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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我师傅?我长到这么大,可还真没有师傅呢。
从前主子倒是有一个。
谁是小梅花、、、、还有小眉毛、、、、、、
这杆湖笔要不是结实,早就被我捏断了!
我在这里算账,他在那里吃着水果喝着冰茶还要跟我说话,难为了他老人家的一张嘴,这么忙的过来。
“老前辈,我倒是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拜您为师了?”我斜眼看他。
这画面要是外人看来,那可真是赏心悦目。
芦亭里,水帘从亭子四角慢慢流下,带出阵阵清风,亭子里,芦席上,一位白衣美少年正靠着枕美人,翘着二郎腿,散着头发,用一枚梅子引诱着小桌前,正在努力算帐的清秀少女。
“我弟子倒是够了,不能再收啦!不过你要是嫁给问柳,不也可以捎带着叫我师傅了?”他眨眨眼,笑眯眯的对我道。
“我为什么要嫁给他?我还年轻呢!”
“哈,你不嫁?可有的是人想嫁。”他翻了个身,平躺着道:“问柳可已经二十三了,平常人这个年纪,早就妻妾满堂、甚至有了子嗣了,他身为官宦子弟,到现在还不娶正妻,可是会被人耻笑的。”
我皱起眉头,这个、、、的确是我没仔细考虑过的。
在我印象里,谢安怀的身边好像从来没有女人的出现,他的身边永远都只有安丰、、、也许还有个我。
千手谛听狡猾的看看我。
我看看眼前的账本,一时间觉得有点看不下去了,这些小字儿怎么跟苍蝇似的啊?转着圈在我眼前晃。
正妻啊、、、、、、
“那他为什么不娶正妻呢?”我问千手谛听。
心跳得有点快。
他拿起一串樱桃,笑笑着端详着它,轻松的道,“很简单,一般像问柳这样的贵族子弟,门第高、人也不错,到现在还没成亲,甚至连侧室妾侍都没有,除非是他自己本人有什么问题,否则就是皇上从小就看上他,决定让他娶公主。”
“可是当今皇上只有三个儿子啊。”我冲口而出,“长孙美人肚子里的那个还不知道是男是女呢!这要真是个公主,谢安怀要再等十几年啊!这结婚可好看了,叔叔和小外甥女。”
千手谛听大幅度点头,“是啊是啊,你说的没错。”
“那到底为什么?”
“你得感谢我啊!小梅花。”千手谛听对我抛了个媚眼。
这下可真是越来越糊涂了!
“我那时候扮了个得道高人,在一场宴会上给诸位贵族子弟算命,我说问柳是天煞孤星,除非是八字极硬的女子,否则必会被他克的身死。”
“这种谎你也撒的出来?”我瞪大眼睛看他,“拜托!谢丞相和谢贵妃会让你这么做吗?而且谢安怀的八字明明白白的摆在那里,那里是你一个人说他是天煞孤星他就是的?京城没有别的算命师了?”
千手谛听哈哈大笑。
“他们才不会反对呢!”
“为什么?那有人听说自己的儿子是天煞孤星不生气的?”越听越糊涂了!
“谢老头忙着遮掩自己儿子的八字还不够呢,那里还会生气?小柳树给人看的八字,永远都会是天煞孤星。”千手谛听冷笑道。
“不明白。”我发愣。
白瓷盘里,红红的樱桃让人垂涎欲滴,我索性抛下了笔,让自己坐的离千手谛听近点。
“能不能详细的告诉我啊?”
“小柳树不是说你们都订婚了吗?怎么你还叫他谢安怀?”千手谛听皱眉看我。
“谁说我们订婚了!!!”我怒气冲冲的道。
“他说的!他写的!他告诉我的!”千手谛听无耻的嚷嚷道。
等你晚上回来跟你算账!谢安怀!你等着给我跪搓板!!!
靠!老娘半个字没说呢!就被你给定下了?亏大发了!
