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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泫哥哥!”刚回琴庄的琴静看到凌瑾泫带着拓跋琳琅离去的背影,暗叫不妙,那股弥漫的寒气拖了一路,久久不散,仿佛可以笼盖整个琴庄。
凌瑾泫将拓跋琳琅直接带到瑾王府,他的房中。
府里的人都被凌瑾泫的阴戾吓的不敢吱声,不知去了琴庄的女管事怎么会得罪了瑾王?
不过转念一想,就凭她那做事的态度,得罪瑾王并不奇怪。
不禁各自连连摇头叹息。
啪啪啪!
紧闭了门窗,凌瑾泫触动床榻旁的机关,床榻旁的地下打开一扇洞门。
“下去!”凌瑾泫冷声命道。
拓跋琳琅顺着洞内的石阶,踏进一个漆黑的世界。
其实在拓跋琳琅眼中,又不是完全黑的,地下室中情形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简单的桌椅,还有一张木床。墙上挂着一个靶子,桌上放着几把飞刀,想来是练飞镖用的。
拓跋琳琅避开桌椅的羁绊,顺手拿起一把刀,走到靶子前。
“眼光真是不错。本王练了三年,还得靠着对布置的熟悉,才能做到行事如常。”这一点,让凌瑾泫也不得不对拓跋琳琅佩服。
飞刀终究没有飞向把心,拓跋琳琅又把它放回到了原处,平静的对凌瑾泫道,“你想让我怎样?”
“本王要把失去的夺回来。”凌瑾泫冷冷的声音响在拓跋琳琅的耳畔,一手绕过她的肩头。
刺啦!
拓跋琳琅的衣襟顺着领口被撕开,脱落,肌肤可以清晰的触碰到凌瑾泫手指的冰凉,就像在三年前的那几个日夜。
“三年前不是很快活么?你还会紧张?”凌瑾泫冰冷的气息在拓跋琳琅脖颈间划过。
三年前,是为了哥哥下的那个残忍的任务,为了解脱,在赌气,目的就是要个孩子,根本没顾得其他。
而此时,拓跋琳琅却体会到了被逼的无奈。不想去做,却被人强行去做,就像三年前自己对待凌瑾泫。
这就是他的报复吗?
拓跋琳琅无奈的笑容淹没在漆黑中,如果这样可以抹平曾经的话,她认了。
第十九章 你就是本王的奴
“三年前你是怎样对待本王的,本王会加倍讨回!”凌瑾泫说着一把揪住拓跋琳琅。
依着对这片黑暗的熟悉,绕过床榻,顺手扯下一块厚实的黑布,墙上露出一颗很大的夜明珠,将整个暗室照的通明。
也将拓跋琳琅一丝不着的身体照的清清楚楚。
“去洗个干净,小心污了本王的眼。”凌瑾泫将拓跋琳琅一把扔进面前的一个水池内。
拓跋琳琅刚在疑惑暗室中还有浴池,当掉进去的时候更加惊讶,竟然还是温泉呢!
真没想到在瑾王府的地下还有这样的好东西。
但是,拓跋琳琅顾不得享受,当身体没入水中,本就被金玉雪莲侵蚀的不牢固的易容残渣经过温水的浸泡全部脱落。
当拓跋琳琅从水中探出头时,展现出的是一张不染风尘的淡雅容颜,是那种自然不加任何雕琢的清新之美。
室内又飘起那股淡淡的花香,是拓跋琳琅脱去易容后,被藏起的体香的释放。
凌瑾泫冷冷的盯着池中之人,这样才是印象与现实的完全合一。
几下便除去自己的衣物,凌瑾泫跳入池中,贴上拓跋琳琅的身。
拓跋琳琅本能的想要后退,却被凌瑾泫紧紧的牵制。
“武功不是不错么?怎么不反抗?”凌瑾泫冷袭的鼻息在拓跋琳琅的耳边轻呼。
“我不会反抗,我想早日还清你这笔债。”拓跋琳琅闭紧双目,打定主意,任由凌瑾泫所为。
“想还债?好!”凌瑾泫揪着拓跋琳琅的头发,让她不得已的后仰,“睁开眼,看清楚,本王要让你亲眼看着本王会怎么索取!”
