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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迪话未说完,整个人便腾空飞来出去,狠狠的撞到墙壁上,莫莫连忙冲过去:“裴迪,你怎么了?”
“我不能操控她,但我能操控你,我的孩子,”埃德蒙两只手悬空,左右手掌上下摊开,摆出一个奇怪的姿势,“你太让我失望了,既然你不肯听从你的心,那就让我来帮你吧!你将来,一定会感激我的。”
“莫莫,快走开,快——”裴迪痛苦的在地上打滚,“离我远、越远越好,啊~”
“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快住手,”莫莫蹲在裴迪旁边,冲着埃德蒙喊道,“你不是说,他是你的孩子吗?!”
“孩子不听话,就要责罚,他应该学会顺从。”埃德蒙手上仍然没有停止,并且凭空多出来一张牌。
裴迪看着那张牌,绝望的喊道:“不——”
“裴迪,裴迪,”莫莫吓得去摇他的头,“很疼吗?啊,你干吗——”
裴迪毫无预兆的一个翻身,把莫莫撞的坐到了地上,眼神迷茫,他伸出手去抓莫莫的衣襟,莫莫吓得连忙去掰开他的手:“裴迪,你清醒一点——”
“走,走啊,莫、莫,走,”裴迪一边试图去抓住挣扎的莫莫,一边嘴里喃喃的重复着,莫莫确信他是被控制了,勉强转头去看埃德蒙,他已经重新回到了高脚椅上,一脸从容。
呸,想看活春宫的变态!
莫莫心里大骂,一个不注意,被裴迪压在身下,她用尽力气也推不开,郁闷,男女差别怎么这么大,她小时候打架也是这样!正着急的时候,耳边传来“噼噼啪啪”的声音,是火烧木炭的声音,原来不知不觉之间,他们滚到了壁炉旁边,那一瞬间,莫莫联想到了火与太阳的关系。
成败在此一举了!莫莫一咬牙,抱着裴迪滚了一圈,一脚伸进壁炉横扫了一下,四散的木炭散着火星飞了起来,有几颗木炭砸向埃德蒙的方向,他果然慌乱的站起身,挥舞着手,想去抵挡:“哦,天,不——”
现在轮到你叫唤了,莫莫得意的笑起来,果然猜的不错,太阳不就是大火球嘛,怕太阳,肯定也怕火,她刚才进门的时候就发现这个壁炉有些奇怪,虽然在燃烧,但其实并没有热度溢出,应该是设了什么防护,不过那些防护对她无用,不是?!
“啊,裴迪,我的孩子啊!不!”埃德蒙发出撕心裂肺的呼喊,莫莫抬起头,一眼瞥见他手里的牌烧着了,既然他伤心,那应该是好事吧?
莫莫推推已经昏厥过去的裴迪:“醒醒,裴迪,醒醒,没事了,你——”
重新睁开眼裴迪眼神里多了一丝阴狠,双手撑地,阴沉的注视着她,莫莫立刻噤声,蠕动着向后退去:“你没睡醒,再睡一会儿也没关系——呃——”
莫莫感受到喉间的冰凉,已经开始发不出声音,裴迪压住她,两只手环住了她的脖子,正逐渐收缩,冷漠的面孔让她觉得很陌生,喉咙好难过,她努力的睁开眼睛,却发现埃德蒙也在慌乱的伸手去拉裴迪,嘴里念着莫莫不懂的咒语,却是无济于事。
她这叫不叫自作孽啊,莫莫想笑,却不知道应该怎么笑,拼命抑制住想要张开嘴的欲望,死了伸出舌头,一定很丑,她不要让那泽看见。
那泽,你在哪里,好想你……
仿佛过了一生,血腥味在嘴里翻涌,莫莫艰难的偏过头,看向门口,她已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做,可是,这是她此时唯一想做的,风掀起门帘,露出黑色的天空,让她觉得温暖。
明明是冰冷的却让她温暖,明明是陌生的却让她熟悉,明明是不可能的却变成可能,死的时候脑子里都是快乐的回忆,真好,真是好,真的是——蝙蝠?!
