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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岁见揉揉眉心,神情疲惫地靠向椅背,“别问我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为
什么’。”
其实,他的心也很迷茫。
“我知道你这么做是为什么,你只是想让乔唯朵从天堂跌到地狱!”温玉急
急道。
一定是这样的,所以,阿见才会让她移交印章,这根本只是一个博得人心的
计策与手段!
乔唯朵唇角淡淡一勾。
原来,不止她一个人这样认为。
“阿见,我知道你以前受了很大的冤枉,十年的牢狱真的很可怕,但是,就
这么算了,好吗?”温玉恳求。
算了?就这样算了?邢岁见愣了一下。
因为,他心里答案是,决定不能就这样“算了”。
就在他微微怔神间,脸颊上有了软润感。
他一鄂,直觉偏开头想躲开。
“阿见,我爱你,很爱很爱,所以,我们不要报仇了,放过乔唯朵,只过我
们两个人平静的生活,可以吗?”温玉伸手轻抚倦容,心疼地苦苦哀求。
“阿见,我们结婚吧!”
邢岁见重重一震。
他想不到,温玉居然在这种情况下会向他求婚。
“只要你放下仇恨,我们就会很幸福,我会在事业上帮助你,在生活里,更
会做一个好妻子,以后,不会再发生碧桂园那件事情,我保证,你说一,我就不
敢说二,好吗?”
他知道温玉对他的情深意重,不论他这辈子得意或落魄,温玉都是那个跟随
着他,值得的女人。
但是,为什么,面对她的求婚,他就是没有办法张开怀抱。
他沉默,因为,他在思笃该用何种方法拒绝,不会伤了彼此之间的情谊。
他的沉默,让温玉掀起丝丝希望,她不等他说些什么,低下头,密密贴上他
的唇。
邢岁见瞬间就僵直了身躯,他想推开温玉,但是哪知温玉不知道哪来的力气
,用力缠抱着他。
里面的谈话,让乔唯朵的唇角泛起的冷笑僵住,里面长时间的寂静,更让乔
唯朵觉得不对劲。
她转过身,门隙间,她看清里头的景象。
僵愕,失神。
良久、良久。
直到房门再次打开,温玉见到站在门外的她,并不意外。
温玉冷淡瞧了她一眼,那眼神那么锐意,如同在示威。
而这么近的距离,乔唯朵有注意到她有点脱卸的唇妆。
两个人她擦肩而过时,乔唯朵心房一阵窒然。
她这才发现,原来自己一直屏住呼吸!
卷三『火花 & 争锋』 第三章
一个月后。
“唯朵,咖啡要吗?”
“不,谢谢。”被问的人,头也没抬,一边吃着便当,一边目不转睛专注地
完成手上的工作。
碰了个软钉子的工读生,对*那*不变的淡漠脸孔,悻悻地走开。
乔唯朵工作很认真,但是,她的人缘并不好。
天性的淡泊,让她很少和同事说话,也实在是不知道该聊什么。
而这在职场上,恰好是大忌。
工读生妹妹就因此心里一阵不舒坦。
拿着皮包下班的温玉,刚好经过工读生的办公桌前。
“小妹,一起搭阿见的车下班吧。”温玉温和的声音,不高不低,刚好飘入
对面办公桌某人的耳畔。
“温玉姐,会不会太麻烦?”工读生很惊喜。
“你不是去温大读夜校吗?那里刚好和碧桂园顺路呢!”温玉体贴道。
上周,温玉也搬入了碧桂园,据说,房子是邢岁见给她买的,装潢的所有花
费,全部都是邢岁见掏的腰包。
“老板娘,你人真是太好了,从来没一点架子!”工读生很感动。
和某人高傲、疏离、难相处的样子,真是有截然区别啊!
“因为我们都是同事,哪有拽的必要!”温玉看了看某个方向,意有所指,
“毕竟面子是别人给的,脸可是自己丢的!”
