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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揭开在这笑容背后隐藏的最深的思绪，黑暗的，是邪恶的。
“这样啊。”这样吗？看起来像是有什么的样子，好吧，好歹人家是仙人，某些方面总是高于妖类的。苏婉这么得一想，倒是把自己给贬低了，妖吗？妖怎么了，不是也有一天可以变成仙人嘛。
还有……对了，我在这里是干什么来着，嗯，是想要回去的吧。然后，不是，忽然瞬间消失的镜中的画面又重新回到了苏婉的脑子中。
呵呵，竟然是真的呢，毫无疑问，林陌，在做得很好。
苏婉的面色一下子阴沉起来，咬着一侧的银牙，恍若在一刹那间换了一个人似的。不过紧接着一阵巨大的忧伤感充斥了她的内心。
终究是这样的结局，早该断掉的。
“苏婉。”
“没事。”苏婉强硬地说着，一边摸了摸溢出眼眶的晶莹泪水，指尖传来的湿湿的感觉，一滴泪水，她竟然盯着看好几息。最后以一次重重的叹气中止了，这种像是肯定的事情，最后一刻没有产生了什么犹豫了。
“该是说点什么的时候了。”苏婉缓缓地说着，一边猛吸了鼻子，试着收起那些即将溢出的泪水。这没什么的，不过是迟早的事情，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心在变得寒冷，无形之中连自己也无法体会到这种变化了。
“说什么呢？”萧霖问道，表示很好奇的样子，同时那种眸子中又投了点兴奋。是要开始说自己认为的事情了吗，林陌，看吧，苏婉要抛弃你了。
“得想想，现在还是先不说这些了吧。”苏婉努力地挤出一抹笑容说着，随意地看了眼萧霖。至始至终，苏婉的眼中萧霖的身影依旧不是最完整的。
瞬间变化的苏婉，换了一个人似的，他认为只要看着苏婉在自己面前就好了。其它的我还在乎什么？苏婉，就足够了。
不惜暗中放弃了到妖界的任务，不惜冒着被除籍的风险，为了苏婉，到妖界这么多日，怎可放弃全部的努力，自然是做不动的，开始什么玩笑，而且现在不是做得很好吗？
萧霖看着苏婉眼中对林陌的不满，心中一阵惊喜，不过这样还不够，他要的是彻底地斩断这段关系，毫无后顾之忧。不满算什么，要的是憎恨。
“你原本是只妖吧。”
萧霖说得很平静，像是那种道破一切的口气。苏婉听着话，首先是抬起了眸子惊奇地看着萧霖，而后点了点头，“是的，原本是一个人类。”
“那么为什么变成了一只妖呢，因为林陌的关系吗？”
“嗯，不过已经过去很久了。”苏婉淡淡地说道，不得值一提，也不想再回忆起来了。不过隐含的也是对萧霖说着，不要再问这个问题了。
萧霖自然是明白的，马上转换了话题，今天他很急，想要马上实现所以的事情。接下去的一步，就是让苏婉产生憎恨。
“一个人类吗，生活得也还行吧。”像是随意问着的口吻，心中却是对这个问题知道得一清二楚。不过是想顺着苏婉的思绪，进一步去诱导她。
一切的目的都很明确，而且萧霖做得很好。
“没有，父母因瘟疫很早就去世了，寄居在姨夫家中，感受不到他们的温暖。”苏婉是发自内心地说着，很久没有回忆起那段身为人类的日子了。一直存放在心中最深的位置，记忆或许是想着被封存的，苏婉是这么想的。
“瘟疫吗，可是近几十年人界都没有出现什么瘟疫啊？”
“姨夫他们是这样说的。”
苏婉迟疑地说着，不过起先坚持的语气在萧霖坚定的视线之下逐渐是越来越弱了，为什么问？难不成不是瘟疫而死的吗？这不该的啊，那为什么姨夫他们要骗我？这没有理由，思绪翻涌带来的情绪上的波动，苏婉忍不住加重的呼吸声响，震颤的内心，不觉得自己为何如此轻易地就动摇思绪了。现在不是应该反驳的吗？没有气力了吗？
“他们是被妖杀死的。”
“什么？”
“大概你还小吧。”看着苏婉震惊的神色，萧霖的眸子凝了凝继续说道，“因为你小，说出来怕吓着你，在人类还是不相信有妖存在的吧？”
