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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英烈卷4_战太平-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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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元从下朝上看,巧,小姐正好回头对他一看。“嚓……”目光对住,王元三魂六魄已去了两魂四魄。丫环将香传给小姐,小姐磕了两个头,丫环扶起来,然后上轿,小丫环也上轿,家丁们“啊……”前呼后拥而去。等他们一走,大家脸才转过来,做生意的仍做生意,看热闹的看热闹。胡大海一看王元,眼睛呆瞪瞪,嘴角口水滴下来,身子也歪了,不对了:“你看啦,叫你不要看,你偏要看。”“我没、没有看,美极了!”“你没有看,怎么知道美极了呢?好,叫你们出来玩,你来看女人,回去,回去!”
  回到府里,胡大海看见王元不吃不喝:“你想女人哇?”“大美了。”“叫你不要看,你还是看。我们这位相府小姐,到现在还没有配对姻亲。”“哦,为什么?”“官小不要,至少要嫁个王爷。”王元想,太好了,我就是王爷:“还有吗?”“年纪轻的不要,因为年纪轻的人都没得良心,最好脸上有胡子。”王元摸摸自己胡子:“那好哇,我又是王爷,年纪又大,又有胡子,能不能请将军做媒。”说完,“卜”倒地就给胡大海磕个头。“我试试看。”
  胡大海马上一人到外面,不一会又回来了:“大恩公,不成功,李老大不答应,说你是御弟王兄,他也是王兄御弟,你们是平辈。他女儿嫁给你,你要小一辈了。”王元忙说:“这没有关系,乱亲不乱族,如果相爷肯,我再小一辈也没问题。”第二天上早朝,胡大海在朝堂上奏道:“启奏皇帝哥哥,大恩公逍遥王看中李相爷小姐,因有长幼之分,请皇帝哥哥作主。”于是,朱元璋问明李相爷之后,下旨孙炎:“代孤王为媒,择吉日完婚。”到吉日,胡大海将王元送到相府,“咪里嘛啦……”送入洞房,从此王元在相府里与小姐朝夕相伴,有时连朝也不上。
  喜儿呢,在胡大海府里坐不住,立不住,胡大海问他:“你可是看见阿哥讨老婆也想哇?”“我寂寞。”“小恩公不要急,李老大女儿好看,孙炎女儿比她还要好看。”“拜托将军了。”“胡大海仍然那样,到右相府转一圈回来,第二日上朝,奏明皇上,皇帝作媒,李相爷代媒,择吉日将喜儿送到右相府拜堂,孙相府小姐比李相府小姐还要漂亮,弄得喜儿昏天黑地。
  有一天,刘伯温请王元、喜儿赴宴,两位相爷相陪,酒席闯,圣旨一道宣二位相爷进宫见驾。二位相爷走后,刘伯温捋了两根三绺清须,对二人看:“王爷,侯爷。”二人忙应道:“军师。”“前两天我捉到两个毛贼。”王元问:“可是抢我们东西的人?”“有赃物。”刘先生亲自到里面拿出两个包裹。“请二位观看,可有你们的东西。”两人解开包裹,自己的东西当然认识,“是我们的。”“一点不错。”
  刘伯温吩咐手下将包裹拿进去,对二人看看:“哎呀,这两个包裹是二位的,那就不对了。我所知道,这两包东西乃江西陈友谅的水军副都督王元和他僮儿喜儿的,他们易姓改名,去往姑苏,聘请世子张龙为婿。如这是你们的包裹,那你们就不是刘三、刘四,是王元,喜儿了。”王元忙说:“不,不,请再拿出来给我们看看。”手下将包裹又拿出来,两人打开来,装模作样看看,王元说:“哎呀,我的袜子颜色还要深,不是我的。”喜儿也说:“不是我的。”
  刘伯温听了笑笑,问:“那就不是你们的了。”“不是。”“那你们不是王元、喜儿了。”“谁是王元,喜儿啊。”“那你们是刘三,刘四,和江西汉贼毫无关系罗?”“是,是。”“不过,本军师已有所知,王元,喜儿,将龙头帖子和信,用黑纸包好藏在头上发髻中。”说完,从道袍袍袖里将龙头帖子和一封倍拿出来,说你们现在将发髻拆开来看看,有,不耍赖,没有,算我军师搞错了人。
