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且平时放学都是用裁纸刀的,那东西很锋利,轻轻一划,还没感觉痛的时间已经血了。而现在,那是一把桃木剑啊。就那刃,要想扎出血来,就知道要下多大的狠心了。
我记得当初爷爷那是一刀就将我扎出血来了。堂弟很显然不熟悉这刀,还当是他的裁纸刀呢,一刀下去,就看到皮肤有点红印子罢了。
糟糕了,丢脸了。我叫得那么大声,就算了,还不见血的。
二叔一旁看着皱着眉道:“用刀尖扎。”
堂弟再次举刀。
我终于承认了堂弟六十岁的时候一定能超越爷爷的。他那点狠劲,一点也不输爷爷当年啊。
他拿着我的手,在黄符纸上一阵龙飞凤舞,然后往那棺材头上一贴,招呼人抬棺材入坑了。
我含着自己那出血的手指,退到了一旁,听着那个道士唱一句,丢一把土的,还一个亲人丢一把土的。好不容易结束了,几个年轻人开始用铲子填土,终于看到能回家的希望了。别问我干嘛不自己先回去。我不认识路啊,还要跟着大部队回去呢。
到这个时候,很多亲人都回家了,二叔看着没什么了,就吩咐填土的人几句,也走了。堂弟跟我走在二叔后面,几个抬棺的年轻人跟我们也就是前后距离吧。
他们还在议论着那棺材怎么就这么重呢?
我也拉拉堂弟的衣袖问着,堂弟指指前面的二叔,低声说道:“回去告诉你。”
回到那个家里,我匆匆吃了饭,就先开车离开了。堂弟和二叔还要等着收红包呢。而且我也看到了堂弟家的那辆烂五菱,估计着他们也不会让我送的,就没等他们。
因为是去参加白事的,回家照例过火,一回到家,我宝宝就扑了过来,我连忙叫阿姨把她抱开了。
洗澡干净了,我才抱过了我的幸福,让阿姨去买菜做饭去。
吃过晚饭,宝宝睡下了,我就给我哥说了今天那精彩的一家子。我哥笑道:“天下这么大,还真是什么人都人啊。”
“坏人一大堆。”
“那你猜那棺材为什么这么重?”我哥问道。
我犹豫了一下,说道:“老宋又敲诈人了吧。这么急着火化,还明知道有问题的尸体,他一定给人家推荐那种特别贵,特别重的骨灰盒。”
“再重的骨灰盒,也不可能有抬死人那么重吧。一定还有别的原因的。”
“不知道。那就是棺材问题。”
“我看是那死人的问题。”
“就算那人生前是个坏人,那他死了烧成了灰,也不可能就比人家重了啊。”
我们两聊了好一会,才睡下了。今天也确实困了,躺下没一会就睡着了。
堂弟是第四天才回来的。确切地说,他是第二天回的市区,只是在表弟那边约会了两天,才拉着表弟一起过来吃饭的。
正好是周六,就提前给阿姨放假了。(我们家阿姨,一个星期只有周日一天假)做饭的是我哥,打下手的表弟。其实吧,在我们这里,都是男人做饭的多,我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十个里面,估计只有四五个会做饭吧。经常做的,估计也就那么两三个而已。
我就拉着堂弟,坐在阳台上,看着宝宝玩着橡皮泥,说着那天的事情。
他很吃惊地说道:“你还没猜到那棺材为什么这么重啊?”
“到底是为什么,你说啊?”
“其实很简单,他的那个五鬼运财局没运气来,但是毕竟那四个人都是因为他而死的。还有一个局,叫四鬼抬棺局。就是四个这样的亲友被人害死。他们死不瞑目啊,不肯走。就留下来等着那害人的人也死了,抱着他一起下地狱呗。也有的说,是拖着他去阎王爷面前告状。告赢了,那人就要在下面受苦了。这种局,不是谁布出来的,而是因果关系天定的。那天的棺材外面有人抬着,棺材里面的骨灰盒,有鬼抬着。那棺材里,可是四个鬼抬着一个啊。或者说是押着一个。这种局情况,一般都会火化的,不火化的话,容易出僵尸。所以他们家人请我爸去的时候,我爸是花了一个晚上,才套出了他们家那些脏事出来的。你知道的那点,只是他们家的一小点。”
“汗!都公公对媳妇下手了,还有更脏的啊?”
