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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莫哭笑不得的望着自己儿子,这算什么。真当自己是鸟人了?!
正当莫莫腹诽的时候,眼前却暗了下来,她连忙向外看去,果然是到了黑夜的区域。这时候天空中地景色已经与刚才截然不同,漫天的星辰闪烁着,竟散发出各色的光芒,不过以红色和橙色居多,黄色与绿色也有一些。星星虽然让她看花了眼,不过她总觉得天空中少了些什么,再一思索,原来是没看见月亮,不禁大感意外:“昆仑界没有月亮么?”
白娘子听她这么问,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当然是有的,不过么---
“不过什么,白姨,快说嘛!”莫莫最见不得别人卖关子。
白娘子但笑不语,那墨衣女子却接口道:“不过么,月亮不在家。”
“昆仑界跟人间不一样,天上一颗星便是一个星宿,这些都是修道有成仙家洞府,”墨衣女子说到这里,顿了顿,指挥着帕子转了方向,才开口道,“至于那最大的,能比人间月亮照路的,自然只能是昆仑界界主家了,现在他人去了仙界,可不就是,月亮不在家么?”“原来是这样,”莫莫也跟着笑了起来,没想到这个女子神秘是神秘了点,说话倒是很有趣,挺合自己胃口,好奇心又多加了几分,“那个,老板娘,我该怎么称呼你?”
“这个么,不过是萍水相逢有缘客,其实喊我一声老板娘也就是了,不过,”墨衣女子顿了顿,“姑娘真要有心,你想叫我别的,倒也可以,我夫家姓倪,你不如喊我一声倪娘吧!”
莫莫本就是小孩心性,刚才还在未那泽多看了人间几眼吃醋,这会儿听说她已经嫁人,仅剩下的一脸山海醋也不酸了:“倪娘好,嘻嘻,谢谢倪娘!”
那泽是最了解莫莫心思的人,见她喜笑颜开,知道她已经过了气头,就算还有什么不满,也会给他个机会,听他解释完再量刑,便装作不经意地往莫莫身边靠了靠,一脸温柔笑容的去接儿子。
莫莫也不说给,也不说不给,脸上笑容不减,只斜着眼看他,伸手不打笑脸人是没错,不过用眼神来加强气场也不为过吧?!
可怜的那泽顶着强大地气场,继续陪笑:“你抱了这么长时间,也累了,宝宝给我吧!”
说完,他人主动从莫莫身后去接小路西菲尔,连带着把她也抱在怀里,虽说是夫妻,但是当着这么多长辈的面,莫莫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地,于是没好气地把孩子塞到他怀里。那泽苦笑,决定还是先透露一部分比较好,所以,即使知道耳语对于周围的人完全无效,但是他仍然趁机小小声对她说道:“那件衣服你穿过。”
“?!”莫莫虽然一字不落地听到耳里,但仍然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望着他,指指墨衣女子的衣服,再指指自己,那泽又非常认真的点点头。
“不会吧?!”莫莫终于忍不住惊呼起来,“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她的一声尖叫让团在翅膀里的小路西菲尔发出不满的抽泣,莫莫吐了吐舌头,那泽趁机说道:“吃完饭再说,好不好?”
“喔!”这回莫莫倒是老实了。倪娘见他们已经解决私事完毕,终于寻了个说话的空当:“好了,各位,我们到了,欢迎光临!”
说着,便撤了手帕,奇怪的是,众人却没有立刻从空中落下来,而是飘飘然的往下降,活像一片落叶,其他人都有能飞的主儿,自然不怕,立刻适应了,控制住重心往下降落,只有莫莫胆战心惊的抓着那泽的手,随着他往下落。只可惜周围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等脚踏到实地,莫莫才借着倪娘身上淡淡的光,看清他们落在一座大院落里。
“乌漆抹黑的,为什么一盏灯都不点?”莫莫奇怪的问。
“哦,昆仑界的天人多多少少都是会点法术的,照明术也挺方便,所以,各家客栈都没有点灯的习俗,”倪娘不紧不慢的解释道,“不过呢,锁翠来说的时候,我已经知道这位姑娘不会法术了,所以,特意寻了小妖精来帮忙。”
只听倪娘拍了拍手,清脆的掌声有一种特别的节奏:“你看看,行不行?”
莫莫随着她的目光看向院落的西角,果然有几点亮光,迅速飘了过来,不过淡淡粉红色一点也没有午夜幽灵的诡异,倒是很浪漫。待飞到眼前看清,莫莫惊讶的合不拢嘴,竟然是四个手掌大小的妖精,全身透明,身上套着一件银白的短裙,那粉色的荧光竟然是从他们身体发出来的。
“天哪,放大版萤火虫?!”
