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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则,经历过一次生死的冷晴除了格外珍惜她自己的生命之外,如今的冷晴压根不重视任何的身外之物。就算现在给冷晴一座金山,冷晴也不过就是一眼即过,不会去在意。
也因此,就算炎子明真的不顾一切地给了冷晴太子正妃之位以及皇后之位,冷晴也不可能为了这种虚荣去接受炎子明。
咱们也不说什么“强扭的瓜不甜”这种不切实际的话,毕竟大部分的人只要摘到手的是“瓜”就行了,谁会管这个“瓜”甜不甜?
实在是冷晴完全没有准备在这个异世与任何异性发展男女关系,冷晴只想安安静静、平平淡淡地在这个异世生活下去,不辜负老天爷让她重活这一世就好!
当然了,那厢,被桎梏在万年玄冰床上,几乎无法动弹的炎子明的确听懂了冷晴那一番长篇大论之下的隐含意思。但也正因此,炎子明心中更不是滋味儿了。
炎子明就不明白了,那一次。他第一次向冷晴表露心迹的时候,他明明都那般清楚地告诉过冷晴了,除了早已与他定下婚约的那位他必须迎娶的燕国皓月公主之外,无论他炎子明日后如何,他炎子明都可以不再娶除冷晴之外的其她女子的。
冷晴说她不会与人共侍一夫,但是即便炎子明娶了那位来自燕国的皓月公主,也不代表炎子明就一定会和那位皓月公主洞房啊!
为了冷晴。炎子明甚至想过,只要冷晴愿意接受他,嫁给他。就算要炎子明往后的人生只能拥有冷晴一人,炎子明也愿意!只要他不碰其她女子,又怎么能算是让冷晴与她人共侍一夫呢?
关于上诉这个想法,炎子明也曾隐晦地与冷晴透露过。但是冷晴听后。炎子明就发现冷晴明明听懂了。却硬是装作没听懂,这让炎子明别提有多郁闷了。
后来更让炎子明郁闷的是,冷晴不止装作听不懂,还用举例的方法,拐弯抹角地将炎子明教育了一通!当时炎子明那颗心啊……真是要多凉有多凉。
自从炎子明养伤回来,第一次与冷晴表白心迹以后,炎子明这段时日也曾数次隐晦地与冷晴继续表白过他的心意,但是无论炎子明怎么说怎么做。冷晴就是油盐不进,怎么也不愿意接受炎子明!
如此被冷晴几次三番或坚决或委婉地拒绝。就算是心志坚毅如炎子明,都忍不住开始怀疑他的人生了啊!
炎子明真的很纳闷儿,他身为赤冰国储君,在偌大的赤冰国,他的地位仅次于赤冰国当朝天子——他的父皇。
虽然炎子明现在仍然是一人之下的储君,还没有登上那个万万人之上的顶峰,但是等到有朝一日炎子明的父皇薨逝,那整个赤冰国都将是炎子明的囊中之物,等到那一日,整个赤冰国的臣民都要匍匐在炎子明的脚下!
这天下间有多少女子梦寐以求地想要进宫?又有多少女子在进宫以后,又继续梦寐以求地想要嫁给一国帝王?无论在哪个朝代,这个数字都是无法测算的,
可是冷晴就是这般地与众不同——无论炎子明怎么做怎么说,冷晴都不愿意接受炎子明对她的爱意,更不愿意成为炎子明的妻!
被冷晴接二连三的拒绝,这在很大的程度上刺激到了炎子明的自尊心。炎子明就是脾气再好,炎子明就是再愿意包容、宠溺冷晴,炎子明的底线也快要崩断了!
炎子明就不明白了,难道对冷晴而言,他炎子明当真就这么差强人意,这么地入不了冷晴的法眼?
由于这种种念头在炎子明心中不断地滋生,不断地刺激着炎子明的自尊心,于是,在冷晴说完上诉那一番长篇大论以后,就见炎子明毫不迟疑地唇角朝两边勾起,扯出一抹似是自嘲的笑容。
紧接着,就听闻炎子明用他那带着几丝沙哑的慵懒且富有磁性的嗓音如是对冷晴似笑非笑地说道:“馨儿,为什么每次我一与你说我喜欢你,无论我是明着说出口的,还是旁敲侧击地告诉你的,你都要说出这么一长番长篇大论来教育我呢?
