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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见声音,因此问道:“你可敢掌灯?”“掌灯?放火也不怕。哎,火把点起来让他看看清楚!”小兵点亮火把,朱亮祖一马过来,一叫声:“看枪!”举枪戳过去,胡大海举斧头招架,两人打到三十个回台,胡大海叫声:“哎,出来帮忙啊!”只听“咚、当”两炮,出来两个人,喊声:“老将军,可知晓吴桢、吴良在此。”“察郎郎……”三个打一个,朱亮祖仍象生龙活虎一般。打了一会,胡大海又叫道:“哎,来呀,啥人出来帮忙啊!”“咚、当”炮声响后,里面出来两员将:“老将军,王玉来也!”“薛显来也!”好,五个人打一个,打了一阵,朱亮祖还是生龙活虎。
正在这时,里面出来一个小兵:“呔!招讨有令!命吴桢、吴良二位将军到右营去打小将唐玉,小将厉害!”吴桢,吴良应声:“遵令。”圈马往右营而去。胡大海嘴里咕道:“喔唷,少了两个,该死!该死!”打了一会,又来个小兵:“呔!招讨有令,命王玉、薛显二位将军前击左营打老将唐连才!”“得令。”二人圈马往左营而去。胡大海叫道:“哎呀,又少了两个,要死了!老头子你狠,老子去了,不要追赶!”说完,胡大海圈马就逃。
朱亮祖对胡大海背后叫声:“好匹夫!往哪里逃?”一马追过去。追了一舍,胡大海回头叫声,“哎,看箭啦!”后面朱亮祖马上将马扣住,举鼍龙枪挡,只听胡大海“嘻”一笑,圈马过来说:“老头子,没有箭。试试你的胆量!”“好匹夫!”追过去,胡大海又逃,逃了一会,又听胡大海叫:“哎呀,前面有绊马索,朱亮祖听了想,这人刁,刚才是假的,现在真的了,“哈拉”勒马朝旁边兜过去,胡大海回头说:“老头子,你回去看看,烂草绳也没有一根,你来呀,你来呀!”朱亮祖一马追过去,只见胡大海朝前面转过弯,再往右面转弯,又朝左面转过弯,不知搞啥名堂,将马扣住。
胡大海又回头说:“哎,老头子,我同你讲,你要追我,就照我那个样子转弯又转弯,你不听的话,就要吃亏。这就叫桃花朵朵开,儿子跟着老子来!”这是小孩子说的话。朱亮祖想,我上了你两次当,现在不跟你跑了,我这么大年纪当你儿子呀。骂声:“好匹夫!”一马竖过来。不料,又上了一次当,“亨当”一匹马落在陷马坑里,“啊!”这时,四盾牌“卜、卜”跳过来,“老将军,不要动手啊,我们张赫、陆绪、陈德、王志在这儿。”朱亮祖懂,倘使自己往上窜,四个盾牌下来,乱刀要吃不消的,所以老将军将鼍龙枪朝上一甩,低下头,不开口。
胡大海在上边,对手下说:“哎,去报告招讨,这个就叫胡大海生擒朱亮祖。”朱亮祖听了气呀,想随便你怎样说,生擒也好,活捉也好。
常遇春得报朱亮祖被擒,马上带了副将、偏裨牙将赶到陷马坑前,下马。胡大海也下马,走过来:“回禀招讨,胡大海生擒朱亮祖。”“将军其功非小。”然后常遇春对陷马坑中朱亮祖叫声:“老大人,老将军。”朱亮祖暗想,常遇春狠,中了我鼍龙枪居然不死,今天我倒被他们所擒,他来羞辱我一番也在常理之中,如今他反到陷马坑前叫我“老大人,老将军”,他既然如此,我也客客气气:“常将军!”“老将军,元主荒淫,豺狼当道,听信谗言,一屈害忠良,令恩师相脱脱为国尽忠,尚被奸臣陷害,昏君又将你降职。老大人如能归顺我方,我主定当重用于你。”“常将军,话虽如此,但我身为元朝将官,岂能投奔贵邦。愿死不降。”常遇春又劝道:“老将军身为汉人,忠心元朝,为国勤劳,出生入死,元朝却处处亏待于你,你原为皇城总兵九门提督,如今竟被他们降为一个小小宁国府守关将,真乃大材小用。你要知道,我主仁义道德,爱民如子,如能归降,自当重用。”“不用多言,宁死不降!”
常遇春想,刚刚我说的两句话是白墙上刷石灰,白刷了。因此喝道:“押过来!”朱亮祖只见两名小兵将唐连才押到陷马坑前,小兵嘴里还要骂骂咧咧:“老王八旦!你倒厉害!我们没有本事怎能将你生擒活捉了!”“哎,你不要难为于我,我家老大人尚在冲营,倘使披我家老大人知道了,尔等性命难保!”“还要老大人?你看!”小兵手朝陷马坑一指:“你们老大人不是在这儿吗?”
