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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殿下!!!”回应陈浩贤的,是声如洪钟的应答声。
之后,冷晴再也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殿宇一角的那只金色熏炉仍在徐徐飘着渺渺粉色烟雾,随着粉色烟雾在半空中消散,殿宇中那股甜丝丝的味道越渐浓郁。
嗅着那股缭绕在鼻尖的甜丝丝气味,冷晴只觉得她的身体越来越热,额间甚至已经热出了一层薄汗,那股莫名生出的痒意更是已经逐渐充斥满了冷晴的四肢百骸,这种从未体会过的异样感觉让冷晴很难受,非常难受。
那种难受,不是被人打了一巴掌或揍了一拳的难受,也不是被人冤枉受了委屈的难受,而是一种非常莫名的,让冷晴无法抑制地产生了某种渴望的难受。
因为太过难受,被呈“大”字型地绑缚在那张华丽大床上的冷晴渐渐开始像蛇一样扭动她的身体,想要借着身体与身下被褥间的摩擦来消除她身体里那种莫名难耐的痒意,可是成效甚微。
就在冷晴以为她会变的越来越难受的时候,冷晴清晰地感觉到她身体里那种怪异的痒感突然就消失了……
当身体里的一切机能恢复正常的时候,被呈“大”字型地绑缚在那张华丽大床上的冷晴也停止了扭动。而此时,冷晴不止是额间出了一层薄汗,就连冷晴身上穿的那身鲜红如火的窄袖劲装都隐隐被汗浸润了。
在身体里的异样感觉彻底消失得无影无踪后,安静下来的冷晴望着她头顶上那华丽的床帐,冷晴忽然想起,她之前曾被王泉和牧文强迫着吞下了那颗用千年灵狐血凝结成的丹药。据说那个千年灵狐血凝结成的丹药可避世间百虫、解世间百毒。
冷晴想,也许是因为她曾服下过千年灵狐血的缘故,所以陈浩贤点燃的催情香只在一开始对她起了些影响,让她觉得她的身体有些怪异。但在那之后,千年灵狐血的效用开始发挥,将催情香的功效逐渐压制抵消,所以她才会清晰地感觉到她身体里那种怪异的痒感突然就消失了!
也就是说,陈浩贤点燃的催情香对她并没有起作用!想通这一点,冷晴无疑是高兴的。
虽然在二十一世纪流行着这样一句话:“反抗不了就享受”,但是面对害了蒙语,害了蒙爸爸和蒙妈妈的仇人陈浩贤,冷晴就算再是不能反抗,也做不到坦然享受。
因为无法做到坦然享受,所以,趁着殿内没人,被呈“大”字型地绑缚在那张华丽大床上的冷晴尝试性地拉了拉绑在她手腕间的手指粗的麻绳,可是除了紧固的拉扯刺痛感外,麻绳没有半点放松的迹象,反而更加紧了几分。
冷晴如此尝试了几次,可是几次的尝试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被呈“大”字型地绑缚在那张华丽大床上的冷晴有些挫败地想着:看来挣脱逃跑是没希望了……那要不要……咬舌自尽算了?这样省得待会儿陈浩贤那个神经病回来了真的折磨她……可是不甘心啊!没有带着陈浩贤那个王八蛋一起下地狱,不甘心啊!!!
死,还是不死,是个问题。
就在被呈“大”字型地绑缚在那张华丽大床上的冷晴万分纠结她究竟要不要咬舌自裁给她自己一个痛快的时候,一个黑乎乎的影子突然从天而降,如鬼魅般无声无息地落在了冷晴面前的地上。
饶是冷晴心理素质再好,也被如此突兀的开场吓了一跳。于是,只见被呈“大”字型地绑缚在那张华丽大床上的冷晴嘴一张,下意识地就要喊起来。
然而,不待冷晴喊出声,那个突然降落在冷晴面前的黑影就吐出了三个低不可闻的冷冰冰的字眼:“冷姑娘。”冰冷到骨子里的声音,不带任何情绪,亦让人不辨男女。
这方,瞪眼看着那个突然从天而降在她面前的,浑身上下都被严严实实地包裹在了一层黑衣里,只露出了一双视线冰冷的双眼的黑衣人,被呈“大”字型地绑缚在那张华丽大床上的冷晴有些艰难地咽下一口口水,将她那已经冲到喉间的惊呼一同咽了下去。
冷晴在这个异世认识多少人,冷晴自己心中有数,而能喊她“冷姑娘”的人有几个,冷晴更是清楚的。
既然那个黑衣人能喊她一声“冷姑娘”,冷晴相信,无论那个黑衣人是哪一方派来的人,对她都是没有恶意的。
但是呢,知道那个黑衣人对她没有恶意是一回事儿,该问清楚的还是要问的,她总不能让人莫名其妙地就给救了吧!
