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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混乱。
“干什么的?要进城就快些缴纳进城费,每人二十吊钱!”就在高兴唏嘘感慨之时,耳畔传来一个破锣般的嗓音,那蛮横嚣张的语气让高兴陡然皱起了眉头。
高兴循声望去,便见城门处七八名衣甲歪斜,凶神恶煞的兵丁正恶狠狠地看着自己,眼中满是贪婪之色。显然,高兴衣着不凡,胯下骏马更是神骏,家资显然不菲。
“哪里来的腌臜东西,找死不成!”
高兴心绪本就不佳,守门兵丁又如此蛮横凶恶,他心中的怒气顿时喷薄而出。高兴深邃的双目陡然变得森冷如冰,身上那如山似海的杀气更是铺天盖地地向着那些兵丁迫去。
“好——”
那兵丁见高兴骂人,正要厉声威胁一番,突然感觉到高兴身上那惨烈的杀气袭来,顿觉胸口如遭重击,声音戛然而止,身子一个踉跄跌倒在地,面色一片煞白,浑身不住颤抖着,双腿间更是屎尿齐流,腥臊的气味远远散开。
周围的兵丁自然也不会幸免,在高兴那骇人的杀气下,他们只觉背后阴风阵阵,手足冰冷,两股颤颤,终于瘫软在地,满面惊恐绝望地看着高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哼!”
高兴重重一哼,声音犹若炸雷般在众兵丁心头响起,让惊骇欲绝地众人浑身巨震,內腑震荡,口鼻中竟渗出了一丝血丝。
没有再理会众兵丁,高兴收回目光,径自牵马向城中走去。萧凌始终静静地护卫在侧,一言不发,但临走前看向那些兵丁的一眼却让他们的心脏几跳停止。
虽然这些兵丁的行为高兴甚是不满,但动手杀几个微不足道的小卒子却无济于事。拜月教将谈判的地点设立在济州,若说济州与他们没有关系,高兴显然不会相信。而看看城门兵丁的姿态,这济州的情形可想而知,倘若真的与拜月教通力合作,这天下将会变成什么样子?
摇摇头,高兴抛开心中的怅然,便在这时,耳边传来一道温和的声音:“高公子,在下在此恭候多时了!”
高兴抬眼看去,便见一身蓝衣的赵子铭正在面前七八米远处,一脸温和的笑容,不过微眯的眼神却看不出他究竟是什么心思。
“有劳!”高兴拱拱手,没有与赵子铭废话,“请带路。”
赵子铭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头,高兴的态度比半月前生硬了几分,莫非是与刘长老的谈判崩了?心中虽然怀疑,但赵子铭却也不敢怠慢高兴,纵然拜月教势力雄厚,但真个与高兴硬悍,胜率却实在没多少。
时间不长,高兴三人出现在城中一片僻静的院落外。赵子铭敲门,门开,内里出现一个灰衣老者,身形虽然枯瘦,但气势沉凝,眼神锐利,叫人不敢小视。
老者飞快地扫视了众人一眼,尤其是在看到高兴和萧凌时,眼中爆射出一团精芒,不过却是一闪即逝。
高手。
虽然这老者实力远不如刘忠,但却绝不逊色赵子铭,甚至犹有过之,一个守门的就有如此功力,拜月教的底蕴可见一般。虽然这有可能是拜月教刻意为之,但他们的势力也当真不能小觑。
论及精锐的高手,无论是夜刺还是丐帮,与这些根深蒂固的大门派相比还是有些差距啊!不过就算是个人力量再厉害,在百万大军面前也不过是土鸡瓦狗一般。
高兴只是感慨了一番便将脑海中的纷乱的思绪驱散,静静地注视着老者和赵子铭,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老者疑惑目光最后落在赵子铭的身上,但却没有说话。赵子铭点点头,老者再次深深看了高兴一眼,身子攸的闪入门内。
时间不长,远门再次大开,从里面鱼贯而出三十余人,其中大部分是中年人,少部分则是须发花白的老者,这些人都有个共同点,那便是一脸冷漠,气势沉凝,步履轻盈,身上隐隐带着血腥气,显然各个身手不凡。
“高公子,您的人就在院中,虽然有些委屈,但绝对毫发无伤!”赵子铭真诚地看着高兴道:“此间事了,在下便告辞了!”