是的，妖不过是某些人的说辞，还没有人真正地看见过，苏婉马上就想到了这些，微微地张开着唇想要说些什么，不过始终是太奢侈的话语了，难以启齿。苏婉的眸子开始颤动起来，多年失去的家庭的温暖在此刻化成了深深的悲伤。
很小的时候，当看见别人家中和乐融融的样子的时候，自己却是只能垂下眸子快步走开，而后在角落中偷偷地哭泣。长大后，与姨夫一家，多年的情愫依旧是抵不上家人的重要。
没有就是没有，根本就找不到替代品，有的都是别人的。
“妖，你知道他在哪里吗？”缓了缓思绪，苏婉忍不住问道，突然产生的冲动想要去报仇。
“你真的想知道吗？”
“嗯，当然，如果你知道的话。”
“林陌。”
☆、第31章 好累
林陌？苏婉的身子狠狠地颤动了一下，忍不住在心头一笑。怎么，今日算是彻底地揭发林陌吗？根本就没有什么好事，不过这次苏婉是产生了疑问，看着萧霖忍住心头强烈的思绪问道。
“你想看那段场景吗？”萧霖问道，眼眸中透出的认真让苏婉没有理由不相信。
仙家之人的法宝一定能知道这些的，苏婉这样想着，神色反倒是释缓了许多。该怎么想呢？脑子已经够乱了，已经不知道在想什么了。恍若生活在梦境中，好想脑子一片空白，为何有人来填满他们。
以前的生活不是很好吗？
纵使这样想着，苏婉还是想看到那个画面，萧霖的说辞吗？那段画面其实不用看也可以知道什么结果的，但是里边有她的父母啊。早就忘记了他们的面庞，真的很想牢牢地记住他们的面容。
“我想看，所以麻烦你了。”
接下去苏婉看着萧霖拿出的依旧是那面像是镜子的东西，看着里边的画面，心头仿佛没有想象中的产生那种波澜。
画面很虚心，那个白色长发的身影，睁着毫无温情的纯色双眸，毫无疑问就是林陌。他对着面前站着的两个惊恐的身影下一刻便是一挥手，一团白雾将他们牢牢地包裹住。
结果很好想象，苏婉只是在心中苦笑，竟然是以这样的情境见着自己的父母的。还有，林陌，你当年杀害的人，是我的父母，你若知道的话会怎么样呢？
“是一只白狐呢？”萧霖看着这个白色的身影，心头产生了莫名的感觉，嘴际隐现了不易察觉的笑容。
白狐，很少见。
没有什么比这更加悲痛的事情了，一直以为是瘟疫而死的，没想到结果竟然是这样的。上天啊，你的玩笑开得好大了，我好吃力啊。
心很痛，像是在滴血，不过终究是深深地埋藏这份伤痛。
苏婉，你似乎有事情要做了。
“苏婉……”萧霖试着关切地问道，看着苏婉面无表情的样子，倒是没有很难受。爱她是一种态度，用她做什么是另一种态度。
“我没事。”就当没事吧，骗自己的话语都想好了，还有什么不能去接受的。苏婉的神色产生了变化，忽然有了落寞的意味。是自己猜不透的感觉，无法想象的到自己的心的意思，仿佛是别人的，失去了几分熟悉的感觉。
“是吗？”担忧的神色浮现在脸上，萧霖疑惑地问道，这种怀疑的口气仿佛身子质疑苏婉的话语。双眸微微地眯起，仿佛是想看穿苏婉的思绪。
“有什么的吗？”苏婉反问道，看着萧霖这种神色，忽然间产生了不适的感觉。像是在质问的意思，不过自己根本就没有做什么了，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
气氛在变得无法掌控，透着的沉闷最终打破了这个气氛。
苏婉微微低着眸子，此刻一种感觉涌上来，是一种深深的仇恨。林陌，你杀了我的父母，我要你偿还什么来。不能就这么得算了，我要杀了你。
药效已经到了最佳的状态，在萧霖的心中是这么想的，与预定的目标一样。看着苏婉满目的仇恨，他的心中一阵高兴，这种为了目的什么的，很快就要实现了。
“你要回去了吗？”
“嗯，我要回去了。”苏婉对着萧霖一笑便是起身走开了。
而萧霖自然没有去拦着，事情发展得很顺利，没有要担心的地方，“沿着那条小道一直向前，你就可以看到回去的路了，最后，随时欢迎你过来。”
“嗯，我知道了。”
没有回过头去，苏婉径直走向了外边，穿过了结界后，沿着这条小道一直前行。脚步在走动，看着前方，她的眸子一阵深邃，暗暗地握紧了手。
