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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所田猛与自己关系亲密如亲生兄弟,就说金钱帮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但田猛却不明不白消失无踪,这无疑是打了钱原的脸。
钱原显然不是个鲁莽之人,不然也无法经营好偌大的金钱帮,成为百花宫外围成员的代言人之一。
这数月来他明察暗访,终于探得田猛等人的死亡与高鑫有关。知道事情的真相,钱原却有些犯难。高鑫不是行走江湖的侠客,他虽然名为叛贼,实际上却是个军阀,手上兵马众多,金钱帮想要与之硬捍无异于以卵击石。尤其是传闻中高鑫武艺出神入化,独战三千甲士的威名更是天下传诵。
而钱原不敢来找高鑫寻仇的原因还有一点,那就是北齐乃是拜月教的势力范围。若是自己贸然行动,引来拜月教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也许是老天眷顾,钱原并未等待多久就有一个绝佳的机会到来。北齐皇帝命令淮阴王高阿那肱和高长恭同时平叛,高鑫焉有活路?于是乎,一接到老友的邀请,钱原便着急麾下千余好手,分成数十批人,作商旅打扮,日夜兼程来到了仁州市。
刚到仁州市时,钱原本来还有些战战兢兢,但见高兴轻易落败隋王世子之手,心中便对之起了轻视之心。而十月初七高鑫将偷袭淮州军营的消息钱原的好友也早已知晓,并将之通禀了隋王高长恭。
果然,高兴败了,一败涂地,三万大军全军覆没,自己也是下落不明。钱原等人便趁夜发动反击,一千精悍的江湖客,刀头tian血的汉子绝对能掀起惊天的风lang。事实也确实如此,钱原等人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便攻克了仁州市除东门之外的其它三门,城中负责寻常治安的衙役,政府的官员们也被轻而易举地制服。
然而让人有不安的是,江苏省省长张雕和煞神吴三桂却不知所踪。钱原却是不知这些,他此时正率领着手下五百好手冲向仁州市东门。只要夺下了东城门,隋王数万大军便能长驱直入,任高鑫三头六臂也是枉然。
久历战火的平民百姓似是已经习惯了城中那喧嚣残酷的打杀,他们只是麻木地关紧房门,将脑袋紧紧地塞入被褥,惶恐而木然地等待着天明的到来。
“弟兄们,高鑫惨无人道,悖逆纲常,咱们今日反了他,开城降了朝廷,隋王一定重重有赏,冲啊!”钱原看着东城门寥寥的灯火,寂静空旷的街道,心中突的一跳,但此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只能大吼着,率先向前冲去。
“贼子,本官等候你们久矣!弟兄们,放箭!”就在钱原率众来到城门前三十米时,黑漆漆的城门楼子上突然传来一声怒喝。
听着那怒喝,钱原顿时惊骇欲绝,他刚想要出言提醒众人闪避,头顶上空便传来了“咻咻”的破空声,接着便是成片利刃入肉的声响和弟兄们惨叫的声音交织在一处。
“撤,撤!”钱原心头似欲滴血,对方既然恭候多时,显然对自己等人的行动了若指掌,再去拼命也是于事无补,还不如赶紧逃得性命,日后从长计议。
“想走?哪里这么容易?钱原,来让我会会你这混江龙的厉害!”钱原转身欲逃,却突然自脸前传来一个冰冷戏谑的声音,钱原抬眼望去,正见一个手持森寒长剑,模样甚是清秀的黑衣少年,不是吴三桂还有谁来?
“怕你不成?接招!”钱原怒吼一声,猛然一挥手中那对分水刺,疾步冲向吴三桂,如下山猛虎一般气势凛凛。
吴三桂只是冷哼一声,依然不惧,脚步轻抬,身子便悠忽而来,迅疾如风,剑芒如匹练般斩下。
“叮叮叮!”
