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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哥哥,你怎么样?”
“兴儿,你没事吧!”
望着三人关切焦虑的眼神,高兴摇摇头,轻笑道:“我没事,就是运功过度,有些脱力,休息一下就好。”三人闻言,顿时长舒了口气。高兴可是主心骨,若是再出什么状况,三个女人可真不知道何去何从了。
“兴儿,你爹的伤怎么样?”虽然从高长恭红润的脸色知道他的伤势有些缓解,但郑氏还是不确定地问道。
高兴握着郑氏的手,温声宽慰道:“娘,您放心,有孩儿在,爹不会有事的,只要再调养几天就会痊愈!”
郑氏闻言,神色明显一松,身子一软,竟一下跌倒在床榻上,就此昏睡过去。
“娘,您怎么了?”高兴惊得三魂七魄去了大半,顾不上身体虚脱,挣扎着站起来,抢上前去为郑氏探脉。好一阵,高兴的脸色才舒缓下来,额头上已经沁满了细密的汗珠。
“兴哥哥,娘亲怎么样了?”杨丽华甚是担忧地问道。高兴和她的关系,郑氏与高长恭自然是知晓的,而杨丽华又扮演着高兴的角色,与郑氏的关系自然很是亲密。
“只是疲劳过度,身子有些虚弱,歇息一阵就好!”高兴长呼了口气,然后对杨丽华道:“丽华,麻烦你将我娘下去休息,然后再请郎中给瞧瞧。”
“知道了,兴哥哥!”杨丽华答应一声,弯腰抱起郑氏,有些不舍地看了高兴一眼便迈着大步离去。
……
一连三天,高兴寸步不离地守候在高长恭身边,每日两次为其运功调理身体。高长恭在当日夜里就已经醒来,如今虽然身子还有些虚弱,但却没有性命之忧,只要再调养一阵便能痊愈。
通过与高长恭的交谈,高兴也证实了自己的猜测,高长恭手下果然出了内奸,而且刺客的目的也并不单纯。
虽然高长恭只领了两州之地,十万兵马,但他所处的位置却极其重要。陈国两次北伐,可以说都因为高长恭才以失败告终,陈顼自然对高长恭怀恨在心,他是主谋的嫌疑也是最大。
高长恭自然也明白自身的处境,是以对安全问题一直很重视,在他镇守淮州两年余时间里,遇刺不下十次。
此番在西楚州,不知何故,高长恭身边最精锐的护卫竟突然染病,防护力量减弱不少,更重要的是刺客竟然对高长恭的行踪了若指掌,早早做了布置。高长恭措手不及方才中招,若非麾下将士以及城中百姓拼死相救,他怕是难逃此劫。
陈国如今自顾不暇,就算高长恭暴毙,陈国也没有精力北进,更有可能招致齐国的报复,到时候腹背受敌,得不偿失。这天下盼着高长恭早死的不止一个陈顼,高兴思来想去也没有头绪。
如今高长恭身体已无大碍,他便打算前去提审那些刺客。无论是直觉,还是分析,高兴都不认为那些刺客唯一的目的是《长生诀》,即使在行刺时他们极力要求高长恭交出《长生诀》。
四十多名刺客,当场毙命大半,除了头领等三人拼死逃脱外,其他的全被当场擒获,如今正关押在盱眙城的地下囚牢中。虽然狱卒们采取了各种手段严刑逼供,但却没有得到多少有用的消息。
高兴穿上一袭黑色的斗篷,将自己蒙的严严实实,在杨丽华的带领下趁着夜色来到囚牢之中。见世子前来,狱长自然不敢怠慢,一路殷勤地为杨丽华引路。
“将行刺王爷的刺客都带上来,我要亲自审讯!”杨丽华身穿银色锁子甲,将自己形貌很好的遮掩起来,俏脸含霜地冷声道,颇有威势。
那狱长浑身一抖,连声应是,一溜小跑下去执行命令。时间不长,在狱长的厉声斥骂中,八个戴着手铐脚镣的囚犯被狱卒们拖到了审讯室。这些人蓬头垢面,看不清相貌,身上褴褛的衣衫更是血迹斑斑,可见这些日子没少受折磨。
见到这些人,高兴心中没有一丝怜悯,心底反而升腾起一股怒气,嗅着空气中带着霉味的刺鼻血腥味,一股嗜血的杀意渐渐从高兴身上扩散开来。杨丽华担忧地看了高兴一眼,秀眉轻蹙着对那狱长道:“你们下去吧!”
