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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狸甩甩袖子,又重新恢复成良臣福将的模样,手里的茶壶转了半圈,扬手倒入口中,好不潇洒:“虽不中,亦不远矣!”
莫莫望着突然神气起来的文狸,眼珠子差点掉下来,这人刚才还一副惨兮兮的模样,为什么一转眼,就变了样?!
她疑惑的望向琐碎姐姐寻求答案,锁翠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你能指望一只猫什么,记住它只能勾引母猫,不能勾引男人,还是指望他知道做了错事,要夹着尾巴做人?!”
文狸咽下口中的茶,往身后看了看,眨巴眨巴眼睛:“我尾巴夹着了呀!”
莫莫算是彻底佩服了一把,原来是这样,这个人得当猫来对待,而不是当人来对待,看来下次她可以送他个毛线球,莫莫想得呵呵直笑。
那泽弹了一下她的额头,莫莫似乎对自己的身世淡漠的有些过分了,一直在回避,这样让他看的很担心,也许这就是近乡情怯吧!俯下身,他低声对莫莫耳语:“好了,乖,不要打岔,听文相把话说完,不管到哪里,我都陪你去,知道吗?”
“喔,”莫莫愣了一下,点点头,不自然的笑了一下,“文哥哥,你继续,昆仑界跟仙佛两界发生什么事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文狸手指轻叩桌面,思考了一下,决定避重就轻的回答她,“莫莫知道六道轮回的说法吗?”
莫莫掰了一下手指:“知道一点,大概是人道,修罗道,畜生道什么的吧……”
“不用太清楚,有概念就行,畜生道比较特殊,其他五道是平行的,只有畜生道是横切其他五道,也就是说,无论哪个道,都有动物和植物,我这样说,你明白吗?”
“明白的,可是这跟昆仑界有什么关系?”
“昆仑界是一个独立于轮回之外的特殊空间,那里聚集着其他五道得到飞升的动物和植物,换句话说,那里都是仙禽神兽,即使是仙佛神三界,仙禽神兽也来自于昆仑界——”
“啊,你是说,二郎神哮天犬也是昆仑的?”莫莫很兴奋,她一直对这个神话中可爱的小狗很有爱。
“喔,你说那个黑毛犬?”文狸似乎很不满,“它现在就在昆仑呆着呢,只有这个笨蛋才天天想着要回仙界!”
“什么意思,二郎神到昆仑遛狗?”莫莫满头雾水。
“噗”,文狸听了话,很没形象的喷出口中的茶,捂着肚子直乐:“黑毛被遛,哈哈,它要是知道有人这么说它,绝对要气的汪汪叫,哈哈……”
“不要笑了,”莫莫被他笑得很不好意思,又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我很严肃的……”
“扑哧——”
“呵呵——”“哦呜呜——”
她不说还好,她一说,在场的人都没忍住笑,连白素贞也抿起嘴,低头喝茶。那泽没好气的点点她鼻子:“叫你不要乱插嘴,怎么样,丢脸了吧?”
莫莫窝进他怀里,小小声抢白:“我又不知道——”
那泽无奈的笑笑,调侃她:“我倒是认为,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丢脸,才更丢脸,呵呵!”
“哼!”莫莫无话可说,负气的转过头,朝犹自笑得天昏地暗的文狸一声大叫,“肃静!”
文狸果然安静了,袖子也习惯性的半遮面,露出因为笑出眼泪,而显得水汪汪的大眼睛:“小生知错,请大人息怒。”
众人被他或嬉笑或正经,反复无常的态度弄的没话可说,白素贞见又要开始离题万里,只得又站起身:“文相,昆仑界的过往我们都是知道一点的,一向与仙佛神人鬼界和睦相处,怎么会起了争执呢?我在仙界也听到了一些传闻,但由于一向闲散,倒是越听越糊涂了。”
文狸这回倒是没兜圈子,擦擦眼角的泪,老老实实的回答:“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昆仑界召回了所有在那两界服役的仙禽神兽,尤其是像哮天犬这样能帮主人打斗的宠兽,或者仙人佛子坐骑,比如仙鹤之类的,让他们在昆仑界休息休息,有些出去了,还从来没有回来过……”
说道最后,文狸难得的伤感起来,大家都陷入了沉默,过了半晌,他才接着说下去:“以前除魔卫道,他们有这样那样的要求也就算了,可是现在,唉,凡间供奉祷告的人不多了,他们也乐得装聋作哑。还为了一些上不了台面的理由,闹得不可开交,最过分的是,那帮得道成精的老家伙,自己要摆清高,就唆使仙禽神兽暗地里干这干那,你说说,他把我们昆仑界当什么,啊?!”
