个人送出报社大门,乐不可支的东平手里多了一个信封。出了大门,霍律师提议东平带东西回去立刻验指纹,然后要王材跟他们一起行动,王材表示说想去网吧看看,霍律师点头说好,然后把车子开了过来。
  上了车,世界恢复成王材熟悉所熟悉的那个,霍律师轻快地笑着和王材开玩笑,凌杏人仍然冷漠的看着窗外。王材实在是忍不住,问道,“霍律师,你们为什么有的时候看起来性格反差那么大呢?”
  “哈哈~~,我这个首席律师总要威严一点,不能这么嘻嘻哈哈的。杏人嘛,她本来的脾气很坏,生活中容易不知不觉地树敌,所以我们教她把坏脾气藏起来。”
  “她刚才为什么不隐藏呢?”王材实际想问凌杏人为什么不在警察面前隐藏她自己。
  “因为我讨厌他。”凌杏人冷冷地说。
  霍律师苦笑,“如果是她看着顺眼的人她还装得下去,如果是她很讨厌的人她是怎么也装不出笑脸的。”
  “不觉得这样很累吗?”王材苦笑,看来警察就是让她笑不出来的那种人。
  “习惯就好了,如果你的生活圈子不欢迎你,你会更累的。所以每个人都会隐藏真实的自我,当你和你不喜欢的上司或者同事在一起的时候,无论心里如何讨厌对方,你都会尽力隐藏那种情绪不是吗?”霍律师笑着松开领带。
  “不一定,有时候也是怎么装都装不出笑脸。”王材虽然不像张春发那么直,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所以你永远升不上去。”凌杏人忽然插话。
  王材从倒后镜里看着凌杏人,“无所谓,那不是很重要。”
  “什么重要?”凌杏人很好奇。
  “我还不知道,反正不是这个。我觉得你不应该为了讨好别人而每天伪装自己,那是欺骗,骗别人也骗你自己,你认为别人喜欢你,其实他们喜欢的是你的伪装而已。”
  “无所谓,那不是很重要,只要他们不找我麻烦就可以。”
  
  (C)
  车内陷入短暂沉寂,凌杏人悄悄打量王材,王材转眼去看窗外掠过的景物,霍律师一边开车一边瞄着两个人的反应,嘴角微微上扬。凌杏人忽然想和王材说话,她开始觉得这个男人变得有趣了,如果做个朋友也未尝不可,“我们过来之前他说了什么?”
  王材简单扼要地将陈强的说辞重复了一遍,然后问,“你们过来就是为了让他帮我们澄清真相?”
  “对,但也是想看看他这个人。杏人,你觉得那家伙怎么样?”霍律师向倒后镜看了两眼。
  “他说谎,我想他就是拍照的人。”
  王材皱眉,“我想不会是他,以他的体形想要躲进树丛是不可能的。”
  “我们今早去仔细搜查过一次,那个树丛的下面被人掏出一条通道,通道一直通到两颗挨着的高大灌木下面,那两颗灌木中间也被人挖了可以站一个人的空间,修剪得很巧妙,从表面看是看不出的。”
  王材听了脸一红,他昨晚去看老刘之前也特意去看过树丛,看了两眼就跑了,什么都没发现,看起来他还是不够认真。“这么说他还是被人安排到哪里去的,要想办法找出他背后的人,我想去新民晚报也看看,看他们是怎么得到消息的。”
  “我们查过了,新民晚报刊登这篇报道是因为这个陈强大力推荐给他在新民的一个朋友。我想这家伙就是对方安置在新闻口的一个傀儡,幸好不是很难对付,我们已经留了个眼线在他身边。”
  车子开始减速,缓缓停在一个中型网吧门前,来来往往的都是中学生模样的人,看到气宇轩昂的霍律师和娇美可爱的凌杏人一起走进网吧,很多人都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住了,相比之下王材很不起眼,他心里多少有点沮丧。
  相信该问的问题已经有很多人问过,这三个人先在网吧里转了两圈,他们发现里面很多人见面都会互相打招呼,还有人会把自己在网络上聊天时的对话告诉别人,熟人之间会知道网命也不奇怪。王材不知道同事们来调查的时候有没有询问过网吧里的顾客,他找到一个很活跃的小团体,走过去问他们知不知道有人叫‘追求刺激’,一群少男少女立刻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毫不犹豫地说,“不知道。”
  “真的吗?”凌杏人走过来,看着这些人。
  一个头发染着三四种不同颜色的女孩着迷的看着凌杏人,一句话脱口而出,“姐姐你好酷哦。”
  “谢谢,我在找追求刺激?”凌杏人不是那种会因为别人一句赞美而喜形于色的人。
  “你也是警察吗?”女孩警惕起来。
  “不是。”
  “你为什么找他?”一个清秀的大男孩问凌杏人。
  “他欠我一个解释。”
  女孩忽然用暧昧的眼神看着凌杏人,尖声说,“噢~~~~~~,你就是那个猫妖吧?”