拓跋琳琅睁开眼,贴着凌瑾泫冷酷的脸,第一次如此清清楚楚的看着这个男人,这个被自己随意选中的男人,他一定愤怒到了极点,浑身冰冷的寒意,让原本温暖的池水便的冰凉刺骨。
“啊!”下体突然而来的疼痛让拓跋琳琅忍不住轻叫,没想到时隔三年,还会有这样的痛意。
凌瑾泫冷煞的眸与拓跋琳琅淡然的目光直直相视,一切的夺取与释放都隐在水下,池水随之不断的波动,在放纵着三年来的积怨。
……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冥冥中的意识里都一直在“等待”。
偶有梦回,似乎都有一个人在前方招手。
他对身边的任何女人都不放在心上,是因为心底一直存在一个声音,那个被他“等待”的人才是他的第二生命,隐隐中感觉那是个女人。
他甚至分不清,究竟是一直以来存在的幻觉还是哪一夜烙在脑中的梦境,或者是真的遗忘了什么经历?
这本是他藏在心底的秘密,可这个秘密,这种等待不知道什么时候渐渐淡化,被他竭尽全力在寻找的这个女人代替。
他以为自己不会轻易与一个女人发生纠缠,可此时此刻他却在用同样的方式在报复她。
琪落与凝楣进入瑾王府这么多年,她们日日夜夜期盼的不就是如此?
这,究竟算是报复,还只是他自己的发泄?
他这样做是在报复,还是令她再次心满意足?
……
凌瑾泫双手一提,带着拓跋琳琅跃出水面,滚落在床榻,纠缠在一起的湿漉漉的二人并未分离。
拓跋琳琅在明如白昼的室内,眼睁睁,分分明明的看着自己,与压在自己身上的凌瑾泫,没有三年前那种舒适美妙的体会,只有一心还债的麻木,还有凌瑾泫曾经历的那种屈辱。
拓跋琳琅的唇渐渐干凅,舌尖微微轻舔一下。
凌瑾泫只是冰着脸,凝视着拓跋琳琅。他很想去吻那双唇,原本以为只要掠夺就够了,可是看着这张脸,看着这双唇,仿佛充满了浓浓的诱惑,让他不得不强忍着,不肯给她一丝抚爱。
就这么无情的摧残,无情的索取……
原以为他很厌恶这个女人,可是当他识破了她,脑中竟没有其他,只想到这样的报复方式,而且久久索取不够,仿佛凝聚了多年的体力一触即发,不可收拾。
终于,一切平息了下来。
拓跋琳琅仰面躺在床榻,缓缓的呼吸。
她曾以为凌瑾泫在某些方面被自己害的出了问题,可是照自己刚承受的情形看,真是大错特错了。
“以后,你就是本王的奴,本王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随叫随到。”凌瑾泫穿好衣衫,扫了一眼四周,“这里也是你服侍本王的地方,不要忘了打扫。”
听着凌瑾泫走上石阶,出了暗室的声音,拓跋琳琅静静的躺着,手抚到受伤的地方,失去了药效的呵护,又经过水中的浸泡,隐隐有丝疼痛。
“瑾泫,音清呢?”
琴泽得到消息马上就赶到了瑾王府,正见到刚从暗室走出来的凌瑾泫。
凌瑾泫冷眼瞟了下琴泽,没有开口。
“音清呢?”琴泽提高了音量,不懈的追问。
“你骗了我!”凌瑾泫盯着琴泽,一字一字的道。
“我们的帐之后再算,音清在哪里?”琴泽回盯着凌瑾泫,二人之间形成强劲的两股气势。
“琴泽。”拓跋琳琅从暗室中走出,看到琴泽,淡然道,“你不要管我了,回去吧。”
琴泽愣愣的看着陌生的面孔,听着陌生的声音。
这就是曾经的音清吗?