康茂才做功蛮好,看见朱亮祖,叫声:“老大人啊……”哎呀,朱亮祖想,你不是在战场上作战挺勇敢的吗?没想到你现在将江湖上那套拿出来了,捉住了不能哭的呀!说道:“嗯。将军被擒了么?”白说了,你不是看见的,逃也逃不脱了。康茂才答道:“嗯。老大人,你忠心元朝,虽然被擒,死而无怨。想我们父子奔跑在江湖逍遥自在,都是你老大人劝我们出来为什么元朝的将官;如今被擒,死而不愿。老大人,我劝你还是归降了吧!”嗨呀,朱亮祖想,你哭已经不象话了,又说出这番话来更不象话了,你怎么帮红营来劝我归降呢?!因此怒目对康茂才一瞪:“老将军,事到如今,宁死不降,不用多言的!”
这时“霍洛洛……”两个小兵将小将康玉押上来,小兵也是边走边骂:“小王八旦,你真厉害,还不服么!”康玉说:“哼!你们不要多言!倘使被我家寄父大人,我家爹爹知道,你们性命难保!”“你爹爹呀,你看!”小兵朝那边康茂才一指:“你看!”康玉做功也好,一见自己爹:“啊!爹爹,你被擒了么?”“哎呀,儿呀,你也被擒了么?”“是呀,被擒了。”说完,父子“呜……”哭了起来。朱亮祖听了,心里怨烦得紧,嗨,我情愿死,也不愿听见他们父子二人在我面前哭!康玉好似刚刚见到朱亮祖,走过来,叫声:“寄父大人!”“儿呀!”寄父大人,你也被擒了么?想我们父子二人好好在家中,是你寄父大人来劝我们出来当元朝将官的,看看今日要死在此,儿死而不愿,寄父大人快快归降了吧!“儿呀,为臣者尽忠。事到如今,不用多言!”
旁边东一堆,西一堆,都是元朝的小兵,旁边红营小兵吼道:“叫你们老大人归降,你们老大人如不归降,你们都要砍脑瓜!”元朝小兵齐声叫道:“老大人,请归降了吧!”有个小兵叫道:“我家还有吾个老子哟!”“什么,你一个人有五个老子?”“不是的,是说我有个老子。”“啊,老大人归降了吧,我们一家老小人不少哇!”“老大人,归降了吧!”……
朱亮祖想,这些小兵也可怜,我如不归降,他们性命难保!想想三千多兵,每个人家算三个人吧,算算有多少人性命在我手里啊,我归降了,他们家里人也有救!再想想,我与脱脱相爷都是忠心耿耿为元朝,结果脱脱丞相被奸相陷害,我也差点送命,幸得脱脱门生李思齐保奏,方始免死,如今宁国府危急,一个救兵也不来,真是可恶。想到这里,朱亮祖心一横,罢!要救三千兵士的性命我只好归降了。叫声:“常将军!”“老大人。”“事到如今,无可奈何,我只得归降于你们。”“好哇!”“不过要依我一桩。”“怎样?”说以后我碰到元兵不打。朱亮祖为啥这样讲?他想,元朝昏君对我不好,脱脱丞相却是我房科老师,我岂能忘恩负义呢。常遇春想,只要你归降就行了。因此说道:“听老大人便,老大人请!”
于是,朱亮祖“啪”从陷马坑下跳上来,刚才因为四盾牌看住他,一跳就要挨劈,朱亮祖到上面,重新见过招讨。这时,胡大海走过来,拍拍朱亮祖盔甲上的泥土:“哎,老将军,你不要怪我啊,刚刚我是奉令将你骗进来的,你以后不要和我做冤家啊!”朱亮祖想,碰到鬼了,什么冤家不冤家的,不睬他。小兵将他的马从陷马坑里拉上来,枪也拾起来。回到大帐,朱亮祖对常遇春说,我回城写了降书降表再来。“好!老将军请回!”于是朱亮祖上马,出去,胡大海也跟了一道去。
到城关,城门开,吊桥平,朱亮祖只见被自己捉住的红营将官骑了马迎上来,下马,走到朱亮祖面前:“岳父大人在上,小婿拜见。”“卜”磕一个头,朱亮祖对他看看,真不要脸,年纪轻轻,自说自话,谁是你的岳父大人!问:“请问何意?”“岳父大人。”咦,咬住我不放啦。旁边胡大海说道:“老将军,他叫你岳父大人。大郭,他是你岳父大人么?”“是的。”“老将军,你可有女儿?”“有呀。”“有女儿总要有女婿罗。”朱亮祖想,啊,有了女儿随便什么人都是女婿么?胡大海又说道:“老将军,你这女儿可是亲生的?是亲生的,大郭放肆,给他吃耳光,不是亲生的又是哪里来的呢?”朱亮祖只好将白牡丹身世讲给他听。胡大海听完,哦,大郭真是女婿。说:“大郭起来。他是你岳父大人啦!”