  估计也是个网名,凌杏人没否认也没承认,仍然冷冷地说,“他在什么地方。”
  人们热闹起来,很多人从远处站起来看凌杏人,然后交头接耳,王材能听到身后有人说什么,“靠!这小子够有本事的。”这次女孩很大方的给了凌杏人一个地址说,“他好久没来了,你去他家找他吧,逮到他的话不要客气哦,任打任踢任蹂躏。”
  这次凌杏人笑了,“谢谢。”凌杏人的笑容迷晕了一票少男少女,凌杏人他们离开后,有人对女孩说,“看到了吗?那就叫气质!下次笑的时候嘴不要张那么大。”
  女孩发呆,然后摇摇头回去接着打传奇。
  那个地方就在附近,很老旧的居民楼,里面弥漫着一股很难闻的味道。凌杏人他们一起走上去敲门,屋子里一点动静都没有,恶臭弥漫在四周,凌杏人不由得捂住鼻子,王材觉得这股味道有点怪,好像是肉类腐烂很久的味道。他和霍律师对视一眼,霍律师想了想,从口袋里掏出一副万能钥匙,直接开门。王材心里开始激烈的思想斗争,随便闯入别人的家是违法的,但是当门打开,一股更浓烈的恶臭扑面而来的时候,王材是第一个冲进去的。凌杏人想跟进去,被霍龙拦住,叫她等在外面。
  足有三五分钟过去,王材捂着鼻子走出来对她说,“是一条死狗,我们先检查一下,你要不要下去等。”
  凌杏人当然不肯,她用手绢捂着鼻子走进去,腐臭味似乎是从一个黑乎乎的房间里散发出来的,凌杏人直接走过去,王材在后面小心关上门。她刚接近那个房间,一个人从黑暗中走出来,她以为是霍律师,刚想问他发现了什么,忽然胸前的护身符一跳,她停下脚步。
  是王材,面无表情,好像梦游一样的王材,凌杏人的眼睛瞪大了,她感到浑身僵硬,本能地回头去看。身后的王材也在,仍然用手捂着鼻子和嘴,对眼前出现的‘孪生兄弟’丝毫不感到奇怪,两个王材一前一后逼近凌杏人。她本能地向右面的厨房跑去,还没跑出三步就被人从后面抓住,胸前的护身符跳的快要跃出衣襟,凌杏人咬紧牙关,抬脚用力向后踢对方的小腿。
  这一下踢得很准,但是对方根本没有反应,凌杏人拼命挣扎,大叫姐夫。另一个王材笑眯眯地走到她面前,凌杏人抬脚去踢他,被那人轻松闪过。这个王材笑着伸手抚摸凌杏人的脸,虽然护身符预警的对象不是他,凌杏人还是感到一股寒气随着他手指的游动渗入她的身体。王材仍然笑着,捡起凌杏人的手帕,掏出一小瓶眼药水一样的东西倒在上面,一股刺鼻的气味和房间里的恶臭混杂在一起。手帕被紧紧按在凌杏人的口鼻上,她很快瘫倒在地上。
  霍律师躺在那个黑暗的房间里,一把日本刀从后向前刺穿了他的身体,不远处还有两堆早已腐烂多时的碎肉。
  大厅里,两个王材站在昏迷不醒地凌杏人身旁,一个仍然像是个木偶,另一个仍然在笑……。
 
  (二十七) 那塔莎的故事
  (A)
  王材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真实的梦,他是一个无力可施的旁观者,伸出手去,什么都摸不到,但是又为梦中看到的一切感到气愤。他是否也曾经做过这些事情?这个念头让他不得安宁。
  他梦到了一个女人的一生,一个天生有着当地俗称鸳鸯眼的孩子,一只来自俄罗斯籍母亲,另一只来自中国籍的父亲。父亲姓那,给她起了个很有俄罗斯风情的名字——那塔莎。她的童年在同龄人的嘲讽和欺辱中度过,因为她有一双与众不同的眼睛,这双眼睛的传说越来越多,越来越离谱。同班同学丢了饭盒被父母责骂,第二天召集同学打她来出气,那个同学振振有词,“你昨天上课看了我好几眼,我放学就丢了饭盒,肯定是因为你,你是个巫婆。”