眼前清秀风流的美少年大大咧咧的挠了挠肚皮,笑道:“这个故事吗,要从很久以前说起。”
“那时候谢贵妃还不是贵妃,也只是一个美人,她的身体不好,怀上孩子的时候,被当年的韩王、、、那时候还是小孩子呢,受了宫里嫔妃的挑唆,悄悄的将能让人滑胎的香扔到谢贵妃寝殿的香炉里,害得她头三个月的时候身体不稳,孩子险些掉了。”
千手谛听笑笑。
“这么多年了,宫里害人的法子倒是与日俱进,我记得前皇后怀第一个孩子的时候,是被买通了每日早上来服侍的按摩的婆子,在洗浴后用香油蘸了手,不轻不重的捏了下穴位,好好的孩子就掉了,从那以后,凡是宫妃怀孕,忌讳便多了起来。
“谢家子嗣不旺,谢贵妃的这个孩子,能生下来算是运气大,我曾经乔装为当今皇上诊脉,他爱泡温泉,一泡就是一两个时辰,喜欢在温泉里宠幸妃子,因此他得子困难,所以谢贵妃的这个儿子成王便格外的金贵,可惜生下来就身体不好,还是我给了他一套能延续心脉的功法,这孩子练着这个身体还不好,真是让我奇怪!”
他掰着手指,“现在算算,长孙家、谢家、王家、这三家算是门第最盛的,洛王是我的弟子,他母亲出身微贱,暂时不算,现在能继承大统的,是有长孙家血统的韩王和有谢家血统的成王,本来谢家和长孙家就斗的你死我活,现在皇长子韩王都已经二十五岁,却仍然没有册立太子,只能说是皇上和朝臣们都拿不定主意。
“韩王虽有母族撑腰,但是本身是个心性大而不精的人物,为人处世毫无风范,刚愎自用,不适合做太子,成王呢?一直以来给人的印象都只有病弱之感,我不知道这小子是装的还是怎样,反正,一个活不太久的皇子也没什么价值。
“洛王呢?吃喝玩乐,哎,自己的弟子自己清楚,这孩子没有母族撑腰,只能现在瞪眼看着了,他和问柳的关系很好不代表他和成王很好,这也是我忧虑的呀。”
“您啰啰嗦嗦的说了一堆,还没说出来为什么谢丞相要改谢安怀的八字!”我敲敲小几提醒他。
他看我一眼,突然间吃了一惊。
“你竟然把樱桃全吃光了!!!”
“还有枇杷呢,很甜的,”我抱着盘子躲他。
“好吧!枇杷!”千手谛听无奈的拿了一颗,放在手里掂掂,突然对我笑了一笑。
“问柳的母亲和谢贵妃是同一时间怀孕的,生产的话,问柳和成王大概差了两个时辰,问柳的母亲在未出嫁时,身体也很不好。”
分开两片头盖骨,一桶冰水倾下来!
我震惊的问道,“你的意思是、、、、、谢安怀、、、、、狸猫换太子、、、、、两个人、、、换了?”
千手谛听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
“你说呢?”
妈呀!这真是个惊人的消息!!!
“先别着急,这些话你听听就算,谢老头是怎么想的我不知道,我问过他,但是他死也不肯告诉我到底换没换,我也看不出来,皇上老头也没死,我也不能拿他的骨头去滴血认亲。”他吐出枇杷籽,准确无误的吐到盘子里,滴溜溜的做八卦回旋状。
我寒!
“所以说,问柳因为以上原因,使得他不能,也无法结婚,皇族的公主他不能娶,这是为了以后的准备,别家的小姐呢?这个天煞孤星的名头也出去了,老大难啊!所以说,我劝你赶快嫁给他。”
“为什么?”
“你现在是沈家的义女,八字完全可以编一个,家世也还算可以,重要的是你不怕被克,而且还是问柳喜欢的人,你要是嫁给他,皆大欢喜。”
“我还有事业。”我做作的清清嗓子。
千手谛听笑笑。
“不要怪我没提醒你啊,我的小梅花。”他神神秘秘的降低了嗓音。
“现在不抓紧时间,我怕你会后悔啊。”
为什么??
“现在还好,马上,大家都要忙啦!”他意味深长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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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我们到底要不要在那堵墙上开个口呢?”我问谢安怀。
谢安怀安安静静的吃着我给他准备的点心,食不言、寝不语,这家伙倒真是贯彻的到位!
