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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准备拿我腹中的孩子怎么处理?”她在冷静的一步一步去探进真
相。
他没想到,她会这样问。
半晌后,依然没有等到他的答案。
她继续逼问:“邢岁见,你让我‘怀孕’,你的目的又是什么?”
一分钟后,他终于淡淡的开口,“乔唯朵,如果我没让你‘怀孕’的话,你
现在会坐在这里,等我去领证,又不停追问为什么?”
昨晚是谁头也不回就走掉?如果没有以为怀孕,她早就奔向自己的爱情了!
就是因为她“怀孕”了,她才会给他机会。
他淡淡的讽刺,让她面色苍白了下。
“所以,你不会和我结婚?”她又问。
“对,我不会和你结婚!乔唯朵,这样不停追着一个男人问要不要娶你,你
有完没完?”她的骄傲到哪去了?
他不耐的恶劣语气,让她面色更差了。
她不再吭声。
但是,松开了他的臂。
她看着窗外,目光没有焦距,仿佛在等待他的离开。
这样安静的她,让他脚步很沉,怎么也无法迈开。
“乔唯朵,你没怀孕。”他终于告诉了她。
说完,他静侯她激烈的反应。
她的脾气并不好,可能,他马上又要被赏耳光了。
但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她没有震惊,没有不可思议,更没有歇斯底里。
她很平静,平静到让他觉得诡异。
“所以,换了药,让我以为自己怀孕了,只是一个报复的计策?”她看着窗
外,语气很淡。
他整个人一震,没想到,她居然已经识破。
“邢岁见,你知不知道,因为来MC而入院,在医院的时候,我有多难堪,多
哭笑不得?!”她以为自己会很激动,但是,现在连自己都觉得平静到可怕。
“彼此彼此,你不是也骗我小弄是我的女儿?!”他淡淡反驳,“我也只是
让你尝尝这个滋味而已!”
果然,这回换她一震。
“你——”他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知道有段日子了,小弄受伤,我把她送到医院里,看见她的化验单上血
型是B型,你是A型血,我是O型血,如果小弄是我的亲生女儿,不可能是B型血。
”他们的亲生女儿,早就死了!
曾经为此,他还小小受了一把刺激。
就象她说得一样,难堪、哭笑不得,还有比她多了,难过、失落。
乔唯朵觉得他可怕,居然能掩饰得那么好。
所有的真相,都在慢慢指向第一个可能。
她僵然问:“做这么多事,你的目的是什么?是太喜欢我,还是太恨我?”
两种极端的答案,让她真的迷惑了,她真的不懂了。
他下颚抽(搐)了下。
他没想到,她会问得那么直接。
有她那么白目的人吗?现在这种不利的局面,居然还问出口!
“乔唯朵,你自大又自欺到让人觉得可笑!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喜欢一个害过
我的女人?!”他不会改变自己的决定。
他绝然的话,像一把刀斧狠狠划过她胸口。
对啊,她凭什么。
“还有什么想问的吗?”如果她还要自找伤害的话,他不会留情。
停顿了片刻,她摇头,“没有了,该问的我都问清楚了。”
他又转身。
“我问了你三次,要不要结婚,你三次的答案都是不要,我已经明白,这是
你心里的答案,不容错辩。”她骄傲地挺直背脊,将眼睛瞠得大大,喃语着,说
给自己听,也说给他听。
他顿住脚步。
“我会离开你,从此以后,谁是谁非,谁生谁死都不关对方的事情!我们不
再见面、不再纠缠,再见面也只是陌路人!”瞪凝着窗外,她的眼睛还是瞠得大