莫莫和那泽对视了一眼,只觉得不可思议,没想到竟然会有这种事,这就是仙人佛祖,不是吧?!
“让他们虐待动物,不爱护花花草草,所以呀,我们收回了自家人,大门一关,让他们出门没仙马,传话没仙鹤,摆威风没灵兽,要闹自己闹去,爱怎么闹怎么闹,哈哈!”文狸拍着巴掌,一脸痛快,“玉帝佬儿、如来大耳天天开口就是因果循环,一窝仙人、佛子都是之乎者也,这回也让他们尝尝天道循环,报应不爽的后果!”
“竟然有这种事,”秦旱魃愤怒的站起身,跟锁翠一样脸绿了,“他们欺人太甚!”
文狸喝着茶,一个劲儿猛点头。
“我们要反抗!”锁翠拍着桌子,昂首挺胸。
文狸捧场的伸出拳头挥舞,响应号召。
这次莫莫虽然气愤,但还算有理智,望着文狸,从上看到下,从下看到上,估量他这话到底主观因素占了几成。别忘了,他刚才还自己说过,哮天犬闹着要回仙界,如果二郎神虐待它,吃肉不给它留骨头,自己穿衣不给它扯块布,估计再忠心的狗,也不会要往家跑的!
大家都有这样的经历,凡是吵架,如果你不在现场,事后,你都会认为跟你哭诉的那个人是对的,为什么呢,一是既然诉苦必然不会把主要矛盾归结到自己身上;二是因为你认识这个人,情感上就会趋向于她,即使错了,也会理解的说这是苦衷。
朋友之间的劝慰,与是非无关,但如果关系到真相和决断,相信一方一面之词的就是傻瓜了,因为这绝对不会是事实真相,这只能算是吵架感言。
莫莫知道无论如何,他们在自己面前说这些,自己不表态是不行的,这也是她为何一直以来不想去听不想去想甚至不想去关心的缘由,因为她还没想好,没想好,她是做人,还是做仙,亦或者做禽兽。
可是,当一切开始展现,当逃无可逃,莫莫知道现在的自己不能再鸵鸟了,她必须足够清醒的做一次选择,一次建立在现实和情感平衡点上的选择,是否需要去昆仑,要怎样摆正自己位置的决断,她现在毫不怀疑自己与昆仑的关系,但是究竟深到什么程度,自己的父母到底是谁,以及她是否该插手现在这个复杂的局面。如果一脚踏进去,又是否会影响到孤儿院和血族,宝宝和那泽到底该怎么办,虽然眼前的一切对他们同等陌生,但好歹她从小生活在东方文化和神话氛围中,至少知道天上玉帝做主,地下阎王说了算,但是他们呢?!
从前的、以后的局面都让她一团混乱,其实从最初她就想大喊一声,告诉她,这些到底跟她有什么关系,如果没有,就让她走,可是这话她说不出口,不可否认,她舍不得自己十年的记忆、永远的父母,那些欢笑和泪水,不是说抹杀就抹杀掉的,即使玉虚,它也只能带走岁月,而带不走岁月的痕迹,不是吗?!
但,如果她要了解真相,那么就意味着她要经历一次又一次的选择,亲情的归属也许会让她弄不清对错,身份的局限也许会让她明知道对错也要做。
那厢里讨论的热火朝天,莫莫却一直垂着头,连那泽都以为她睡着了,那泽拥住她,拂开她眼前的刘海,莫莫微微仰起头,他轻笑道:“还没睡着?”
“嗯,”莫莫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声,不知该说什么好,“呃,几点了?”
“快天亮了。”
“呀,”莫莫立刻跳坐了起来,大叫起来,“快回房间吧,这里都是格子窗纱布帘子,一点光都挡不住的,你别被晒着。”
激愤中的院长听了她这么一说,转身回了一句:“没事儿,这里又不是人间,阳光不同的,不然我一个旱魃怎么会跑到这里,哈哈,对了,你们吸血鬼是因为诅咒,嗯,放心放心,那诅咒也管不到这儿——”
“你是说,这里阳光不会——”那泽的神情忽然激动起来。
“是啊,这里普通僵尸都能生存的,”秦院长耐心的回答,他也经历过那种黑暗无边的生活,“能白天活着是真的挺不错。”
“真的可以?”莫莫也开心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真的可以!”锁翠也转过头,笑了起来,“我告诉你,莫莫,院长过去可是死乞白赖的住在这里的喔!”