四个小妖精被莫莫一说,也不恼,咿咿呀呀的围着莫莫飞舞,像是很开心的样子,一会儿排成行,一会儿侧飞,一会儿倒飞,直把莫莫看花了眼。
“说起来,她们跟人间的萤火虫倒算的上是远亲,在昆仑界,这种妖精叫做灯笼精,不能言语,但听得懂一些简单的话,”倪娘见她感兴趣,便细细的说明由来,顺便朝众人做了个请的姿势,那四个灯笼精果然的飞在众人前面开路,莫莫惊讶的发现,她们飞的很稳,一点也不晃眼,更神奇的是,随着路越来越复杂,需要避开的东西的时候,她们身上的光芒也会突然亮不少。
“这简直是智能探照灯嘛!”莫莫绝倒。
小糊糊早按耐不住从那泽身上飞了出来,变成灯笼精的大小,也挤在里面,跟在后面飞来飞去,只可惜她身上什么都发不出,只会挡光。
“这小精灵怎么还是这么小,”倪娘看了一眼,“怕是有六七百岁了吧?”
“难道精灵也能长大?”莫莫还是头一回听说。
“对于精灵来说,也是有升级的,灵气充沛的话,法术能用的多一点。”倪娘耐心的解释道,又紧接着提醒了一句,“到了,小心脚下,有门槛。”
说着,“吱呀”一声,门被倪娘退了开来,屋子里灯火通明,莫莫眨了眨眼睛才适应。再一细看,倒是被里面的陈设彻底吸引了过去。
如果不是确信推开了门,莫莫正当自己在哪个野外的风景区,小桥流水上摆着一张八仙桌,奇特的是。那八仙桌木上照样长着绿叶开着花,一看就是活木。四周的墙上爬满了藤蔓,每个藤蔓上。都挂满了黄色地小果子,长势喜人。这果子当然是能发光的,嫩黄色的光芒,像一盏一盏地小壁灯。
“这些植物是真的吗?这个真是在屋子里吗?”莫莫摸着藤上地叶子,“真不可思议,好魔幻!”
“当然是。这些植物都是不喜光的,长在屋子里也不碍事,而且那桌子是暖木,能保温,”倪娘笑着说道,“你看,菜都上桌了,快去吃吧!”
“哦,”莫莫跟随众人走了几步。回头发现倪娘还在桥下,“倪娘,你不去吃吗?”
“呵呵。不了,吃过了。我得去帮你们收拾房间。再过两天要过年了,请的跑堂都回去了。就剩下我们夫妻俩,所以,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尽管说。”她说完,发现莫莫仍然盯着她看,眼神略带不舍和心疼,心中暗喜,却转过身,故作没有看见,头也不回的向往走了出去。
看着她地背影,心中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不过继而又觉得自己这样太奇怪了,便故意转移自己的注意李,想起她刚才随口带出的话,才突然反应过来,天哪,昆仑界也过年?莫莫没想到这里也有中国人的传统节日,于是整个吃饭过程中,她除了往嘴里塞饭外,就是缠着赤豹和白娘子问昆仑界过年的细节,什么时候啦,放不放鞭炮啦,是不是要穿新衣拜年啦……
结果,采访结果却让她有些失望,除了过年的日子人间是一天外,其他都不太相同,也没什么具体的庆祝活动,除了天人会在那天尽量聚在一起吃顿饭,好像其他的仙禽神兽到没什么讲究地。
不过,也是,那些家伙都是活了成千上万年的,如果每年都要过年,腻不腻暂且放一边,就是累也得累死,这得多少年要过啊,算起来都够烦的!