馨儿,你这样的做法委实让我很是伤心啊!我可以直言不讳地对你说‘我喜欢你’,那么你也只需回答我“接受”或“不接受”就可以了。不过几个字的事情,你何必将之说得那般繁琐?若馨儿你是怕直言会伤害到我,那大可不必!这二十多年的忍辱负重我都走过来了,这点承受力我炎子明还是有的!”
说这番话的时候,炎子明的唇畔始终噙着那抹似是自嘲的笑容,待将话说完以后,炎子明唇畔那抹似是自嘲的笑容也不曾有丝毫改变。
并且,如此说罢后,炎子明那双狭长且勾人的丹凤眼一眨不眨地将冷晴看着,与冷晴四目相对之下,炎子明仿佛要透过冷晴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看进冷晴的内心深处。
站在万年玄冰床前,四肢早已被万年玄冰的极寒之气冻得僵硬麻木的冷晴垂着双眸,与被六条有成人手腕那般粗壮的玄铁锁链和八个没有锁链连接的玄铁镣铐桎梏在不断散发着乳白色寒气的万年玄冰床上,几乎不能动弹,且面色始终红似欲滴血的炎子明四目相视,冷晴终究只能在心内无声地叹息。
冷晴就不明白了,她因为拿炎子明当朋友看待,所以她不想用言语去伤害炎子明,这还成了她的不是了?
若不是炎子明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他喜欢她的事情,她犯得着浪费那么多口舌去开导炎子明吗?
须臾,待冷晴稍加调整了她那有些郁结的心态以后,就见冷晴抿了抿唇,随即冷晴便张口对炎子明如是说道:“罢了罢了,炎子明,这个话题不适合在现在这种情况下谈论,我们先暂且揭过这个话题不谈。等你身体恢复了,我们再找个机会,就这件事认认真真地谈一次行吧!
炎子明,我现在就只有一个问题想问问你——你说要送我走,你有问过我的想法和意思吗?炎子明,当初可是你把我带来这赤冰国的。当初你让我来,我来了,凭什么现在你说让我走我就必须走啊!炎子明,你难道不知道‘请神容易送神难’吗?
说实话,当初你把我拐带到这赤冰国来的时候,因为我自小就畏寒,所以我确实不想来的。但是在我知道你是赤冰国的储君以后,我可就没打算走了!我冷晴非要在你这尊大佛身边蹭吃蹭喝混满三年不可!等三年期满,我们再签一次卖身契,签一辈子的!
所以啊炎子明,为了我的人身安全,为了能让我在你身边无忧无虑地蹭吃蹭喝一辈子,你炎子明必须给我好好活着!别动不动就说死不死的,你母亲不顾生死地将你生下来,不是让你动不动就想死的!
再说了,人生在世不过三万天,但是只要你还活着,就什么都有重新来过的机会。可是命只有一条,一旦丢了,就再也没有从头来过的机会了!所以炎子明,只要有办法,你就要努力活下去!要长命百岁地活下去!”(未完待续。)
第五十五章 此花非花1
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的迷阵之中,几乎融入黑暗中的王泉和冷晴一前一后地走在迷阵的通道中。因无人说话,安静的迷阵通道中便只有王泉和冷晴前行的脚步声不断地响起。
王泉和冷晴的步伐都迈得不大,步速十分均匀,不紧不慢的态度溢于言表。而走在前面的王泉左手捧着一颗散发着幽幽的柔和光华的有成年人拳头那般大的夜明珠,也因此,在这片黑暗的环境中,那颗夜明珠成为了唯一的光源。而王泉,则是唯一光源的持有者。
另外需要一提的便是因为这个迷阵中真是连半点光源也没有,于是,左手捧着一颗努力地散发着幽柔光华的夜明珠的王泉的上半身,尤其是王泉的面部被那颗夜明珠散发出的幽柔光华照射得有些诡异。
好在冷晴是跟在王泉的身后,看不见王泉的面容。否则若是让冷晴看见这样一副尊荣的王泉,怕是冷晴的小心脏要受到不小的冲击。
又因为冷晴整个人都被她四周的黑暗所包围,除了能借着王泉左手捧着的那颗夜明珠散发出的幽柔光华看见冷晴那模糊的轮廓之外,根本看不清冷晴的脸庞,更别提看清冷晴的面色如何了。
但是可以肯定的一点是,即便已经在这个漆黑的迷阵中走过一次,但如此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环境,对于从小就害怕黑暗的冷晴而言依然是一种折磨!
