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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资女人了不起啊,当点小官了不起啊。要比小心眼,比嘴巴上吵架,那全职妈妈绝对是当仁不让的。要知道全职妈妈的生活有多辛苦,多单调。巴不得出来个女人给她说来当消遣呢。那些讽刺打击的话,完全是得到小区里那些上年纪的老太太的真传啊。
风水先生是不能得罪的,哪怕在他们眼里,我只是一个小小的跟班罢了。
李叔这回可是下了本钱的啊。虽然说,政府绝对不会有到法事的发票去报销的,但是他们也绝对有办法把那钱拿出来的。所以李叔的目标是,做大做强做风光。
看看那,道袍都出来了,香案都出来了。好假啊!
周围围观了很多附近的百姓,一个个说得玄之又玄的。我就奇怪了,怎么就没个明眼人来跳出来说,这是个骗局,我们生长在社会主义社会,我们要相信唯物主义呢?既然人多,我也就站在观众里了。不去参合这种丢脸的事情。
堂弟上前帮忙打下手,很快就开坛了。看着他们烧香啊,烧元宝啊,然后活宰大公鸡啊。拿刀宰鸡的是堂弟,他一手抓着鸡,一手拍着急脑袋,小声说道:“叫啊!叫啊!”
那鸡很不给面子的咯咯几声。他们等的可是打鸣喔喔喔啊。
一时法事陷入了僵住。我离得近,听着李叔对堂弟说道:“你小子蹲下来,扯着鸡脖子学声鸡叫。然后就一刀咔嚓了。”
堂弟白了他一眼,也压低着声音道:“你当演小品呢?有这样的啊?”
“那这还是要演下去的啊。”
“昨天我就说不用弄这么大的吧。现在怎么办?你学鸡叫好了。”
“人家都以为我是你师父,哪里有徒弟在,师父自己宰鸡的。”
“他们都不知道是该谁宰鸡的。李叔,上吧,鸡交给你了。”
他们两还在低声议论着,那被抓着的鸡,出人预料的喔喔叫了。两人微微一愣,堂弟马上拿着刀就抹了鸡脖子。杀鸡,那堂弟绝对熟练啊。放血就更不在话下了。
看着一碗血落在了那香案上,堂弟将那只即将要死的鸡,丢进了那残垣断壁之间。李叔拿着那碗鸡血,也走了进去。那房子都拆到半了,整个就是一危房。看着他们进进出出的,我还真担心那楼就那么哗啦一下倒下来了。
李叔把鸡血在那墙上到处洒了一下,直到碗里的血都撒完了,才出来的。然后就看着李叔将香案上的一块红布拿了起来,在那香炉上熏了一下,递给堂弟。堂弟手脚利索地几下爬上了一旁一辆钩机的力臂上,将那红布绑在了那钩斗上面一点的地方,然后滑了下来。他这招都是小时候爬树练出来的。
然后堂弟就钻进了那钩机里,我才意识到这是让堂弟操作钩机啊。我知道老家一个叔叔有钩机的,但是堂弟不是才出狱就跟着二叔学风水,然后一年半年这样的,就住到我们家来了。他做过农活吗?他会开钩机吗?
我远远退到了一旁,万一堂弟失误了,我可不想成为他学钩机的牺牲品啊。
李叔在那楼前摆上了一地的鞭炮,然后才看看手表,看看罗盘,冲着娜娜喊:“时间没到,再等五分钟。”
我听着连忙跑到那钩机前问道:“零子,你会开这个吗?”
零子还在上上下下看着那钩机,没有看我一眼说道:“在老家看他们开过。学过一天的时间。”
“那你还敢啊。万一一会弄错了伤了人怎么办?”
零子这才抬头看我一笑道:“我就是意思意思,巴拉下一块砖头就差不多了。剩下的活,工地的人会去做的。得了李叔叫你呢。”
我转身看去,李叔还真是在朝我挥手呢。丢脸也要去啊。我就这么走向了李叔。
李叔从他的装备里找出了一面八卦镜递给我,说道:“拿着,站在香案正前面,反照阳光进那楼里。”
我拿着那镜子,一身的一舒服站在那香案前。就听着围观的有人笑道:“怎么还有女徒弟啊?”
“不会是那师傅的小蜜吧。”
“我看是那徒弟的老婆吧。”
“看年纪还小着呢。怪可怜的,就跟着两个大男人,做这种事情了。”
尼玛的!我做什么事情了!怎么这话就这么难听啊!眼睛一撇,就看到了娜娜那得瑟的笑啊。
李叔自然也听到,呵呵笑着对大家说道:“大家误会了,她是那个xx村的风水世家的嫡脉传人啊,厉害着呢。要没她在这镇场子,我还怕那边房子会出事呢?”