“小王爷,这些可都是危险分子,万一您有个好歹,卑职不好交代啊!”那狱长顿时为难起来。
“哼!”高兴冷哼一声,冰冷凌厉的目光落在那狱长身上,直让后者如坠冰窟,浑身冰冷得颤抖起来,半天说不出话。
“下去!”杨丽华再次开口,语气不容置疑。那狱长此时心胆欲裂,哪里还敢迟疑,连忙告罪一声,连滚带爬地领着手下匆匆离去。
“丽华,你也出去吧,有些事情不适合你看!”见狱卒们离去,高兴冲杨丽华淡淡地说道。
杨丽华当然知道高兴将要干什么,感受着高兴身上愈发浓郁的杀气,她心中不由一紧,想要劝说,但也知道无用,便轻轻点点头迈步离去。
随着审讯室的石门关闭,高兴身上的杀气再也遏制不住,全部爆发出来,那森冷刺骨的杀气充斥在整个石室,让八名神情萎顿的刺客尽皆抬起头,震惊地看着高兴。
此时的高兴,一双深邃的眼睛已经通红一片,其中肆虐的杀意与怒气直透人心,让人喘不过起来。他浑身煞气逼人,又是一身黑衣,如同来自地狱的杀神一般可怖。
“谁是主谋,身在何方?”高兴没有废话,开门见山地问道。他的声音嘶哑而冰冷,如同金属摩擦一般刺耳。
见刺客们沉默不语,高兴低声说了句好,身子攸的晃动,一道黑影闪过,他便出现在最边上一名刺客身前,右手握住那人的脚踝,用力一握。
“咔嚓!”
清脆的骨骼碎裂声响起,与此同时,那名刺客凄厉的惨叫声也在石室中回荡,甚是渗人。
“还不说吗?”
“我不知道!”那刺客面部扭曲着,额头青筋剧烈跳动着。
高兴冷哼一声,不再言语,右手如幻影一般飞舞,由下而上,一寸寸将那刺客的骨头捏碎。不过半刻钟功夫,那刺客除了脊椎和头颅,浑身再没有一根完好的骨骼,就连肋骨也被高兴生生震碎。
那刺客忍受不住痛苦昏迷过去却又再次被痛醒,如此反反复复不下三十次,他想要嚎叫发泄身体的痛苦,但嗓子已然嘶哑,浑身更是没有一丝气力。
“谁是主谋?”
“求……求……你,杀,杀了我!”
高兴怒哼一声,一挥手,这刺客的身子便凌空而起狠狠掼在石室的墙壁上。“砰”的一声,在受尽了折磨后,那刺客终于得到了解脱。
“谁是主谋?”高兴来到另一名刺客面前,低声问道。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魔鬼,你这个魔鬼,别过来,别过来,啊——”
杨丽华双手互握在一起,听着石室中隐隐传出的,凄厉、绝望而恐惧的惨叫声,她浑身止不住地颤抖着,脸色一片煞白。在她身边,那些狱卒们早已瘫倒在地,面无人色,身子如筛糠般颤抖不已,更有甚者,胯下已是屎尿齐流。
半个时辰后,石室中的惨叫声终于停止,一身黑衣的高兴出现在众人面前。甫一见到浑身戾气,双目血红的高兴,狱卒们顿时脸色大变,口中大叫着“恶魔”连滚带爬地就往外逃。
杨丽华心中也甚是恐惧,她还是第一次见到高兴如此凶厉的模样。在这一刻,她感觉自己面对的不是情郎,而是一头暴怒嗜血的凶兽。不过她还是竭力压下心中的不适,有些艰难地笑着道:“兴哥哥,你没事吧!”
看着杨丽华那熟悉的面容,温情的眼眸,高兴身上的戾气稍退,他轻轻摇摇头道:“没事,我们回去吧!”高兴说完,拔腿就走,眨眼间便消失不见。
杨丽华惊呼一声,拔腿就追,但又哪里追得上。回到王爷府,问过陆晗玥才知道高兴已经回到屋中,正在调息。没有打扰高兴,杨丽华将方才地牢中的事情叙说一边,然后不无担忧地道:“姐姐,兴哥哥怎么会变成这样,让人陌生害怕,他不会有事吧?”
陆晗玥秀眉紧蹙,忧虑地叹息道:“夫君因为王爷遇刺,不仅情绪不稳定,就连体内的真气也有失控的迹象,稍有不慎怕是就会走火入魔,后果不堪设想啊!”