“有啊,算了不说了,在你宝宝面前,不说这些不好的事情。”
“嗯嗯,回头你qq上跟我说。”
堂弟白了我一眼。我就好奇啊。后来堂弟真的在qq上跟我说了,真的比小说还小说,要多脏有多脏。在这里就不污了大家美好纯洁的心灵了。
一桌子好饭做好了,我抱着宝宝,喂着她最喜欢吃的塘角鱼(这东西,貌似只有两广有,补气补血佳品,通常就是蒸给孩子吃的。小小一条,去了鱼刺,就大人的一口肉的,要卖到七八块钱。)听着男人们聊天。
三个男人正好斗地主了。斗着地主慢慢喝着酒,惬意啊。
看着手里的牌,堂弟突然冒出了一句道:“明天我去找找那老钟,姐,去不去?”
“找他干嘛啊?”我哥比我说得快。
“上次韦医生不是说,姓岑的家在附近的县城吗?二十几三十分钟的路程,只有老钟他们那地方符合条件啊。加上我们几次怀疑老钟,说不定老钟认识他。”
“那找到姓岑的又干嘛?”我哥继续问。
我也不知道找到他能干嘛。这种事情,我们又不可能报警。打群架的事情,在街上遇上打一顿就好了,还能追人家家里打去啊。
堂弟说道:“知己知彼啊,要是让我只当他家在哪里。我天天跟着他,我看他怎么做坏事。我这辈子的人生理想,就是搞定那姓岑的了。惹我急了,我真买把枪崩了他完事了。”
我真想说,弟啊,你的人生这算不算是被我耽误了啊。
第一卷第六十五章妈妈1
那天晚上,男人们喝到很晚,表弟也顺理成章地谁在堂弟床上了。
虽然带着很多茫然,但是第二天我们还是一起去了邻县。宝宝放在我爸妈那,也是很安心的。
车子停在那中医诊所的时候,竟然看到门口是关着的。小钟竟然没开门营业啊。以前我们过来,他这里可是都在勤奋赚钱中啊。
我哥道:“也许去进药了吧。”
“周末去逛街?他没那么傻吧。”我道。住城市的人都知道,周末上街,特别是去批发市场,那是标准的挤得连路都找不到。他一个个体户,干嘛跟人抢时间段啊。换个时间不是更好吗?
表弟挥挥手道:“算了,上车回家睡午觉吧。”
也只能这样了。我们有些不甘心地转向了车子。
这时,那诊所门打开了,首先奔出来的是一条黑狗,接着就是老钟。
我们和老钟都愣了一下,老钟双手往身后一背,一个冷哼,理也不理我们就朝外走去。
堂弟连忙反应过来,追了上去,就说道:“老钟,老钟,别急着走啊。”
老钟停下脚步,看着他一眼道:“我们不熟,没什么好说的。”
“别别啊,我们今天就是想来问问,你认不认识你们这个县城里,或者是这附近村子里一个姓岑的风水先生?”
老钟听到堂弟的话,终于正眼看他了。然后再转过头看看这边的我们。从他的反应看得出来,他是认识那个姓岑的。
我急急走了过去,说道:“老钟,你认识他吧。他的是事情,你也一定知道一些吧。”
“我……我不认识什么姓岑的。这附近也没有什么姓岑了。你们怎么就这么不死心呢。”
我说道:“老钟,以前你不是说过,你不是坏人吗?你不是跟我说过,你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吗?那么你为什么要包庇姓岑的呢?你明明就认识他啊。你一定也知道他最段时间在炼小鬼吧。你也是懂行的人,你知道那是多缺德事情。”
“我真不知道什么姓岑的风水先生。哼!别老来缠着我!”老钟一个冷哼干脆直接回诊所关门。
我们总不能拍人家门,让周围的人都出来看热闹吧。所以还算选择了先离开吧。不过今天至少可以证实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姓岑的和老钟是认识的。也许就想我们猜测的那样,他们两个人一起完成炼小鬼的。
回去吧,还能怎么办?