大,甚至连眨也不眨。
她说话的语气很用力,像是赌气似得。
他的心,开始狂跳不止,频率有点失速。
“这样最好!今晚我回家之前,希望你已经从我家里搬出去,找你的爱情,
滚回你的狗窝里去!别让我瞧见你贪图留恋富贵生活,口是心非赖着不走!”他
最后说了最狠的重话。
她呼吸屏住。
他真的是半点自尊心也不留给她。
“放心——”良久,一直僵直的她迸出两字。
终于结束了。
他狠下心,头也不回的向前走。
而她,依然坐在原位,依然瞪膛着没有焦距的眸,一动不动。
看着玻璃窗外的他,上车,催油门,驰离……
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远,远到再也看不见彼此的方向。
……
唯朵回到家,已经傍晚,很意外,居然会见到小弄。
“妈妈,爸爸打电话到学校,叫我必须今天和你一起搬出去,到底发生什么
事情了?是不是你们又吵架了?!”小弄一见到她,就很心慌地问。
电话里,爸爸的口吻冷得象陌生人一样。
好狠的邢岁见!撕破脸以后,丢她们出去的速度,简直迫不及待,仿佛她们
是垃圾。
她缓慢眨了一下眼。
“对,比吵架还严重!我们必须搬走,小弄,你再去房间里看看自己有没有
什么遗落的,我也上楼看看。”她语气很平静。
“妈妈,我不要走,我要爸爸……”突然受到冷漠对待,从学校一直忍到现
在的小弄,听到妈妈确定的答案以后,哭出声来。
“他不是你爸爸。”无力安慰女儿,她麻麻木木的上楼。
到了二楼,她环视了周围一圈。
其实,大部分的行李她早就收拾完毕,现在要收拾的东西,真的不多了。
可是,为什么,总觉得自己好象把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遗落在了这里?
是生活用品吗?她到浴室,把自己来不及收拾的毛巾、牙刷、都一一丢进垃
圾筒了。
将浴室里曾经亲昵过的痕迹都收拾干净,回过身来,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镜子里,她依然将眼睛膛得大大的,即使眼球刺得厉害。
“喂,常欢吗?”她拨了号码出来。
“对,唯朵什么事?”接到她的电话,常欢整个人精神紧绷。
“我想问问,我以前住的那间房间租出去了吗?”如果已经租出去了,她和
小弄晚上真的要露宿街头了。
“没有,思源一直没有放租。”常欢回答。
“太好了!”她松了一口气。
电话里,常欢犹豫了一下问,“唯朵,你还好吗?”自从那一晚以后,她一
直担心着。
顿了几秒。
“好,我很好。”她阖了阖目。
终于有人问她到底好不好,这感觉真好。
挂掉电话,再睁开眼时,四周竟然雾腾腾的,镜子里的自己,好模糊。
“怎么会这样?”她慌忙擦着镜子。
但是,无论擦镜子还是雾蒙蒙的。
很快,她知道了原因。
“不要哭,不许哭!”她对着镜子大喊,命令自己。
她瞪大眼睛,再瞪大眼睛,只要象在星巴克里一样,只要把眼睛瞪得大大,
就没有人能看出她内心的脆弱与受伤。
“不许哭,求求你,不要哭!”她慌声命令。
可是,这个方法好象已经失效,眼泪就象决堤般,汹涌而出。
……
一个小时后,提着箱子,她下了楼。
小弄还在哭哭啼啼的。
她又去小弄的房间,环视了一圈,确定没有遗落,她拿出柜子里的小箱子。
“好了,我们走吧!”她语气平淡。
“我不要,我要留在这里等爸爸,问他为什么突然不要我们了!”小弄任性
地大喊。
“走!”她扯住小弄的手。
小弄不依,用力甩开,坐在楼梯口,一副要和她作对的样子。
她不语,瞅着她,语气平平,“不要惹我生气。”小弄一向早熟,从来都很
听她的话,现在,到底是谁宠坏了她?
