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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方,眼疾手快的炎子明当即一把拉住朝他下跪的冷晴,有些心烦意乱地咬牙道:“馨儿!你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话音顿了顿,炎子明说话的语气带上了几分无奈几分苦涩:“我真的不能帮你……送你去死,比杀了我自己还难受你了解吗?”
这方,被炎子明强制拉起来的冷晴目不转睛地直视着炎子明,一句语气冷淡的话语从冷晴口中毫不犹豫地吐出:“可是我不爱你,你这么为我不值得。”
“馨儿,你非要在这种时候在我的心口上插一刀吗?”如此苦笑着摇头低语,炎子明的声音很无奈,也很哀伤。
一声低叹,冷晴的声音也很是无奈:“我也不想的,我不想伤害你,不想伤害任何人,可是我真的不爱你,这是事实,即便你不愿意听不愿意相信,这也是事实。”
这方,炎子明忽然上前一步,将面色无奈的冷晴拥入怀中。垂首到冷晴耳畔,是炎子明那带着隐隐哀求的声音:“馨儿,别再说了……”
被炎子明抱在怀里,冷晴没有挣扎,同时也无视了炎子明那带着哀求意味的话语,冷晴只是始终坚持地说着:“炎子明,与其一直被我拒绝,你不如帮我一次,最后一次……”
听见冷晴这番带着诱导意味的话,炎子明猛地放开冷晴并往后退出去一大步。
冷眼盯着冷晴,炎子明压低了声音地朝冷晴恶狠狠地说道:“馨儿,你死心吧!我是不会帮你的,绝对不会!!!”言罢,炎子明拂袖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然而,炎子明终究是不放心将冷晴一个人留在这黑乎乎的山岭树林间的。
所以,在走出去几步后,炎子明仍是驻足,头也不回地留下一句带着怒意的嘱咐:“我去散下酒劲,你自己先回去歇着吧!”话落,这次炎子明是真的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这方,冷晴并没有迈步去追炎子明,而是面色平静无波地,静静地目送着炎子明踏着清冷月色走进了前方那漆黑的树林深处。
在炎子明的身影被黑暗完全吞噬以后,冷晴继续站在原地沉默了须臾才迈动脚步,继续踏着清冷的月色朝着赤冰国行宫的方向走去。
一路沉默地走回到赤冰国行宫,走到行宫里那座纯木质结构的“清心殿”殿门前,冷晴沉默地伸手推开殿门……
随着“吱呀”一声轻响,镂空雕花的两扇开木制殿门大开,殿外的皎洁月光如水般倾泻进殿中,照亮了殿门近处的一小片范围。而在月光照不到的地方,是黑洞洞的殿宇,就像一只张着大口的妖魔,带着让人恐惧的仿佛要吞噬一切的气势。
面色平静地踏进黑洞洞的殿中,穿过前殿,冷晴没有回她的左侧殿而是转道去了后殿。
进入后殿,冷晴凭借记忆摸黑走到那张靠墙摆放的金丝楠木大床前,柔声喊醒床上早已睡着的燕清秋后,黑暗中,冷晴如是语气平静地对燕清秋说:“清秋,今天晚上,我们换一下寝殿,我有些事情要找炎子明处理清楚。”
黑暗中,躺在金丝楠木大床上的燕清秋睁着惺忪的睡眼望着站在床边的冷晴半晌儿,可是因为殿中的光线实在是太黑了,无论燕清秋怎么盯着冷晴看,也不过是堪堪能看见一团黑乎乎的人影罢了。
如果不是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燕清秋清楚地听见了冷晴的声音,只怕燕清秋当时就该被站在床边的那一团黑影吓到了!至于冷晴的面部表情什么的,燕清秋根本看不见。
而最终,燕清秋只是默默地掀被起身,默默地套上外衫后就默默地摸黑离开了后殿。
从始至终,对于冷晴的要求,燕清秋没有表示出半分不能理解或是不能接受,也没有问冷晴为什么突然要换寝殿,有什么事不能白天和炎子明说……
**
子夜。月上中天。
之前因为和冷晴闹得不愉快而借口去黑漆漆的树林里散酒劲,实际上是去散火气的炎子明终于回到了后殿。只是……
当炎子明回到后殿并摸黑走到那张靠墙摆放的金丝楠木大床前时,却看见在黑暗中,一个纤细的身影正静静地坐在床边。而凭借着他那超乎常人的眼力,即便是在一片漆黑的环境中,炎子明也轻而易举地认出了坐在床边的那个人不是燕清秋而是——冷晴。
在发现是冷晴坐在床边的时候,炎子明当即就蹙眉问道:“你怎么在这里?她呢?”本应该睡在这张床上的燕清秋呢?