可是车子开出了十分钟之后,堂弟却让表弟转了车子,说可以去问问他们的邻居,看看老钟家有没有经常来一个穿着灰夹克的客人。
我们的车子停在那家中医诊所的时候,竟然看到了诊所的门开了。而小钟和老钟都在诊所里。
堂弟笑眯眯着走过去说道:“钟医生来了。刚才我们过来的时候,你这还关门着呢。”
“嗯,刚才没起床。”他沉着脸,并没有像曾经那样,至少应付地给个微笑。而一旁的老钟却是红着一张脸,气呼呼地带着他的黑狗朝里面的院子走去。应该是刚才和自己儿子吵架了吧。
老钟离开了,小钟才说道:“刚才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我刚才就是在和我爸说这件事,我让他别做那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那你知不知道你爸爸认识的人里有一个姓岑的啊?”
小钟连忙摇头,道:“没有,没有听说过有人姓岑啊。我们这边没有这个姓氏的。”
我知道小钟的话也不能全信的,但是可以做一个参考啊。
又说了几句之后,我们就打算回去了。堂弟本来都要上车了,却又从车子上探出头来,说道:“钟医生,让你爸小心一点啊。要是哪天那姓岑的拿他来当炼小鬼的引子,他就真是一辈子生不能死不成的了。”
小钟脸色一变,白着张脸,看着我们开着车子离开了。
车子回到了市区,我们先去逛逛街,然后买了一大推的东西,才回家。
在回去的路上,我们经过了人民医院。回想着前几天在产房了那种心脏里,整个身体里全是那种闹钟响的感觉,真的很不好。
我低声说道:“我这辈子都不进产房了。”
表弟就在前面副驾驶座上哈哈大笑了起来,说道:“你这辈子都没机……啊!。”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跟着就是一声惊呼。
“你干嘛啊?”我说道。
我哥拍拍我,看着车窗外。
我疑惑着看看外面,没什么特别的,表弟怎么连车子都靠边停了啊。
我哥看着我问道:“你没看到?”
“看到什么啊?”
堂弟平静地说道:“走吧,我早就见过她了。大概都有半年的时间了吧。”
表弟重新启动车子,让车子流畅地行驶起来之后,才说道:“表嫂,你刚才真没看到啊?”
“看到什么啊?”
堂弟道:“他们见鬼了。现在已经是六点多了,而且天色很昏,阿飘出来散步了。”
表弟白了身旁的堂弟一眼道:“你是不是人啊,说得那么轻松的。”
堂弟又笑道:“他们看到的是一个穿着睡衣的胖女人的鬼魂。那个胖女人在对面银行取款,急急往医院方向赶,被路上的车子撞死了。她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还在一遍遍地重复着死前的事情。应该是那件事是她死了也放不下的事情吧,所以才会卡在那里了。”
我问道:“那不算是路上的替死鬼吧。”
“不算,只要等她明白自己已经死了,她就会自己离开的。”
“那她什么时候才知道自己死了?”
“这么没法确定,有些鬼,几天之后就知道了。有些鬼是一百年了都不一定知道。因为在他们的世界里,时间是没有向前走的。他们一直在他们最后做的那件事里出不来呢。”
车里沉默了一下之后,我哥就说道:“那多可怜啊。不如今晚我们来告诉她,她已经死了,让她离开,行吗?”
“行啊。”堂弟道,“不过你和我姐去吧。我和小漠前几天就买了电影票了。大片呢,几百块一张票呢。”
堂弟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我哥已经是满脸的后悔状了。
堂弟还要补充一句道:“这种小事很容易的,胆子够大就行了。我姐处理得来的。”
表弟再次哈哈大笑起来道:“我看是我表哥没那胆。”
我哥胸膛一挺,道:“谁叫我没胆的!”
男人啊,都是冲动的动物。就因为他的这句话,我们在晚餐时间没有按惯例去接我的宝宝,而是通知我爸妈,我们要和堂弟表弟一起看电影,晚一点去接孩子。
在没人愿意回家做饭的情况下,表弟的钱包只能出血一下了。加上我哥还在怨恨他的起哄,让他现在必须为了面子去面对那个女鬼,所以我哥狠狠宰了表弟一次。点名去了我们城市那数一数二的酒店,四个人吃了两千多的饭菜。吃不完,我还厚着脸皮打包回家放冰箱。
那是我哥啊,他一直那么支持我的,这回也轮到我支持他了。我要当他坚强的后盾!