  孩子们会围着她唱关于她眼睛和血统的童谣,她的外号叫‘杂种,巫婆,……’。天真的孩子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有多残忍,对他们来说这是转眼间就会忘记的游戏。王材看着那个每天哭泣的女孩,他感到痛心,同时也想起自己小时候似乎也曾经拿一个口吃的同班同学开过玩笑,他从来没有真正想过这些‘玩笑’对当事人代表什么。
  她第一次自杀是在小学5年级,她在自家门框上上吊,被人救回后在医院躺了很久。女孩用满含泪水的双眼看着旁边的王材,哭着问他,“我做错了什么?并不是我想要这双奇怪的眼睛啊?我不是巫婆,我不是巫婆啊。”
  王材无语。
  他看着女孩一天天长大,这里管中俄混血儿叫二毛子,不算是侮辱,但人们提起来的时候脸上多少有点暧昧。混血儿大多很美,这个女孩在人们惊讶的眼神中出落地楚楚动人。孩子们那种无缘无故的侮辱少多了,现在都是有原因的。比如某个女孩发现自己暗恋的男生喜欢她,这就是她的罪过,几个女孩把她按倒在地抓着她的头发踢她的脸,说她是狐狸精。她放学时被流氓纠缠,老师不管,第二天当着全班说,“有些同学说被人骚扰,苍蝇不抱无缝的蛋,怎么不问问自己人家为啥不找别人?”虽然同学们听得一头雾水,王材却听到她心碎的声音,这成为她第二次自杀的起因。
  “我做错了什么?”她躺在床上质问半空中的王材,王材还是无语,看着护士走来走去忙忙碌碌,这次她吃了200片安眠药,可惜又被回家取东西的父亲发现。
  她第三次自杀是在高中一年级。一天放学,她被两个男人强行拉入一条僻静的小巷。她的哭喊声让王材想要发疯,他什么都做不了,他的拳头穿过两个混蛋的身体,丝毫无法构成伤害,他只能闭上眼睛,鼻子发酸。可是有人不准他逃避,坚持要把世间所有的丑陋给他看,即使他闭上眼睛,仍然能看得到发生的一切。
  随后他发现,这并非世间最丑陋的事情。
  他记得自己曾经对一个入室抢劫强奸案的受害人说,“我知道这对你很困难,但是请站出来协助我们指证凶手,不要让他逍遥法外。”当时那个女人恶狠狠地对他说,“你知道比被强奸更可怕的事情是什么?是被人知道你被强奸了!”他当时并不理解那个受害者的话。
  邻里间不无兴奋地传播这个消息,提起那个‘被强奸’的二毛子姑娘时,语气是鄙弃大于同情。身边人看她的眼神充满揣摩和推测,结论通常倾向于‘苍蝇不抱无缝的蛋’。有人很直接的对她父母说,“这孩子这辈子是完了,以后哪个好人家要她,你们赶快搬家吧。”
  到处是流言蜚语,到处是窥视的眼睛,到处是指指点点的指头。她再次崩溃,这次她做的彻底,从10层楼顶跳下去。王材看到她落下去,好像一只被撕掉翅膀的蝴蝶。蝴蝶落在一辆碰巧经过的垃圾车上,残缺着活下来,王材不知道这是老天的怜悯还是残忍,强迫她继续这种悲惨的生活。
  那塔莎的眼泪干了,她不解地问王材,“我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天生的与众不同是错?为什么被欺凌的我反而要受人指责?我做错了什么?我没有伤害过别人,为什么他们要来伤害我?
