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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高兴感觉浑身的疲惫,还有曾今深埋心底的孤独都会消散不见。
章蓉几女亦是整天围着小家伙转,就连性子清冷的陆含玥脸上的笑容也多了不少。只是在微笑的背后,几女眼中的羡慕与淡淡的幽怨高兴还是看在了眼中。
“小伙子不错,以后是块练武的料,等你长大些,爹爹就教你练武!”看着小家伙对自己一通拳打脚踢,高兴脸上堆满了畅快的笑容。
只有自己做了父母才会明白父母对孩子那种发自内心的挚爱,高兴心中对于郑氏和高长恭便会由衷的感激和尊重。
逗弄了一会小家伙,直到后者熟睡,高兴才恋恋不舍地将他交给武顺,缓缓走出门去。本打算去书房处理公务,高兴正看见在花园的亭中发呆的章蓉。
已是深冬,天空有些灰蒙蒙的,北国则更显荒凉。肆意的寒风吹散了章蓉的发髻,让她的背影看上去透着淡淡的落寞与哀伤。
高兴微微皱着眉头,迈步向着亭子走去。章蓉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秀眉轻蹙,眼神有些空洞地盯着光秃秃的花树,如泥塑一般,并未察觉到高兴的到来。
高兴伸展双臂将章蓉紧紧抱住,章蓉先是一惊,待闻见那熟悉的气味,顿时安静下来,柔顺地靠在高兴的怀里,柔声道:“夫君。”
“你有心事?”将脸贴在章蓉冰凉的脸上,高兴低声道。
章蓉的身子轻轻一颤,眼底的幽怨一闪而过,摇头笑着道:“没有,只是屋中有些闷,出来吹吹风!”
“你骗我。”高兴紧紧了手臂,柔声道:“我知道你一直想要个孩子,然此事将求缘法,急不来的,只要我们努力,就一定会有的,不要因此忧愁!”
章蓉抿了抿嘴,将手覆在高兴的手背上。高兴自始至终都是那个高兴,无论是当年的侯爷世子,后来的小王爷,如今的太子,亦或者是将来的皇上,他一直没变。
“除了这件事,还有什么事情,告诉我!”高兴的声音十分低沉,说着,他将章蓉扳转过身来,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深邃的眼神似乎能看透她的心底,“你们几个这几天情绪都不正常,告诉我,究竟是为什么?”
“没什么,只是大家都有些羡慕顺儿妹妹罢了!”看着高兴那明亮的眼神,章蓉不由错开了目光,声音也渐渐低了下去。
高兴挑起章蓉的下巴,不给她躲闪的机会,咄咄逼人地道:“你们受了委屈,告诉我,我是你们的夫君!你再不说,我就自己去查,查个水落石出,查个天翻地覆!”高兴的声音虽然低沉,甚至有些压抑,但却有一股冲天的煞气和不容置疑的霸气。
“不要!”章蓉顿时慌乱起来,“夫君,我们真的只是因为都想要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高兴脸色阴沉地冷哼一声转身就走,身上更是散发出让人心惊胆寒的寒意。熟知高兴脾性的章蓉顿时慌了,连忙冲上去将高兴拽住,急促地道:“夫君,不要冲动,我告诉你就是了!”
高兴停下脚步,冷冰冰地注视着章蓉,倘若她还是避重就轻,不说实话,高兴会毫不犹豫地甩袖而去。
深吸口气,让冰冷的空气压下激荡的空气,沉默了片刻,章蓉才缓缓道:“夫君,三天前,上官太上长老曾找过我。”高兴目中一闪,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章蓉。
“陈国、周国和突厥三方联盟已是必然,我大齐将面临的敌人空前强大。如果我们可以和梁国结盟,倒时候一定可以逆转战局,一举将周国的阴谋粉碎,恰好梁国也有此意,派了使节前来,皇上如今正在斟酌之中。”
“上官太上长老希望夫君可以娶梁国公主萧诗韵为妻,让我不要因此心怀怨念。”
高兴顿时闭上了眼睛,长叹道:“找你们谈话的不是上官长老,而是父皇吧!”
章蓉脸上一晃,连忙矢口否认道:“不是的,皇上还没有同意与梁国结盟,怎么会因为此事找我们呢?”
“还要否认吗?”高兴将章蓉抱在怀中,“与梁国结盟对我们来说意义重大,父皇一定会同意的,只是他不想我为难,才会亲自找你们说的吧!你又为什么委屈自己,是害怕我们父子因此而产生隔阂吗?”