  王元还想硬下去,喜儿到底是佣人,脚一软,“卜洛托”跪下:“这不是我们要干的,是吴王认了我们主人为恩公,我们就将错就错了。”王元见喜儿说了,也只好承认:“求军师开恩,权当乌龟放生,放了我们吧,要我们干什么都答应。”于是,刘伯温对他们说,大家不说穿,明天朝堂上,就说提到两个毛贼是江西奸细,是陈友谅的水军副都督王元与家僮喜儿乔装改扮的,欲往姑苏骗世子张龙作人质,效晋献公假途灭虢之计,这二人被我杀了,我欲借汉贼之计,找二人相貌与王元,喜儿相同的,乔装改扮,去往江西。圣上一定问二人是谁,我讲是你们,圣上肯定不允,那就要二人出来自愿前往了。喜儿说,等事成之后,你再说穿,我二人还是要死的。刘伯温说,你们放心,我不会讲的,我不是已奏明王元,喜儿被我杀了么?况且就是杀你们,二位相爷也不会答应的,事成之后,我也落得做好人,何乐而不为呢?二人忙道:“谢军师,你老人家公侯万代。”
  第二天,金殿上果然如刘伯温所说那样,只是刘伯温说让逍遥王刘三和安乐侯刘四前去时,朱元璋听了脸一板,镇山河一碰:“大胆刘基,你为何要我王兄御弟前击冒险呀!”刘伯温对王元,喜儿看看,看他们出不出来,两人倒识相,踏出来:“我王千岁,既然军师这样说,我们两人愿去,以报王恩。”二位相爷也踏出来:“臣婿既然与王元、喜儿面貌相似,应前去报王恩。”朱元璋听了一声“嗯”。再叫:“刘卿,你把阴阳给孤仔细算算,我王兄御弟此去有何危险么?”刘伯温回答说,早已算就,这次去并无危险,定能成功。于是,朱元璋叫声:“王兄,此去若成功,孤将太平府赐与王兄为食禄之地。”“谢主龙恩。”再对喜儿:“御弟此去成功,孤将濠梁赐与御弟为食禄之地。”“谢主龙恩。”“退殿。”等到众文武回到朝房,刘伯温叫王元,喜儿吃好饭到军师府去。二人去后,刘军师将此番来去路径,要讲的话,如何玩苏州名胜一一告诉他们,要他们背出来,二人回去象背书一样背,两位小姐听说二人要去,又是哭又是洞,嗬哟,热闹非凡。
  刘伯温又去问华云龙苏州话学会没有?要华云龙学说一遍,华云龙说来说去,有两个苏州音咬不准,如岳父王的岳,苏州人读“鄂”,华云龙总是读成“约”。没有办法。刘伯温说,你的苏州话是说给江西王听的,胆子要大,他们江西人也不知你讲得对不对。不过,也不要大意,轻易不能乱动,否则我的计划全部被你破坏了。还问华云龙睡觉有啥毛病?要说梦话。刘伯温再三叮嘱当心,万一给陈友谅听见不得了。
  于是,刘先生又请来康家父子,虞阳侯王炜来到军师府。刘先生问康茂才,我叫你准备的东西弄好了吗?弄好了,当场拿出一封信来交给刘伯温,这是要交给华云龙带去的。刘先生又对康玉小将军说,给你一只锦囊,你照锦囊办事不得有误,就是千难万苦你要熬住。王炜呢?要他改扮姑苏大夫李伯胜,还要写好一张姑苏的龙头帖子。
  过了两天,刘伯温又叫王元,喜儿来,问问他们背得怎样?给他们三天假,回相府与小姐夫妻相别。王元先回相府,刘伯温对喜儿说,你在金陵是侯爷,回到太平府你就仍是二爷,要注意张定边,因为你们主人是陈友谅的心腹,张定边不敢碰,要碰就碰你,三根夹棒夹住你,你不能不讲,不过一个人要有良心,相府小姐待你不错呀。喜儿忙说:“是呀,比我亲娘还好。”刘伯温说,我现在给你一粒丹,倘使张定边要拷问你,你就吞下去,不能早吞,吞了这粒丹,那怕军棍上身,你也不觉痛,就是烧红的链条,你脚踩上去也感觉软绵绵的,三根夹棒夹得再厉害,非但不痛,而且脚底下出水将你多年湿气都出光。喜儿连忙接过来放好。这个叫什么丹呢?叫利行丹,又叫“救命软骨丹”。其实,这个丹叫“送终硬骨丹”,外面包的蜜糖,里面是鸩鸟药。