所以,就见被呈“大”字型地绑缚在那张华丽大床上的冷晴张了张口,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询问道:“你是谁派来的?”
炎子明?成亦影?还是……燕博??呃……她跟燕博没什么交情,所以燕博会派人来救她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还是将燕博划掉好了。虽然炎子明派人来救她的可能性最高,可是按照她对王泉的了解,如果炎子明派人来救她,王泉一定会拦住炎子明的,所以是炎子明的人的可能性也很低。这么排除下来,难道这个人是成亦影派来的??
就在冷晴暗自猜测那个黑衣人会是谁派来的人时,冷晴却听见站在床前的那个黑衣人用低不可闻的,冰冷到骨子里且不带任何情绪,让人不辨男女的声音如此说道:“冷姑娘无需知道,只用知道在下是来帮冷姑娘的就够了。”
那个黑衣人如此说完后,忽然一回头,目光如剑般望向了殿中一角的那只金色熏炉。
盯着那只金色熏炉看了两秒,那个黑衣人忽然迈步,无声无息地走到摆在殿中央的那张圆形茶桌前,小心翼翼地提起桌上的一只青花瓷茶壶晃了晃,之后,就见那个黑衣人提着那只青花瓷茶壶走到了那只金色的熏炉前。
一手提着青花瓷茶壶,一手小心翼翼地打开那只金色熏炉的盖子,那个黑衣人提着茶壶的手腕一转,竟是将茶壶中的茶水全部倾倒进了那只熏炉中,浇灭了炉子里正星星点点地燃着的粉色粉末。
随着那个黑衣人手中的茶壶倾倒一空,那只熏炉里的熏香也彻底熄灭了,再也没有半点烟雾飘出来。
而另一方,虽然那个黑衣人的回答言简意赅,但冷晴却敏锐地听出了那个黑衣人话中的奇怪之处……
在那个黑衣人将那只空了的青花瓷茶壶小心翼翼地放回原处,再无声无息地回到那张华丽的大床边时,就听得被呈“大”字型地绑缚在那张华丽大床上的冷晴如此低声问道:“你刚说你是来帮我的,为什么是‘帮’不是‘救’?”虽只是一字之差,但其中的涵义可就能差之千里了!
“在下只是奉命行事,帮冷姑娘解脱束缚离开大章国行宫,但能否真的获救,全凭冷姑娘自己。”依旧低不可闻的,冰冷到骨子里且不带任何情绪,让人不辨男女的声音从那个黑衣人口中吐出。
被呈“大”字型地绑缚在那张华丽大床上的冷晴闻言蹙眉,低声问:“什么意思?”
“在下奉主人之命,只将冷姑娘带出大章国行宫,其余的,在下不管。离开大章国行宫后是生还是死,全凭冷姑娘自己的本事。”回答冷晴的疑问的,依旧是那个黑衣人那低不可闻的,冰冷到骨子里且不带任何情绪,让人不辨男女的声音。
话音顿了顿,那个黑衣人又低声说道:“还有,冷姑娘,在帮你之前,在下的主人让在下先问冷姑娘要一个承诺。”
“什么承诺?”被呈“大”字型地绑缚在那张华丽大床上的冷晴闻言,眉头蹙得更加深了。
随着冷晴的话问出口,只听得那个黑衣人如此一字一句地低声说道:“在下的主人说,今日主人帮冷姑娘一次,来日若主人有所求,还望冷姑娘能知恩图报。若冷姑娘能答应,在下才能帮冷姑娘。”
“……你家主人就不怕我现在答应了,以后反悔吗?”好半晌儿后,被呈“大”字型地绑缚在那张华丽大床上的冷晴才如此似笑非笑地低声问那个站在床前的黑衣人。
回答冷晴那似笑非笑的疑问的,是那个黑衣人言简意赅的一句低语:“在下的主人说,冷馨不是言而无信之人。”(未完待续。)
第二十五章 命里相逢1
“在下的主人说,冷馨不是言而无信之人。”回答冷晴那似笑非笑的疑问的,是那个黑衣人如此言简意赅的一句低语。
黑衣人的声音才落地,被呈“大”字型地绑缚在那张华丽大床上的冷晴就惊呆了——
冷……馨?!那个黑衣人叫她冷馨?!!!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这是她在二十一世纪的名字,是她早就舍弃了的名字!!就连陈浩贤都不知道她曾经还有一个名字叫冷馨啊!!!
