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儿,在那儿。”陈友谅不懂瞎意思,副将说,老头子穷昏了,要翁他金子银子才说,不给他,一辈子不说。
陈友谅没有办法:“赏他一锭马蹄金,一锭马蹄银。”朱贵接过马蹄金、马蹄银,“啪”就坐在陈友谅面前,两手将两锭金银扔上扔下玩。现在正好是太阳落山的时候,阳光照射到金子上泛出蜡蜡黄的光,银子泛出雪雪白的光,煞是好看,陈友谅看看蛮有意思,“吁,哈哈……”扬声大笑,不料,朱贵对他吼一声:“什么好笑!”咦,嗯?“向导官。”“什么?”“燕子河到了没有?”“让我来看看。”陈友谅想,该死的,不问他不看。只听见朱贵“哎呀,不好了,前面的船只都开过了,喏,就在这里。”左手伸出个指头一指。
陈友谅想,我不问你,船开过去不知会开到哪里了。马上传旨,吩咐前面的船回过来,后面的船开过去,往燕子河开。陈友谅又问:“向导官。”“什么?”“燕子河底在哪里?”“你问燕子河底吗?再给一个马蹄金。”陈友谅只好再给他,朱贵接过马蹄金:“燕子河底吗?哪里有一棵大树,树顶被怪风吹掉了,叫绝顶树。看见这棵树,燕子河底就到了。”于是,陈友谅吩咐船开过去。朱贵手里拿了马蹄金、马蹄银扔上扔下玩,这时天渐渐暗下来,“向导官。”朱贵正好两只马蹄金在手里,一只马蹄银扔在半空中。“燕子河底到了没有?”陈友谅也是心急,急点啥呢?总要到的。“前面不是吗?见着绝顶树就到了。”“各龙冬”半空中的马蹄银落在河里,朱贵一见银子落下去,指着陈友谅就骂:“就是你这个老家伙,老王八旦,你问一声,害得我一锭马蹄银掉河里了。”
两旁小兵听见在骂大王,这老头儿不要活了,抽出宝剑朝朱贵逼过来,朱贵见状,故作惊怕:“哎哟,你们杀人啦!”说完,“各龙冬”朝燕子河里一跳,陈友谅叫水兵下河捞,捞了一捞,什么也没捞着,叹一声:“惜哉,渔翁。”其实,你死了,他还不死呢。朱贵一个猛子出燕子河,游到自己小船旁边,爬上船,换好千衣裳,到船舱里拿出高粱大曲酒和牛肉,一面喝酒,一面开船回到自己水营。
陈友谅吩咐水队将士水军屯扎在燕子河底,自己带领全部陆军上岸,一路朝金陵观音门走去,远远用标远镜看看,只见紫金山那边有无数灯光闪烁,因为天黑了看不清,好象有很多军队,想来姑苏王的军队已经到了,既然姑苏兵到了,我也用不着很多兵进城。于是,陈友谅命兄弟三王陈友庭带三十万陆军去紫金山,自己呢?带领二十万兵往观音门来。军队过来离观音门不远,只见前面有两个人,手下将两个人拉到陈友谅面前:“启奏大王,捉拿了两个红营兵。”陈友谅问:“你们二人受何人所遣前来窥探军情?”只听一人说:“请问可是江西汉王?”“正是。”那人说:“我们是奉小康将军之令,前来探听你们军队到来没有。”旁边一个人也附和道:“是呀!”“嗯。”
陈友谅又听见前面一匹马如飞过来,到面前,人下马,“卜”一跪:“父王,臣儿前来迎接父王。”陈友谅一看,是干儿子康玉,放心了:“王儿平身。”“谢父王。”陈友谅指指抓来的两个人,问康玉:“这两个人是你派的?”“是。”“以后不能这样。如被他们走漏风声,岂不是把孤王的大事误了!”“是。”康玉站起身来,拔出宝剑“嚓、嚓”就将两个人杀了。咦,陈友谅想,我两句话一说,你就发脾气了:“唉,王儿,为何要将他二人杀死呀?”其实,这二人是死囚,本来就应该杀的。康玉管道:“恐怕他们泄漏军机。”“唉,到了这个时候,孤王有这样许多人马,把金陵踏为平地,易如反掌,还怕他们泄漏军机不成。”“正是。如此父王,臣儿在观音门等候父王。”“好哇!臣儿去吧!”康玉“匡”宝剑插好,“啪”上马,“哈拉拉……”往观音几去;这下陈友谅胆大了,带领军队直奔观音门,到观音门外面,抬头只见观音门上面乌刺刺,下面黑沉沉,城门洞已打开,陈友谅军队一队队进去,好象木柴一捆捆塞进去,好烧哉。