不过,与来时不一样的是。这一次冷晴没有再刻意地去找王泉说话,没有再借与王泉对话的方式去分散她自己的注意力。
可以说是一反常态地,这一次冷晴只是十分安静地。用跟王泉一样不紧不慢的步伐,跟在这片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唯一的光源——王泉身后朝前走着。
如此安静地跟着王泉朝前走了不知多久,冷晴整个人始终被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所包围,别说四周的环境了,冷晴连她自己浑身上下的身体部位都看不清。
起先冷晴还隐约能感觉到她在什么地方转了弯,往哪个方向转的弯,但是到了后来。冷晴已经分不清她在什么地方转了弯又是往哪个方向转的弯了。
连冷晴引以为豪的方向感都已经彻底混乱了,就更别提冷晴究竟被王泉带着在这个漆黑的迷阵里转了多少个弯了!
再次被王泉带着在这个黑乎乎的迷阵里彻底转糊涂了以后,冷晴想。索性都已经转迷糊了,于是冷晴的思绪便又开始有些游走于天外了……
先前在那一间位于地下暗室最底层,寒冷如冰窖的狭小暗室之中时,冷晴与炎子明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话。
后来冷晴离开。是因为万年玄冰床的极寒之气再也无法压制炎子明体内的赤魅毒。炎子明渐渐又开始神志不清,直到后来炎子明几欲癫狂,不断地挣扎着想要冲破玄铁锁链和玄铁镣铐的桎梏冲向她,冷晴才迫于无奈地离开的。
虽然冷晴没办法体会因赤魅毒发作的炎子明究竟有多痛苦,但是冷晴知道,炎子明的神志不清、几欲癫狂,皆是因为炎子明体内原本因万年玄冰的极寒之气而“沉睡”的赤魅毒逐渐复苏,凶猛的毒性开始重新游走于炎子明的四肢百骸的缘故。
炎子明对冷晴那么好、那么包容。如果可以,冷晴并不愿意在炎子明如此痛苦的时候抛下炎子明。让炎子明独自一人去承受痛苦,这种做法会让冷晴觉得她自己很没良心!
冷晴虽然摒弃了男女之情,但冷晴始终是个有血有肉有心有感情的人,看着原本好端端地与她说着话的炎子明先是突然吐血,到了后来炎子明竟然渐渐连她也认不出来了,要说冷晴的内心不难受那是不可能的——
眼睁睁看着帮助过自己的恩人遭受着莫大的痛苦却无能无力,连陪伴在恩人身边都不可以,这种情况但凡是换做任何有点良心的人都不会好受。
但是就算冷晴愿意不顾万年玄冰散发出的刺骨寒气陪伴在炎子明的身边,又能如何?
无论冷晴的内心多么难受,多么不忍,冷晴除了咬牙离开那间暗室,让炎子明独自一人去承受因为赤魅毒发作而带来的痛苦之外,冷晴真的别无他法。
毕竟早在王泉带冷晴来见炎子明之前,王泉就曾再三与冷晴交代过,一旦炎子明体内的赤魅毒重新发作,冷晴必须第一时间退出暗室,消失在炎子明的周边,绝不能让炎子明感觉到冷晴的半分气息!
冷晴记得王泉说过,每次赤魅毒发作的时候,炎子明不止要忍受赤魅毒带来的热毒和寒毒还有万虫噬心的痛苦……炎子明还要忍受赤魅毒带来的情花毒之苦……
冷晴留在炎子明的身边,根本就等同于炎子明体内的情花毒的催发剂!换而言之,冷晴的存在,对于毒发的炎子明而言只有百害,而无任何助益。
赤魅毒的毒性已经让炎子明很痛苦了,冷晴不能让炎子明因为她更加痛苦!即便冷晴有许多话尚未来得及与炎子明说,冷晴终究也只能选择暂时离开了那间暗室。
而当冷晴快步走出暗室的时候,冷晴却看见脚踩黑色暗纹嵌金丝高筒官靴,身穿棕色皮甲,墨发高束,面色严肃的王泉直挺挺地站在暗室外的石墙边。
并且,在冷晴走出暗室的那一瞬,只见王泉身形一动,紧接着,冷晴就听见一阵细微却稍显沉闷的“隆隆”声自她身后响起。
冷晴倏然回身去看,却发现竟是王泉毫不犹豫地触发了石墙上的机关,将她身后那道高高升起的石门关上了!
