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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位二师兄如此关心他,可他林萧阳却在罔顾人伦地肖想他这位二师兄的妻子……
这个想法一出,林萧阳又忍不住在他心中唾弃他自己了:林萧阳,你真是太混蛋,太无耻了!你二师兄一心一意地关心你、爱护你,你却肖想你自己的二师嫂!!林萧阳啊林萧阳,你这样的人,怎么配得上做师傅的徒弟,怎么配得上做两位师兄的师弟?!
这方,坐在朱梓陌右手边的炎子明眼看着林萧阳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当即笑眯眯地出声调侃道:“怎么?就看得见你二师兄,看不见你大师兄我了?你瞧瞧你那点出息,至于吗?眼睛都红得跟兔子一样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这做师兄的欺负你了呢!”
那方,被炎子明如此笑着调侃了一番的林萧阳霎时面色一红,张了张口,有些窘迫地唤了一声:“大师兄。”话音一转,林萧阳又如是问道:“大师兄怎么也来了?!!”
说实话,刚才看见炎子明竟然也在的时候,林萧阳的内心是震惊的,但是,林萧阳心中的那点震惊还没来得及扩大弥漫,就被林萧阳对朱梓陌的浓重愧疚狠狠地碾压了。
也是直到此刻,林萧阳才想起来问炎子明一句怎么也来了南曲郡。
那方,坐在朱梓陌右手边的炎子明并没有立时回答林萧阳的疑问,而是笑着朝林萧阳道了一句:“先过来坐下。”
林萧阳闻言,应了一声,而后迈步,慢腾腾地走到了那张灰扑扑的四方桌边,在桌边仅剩的那个空位上坐下了。
不大的一张四方桌边,林萧阳背对着大开的屋门坐着,左手边是炎子明,右手边是慕子儒,而林萧阳的正对面,则是——朱梓陌。
如此“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让坐在桌边的林萧阳完全不敢抬头了好吗!
只要一抬头,林萧阳就会直接对上坐在他正对面的朱梓陌的视线啊!!!
心虚、愧疚以及不安,被各种负面情绪充斥着的林萧阳,此刻又哪里敢去直面朱梓陌那满含关心与担忧的视线?真是要了命了……
好在林萧阳在那张灰扑扑的四方桌边坐下后,并没有忐忑多久,因为坐在林萧阳左手边的炎子明忽然张了口,回答了林萧阳之前的那个问题——
“是师傅让我来的。”不大的一间木屋里,但闻炎子明那慵懒且富有磁性的嗓音缓缓飘散开来。而如此言简意赅地道了一句后,炎子明暂停了话音。
凝眸,看向坐在他右手边的林萧阳,炎子明喉间动了动,最终,只听见炎子明用满含歉疚的语气,如此对林萧阳说道:“之前师傅算到你命中有一劫,当时我恰好在秦山,于是师傅便命我下山寻你,只是……”
他披星戴月、日夜兼程,却终究还是到得晚了。(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 终于找到3
因屋外夕阳西下而光线稍显昏暗的小木屋中,炎子明那满含歉疚的声音徐徐响着:“之前师傅算到你命中有一劫,当时我恰好在秦山,于是师傅便命我下山寻你,只是……”
炎子明的话到此为止,但屋中的另四人,却均听明白了炎子明那未说出口的话。
这方,背对着屋门坐在桌边的林萧阳闻言,略沉默了一瞬,忽然如恍然大悟一般地低声说道:“原来师傅什么都知道,难怪当初在我下秦山的前一晚,师傅特意叫我去他屋中,问我要不要改变主意,今年不要下山……原来是师傅早就料到了……”
那方,坐在林萧阳左手边的炎子明听了林萧阳的话,却是看着林萧阳,面色淡淡地反驳道:“这山你是注定要下的,你不可能在秦山呆一辈子。但我觉得,若是师傅不让你去参加今年这届武林大会,又或者……”
话音悠悠地一顿,却见炎子明扭头,看向了坐在他左手边的朱梓陌。
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起,炎子明用一种意味深长的语气朝朱梓陌如此说道:“你这位二师兄当时不逼你去南岭郡,我想事情未必会发展到今日这个地步。”
当初在绉平时,炎子明虽只在朱梓陌大婚当日,与林萧阳匆匆见了一面,但是之后炎子明却一直有留意林萧阳的情况,所以,关于朱梓陌遵从师命让林萧阳务必去南岭郡参加武林大会一事,炎子明也是知道的。
而另一方,坐在桌边主位上的朱梓陌在炎子明说出这番话后,朱梓陌便默默地抬眸,神色晦涩地看了一眼炎子明,但朱梓陌并没有说话。
朱梓陌之所以不反驳炎子明,是因为朱梓陌知道,炎子明的话虽诛心,却并没有说错。
将视线从炎子明身上,转移到坐在他对面,低着头,只穿着一身单薄的白色里衣的林萧阳身上,朱梓陌想,如果当时他不一昧地遵从师命,非要林萧阳去南岭郡参加今年这届武林大会,林萧阳也许真的不会落到如今的惨境。
所以,林萧阳会落到如今这个地步,他朱梓陌亦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不!不关师傅和二师兄的事。”在朱梓陌沉默不语地凝视着林萧阳的时候,林萧阳却忽然抬头,目光灼灼地看向了炎子明,并如此神色坚定地道了一句。
炎子明闻言转头,对上林萧阳那灼灼的视线,挑眉,张口问了一句:“怎么说?”