郭英怎么会出来迎接朱亮祖的呢?自康茂才出兵之后,派人送了封信给老夫人,叫老夫人马上叫老将军不要出兵,哪里追得上?朱亮祖已经出兵了。于是老夫人照康茂才信上交待的事办,将郭英从囚车里放出来,老夫人见过郭英,对他说等会老大人回来,你出城去接,所以郭英出城来迎接。
朱亮祖进城后,写好降书降表交给胡大海,胡大海回到营里,上帐,呈上朱亮祖的降书降表,于是常遇春带领众将进城,换过旗号,盘查仓库,清点钱粮,然后犒赏三军,摆庆功酒。常遇春还写一道本章进京,奏明宁国府归降,郭英夫妻相逢,婚事请皇帝做主。
朱亮祖哪里吃得下庆功酒啊,看看康玉,嗨呀,一杯喝了又一杯。朱亮祖想,你这个孩子到底是跑江湖的,礼节也不懂,又不怕难为情,你刚刚投降过来,怎么吃得如此一副怪样。朱亮祖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康玉身旁,伸手拍拍他的肩:“儿呀,你好好的吃。”不要吃得难看相。康玉说:“寄父大人,我大功告成,哪有不狂饮之理呀!”喔唷,要死,投降别人了还说什么大功告成。康玉说道:“寄父大人,实不相瞒,孩儿并不叫唐玉。”“叫什么?”“叫康玉。我爹爹也不叫唐连才,乃是江西老将康茂才。”“啊!”
于是康玉将事情原原本本讲给朱亮祖听,“哦,哦……”朱亮祖想,我是说,怎么战场上打仗那样狠,冲营如此老练,原来是老将啊,我倒被他瞒过了。
不久,朱元璋派王龙泉做钦差大臣,传一道圣旨到宁国府,圣旨上传谕:朱亮祖归降,必当重用;招讨出兵,大获全胜,其功非小;康家父子,留营为将;郭英奉旨团圆花烛,给假一月,假满班师回朝。
这样,宁国府没有事了。不料太平府不太平。
第四回:战 太 平
太平府怎么会不太平?因为江西大汉王陈友谅要兵进太平。且说陈友谅原是江西王徐寿辉驾前兵马大元帅,不过此人野心勃勃,虽说是兵马大元帅,所有江西军政大权都抓在他手中,徐寿辉这个王不过是个傀儡。一次,陈友谅在安庆营地私穿龙袍,被颍州王刘福通,青阳王赵普胜看见,二人连夜赶往南昌,禀告了江西王徐寿辉,徐寿辉因此急调陈友谅回转南昌,怒责陈友谅胆大妄为,陈友谅无言可辩,老羞成怒,当场杀死颖州,青阳二王,江西王徐寿辉大惊失色,往内宫逃去,被陈友谅长子陈英杰一剑剌死。江西王被弑后,为掩人耳目,陈友谅将自己第三个儿子陈礼,过继徐寿辉为子,改名徐廉,继承江西王位,而权柄都掌握在他手中,自称大汉王,陈友谅成了太上皇,并诱逼名将张定边为江西兵马大元帅。陈友谅为啥要兵进太平府呢?