“我让清秋今晚去左侧殿睡了……”这方,冷晴从床边站起身,一边如此语气平静地说着话,一边面朝炎子明的方向开始解她腰间的衣带。
看着冷晴在黑暗中解衣带的动作,炎子明感觉他额角的青筋又开始突突直跳了。
压抑着胸腔里再次升腾起的火气,炎子明咬着后牙槽地冷声问冷晴:“你干什么?”
“我知道你爱我,有爱就有欲,你是想要我的吧!你是想要我的对吧!”黑暗中,回应炎子明那冷冷的问话的,是冷晴那一派平静的声音。
而这方,被黑暗包围的炎子明眼睁睁地看见就这么说两句话的功夫,冷晴已经干脆利落地解开了她腰间的衣带并脱掉了外面那层纱衣。
蹙眉看着冷晴,炎子明忍着怒火咬牙切齿:“馨儿你又在发什么疯!”
黑暗中,冷晴勾唇浅笑,回答的声音一派的云淡风轻:“我没有发疯,我知道你是想要我的,所以我今晚就把我自己给你……”
因为冷晴穿的是那身水墨画齐胸襦裙,脱掉最外层的纱衣后就是里面的齐胸襦裙,而那身襦裙是用一条白色丝带在身后固定的,冷晴只需要轻轻松开那系成蝴蝶结的白色丝带,冷晴身上的水墨画齐胸襦裙就顺着冷晴的身体往地上掉了下去。
又因为冷晴的动作太过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的迟疑犹豫,所以……炎子明都来不及做出反应,就这么触不及防地看见了冷晴身上那同样是白色的抹胸以及抹胸下那……
视线就此打住,炎子明不敢再继续盯着冷晴看,抬手揉了揉额角那突突直跳的青筋的同时,炎子明颇为心烦地侧开脸不再看冷晴。
不得不说这当真是炎子明头一次如此嫌恶痛恨他那好的令人发指的视力——为什么在如此黑暗的环境下他竟然还能看得那么清楚!
“馨儿别闹了,快将衣服穿上。”这是及时侧开脸后的炎子明那压抑着怒火又带着些许无奈语气的声音。
而那方,在黑暗中,冷晴已经褪去了她身后最后一层遮挡。
“我把自己给你,你给我一个手刃仇人的机会。”将一丝不挂的自己呈现在炎子明面前,冷晴面色平静地吐出她真正想说的话。话音顿了顿,冷晴又认真地补充道:“虽然我曾订过婚,但我的身子是干净的,没有被任何人碰过。”
终于,冷晴最后吐出的这番语气平静的话成为了导火索,成功点燃了炎子明那压抑了整整两天的怒火——
“冷晴!!这无关乎你的身子清白与否,而是你究竟要我说多少遍你才能明白——我不会帮你!!无论你怎么说怎么做,我都不会帮你!!因为我不能亲手送你去死你懂吗?!你懂吗!!!”黑暗的后殿中,炎子明那暴怒的低吼响彻整间后殿。
然而,回以炎子明那暴怒的低吼的,是冷晴那依然平静无波的声音:“这些天我一直在想老天爷当初为什么没有将我的命收走,今天我终于想明白了,老天爷之所以留着我的命,就是因为我的仇人也会来这个世界,老天爷这是让我留着命去杀我的仇人!”
“放屁!你这是去送死!!!”第一次,炎子明在冷晴面前用愤怒的声音骂了起来。
“就算是和他同归于尽我也甘愿。”黑暗中,冷晴的声音依然平静无波。
“那我呢?你和他同归于尽了,我呢?在你心里可有半分我的位置?!!”冷晴的声音越是平静,炎子明的声音就越是暴怒。
黑暗中,冷晴勾唇笑得苍白,声音低缓到了谷底:“炎子明,我只能说,我们有缘,无份。但没了我,你还有燕清秋,还有你们的孩子,你不会孤单。”话音短暂的一顿,是一丝不挂的冷晴突然上前抱住了炎子明。
黑暗中,冷晴仰头靠近炎子明,在炎子明的耳边,吐气如兰:“要了我,然后帮我。”
偏头避开冷晴,炎子明的声音带上了几分克制:“冷晴,你别逼我。”
“只要你能答应帮我,你要对我怎么样都可以。”如此吐气如兰地言罢,冷晴仰头,吻上炎子明紧抿的薄唇……(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 一道伤痕3
天成大陆腹地。秦山山脉外围山腰。赤冰国行宫内那座纯木质结构的“清心殿”殿顶上。
清冷皎洁的月色下,均披散着三千青丝,穿着一身纯白的里衣,脚上套着一双黑色暗纹嵌金丝高筒官靴,一脚踩在倾斜的屋面上,一脚踩在平滑的屋脊上的王泉和牧文背靠背地坐在殿顶最上端的屋脊上。
与怀里空无一物的王泉不同,穿一身纯白里衣的牧文怀里还抱着一柄入鞘的三尺青峰,果真是时刻剑不离身啊!