  一切准备好,到今朝象戏班子一台,带去的苏州聘礼和人,都上了一艘箱笼夹底船,就是王炜、薛显送粮到牛塘角的船,王元,喜儿仍然茧绸客商打扮,华云龙扮姑苏世子张龙,保驾将曹良臣、曹良璧扮孟鼐、祝谦,最重要的一位是非但江西陈友谅不知道,连姑苏王也不知道,复战连江坡时抓住的歪脸孔蔡青。船上装了不少米,开始不朝太平府方向,反而向镇江方向开,镇江是红营地界,船要开过镇江近常州侧面江中再调头。王元,喜儿好似两块招牌立在船头。这两天,红营对江西探子放松了,江西探子来了不少,一个探子在镇江前常州就发现一艘船,船上立两个宝贝,认识,是水军副都督王元和家僮喜儿,于是跟踪,等到这艘船到金陵,王元正好上岸,探子马上走到他身旁,轻轻叫一声:“都督。”王元吓了一跳:“什么?什么?”探子拿出一块江西证牌给王元看,王元点点头,说姑苏世子已在船上。保驾将有姑苏孟鼐,祝谦还有个蔡青,说我们马上就到太平府。探子得讯赶回去报禀陈友谅。
  王元回到船上,将米全部送上岸,再解缆开船。王元,喜儿三分之二的魂留在皇城里了,四只贼眼在看,看金陵城外外路城,外路城里内路城,内路城里相爷府,相府里房间,房间里的小姐。
  其实,这两个相府小姐根本不是相府千金,是刘伯温在金陵妓院内找来的两个名妓,她们琴棋书画都精。刘伯温先生对她们说,泄露风声,满门抄斩,倘使事成,满房家具,几箱衣裳,满头细彩都给你们,要多说碎话,自己去想吧。两个妓女哪里敢,将王元,喜儿魂灵儿也构了出窍。
  船载姑苏假世子张龙往太平府而去,乃要再钓金鳌。
  
  第八回:三钓金鳌
  江西探子与王元在金陵附近江边碰头后,飞马回封太平府,到王府下马,现在陈友谅的王府就是以前花文郎将军的侯府。探子进来拜见陈友谅:“大王千岁在上,小的叩见大王千岁。”“何事报来?”探子说,“小的奉命打探,在将近毗陵的江上,看见一号米船,船头上站着两个人,就是我们水军副都督王元和家僮喜儿,我就跟踪他们到金陵,王都督上岸,我见四周无人,就上前问他,他说姑苏王世子张龙,保驾将军孟鼐,祝谦,还有一步将蔡青,马上就要到太平府来了。”陈友谅问:“可曾看清楚?”“清清楚楚。”“重重有赏。”
  旁边一些臣子拍马屁:“我王洪福齐天,大功告成。”“哈哈……”陈友谅大笑,只有大元帅张定边不笑,等到笑声停止,张定边问陈友凉,姑苏王世子你可曾见过?陈友谅说,怎么没有见过,武场里平台联姻,世子就在旁边。脸长得怎样?陈友谅想了一想,说脸圆圆的。脸上有啥特征?陈友谅又想了一会,说脸上嘴巴的左面角上好象有一粒朱砂红痣。保驾将都见过吗?说孟鼐、祝谦,只闻其名,来见其人,蔡青倒是见过,脸象个飞字,他与铁棍将周祺是结拜弟兄,等会来一看就知道,只有等啦。
  船开到了太平府,一到码头,王元,喜儿先上岸,王元吩咐喜儿快点回到都督府里藏起来,提防张定边。那么喜儿呀,你就照办呀,这个贼也真麻木,大街小巷乱走,还在“闲来踏步访佳人”。
  王元呢,进城,直往王府而来,走到府门口,两个守门小兵拦住:“什么人?什么人?退下。”“本都督不认识了吗?”也难怪,他一身茧绸客商打扮,小兵一时也没看清楚,现在一看是副都督王元,马上报进去:“报禀大王,水军副都督到,求见大王。”“宣进。”小兵到外面:“都督请。”“嗯。”王元往里面大殿去,其实是花文郎以前的大堂:“大王千岁在上,小的王元叩见我王千岁。”陈友谅看见王元回来,心里很高兴:“王卿平身。赐坐。”谢坐。”
  陈友谅相信王元,别人都不注意,只有元帅张定边一看,嗯,王元没有去苏州。那么王元脸上写出字来呀?张定边怎么知道的呢?你想想,这个人扮了生意人,要路过金陵地界过镇江,再到毗陵,就是到了姑苏王地界也不轻松,要用什么话说得姑苏王同意发兵?就是肯发兵了,又怎能让他同意世子带到这里来,这都要日思夜想动脑筋的事,饱经这么多风霜,一定是面目黧黑,疲乏憔悴;你看王元,现在人虽然不胖,脸上的气色,绝不象个赶奔官塘大道到姑苏做大事的人,最大的特征是两根小胡子修剪得整整齐齐,这么大的事放在心上还有功夫修胡子啦?