陈友谅正要进城,旁边老将军周尚达说。“大王,此是金陵皇城,请大王要三思而行,贸然进去,如中计奈何?”陈友谅看看他,你这种人就成不了大事,明明是我干儿子开了城门等我,你还要怀疑什么呀:“老爱卿,这就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速进关去吧。”“霍落落……”进城。却说金陵城大,陈友谅军队二十万人马从观音门进来,到三山门时,还有三、五万军队未进来,这时观音门上,“嗒,嗒……”四盾牌的张赫、陆绪在放千斤闸了,一边放,一边对下面江西兵喊:“归降吧,不投降,你们看啦!”下面江西兵看见千斤闸“嗒、嗒……”在落下来,想前面不能过去,后面军队隐隐约约,火光冲天在跟过来,我们几万人在当中好象夹沙团子,还是归降吧,于是,江西军队归降了五万。
等到前面陈友谅得讯,已经来不及了。陈友谅走到三山门前,抬头看看,怎么没有看见干儿子?叫一声:“王儿!”小兵也叫:“殿下!”只听见上面声音来了:“啊,爹爹!”陈友谅以为在叫他,马上应道:“哦,王儿!”不料上面有人答应:“儿呀,他竟来了么?”陈友谅听出来是康茂才的声音,忙接口:“是呀,孤王来了呀!”刚刚断音,只见城楼上一片灯光通亮,一面大旗迎风飘荡,旗上斗大一个“康”字,接着“冬,冬、冬”打下来三炮,第一炮打得近前,第三炮打得远,第二炮打到当中,陈友谅听见,想,哦,我在太平府要杀他儿子,现在他要给点苦头给我尝尝:“哦,康老王兄,这是万万使不得的!”你不要开玩笑啊!一进来就请我吃三炮,不料上面三尊炮旁的小兵正往风门里塞进油纸、火绳,“轧浪浪……”喔唷,真的要打啊!陈友谅急了:“老王兄,使不得!”谁理踩。“冬、通、冬”三炮下来,前面的队伍退下来,后面的军队又拥上去,嗨呀,乱得一团糟,陈友谅见前面有条又长又阔的大街,于是,带了军队朝这条街拥过去。
这条街就叫三山街。造皇城时,刘伯温取三山平燕雀河,所以这条街叫三山街。陈友谅军队刚刚在三山门,就死了人马三万九千九百九十八。这笔帐算起来难算啦,咳,后来有两个人刚进三山街,上半身跌在三山街上,下半身两只脚在三山门,这两个人就算死在三山门,正好凄足四万。陈友谅军队拥到三山街上,只看见一条条火箭与流弹“兹……”“哗……”从三山街两边的房屋出来,火箭两边对射,好象织布的梭子一样,上面又传来梅花炮“轧冷冷……”的声音,地下又是“各隆隆……”地雷火炮,陈友谅开始还不明白:“命三军不要惊慌,老百姓在那里放九龙戏水呀!”到后来,不对了,“轧冷冷……”“各隆隆……”炮声地覆天翻,这下三山街上人马死了九万五千。这真是:“三钓金鳌用计,三山烈火焚烧;火药火箭胜缭毛,更有地雷火炮;好似孔明博望,三军额烂头焦;纵然友谅得生逃,百万雄军山倒。”
军队冲出三山街,将到通济门,远远看见城楼上灯球火把,忽隐忽现。陈友谅不敢进去了。这就是陈德、王志的疑兵之计。于是,陈友谅带了兵将朝三山街另一头冲去,听见“冬、登,当”三炮,一看,前面有座将台,将台上插一面大旗,上写:“魏国公卷帘大将军天宝大元帅徐”。旗下坐一个人,帅字盔,帅字甲,红脸长髯,虎目圆睁,双手拿两根鼓槌“卜龙龙……”在敲鼓,声音倒并不大,音倒是送得很远。陈友谅知道是徐达,哪里敢往前冲,急忙又朝聚宝门冲过去,刚刚到又听见三声炮响,城楼上灯光密密层层,旗幡招展,城上一面旗,上写:“仁国公文虎太将军二路招讨汤”。是汤和哟!陈友谅吓得象只木鸡。
于是,陈友谅又带将士朝凤台门逃去,凤台门郭英,郭兴带领兵士镇守,按照刘军师吩咐,让陈友谅军队逃出来,军队逃出差不多了,郭英、郭兴带兵将陈友谅后面的五千军队拦住。