“多谢!”高兴很认真地还礼,目送赵子铭一行人离去,高兴便和萧凌踏入院中。
第五百二十五章 拜月教的赔礼
当高兴踏入院落中时,原本幽静的院落因为拜月教众人的离去而热闹了许多,陆陆续续有人从屋中走出来,总共约莫六七十人,男女都有,皆是青年人,衣着朴素,气势凝练,显然都不是普通人。
看见一身白衣与一身黑衣的高兴与萧凌,众人不由纷纷侧目,脸上尽是疑惑惊诧之情,骚乱的声音也为之一静。
“公子——”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传来一道柔婉的声音,声音带着颤音,显然声音的主人情绪很是激动。
高兴循声看去,便见人群中,一个靓丽的粉衣少女正直直地看着自己,泪眼婆娑,嘴唇轻颤,惊喜激动,甚至还有些难以置信的神色毫不掩饰地表露出来。
“粉荷。”
看着那张熟悉而又陌生,却更加动人的脸庞,高兴深邃的眸子中不禁出现了些微的波澜。
往事一幕幕在眼前划过,虽然那个怯懦柔弱的少女只是一个卑微的侍女,但在邺城的几个月里,她却是一直陪伴在高兴身边的人,忆起曾今的往事,高兴唏嘘感叹之余,也隐隐有些怀念那几个月轻松的生活。
“公子——”泪水扑簌簌滑落,粉荷想要走上前,不顾一切地扑入那个宽阔温暖的怀抱,宣泄出所有的思念以及委屈,但她猛然记起自己的身份,不得不停下了脚步,梨花带雨,一脸凄然。
“别怕,我在这里,没有人能伤害你!”高兴脸上挂着温暖的笑容,走上前,轻轻地拭去粉荷脸上的泪珠,柔声说道。
“公子——”
尽管她明明知道高兴对自己并无爱慕之情,有的仅仅是怜惜,粉荷还是忍不住扑入高兴怀中,放声恸哭起来。
温香软玉满怀,高兴倒是没有尴尬,更没有心猿意马,在他心里,柔弱的粉荷更像是一个需要呵护的妹妹。高兴怜惜地拍了拍粉荷簌簌颤抖地肩头,半是宽慰,半是揶揄道:“小丫头,再哭就成小花猫了,公子可不喜欢小花猫!”
“啊——”
粉荷顿时低呼一声,如触电般自高兴怀中抬起头来,原本苍白的俏脸此时却飞上两抹红晕,眼中既是担忧又是羞涩,患得患失,不过缺少了那种凄然的恐惧与无助。
高兴笑笑,示意粉荷站在自己身后,这才看向其他人。对于高兴的身份众人心中很是疑惑,观其衣着,气度显然不寻常,不过众人也不好出言相询,而是将目光落在人群中间的一名青年男子身上。
青年男子虽只是一身褐色粗布衣衫,但却遮掩不住他身上独特的气质。青年男子身形挺拔,气势沉稳,脸色很是冷峻,倒和萧凌有些神似,此人正是丐帮首脑之一,一直负责打理邺城事务的黎风。
见高兴目光看来,黎风眼中闪过一抹激动,不过他还是十分镇定地冲高兴抱拳道:“属下参见公子。”
“平安就好!”高兴笑着颔首,然后看了其他人一眼后便当先向着院子正中的屋舍走去。
黎风会意,严肃地看了身边众人一眼,低沉地道:“守在府外,若有闲杂人等靠近,一律拿下!”
“是!”
众人心中顿时一凛,严肃地答应一声便立即展开身形四散而去,将这院落严密地监控起来。他们都是丐帮精锐弟子,素质颇高,虽然心中对高兴和黎风以及丐帮的关系甚为疑惑,但自始至终却都没有发问。
见丐帮众人各个身手敏捷,执行任务毫不拖泥带水,高兴的眼中闪过一道满意的色彩。虽然丐帮论及底蕴远不能和拜月教同日而语,但几年的发展,能将乞丐们调教成如此也是不易。
高兴几人刚进屋,黎风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惭愧地道:“公子,属下办事不利,没有管理好丐帮,被敌人连根拔起尚不知敌人身份,请公子责罚!”