这方,仰头望着天空上那一轮将圆未圆的冷月,背靠着牧文的王泉张了张口,压低了声音地唉声叹气:“唉……这会儿我真是羡慕那位燕国公主的,不会武功没内力就是好,爷在后殿再怎么折腾都听不到,只是可怜了我们这俩难兄难弟啊……”
话音顿了顿,随之响起的,是王泉那带着疑惑的叹息声:“你说爷他这大半夜的不睡觉闹腾个什么?有什么事不能白天里解决的非要这大半夜的闹?唉……有时候内力太好也不是件好事啊!”
“没人让你睡觉的时候还提着内力。”回以王泉的叹息的,是牧文那一如既往不带任何情绪的冰冷语气。
一听牧文这话,仰头望月的王泉又是一声低叹:“你以为我想啊?这不是秦山上人多眼杂比不得宫里安全,我不敢睡的太死吗?谁知道我会这么点背地就听见爷……还好我反应快,立马就拉着你跑出来了。”
话音顿了顿,王泉用背部顶了顶他背后的牧文,将声音压到只有他和牧文两人才能听见的程度地问:“喂,牧文,你说爷办完事了没有?虽然这天还没凉,可这深山老林里的还是挺冷的,我们俩这大晚上地在这屋顶上吹冷风也不是个事儿啊!”
“不知道。”回以王泉的,依然是牧文那一如既往不带任何情绪的冰冷语气。
随着牧文的冰冷话音落下,忽闻王泉压低了声音的嘿嘿一笑,然后是王泉开始怂恿牧文干坏事的坏笑声:“要不……你放松下内力听听下面的情况?”
“为什么你不听?”牧文直接冷冷地甩给他背后的王泉这么一句反问。
“娘的!”一听牧文的反问,王泉当即低声骂了一句,随即就听见王泉将声音压得更低地说:“我敢听吗?要是回头让爷知道我偷听他和冷姑娘办事,爷真会活剥了我的皮的!”
“我也怕爷剥我的皮。”没有丝毫的迟疑犹豫,牧文如此面无表情地用不带任何情绪的冰冷语气回答了靠在他身后的王泉。
这方,仰头望月的王泉闻言又是嘿嘿一笑,就听见王泉笑眯眯地低声说:“不会的,爷一向比较看重你,最多抡拳头打你一顿,剥皮抽筋什么的绝对不会的,你放心。”
“你想下去吗?”王泉的话才说完,牧文就张口这样问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这方,背靠着牧文的王泉闻言一愣,下意识地张口道:“啊?什么玩意儿?”
另一方,背靠着王泉的牧文默默地摸了摸他怀中抱着的三尺青峰,面无表情地用不带任何情绪的冰冷语气吐出一句:“你再啰嗦,我推你下去。”
被牧文冷不丁地威胁了一把,仰头望月的王泉笑着低声道:“得得得!算你狠,我闭嘴还不行吗?我可不要下去,这个时候下去不就打扰到爷的好事了吗?不过咱可说好了啊,谁也不能调用内力,谁偷听谁是王八蛋。”
“我没你那么变态。”王泉的话才说完,牧文就丢出这么一句言简意赅的话。
牧文背后,仰头望月的王泉笑眯眯地反问牧文:“变态?什么意思?”
这方,背靠着王泉的牧文沉默了看着他怀中那柄三尺青峰,良久后才默默地道:“冷姑娘说是指人的心理、行为上异于常人而且呈现病态,这种情况就是‘变态’。冷姑娘说这个词很符合你的作风。”
听完牧文这番语气冷冰冰的解释,仰头望月的王泉当即就皮笑肉不笑地说:“冷姑娘背地里是这么说我的?行!我记住了,我跟她没完!”