……
在不停歇地飞行之后，苏婉回到了熟悉的地方，不过也这个时候，内心莫名地一阵颤动。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情，这份仇恨在瞬间变淡了。
“为什么，还要再回想起来，明明就会到了这个时候的，为什么？”痛苦让她掩面而泣，晶莹的泪花从指缝中渗出来。全身被背上包裹住了，无形的薄雾笼罩着，苏婉觉得此刻的心真的很乱。
想象不到那边是正确的，之前的什么完全产生了冲突，恍若是别人夹杂在自己思绪中的感觉。头显得很沉闷，过了好久，苏婉才缓过神来，摸了摸眼泪缓缓地走向了她的房间。
一开门便是倒身于床上了，苏婉闭上了双眸，试着平复下思绪，没有比现在更加得焦躁了。或是想想着这个身影出现，然后说好的目的就可以施行了，想来似乎是有些好笑。
“我是去送死的吗？”不过几月的修为，何能杀死百年的修为的妖？苏婉，你的脑子进水了吧，整天想着不切实际的东西。不过，他可是杀死了爹和娘，如果不去报仇的话，这一辈子就觉得对不起他们。
何况现在自己是妖了，总是有些能力，如果是人类的话，说不定自己会以无知与无力为借口。苏婉开始变得激动了，猛地睁开了双眸，看着空空的房间，眼泪再次涌出来，滴落很快打湿了被子的一角。
该怎么办？
“……”不断的抽泣声，苏婉的双眸早已是充满了血丝，显得几分吓人。
窗外很静，只是负责运送一些一些凉爽的风，它的脚步停留在苏婉的身上，只是这么得一小会儿，不愿意过多的驻足。阳光很少温暖，这种慷慨的样子，万物都喜欢这样。
胀红的双眸，苏婉深呼了一口气，鼻尖的酸意总算消退了不少。已经哭了太多了，Lang费太多的眼泪了，值得吗？或许只是心里安慰吧。
只得在心中嘲笑一番，“啊，我在这儿也生活了不短的时间了，如果走了，不知道到别的地方会不会留念这里。”
或许不会吧，最后苏婉选择了这个答案。
听起来是个很可笑的答案，不过事实摆在这里，没有办法回头。
我好累啊。
☆、第32章 何为仙人
几日过去了，依旧是不见林陌的踪影，苏婉仿佛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的感觉，在等待之中思绪忽然释缓了很多。在林陌不的时候，苏婉还是选择在白莲池边修炼，想着这种实力的差距，怎可安心休息。
像往常一般，苏婉来到了白莲池边，盘腿坐下。在眸子接触到白莲的时候，眸子微微地凝起，眼前的白莲有谢掉的趋势，若不趁着时机赶快修炼，怕是错过了就没有了。
接下去苏婉毫不迟缓地闭上了双眸，迅速地使用了妖术去吸引这股气息。清爽的气息而入，苏婉感受着这份力道，细致地将他们牢牢地掌控住。
全身心地投入到修炼之中，却是忘记了几个时辰过后，身旁出现的身影。
“苏婉。”仿佛是多年未见而有的语气，透着是无比的留念，林陌看着正在修炼的苏婉，知道不可被打扰，不过还是忍不住叫她的名字。
回到屋中不见苏婉的踪影，林陌就立刻赶来了。
睫毛微微地颤动，恍若是梦境中的声响，这个声响显得太微弱了，也太具有时间的感觉了。心头蒙上了一层疑惑，苏婉便不在理会，屏气修炼才是她此刻唯一的思绪。
苏婉没有理会一点也没有林陌的思绪，他认真地看了一眼后，就做到了一侧的圆石上开始休息起来。千米的路程，赶过来着实Lang费了不少的气力，凭着林陌的修为也是感到几分吃力的。
一个时辰过去了，苏婉深呼一口气睁开了双眸，不过嘴际的笑容露出半分就感觉到这个气息。没错，是林陌的，他在这里。苏婉面色平静地移过了眸子，看向这个坐在园石之上的身影。
而在同时，林陌也睁开了双眸。
四目相对，无言一片。
“你回来了啊。”苏婉说得很平静，没有像是想象中分开已久应该有的神色，她缓缓地站起身子走过去。仿佛是看着一个陌生人一样，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是连打招呼好像是奢侈的存在。
