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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中高兴可以将生死置之度外,然而当死亡真正降临时他的心中也有恐惧,最多的还是不舍。
袁天罡不知道,高兴却清楚体内的变故都是碎裂的佛像挂坠所致。佛祖能够成就他,同样也能毁灭他。虽然终究要死,有遗憾,但他毕竟来过,此时倒也算是坦然。
出奇的,在这一刻,体内钠阴寒的真气席卷了全身时,高兴却还保持者清醒,腥红的双眼中清明依旧。
“齐国不会有事,你也不会有事的,相信自己。”袁天罡严肃地道。
“谢谢!”
高兴心头一松,感激地道。
“皇上,您怎么样。”便在这时,萧凌与凌素华萧诗韵师徒一起到来,凌素华关切地问道。
“还好。”高兴笑着道。
待凌素华三人下来顿时吃了一惊,高兴**的身上不少毛细血管都被撑破,浑身鲜血淋漓,狰狞可怖,然而他却谈笑风生,面不改色。
“兴哥哥,你怎么了?受伤重吗?我看看!”萧诗韵也不知前面在什么地方,形容有些狼狈,但芳华不减。见得高兴浑身是血,连忙凑到近前,仔细地查看起来,声音哽咽,珠泪滚滚。
凌素华心生感慨,高兴能有今日的成就绝非偶然。
“凌宫主,皇上心魔复发,您看看有没有办法!”袁天罡沉声道。
凌素华答应一声,检查起高兴的身体,只是须臾便变了脸色,震惊惶恐地看着袁天罡道:“袁道长,这,这,怎么会如此,《牡丹经》竟不起作用!”
“什么?”袁天罡面沉如水,眉头紧皱,一旁的萧诗韵更是泣不成声,一脸哀求地看着凌素华道:“师父,您一定要救救兴哥哥,一定要救救他!”
凌素华一脸痛苦,然而对那诡异的真气她却是奈何不得。她比任何人都害怕高兴出现意外,这不但关乎她自家性命,更关乎百花宫数百年的基业。
就在方才,屹立数百年的天邪宗、天道宗、圣火教顷刻间土崩瓦解,若是高兴有任何闪失,百花宫百死不足以谢罪。
“师父——”
萧诗韵还待央求,高兴却淡淡地道:“生死有命,各位不必强求。萧凌!”
“皇上!”
萧凌“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浑身颤抖着道:“皇上,我罪该万死,没有早点赶来,是我害了您,请您赐我死罪!”
“胡说什么?我还没死呢!”高兴拧眉怒喝道:“你听着,如果我死了,就请我爹主持齐国大局,不要牵连百花宫无辜者的责任。还有,你从此脱离影刺,专心保护好元儿。”
“皇上!”铁骨铮铮的萧凌第一次痛哭失声,心中的愧疚让他恨不得当场自杀。
高兴没有理会萧凌,而是看着袁天罡道:“袁道长,也许有个办法能让我侥幸逃过此劫,求得一线生机,不过还要劳烦诸位相助。”
“什么办法?”袁天罡和凌素华异口同声地问道,萧诗韵和萧凌亦是一脸希冀。
高兴没有开口,目光陡然凌厉起来,右手手掌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拍在小腹上脐下三寸。
“噗——”
高兴浑身巨震,口中喷出一口鲜血,脸色顿时如同金纸,身子缓缓软到在地,一句话也没说便昏迷过去。
后记 十年
落日的余晖,温暖的春风拂动着才吐出绿芽的柳条,燕雀欢快地飞舞歌唱,树荫下波光粼粼的小河蜿蜒着穿梭在炊烟袅袅的村子,缓缓流向远方。
一切都是那般静谧,如画般美丽。
然而这片刻的静谧却被几声清脆的童声打破,却使得这副田野的画卷多了几分勃勃的生气。
“元德哥哥,你功课没做完,又偷跑出来玩,当心我告诉顺姨娘。”说话的是个七八岁的小女孩,扎着两个冲天髻,穿着普通的棉布衣衫,然而却是生得粉雕玉镯,一双乌黑的眼睛咕噜咕噜转个不停,目光偶尔闪过一抹狡黠。
“婉茹,你难道长着小狗儿的鼻子吗?我才出来你就寻了来?”女孩身前,一个十岁的小男孩气苦地皱着眉头,烦闷地道:“老师布置的作业多没意思,再说要劳逸结合,不然就成了书呆子,袁老头总说百无一用是书生。”
男孩生得亦是非常清秀,眉宇间却没有阴柔,反而是透着敦厚,分外可爱。
“好啊,你不但不承认错误,还大放厥词,我一定要告诉顺姨娘,让她狠狠打你屁股!”名唤婉茹的女孩一手掐腰,大声斥责道。
“你别胡说,我没有!”男孩如被踩了尾巴的猫,连忙矢口否认,见女孩依旧不依不饶,连忙道:“好了好了,婉茹,只要你不告状,我今天摸的鸟蛋分你一半就是。”
“不行!我还要李冰叔叔送给你的小汽车。”婉茹却不满足,狮子大开口。
“婉茹,你太贪婪了!”元德气急,正欲再说什么,突然看见女孩身后走来一人,顿时住口不言,眼神飘忽,想要逃走却又不敢,一脸焦急。
抓拿住了哥哥的痛脚,婉茹战志高昂,“你不愿给我就算了,我不但要将你不努力学习的事情告诉顺姨娘,还要告诉爹爹!”