活脱脱的一个俏丽的可人,虽然他早已习惯了她易容的面孔,可是当看到她此时的模样,还是怔住了。
不过,他爱的是这个人,不管是变成什么模样,哪怕是更丑陋的样子,也是他爱的音清。
“不要怪琴泽,是我求他不要告诉你的。”拓跋琳琅走向凌瑾泫,平静的道。
“音清,你是琴庄的琴师,跟我回去。”琴泽一把拉住拓跋琳琅的手,不管怎样,他都要跟音清一起面对。
“她已经不是琴庄的琴师,从现在起,她只是本王的一个奴,最卑贱的奴。”凌瑾泫道,冰冷的眸光看着二人是那么的刺目。
“音清?”琴泽不去理会凌瑾泫的话,深情的望着拓跋琳琅,他需要一个答案,如果音清说不,他一定会带着她决然离去。
拓跋琳琅微笑着,轻轻拨开琴泽的手,朝后退出一步,“这是我欠瑾王的,与你无关。”
“琴泽,你听到了,我并没强迫她。”凌瑾泫冷冷的道。
琴泽凝目注视着拓跋琳琅,湿漉漉的长发搭在肩上,前襟被撕开的衣衫紧紧的打了一串结,下颚处还有被狠捏的淤青。
凌瑾泫带她到暗室,做了什么?琴泽可以猜出,心隐隐作痛。可是他真的可以不在乎,只要音清回到他的身边。
“你真的要留下?”琴泽问,仅存着最后的希望。
拓跋琳琅点点头,“是的,欠了就得还。我情愿留下。”
琴泽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道,“瑾泫,我不管音清欠了你什么,她要留下,就请你手下留情。”
“琴泽,她现在是瑾王府的人,与你琴庄无关。毕竟你我是多年的好友,我可以不追究你对我的隐瞒。”凌瑾泫道。
琴泽切着牙齿,点点头,看着拓跋琳琅,“如果你改变了主意,就找我。”
拓跋琳琅只是淡然一笑。
看着这样恬静的笑容,琴泽有些恍惚,由于自信来日方长,有好多话都没说出口,他与音清都还没有开始,就已经遇到隔阂,他们还有未来吗?
瑾王府里突然多了位大美人,而这位大美人就是曾经的音清,令每个人咂舌不已。
“我就说这个女人不一般的奇怪,果真是有目的接近王爷的。”花园中,璎珞一边嗑瓜子儿一边看好戏的得意模样。
“你知道她有什么目的吗?”凝楣问。
“这个不重要,只要知道她欺骗了王爷,就一定有好戏看。”璎珞笑的万分妩媚。
“我看事情没这么简单,我们大家都看的清楚,音清就是王爷三年来在找的女人。”凝楣道。
“对啊,那么王爷一定不会轻饶了她。”璎珞道。
“王爷如此执着的找了她三年,如今找到了,只有两种结局。”凝楣微眯着双眼,仰望着远边的天际。
“哪两种?”璎珞好奇的问。
凝楣笑笑,没有继续说。
她把话压在了心底,两种结局,要么瑾王一恨到底,要么瑾王会因着记忆中的恨而加强了注意,甚至爱上音清,这才是她最担心的结局。
“跟本王去安王府。”凌瑾泫对拓跋琳琅道。
“是。”拓跋琳琅顺从道,此时她就是凌瑾泫的贴身奴婢。
凌瑾泫没有骑马,而是破天荒的选择了马车。
在众人的狐疑下,凌瑾泫在马车前停步,冷声对身后的拓跋琳琅道,“过去!”
“什么?”拓跋琳琅不解。
“本王要乘马车,做为本王的奴,不知道该怎么做吗?”凌瑾泫冷冷的道。
拓跋琳琅看看马车,又看看凌瑾泫,实在想不通自己该怎么做。
“管家,告诉她要做什么!”凌瑾泫对一旁的管家道。
管家犹豫的看看拓跋琳琅,如此盈柔美丽的姑娘,虽然一身粗糙的奴服,穿在她身上也显的出尘的清美。
第二十章 为奴的屈辱
“你要给王爷做脚踏。”
陈管家不知自己是怎么把这句话说出口的,只觉的喉咙很艰难的发出了声音。
脚踏,就是让主人踩着自己上下马车,在历朝历代的王孙贵族中很常见。
青辕王朝虽未明文废止,但在皇家以身作则的表率下,乃至民间,都几乎没有再用人做脚踏的情形了。
关于脚踏最多的传闻还是关于高宗皇帝西门昊与他的皇后在相识初的一段故事,据说苏皇后嫁给当时为北王的高宗皇帝西门昊,一同回门的时候,苏皇后就做了高宗皇帝的脚踏。
但毕竟都是流传了上百年的故事,传下来早就不知道歪到何处,不足为信。高宗皇帝只有苏皇后一个女人,此番情深意切,又怎能做出这种事?