“哎呀呀,老是在小辈前说这些干什么,”秦院长正在树立高大威猛的前辈高人形象,一听立刻反驳,“那你呢,一棵歪脖子柳树……”
莫莫望着兀自拌嘴老人家,回过头,朝那泽耸耸肩,做了个捂住耳朵的动作,吐吐舌头,把那泽逗的笑了出来,伸手去拉她的两只手。莫莫一个躲闪,捂住了他的双耳,笑了起来,那泽不明所以的看着她,却发现她努力张着嘴,做出唇形,霎时,他有一种被幸福击中的震动,也许永夜的黑暗换来这句话,也是值得。
她美丽的小妻子说的是:“最最亲爱的老公,我们去看日出吧!”
第二十二章
还是黑的,启明星眨着眼睛,风吹在身上有一丝丝凉泽坐在屋檐上静静的相拥,身在垫着宽宽大大的绿草席,草席的另一脚蜷缩着仍然熟睡的路西菲尔,小家伙一只手揪着赤豹的耳朵,另一只手捏着小拳头啃着,被揪着耳朵的赤豹很好脾气的趴在他的旁边,尾巴不成比例的变大了些,像毛茸茸的毯子盖在他身上。
望着互相依偎的两个小家伙,好像一切都是暖洋洋的,莫莫懒懒的半眯着眼,原来有一种等待叫幸福。她满足的叹了口气,抬起头,那泽正低头看她:“在想什么?”
“在想,”莫莫眨了一下眼,调皮的捏捏他的脸,“没想到我也能和你一起看日出,嘻嘻。”
那泽亲了亲她的额头:“我也没想到,莫莫,谢谢!”
“谢什么谢,要是早知道,我早就带你来了,那个,你可不能跟我算旧账哦,我是真的不记得以前为什么要隐瞒你——”
那泽抬起她的下巴,不让她的头越点越低:“不会,也许那个时候,莫莫只是觉得还不是时候,有些事情,知道的早不如知道的刚刚好,发生了是惊喜,不发生也没失落,对不对?”
“嗯,这样说也对哦,”莫莫又神气活现起来,笑得眼睛眯成月牙,“我家那泽真是温柔体贴,贤良淑德,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对你的。”
那泽嘴角含笑,却瞪了她一眼:“那真是谢谢啊!”
“嘿嘿,不客气,不客气,”莫莫讪讪的笑了笑,明智的转移话题,“那个。我一直很想知道,你以前上班,晚上出门,白天回来,有时候阴雨天就会晚点,为什么时间会算的那么好,从来没有迟了被太阳照到这种事情发生,是不是有带闹钟?”
“闹钟,这种猜测你也能说的出来。”那泽被她弄的哭笑不得,“如果要靠那种东西,血族也就太惨了点,万一忘了换电池,岂不是要完蛋——”
“对哦,血族又不能用太阳能的!”
“对什么对,越说越离谱了。”那泽没好气地拍了一下她的头,“血族体内的血液流动就像潮汐,会自动计算时间,到了太阳将要升起的时候,会有强烈的感应。自然会避开,如果这点本事都没有,还混什么混。早都被晒死了!”
“知道了,知道了。有话好好说,干吗要打人。我只是猜猜而已。”莫莫委屈的摸摸脑门,“拜托。帅哥,形象啊形象,你可是贵族,是亲王殿下,怎么能说‘混’这个字呢,小心回去被元老议会讨伐,哼哼!”
没想到这个时候她竟然搬出元老议会,那泽彻底投降了,干脆明智的闭上嘴巴,免得被她抓到把柄。
莫莫见他不答话,缩在他怀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嘴里嘟嘟囓囓,过了一会儿,突然很兴奋的扯住他的衣襟:“那泽那泽,你回去跟元老议会商量,让血族都迁到这里来吧,这样地话,所有血族都不怕阳光,永远快快乐乐的生活该多好,你说是不是?”
那泽没想到她冒出这个念头,先是惊讶了一下,然后缓缓的摇摇头,莫莫见他这种反应,很奇怪:“为什么不行,多好啊,难道血族不希望脱离黑暗,也能在阳光下生活吗?”
那泽抚摸着她的脸颊:“莫莫,我知道你这是好意,但你不可以把自己想法强加在所有人身上,然后去做决定,这是身为掌权者的大忌。我问你,你有没有想过,他们为什么变成血族,颠覆自己人类的生活,在黑夜中生存?”