被暗讽的乔唯朵持勺的动作,顿了顿。
工读生马上接到信号,干笑,随口附合,“那是、那是。”这两个月,公司
的气氛很诡异,乔唯朵和陈温玉两人除了公事上的接触,其他时间,几乎从来不
说话,即使彼此面对面,连招呼也免了。
简直水火不容的样子,而且,很多的时候,都是陈温玉语中带刺。
停顿几乎只有几秒,乔唯朵继续慢条斯理用餐,勺一口便当,翻一页文档,
一如继往的冷漠以待。
陈温玉很确定,她和工读生的对话,一字不漏地已经传进乔唯朵的耳里,特
别是“老板娘”三字,但是,办公桌前的那个人,却依然表情不为所动。
她全心专注工作的样子,仿佛方才的一切根本没有听进耳,这让陈温玉没有
一点占了上风的胜利感。
楼梯上,传来脚步声。
高大的男人一迈下最后一个台阶时,先是习惯性冷眸扫了某个位置一眼。
那个位置上,工作中的她,依然不理会任何的事,连抬眸也不要曾。
陈温玉迎了上去,挽住他的臂,语气亲热,“阿见,晚上要吃什么菜?”
“老板娘还会做菜呀?”工读生惊叹,一脸的佩服到极点。
“我呀,十几岁的时候就给他做饭,才把他养这么壮!”陈温玉装出一副妈
妈样,抿唇玩笑道。
噗。
工读生被陈温玉的风趣逗笑了。
“真羡慕你们感情这么好!”工读生故意起哄。
工读生决定站在温玉姐这一边。
陈温玉挽着他,落落大方的笑着。
乔唯朵放下勺子,便当盒只吃了三分之一,她已没什么胃口。
她拿出印泥,粘上红色印油,工工整整盖好“邢岁见”三字。
起身,她走到他们面前:“老板,这是您的文件,我已经审阅,应该没什么
问题。”
邢岁见接过文件,他看也不看,交给一旁的陈温玉。
他的目光,从头到尾,一直盯凝着乔唯朵。
“我今天打电话给鞋厂的陈老板,他这一期的贷款利息已经过了7天还没有转
帐。”她面无表情地汇报工作。
闻言,邢岁见和陈温玉的表情都有片刻间的古怪。
“乔唯朵,公司的往来款你不必插手,管好你手头的工作就行。”他冷声道
。
从一开始,乔唯朵的工作内容就很简单。
一开始是因为温玉不想放权,再接着,是他改变主意,不想让她知道太多。
“是。”听到他的话,乔唯朵没有太大反应,她回桌,重新入座,翻开另一
份文件。
陈温玉松了口气,她笑盈盈地接过文件,放入自己的公文包,并亲昵拉拉他
,“阿见,我们回家吧。”
邢岁见眉头拧成一团。
正在他想转身时,乔唯朵面前的电话响起,她沉稳接起,“您好,这里是XX
投资公司。”
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
她顿了一下,语气变得疏淡、客套,“不好意思,我吃过晚饭了。”说完,
她挂断电话,继续埋首工作。
“该不会又是街口那个陈氏牛肉面店的小老板?”很爱八卦的工读生脱口而
出。
陈氏牛肉面店?街口那家装潢很不错的面馆?面馆的小老板打电话来推销自
己的拉面?邢岁见眉头蹙得更深了。
“上上周唯朵姐去面店吃面,面店小老板对她惊为天人,吃完了以后,小老
板就一直尾随唯朵姐到公司,这段日子,只要我们这里有叫外卖,都是小老板亲
自送过来呢!”而且,牛肉的份量超多。
邢岁见面色顿时有点难看。
乔唯朵可真有招蜂引蝶的本事!听到别人窥视自己的女人,这种感觉糟糕透
了!
“乔唯朵,该下班了。”他一动不动,提醒她。
他本打算把她藏到楼上,哪知道,第二日上班,乔唯朵问都不问就搬到了楼
下办公区。
她这是什么态度?把他和陈温玉留在楼上,摆明是创造机会给他们?
她可真是大方啊,大方到成全他和陈温玉,大方他都想看看,她能做到什么
程度!