瑾王被人说神似高宗,可高宗究竟怎样,他们这些后人谁又真正见过?瑾王要学那无据可查的传闻去做,也实在是太
陈管家的话一出,众人诧然,目光齐齐射向拓跋琳琅。
“是。”拓跋琳琅暗吸了口气,忍下所有的委屈,淡然回道。
步履安然的走向马车,缓缓的蹲下,弯下了腰,背弓着等着凌瑾泫的踩踏。
淡淡的表情让人看不出她有任何的不满,也看不出卑曲的奴颜,仿佛只是在做一件自己该做的事,普普通通。
看到拓跋琳琅如此安静的接受,凌瑾泫只觉得自己心中压了一团火气,无处发泄。转化到脸上就是无底的冰寒,狠绝凝立。
凌瑾泫抬脚走去,停在拓跋琳琅跟前,低头看了眼盈弱的脊背,脚尖踏了上去。
像是有千钧的重量压在自己的肩头,拓跋琳琅微抿着唇,不做丝毫声响,任凭凌瑾泫踏着自己坐上马车。
当马车的轮子吱呀响起时,拓跋琳琅才傲然站起,亭亭直立。
她知道,在大庭广众之下,她的尊严在被一点点的侵蚀,可那只对凌瑾泫一人,面对别人,她依旧要保持傲然的身姿。尊严在被践踏的时候,也要自己努力的去保持。
“你快跟上,休得惹怒了王爷。”管家站在拓跋琳琅身边低声提醒道。
“谢谢。”拓跋琳琅感激的笑笑,跑步朝那奔跑的马车追去。
马车的速度适中,凭着拓跋琳琅的功力,可以追的上。
就这样,在路人的眼中,看到瑾王府的马车后一路跟着一个侍婢在奔跑,这应该是别的府邸男子的差役,瑾王府竟然是由一个瘦弱的女子来做。
看来瑾王真是名不虚传的冰冷,这个姑娘也太可怜了,不知家里遇到什么样的苦难,要在瑾王府做这份差。
路人皆摇头叹息。
终于到了安王府,马车停了下来,拓跋琳琅也跟着停了下来,一路的奔跑让她的脸显的潮红,丝丝的汗意浸湿了额上的发。
西门卓咏与众人都在诧异瑾王为何是乘马车来时,拓跋琳琅已经提前跪在车前,弯下了背。
音清!
早一步赶来的琴泽,心在颤,紧握双拳的手隐在袖口中抖动不止。
在众人惊诧的眼光中,凌瑾泫踩着拓跋琳琅做的脚踏,下了马车,走到了西门卓咏面前,动作流畅,不见半分停顿。
无视掉琴泽的怒意,凌瑾泫冷冷的开口道,“安王可真有雅兴,三番相请众位。”
“本王在京城时日不多,只得珍惜与各位相见的机会。”西门卓咏笑道,温谦有礼,“其实,今日是崔先生借本王府邸宴请各位,本王是沾了他的光。”
“崔先生?”凌瑾泫转向一旁的崔定坤,“向闻先生专心经商,怎又有心宴请本王这些朝臣?”
“呵呵,鄙人上次有幸参加了安王的宴会,见安王所请达官权贵,江湖名流一应俱全,正合鄙人广交朋友的作风。俗话说朋友多了好办事,尤其鄙人一心想把家业做大,尽享财富,所以有心与各位相识,也好得到生意上的各路照顾。今日宴请,全为了生意达三江,鄙人可不敢插手朝中的大事,还请瑾王不要误解。鄙人可是只有一颗项上人头。”崔定坤拱手道。
“本王怎会扭曲先生的心意,先生富可敌国,家有百业,本王想所在的各位一定都想与先生结交,不管是出卖手头的货物,还是购买当下所需,有了先生出面,一定更好做事。”凌瑾泫道。
“呵呵,人都到齐,各位里面请。”西门卓咏笑道。
于是,各位走进了大厅,佳肴美酒早已准备停当。
“你在这里等着。”凌瑾泫回身对拓跋琳琅道。
在走进大厅之前,还有几人将目光落在拓跋琳琅身上。
琴泽不舍的留恋,西门卓咏与西门卓瑸探寻的琢磨,崔定坤不动声色的一瞥,还有昌义候意味不明的浅笑。
竟然起风了?真不是个好天气。
拓跋琳琅抬头看看天,远边已经布上了乌云,出门时就知道天色有阴,可千万不要下雨啊!
拓跋琳琅站在厅外,就成了护卫的目标,不敢妄动,哪怕是偷偷打探一下安王府也是不可以的,只能规矩的站在那里,可惜了她的能力。
正无聊的用脚画着圈儿,昌义候走了出来,在拓跋琳琅跟前停步,平静的俊脸,淡淡的目光带着一份了然的神情。
拓跋琳琅知道,昌义候一定知道自己就是音清。
“自求多福吧。”昌义候静静的走开,淡淡的抛下几个字,只有拓跋琳琅能听的道。
雨很不客气的下来了。
瞬间,拓跋琳琅就跟泡进了水里似的,浑身上下湿了个通透。一旁的护卫都已经躲到了屋檐下,而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