吹吧,真会吹!不过这样周围的人都闭嘴了。毕竟风水先生不能得罪啊。
看着时间快到了。李叔就要点炮了,我连忙说道:“把炮拖过去一点啊,一会炸到我了。”城市长大的女孩子,放鞭炮的机会不是很多啊。偶尔也是远距离看看罢了。这回最近的鞭炮,离我也就两米啊。我还真有点紧张呢。
李叔皱皱眉啧了一声,还是往那房子那边拖了一点。我调整好镜子,让阳光照进那房子里。八卦镜上的八卦也因为这个反光,在光线较暗的房子里形成了一个放大的八卦的图案。
李叔点了炮,堂弟那边启动了钩机,在那炮声中下了钩斗,也是在那炮声中,整面墙轰然倒下。
成了!我心中暗想着。可是不知道是天有不测风云还是那邪祟作怪,本来没有一朵云的天空,突然就有云挡住太阳了。八卦镜上的反光渐渐弱了下去,鞭炮还在响着,我喊着李叔,可是他却听不到。
我急了,无不知道这个八卦镜只是他们演戏的道具,还是有着具体作用的装备。现在堂弟离那地方是最近的,万一真有个会滴血的炼小鬼出现的,吓着人就算了,要是受伤了,可怎么办啊?
情急之下,我把那八卦镜放在了香案上的红烛后面。红烛的烛光虽然没有太阳那么炙热,但是红烛毕竟也是供在香案上的,好像法力没有减啊。
堂弟那边还算顺利,在钩机的巨大威力下,屋顶也倒了下来。堂弟那是一鼓作气,就算鞭炮已经停下了,钩机还在操作着。基本上,那楼就剩下两面墙的时候,堂弟停手了。
李叔也过来收了我手里的八卦镜,脱下道袍,然后和堂弟分工,在那房子四周打下了桃木钉,然后牵上了红线。让娜娜安排下去,就说这房子就这么暴晒三天,三天之后可以继续工作了。
本来已经完了的事情,堂弟却认为自己表演的戏份少了,让我拿着桃木剑去插那个被绑着的布娃娃过来,说是烧了。
我拿着他的桃木剑小跑过去,而他呢,就在那准备着酒,还有他那早就写好的会燃火的符。嗯嗯,大家都知道怎么回事啊。他能在人前炫的,也就那么一招。
可是我跑到那原来摆着阵的地方,惊住了。今天我们来得早,一来就准备法事,也没有到对面这个阵这边来看看。那地方,除了地上还有一些香梗之外,布娃娃不见了,三个碗也不见了。
现在楼已经倒了,那个布娃娃和碗的作用也应该结束了吧。那么谁会拿走那个呢?
怕引起人们的恐慌,我悄悄回到了那场地,在堂弟身边小声说道:“娃娃和碗都不见了。”
堂弟愣了一下,这架势都摆出来了,总不能就这么收回去吧。所以堂弟还是那么帅的燃了火符。把那火符丢进了红线圈里。引来围观人群的一阵惊讶地倒吸气声。
完工了,收拾东西吃饭去。当然吃饭是娜娜请客的。就在那附近的一家挺上档次的酒店吃。
一大桌子人呢。什么拆迁办的就好几个,还有那工头也在。
第一卷第五十五章拆迁4
完工了,收拾东西吃饭去。当然吃饭是娜娜请客的。就在那附近的一家挺上档次的酒店吃。
一大桌子人呢。什么拆迁办的就好几个,还有那工头也在。
在上楼的时候,我故意拉开了一些和他们的距离,扯过李叔,跟李叔说了那布娃娃和碗都不见的事情。李叔也是一脸是低沉,然后说道:“先吃饭,有什么明天再说。”
这顿饭,李叔的表现那是很好啊,敬酒是一杯一杯地喝,就好像今天的事情,他完成了一百分一样。
堂弟毕竟没有李叔那么沉稳,喝酒也心不在焉的。那个娃娃竟然有人拣去了。那么那人一定知道我们今天会去做法事的。
这次饭从中午吃到了下午五点。我开车把已经微醺的李叔送回家。堂弟就在后座上数着钱,分着钱。再把李叔送回到家之后,我们才回家的。
只是车子还没有回到我们那小区,堂弟就说道:“姐,回那工地看看。”
我没好气地说道:“看什么啊,就算真有个炼小鬼在,经过那么大半天的太阳暴晒,也快要幻灭了吧。”
“那叫魂飞魄散,什么幻灭啊。你小说看多了吧。回去看看啊。”堂弟坚持着。
虽然很累了,但是我还是认命地转了车子,朝着那工地去了。
半夜,走在那堆着瓦砾的石板路上,还真的有些害怕呢。
那一旁的工棚里,还有着亮光,一个小青年看着我们走过来就嚷道:“谁呢?别碰那边的东西,走吧走吧,这里是工地呢。”
等我们走近了,那小青年才说道:“是你们啊。怎么又来了?”