乔唯朵抬起眸,“报告老板,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忙完以后,我会负责锁
门下班。”
他们明明隔着的距离那么近,但是,他看到的都是很不真实的矜冷表情。
从第一天上班开始,她总是露出这样的表情,仿佛她只是机器人,没有任何
情绪。
“阿见,我们快走了拉,省得等会开饭晚了,小胖又唧唧歪歪了。”陈温玉
再次拉住他。
他最后看了她一眼。
而她,连半点留他的意思也没有。
胸口涌起一股气恼。
“嗯,走吧。”他转身阔步迈离。
她吭一声再见,依然低首在看文件。
良久、良久,整个办公室寂静到可怕,她才重新抬眸。
果然,他们都走光了
只剩下她。
……
教完瑜伽课,回到家,已经晚上十点。
她先到小弄的房间,第一件事情,她先检查女儿的功课。
越看,她的眉头越打结。
前一晚她出的数学题目,小弄错得极多。
她瞬间的沉默,让小弄很忐忑。
“爸、爸爸早上说,他以前功课也很差——”所以,不能怪她哦,是父系基
因不好。
小弄狡辩。
真的很该骂!唯朵叹口气,回过身来,表情没有太苛责,掀开被子,将女儿
拥入怀里。
她不知道哪个环节出错了,小弄的成绩会一落千丈。
“没关系,最重要还是努力,成绩会慢慢跟上去的。”她轻声安慰。
因为,她也看出来了小弄很不安。
再过一个月,学校马上就要开学了,其实,她很担心现在的小弄,会跟不上
功课。
所以,她希望小弄别再继续和她玩这种继续“很笨”的游戏了。
“爸爸说,课本上的知识根本就没用,考到六十分就可以了——”小弄小声
嘟喃。
邢、岁、见!
乔唯朵咬牙切齿。
“别听他的,只有坏学生,才找这种理由。”她不悦地打断小弄的话。
“妈妈,你怎么知道爸爸是坏学生?”有人讲爸爸坏话,小弄不服气,即使
那个人是她亲爱的妈妈。
“我们是同学,他成绩有多烂,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她淡声道。
不是她拆他的台,而是她讲的是事实。
“爸爸读书的时候很坏?”小弄眼睛一亮。
“嗯,烂透了!”不知道为什么,讲坏话,让她心情能稍微好转。
“妈妈,你快讲爸爸的事给我听!”小弄缠她。
“没什么好讲,坏学生无非就是翘课、抽烟、打架……”
母女俩,躺在床上,聊着天。
半个小时后。
“妈妈,爸爸好象最近回来得越来越晚了……”害得她好担心如果自己继续
做恶梦的话,爸爸不在身边,没有人背背她。
一直强撑着睡意的小弄,眼皮已经渐渐搭下。
“睡吧,妈妈明晚没有教课,早点回来陪你。”她摸摸女儿的脸庞,转移话
题,露出浅浅笑意。
连她也很意外,自己将“妈妈”的角色适应的很好。
……
小弄已经睡着,乔唯朵唇边的笑容渐渐略失。
略略交代了吴特护,她起身上楼。
一个人躺在诺大的床上,心,空空的。
除了小弄,她越来越觉得自己的世界,没有一点颜色。
很荒寂。
翻着电话本,想打电话给常欢,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怕知道“别人”的情况,也怕别人问起她的情况,最终,手机还是搁在了
一旁。
夜色越来越深。
凌晨一点。
他还是没有回来。
卷三『火花 & 争锋』 第四章
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依然毫无睡意,整个人感觉空荡荡的,不知道为什么,总
是会睁着眼,一直盯凝着楼梯口处发呆。
乔唯朵回过神来,一个念头,让她发慌。
她好象开始适应床的另一侧躺了另一个人,这种适应,让她竟然开始渐渐习
惯“人齐”的感觉。
她急忙甩甩头,这种“适应”,让她极度心慌,她爬起来,将邢岁见买给她
的笔记本电脑捧到被窝里。
做点别的事情,可以让她不再象怨妇一样等待一个夜归的男人。
她开启QQ,但是不知道找谁聊。这个时间,常欢早不知道和周公已经下到第
几盘棋了。
她将为数不多的好友名单里一拉,思源的显示居然是在线状态。
他的个性签名是:闭关,考试。
她对着屏幕笑了笑。
是啊,考完了统计证,他好象快要司法考试了吧?