莫莫蓦地瞪大了眼睛,原本飘动的门帘已经不知所踪,取而代之的是一只硕大的蝙蝠,倒挂在上面,红色的眼睛闪耀着嗜血的光芒,巨大的黑色肉翅张开,露出银色的脉络,猛劈而下,黑色的旋风,登时把毫无防备的埃德蒙掀翻在地。
就在此时,裴迪不知为何突然清醒了,松开莫莫的脖子,不可置信的瞪着自己的双手,踉跄着爬起来,倒退了几步,抵着墙滑坐到地上,发出绝望的低嚎。
莫莫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门口,那只蝙蝠大概有半人高,倒挂着,甚至能看清他脖子上的咬痕,是那泽,她终于找到了他,莫莫伸出手,朝他的方向抓去,一直没有落下的眼泪终于流了出来。
它注视着她颤抖的手,张开的翅膀慢慢合拢,隐入周围旋转起的黑色光华,隐隐带着莫莫从未见过的银紫色,急剧的膨胀,一声尖利的摩擦声,那泽包裹着黑色风衣,一脸痛苦的跪到了莫莫身旁,仍然是那夜看到的面孔。
莫莫嘴巴张了好几次,像被火燎烧过的喉咙才发出嘶哑的声音:“抱~”
那泽听到了她的要求,有些意外,伸出手轻轻抱起她,放到自己的怀里,仿若世间的珍宝。莫莫靠在他的胸膛,眼泪忍不住流的更汹涌,她勉强睁着早已视线模糊的双眼,举起手去摸那泽的脸,慢慢的用手指抚摸过他的獠牙,那泽身体明显的震动了一下,但没有躲开。
莫莫流着泪却开心的笑了出来:“那泽,你今天很帅,变成蝙蝠的样子很帅,獠牙也很帅,救我的样子很帅,咳咳咳,噗——”
“莫莫——”那泽惊呼。
莫莫吐出一口血,却仿佛轻松了不少,只是头越来越沉,可是她一定要把话说完:“还有,生气也很帅,做饭也很帅,抱宝宝也很帅,哭的也很帅,我……的老公……一直……很……帅……”
说道最后已经低不可闻,那泽把头埋在她胸前,哭泣的像个孩子,莫莫,对不起,你那么信任我,我却不懂得……
浑身说不出的舒坦,可是,也好饿,莫莫咽了口口水,终于抵不住肚子的抗议,朦胧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那泽帅气的脸,正盯着自己发呆,连她睁开眼都没有反应。
莫莫被他看的很不好意思,身体想向后挪挪,却发现是被他圈在怀里,不过她的小动作也惊醒了那泽,他低头蹭蹭她的额头:“醒了。”
“嗯,”莫莫的脸更红了,小小声说,“我饿。”
“呵呵,小懒虫,你都睡了三天了,”那泽坐起来,掀开被子,捏捏她的脸颊,“快起床,我去厨房端好吃的给你。”
“喔,好。”莫莫乖乖的点点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泽,直到他快要离开,连忙从床上翻起身,拽住他的衣角。
“怎么了?”那泽转过身。
“没事,”莫莫喃喃的说道,松开手,低头抬头又低头,半天憋出一句话,“能见到你,真好。”
“我也是,”那泽微笑,紫色的眼眸仿佛深了不少,“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仿佛受了那泽的鼓励,莫莫绞着手指,睫毛颤了颤,深吸一口气:“那个时候,我很想你。”
低头等了半天,那泽没有反应,莫莫鼓起勇气抬起头,那泽仍旧愣在原地,渐渐的脸上露出抑制不住的狂喜,三步并作两步,重重的跪倒了床上,托住莫莫的头。
莫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捂住嘴巴:“你想干吗,我还没刷牙!”
那泽“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把她的头塞进自己的胸膛,紧紧拥住她:“傻瓜。”
“你也是。”莫莫回敬道。
“是,我也是,”那泽放开她,摩挲着她的头发,突然笑了起来,“希望可爱的路西菲尔不是。”
“喂,不要胡说八道,”莫莫捶着床抗议,“我的儿子很聪明的,对了,宝宝人呢?”
“我从城堡请了一个很厉害的人过来带,放心,他现在好吃好喝,还有人陪玩,你起来去看看就知道了,我去厨房拿吃的。”说完,那泽便揉揉她的头发,转身走了出去。
“喔,”莫莫空空的肚子又开始抗议了,她只得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挪到房间自带的洗浴间,闻闻自己头上的味道,不情不愿的开始全身大清洗,加上圣诞夜,她已经有五六天没有洗澡了,难为那泽还抱的那么开心。
照着镜子,莫莫发现自己似乎又小了不少,如果说,之前自己看上去像二十二、三岁是保养的好,那现在自己一觉起来,怎么看都是十七八岁的样子,那也太扯了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莫莫抓着越梳越打结的一头长发,觉得自己脑子也快打结了。
算了,不管了,莫莫饿的受不了,抓着梳子就冲向厨房,天大地大,吃饭最大,等吃饱了再想,反正天天跟非人类打交道,她自己变得非人类,也是很正常的事。
“唔,好香,”莫莫不管三七二十一冲到那泽面前,就开始打劫他手里的奶油小兔包,“唔,烫,唔唔……”
“莫莫,慢点吃。”那泽无奈的摇摇头,端着盘子、拖着莫莫坐到饭桌旁,看着她顶着一头乱蓬蓬的头发,低头猛吃,连叹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伸手拿过莫莫随手扔在桌上的梳子,坐到她旁边,一小撮一小撮的开始梳理,长及腰间的卷发,握在手中,像黑色的绸缎,隐约带着紫色的光华,慢慢的梳到发梢,心也开始柔软,那泽的唇角泛起温柔的笑意。
莫莫察觉到他的动作,鼓着腮帮转过头:“切切(谢谢)!”