“快住口!”看着那越来越近的人,元德顾不上其他,连忙跑上前去捂住婉茹的嘴,低声道:“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但你不许告状!”
婉茹喜笑颜开,正要答应,突然身后一个温和的声音传来,“你们两个小家伙,不好好学习跑这里做什么?婉茹,你要告元德什么状?”
“啊!爹爹,您怎么来了?”婉茹眼睛眨吧两下,脸上的惊慌一闪即逝。顿了顿,她猛然转过身,一脸欣喜地看着来到面前的一身白衣的青年男子,脆生生地道:“袁道长说要劳逸结合,所以我和哥哥一起出来透透气,一会就回去!”
“小机灵鬼,就知道偷懒!”青年男子佯怒地看了婉茹一眼,然后看着元德道:“元德,劳逸结合不错,但你要按时完成老师的作业,没有知识会让人瞧不起的!”
“孩儿省得,爹爹放心。”
“爹爹,我和哥哥有一月没有去洛阳城了,今天您有没有空,带我们去玩吧!我想吃洛阳的烤鸡,还想看电影!”
青年没有开口,婉茹便如牛皮糖一般抱着他的双腿,使劲摇晃起来,“好不好嘛,好不好?”
“依你,依你!”青年男子无奈地笑道:“咱们先去看看你花阿姨,然后再去城里,好不好?”
“耶!”婉茹顿时高兴得跳将起来,如树袋熊般挂在青年男子的脖子上,偷偷地还冲元德做个鬼脸,让后者颇为无奈。
这青年男子正是当今大隋帝国的皇帝高兴。
十年前,逼不得已下,高兴震碎自己丹田,让体内真气成为无根之水,然后散去浑身功力,再由孙思邈、袁天罡、凌素华和萧诗韵合力化去了他体内诡异的真气。
之后又用了半年光景,高兴的身体才慢慢好转,体内破碎的经脉痊愈,只是丹田破碎,修复度异常缓慢,他再难修炼真气,武功更是大不如前。不过他的身体在《长生诀》真气的滋养下远超常人,即便没有了真气战斗力依旧十分强悍。
只是如此一来,《长生诀》十八重高兴不能修炼完全,究竟是否能得到成仙他恐怕一生也无法知道。
十年的时间,高兴的脸上并没有太多的痕迹,依旧潇洒从容,唯有那一双深邃的眼睛偶尔流露出沧桑的感觉。
十年,大陆上发生了太多大事,发生了太多的改变,而这些全都与他有关。
李渊叛出北周,自立为唐王,杨坚把持朝政,挟天子以令诸侯,与李渊分庭抗礼,北周名存实亡。
陈国司马复龟缩不出,励精图治,然而齐国日益强盛,两者差距越来越大,让司马复胆战心惊。
梁国萧岿归附齐国,成为齐国的湖北省,萧岿担任省长,纵览一升行政大权。
公元581年,高兴拟迁都洛阳,斥巨资新建都城,占地方圆两千里,征用民工两百万,耗时整整五年方才完成。
高兴不愿百姓受苦,这两百万民工俱是佛门还俗弟子,智炫虽然身死,但佛门气焰却不得不打压,高兴不想多造杀孽,正好让他们干活,平日管够吃喝,还有零钱花销,这些人倒也干的舒心。
582年,高兴废除国号齐,颁布宪法,确立国家为大隋帝国,确定国徽、国旗、国歌、国庆日,国家的职能与权力。
同年,高兴废除旧有钱币,推行新币制,成立大隋帝国国家银行,由王衍出任行长。
八月,高兴与袁天罡完善历法,确定年、月、日、时、分、秒,鲁平手诞生了第一个时钟。
九月,高兴再次统一计量单位。
十月,高兴推行科举制,但科考内容除了经史子集,更涉及了格物致知。
年末,高兴废除决定合并郡县,废除州郡,成立省市。黄河以北为东北、河北、山西,以南为河南、山东、江苏、湖北、湖南共计八省。
583年正月,高兴决定建立大隋帝国第一条铁路,北起东北营州市,南至江苏淮州市,以都城洛阳为枢纽。三年后铁路通车,从淮州市到营州市不过四日。
二月,高兴颁布法令,在各市县兴建小学,勒令所有适龄儿童必须上学,推行义务教育。同时于洛阳城外划地千亩成立兴华大学,在各地兴办学,完善教育系统。
年末,高兴改邺城皇宫为英雄冢,陈列这些年来跟随他阵亡将士的灵位,在宫门前立碑刻字,让百姓瞻仰供奉。