陈友谅逃出凤台门,对天上望望,只见满天红光,头摇摇,叹口气:“唉!这么多人马都是冤屈而死啊!”只见这时前面象潮水一样又来了一批军队,哎呀,又碰着了;等到军队过来,仔细一看,都是江西的。啥人的队伍呢?三王陈友庭。他原来是要到紫金山去的,走了一半,听见“各隆隆……”炮声响亮,心头一看,是三山街方向,炮响以后又见满天红光,想不对,因此马上回转来接应兄王,现在看见陈友谅,急忙跑过来:“兄王,兵进金陵怎样?”陈友谅这时好象《捉放曹》里的曹操碰着吕伯奢——一言难尽。对兄弟只好苦笑。于是,陈友谅与三王陈友庭带的军队舍并,只剩下三十一万人了。
陈友谅,陈友庭带领军队过去,那么快逃呀,陈友谅一路上还要看看野景,看到前面山峰右边插了一面大旗,旗很大,旗上三个大字:军工厂。陈友谅看了回头叫声:“三弟。”“兄王。”“你带三万人马去夺军工厂。”“是。”这真是:汆了木排捞门闩。
三王陈友庭带了三万人马赶到山峰前,一看,军工厂门前有条河,又宽又长。陈友庭马上吩咐军队下河,军队“空龙龙……”下去,河里挤得满满的,大约下去了三分之一的将士,只听山峰上“当”一炮,上面水闸“轧轧轧……”打开,水“哗……”朝下冲,下面河里都是陆军呀,下身水已漫过了脚膝盖,上面水又冲来,人又多,划也划不开,只好随波逐流。等到这批死人冲到下游,上面也不放水了,河水仍然象原来那样平静。喔唷,陈友庭想,厉害:“再下水!”“空龙龙……”又下去三分之一的军队,上面“当”又来一炮,水“盆桶,盆桶”冲来,等到人冲走,又恢复成老样子。陈友庭想,好啦,多少剩点人回去吧。不料,身旁的大儿子陈飞龙开口道:“爹爹,他们冲了一次水,两次水,难道还有第三次吗?”哟,小鬼还研究上了。陈友庭问他怎样?“再下水。”好,听儿子的话:“再下水!”剩下的小兵想,这样死,死得没有个名堂。胆大的说:“要下去,我们一道下去!”
“好!”于是,陈友庭下马,脚碰碰水,军队“空隆隆……”下去,对面有三千人马上了岸,这时上面“当”炮又来了,老套子,水“哗……”冲下来,没有上岸的又是一个个逐水奔流。上了岸的呢,只听一声炮响,一面“巢湖侯水军副都督韩”大旗从后面飘出来,韩任带了军队冲出来,朝岸上的江西兵万弩齐发,死了的就往河里扔。对面陈友庭马上上马,朝大儿子陈飞龙额头上“卜”:“小奴才,都是你,第三次下水人马死光了,回去怎样交帐?”“哈拉拉……”回来,看见陈友谅叫声:“兄王。”陈友谅还以为兄弟大队人马已经将军工厂夺了。急忙问:“怎样?”“一言难尽。”陈友庭这么长那么短讲究,陈友谅气呀:“你倒比我死得干净。”这时的陈友谅,一肚子怨气,打仗呀,兵对兵,将对将,现在算啥名堂?敌人一个也看不见,弄得我东也死人,西也死人。
陈友谅只好带了军队往前面去。只听那边“的各的……”有人马过来,啥人?胡大海。胡大海过来看见陈友谅:“哎,陈友谅!”陈友谅一看,火光下,一个黑脸大胡子:“尔乃何人?”“你连我也不认识了?老子托过千斤板,做过大元帅,永春侯、痴虎太将军,三招讨麾下头队正先锋、天下第一狠人胡大海。”“哦,是你这个匹夫!”“唉,在武场千斤闸下我就对你讲,将来你要谋王杀驾,现在怎样?老子阴阳算就,你没得生路。”“哦?!”“本来你们这些军队,我只要斧头三动,都要送终,现在我拜了刘伯温为师,出家了,出家人慈悲为本,方便为门,著然你们死不完呢,我就骂,将你们骂死。你可是六十万人马?”“嗯。”“我要骂死你们,骂到江东道还剩二十六人,多一个,少一个,老子和你一道回乡。”“放你娘的屁,孤王六十万人马,再死也不致于死剩二十六人啊,最少也有几百人马。”嘿,陈友谅呀,你几十万人马,剩几百人马也搞不好了,还神气点啥!”“那么,灵不灵当场试验;准不准,过后方知。老子去哉。你敢过来?!”“哈拉拉……”胡大海带了邱龙,张进走。
陈友谅不能说不来,想小路去没有好事,还是朝大路去吧。于是,一路过去,只见前面路上有座山峰兀在路当中,前面军队正走过去,后面军队刚走过来,突然“当”一炮,喔唷,山峰上一面大旗亮出来,上写:“五常侯王”。灯光通亮,大旗下站立一个人,浑身擦蜡焦黄,旁边一匹马,马背上一条长枪。啥人!?王玉。