在这个异世,没有任何人知道她曾经有一个名字叫做“冷馨”,因为她从没有跟任何人提及过!就算之前她曾将她的真实来历告诉炎子明,她也没有告诉炎子明,她曾经的名字叫做“冷馨”!
炎子明最多只知道她有一个字是“馨”罢了,那还是她被炎子明问的烦了才说出口的。那这个黑衣人的主人又是怎么知道她曾经有一个名字叫做“冷馨”的?!!!
而且这个黑衣人的主人似乎很了解她,不但知道她曾经有一个名字叫做“冷馨”,竟还能如此肯定地说出“冷馨不是言而无信之人”的话!!这个黑衣人的主人究竟是……
“你家主人究竟是谁?ta为什么知道我叫冷馨?!又为什么对我如此了解?!!”被压低了的语气急切的疑问从被呈“大”字型地绑缚在那张华丽大床上的冷晴口中吐出。
“冷姑娘,在下的主人说了,若冷姑娘想解惑,冷姑娘只需遵守今日之诺。只要冷姑娘信守承诺,来日,待在下的主人有求之时,就是冷姑娘的解惑之日。”对于冷晴那语气急切的追问,那个黑衣人完全无动于衷,出口的声音始终低不可闻,冰冷到骨子里且不带任何情绪,同时让人不辨男女。
“……好!我答应你!”只是短暂的一犹豫,被呈“大”字型地绑缚在那张华丽大床上的冷晴就如此神色坚定地答应了那个黑衣人的条件。
冷晴话音才落,那个黑衣人就抬手一挥,同时射出两枚柳叶刀斩断了绑在冷晴双手腕上的手指粗的麻绳,然后又是一挥手,又是两枚柳叶刀被同时射出,斩断了绑在冷晴双脚腕上的手指粗的麻绳。
终于摆脱了绳索的禁锢,冷晴当即从那张华丽大床上翻身而起,双手利落地解开了仍缠绕在她手腕和脚腕上的残余麻绳。
就在冷晴低头去解那些仍缠绕在她脚腕上的麻绳时,一块圆形的,颜色鲜艳如血的血玉被突兀地递到了冷晴面前。
才解开仍缠绕在她脚腕上的麻绳的冷晴见之一愣,还未来得及反应,那个黑衣人那始终低不可闻,冰冷到骨子里且不带任何情绪,让人不辨男女声音就传进了冷晴耳中——
但听得那个黑衣人如此一字一句地说:“这是在下的主人赠予冷姑娘的信物,在下的主人说,若今日冷姑娘能逃出生天,在下的主人希望他日冷姑娘再见此物时,还请冷姑娘能履行今日之诺。”
冷晴定睛看了看,发现那个黑衣人手中那块颜色鲜艳如血的血玉不过掌心大小,系着一根暗红色的锦绳,外圈是圆形的,但是中间部分却被镂空雕琢成了一片梧桐叶的形状。
在殿中那明亮的烛火的映照下,冷晴看见,那块用血玉雕琢而成的梧桐叶不但叶子的主叶脉雕刻清晰,甚至连每一条细小的叶脉都清晰可见。
就这么沉默地盯着那个黑衣人手中的梧桐叶血玉看了半晌儿,最终,冷晴还是抬手接下了那块梧桐叶血玉,同时郑重其事地点头应了一声:“好。”
终于得到了冷晴的应承,那个黑衣人往后退了一步,如此低声朝冷晴说道:“冷姑娘,外面守卫太多,不方便从正门走,还请冷姑娘随在下上房梁,在下从屋顶带冷姑娘走。”
朝那个黑衣人点了点头,冷晴小心地收起她手中那块梧桐叶血玉,将之妥帖地放在了怀中,然后冷晴起身,轻手轻脚地走向那个黑衣人。
冷晴才一靠近那个黑衣人,就被那个黑衣人拦腰抱住,随即冷晴就感觉她的耳边有风刮过,待冷晴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时,冷晴已经和那个黑衣人稳稳地站在这间灯火通明、装饰奢侈的殿宇顶上的房梁上了。
也是直到上了房梁,冷晴才发现,这间殿宇的屋顶上不知何时竟然开了一个可容一人穿过的洞!!!