虽说如此,莫莫还是很满足地,折腾了这么长时间,总算吃了顿饱饭,饭菜色香味俱全,让她食指大动。不过白娘子仍然吃着自己带来的素斋,莫莫夹了几次桌上地素菜给她,她也吃了,然后给莫莫倒一杯梅花酿,推到她面前。
人家作为回报,拿酒招待,不喝也不好啊!莫莫只好拿起酒杯喝掉,起先还有点顾忌,怕喝醉了,但她几杯下肚,却一点反应都没有,而且这梅花酿甜丝丝地带点辣,莫莫就着桌上的红烧肉,竟喝出了感觉,结果当那泽喂完小路西菲尔,注意到她地时候,她已经满脸通红,不知不觉喝醉了。
那泽看到醉眼朦胧的莫莫,再看看兀自吃菜的白娘子,只得无可奈何的苦笑,刚想伸手召回糊糊,却被锁翠拦住了。
“那个小精灵我挺喜欢的,让她再玩会儿吧,孩子我来带,放心,莫莫小时候我也是带过的,你扶着她到后面下去吧,左起第二间。”说着接过孩子,丢给那泽一把钥匙。
“那好,麻烦您了!”那泽抱起仍然在啃鸡腿的莫莫,摇头叹息一下,朝众人点头示意了一下,便抱着莫莫去他们住的地方,来的路上,倪娘已经大略说了一下方位,再加上黑夜对那泽来说,视力只会更好,所以轻而易举的便找到了房间。
一进房间,那泽便明白了锁翠他们打的主意,红烛、红双喜、红色帐幔,房间里还隐隐约约升腾着一股白雾,那泽拉开暖阁的门帘,里面竟然是一个天然的温泉,干净的衣服早已摆放好,温泉上还撒了些红色花瓣,不过不知是没找到玫瑰,还是知道莫莫的那段典故,竟然是撒的月季花,让那泽心中被算计的郁闷消了不少。再说,最应该郁闷的人可轮不到他,而是他怀里的这位才对。
看来别人是莫莫那些长辈们看不惯他们这对相敬如宾的夫妻,给他创造机会来了,那泽失笑,不能说他不动心,可是趁自己的妻子醉酒来达到目的,似乎也诡异了一点。而且莫莫的脾气他还是清楚的,如果他真要做了什么,估计他是再见不到人间的月亮了。
认命的摇摇头,那泽抱着莫莫想把她放倒床上去休息,怀里的人儿却动了动,迷茫的睁开眼,仔细辨别了一下眼前的人,又转头望了望房子,才开口说道:“这里是哪里?”
“是客栈的房间。”那泽亲了亲她的额头,以为她已经醒酒了,“头痛吗?”
“不痛,”莫莫摇摇头,低头发现温泉,“渴。”
“我抱你到床上,然后去帮你拿水,好不好?”
“不要麻烦,”莫莫指了指温泉,憨憨的点点头,“那里有水。”
那水能喝么?!那泽满头黑线,他也是第一次见莫莫喝醉酒,看她吐字清楚,还以为她醉的不是很厉害,现在看来,她根本是醉了,醉了还能说话这么清楚,那泽不禁好笑,她这个小妻子还真能唬人。
“这个水是用来洗澡的。”
莫莫听了他的回答,眨了眨湿漉漉的眼睛,似乎好半天才明白过来他说的话,摇摇头,指着温泉坚持道:“皮肤也要喝水。”
那泽彻底无语,原来是这个意思,不过,醒着的时候怎么没见她这么知道保养?!
莫莫可不管那泽在想什么,朦胧的意识里,她只觉得浑身热的难受,头还晕乎乎的,只想找点水拍在脸上,让自己清醒些。所以,半倚着那泽,自顾自的开始解衣服,她吃饭的时候已经脱掉了羽绒服,这会儿身上穿的是开襟的羊毛衫。
那泽见她手指已经发软,半天一颗扣子都扯不开,只得扶着她坐到温泉旁边,小心的把她长发捋到一边,犹豫了一下才开始帮她解开扣子,又摇摇头,像是为自己的小心翼翼感到好笑。结婚八年的夫妻,孩子都有了,他在这里紧张什么,虽说莫莫因为失忆,但他相信,这大半年的相处,他们的夫妻情分已经回来了,现在只是等一个合适的时机,或者说,等一个水到渠成的日子,在感情上,他从来不会不耐烦,不会舍不得等候的那一点点时间,因为他知道,他们会长长久久,很久很久。
抱着这样的打算,那泽从容的开始帮莫莫一件一件把衣服解开,像对待最珍贵的宝贝,烛光下,莫莫温润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他看,让那泽有一种错觉,她在默许着什么。如果不是他不小心碰到她的胳肢窝,她会吃吃的笑,全然的信任和纯真,那泽自制力也许早就抛之到脑后了。
看来,他太高估自己了,那泽苦笑,一室红烛,满室春光,真当他是圣人么?他想了想,干脆闭上眼睛,摸索着把莫莫抱到温泉里,试了试水的深度,已经到了莫莫的胸部,他又不放心离开。只好继续闭着眼,扶着她,让她洗澡。间或撩起水冲冲她的头发,免得着凉。那泽听着水声。估摸着莫莫的动作,忍不住自嘲,小时候觉得血族学暗夜里地听音辨位没什么用处,反正黑夜并不影响他们的行动,今天才知道。它可以用在这里。
终于哗哗的水声止了,一只湿嗒嗒地手攀上那泽的脖子:“我洗好了。”
那泽僵了僵,反握住软软地手,半天才想起来,事先准备好的浴袍就在身后,他以最快的速度一只手揽住莫莫,一只手伸手去捞浴袍,也不顾不上擦拭一下,直接把莫莫包了起来。然后才重重的长吁一口气,睁开眼,莫莫正歪着头望着他。由于刚泡完澡,嘴唇红红的。鼻尖红红地。连耳朵尖也是红红的,很温暖。也很可爱。
像是受了诱惑般,那泽把她有些乱的头发拨到耳后,慢慢低下头,直至唇轻轻刷过她睫毛:“让不让我亲。”
“让。”莫莫的回答毫不拖泥带水。
那泽失笑:“知道我是谁吗?”