小弄正想反驳,但是,抬眸间,整个人都谔了。
因为,妈*眼睛很肿,很明显刚哭过的样子。
“如果没有任何把握,不要留在这里被人羞辱!”她面无表情地警告小弄。
小弄微张小嘴,目不转睛凝着她。
“所以,你要不要跟我走?!”她沉脸逼问。
仿佛只要小弄摇头,她真的会狠心把她丢下来。
“我、我跟妈妈走——”小弄终于乖乖的慢慢起了身。
卷四『火花 & 落幕』 第二章
乔唯朵牵着小弄的手,身旁是一大一小两个行李箱,电梯一格又一格往下跳
。
就这样结束了。
所有的孽缘。
这几个月的同居生活将如海上泡沫,转瞬幻灭,她的生活将不会再失去制衡
,会恢复到过去的平静。
她现在脑袋还有点混乱,不知道为什么心房一直窒得喘不过气来。
“轰”电梯突然摇晃了下。
“妈妈!”小弄惊叫。
她也错鄂。
接着,整个梯厢都黑了。
黑漆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她们被锁在电梯里了?
“救命!”小弄慌叫。
“别怕,只是电梯故障。”她安慰女儿。
其实,她也怕黑,在很黑的环境中,她也会很害怕。
“呜,救命!救命!救命!”她的安慰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小弄焦躁的四处
奔走,向左向右用力敲门,啼哭不停。
“小弄!”黑漆漆的环境里,她找不到小弄,心慌失措。
“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小弄捶敲着梯壁,声音无比惊恐,嘤嘤哭泣着
。
小弄哭得就象快断了气一样,整个人呼吸很急促。
唯朵越发心慌。
“小弄,你在哪里?”她摸黑到处找寻着小弄,终于摸到了她。
这一摸,她吓一跳,小弄的全身都是冷汗、手足在发抖。
“小弄,你怎么了?别怕!”
可是,无论她怎么唤,小弄都没有任何反应,就象一只离岸的鱼一样,大口
大口的喘着气,呼吸极困难的样子。
幽闭恐惧症。
糟了!心理医生曾经说过,因为不好的经历造成的心理影响,小弄可能会有
这方面的倾向。
唯朵用力拍梯厢,“有人吗?有孩子快出事了,快放我们出去!”
……
碧桂园另一栋大厦那,陈温玉家,他们在开会。
“最近的风头很不对,‘严冬’要来了,接下来可能会有很长一段时期的混
乱!我们几个人尽量少出门,找个隐蔽的地点先避避风头!”他沉声交代,“大
家各自注意人身安全。”
所有股东们都一一点头。
“杜白、矮人,魔神、睡仙、锤子——”他一一喊出他们的名字,“你们在
公司的股份并不是很多,工商注册里也没有你们的名字,所以这几日我会酌情给
你们安排退股。”
“老大!”被点名的几个人一一惊呼。
“你们几个的股份一直在我的名下,所以你们的事让我来安排!”他不多说
什么,把当时大家签下的入股协议书当面撕毁。
他的举动引起轰动效应。
“老大,别!我们愿意和你同甘苦!”睡仙先大叫出声。
这几年他懒懒散散,靠得都是公司里分红维持家计,共享了富贵,现在大难
临头,怎么能各自飞?!
“老大,我们也一样!”他们都挺身而出。
但是,他却沉了脸,“眼下的局势,这个节骨眼了,讲什么义气?你们和我
讲了义气,你们的妻儿怎么办?你们当自己还是十几岁的没脑少年吗?想抛头颅
,洒热血,到别处去洒去!记住,你们活在世上,已经不是只有义气两个字这么
简单!”多想想肩膀上的重任!
他的训斥,让他们个个面面相觑,有口难言。
杜白妈*肾不好,矮人好不容易刚娶上老婆,魔神的小吃店最近生意惨淡,这
些,老大都一一记在心里。
“大家就这么办吧,老大的意思是能少连累一个是一个,没必要大家抱着一
起死。”一旁的柴人终于开腔。
“我和阿见会把户头所有的剩钱提出来分给大家,如果有资金不够的地方,
请大家先谅解。”温玉负责财务工作。
事已至此,可见老大早已经决定好,谁留谁去。
“老大,钱的事别急,我们不等钱用!如果有用钱的地方,随时候找我,我
老婆是教师,可以申请公积金贷款!”