密集的金铁交击声中,无数火光飞溅,吴三桂和钱原战做一团,劲风四起,幻影团团,让人瞧不真切。
金钱帮五百弟子被城头上瓢泼而下的箭雨打懵了,当场便有不下二百人气绝身亡,受伤者更是超过七成。得了帮主的命令,众人拔腿就逃,但从街道四州却是杀出两千甲士生生阻住了他们的去路。
钱原使出浑身解数,但却也不能轻易挣脱吴三桂的纠缠,只能听着耳边不断传来自己人的惨呼声。三十招后,钱原低吼一声,就要用个两败俱伤的法子脱身,却忽然听见身后城门开启,惊天的喊杀声响起。
钱原抽空瞥了一眼,顿时惊得亡魂直冒,高兴竟然杀了回来,而且身边人影幢幢,怕是不下万人,一个个如狼似虎,金钱帮的弟兄在他们的冲击下摧枯拉朽,只是几次呼吸就悉数丧命。
见高鑫回归,吴三桂士气大盛,口中轻斥一声,趁着钱原分神之时加紧攻势,只是三招就刺伤了钱原的手臂,再五招后者便重伤倒地,被吴三桂一剑封喉。
高兴率领两万精锐士卒归来,城中反抗的势力自然土崩瓦解。只是半个时辰,所有叛乱都复归沉寂。对于参与叛乱的人员,高兴自然不会客气,首恶斩首,其他人尽数被充作奴隶,家产充公,江苏省紧张的财政也借此得到了极大的缓解。
当高兴平复了叛乱时,隋王高长恭姗姗来迟,但却只能佯攻一阵,在城下留下数千支箭矢悻悻而去。
十月初八,高长恭正集结兵马准备强攻仁州市,后方突然传来消息:淮阴郡城被陈国策反突然倒戈,陈*军突然北伐,淮州危机。高长恭再也顾不上攻打仁州市,留下一万大军威慑江苏,其他人则火速返回淮州,准备对抗陈国。
知道高鑫下了江苏仁州市与高长恭相战,高阿那肱自然喜笑颜开。虽然济州、齐州无兵可用,但他继承高绰太尉的名号岂是作假,其他州郡的兵马也由得他调遣。高阿那肱调集十万大军,准备于十月初五向兴化市进发。
虽然北齐三贵和高纬都对高长恭不待见,但却没有人会怀疑他征战沙场的本事。由他牵制,纵使高鑫被人虚传战神下凡,也分身乏术,只要高阿那肱脑子正常,攻下兴化市的几率是非常之大的。
然而就在高阿那肱踌躇满志,信誓旦旦之时,噩耗突然从其他州郡传来。但凡收到高阿那肱命令集结兵马讨逆的将军或多或少都遇上了麻烦,不是自己受到刺客的刺杀,或身亡,或重伤,就是家人亲朋的生命受到了威胁。
消息传出,人人自危,高阿那肱集结兵马的速度大打折扣。而高阿那肱也被这消息吓了一跳,整日躲在士卒的重重护卫下,好不憋屈。
就砸十月十日,高阿那肱终于调集二十万大军,誓师东进,彻底荡平贼寇时,南方却突然传来淮阴郡叛乱,陈*军北进,高长恭撤军,高鑫返回兴化市的消息。
又高兴坐镇的兴化市,不啻于龙潭虎穴,高阿那肱只是钻营之辈,才能胆略有限,再加上高绰十八万大军新败,他一时间也不敢轻易东进。尤其是他本身就是胆小之辈,喜好享乐,厌倦刀兵,此时自然不愿再战,于是将责任统统推卸到高长恭和陈*军身上,自己草草打道回府去也。
至此,江苏、山东两省一场危机轻松化解。名面上高兴丢了四万兵马,但有盱眙两万精兵,足抵得上高兴麾下半数人马,是以高兴的实力不减反增。而且有这些精悍忠诚的士卒镇守江苏,江苏自然无忧,高兴也可以安心地发展经济民生,积蓄力量。
第三百零九章 瑞雪兆丰年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崔大人,高某还不知道您竟然酿得一手好米酒,虽还然还未入口品评,但这醇香的气息却已是如此诱人啊!哈哈!”