这次,一定一定要成功啊!
打开对话框,想了下,她打下一行字,尽量让自己的口吻很轻松:
老朋友,考试加订婚,是不是快忙翻了?认识这么多年,记得给我人情糖啊
!人情都替你包好了。
欠他这么多年,她的红包一定要很大很大才对。
但是,看着那行字,发送的按键她却迟迟无法按下。
慎重考虑了下,她删掉,重写:
老朋友,你好吗?考试准备得怎样?
打好字,唯朵靠向椅背,思索了半晌,扶额,还是觉得不妥当。
为什么,现在连友谊也让她变得这么思前虑后?
又删掉,她选择直接干脆退出QQ。
因为,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不会逾越朋友的身份。
思源就象阳光,曾经照亮她冰冷的世界,但是,太阳总有落山的时刻,有些
缘份终是要错开的,不能强求。至于,谁辜负了谁,谁忘不了谁都不重要,重要
的是放下。
把那份无声的悸动,升华成真正的友谊,是她应该努力的课题。
她的感情有洁癖,实在没有办法纵容自己继续去爱慕一个快要成为其他女人
的丈夫的男人。
她想,她的努力应该是成功的,至少,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她没有联系思源
了。
每天至少几条的短信,变成零。
每天至少一通的电话,也变成零。
更别提见面了。
曾经在生命里那么靠近的两个人,一夕之间,好象突然疏淡了。她无力挽回
,也不知道该怎么挽回。
而思源,这一个月中,也并没有尝试联系她。她不觉得意外,都说友情是最
坚固的,但是,这种坚固的友情往往不包括异性男女。
思绪有点混浊,心里,空着发慌的感觉更烈了。
她顺手浏览网页,逛到论坛。
她并不是为了八卦,也不想看什么某某某老公出轨,如何挽回男人什么等等
,她比较关心的是论坛里一些人散布的“谣言”。
下午的时候,并不是她多管闲事,而是她最近在论坛上见过一些帖,说最近
温城一些老板开始有跑路的迹象。
论坛上说,上个月,一鞋业老板老板出走,据了解其参股的一家担保公司,
涉及资金约一亿。
前几日,又一知名鞋材有限公司宣布停工,传言是老板因欠巨债潜逃。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陈老板办得就是鞋厂。
果然,这一浏览,她又找到好几条类似的信息。
她揉揉太阳穴,戴着隐形眼镜的她,因为最近用电脑太多,现在觉得双眸干
干的,有些刺痛。
她起身,去浴室卸下隐形眼镜,带上一直备在抽屉里的黑框眼镜。
她戴眼镜的样子,有点木,有点呆,在她自己的心目中,这样的自己是极**
,除了家人,至今也只有思源见过几次。
至于邢岁见?他被她排斥在“家人”的范畴以内。
戴上眼镜的她,回到床塌间,继续目不转睛盯着屏幕,
虽然不知道这些消息的来源真假,但是,确实让人关注也难。
她在邢岁见的公司工作,一直想找到能让他“走着瞧”的东西,但是,把柄
始终没有找到。
因为,他不信任她吧。
因为,他和陈温玉防得紧张吧。
就算把印章交给了她,但是,其实意义不大。
公司的机密,他从来只和温玉商量,他信任的名单里,从来不曾有过她。
不该有什么感觉的,因为,她原本就是不值得信任的人。
但是,望着电脑屏幕,她为什么一直发呆?为什么,心房总是不太舒坦?这
些,她从来不在任何人面前表现出来,但是,并不代表它不存在
楼下,传来清脆的锁孔转动声,她迅速看了一眼闹钟,时间已经走到将近凌
晨两点。
最近,他真的很晚归,特别从温玉搬到同一个小区以后,每日,他几乎都是
三更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