  
  (B)
  王材的眼泪流出来,他伸手摸了一把,脸上湿漉漉的。那塔莎的梦仍然继续,她在父母面前发誓再也不会轻易放弃生命,她会活下去。为了帮她重新开始,她父母结束了在县城的小生意,带她来到省城,她开始新生活。高中毕业后她就开始四处打工,做服务生的时候因为打了毛手毛脚的客人被开除,做服务员的时候不受经理诱惑被开除,做买卖的时候被同行排挤倒闭,做陪酒小姐的时候被愤怒的父母拉回家。最后她找到了一个得天独厚的工作——占卜师。
  她的外表反而成了生财工具,所有人都相信她有天生的特殊能力。实际上她所有的知识都来自于几本语焉不详的书籍,她学会察言观色,学会说双关语。她成功了,一次不超过30分钟的占卜可以赚两三百块以上。她故意把价钱开的比别人都贵,因为人们觉得贵的就是最好的,她几年之内就赚到了自己的房子,每个月还给住在另一区的父母送几千块生活费。她的生活因成功而充满喜悦,旁观的王材却开始不满,她的行为几乎是诈骗,她根本没有什么能力。
  让她这么快乐,似乎就是为了让她日后跌得更惨,悲剧终究还是再次光顾。一个叫李丽的少女来到她家,原本安排的是普通的咒术,开始之前李丽很好奇地拿起一本古老的日记本,发黄卷曲,优雅的老式花体字已经黯淡了,“那塔莎,这是什么?”
  “一本俄文日记,我在旧货摊上买的,好像是以前一个流亡到这里的白俄贵族小姐写的,里面记了很多当时贵族小姐之间流行的咒语和召唤术。”那塔莎温柔的笑,她喜欢这些会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她的小女孩。
  “我们今天试试这里的东西行吗?以前的东西应该更灵吧!”李丽很兴奋,她不在乎钱,占卜不过是种游戏。
  那塔莎无奈地笑了,她倒觉得这些贵族小姐玩的东西都是纯粹的消遣,不过她也想试试,所以才买了这本日记。她拿过来翻了翻,李丽在旁边看着,忽然伸手指着一张问,“这个图好好玩,写的什么?”
  这几页的字糊的厉害,那塔莎努力辨别,翻译给李丽听,“一个召唤强大力量的咒语,可以交换任何你想要的东西,只要在地上用酒画出魔法阵,然后唱咒语。”那塔莎试着唱了两句,音调高得吓人,她觉得自己像一只要被杀的母鸡。
  “这两个是什么?”李丽指着阵里阵外两个穿着蓬蓬裙模样的人。
  “好像是施术的人,外面站着一个唱咒语,里面的写着……处女。”
  李丽快乐的跳起来,“一定是天意!你会唱咒语,我是处女,一定是老天安排我们来玩这个的,今天就用这个吧。”
  那塔莎隐约觉得有点不妥,但架不住李丽的软磨硬泡。她去找酒,在地上画好法阵,李丽开心地站在里面,那塔莎开始按照咒语唱歌。她们成功召唤出邪灵,在那塔莎的尖叫声中,李丽开始疯狂啃咬自己的身体,那塔莎冲进去想要阻止她,却被邪灵控制,跟着扑向李丽的身体,品尝新鲜的血肉……。
  王材闭上眼睛,他没想到一切发生竟然这么容易,这么简单。其实很多悲剧的起因就是一念之差,并不需要太复杂的理由,无知就是最好的杀手。
  那塔莎趴在地上干呕,她不是邪灵喜欢的祭品,所以她沦为工具。她的胃都要被撑爆了,里面塞满一个女孩的血肉。她第一个念头就是从楼上跳下去,一了百了。可是她曾经答应过她的父母不再自杀,她已经感觉到父母的衰老,他们需要人照顾。而且,这次她就能死得了吗?
  但是,就算她不自杀,以变态杀人犯的罪名被枪毙岂不是更惨。
  “我该怎么办?”那塔莎惶恐无助地问王材。
  “报警。”
  “我怎么解释?警察会相信我是被邪灵控制才吃人吗?我怎么证明我不是故意杀人犯?我怎么证明不是我想吃人?”
  王材不知道该说什么。
  电话铃响起,那塔莎紧张地接起来,站在旁边的王材听到一个男人古怪的声音,“我知道你杀了人,如果你愿意帮我做事,我可以解决这件事。而且我会让你拥有金钱,真正的法力,和权势,没有人能够再欺负你,冤枉你……。”
  还有其他选择吗?她不知道,她现在只想好好活下去,所以她接受了。放下电话,她笑着对王材说,“从今天开始,我真要做错事了……。”随着笑容,眼泪大滴大滴落下。
  “你……”王材想要告诉她她很傻,忽然感到身体像是卷入旋涡,他开始感到头痛欲裂,他从那塔莎的恶梦中醒来,回到自己的恶梦里。
  眼前是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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