高兴端坐在兴化市府邸后花园内的凉亭中,轻轻闭着眼睛,一脸陶醉地说道。
此时虽然天还未黑,但天空却是乌云滚滚,阴霾一片,阴冷的北风如刀锋般在大地上肆虐。院中的花草也已经枯萎,处处萧瑟。
高兴对面,正坐着山东省省长崔季舒,老人家穿着一身蓝色的袍子,外面罩着灰色大氅,笑得一团和气。
“好诗,好诗!早就听闻总督大人不仅武勇过人,文采更是惊人,今日一见方才知道传闻不虚!总督在诗词方面的造诣远非我等所能比拟啊!”听见高兴所言,崔季舒霎时瞪圆了眼睛,当场击掌赞叹。
北方被胡人肆虐糟践了数百年,老祖宗留下的东西不少都湮没在战火之中。因此,在北地很少出现绝佳的诗词歌赋。年前,《清平调》一诗在邺城技惊四座,连带着醉月楼的生意都好上不少。而得到这首诗赞美的张丽华更是炙手可热,可惜那女子却是如璀璨的流星,只是昙花乍现便消失不见,让多少文人骚客扼腕叹息。
“崔大人谬赞了,高某只是兴之所至,随口胡说,让大人见笑了!”高兴笑的甚是谦虚。这首诗乃是白居易的作品,高兴只是随兴而发罢了。
“总督太过谦虚哦!”崔季舒温和地笑笑,然后亲自为高兴斟满酒,然后道:“总督大人,这第一杯酒,下官谨代表山东全省的百姓敬您,希望您身体健康,大业早成!”说着,崔季舒长身而起,一脸郑重而恭敬地弯下腰来。
“崔大人您太客气了!”高兴连忙起身搀扶。
“总督大人,我崔叔正为官数十载,也算是见多识广,但我却从未见过有谁能像大人您这般惊才绝艳。”
说着,崔季舒站起身来,眼神有些暗淡地继续说道:“自武成帝登基后,齐国便大不如前,朝纲混乱,奸佞横行,神武皇帝的不朽功勋被他的子孙祸害一空,外有强敌环伺,内有盗匪横行,黎民苦不堪言。”
说到这里,崔季舒话锋陡然一转,目光灼灼地看着高兴道:“而总督你,不过主政半年,山东省便有了天翻地覆之变化,城市繁华,人民安泰,府库殷实,军伍强健,这些都是您的功劳啊!纵使文治武功远超凡人的隋王,治下淮州怕是也不过如此模样吧!是以,这杯酒总督定要喝,这不是我崔叔正敬您,是全省数十万百姓敬您!大人请!”
“好,我喝!”高兴眼神微动,心潮澎湃,坚定地说完便接过崔季舒双手奉上的酒杯猛然仰首一饮而尽,淡绿色的,温热的酒液顿时顺喉而下。
虽然亭外北风呼啸,冰冷之极,但坐在烧的正旺的红泥小火炉面前,高兴却丝毫感觉不到丁点的寒意,唇齿余留的米酒也分外醇香爽口。这不只是因为高兴身负深厚内家真气,更是因为这数月来,山东、江苏两省发展的势头相当喜人,远远超出了高兴的预料。
这不,今天乃是腊月二十九,就快过年了,高兴便得了空子邀请崔季舒过府一叙,其一是联络感情,休闲放松,其二便是谈谈当前两省的发展以及即将面临的问题。
十月,北齐隋王高长恭奉旨讨伐叛贼高鑫,起初形势大好,连破贼寇,光是俘虏就有四万人,可谓大功一件。但就在高长恭准备一鼓作气,彻底荡平高鑫时,淮阴郡城突然叛乱,陈国也趁机挥军北上,高长恭迫不得已回兵自救,讨伐高鑫的事情自然就这么搁浅下来。
时间已经慢慢进入冬季,天寒地冻,并不适合出征。而北齐连年天灾不断,战火连连,国力早已衰颓,百姓更是苦不堪言。在高长恭无暇他故,高阿那肱畏缩怯战的情况下,高鑫终于有了时间继续发展大计。
虽然高兴南下征战,但裁撤军队的事情鲁智深却没有落下,十万降卒加上原本的五万兵马如今却只剩下了四个满编军。大lang淘沙,剩下的自然都是好手,且不说身强力健,军事素养足够,更重要的却是忠诚可靠,意志坚定。
而雏形的科举也在崔季舒的安排下,由赵构负责监督告一段落。高兴的考试一如他曾今的施政措施一般惊人,虽然在题目中也涉及到四书五经,诗词歌赋,但十之**却是与之毫无干系的题目,直让参与考试者目瞪口呆,抓耳挠腮。
读圣贤书的不一定是君子和清官,相反可能是戴着微山面具的奸贼。
这次科举,许多有名的才子书圣纷纷落榜,而刻苦钻研学问的老学究也黯然落泪,相反一些常常有离经叛道之举,穷困潦倒,饱尝世间疾苦的寒门世子却取得了惊人的好成绩,受到录用,脱贫致富,一步登天。
对于的军衔的颁发,高兴的限制是极其严格的。在高兴这里,军衔不只是待遇与级别,更重要的是荣誉。军人之所以悍不畏死,保家卫国,支撑他们的就是心中的那份信念,那份守护荣誉的执着。他们不是政客,单纯而直鲁,却也最为可爱。