听说最近边陲不稳,所以谢安怀回来的总是格外的晚,也好,他回来的早,千手谛听这老家伙就会拖着他,在地上撒泼打滚的要求他带自己出去玩儿,有的时候我真的很想拿起一根柴火棍当头给他打下去!!打下去!!!
当然,最后骨折的很可能不是这个老妖怪,而是我、、、、
“我说,我们到底要不要在院子上开个小门?要不然你和安丰天天这么跳来跳去的,实在是太麻烦了!你本来就累的要命,还要洗个热水澡再跳过来,好好的衣服又要有灰了。”
谢安怀看我一眼,“早就等着你说这句话了。”他转向正吃的不亦乐乎的安丰,“安丰,明天叫人开个门,不,把墙拆了。”
啊?啊啊?
谢安怀!你给我下套!原来你早就等着我说这话啦?你个闷骚男!不能这样!这是我的房子!我的!
郁闷的我郁闷的坐在那里,安丰最快吃完,把碗一放,“对不起,公子、小妹,我想先去睡了。”
“辛苦你了,去吧。”谢安怀道。
安丰打着哈欠走了,留下我和谢安怀,他还在慢悠悠的吃,我则在慢悠悠的算我的帐。
真想翻桌子!这破帐怎么算不完啊?它占据了我大半时间!我以往用来睡觉打屁聊天吃东西的时间都被这破帐给耽误了!
“今晚的点心怎么样?”不算了!气闷的我推开账本问他。
谢安怀对我端上来的东西,向来是来什么吃什么,好吃的吃,不好吃的也吃,而且是闷不吭声的吃,所以要知道好不好吃,还是得开口问他。
“这是什么?不太甜,但是有奶香,味道酥软香浓。”他问道。
“是豆沙乳扇,将奶酪裹上豆沙用奶油炸的,味道很好吧?豆沙我只放了点蜂蜜调味,豆香浓,但是不会甜的发腻。”我喜滋滋的问他。
谢安怀笑着点点头,“很好,这冰茶也很清凉爽口。”
“我今天没来得及做粉圆,到时候让你尝尝我的改良版奶茶!”我笑道。
“辛苦你了。”谢安怀放下筷子,看着我道。
“什么辛苦?”我奇怪的问。
“师傅是个精力充沛、主意很多的人,一般人很难应付的来,他老人家来你这里,你一定很累吧?”
“那有那有?”我摆摆手。
“别提一天二十两银子了,他在我这里,我倒是觉的很不闷呢,他今天和海子玩潜水、睡觉、吃东西、画画,给我出主意,我觉得他是个很好玩的人,大概是你们都好静不好动,也不爱玩,所以才会觉得应付不来吧?”
谢安怀笑笑,“也许,对了,你还记得卢朝风这个人吗?”
“记得记得!”我高声叫了起来,“医仙的那个小徒弟吗!家里开点心铺的!”
谢安怀忍不住发笑,“是呀,今天他来信了。”
“哦?”我两眼发亮,说实话,那个像只小奶狗的、笨笨的、手足无措总是爱脸红说话低声下气的少年,我对他感觉不错哪!
也许是母爱,哈哈哈!
“你被齐磊带走后,他为众人解毒,得到不少美誉,后来他没有按照家中长辈打算准备考试,而是四方云游去了,今天来信,说他路过一个小镇,镇上发了瘟疫,他留下来治病,所以耽搁到现在。”谢安怀道。
“为什么不考试反而要去云游了?你不是说他的文章不错吗?”
谢安怀的脸上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他说自己还需要磨练,就是这么一会儿事,我想、、、他可能受到刺激了。”
“什么刺激?难道是看着我被人带走心中大受激闯,然后少年人痛下决心,闯荡天涯找寻自我?哈哈哈、、、、、”
谢安怀的脸怎么变黑了?好吧我不说了。
“今天还发生了一件有趣的事。”
“什么事?还有?”
“你还记得咱们遇上朝风那天晚上吗?在庙里,你给了两名士子一根法烛。”
“两年前的事情了、、有点印象,怎么了?”
“今天我遇见了那个说话斯文有礼的人,还记得吗?他叫马文才。”
噗哈!马文才?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他怎么会在京城?”