  只听陈友谅在对王元说:“爱卿,你去往姑苏聘请张龙世子,现已请到,今大功告成,孤王封你为开国侯。”“谢主龙恩。”心里想,谢谢,你封我开国侯已经出了一身大汗了,不瞒你说,我在金陵,跳过公爵当王爷啦。张定边又看出来了,这个贼讲话头颈不动,连身子一道转的,他头上肯定戴过冠,因为戴了冠倘使讲话时头颈动,冠上的珠子要“刹拉拉……”响,是乱朝规,要杀的。
  王元又说道:“大王千岁,臣带家僮喜儿,乔装改扮为茧绸客商,改名刘三、刘四,到金陵碰到三支巡哨兵,幸亏我家喜儿很会说话,瞒过了他们,到镇江,我们盘城而过,一到毗陵就被人逮住了。”“哎呀。”陈友谅急得叫了一声:“还好,这些人是姑苏王的,我们说明之后,就将我们一路送到姑苏,见了姑苏王,他看了我们的龙头帖儿和信,当场没有答应,要我们在姑苏等三天。”“做些什么?”“空来玩玩。三天之后,姑苏王应允开兵了,不过—”“不过怎样?”“要世子带来,还要我们等这么几天。”“在姑苏怎样?”“玩玩。几日之后,姑苏王应允让我将世子带来。”“谁人保驾?”“孟鼐、祝谦、蔡青。几时会师金陵,另外再约时间。”“嗯。”“现在世子在城外船上。”陈友谅回头对大儿子陈英杰看看:“王儿。”“父王。”“王儿随都督王元前往迎接世子。”“是。”
  王元与陈英杰两人出王府,到外面上马,“的各的,的各的……”到船码头下马,王元让陈英杰在码头等一等,自己下船,到船舱中,一脸脸色紧张地对华云龙说:“唉,唉,岸上来的是江西大汉王的大殿下陈英杰。要注意呀,要当心!”华云龙对王元看看,该死的,你紧张点啥对他脸一板,眼睛一瞪:“滚!”王元看看华云龙,我是王爷呀,你敢骂我?王元慢慢退出去。
  华云龙等人到船的下面夹底层,更换衣饰,再走出来,站立在船头上,左面一个银盔银甲,方脸,长须,脸雪白;右面一个金盔金甲,擦蜡焦黄的脸,这二人,就是曹良臣、曹良璧扮的保驾将军盂鼐,祝谦,王元走到码头上给陈英杰讲:“这两个就是姑苏保驾将孟鼐、祝谦。”“哦。”船上走出来第三个人,是块金字招牌,酱巾箭干,大红裤,脚上一双薄底靴,脸象个飞字。王元忙说:“大殿下,这就是保驾将歪脸蔡青。”“哦。”啦,最后主角来了,只见两根野鸡毛先伸出来,然后看见个左脚,再“砰”右脚踏上来,喔唷,这个世子漂亮!华云龙除了在牛塘角吃马肉受点苦,从来没有吃过什么苦,三四十岁的人,脸绝嫩,光下巴,头上戴顶紫金冠,雉尾高挑,身上银红缎箭干,大红裤,脚上一双银红缎子绣小金龙粉底靴,腰间挂口宝剑,最最漂亮是紫金冠两边挂了两根粉红色流苏。
  王元对陈英杰说:“大殿下,这就是姑苏王世子千岁张龙。”说完,“哒、哒……”王元从跳板上下来,走到华云龙面前:“世子,这就是我们大殿下陈英杰。”陈英杰从跳板上走下来:“啊,王兄,小弟陈英杰有礼了。”华云龙想,我开口第一句苏州话如果说错音,下面就都要错了,所以说话特别当心:“喔唷,王兄,小弟有何德何能,有劳王兄远迎。勿敢呀勿敢。”
  陈英杰一听,想船上扛箱笼物件的人上岸,都是“嗨嗬,杭嗬”的叫,怎么他说话如此文静?哦,他是殿下呀。不知晓华云龙说得快了就要露馅。“王兄请。”“唉,王兄请呀。”等到大家上岸,华云龙与保驾将孟鼐、祝谦、蔡青,还有王元,陈英杰上马,一路到王府门口下马。王元先进王府禀报:“姑苏王世子张龙和保驾将全到。”陈友谅听了一声:“宣进。”
  却说刘伯温用计厉害就在此,有虚有实,有真有假。先进来两个假货:“江西汉王千岁在上,姑苏将孟鼐见驾。”“祝谦见驾。”刘伯温事先对曹良璧说好,你阿哥开口你再开口,以防说错。“平身。”两旁站立。外面“啪”进来一个人,飞字脸,真贷。陈友谅一看,回头对着张定边说声:“王兄,哈哈……”怎么样?张定边对铁棍将周祺看看,周棋头点得快要点下来了。只听蔡青说:“大王千岁,姑苏将蔡青见大王千岁。”“平身。”蔡青站立一旁。
  大殿上许许多多文武,这时眼睛都朝外面看,只见外面进来一个人,浑身银红缎,头上雉尾高挑,人漂亮,长方脸,两耳贴内,两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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