瞥了眼坐在他正对面的,此刻正用满含歉疚的目光看着他的朱梓陌,林萧阳略沉默了一瞬,而后才再度看向炎子明,如此与炎子明说道:“其实当初我下秦山之前,师傅就与我提过了,若我今年下了秦山,今年这届武林大会我是逃不掉的,因为我是林家人。”
当时他们那位师傅说出这番话时,林萧阳还不明白,懵懵懂懂的,后来,下了秦山,尤其是在回到林家本庄,见到他那位分别了十八载有余的父亲林翱后,林萧阳却渐渐地懂了他们那位师傅当初所说的这番话。
就像他那位父亲说的,因为他生而为林家人,无论他这一生,有没有享受过林家的荣华富贵,他都摆脱不了他肩头的担子与责任!这不是他一句‘入世不深,不谙世事’,就能推卸掉的。而当初他们那位师傅所说的那番话,也是这个道理。
连林萧阳都明白的道理,炎子明又岂会不明白?
然,熟料,那方的炎子明闻言,却是直接勾唇冷冷地一笑,声音平缓却声调冷然地朝林萧阳如此说道:“林家人?偌大个林家,有谁拿你当林家人了?除了你那个二哥,我可真没看出来有哪个林家人当你林萧阳是林家的一份子了。”
这方,听了炎子明这番话,背对屋门而坐的林萧阳当即面露惊讶之色,几乎是下意识地张口问了一句:“大师兄你见到我二哥了?”
那方,坐在林萧阳左手边的炎子明淡淡地点了点头,如实答道:“嗯,我到南岭郡当夜就见到你二哥了,关于你到了南岭郡后发生的所有事情,我都是从你二哥口中得知的。”
听了炎子明这话,背对屋门而坐的林萧阳忽然面露犹豫之色,两瓣不薄不厚的唇瓣更是抿了又抿,须臾后林萧阳才张口,语气略显嗫喏地问道:“大师兄,我二哥他还好吗?”
坐在林萧阳左手边的炎子明再次淡淡地点了点头,目不斜视地看着林萧阳,如实答道:“这个我不太清楚,因为你二哥早在我到南岭郡的第二日就离开林家本庄了。不过,你二哥临行前让我转告你几句话。”
“二哥给我留了什么话?”这方,不待炎子明将话继续说下去,背对屋门而坐的林萧阳就十分迫不及待地如此追问到。
而随着林萧阳的追问声落下,慵懒且富有磁性的嗓音,淡淡的语调,从炎子明口中缓缓吐出:“纵使天下人都不相信三弟,他的二哥,永远都是信他的。另外,在下过了今夜,就会离开林家,离开南岭郡,远离这纷纷扰扰的尘世。此去经年,山高水远,在下与三弟,当无缘再见了,望三弟好生保重。”
当夜林岚风拜托炎子明转告的话,炎子明现在一字不差地将之转告给了林萧阳。
背对屋门而坐的林萧阳静静地听完了炎子明的转述,而后林萧阳缓缓低头,沉默了。
沉默了好一会儿后,垂着头的林萧阳才动了动唇瓣,低低地吐出一句:“二哥他已经走了吗……”话音一转间,林萧阳忽而又语意不明的吐出一句:“在林家本庄那段日子,只有父亲和二哥是真心欢迎我归家的……”
虽然林萧阳这话句话说的突然,甚至有些莫名其妙,但之前与林岚风有过接触的炎子明却听懂了林萧阳这句话中的意思。
是以,在林萧阳如此语调低郁地说出这番话后,坐在林萧阳左手边的炎子明抬起右手,在林萧阳的左肩上轻轻拍了两拍,而后语带笑意地朝林萧阳道了一句:“我知道,所以我替你留意了你二哥的去向。”
炎子明此话一出口,低着头的林萧阳倏然抬头,目光灼灼地看向了面带笑意的炎子明。
在林萧阳那灼灼的目光的注视下,炎子明唇边的笑意越发加深了几分。
薄唇微启间,但听得炎子明如此语带笑意地朝林萧阳说道:“你二哥离开林家本庄后,直接去了凤鸣国,还在凤鸣国国都里买了所宅子,看样子是准备在那儿定居了。”
听了炎子明这话,背对屋门而坐的林萧阳当即眉头微蹙地问了一句:“二哥他去了凤鸣国?那不是……”九国中唯一一个以女子为尊的国家吗?他家二哥怎么去了那里??