“那可怎么办?兴哥哥一定不能有事!”杨丽华一脸紧张地看着陆晗玥,毕竟她不算江湖中人,习武经验浅薄,对此自然束手无策,比不得陆晗玥。
“只要将夫君心底的怒气与杀意疏导化解,慢慢休整就会无碍,只是刺客一日不除,夫君怕是不会放下。如今我们只能密切注意他,在关键时刻出手帮他压制体内的真气一途。”
杨丽华默然点头,不再言语,只是紧张而担忧地看着禁闭的房门,心头默默为高兴祈祷着。
第三百三十六章 要玩就玩大的
翌日清晨,当第一缕朝阳射入房中时,高兴适时睁开了双眼。一夜的调息,体内鼓荡的真气终于安静下来,只是高兴平静的脸上没有了往日淡定从容的微笑,眼眸深处偶尔会有一抹阴冷。
高兴推门而出,正看见陆晗玥和杨丽华两女。看着两女暗红的脸庞,发梢细微的霜粒,高兴先是一怔,旋即明白二人定是守候了自己一夜,心中既是温暖又是疼痛。
“丽华,晗玥,对不起,让你们受苦了!”高兴走上前,紧紧握住杨丽华、陆晗玥二人冰凉麻木的柔荑,有些愧疚地说道。如今已是十二月的天气,淮州虽然不比营州酷寒,但在屋外静立一夜,就算两女身负内功,也很难吃得消。
“兴哥哥,你没事了吧!”杨丽华反握着高兴的手掌,紧张地上下打量着他问道。陆晗玥虽然一脸清冷,但眸子中的关切之意却是显而易见。
“我没事,让你们担心了。”高兴紧了紧儿女的手,歉疚地道:“外面冷,快进屋暖暖。你们也真傻,外面冷怎么不进屋呢?”高兴说的虽然是责备的话,但却没有一丝责备的意味,有的只是愧疚和关切的温情。
“夫君,丽华妹妹和我都有功夫在身,寒暑不惧的。”虽然这么说着,陆晗玥儿女还是温柔地笑着随着高兴乖巧地进到屋中。
三人落座,杨丽华开口问道:“兴哥哥,昨夜审讯有什么进展吗?”
高兴脸上笑容一收,点头道:“只知道刺客的统领绰号红风,善使刀,常穿外黑内红的披风,其他的一无所知。至于其他刺客,多是声名狼藉的江洋大盗,为正道中人不齿。他们互相之间并不都相熟,只是因为把柄落在红风手中才为其所控制。”
说到这里,高兴看向陆晗玥,有些希冀地问道:“晗玥,你是江湖中人,知不知道赤炎这号人?”
陆晗玥歉然地摇头道:“对不起,夫君,我没有听说过这号人。”
高兴眼神一暗,摇头道:“不用自责,那红风既然从不露出真容,想来就是不想让人知道真实的身份,这名字估计也是假的。不过,我昨夜仔细探查过那些刺客的功力,颇是不俗,能驱使他们卖命的人想来也不是无名之辈。况且他们任务失败,想要的东西还未得到,一定还会再次出现的!”
顿了顿,高兴接着说道:“喜穿外黑内红的披风,善使刀,难道是赤炎装扮?”
“赤炎?”陆晗玥诧异地看着高兴道:“夫君莫非怀疑此事是圣火教所为?”
“他们有嫌疑,但应该不大。”不待儿女发问,高兴便开口解释道:“司马复盗取《长生诀》的消息是我派人散布出去的,也许是他报复也说不一定。不过如今他正忙着和陈国开战,若没有我父亲的威胁,陈国自然可以动用全力打他,司马复应该不会这么做。”
顿了顿,高兴接着说道:“据说圣火教有四战神,分别为流星,闪电,追风和赤炎,地位尊崇,武功更是骇人。四人中,赤炎最喜穿红衣,使得一手好刀,天下间少有人及。”
对正邪最大的教派,高兴通过凌萧云也基本了解得差不多。魔门四派中,拜月教在东方,圣火教在西南方,百花宫占据着长江中游,天邪宗则位于北周玉门关一代的西部边陲。
四派中,论及武功,天邪宗最强,拜月教最差。前者地处蛮荒苦寒之地,门下弟子好勇斗狠,武功自然高强。后者多经营青楼赌馆,专门训练女子如何讨取男子欢心,入得豪门,或是成为妻妾,或者为奴为婢,是以拜月教的关系网络是极其庞大而惊人,也是魔门四派最富有的门派。
百花宫如其名,门下弟子最少,且都是女弟子。虽是如此,但却没有人敢轻易招惹百花宫。百花宫中有特使六人,以花为名,分别是福寿草、天仙子、千鸟草、紫穗槐、夜来香和罂栗花。这六种花都含有毒,由此可知百花宫善使毒。尤其是六特使貌美如花,又精擅媚功,用毒之时当真让人防不胜防。