584年夏,秦琼再次率军扫荡突厥,分崩离析的突厥早就不堪一击,秦琼不费吹灰之力荡平突厥,突厥投降,至此北方变换平定。
同年夏,高兴北方设立关外省,大兴土木,在草原上建立十城,以于都斤山的金山市为省会,震慑塞外番邦,加强对草原的控制,让突厥不敢反叛。
585年十月,第一条铁路通车试运营,举国欢腾。
585年底,新都洛阳城建好,朝堂自晋阳南迁。
586年正月,高兴废除《北齐律》,废除奴隶制,打破士农工商的等级藩篱。
同时,高兴颁布《行政法》,取消了三省六部制,确定新的议会总理制度,组成了自上而下,控制严密,办事效率高的行政体系。
二月,高兴与议会修订了《宪法》,扩充宪法内容。高兴颁布《民法》,确定了公民的权力义务,同时颁布《刑法》、《商法》,使国家行政更加规范,也保证了百姓的权益。
三月,高兴颁布军法,再次对军队改制,确立了更加合理的晋升考核制度,使军容整肃,更能发挥出最佳的战斗力。
四月,高兴下令全国人口普查,丈量土地,准备改革土地制度。
九月,山东省发现油田。
十月,原油分离成功,汽油、柴油和煤油出现。
十二月,大隋帝国各省之间相互联通的公路基本竣工,往来出行更加便利。
587年三月,第一台大型火力发电机诞生,高兴拟在全国兴建火电厂,同时铺设自来水管路。
十月,第一辆内燃机汽车诞生,以袁天罡弟子李淳风之名命名为“淳风”。
588年三月初八,海军总司令王琳平陈总指挥,率领水路大军十五万,并分两路,一为合州市,一为江陵市,兵锋直指建康城。
同日,独孤永业率军自金山市南下,傅伏兵出洛阳,萧漠诃由晋阳入周境,三路大军共计二十万,气势汹汹讨伐宇赟。
十年的积蓄,大隋帝国的国力增长了数十上百倍,莫说如今换乱的周国,即便宇邕在世时的鼎盛时期也决难阻挡大隋帝国的锋芒。对此,高兴没有丝毫的担心。
这天下很快便会一统,然而他心却还有些缺憾。
纷繁的思绪,高兴带着元德和婉茹一双儿女来到一幢农舍前,推门而入,武顺和章蓉温柔的目光顿时瞟来,待看见高兴怀和身后躲躲闪闪的婉茹和元德都是柳眉倒竖。
“娘,我知道你想爹爹了,所以我和哥哥才特地去迎接爹爹了。”
“啐!”
瞧婉茹狡黠地笑着像个狐狸,章蓉不由嗔怒地瞪着她,却是发不出火来。
“夫君,你来了!”
正在这时,陆含玥掀帘走出来,怀还抱着一个一两岁的孩童,看见高兴便高兴地挥舞起手臂。
“嗯,有几日没来了,来看看你们和孩子。”高兴笑着接过陆含玥怀的小不点,一边逗弄,一边道:“婉茹嘴馋了,带她去城逛逛。”
“夫君,你看她比男孩儿家还调皮,要多管教,不然日后如何嫁人?”章蓉轻轻皱着眉头。
“她还小,玩心重,再说又不是干什么坏事。”高兴笑着摇摇头。
章蓉、陆含玥是江湖人,不喜朝堂氛围,武顺性格软弱,与章蓉关系最是亲善,这些年三人便一直深居简出,倒是让元德和婉茹少沾染了些纨绔的习性。
杨丽华素有才华,继武照之后,高兴允她去官场之历练,这些年倒也干得津津有味,如今已经怀有身孕,正在皇宫静养。
宇千金和张丽华擅长音律,二人很是投缘,便去了兴华大学教音乐,生活也非常闲适。
深宫只有萧诗韵一人,虽然贵为皇后,有时候却颇多约束,时常向高兴抱怨,然而有失有得,如之奈何。
与章蓉三女聊了一阵,高兴神色突然一整,低声问道:“蓉儿,罂粟花有好转吗?”
章蓉摇摇头,高兴眼闪过一抹失望,武顺忙劝慰道:“夫君,你放心,罂粟花一定会醒的。”
“是啊,夫君!”
“十年了,十年过去了……”叹息声,高兴走入一间宽敞安静的屋子,看着床榻上沉睡的美人,眼闪过一抹怜惜。
“罂粟花,十年了,我没有怪罪天仙子,你还不愿醒来么?”
……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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