章蓉紧紧地靠在高兴怀中,认真地看着高兴道:“夫君,此生能与你相知相爱我已心满意足,至于名分我并不在乎,更何况萧公主身份尊贵,是太子妃的不二人选!”
“莫要妄自菲薄,在我心中,你们没一个人都一样,是我高兴的妻子,没有什么大小之分的。”高兴拍拍章蓉的背脊,眼中闪过一抹坚定,“此事我知道了,你们莫要再为此感伤,我会处理好的,定会叫你们满意!”
……
“你真打算这么做吗?”高长恭一脸严肃地看着高兴道。
“是。”高兴分毫不让地看着高长恭,沉声道:“既然要改革,走一条前所未有的路,那么就从这件事开始吧!”高兴还有一句话没说,宇文赟可以做的事情,他高兴一样可以。
高长恭叹道:“好吧,你是未来的皇帝,我不再阻你,只是此事恐怕在朝中有不小的阻力!”
“这是我的家事,哪容得他人置喙?”高兴眼中精芒一闪,很是霸道地道。
高长恭颔首,转移了话题:“依如今周国的动态,恐怕初夏之时他们就会再次挥兵而来,到那时军队的整编应该已经完成了吧?”
“再有三个月就可以完成了!”高兴眼中闪过一抹杀机:“周国不来便罢,来了就不要回去了!原本我还不想过早与他们开战,想多准备几年,既然他们要战,我就好好和他们战一场,虽然有些仓促,但这几年的准备也足够一场大战之需,这一战我一定要让宇文赟和陈叔宝吓破胆,让突厥从此分崩离析,再不敢纵马南下!”
高兴的语气冰冷而肃杀,字字铿锵,脸上更是充满了睥睨天下的气势。
……
“皇上,有琉球岛国使节求见!”
“哦?可是那海外的琉球岛,距我大齐有千百里远吧!”
“正是。”
“宣!”
很快,便自殿外走进一行七八个人来,这些人衣着打扮明显与中原不同,而且身形亦是比中原人瘦小了许多,比起草原民族的剽悍更是大有不如。
当进得这金碧辉煌的大殿,这些人脸上隐隐露出惊容,眼中更是闪过贪婪与羡慕。比起他们的岛国,中原要富庶奢华得多。
在这些人打量着朝堂之时,朝堂上的文武亦是在暗自打量着他们,不少人眼中都露出不屑的神色,这不只是因为这些使节的装扮和神态,更是因为孤悬海外的琉球岛让他们轻视。
“日出帝国国使小泉次郎见过日落帝国皇帝陛下,这是我国国书!”终于,这些使节来到大殿中央,冲龙椅上的高长恭摇摇一拱手,大声说道,说着,双手奉上一卷写满字迹的兽皮。
“大胆使节,见到我国皇帝陛下为何不下跪行礼?跪下!”唐邕眉头一挑,瞠目怒喝,甚是威严。
那使节小泉次郎脸上闪过一抹惊色,然而却很快挺直了身子,傲然道:“吾乃日出帝国使臣,如何能向日落帝国皇帝下跪?”
“放肆!”
小泉次郎此言一出,顿时惹怒了朝堂上的众人,文官瞪目,武将怒喝,顿时一股滔天的杀气将这岛国使节笼罩,顿时有几人吓得险些跌倒在地,小泉次郎也是面如土色,但却兀自强撑。
“小泉次郎,不知你可曾听说过井底之蛙?”高兴在这时迈步而出,淡淡地看着小泉次郎,脸上没有丝毫的怒意。
在小泉次郎愕然的眼神中,高兴继续道:“井底之蛙始终看到的只有井口上那一小片天,就如你那区区岛国,不过是弹丸之地,沧海一粟,也敢妄自尊大?这天不何其大,地又何其广,你不知在你之东更有国家无数,更不知这地本就是圆形,你敢说自己是日出之国,实在是滑天下之大稽!”
小泉次郎震惊地看着高兴道:“你胡说,我国在大地之东,伴太阳而生,是当之无愧的日出帝国!”
“与猪狗争辩只是白费唇舌!”高兴的脸上甚至连一抹嘲弄的笑容都没有,始终平静如一:“父皇,将这荒僻蛮夷驱赶出去吧,平白lang费大家的时间!”