“在拜月教面前毫无反抗之力不算丢人,起来吧,有了这一次的教训,对你也是好事。”高兴淡淡地看着黎风,眼中并无责备之意。
这两年,丐帮有自己那雄厚财力的支持发展身为迅猛,丐帮中人难免生出骄矜之心,此番被拜月教挫败,磨磨他们的傲气,对以后的发展是有好处的。
“公子——”高兴却是不计较,黎风却越是自责,高兴信任他才将丐帮交在他手中,而今却是让丐帮蒙受如此大的损失,叫他如何不内疚。
“起来吧,给我说说当时的情况!”高兴摆摆手道。
“是!”黎风起身,眼中闪过一抹感激,顿了顿,他才说道:“那一夜之前,我们没有收到任何消息,一群神秘的黑衣人便突然而至,摧枯拉朽地将我们在邺城的主要据点都连根拔起,让我们措手不及,根本没有有效的反抗。之后,我们便被严密拘禁,传不出消息,也收不到外界的信息,直到昨日属下才知道被转移到了济州。”
高兴点头,见黎风还是十分自责,便宽慰道:“只要人活着就行,失去的可以慢慢恢复。”
“公子,属下一定谨遵教诲!”黎风铿锵有力地回答向高兴表露着他的决心。顿了顿,黎风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皱眉对高兴说道:“公子,方才属下从后院出来时看见了三十几口崭新的箱子,也不知道装着什么。”
“哦?去看看!”高兴眉头一挑,便当先出门向着后院走去。
“碰!”
当黎风动手将一口箱子打开时,箱子中竟装着满满的银锭,在阳光下闪烁着谣言的银辉。高兴双目一凝,黎风又以极快的速度打开了几口箱子,里面的物事无一例外,都是银锭。
纵然是高兴这见惯世面的人,看着这三十口装满银锭的箱子也不禁倒吸了口凉气,这笔财富对于普通人来说不啻于天文数字。
这显然是拜月教送给自己的,高兴愣了愣,旋即便明白了他们的意图,这也是拜月教的诚意之一。前些天拜月教打击了高兴的产业,这些钱显然是为了赔罪,弥补高兴的损失。拜月教随意出手便是如此大的手笔,足见其实力之雄厚,高兴咋舌之余,对拜月教也更是忌惮。
虽然拜月教显得很有诚意,但对他们先斩后奏的霸道做法,高兴心中还是有些不满,而看了济州城门的守卫,高兴对于与拜月教合作之事也更是迟疑起来。
“通知吴三桂,将这些银子运回青州,有人送钱不要白不要。”这句话却是对萧凌所说,张顺之不再,传递密令的事交给萧凌掌管的夜刺显然最是合适。
“是!”萧凌声音才落,身子便轻飘飘离去,如同一团褐色旋风,眨眼间便消失不见,暗中监控院落的丐帮弟子看在眼里,心中更是骇然。
“这两天你们便先留在这里,一定要保证这笔银子平安交到三桂手中!”高兴严肃地看着黎风道:“你们的任务等此间事了再说。”
“属下定不负所托!”黎风沉声道。
……
“这几年过得好吗?”重新回到前院,高兴看着满心疑窦的粉荷道。
粉荷点点头,又摇摇头道:“多亏了公子照顾,这些年奴婢过得很好,只是却没有尽到自己的责任,保护好公子的府邸。”说到这里,粉荷似乎又忆起那也的凶险,以及葬身火海的伙伴,眼中再次浮现出浓浓的恐惧与悲伤。
“区区一座府邸,烧了就烧了吧,只是可惜了那几十条人命!”高兴眼中闪过一抹怅然,一抹杀机,“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替他们报仇的。”顿了顿,高兴的语气温和了些,“粉荷,府中之人的家庭你都了解吧,若是可能,定要照顾好他们的几人!”
“奴婢知道,奴婢替大家谢谢公子大恩大德,他们泉下有知也会欣慰的!”粉荷感动地看着高兴,刚止住的泪水再次落下。
“这是我应该做的!”
……
“大人,军营防守严密,我们要如何潜入?”