莫莫听了他的话,眨了一下眼睛:“知道。”
“是吗,”那泽的吻滑过她的鼻梁,“那我考考你,你说,我是谁?”
“你是那泽。”
那泽惩罚性的咬咬她的鼻头,莫莫委屈地吸吸鼻子,无辜的眨着眼睛,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痛----”
“你应该说,我是你老公,小傻瓜,明白没?”
莫莫没有立刻点头,反而把头向后让了让,然后抱着那泽的脸仔细看了一遍,又转过头打量一圈屋里地摆设,又扯扯身上红色的浴袍,突然抬起头,一本正经地反驳道:“不对,你不是我老公。“我不是你老公,那谁是?!”那泽吓了一跳,脑子里甚至不知道该怎么思考,好在莫莫打了酒嗝,总算把话说完了:“你明明是我相公嘛!”
那泽坐直了身体,只几秒钟地时间,他的背后已经湿透了,这个小害人精:“有什么区别么?”
“当然有,”莫莫煞有其事地掰着手指头,“结婚穿红的叫相公,穿白的才能叫老公嘛!”
这都是什么理论?!那泽决定不再跟醉酒的某人交谈,免得自己被活活气死,他抱着莫莫站起身,拉开蚊帐,果不其然,棉被也是大红大紫的花色,上面也撒了不少月季花,不过也许为了颜色协调,这回撒的是粉色。
那泽好不容易拂掉花瓣,掀开被子,把莫莫放到床上,她却不肯乖乖的躺下,扯着他的袖子:“那泽,那泽,我睡不着,你给我讲故事吧!”
“你想听什么?”那泽认命的坐到旁边。
“我没听过,或者没见过的啊!”莫莫自认为提的要求很简单。
“嗯,”那泽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突然想到偶尔翻到的一本杂志,据说女人在听鬼故事的时候,都是柔弱的,“我给你讲鬼故事,好不好?不要害怕,有我----”
“鬼有什么好怕的?”莫莫嗤之以鼻,“又不是没见过。”
“呃----”那泽语塞,“那我给你讲血族历史---
莫莫翻着眼睛思考了一番,还是摇摇头:“那个不急,你等我清醒了再讲,我现在喝醉了,脑子不清楚,记不住的。”
这个她倒是挺清楚!
那泽从来没见过这么醉酒的,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也喝醉了,不然怎么能混乱并清醒着?!
莫莫见他半天不说话,眼睛眨巴了半天,越眯越细,打了个呵欠,自己也撑不住了,便推推他道:“算了,不讲就不讲吧,我困了,你也快去洗澡吧!人在他乡,要好吃好睡,不然容易水土不服,知道吗?”
莫莫的话是那么语重心长,那泽憋了半天,才回了句:“好,我知道了。”
说完,那泽僵硬的站起身,莫莫便揉了揉枕头,摆放好,躺下,又给自己盖好被子,甚至,不忘吹掉她那边床头上的蜡烛。
那泽这次一句话都没说,脸抽搐了几下,脚下有些踉跄的走到温泉旁,拖衣服,洗澡,呆愣愣的泡了有十分钟,才回过神来,见过喝醉酒闹事的,没见过喝醉酒比平常细致的,她这个小妻子还真是不按理出牌,非常人,非、常人啊!
“吧嗒!”卧房里传来东西掉落的声音,接着是人悉悉索索在翻找着什么。那泽本来打算在温泉中闭目养神一会儿,听到外面有动静,连忙套上浴袍,走进卧室。莫莫正赤着脚,趴在地上找着什么,湿漉漉的头发乱乱的披在肩膀上,后背都湿掉了,大红色丝绸浴袍贴在身上,理所当然的映出姣好的身材。
是他疏忽了,那泽有些心痛的抱起她:“在找什么,是不是浑身湿湿的,睡着不舒服?”
莫莫反射性的抱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