高兴话音方落,便有一人皱着眉头道:“太子殿下,虽然这岛国使节张狂自大,但毕竟代表一国,若我们如此做,会让人觉得我大齐气量狭小,更与圣人之言不符啊!”
“你包容他于我大齐有什么好处?”高兴双目如电,沉声说道:“自古弱国无外交,只要你足够强大,他就会选择屈服,就会发自内心的尊重你!如果张大人不认同,那就将这岛国使节请回家去,好酒好菜招待着也不是不可!”
“是下官糊涂,太子殿下教训得是!”那出言之人心中顿时一凛,再不敢多言。
“来啊,将这些蛮夷赶出去!”
第七百三十章 洪灾
公元578年元月一日,北齐帝国皇帝降诏宣布退位,同时传位于太子高兴。此消息一经传出,众皆哗然,朝堂之上反对的声lang如潮水一般,但身为宰相的唐邕却是自始至终未发一言。
自古以来,先皇尚在,新皇继位的事情少之又少,而且多是新皇逼迫,不得已为之。然而高长恭正当壮年,威望甚隆,高兴更是孝顺知礼,是以此事才会让众人如此震惊。
尽管朝中反对之人甚多,但高长恭的决定无可更改,众人也只能选择接受,好在高兴这些年南征北战,功勋卓著,纵然年轻也足以服众。不过朝中有些保守派则是忧心忡忡,战战兢兢,他们隐隐明白,高长恭之所以退位,目的便是让高兴可以对北齐进行全面的改革。
出乎众人的意料,高兴登基后并没有立即大刀阔斧地改革,而是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军队的整编训练,积极备战,以对抗即将到来的三国联军。齐国百姓也知道周国可能会再次引兵来犯,顿时群情激愤,一时间在北齐各处掀起了一场从军的热潮。
高兴登基后的第二件事便是修路,修从合州到扬州,从晋阳到东雍州这两条路,这两条路将使用水泥铺就。对此,朝中倒也无人反对,毕竟谁都明白高兴修路的意义何在,更何况这修路的多是高兴俘虏的突厥人。
时间慢慢流逝,冬去春来,然而无论是齐国百姓亦或是周国、陈国的百姓都能感觉到大战将临的肃杀与压抑,不过相比于北齐百姓的战志高昂,周国与陈国的百姓就显得有些懈怠,甚至担忧。
连续的两次失败,惨重的损失已经让周国的百姓失去了信心,尤其是宇文赟登基以后的碌碌无为,昏聩无能,让朝堂文武失望,更让百姓迷茫。
“皇上,叶璟大人求见!”萧凌冰冷的声音传来。
揉了揉有些昏沉沉的眉头,高兴抬起头道:“让他进来!”只有真正处于这个位置,高兴才明白高长恭曾今的辛苦,尤其是此时北齐百废待兴,又将面临大战,事务更是繁多,纵然以高兴的精力也觉得疲惫不已。
“叶瑾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叶瑾进入御书房,当即便拜倒在地,大声说道。
“免礼,平身!”
“谢皇上!”叶瑾直起身来,但身子却是半弓着,不敢抬头看向高兴,样子很是拘谨。
看着他的样子,高兴不由暗叹一声,想当初在盱眙时,还与其把酒详谈,好不惬意,然而如今地位愈高,彼此之间的隔阂便越来越大。
高处不胜寒啊!
又是低叹一声,高兴收敛了脸上那一抹怅然,看着叶璟道:“叶爱卿,修路之事你准备的如何了?”
“回皇上,一切都按您的吩咐进行,除了十万突厥奴隶,尚有民夫三十万,估计只需三个月两条路便能竣工!”
“很好!”高兴颔首道:“突厥战俘虽然是奴隶,但你切莫虐待他们,这些人我以后还有用。还有,对于民夫的工钱一定不能有丝毫差池,倘若有谁将主意打到这上面,你一定要严惩不贷,绝不姑息,否则休怪我不将情面!”
叶璟顿时心中一凛,恭声道:“微臣明白,定不负皇上所托!”
“好,你我相识多年,你办事我放心,去吧!”高兴点头笑着道。
“轰隆隆——”
叶璟告辞,正欲转身离去,大地突然剧烈地震颤,让叶璟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在地,接着便有震耳欲聋的轰鸣声远远传来,御书房更是簌簌颤抖,不少尘埃自穹顶坠落。只是数息功夫,大地的震动便停止下来。
“怎么回事?”