鲁智深如今已是正儿八经的一军之长,但军衔却也只是中校罢了。而在四个整编军,八万余人的队伍中,连最低一级少尉军衔都未获取的练级军官还比比皆是。军衔的稀少与获取的艰难更是刺激了青州军,如今已更名为山东、江苏两省义军联军的训练热情,所有人心中都憋着一口气,誓要获取军衔光耀门楣。
九月,高兴曾调拨一笔款项在兴化市北方兴修了一座占地广大的墓园,署名英雄墓。在英雄墓中,还立有一座高耸雄壮达十八米的石碑,其上书写:人民英雄永垂不朽。
高兴规定,每一个战死沙场的勇士都将被安葬在其中,受到百姓的祭祀与瞻仰。同时,高兴还要求,在每年的清明节,自自己以下所有官员都要前去祭奠长眠的英雄。
一将功成万骨枯。虽然当兵吃粮就意味着流血牺牲,但被人尊重和被当作草芥炮灰显然是两回事。
有了英雄墓,军衔以及优厚的待遇,还有文化思想的教育,两省义军联军的战斗力虽然没有一飞冲天,但战斗意志却绝非一般的部队所能比拟。而一个有信仰,有思想的军队,他所能爆发出的潜力是无穷无尽的。
这近两个月来,在高兴的指导,巧匠鲁平的数十次实验后,蒸汽机终于诞生。想当年,瓦特改良了蒸汽机,引发了工业革命,从此人类进入了腾飞的时代。
而今,虽然蒸汽机的诞生不能如瓦特时代一般将人类前进的车轮狠狠抽上一脚,但它的出现却也让高兴治下与其他地方有了差距,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这差距将会越来越大,爆发出极其庞大的力量。
虽然寒冷的冬季不适宜田间耕作,但山东省和江苏省的百姓却也没闲着。两省正处于蓬勃发展之际,不说各处建设都需要大量的劳力,就是新近成立的皮革厂,火柴厂,香皂厂等工厂也急缺人手。
高兴闲暇的时间除了修炼《长生诀》便是著书立说,确切的说高兴是在默写他脑海中所知道的一切科学知识。虽然绝大多数当时的人们根本无法理解,更会以为是谬论邪说,但高兴却不去理会这些,事实胜于雄辩。
虽然许多灵异事件科学根本无从解释,但这却不能否认科学的存在与正确性。条条道路通罗马,解释世间万物至理的学说系统有很多,人们更需要一种辩证的目光,而不是一味的盲从。
有了高兴的指导,无数新奇的东西诞生了。简易好用的火柴,烧煤的铁皮炉子,沁香扑鼻,使用方便的香皂等等生活物资被生产出来,这不但极大地改善了人们的生活水平,更是推动了当地的发展建设,为高兴赚取了大量的钱财。
最早跟随高兴的杨三万、裴念千自然也赚了个盆满钵满,其他人则是又羡又悔。
相比起高兴的一桩桩生意,地主凭借着万顷土地,拼死累活赚取的钱财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无法相提并论。而这时,众人不禁思考,将土地作为唯一的生存根本是否正确呢?
财富利益动人心,无数人通过各种渠道相与高兴合作,高兴自然是来者不惧。只有利益相系,治下才能如铁板一块,安定团结。而《商法》很好地协调了工人与商人,商人与商人之间的利益与纠纷,而这时众人才发现高兴的先见之明。
……
“好酒,好酒!”高兴放下酒杯,摇首赞叹。虽然这米酒没有蒸馏酒甘醇,但入口绵软醇厚,后劲十足,非常不错。
“总督大人喜欢就是,我那里还有几坛,回头着人给您送来!”见高兴夸赞,崔季舒也是喜笑颜开,乐呵呵地说道。
高兴摆手道:“我对这杯中之物并无特别嗜好,就不夺大人所爱了!崔大人请坐,马上就要过年了,辛苦了一年,趁此机会咱们也好好歇歇!”
“大人请!”两人客套着坐下,崔季舒凝望天际愈发浓重的乌云,有些憧憬地道:“瑞雪兆丰年,希望明年咱们有更大的丰收!”
“借你吉言,咱们喝酒!”高兴爽朗地大笑,崔季舒也大笑起来。
随着两人的笑声,天际突然传来一声雷鸣,接着便有鹅毛大的雪花飘落下来。雪渐渐变大,大地很快被其遮蔽,银装素裹一片。虽然屋外大雪茫茫,寒风肆虐,但山东省所有百姓心中却是滚烫无比,充满了希望。
第三百一十章 周武初败
冬去春来。公元574年终于成为过去,新年的一年在无数百姓或惶恐,或希冀的心情中如约而至。
冬季,因为年关将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