“夫君的猜测不无道理。”陆晗玥颔首道:“自从《长生诀》在司马复手中的消息暴露之后,江湖沸腾,每日寻圣火教晦气的人不在少数,就连天道宗等大门派也有出手。想必圣火教不堪其扰,妄想转移人们的注意力也说不一定。”
“不管是谁,他们既然这么想要《长生诀》,那我就给他们,好好和他们玩一把大的!”高兴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抹厉色,恨恨地说道。
“夫君打算如何做?”陆晗玥瞅见高兴眉宇间的阴沉之气,心中担忧更甚,疑惑地问道。
“此事还需晗玥相助!”高兴示意陆晗玥杨丽华儿女凑近,低声将心中的计策缓缓道来。
……
十二月十五日,重伤近十天的高长恭终于能够下床行走,处理一些紧急的公务。消息传出,城中百姓顿时松了口气,人人奔走相告,杀鸡宰羊庆贺这一消息。高长恭是淮州的守护神,有他在,百姓才能富足安康,安居乐业;有他在,无论北方的叛匪还是南方的贼寇都不能越雷池一步,盱眙将会固若金汤。
然而,城中百姓心头的喜悦感还未小腿,噩耗再次传来。十二月十五日夜,王爷府后宅突然起火。就在府中家丁杂役护卫们忙着救火之时,又有一批蒙面刺客潜入府中,不仅再次趁乱击伤了高长恭,更是连带着将世子高兴重创,而高长恭和高兴的书房全被付诸一炬。
隋王父子同时遇刺,淮州城紧张压抑的气氛霎时达到了定点。衙役捕快日夜不息在城中侦查刺客,城防军更是将戒严级别提升至最高级。繁华的盱眙城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噩耗而变得萧索,百姓更是人人自危。
在淮州大肆搜捕刺客之时,扬州城西门集市上正发生着一场异常激烈的争斗。
厮杀的是两个人,一人黑巾蒙面,身上罩着一件外黑内红的披风,手中一把钢刀舞得虎虎生风,气势惊人。另一人则是个蓝衣中年人,皮肤白净,颌下三绺长髯,飘飘荡荡,好不潇洒。
两人身形忽快忽慢,战得难舍难分,空气中兵刃相撞的火星闪烁不停,只看得周围的百姓既是畏惧又觉精彩。
“红风,你这卑鄙小人,说好的宝典两人共同参研,为何如今却出尔反尔?”两人颤抖一番,却都未将对方击败,都向后退出几步凝视着对方,蓝衣人开口怒喝道。
“你这蠢材,我说什么你就信么?不想死就让开,我可没空与你纠缠!”黑衣人嘲弄地轻笑一声,然后冷冷地说道。
“你这卑鄙小人,今日若不交出《长生诀》和藏宝图,你休想离去!看招!”蓝衣人气急败坏地大喝一声,右脚顿地,揉身再上,手中的长剑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森寒的光芒。
“住口,你这蠢货!”黑衣人又惊又怒,分好不让扑上前去再次与蓝衣人相斗在一处。虽然他手中刀势如疾风骤雨,但仔细看却发现这人并不想拼命,而是在寻找着脱身的法子。
“嘿!”就在黑衣人一个疏忽之时,蓝衣人突然欺上前来,一把抓住黑衣人的衣襟用力一撕。嘶啦一声响,黑衣人的衣襟应声而破,与此同时还有一个用油纸紧紧包裹着的物事从他怀中跌落出来。
看着那油纸包裹,黑衣人面色大变,口中低吼一声,右手钢刀自下而上撩去,想要阻止蓝衣人抓住那包裹。面对锋锐的刀刃,蓝衣人不得不缩手,但他身子却是不退,飞起一脚正中黑衣人抓住油纸包裹的左手手腕。
“碰”的一声轻响,黑衣人闷哼一声,手中的包裹脱手飞上高空散落开来,里面掉落出一张羊皮卷。黑衣人和蓝衣人对视一眼,厉斥一声,拔地而起向着那羊皮卷抓去,却是同时抓住了羊皮卷的一边。
“去死吧!”要想得到羊皮卷就得拼命,两人一手死死攥住羊皮卷,在空中便使出杀招攻向对方。两人狠狠对了一掌,羊皮卷吃不住巨力,“嘶啦”一声响从中撕裂开来,两人的身子也向后抛飞出去七八米远,落地时踉跄几步方才站稳,口角都溢出血来。
两人远远对视一眼,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