怀抱三尺青峰的牧文闻言默了默,须臾,牧文缓缓张口,十分理智地提醒王泉:“她现在真成了爷的人了,动她,爷能打死你。”
“……”这方,背靠牧文仰头望月的王泉偃旗息鼓,彻底安静地赏他的月去了。
镜头切换到那座纯木质结构的“清心殿”内的后殿里……
黑乎乎的伸手不见五指的后殿中,那张靠墙摆放的金丝楠木大床上,炎子明那慵懒且富有磁性的嗓音低低地响起:“我不会在这种情况下要你,我不会让你为了复仇这种事而献出你自己,这不是我想要的。冷晴,你听好,我可以答应帮你,但有一点,无论事情成败与否,你都要跟我回赤冰国,做我真正的女人。”
炎子明的话音落下后,黑暗的后殿里过了很久很久才响起冷晴那清冷得低不可闻的声音:“好……”
“睡吧,就这样,让我搂着你睡。”黑暗中,是炎子明那带着疲惫的声音徐徐响着。
之后,光线黑暗的后殿里,再也没有说话声响起,只有两道此起彼伏的平缓呼吸声。
虽然冷晴知道她应该没机会再随炎子明回去赤冰国了,但冷晴终究还是顺从炎子明的心愿,给了炎子明一个虚无的期望,也给了她自己一个虚无的期望……
夜尽,天明。
当午后那明晃晃的日头照射进赤冰国行宫内那座纯木质结构的“清心殿”的左侧殿里时,穿着赤冰国皇宫的宫女们才穿的粉色曲裾深衣,梳着垂挂髻,髻上簪着两朵粉色珠花的櫆魅、洙漓、栎栖三人迈步进入了殿中。
因为櫆魅、洙漓、栎栖是朱梓陌送到冷晴身边的,旨在保护冷晴,而櫆魅、洙漓、栎栖又将朱梓陌当做神一样的存在,对朱梓陌的话是言听必行,所以此番冷晴来秦山,櫆魅、洙漓、栎栖也一同寸步不离的跟来了秦山。
不过因为冷晴平时不喜欢被人跟着,而且冷晴觉得怀了孩子的燕清秋比她需要人照顾和保护,于是冷晴就将櫆魅、洙漓、栎栖三人指派去跟着燕清秋了。
今天,是自櫆魅、洙漓、栎栖三人来到冷晴身边后,冷晴第一次主动召见櫆魅、洙漓、栎栖三人。
坐在内殿里那张靠墙摆放的金丝楠木长榻上的冷晴在櫆魅、洙漓、栎栖三人走到她面前后,冷晴捧起她手边那张金丝楠木矮脚桌上的一只上了锁的四四方方的小木箱,如此说道:“櫆魅、洙漓、栎栖,你们帮我把这个箱子送回大梁国,亲手交到朱梓陌手里。”
櫆魅、洙漓、栎栖三人闻言面面相觑了几秒,最终还是站在三人最左边的櫆魅率先张口道:“姑娘,区区一个箱子,何须我等三人一同护送?櫆魅一人便可。”
朝说话的櫆魅摇了摇头,冷晴浅浅笑语:“这个箱子里的东西很重要,秦山到大梁国的路途又遥远,你们三个一起送回去我才能放心。”
“姑娘,若我们三人都离开了,谁来保护姑娘?”这次说话的是站在三人中间的洙漓。
朝洙漓勾唇浅笑,冷晴答得一派淡然:“你们在我身边也这么久了,何时见过我有危险了?再说,王泉和牧文的身手你们都是知道的,前段时间你们不是还与王泉和牧文切磋过,最终仍是没赢过他们不是吗?有他们在,你们还有何不放心的?”
站在三人最右边的栎栖当即张口便欲反驳冷晴:“可是……”
“好了,不用再说了,稍后你们就动身返回大梁国吧!明天就是八月十五了,过了明日我就会跟着煦太子他们回去赤冰国,届时你们办完事了直接去赤冰国找我。”不待栎栖将话说完,冷晴就如此浅笑着打断了栎栖。
櫆魅、洙漓、栎栖三人又是一番面面相觑,最终三人还是异口同声地答道:“是,姑娘。”
“路上小心些。”在櫆魅、洙漓、栎栖三人抱着那只上了锁的四四方方的小木箱转身离开的时候,仍坐在那张金丝楠木长榻上的冷晴如此笑语着叮嘱她们。
“冷姑娘放心,定不辱使命!”朝冷晴颔首,櫆魅、洙漓、栎栖三人留下这句语气坚定的话语,转身离开。
其实那只小木箱里也没放什么东西,只是一身衣裳和一只簪子以及一封给朱梓陌的信。
衣裳,是那身水墨画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