“他眼下是国子监学生,正准备科举,做了篇文章不错,被他的老师呈了上来,我今天恰好遇见他。”
“哦,那还真是巧。”我笑道。
谢安怀点点头,“没错,这个人斯文有礼、进退有度、年纪还轻却说话滴水不漏,是做大事的人才。”
“你在说你自己吧?”我丢他樱桃。
谢安怀伸手接住,对我一笑,“投我可以,可别这么丢其他人,尤其是男子。”
“为什么?”我含着樱桃,含含糊糊的问道。
“你没听说过潘安的故事吗?没听说过‘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
我的脸刷的就红了,哎呀,我怎么给忘了?古代女子的确是会投水果给心仪的男子的、、、”
这要是个鲁莽的、拿颗甜瓜大梨西瓜什么的、、、这男的倒是死的够冤的啊,小点的水果?丢樱桃?汁儿还难洗,你说这潘安家里不知道富不富呢?要不然这一出去就一身汁儿回来,这衣服还能穿吗?一天一身儿的,太费了。
“想什么呢?”谢安怀问我。
“没什么。”我站起来,把他面前的食桌端了出去,小翠牢牢遵守养生之道,睡的很有规律,这时候她早就睡下,我将碗筷泡上洗好再回去,发现谢安怀在轻轻按着太阳穴。
“你头疼?”我问他。
“一点。”
我太了解这个闷骚男了,他说一点,那么这头疼绝对不止一点。
“你就不能说句老实话吗?逞强好玩吗?”我拽了个小枕头放在自己面前,“喂,躺下来吧,我给你蓖头。”
谢安怀犹豫了下,笑笑,当真躺了下来,他没戴发冠,沐浴后只用丝带系发,我干脆的将丝带解下来,谢安怀一动,我不客气的道:“怎么了?我不能碰?”
谢安怀淡淡的道,“你可给我想好了。”
“我想好了~~~~~~~”我拉着长声道,小梳妆盒在外面,我跑出去拿回来,一抬头,似乎看到谢安怀嘴角还有笑意。
你别说,这还真挺香艳的。
我把门拉开半扇,古代的天空清明净澈,长安的晚上,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沉静之感。
明月在天,月旁几丝浮云,照下万户酣梦。
屋子里点着薄荷香,谢安怀微微侧头,我在他头下铺了块巾子,用小木篦子细细的帮他篦头。
篦子的齿密而紧,慢慢的梳,头皮会觉得很舒服,也会刺激穴位,让头疼消退。
“舒服吗?”我问他。
“嗯。”
他今天刚洗完头,没篦下来什么脏东西。
谢安怀的呼吸声逐渐平和下来,我的动作放的越来越轻,他大概快睡着了吧?
不管到了什么年代,给异性梳头,都代表了特别的含义吧?
我的心有点甜,像是小时候玩娃娃游戏,给娃娃梳头,手下的这个娃娃是我的,她的头发只能我碰。
现在呢?以前都是安丰给谢安怀梳发的,以后呢、、、、、
算了,先专注眼前吧。
“说说话吧,我不想睡着。”谢安怀淡淡的道。
“我以为你已经睡着了。”我吓了一跳。
“难得某人给我蓖头,我可不想白白睡觉。”
我撇撇嘴,说就说,“卢朝风口里的医仙为什么和我看到的医仙不一样?”
我看到的医仙,是个老实沉稳有点啰嗦的男子,卢朝风口里的医仙却是饿晕在点心铺前的落魄江湖人,反差好大。
谢安怀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个啊,我二师兄的确是个妙人,不过朝风说的是他在行走江湖时的事情了,已经过去很多年了,他早就沉稳的多了。”
哦!不过想到那个板着脸在我床前念医书的医仙,这个差距还真是、、、、我想唯一的解释就是卢朝风可能还经常受到毒仙的教诲吧?
“你长发还挺好看的,我记得在上一辈子,我们那里没有男人留长发。”我不在意似的道。
手一下子被人攥住拉下去,我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倒下来,谢安怀则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别说上辈子的事情了。”他低声的道,“你活在现在,还去想以前的事情干什么呢?”
我楞楞的看着他。
我说的没错啊,他留长发确实很好看,眼睛、、、、嘴巴、、、鼻子、、、、都很好看,线条像是画出来的一样,美青年、、、
忍不住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