一来是陈友谅急于打天下,二来也是兄弟二王陈友仁怂恿他出去。陈友仁对阿哥说,你现在不出兵,等到讲后年老了,精力也不足,到时再拚命也上不去啦。陈友谅有些犹豫,说去问问大元帅张定边吧。陈友仁说,嗨呀,张定边原本就是徐寿辉的忠臣,这次是你想办法让他娘出面劝他顺从,他是孝子,不敢违抗母命才顺从你的,你要出兵,他自然应承,等你一出兵,他暗地里就会找个与徐寿辉沾亲的人做王,你去和他商量点啥?!陈友谅说,那么总要和两个军师商量商量嘛。陈友谅有两个军师,一个叫倪普光,一个叫倪普静,是兄弟二人,与刘伯温是师兄弟。陈友仁说,他们二人是刘伯温的师兄弟呀,刘伯温晓得我们江西雄兵百万,战将千员,十三府地界,打不过我们,所以有心让两个师弟来,表面上是帮助我们,暗中做内线,你怎么好去和他们商量呢?陈友谅说,万一他们都不同意我出兵,我怎么办呢?陈友仁说,权在你手里,他们不答应,你是大汉王,你不要客气,传了旨就往内宫一走了事。却说陈友谅本来早就有觊觎天下之意,如今被兄弟一说,决定开兵。
等到第二天一早上朝,陈友谅升坐大殿,众文武见驾毕,“啪”,陈友谅一道旨意传下来,说:“众位爱卿,孤王即日统领二十万陆军,十万水军,兵进太平。”兵马大元帅张定边听了一呆,想准备也没有准备好,你就要开兵啦,这怎么行?因此急忙叫一声:“大王。”正要出来奏禀,不料两个军师比他还要急,已经先一步踏出来了:“大王,大王,轻易不能开兵啊!”陈友谅想,到这个时候你们想来阻拦我呀,不行!脸一沉:“孤意已决,卿等不用多言!”说完,一声“吼……哺”往内宫而去。
三个人看见气呀,两旁文武也无法相劝。张定边想,总怪自己,大丈夫一失足成千古恨,到了这个地步只好随他,劝也无用。两个军师回到军师府,阿哥倪普光对兄弟倪普静说,“这样不行哇,你看刘伯温对放牛郎忠心耿耿,放牛郎对他百依百顺,同是军师,陈友谅不听我们的,我们还是走吧,免得日后被老师兄取笑。”倪普静说:“来也来了,军师也做了,大家也知道了,我们就这样走,面子上也不好看,不如我们再到官里去劝劝。”于是,兄弟二人来到官门口,只见宫门上挂了一块牌,上写:“谁来劝孤王不开兵,就是不让孤王成功天下,左脚进来斩左脚,右脚进来斩右脚。”两人望牌兴叹,没有办法,只好回府。倪普光说:“真丢人啊,兄弟,走吧。”倪普静说:“我还有最后一张牌,等到再不成功,马上就走。”“什么牌?”“到出兵那天,你穿件黑衣裳对着他笑,我穿件白衣裳对着他哭,劝他不要开兵,让他知道我们也是一片忠心,那就不会出兵了。”“哦!”倪普光只好答应试试。
到开兵那天,校军场上,陈友谅,张定边登上演武堂,所有文武官员也到,陈友谅正要传令祭旗开兵,“哒哒……”一个手下跑进来:“报……启奏大王!”陈友谅急忙问:“何事?”“大军师倪普光,浑身皂色,扬声大笑前来,一定要进校军场。”“哦!”陈友谅想,该死,穿了黑衣裳扬声大笑,存心来触我霉头,哼,大王洪福齐天,我不怕:“命他进来!”手下跑到外面,叫道:“来,大王宣你进去。”只见大军师倪普光“啊呀,嗬哈哈……,啊呀,哇哈哈……”一路大笑进入校军场,到演武厅上“卜”一跪:“哦,大王千岁在上,臣倪普光见大王千岁,嗬哈哈……”还在笑。
陈友谅气呀:“孤王出兵,为何尔身穿皂衣对孤王大笑?笑从何来?”倪普光应道:“大王有所不知,此番开兵,条件尚未成熟,倘使不能取胜,败于太平,岂不令人好笑,请大王缓期开兵,免得耻笑于天下也。嗬哈哈……”“孤王进兵,尔竟说什么定然遭到太平府阻挡,如果孤王得了太平,看尔有何面目前来见我?”“大王,你要得太平府么?”“是呀!”“真比上天还难,我愿将首级交令。”“当面无虚言。”“愿立军令状。”
陈友谅一听,你要立军令状,蛮好。于是当场立好军令状,陈友谅立即吩咐手下,将大军师倪普光打入囚车。你想,陈友谅怎能成功天下?朱元璋对刘伯温十分尊重,进出请他坐车子,车子象诸葛亮坐的一样,现在陈友谅也叫倪普光坐车子,不过,头露在外面,四周都是木栅拦住,是囚车。
陈友谅正想开兵,外面“哒、哒……”又路进来一个手下:“启奏大王,二军师倪普静浑身雪白,手里拄根哭丧棒哭进来了。”“哦,又来一个。”陈友谅想,好得我姜太公在此,百无禁忌,不怕:“宣他进来!”手下到外面:“大王有令,宣二军师进去。”“来也!苍天呀,哎呀,不好了!喔……呜……”二军师倪普静一路哭进来,到演武厅上“卜”一跪:“大王啊,性命难保,臣不能见大王千岁了,哎呀,大王哇!呜……”见他哭得痛哭流涕,陈友谅想,好哇,你们弟兄二人做功不错,哼,看来定然是刘伯温派来的,要来阻止我开兵,如今晓得阻挡不住了,自己性命难保,因此哭得如此伤心。“孤王开兵之日,为何身穿白衣,手拿哭丧棒,前来与孤王胡闹。尔有何伤心事与孤王讲!”“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