虽然林萧阳的话没有说出口,但聪明如炎子明,怎可能听不出林萧阳的话外之音?
将搁在林萧阳肩头的右手抬起,又轻轻拍了拍林萧阳的肩头后,炎子明颇有些忍不住笑意地如此说道:“凤鸣国虽是女子当政,但凤鸣国的国情其实并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糟糕,相反,比起其余八国,凤鸣国到是可以算作一个世外桃源了。”
对于炎子明这番说辞,与炎子明四目相对的林萧阳沉默以对,不予置评。
没有得到林萧阳的回应,炎子明到也不觉尴尬,而是继续面带笑意地与林萧阳说着:“三师弟你放心,我留了人在你二哥身边,都是高手,一来可以随时注意你二哥的去向,二来还可以保护你二哥。若你日后想见你二哥了,还可以去凤鸣国都城寻他。”
这方,背对屋门而坐的林萧阳闻言,并没有立即应承炎子明,而是沉默了下来。
须臾,林萧阳朝面带笑意的炎子明缓缓摇了摇头,表情慎重,语气坚定地说道:“大师兄,你的好意我都明白,但我不会去寻二哥的。二哥既然留了这番话给我,就是不希望我去打搅他。其实,只要知道二哥他安好就够了,不一定非要见到他才行。”
林萧阳如此说完后,那方,坐在桌边主位上,一直沉默无言的朱梓陌忽而勾唇笑了笑,看向林萧阳,语气诚恳地夸赞了一句:“三师弟长大了。”
这方,坐在朱梓陌正对面的林萧阳闻言,面色一红,略有些窘迫地接了一句:“但我还是你们的小师弟。”
“对,你永远都是我们的小师弟。”坐在桌边主位上的朱梓陌闻言,笑得愈发开怀了。
朱梓陌的话才说完,坐在朱梓陌和林萧阳二人之间的炎子明忽然浑身一抖。
随即,就见朱梓陌面上摆出一副被恶心到了的模样,并十分嫌弃地朝朱梓陌和林萧阳二人如是说道:“行了,你们两个大男人别在这儿肉麻了,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话毕,炎子明又抖了抖身子。
抖完身子后,炎子明转头,看向坐在他左手边笑意盎然的朱梓陌,单独对朱梓陌说道:“你早些带三师弟回绉平去吧,我下个月还要赶去秦山,可没你们这么多时间磨叽。”
那方,坐在桌边主位上的朱梓陌闻言,面上盎然笑意当即一收,转而挂上一副比水还要冷淡的面色。
就见朱梓陌面色淡淡地对上炎子明看向他的视线,朱梓陌张了张口,却是语气冷淡且带着几分嫌弃意味地吐出一句:“你现在就滚也没人拦你。”
这方,炎子明闻言,也是当即面色一拉,有些不快地应道:“朱梓陌!我发现你这几年越发讨人嫌了,从你嘴里吐出来的话就没一句好听的。”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炎子明的话才说完,那方,坐在桌边主位上的朱梓陌就忽然勾唇,朝炎子明露出一个十分奇怪的笑容,那表情,就像是听见了什么很好笑的笑话一样。
短暂的一笑之后,只听见朱梓陌语调森寒地如此朝炎子明说道:“想听好话?行啊!你先把冷晴还给我。”
这方,坐在朱梓陌右手边的炎子明闻言,却是面色一改,笑眯眯地看着朱梓陌,笑眯眯地应道:“什么叫把冷晴还给你?她是自愿跟我去赤冰国的,又不是被我掳走的!而且她是自由的,并没有被我困住,如此,我怎么能将她‘还’给你?”