在那阵细微却稍显沉闷的“隆隆”声中,冷晴看着她面前那间暗室之中的幽暗光线渐渐消失。那股因为万年玄冰而散发出的寒气也被下落的石门渐渐阻隔。
但是那道石门后,来自于炎子明的挣扎且痛苦的如野兽一般的嘶嚎声却始终在冷晴的耳畔回旋着,听得冷晴一阵连着一阵的揪心。
不过须臾。沉重的石门就已经趋于地面,只差几公分就可以落地合起了,可是即便如此,冷晴却依然能从那道狭窄的门缝中听见石门之后的暗室里面,传出炎子明那挣扎且痛苦的如野兽一般的嘶嚎。
但是眨眼之后,随着那道沉重的石门完全落地合起,伴随着因石门撞地而发出的那声沉闷的“咚”声停歇。冷晴就再也听不见石门后炎子明的动静了。
在石门合起后,冷晴就跟着王泉离开了第四层的暗室,一路沉默地再次走进了这个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的迷阵之中……
冷晴就这样迷迷糊糊地跟随着王泉那不紧不慢的脚步在这个漆黑的空间里走了许久。忽然,冷晴听见王泉那沉沉的嗓音穿透了黑暗传进了她的耳中——
走在王泉身后的冷晴听见王泉如此说道:“想必冷姑娘如今也知道了,自从爷身中赤魅毒以后,爷体内的赤魅毒一旦发作。若没有女子在爷身边到还好。爷最多也就是硬生生扛着赤魅毒的毒性。等扛过了赤魅毒发作的那十二个时辰,也就过去了。
可若有女子在毒发的爷的附近,无论爷的双目是否可以正常视物,都不妨碍爷感觉爷周边的环境。如此一来,被赤魅毒折磨着的爷就极容易失控。一旦爷失控,爷会做出些什么骇人的事情,便是连爷自己都无法预料更无法控制的!”
王泉的嗓音虽然沉沉的,但王泉出口的声音很轻缓。带着几分缥缈的感觉。只是王泉说着说着,话音至此却忽然停顿了。黑乎乎的迷阵通道在转眼间又恢复了之前的安静。
不过王泉的脚步到不曾停住,依然步速均匀,不紧不慢地朝前走着。
另一方,跟在王泉身后的冷晴始终与王泉保持着一步左右的距离,这个距离让冷晴既不会离王泉太远而跟丢王泉,也不会离王泉太近而踩到王泉的脚后跟。
而对于王泉突然的话音停顿的行为,冷晴没有任何表示,始终沉默着,只管维持着一步左右的距离跟着王泉那始终不紧不慢的脚步朝前走。
那厢,王泉的话音不过停顿片刻,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的空间里,就又听见王泉那沉沉的嗓音带着几分轻缓几分缥缈地响起:“冷姑娘,恕王泉冒昧地猜测,冷姑娘应当并非体质极阳或者极阴之人罢?!
因为冷姑娘的体质并非极阳或者极阴,所以在爷体内的赤魅毒毒发之初,爷才会不让冷姑娘靠近爷。爷如此做,只是因为爷不想让冷姑娘你因爷而死于非命。即便退一万步想,冷姑娘你属于体质极阳或者极阴之人,爷他当也不愿意做出让冷姑娘你怨恨爷的事情。
爷先前对冷姑娘做出的那些出格的事情,都是因爷无法自控才……爷对冷姑娘的心意,冷姑娘是最清楚的。爷是否愿意伤害冷姑娘,不用王泉多说冷姑娘也知道。所以冷姑娘,王泉希望冷姑娘你能理解爷的苦楚,不要怨恨爷,那些事情并非是爷想那样做而做出来的。”
对于王泉如此努力地为炎子明正名的说辞,换个角度思考一下,冷晴也是可以理解的。
冷晴知道,事情的确正如王泉所言,炎子明之前对冷晴做出的那些不可理喻的事情,并不是出自炎子明的本意。如果可以,炎子明也不会愿意做出会伤害到冷晴的事情。
再则冷晴自己更是清楚地知道,如果炎子明真想对冷晴怎么样,单凭冷晴那点在一般人面前可以算得上强悍,但是在炎子明面前根本就是不值一提的武力值,冷晴根本无法与炎子明对抗。
若再说得直白些,就是如果炎子明真要对冷晴做出些什么不利于冷晴的事情,冷晴除了默然承受之外,冷晴也别无他法。
因为清楚王泉的话所言非虚,因此,之前一直沉默的冷晴,终于在这次王泉说完话,话音停顿的时候,冷晴对王泉的解释做出了回应——
就听见被迷阵中的黑暗所包围,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轮廓的冷晴如是语气清淡地对王泉说道:“你说的这些我知道,早在炎子明毒发之初我就猜到了。之后又听你解释了炎子明体内的赤魅毒发作后的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