“不用切,好好吃你的饭吧!”那泽抓着发尾去挠她耳朵,莫莫对着他翻了个白眼,转过头。
还没吃两口,婴儿房突然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莫莫困难的把嘴里食物咽下去,朝房间门口望去,却见路西菲尔和另外一个小东西一前一后的飞了出来。
“妈啊妈——”路西菲尔歪歪扭扭的朝她飞了过来,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表情。
后面的那个小家伙很快追了上来,飞到他身侧,稚嫩的嗓子语速很急:“嗷嗷,现在是路西菲尔的午觉时间,嗷嗷,必须睡觉,不然,晚上的甜点取消,取消,嗷嗷!”
莫莫惊奇的盯着那个说话的小东西,身形大概是路西菲尔的一半,身材、外貌却跟十一、二的小女孩差不多,穿着粉红色的公主蓬蓬裙,翠眸金发,长长的头发梳成两个高高的小辫子,扎着粉红色的蝴蝶结,背后是一双淡绿色半透明的蝴蝶翅膀,天哪,好可爱!
“那泽,那泽,宝宝后面的那个是什么?”莫莫抓着那泽的袖子,一脸兴奋。
“是精灵,”那泽伸手接住已经扑到面前的儿子,朝精灵点点头,“过来,再自我介绍一下吧!”
精灵飞到桌子上,身后的翅膀微微合起,一只脚垫地飞快的旋转了一圈,让蓬蓬裙裙摆飞扬起来:“呀~哦,莫莫小夫人午安,我是永远快乐天真可爱无比的梦幻小精灵,精灵,嗷嗷!”
莫莫觉得有趣极了,眼前的小精灵让她想到动画片的小花精,她把脸趴到桌上,屏住呼吸,生怕把小精灵吹跑了:“那个,你叫什么?”
“嗷嗷,叫什么?!”精灵睁大眼睛,嘟着嘴,头摇得像拨浪鼓,“不说,嗷嗷,不说不说,莫莫小夫人记不住,记不住,嗷嗷!”
“说来听听嘛!”莫莫满面笑容的诱哄,“你这么可爱,名字也一定可爱。”
“呀~哦,可爱,我是最可爱的小精灵,”精灵小朋友果然上当,两只手提着裙摆,做了一个芭蕾的起步姿势,“我是可爱的胡莎海洛伊丝何蒙莎希尔达:希拉瑞莉汉妮艾娜……”
莫莫觉得脖子有些酸,直起身。
“……英格丽艾琳爱莉丝艾尔玛伊莎蓓尔:艾薇贾桂琳婕咪……”
莫莫开始觉得饿了,随着抓起面包,塞在嘴里,事实上,她很乐意与对面的小精灵一起分享。
“……珍尼丝杰西嘉乔安娜,嗷嗷!”小精灵以一个华丽的谢幕姿势作为结尾。
放下手中喝完的牛奶瓶,莫莫打了个饱嗝:“真是好好好可爱的名字喔~”
“呀~哦,我是最可爱的小精灵,名字是最多多的祝福,嗷嗷!”
原来是这样,莫莫的头上直冒黑线,把名字当祝福颂来写,不是让人叫的啊!“那我想叫你怎么办?!”
一直在桌上动个不停的小精灵明显僵硬了一下,才伸出两只小手抱着脸颊,可怜兮兮的回答:“莫莫小夫人一直都叫我糊糊……”
“糊糊啊,”这个名字真不错,莫莫发觉自己不管失忆与否都是那么英明神武,她刚才也就记住了开头第一个发音,“这个名字也是好好好好可爱的名字哦~”
糊糊扳着指头数了一下,发现多了一个“好”字,立刻又开心了起来:“嗯!”
真好骗,真好玩,莫莫忍不住笑了起来,转过头对着奶爸那泽笑嘻嘻:“没想到血族还能养小精灵,真有意思。”
“血族不能养精灵,”那泽顿了顿给宝宝喂牛奶的手,“只有神的使女才可以。”
“神的使女?”
“嗯,我的母亲。”
“神的使女?!你是说,她是天主教的神职人员,”莫莫目瞪着路西菲尔的翅膀,犹豫半天,还是伸出食指指指天花板,“还是说,你的母亲,我的婆婆,路西菲尔的奶奶,是直接跟在上帝他老人家面前的,天使?!”