堂弟呵呵笑着,说道:“今天东西没收拾好,掉了一个坠子呢。来找找。”
“那天都黑了,怎么找啊。明天再来找吧。”
“那昨天,或者昨晚,这里有人来过吗?我是说外人,陌生人。”堂弟问着。
那小青年想了想说道:“没啊。不过我们晚上都睡觉的,要是有人来了,也不一定能知道的。”
堂弟也犹豫了一下,也不可能直接跟人家说,是谁拿了那娃娃和碗吧。那着法事还不知道算不算成功了。万一人家拆迁办要收回钱了怎么办?
堂弟拿出了那罗盘,看看四周,并没有像上次看的那样,有异常出现。难道真的已经没事了?那么谁会去那走那娃娃和那碗呢?
一般人看到那些都会绕过去的啊,除非是孩子不懂事。但是现在我们也没有一点头绪,能怎么办呢?
我们只能先回家了。
家里就是温暖啊,有我哥,有宝宝。我还添油加醋地说了今天那娜娜有多骚包,说她在饭桌下,是怎么勾着别的男人的腿的。
我哥也只是淡淡笑着不说话。而堂弟则是一脸沉默地想着那个娃娃和那个碗的事情。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堂弟出去玩了,宝宝睡觉了。我上网逛逛,就看到上次说的那个身在世家的男人。那男人向我推荐他店里的五帝钱。说我们做这行的,顺带着让人挂个五帝钱不是什么难事。希望业务上挂个钩什么的。
我随口问他,上次说的那种娃娃,如果在做完法事之后,被人捡走了怎么办?
那人说道:“捡走就捡走了吧。法事都做完了,那东西就成了没用的摆设了。”过了几秒他又发了一句话过来,说道:“不过这种事情还真像是小说里说的呢。如果是小说的话,那么一定有什么附在那娃娃上了,会继续作恶的。”
“这是现实生活。”我回复他。
晚上,堂弟回来的时候,一身脏兮兮的。问他去了哪里,他才说是去了工地了。人海茫茫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找那布娃娃。只能四处转转了,说不定他好命地遇上了呢。
当然,堂弟没那么好的命。他去转了三天,也没再遇上那布娃娃。那工地倒的开工了,也没再出什么奇怪的事情来。
还以为这件事也就这样了呢,又过了三天,我们接到了李叔的电话,让我们马上去一趟医院。说大概那布娃娃的事情,有点线索了。
没有想到那天李叔醉成那样,他竟然还记得那布娃娃的事情。
等我们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快到吃晚饭的时间了。根本李叔在电话里提供的路线,我们找到了脑科301病房。
病房不大,两张床,一张床上躺着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床边围着三个大人还有李叔。我马上就认出了其中一个,就是那工地上的小青年。那天晚上,我们赶过去的时候,就是他跟我们说话的。
他红着眼圈,坐在另一张床上,看着床上的小女孩默默抽泣着。一旁应该是孩子的妈妈吧,拿着棉签给孩子擦擦嘴唇。
李叔看到我们过来了,说道:“布娃娃和碗还有碗里的铜线就是他拣去的。”
我看着那小女孩,问道:“出事了?”