漆黑的夜空下,高兴和萧凌潜伏在火光照射不到的阴影下,一边打量着不远处的军营,萧凌一边低声问道。
“高孝珩看来还没有被兴奋冲昏头脑,身边有重病守护,又深居军营,营中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要想潜入确实不易。”高兴赞同地点点头。
与刘忠的谈判陷入僵局后,高兴便再未看见过刘忠和武照,而拜月教也再没有传来消息。就在高兴秘密部署时,被伪帝高纬敕封为鲁王,徐州牧的高孝珩终于率领两万大军来到济州城外。
因为尚不知济州情势,天色不早,大军旅途劳顿,高孝珩并未下令进城,而是在济州城外三十里处扎下营盘。
“我们的人到了吗?”高兴低声问道。
“已经到位!鲁智深率三万大军在五里外形成了包围圈,吴三桂的特种大队也在高孝珩的必经之路设下埋伏,无论是刺杀还是强攻,他此次绝不可能全身而退!”萧凌答道。
“很好,子时准时动手!今日就让我看看你这第一杀手的风采!”高兴满意地点点头。
军营帅帐。
看着庄严肃穆的大帐,鲁王高孝珩心中便是豪情万丈,激情澎湃。如今他贵为鲁王,统管徐州军政,权力达到了另一个高峰,更是隐隐触及那巅峰之境,想到这里,他的心便不由火热起来。
想他高孝珩乃是神武嫡亲血脉,父亲更是贵为北齐先帝,诗词歌赋在众兄弟中首屈一指,然而威望却不及低贱的高长恭,对于无能懦弱,走了狗屎运的高纬更是嫉恨不已,尤其是前些时日在皇宫中被高纬当作猪狗一般训斥,更是让高孝珩心中怨毒与愤怒膨胀到一个可怕的程度。
如今,高纬威名一落千丈,自己大权在握,外敌无力侵犯,超纲混乱,不正是乘势而起的大好时机?
“高纬,当**施加在孤王身上的的耻辱,孤王一定十倍百倍的奉还!”
第五百二十六章 是我的主意
时间一点一滴,天色也越来月黑。北方的春天,寒风依然刺骨,岗哨当值的侍卫轻轻打着哆嗦,双手缩在最前,靠着呼出气流的些微温暖驱赶着身上的寒意。
高兴和萧凌却是犹若未觉,趴伏在冰冷的地面上纹丝不动,轻轻闭着眼睛,呼吸变得异常舒缓悠长,几不可察,便如两尊雕像一般。两人身上都穿着普通齐军的装束,火红的颜色在昏暗的阴影里更易隐蔽。
当子夜悄然来临时,高兴和萧凌同时睁开双眼,四道凌厉的目光如利剑一般迸射而出,但很快便隐秘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深邃而冷漠,便连浑身的杀气也没有一丝一毫外放。相互对视一眼,高兴低声道:“行动开始!”
萧凌微微颔首,下一刻身形便诡异地腾空而起,如同一缕青烟,向着军营冲去。萧凌的速度很快,步伐更是灵巧得有些妖异,短短几十步路,他只是眨眼便至,期间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高兴在后方看得暗暗点头,萧凌不愧是第一杀手的继承者,且不说暗杀手段如何,单就这份连自己都不及的速度,踏雪无痕,落地无声的轻龚也足以傲视群雄。
虽然营盘四周有有绊马索,陷马坑,栅栏,但这些对于萧凌来说不过是聋子的耳朵,摆设而已。只是微微提气,他的身子便轻飘飘地越过了三米多高的栅栏,前冲的速度却未受到一丝一毫的影响。
“啊——”
哨塔上,一名士卒正缩着膀子打着哈欠,却不知萧凌已经悄无声息地来到了他的身后,一道金光隐现,下一刻士卒的咽喉便崩裂开来,他轻微的哈欠声戛然而止,将利刃入肉的声音完全掩盖,让一米外混混沌沌的同伴没有丝毫察觉。
“噗——”微不可查的轻响中,萧凌的金月弯刀已经自另一名士卒的后背拔出,而他的右掌则紧紧捂着那士卒的嘴巴,将其惊恐绝望的惊呼封在口中。
第二名士卒完全烟气时,第一名士卒的身体即将摔倒在地,萧凌左手一抄,便将倒地的士卒扶住,同时扶住的还有他怀中的长枪。将两名士卒手中的兵器轻轻放在地上,让后又将两人靠在哨塔上,使之保持直立姿势。
做完这些,萧凌的身子便不再停留,如狸猫般自哨塔上消失不见,向着另一个岗哨扑去。从上塔杀人到离去,这一系列的动作萧凌完成得如行云流水一般,没有丝毫迟滞,而所花费的时间还不足一次呼吸时间。
如今的萧凌比之三年前可谓是脱胎换骨,高兴虽然没有与他比试过,但却能感觉到,现在的萧凌比之自己的前世,水平要高出了一筹。
作为刀尖上的武者,更是前世暗夜之中的王者,来到这个世界,高兴扮演刺客这个角色的机会屈指可数,此番与萧凌同时行动,心中未尝没有较量之心,是以那颗愈发沉稳的强者之心却是从所未有地激动起来。
是以在萧凌清除第二个岗哨时,高兴的身子也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