“都是,”那泽低着头替在怀里不安分的路西菲尔小朋友擦完嘴,伸手招招小精灵,“糊糊,带宝宝回房间。”
“呀~哦,糊糊带路西菲尔回房间,回房间,嗷嗷!”小精灵在桌子上一步三蹦,结果没两下,就毫无预兆的掉了下去。
莫莫以为她起飞没有准备好,吓得连忙弯腰去捞她,却发现糊糊小精灵旋转在半空中,蓬蓬裙像小小的降落伞,嘴里念念有词,到落地时已经变成了正常十一二岁的女孩大小。她接过宝宝,单只手像举杠铃一样,托着路西菲尔的小屁股,然后昂首挺胸,神气的朝婴儿房走去,两只小辫子一晃一翘,嘴里喊着口号:“1,2,3,4,嗷嗷,2,2,3,4,嗷嗷……”
莫莫拍着手笑得前仰后合:“真的好可爱!”
那泽没有接话,莫莫转过头,发现那泽脸上的笑容中憧憬带着忧伤,莫莫趴到他怀里,仰着头:“在想什么,告诉我,我想听。”
那泽低下头,双手拥住她:“好。”
“小时候,糊糊也是这样带你的,对不对?”
“嗯,她是母亲大人执意留下的,她照顾我,陪着我长大,是我唯一的朋友。”那泽抚摸着莫莫的头发,声音有些沙哑。
“你没有见过你的母亲吗?”
“你想见吗,我带你见她,好不好?”那泽低头问她。
“喔,好。”
那泽笑了起来,原本的悲伤冲淡了不少,拥着她进了客厅,拉起所有的窗帘,示意莫莫和他一起做到沙发上,神秘的眨眨演,然后抓过莫莫的手,放在胸口,嘴唇微动。莫莫虔诚的仰望着他专注的面孔,此刻的他看起来很安详,慢慢的她感觉到掌心下的跳动,一下、两下、三下……
随着那跳动,房间里渐渐浮现出一个个淡淡的银色光点,像夏日的飞舞着萤火虫,缓缓凝结成一个圣洁的女子,莫莫不知该如何描述她的容貌,那淡淡的笑意让人可以忽略表象,凝视着她,有一种对生命的感动。
“这是母亲大人死前给我加持的祝福,当我想念的时候,就可以看到她。”那泽不知何时转过头,对莫莫温柔的解释道。
“她,”莫莫想不到形容词来形容,半天才憋出一个形容词,“很美好。”
那泽嘴角微微牵起,露出的却是苦涩的笑容:“可是,我的出生给她带来的只有诅咒。”
莫莫抬起头,知道这是那泽心底的伤疤,她搂住那泽的腰,把脸埋在他怀里:“不会,那泽,不会的。”
“父亲大人他,很爱我的母亲,但在我面前很少提及她,自我成年,我们再也没有见面。
他们的婚姻,经历了很多磨难,可是我的出现打破了曾经微妙的平衡。圣诞节,天使们欢乐的节日,她生下我,走了,他们说,他们说——”
那泽浑身抑制不住的抖动,莫莫抬起头望向他,用手掩住他的嘴,他却抓开继续说道:“他们说,是我吸干了她的血液,我是杀害亲身母亲的恶魔,教皇甚至因此对世人宣称血族的邪恶,开始了对血族的疯狂清洗。
莫莫,我害了很多人,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你知道吗,都是我的错……”
莫莫抱住那泽的头抵在胸口,此时的他是从未有过的脆弱,轻拍着他的肩膀,想到了初次进孤儿院的那个夜晚,院长的话,她也曾有过这样的痛楚:“听我说,不是你的错,你没有错,你根本没有做任何事,怎么会错?你的出生不是你能控制的,血族不是你清洗的,母亲的死更不是你选择的。
你不是说,她走之前还给了你祝福,让精灵照顾你吗?你的母亲很伟大,她预料到了一切,选择你的生命,你可以感激,可以悲伤,但不可以愧疚,不可以说都是你的错,明白吗?”
“那是谁的错?”
莫莫望着逐渐消散的光影,那个圣洁的女子面孔已经开始模糊:“也许,也许谁都没有错,只是加减乘除之后,答案的错。”
“是这样……”那泽的迷茫的回道,长久以来深埋于心底的伤痛,原来,可以化解的么?
“对,是这样。”莫莫学着那泽安慰自己的样子,用下巴蹭蹭那泽的头,伸出手去摸他的头发。
两个人就这样安静的抱在一起,婴儿房里传来宝宝的小呼噜声和糊糊在数水果糖的自言自语,天真的嗓音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