“抱歉。”林陌微微皱着眉头说道，“我是去……”
“没事的，反正不是第一次了。”说不清楚的第二次，还想着混乱地说过去吗？抱歉啊，我已经知道了。苏婉张开着唇，却是小口地呼吸而非想说点什么。视线不知道停留在什么地方。
“苏婉……”
“白莲快要凋谢了。”
仿佛没有听到林陌的话语，苏婉自顾自地说着，惋惜的意味显得很是明显。白莲都快凋谢了，你才来，会不会太晚了点呢？苏婉忍不住在心头一笑，该说点什么呢，其实是想笑出声响的吧。
“抱歉。”
林陌觉得此刻已经找不到更好的理由了，心头一阵焦急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眸子不经意地接触到这些淡淡的泛黄的白莲花朵，林陌的心头蒙上了一层忧伤。错过了这个时间，今年就没有了，纵使焦急也来不及了。
“没事了，已经过去了。”苏婉淡淡地说道，根本就不想把视线停留在林陌的身上。或许不看见，好歹也少了几分这样的情愫吧，“你还有什么事情吗/”主要是想修炼了，不过这话说着稍微地露出了点微笑的意味。
“为什么会这样？”会什么？几日未见，苏婉，你竟然变掉了。不知道是不是该感到气氛，不过此刻是无奈占尽了上风，林陌惊奇地问道，差点就忍不住想要冲到苏婉身边。手中握着的药草不知不觉得就握得松了，找不到之前想象的感觉。
“你在说什么？”苏婉反问道，不觉得透出了疑惑的神色。变化吗？还不是你造成的，此刻她的脑子想起了那幕父母惨死的景象，心头顿时涌出一股深深的仇恨。想要冲上去，不过理智占到了上风。
苏婉，你是去找死的吗？
这种时候自然是不可以的，苏婉暗暗地深呼了一口气，忍住心头的这抹仇恨。报仇之恨，不管面对着的是什么都会是一样的结果。林陌，包括你也一样，不会改变的。
“苏婉，你接触过上仙了吧？”
这股隐隐地从苏婉的身上透出来的气息，细细察觉之下，发现还是有些浓郁的，苏婉与仙人接触了，所以才会问起仙家的事情吗？林陌忽然想起了那晚的苏婉的话语。这样想来苏婉与仙人的接触时间不短了，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不过即便是知道了，如果苏婉真的想做，好像也没有办法啊。
不知怎么的，林陌的心突然就软弱了下来，想不明白此刻对他的影响。是对上仙产生迷恋了吗？苏婉，你是怎么想的？我又开始迷惑了，如果你想成为仙人的话，我可以做点什么的。手中的药草在这份思绪过后，握得紧凑了。
知道了吗？苏婉听着林陌的话语在心中想到，“是啊，你迟早也会知道的。”没有什么好的说辞，那就干脆讲明了吧。苏婉不知道自己竟然能撑过这么长的时间，倒像是一种自然的反应。
“苏婉，你不知道仙家之人的真面目，表面上是如此友善的存在，你或许永远也猜不到他们的真实为人。或许只有等到他们的目的到来的那一刻，你才会知道他们的为人。”林陌无奈地说着，心中对仙人是再也清楚不过了。
当年修炼时，不过是碰巧看见了他在杀害一只妖，就一定要杀死自己。林陌清楚地记得那时的妖力根本就无法与他正面对抗，于是剩下的只有拼命地逃了，最后他无情地一击而倒在了地上。他以为会死的，便离去了，其实活了下来。
一直深埋的回忆，只记得那个人的面庞，不会忘记。
“你在说什么啊？”是与仙人有什么仇吗？萧霖就不是这样的人，明明就是温柔的样子，苏婉的心头浮出了这个身影，当下是越发得不想再看见林陌了。
“若是没有什么事，你就走吧。”清袖甩过，苏婉转过了身子。
“……”林陌狠狠地握紧了手，看着苏婉的背影，只觉得心很痛。
☆、第33章 久等未至，只有陌生
唯有长叹仿佛是此刻最应该做的事情，林陌无奈地看着苏婉的背影，心中最后的幻念破灭了，她没有回头看向自己。
真是个奢侈的想法啊，该怎么说呢？
身影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