莫莫呆呆的摇摇头:“没有,是为了什么?”
“你应该问,是为了些什么,”那泽揉着她地头发,“傻瓜,人活着理由有多少种,那么,变成血族活着的理由也许就有多少种,有些人选择变成血族,是因为生病了无法医治,有些是因为被血族相中的精英,有些则是为了永远享受财富和青春等等,每个人的想法都不同,怎么能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说搬就搬,更何况——”
“更何况什么?”
“真要总结出共同点,那就是,他们对人类世界地依恋,让他们愿意忍受改变,变成血族活在自己熟悉的地方……”
“我懂了,是我太傻了,呵呵,”莫莫为自己自作主张感到脸红,“我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在这里血族不怕阳光,挺好的,看来让他们离开自己熟悉地地方,搬到这里来,确实挺过分的——”
那泽望着她,半晌,突然叹了口气:“莫莫,如果我说,梵卓氏族从来没想要改变血族不能见阳光地现状,你相不相信?”
“啊,为什么?”不是说,所有血族都是渴望阳光的吗?
“平衡会被打破地。”
莫莫“扑瞪扑瞪”地眨着眼。
那泽握住她的手,笑了起来:“傻了呀,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反正你要记住两点,第一,就算将来血族能研制出一种药物,让他们在人间见到阳光,只有一种可能,那种药物是让他们变成人地药物。”
“那第二呢?”
“他们要是想图新鲜,想来逛逛也可以,我们搞个阳光旅游,钱要多多收,掏空了那帮贵族的家底,让他们去赚钱,”那泽露出白森森的牙齿,“这个主意不错吧!”
“切!”莫莫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这是什么血族亲王,成天尽想着赚钱,果然人家把守财奴比喻成吸血鬼,还是有道理的!
“啊,”那泽突然整个人都震动了一下,嘴唇微微颤抖,“天哪,太阳,太阳就要出来了……”
莫莫抬起头,启明星的光已经被朝霞渐渐掩盖,地平线上大朵大朵的红色云彩,让一切都红彤彤,像是涂了胭脂,莫莫抓住那泽的手,放在胸前,语气温柔:“日出很好看的,阳光普照大地的那一刻,是生命的感动,你一定会感觉很神奇……”
那泽望着远方微笑:“我知道。”
“……还有,跟月亮那种好像像柠檬一样的黄色不一样,太阳虽然也是黄黄的,但是比较像,比较像金橘,个头呢,也是大一点的——”
“莫莫,”那泽终于忍不住打断絮絮叨叨的小妻子,虽然他知道自己说出的话有多不浪漫,“虽然我没看过真正的日出,但是,我还是有看过电视的……”电视上天天有太阳的画面,没人没见过吧?!
还是黑的,启明星眨着眼睛,风吹在身上有一丝丝凉泽坐在屋檐上静静的相拥,身在垫着宽宽大大的绿草席,草席的另一脚蜷缩着仍然熟睡的路西菲尔,小家伙一只手揪着赤豹的耳朵,另一只手捏着小拳头啃着,被揪着耳朵的赤豹很好脾气的趴在他的旁边,尾巴不成比例的变大了些,像毛茸茸的毯子盖在他身上。
望着互相依偎的两个小家伙,好像一切都是暖洋洋的,莫莫懒懒的半眯着眼,原来有一种等待叫幸福。她满足的叹了口气,抬起头,那泽正低头看她:“在想什么?”
“在想,”莫莫眨了一下眼,调皮的捏捏他的脸,“没想到我也能和你一起看日出,嘻嘻。”
那泽亲了亲她的额头:“我也没想到,莫莫,谢谢!”
“谢什么谢,要是早知道,我早就带你来了,那个,你可不能跟我算旧账哦,我是真的不记得以前为什么要隐瞒你——”
那泽抬起她的下巴,不让她的头越点越低:“不会,也许那个时候,莫莫只是觉得还不是时候,有些事情,知道的早不如知道的刚刚好,发生了是惊喜,不发生也没失落,对不对?”
“嗯,这样说也对哦,”莫莫又神气活现起来,笑得眼睛眯成月牙,“我家那泽真是温柔体贴,贤良淑德,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对你的。”
那泽嘴角含笑,却瞪了她一眼:“那真是谢谢啊!”
“嘿嘿,不客气,不客气,”莫莫讪讪的笑了笑,明智的转移话题,“那个。我一直很想知道,你以前上班,晚上出门,白天回来,有时候阴雨天就会晚点,为什么时间会算的那么好,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