“我有小吃店,还有两栋房子,都可以拿去银行贷款!”魔神拍胸膛表态。
他知道,他这些兄弟们手边并没有多少余钱,形势大好的时候,他们的钱也
都投在公司里,现在也同样被套着。
“钱的事我来想,你们别*心!”整个借贷市场上慌乱一片,他卡住的资金根
本不是公积金贷款和几栋房子就可以解决的。
“我亲戚们借公司的钱,我会扛起来,不让他们烦到老大!”杜白说。
够了,这样真的够了。
“谢谢你们!”兄弟们这份力挺的心意,已让他很感动。
“但是,我还是那句话,从今天开始,你们几个不要和公司扯上任何关系!
”他狠狠心。
能活几个算几个。
“对啊,那些人真的好可怕。”小胖心有余悸的说。
今天一大早,柴人、小胖就职的公司被一大群要债的人堵住,更别提,下午
的时候因为要不到满意的结果,整个公司都被砸烂了,场面非常失控。
“物业打电话给我,阿见的旧居围着很多债主。”想必不出多久,碧桂园这
个藏身点,也会被那些人找到。
这个时间点,乔唯朵应该早就搬了吧?他的眸色发沉。
“所有的人都要马上拿钱,就算我们开印钞公司,也应付不来!”温玉无奈
道。
老板们跑路风越演越烈,整个市场都陷入恐慌,让高利贷业也随之崩盘。
“更要命的是,昨晚聂洛他们一个电话,也要求抽资。”柴人苦笑。
要求还钱的散户已经象雪球一样越滚越多,现在连大户们也准备抽资,情况
难以想象。
“我们都知道聂洛是什么狠角色,这钱不还,恐怕会很麻烦。”温玉担心。
当初他们拿下这条大鱼有多艰辛,今日被吞噬的危险就有多大。
“一个小时前,我刚收到一个消息。”柴人神色凝重,“沈子杰跳楼自杀了
。”
沈子杰是他们的同行,另一家担保公司的副总经理。
邢岁见蹙眉,“出什么事了?”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沈子杰刚升格做父亲还
未近月。
“他们公司的合股人承诺,只要他把这事一并扛下,会善待他的妻儿。”沈
子杰也是走投无路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鸦雀无声。
“我想过了,效仿沈子杰是个好办法,这事我来扛吧!反正我孤家寡人一个
。”柴人耸耸肩膀,轻松笑道,“我也赶回时髦风好了!”最近跳搂极时髦。
小胖嘴巴微张。
大伙也都僵化了。
“扛?你怎么扛?!”邢岁见眉头拧成一团。
“老大,你忘了吗?我是公司的法人。”公司成立的时候,因为邢岁见犯罪
执行期满未过三年,在法定的期限内不能担任公司的法定代表人,所以公司的法
人一直是柴人。
“够了!”他不想听下去。
“老大,如果不是我判断,现在的情况不会这么差。”老大也不会向聂洛调
那么多资金。
“已经发生的事情,不要再提!”
公司是大家的,现在去追讨是谁的过错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老大,这是目前唯一的解决方法了。”柴人淡淡说。
“柴人!”邢岁见声音警告的扬高,他目光威严地环视着所有人,“就算我
十根手指一根一根(断)掉,也不会牺牲你们任何一个人!”兄弟不是用来背叛
和牺牲的!
柴人垂了睫。
他清楚柴人的性格,只是他不吭声,就是根本还没有被说服。
他墨黑的眼底蒙上一层愠色。
“柴人,孤家寡人的不是只有你一个!”他也是!
柴人错鄂,所有人都是。
因为,中秋节前一日,他们都已经接到了喜帖。
“老大,下个月的婚礼——”小胖小心翼翼地问。
“吹了。”他淡声回答。
所有的人目光都投射向他。
“我去抽根烟!”淡淡交代完,他转身离开。
“阿见!”温玉如梦惊醒,正想追出去。
但是,柴人拦住了她。
“温玉,让老大静一下。”
陈温玉不顾又想追,柴人再挡,小胖也惊醒过来,急忙拉住姐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