“嗯。碗,他砸了。铜钱,卖到了古玩店,布娃娃给他女儿了。她女儿晚上抱着娃娃睡,就这么三天了,没醒过来。”
我愣住了。那布娃娃已经残破得不像样了,但是对于那些来城里务工的农民工来说,也算是一份给孩子的礼物。虽然有些农民工确实能赚很多钱,并且也舍得给孩子花钱。但是有一些还是处于社会的底层的。
一旁那小青年抬起头看着我们,哭着说道:“我没想到会这样的。我以为不会有事的。我看到孩子抱着娃娃睡,就不会醒来,我也猜到是那个娃娃出的事了。送来医院的路上,就问我们工头要了李先生的电话,将给李先生打电话了。”
我心中很不是滋味。那天,我们明明就见面了,我们明明就是去找布娃娃的。如果那天我们跟他说了实话,也许就不会出这样的事情了。就因为我们没有说实话,让他做出了错误的决定。也可以说,是我们的失误,把小女孩害成了这样。
在我因为自责和内疚而说不出话的时候,堂弟要镇定很多。他从腰包里拿出了红线、针和铜线。用红线穿针,针穿铜钱,然后吊起来,让在孩子的心口。晃动红线,等着红线渐渐停下来。这一招我知道,是火化的时候,用来测试人的魂魄有没有离体的。如果人死了,但是魂魄还没有离体就火化,那么那魂魄会感觉到就像被烧死一样。在殡仪馆是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所以在超度之后,都会有这个程序然后才进火化炉的。
不一会,堂弟收了铜钱,他问道:“布娃娃呢?”
孩子的妈妈说道:“丢了。我们送孩子来医院就叫家里奶奶丢了。”
堂弟厉声道:“马上想办法捡回来。要是娃娃找不回来了,你女儿也就这么当一辈子植物人了。”
李叔也猜到了,说道:“你女儿的魂被扣在那娃娃里了。找到娃娃,我们还有办法让你女儿醒过来。不过动作快点,这都两天了。魂魄离体七天,就回不来了。拖得久了,就算回来,也成白痴了。”
堂弟长长吐了口气道:“找到娃娃,马上打电话给我们吧。”现在说再多也没用,医院的设备会保证孩子的身体继续活下去,所以我要担心的只是那个娃娃。
堂弟说完,就大步离开了病房,在医院的那绿化区点上了烟。我知道他现在也心烦着呢,所以才会抽烟了。但是时间不能倒流啊,我们没有办法阻止这一切,只能尽量救那个小女孩了。
那天晚上,我哥知道这件事之后,叫上堂弟和表弟一起去酒吧喝酒。狠狠地减压了一会。
而我还是在家看着我的宝宝。想想那孩子比我宝宝大不了几岁,现在却遭遇这样的事情。当父母的不知道有多伤心呢。万一那个娃娃找不回来了呢?我不敢想这个万一了。
那个晚上三个男人都喝得挺醉的。表弟也留在了我们家。
我除了码字,也花了一些时间来看爷爷的话,就找关于引魂回身体的办法。我也想多帮那小女孩一些。
第二天,周六,大家都在家。一个个睡到了中午。
第三天,周日,阿姨放假了。我们一家三口就去了我爸妈那边。乖乖待在家里,吃饱了睡,睡饱了吃。堂弟和表弟玩去了,好不容易放松下来,也不想去打击他们了。
那天我们没有问,那个小女孩的家在哪里,一个来回要多长的时间,但是这两天的时间,我们是觉得过得太快了。经常一次次确认手机没有欠费,没有断电,要不就要错过电话了。
在第四天的时候,李叔的电话终于打来了。他是打给堂弟的,那时候堂弟还在睡觉。堂弟是中午跟我说的,让我晚上安排好宝宝,和他一起过去。因为不确定那个布娃娃里是只有一个魂,还是有着一个炼小鬼。最坏的预计就是娃娃里的炼小鬼被绑着的。然后小青年解开了绳子,送给了他女儿。他女儿的魂,被炼小鬼抓进了娃娃里。
第一卷第五十四章拆迁5
炼小鬼在我们的认识中,还没有什么特效方法的。就连纯阳命,都不一定能克制住炼小鬼。要知道炼化过的小鬼,选的都是纯阳或者纯阴命的魂的。
他们需要我当他们逃跑的后路。
晚上把宝宝交给我哥,我哥对我那叫一个紧张啊。毕竟这一次的危险性是不能预知的,不能想以前一样,能保证我的安全的。但是对那个小女孩的自责和内疚,我还是毅然地去了。
等我们到达医院的时候,已经九点了。医院晚上是会控制进出的人的。十一点这样的时候,会住院部的安全门会降下来。有什么夜里住院的,再打开的。但是我们今天的工作必须是在一点到三点之间完成,而且夜里十一点多这样,和三点多这样,会有一次护士查房。
我们不能让他们看出我们躲在医院里。那样肯定是会被请出去的。
我们到的时候,病房里孩子的爸妈都在,那个娃娃就被放在了床对面的小桌子上。很明显,那娃娃已经被洗过晒过了,还算干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