晚上八点的时候,我们开着我们家的车子,去了人民医院。
和我一个城市的亲都知道。我们的人民医院搬家了,从原来的市中心,搬到了新开发区这边。这边的商住什么的,都是这几年才建起来的。医院的面前是一条八车道的大路,就算车流量多,但是也不会显得拥堵。
到了晚上的时候,这条路上的路边停车位就会空出很多来。
我哥将车子停在了人民医院这边,然后想了想,说道:“那女人还没有过来就被车子撞了,我们还是到对面去吧。”
说完,启动车子,绕到了路的另一边去。他一边开着车子,一边说道:“金子,你有把握吗?”
我皱皱眉道:“算是有吧。”
“算是啊?”
“呃,还不是就是在路边烧香,然后跟她说说就行了吗?而且我根本就看不到她啊。”
“那,万一……”
“没有万一!”我说道,“这种事情,要是不成功,大不了她就继续在哪里一遍遍撞车吧。”
“那还是努力一下吧。”我哥找了地方停好了车子。我低下头,在包包里翻找着带来的装备。其实我会的真不是很多。要是烧香跟她说,她听不到的话,我想来招硬的。就是用红线困住她,让她停下来,认真听我们说话的。
“啊!”我还在忙着找红线的时候,就听到了我哥的呼声。我抬起头来看看外面,没有一点事情啊。我看着他,问道:“怎么了?”
“她现在在那边银行里取钱呢。”
我朝着银行里看去。那柜员机前,空空如也,可是在一米线外却等着一个打喷嚏的十七八岁的女孩子。
这种情况,要是我看到了,我会觉得那女孩子蠢的,前面明明没有人,她等什么啊。
给我哥这么一说,我猜到了。那个生病的女孩子身体比较弱,所以,她应该能看到那个取钱的女人,她没有意识到那是一个鬼,所以依旧站在她的后面等着。
亲们,也许你们晚上去柜员机取钱的时候,都没有认真看过前后排队的人的影子吧。也许你前面的,或者后面的那个人是没有影子的。
第一卷第六十五章妈妈2
我匆匆推我哥下车,说:“快快点,烧三炷香,插在路边,跟她说话,看看她有没有反应啊。”
我哥马上拿出了打火机,点燃了我递给他的三炷香。
我看到他拿着香的手都在微微发抖着。虽然明知道那不会有什么危险,但是还是会紧张啊。而且我哥并没有多少次加入我们行动的机会。他要面对鬼,他也会害怕啊。
这一次,应该是我来保护他了。我接过他手中的香,稳住手,很快点燃了,然后朝他一笑道:“哥,我在呢。”
我哥一明白了我要表达的意思,朝着我微微一笑。
我将那三炷香插在了路旁的石砖缝隙里。香味弥漫,我什么也看不到。而我哥并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一个大男人,这种时候还真的说不出什么话来,这种事情还是让我来说吧。
我看着那燃烧着的香,说道:“大姐,一会你就不要再冲过马路了,你已经死了,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你在冲入马路的时候,被车子撞到了。你应该离开这个世界,这里已经不属于你了。”
我说完了,看看我哥道:“她呢?有反应吗?”
“有啊,刚才从你面前数着钱冲车道里去了。被那边那辆皮卡车撞到了。”
“那你干嘛没叫啊?”我说道。
“看几遍了还会惊叫吗?”
这就叫视觉疲劳吧。看多了也不怕了。
失败了,这都失败了。后面领了钱的那个小女孩出来就看到我们两站在三炷香面前,那是一脸的害怕就疑惑,想看又不敢看,匆匆离开了。
我哥靠在我们的车子上,说道:“怎么办啊?要不回家算了。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吧。”
我犹豫了一下,掏出了手机,给那个小护士打了电话。这种事情,最后是知道个前因后果。那小护士也不知道,是不是知道这件事呢。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小护士应该没有在上班吧,手机的背景音是一些轻快的音乐。我问道:“你知道医院对面着路上,有一个大妈的鬼魂在这里领钱吗?”
小护士那边犹豫了一下,才说道:“你等下。”过了好一会,手机中的背景音消失了,变得嗯安静。才听到小护士说道:“金子姐,你怎么知道那个女人的事情啊。”
“我遇到了啊,我现在就在这路上,等着给她带路呢。”
小护士说道:“我见过她,那个时候我还是阴阳眼,晚上经常看到她在那里领钱,然后数钱往医院跑,就被车子撞了。后来问了同事,她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