陈友谅刚刚走过来,王玉大叫一声:“呔!汉贼王”喔唷,陈友谅想:这个人眼光厉害,这么多人马走过来没有看错,偏偏看见我陈友谅。只听王玉讲:“我乃三踩牛塘的马兵,如今是金陵将,官封五常侯,姓王名玉。本则跨马举枪杀你们一个干干净净,唯恐污了俺的金枪;不杀,你们又不知我的本事;也罢,你看那边有个山峰,我宝剑劈去能使它落下,你可信否?”陈友谅想,这么大个山峰怎能劈得下,吹牛!回头对身旁士兵说:“你们都叫,孤王不信。”两个小兵大声喊叫:“大王不信啊!…”“竟敢不信,当面看来!”玉玉手执宝剑,“哺……”举起来,宝剑毫光闪烁,“刹……”手起剑落,只见很大的山峰“轰…轰,霍……”落了下去。王玉真有这么大的本事啊?其实,这座山峰,刘伯温早就派人戳空了,当然也要王玉的剑好,臂力好,一剑下去才能倒。山峰落下去,山峰前的陈友谅军队一下子死了八千,都是吓坏了自相践踏而亡。
于是,陈友谅只好带领残兵败将往紫金山那面击,一个个垂头丧气,忽然听见一派细乐之声,陈友谅举标远镜望过去,只见紫金山上有座亭子,隐隐约约看见有个人戴龙冠,穿龙袍,有个人道巾道袍,是朱元璋、刘伯温。还有个人看不清,就是阎王票子吴福。陈友谅明知这回中了计,但心里不服。回头对身旁的将士说:“哦,列公,孤王此番中了妖道之计,死去了不少人马,这放牛郎与妖道也太无人道,将孤王军队烧得焦头烂额,如今,他们却在山上亭中饮酒作乐,可恨呀可恨!众三军,与我冲!”“哗……”军队蜂拥而上。
亭子上红营小兵看见江西兵冲上来,马上报禀军师,刘伯温不屑一厩;“休要惊动敌方,与我退下。”依旧喝酒。下面江西兵冲过来,越冲越近,朱元璋急了:“军师,下面杀上来了。”旁边的乐队吓得吹出来的音都走了调了,阎王票子吴福想,我与刘伯温比,逃起来我快,他不急,我急点啥。小兵又来报禀:“军师,真的上来了!”刘伯温定手拿只酒杯:“叫你不要惊动敌方,你偏要!”“啪”将杯子一扔,右手朝朱元璋肩上一揿:“主公,不要惊慌!”“只听见后面“当”一炮,朱元璋吓了一大跳:“哎呀!”
这时,亭子左右一排排响车,擂石滚木,灰瓶石炮“杭……”倒下去,从亭子背后闪出一员大将,一面大旗上写:“滇国公勇貔貅大将军干殿下沐”。沐英虎头盔、虎皮甲,跨下虎雷豹,手提虎头钩,带了貔貅兵冲下去:“下面听者,干殿下沐英来也!”喔唷,陈友谅想,总算看到你们一个将官了。问身旁将官;“哪位爱卿与我前往捉拿此贼?”“臣愿往。”啥人?就是三王陈友庭从江西调来的林家二虎一貔貅当中的虎将林大魁。
林大魁手执大刀,一马“哈拉拉……”冲到沐英面前:“红营将报名送死,可知晓江西林家二虎一貔貅林大魁。”“干殿下沐英,与我放马!”“哈拉拉……”两马兜圈子,虎将遇着貔貅将投有生路,沐英从上面冲下来,“轧冷冷……”虎头钩由上揿下来,林大魁“喔”一叫,大刀哪里挡得住,沐英将虎头钩翻起来朝林大魁头上“卜”一记,“卜冷磴——”林大魁死。唉!陈友谅想,不打要死,打也要死,怎么办?只好退。刚刚几个冲锋,人马死了九千九百九十九,加一个将官,正好一万。陈友谅怨啊,想短命匹夫胡大海,说我到江东桥只死剩二十六人,不知这座桥在哪里?这匹夫倒不走了。
你在想他呀,冤家倒来了。“的各的,的各的……”胡大海骑在马上,问身旁的邱龙,张进:“唉,老邱,老张!”“怎样?”“去看看江西人马死光了没有?”邱龙“啪”跳到树上一看,江西人马还有很多:“将军,人马还是不少。”“死不完了!这个,你们二人到前面第一条山套里等我,我去打,打起来就死得快,打不过,你们出来帮忙。”“军师吩咐不能打,要骂。”“骂不死这么多的,还是打一打。”“那你自己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