“哼!”回以炎子明那笑眯眯的话语的,是坐在桌边主位上的朱梓陌的一声冷哼。
就见那方的朱梓陌张了张口,语带不屑地如是说道:“你那点心思别人不知道,还真当以为我也不知道吗?若非你从中使计,她怎么会和你遇上?又怎么会跟你去赤冰国?”
“朱梓陌,这做人呢,你可以不讲道理,但是不能蛮不讲理,更不能无理取闹。”即便被朱梓陌一言戳穿,坐在朱梓陌右手边的炎子明面上也依旧笑眯眯的,出口的话语也始终带着微微笑意。
自从知道冷晴最后是被炎子明带走的后,朱梓陌就一直记恨着炎子明拐走了冷晴一事,只是此前朱梓陌一直忙于处理各方事物,朱梓陌这才一直没有去赤冰国找炎子明,没有去将冷晴带回来。
而今朱梓陌明着向炎子明要人,炎子明却如此不要脸地说冷晴是自愿跟随他离开的,还说他朱梓陌蛮不讲理、无理取闹!!
于是,理所应当地,坐在桌边主位上的朱梓陌当即就怒了——
就见朱梓陌猛地站起身,然后一抬右手,“嘭”地一声,一掌拍在了他面前那张颜色灰扑扑的四方桌上,然后……
估摸着朱梓陌这一掌带上了几分内力,本就简陋的一张桌子,被朱梓陌这一掌拍下去,竟然直接当场四分五裂了!!!
又因为是朱梓陌拍碎的桌子,所以,那张颜色灰扑扑的四方桌碎裂时,碎木块和碎木屑是以朱梓陌为起点朝外扩散的。并且,每一块碎木块和碎木屑都携带着微弱的杀伤力,这若是直接打到人身上,必会将人身上打出伤痕来!(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 不翼而飞1
因为是朱梓陌拍碎的桌子,所以,那张颜色灰扑扑的四方桌应声碎裂时,碎木块和碎木屑是以朱梓陌为起点朝外扩散的。并且,每一块碎木块和碎木屑都携带着微弱的杀伤力,这若是直接打到人身上,虽不至于将人重伤,却必会将人身上打出伤痕来!
虽然皮肉之伤对于习武之人而言实属常态,甚至有的习武之人受些皮肉伤,更有利于他们武艺的精进,但是……
平常与人比武切磋受伤,或是练功受伤,那都是没办法的好嘛!真要说起来,谁他娘的没事愿意给自己找罪受啊!!
所幸这方围桌而坐的炎子明和慕子儒、林萧阳三人反应够迅速,几乎在那张颜色灰扑扑的四方桌四分五裂的那一瞬,炎子明和慕子儒、林萧阳三人就反应敏捷地退开了,如此才避免了被四散飞溅的木块、木屑伤到。
因为炎子明和慕子儒二人身后就是墙壁,所以,炎子明和慕子儒二人极速退开后,便一人占据了他们身后的一方墙角。
而相较于炎子明和慕子儒二人,身上有伤的林萧阳则躲得有些吃力也有些狼狈——
因为林萧阳是背对着屋门而坐的,又因为林萧阳后退躲避时没有看清脚下后路,因而林萧阳的脚后跟一下子绊在了他身后的门槛上,若非林萧阳及时扶住了身边的门框,怕是就要摔出屋门,摔个四脚朝天了。
虽然林萧阳重伤未愈,但是毕竟人身安全受到威胁的时候,人的潜意识里所能爆发出的潜力和能量是无法估量的。因此,林萧阳虽躲得有些吃力,形容也很是狼狈,但总得来说林萧阳还是平安地躲开了,没有被他家二师兄那暴怒的一掌伤到。
而就在炎子明和慕子儒、林萧阳三人反应迅速地退离那张可怜的四方桌的下一瞬,原本搁在四方桌桌面上的那套黄泥土培茶壶、茶杯,还有那盏黑色的油灯便悉数摔在了地上,悉数摔得四分五裂,茶壶中的水则溅了一地。
前后总不过眨个眼的功夫,好好的一间小木屋,霎时间变得狼藉不堪——翻倒的凳子,满地的碎木块、碎木屑,还有碎裂的茶壶、茶杯、油灯的碎片,混合着水渍铺了一地。
那方,慕子儒退到一侧墙壁下站定后,神色颇为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朱梓陌身前的那一片狼藉,随即,慕子儒微微侧眸,将视线转向了因为是站在朱梓陌身后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