透过那个开在殿顶上的洞,冷晴能清晰地看见殿外那墨蓝色的夜空,以及那些高悬于夜空的不停闪烁着的繁星。冷晴想,那个黑衣人就是从那个洞里进入殿中的吧。
因为殿顶和房梁还有一些距离,而那个洞开的位置正好是悬空在房梁上方的,四周没有任何可以攀爬的物体,凭冷晴的身手自然是没办法飞出去的。
因此,只能由那个黑衣人先施展轻功从殿顶上的那个洞里钻了出去,然后那个黑衣人再从殿顶外往那个洞里放下一根绳子,将冷晴拉出去。
从那个黑衣人从那个开在殿顶上的洞里钻出去,再从外面放下绳子,到冷晴抓着那根绳子往外爬,这之间的一切都很顺利,然而意外,往往就喜欢出现在最后关头——
就在冷晴钻出那个开在殿顶上的洞,一脚踩在殿顶外的琉璃瓦上时,冷晴还未来得及松一口气就脚下一滑,将她脚下踩着的一块琉璃瓦从那个开在殿顶上的洞里朝她们身下的那间殿宇里踢了下去。
原本以那个黑衣人的身手,是可以捞住那块被冷晴不慎踩滑了的琉璃瓦的,但因为那个黑衣人当时忙着去扶险些摔下殿顶去的冷晴了,所以也就没能及时挽救那块滑落的琉璃瓦,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块湛蓝色的琉璃瓦朝着他们脚下那间灯火通明的殿宇毫不留情地砸了下去……
而随着琉璃瓦滑落进那间灯火通明的殿宇落地摔碎,随即响起的,是殿门被人从外面撞开的声音,还有好几道混杂的疾步冲入殿中的脚步声。
站在殿外屋顶上,被夜色包围的冷晴和那个黑衣人对视一眼,当即转身便要走。
然而,还不待冷晴和那个黑衣人转身逃走,七八名大章国侍卫就已经动作迅疾地冲进了殿中,并目标准确地冲到了那块琉璃瓦摔碎的地方。
随即,那些围绕在那块破碎琉璃瓦边上的大章国侍卫们仰头一看,正好看见了开在殿顶上的那个洞,以及站在洞边上尚未来得及逃走的冷晴和那个黑衣人。
于是,那七八名大章国侍卫一边朝着殿外疾步跑出去,一边高声呼喝起来:“来人啊!刺客被救走了!!快来人啊!抓住那个刺客,她们在殿顶上!不能让她们逃了!!”
于是,因为冷晴的一时失误,冷晴尚未来得及和那个黑衣人逃走,就已经被动作迅疾地冲入殿中的大章国侍卫们发现了。
“快走!”吐出这两个言简意赅的字眼,那个黑衣人果断伸手拦腰抱住冷晴,携着冷晴在凉如水的月色下,在大章国行宫内的殿宇上疾步奔走起来。
眼看着那个黑衣人和冷晴就要逃出大章国行宫的范围了,在地面上追逐的大章国侍卫们也急了:殿下临走的时候吩咐了,要看紧那个女刺客,若有什么闪失就让他们提头去见!若是让那个女刺客就这么被人救走了,他们这些人的脑袋可就保不住了啊!!
眼看着人已经冲到大章国行宫院门附近了,领头的大章国侍卫也是急得不得了:行宫外可是黑乎乎的林子,林子又连着秦山山脉的莽莽大山,若让那两个人逃进了林子里,再想找到他们并抓住他们可就难如登天了!
索性,那领头的大章国侍卫当机立断地喊了一声:“弓箭手准备!!”
一声令下,大章国行宫中隐藏着的弓箭手倾巢而出,纷纷搭弓引箭,将在月色下寒光闪闪的箭头直指在高处奔走的冷晴和那个黑衣人。
“放!!”在冷晴和那个黑衣人冲出大章国行宫院门前,一个坚定有力的字眼从那个领头的大章国侍卫口中吐出,随即响起的,是“咻咻咻”的密密匝匝的放箭声响。
如墨夜空下,皎洁而明亮的月色下,如雨箭矢带着呼啸之音划破长空……
冷晴都不知道她和那个黑衣人是怎么逃出那漫天箭雨的,等到冷晴回过神的时候,她和那个黑衣人已经身处一片连月光都照不进来的黑乎乎的林子里了。
被那个黑衣人半搂着腰,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黑乎乎的几乎伸手不见五指的林子里,冷晴只觉得每走一步,她的右后腰和右手臂就更痛一分,痛得她撕心裂肺。
能不痛吗?那么锋利的箭矢带着破空之势深深地插进了皮肉里,估计箭头还嵌进了骨头里,这么重的伤势,换谁谁不痛?
冷晴虽然自小忍耐力超强,可冷晴说到底也是个凡人啊!该痛的,还是会痛的,并不会因为她是冷晴而比别人少痛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