高兴和叶璟皆是面露惊容,尤其是高兴更是紧皱着眉头,心中突然涌上一抹不安。这巨响似是地震,但却更像……高兴突然不敢想下去,忙高声喝道:“萧凌,速派人去查,究竟出了何事?”
“是!”
衣袂飘飞的声音响起,萧凌眨眼间便奔出老远。
当萧凌再次来到高兴面前时,时间已经从正午到了第二天黄昏。他的眉宇间充满了疲倦,然而神色却是前所未有的阴沉凝重。
高兴心中一突,不由站起身来道:“怎么了?”
“皇上,黄河决堤,洪灾已起,如今洛阳城外百里已尽成泽国,百姓死亡惨重,更有良田被毁不知其数!”
“什么?”高兴豁然起身,一脸严肃地道:“独孤永业经营洛州多年,黄河也一直是风平lang静,傅伏更是心思缜密,做事稳重,纵然春天冰雪消融,又怎么会突然决堤,爆发洪灾?可查出什么缘由?可是负责人等玩忽职守?”
萧凌先是看了高兴一眼,这才沉声道:“皇上,虽然洪水冲毁了许多东西,但我仔细查探下发现在决堤之处有火药的影子?”
“火药?”高兴身子一震,双目骤然一缩,心中那个猜测被证实,他的脸色霎时变得极其难看,身上更是散发出极其浓重的煞气,“看来是有人蓄意而为,恐怕这洪灾之后周国便会发动进攻,如此毒计,好,很好!”
虽然高兴的语气淡淡,但熟悉高兴的萧凌却知道,高兴心中的杀机极其浓重。
“此事交给你,十天之内,我要知道是谁将火药给了外人!”顿了顿,高兴又道:“备马,命骑兵师集合,一刻钟后出发,连夜赶往洛州!”
“是!”
萧凌答应一声,身子顿时如幽灵般闪了出去。
待萧凌离去,高兴有些失神地坐下,眼中既有感伤,又有怨气。
“为什么,难道这些年你们还不满足吗?难道死的人还不够多吗?”
火药作为高兴的秘密武器,无论是生产还是运输一向极其严密,能接触到这东西的只有兴化市最早跟随高兴的势力,然而如今他们却是背叛了高兴,更是给无辜的百姓带来了无穷的灾祸。
他愤,他恨。
……
“娘,娘啊——”
“孩子,我的孩子——”
滔滔的洪水肆虐在大地上,裹挟着折断的树木,垮塌的房屋滚滚地向着更低处流去,在高处,幸存的人们撕心裂肺的哭号,声嘶力竭地呼喊,悲伤的情绪笼罩了整个洛州的天空。
无论贫穷富贵,无论高低贵贱,在这大自然面前,所有的生命都是如此脆弱。
“第二集团军总司令傅伏参见皇上!”
浑身裹满泥浆,几乎分辨不出人形的傅伏正准备歇息一下,突然看见远处高兴的旗号,顿时精神一阵,连忙跑上前去见礼道。
“免礼!”
高兴挥手,面色严肃地道:“堤口如今可曾堵住?”
“回皇上,春季蓄水不多,如今堤口已经堵住,只是受灾的百姓还有许多没有救出!”
“秦琼,倾尽全力,救助百姓!”高兴脸色少霁,挥手喝到。
秦琼答应一声,顿时率领麾下的一万铁骑迅速融入了救援队伍之中。洛州受灾面积很大,傅伏害怕周国趁机攻城,遂至出动了三万士卒救援,连续三日光景,这些士卒已极其疲惫,如今得秦琼相助顿时松了口气。
“玄龄,我的儿,玄龄——”
“娘,救我,唔!救,唔——”
就在这时,高兴耳边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喊声,他猛然转身望去,便见三百米外,一个五六岁的幼童在水中不断挣扎着,被洪水冲向远方,呼救声断断续续。
“嘿!”
高兴轻喝一声,一把拽掉身后的披风,身子便如风般向着那落水的孩童踏波而去。传说中达摩老祖一苇渡江,如今高兴亦是借着洪水中的浮木凌波而行,神奇的一幕顿时惊呆了所有人。
三百米的距离,高兴只是数息的功夫便到了孩童身前五米处,而这时那孩童整个人已然没有了力气,完全向着水底沉去,只有一抹蓝色的衣衫还露在水面。
高兴双目一闪,整个人顿时飞扑而出,整个人贴着水面滑翔而过,在那一抹蓝色即将完全沉入水中时左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