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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念头让秦艳秋莫名的一阵心悸，于是没有犹豫，径自朝霖嘉奕的公寓大厦走去。
在门口摁了好几下铃声都没有回应，可是，楼下的保全的确说霖嘉奕十多分钟前才回了家。心中更是胡思乱想。
索性‘碰碰’的在门上敲打起来。
半响，总算听到脚步走动的声音，碰的一声，门打开，霖嘉奕脸色不善的睨她，蹙眉，手里正捏着手机。
也不和她说话，转身往回走。一边走一边对着那头说“你说！”
然后就断断续续听到那头有声音传来，是女人的声音。
当下，秦艳秋就有些火了。一把将门关上，蹬蹬的跟上去。
霖嘉奕视而不见，继续捏着手机听着那头的人说话，眉头越蹙越紧。
然而，失去理智的女人是不能察言观色的。明知道霖嘉奕面色不善，那个女人的声音却无疑是根导火线，将秦艳秋最近以来受的憋屈一下窜连了起来，一想到这个男人对自己五年视而不见，一想到自己还要在加人面前装作一副幸福的样子。
妒火就点燃了引线，熊熊燃烧了起来。
霖嘉奕听着那头莫非语唯唯诺诺的说顾瑀翘这两天手机打不通，人也找不到，请假了。正心烦气躁。手里的手机却被人猛的一把抓过去。
片刻，机身狠狠砸在墙上，四分五裂。
耳边，是秦艳秋忍无可忍的咆哮“霖嘉奕，你够了吧！”
够了？霖嘉奕脸色一凛。看着这个忽然发疯的女人，厌恶不期而至。
“你发什么神经！”
“我发什么神经！”秦艳秋嗤笑。“霖嘉奕，你别忘了，这几年，你爸如果不是仗着我家的扶持，能平步青云成这样，我这连人都搭上了，你还不满足，你心里有人，算了，我不计较，你对我不冷不淡，我权当你报复当初的我了。可是，难道说你就没有心吗？这五年，我哪点对不住你，你何苦做到如此份上！”人一旦撕破脸，就会不管不顾，秦艳秋也不在乎霖嘉奕怎么想了，一股脑的将心中的恶气吐出来，随带着恩威并重的提醒某人的忘恩负义。
而霖嘉奕，听着秦艳秋颤抖着身子说出这席话。冷哼，嘴角牵扯出一抹嘲讽的笑，这个女人，其实挺悲哀的，除了家里哪点事情还有什么能拿来说的。他父亲？她也知道是他父亲，那么，与他霖嘉奕何干？
做到如此份上，真正过分的到底是谁？不管他的意愿，软硬皆施，逼他就范的又是谁？
太可笑了，可笑至极。
但他却懒得理会，这个女人最近越发的蛮横，动不动就闹得不可开交，他大概应该加快脚步了。就算不给韩旭威胁压迫，也会被这个女人烦死。
霖嘉奕这厢想着，那头，吼完的秦艳秋却觉得心中一空，看着霖嘉奕的波澜不惊，当下，气不打一处来，募地想起中午在医院看到韩旭的事情就说“你们那些兄弟也算是‘同气连枝’了，弄这些幺蛾子也是商量好了的吧，韩旭今个儿带着女的去堕胎，明个儿你带个孕妇回来我也不奇怪！”原本只是要讽刺，尖锐的说出这句话，没曾想，先前还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的霖嘉奕脸上的神情猛的一敛。
整个人气息都变了，缓缓转过头看她“你。。。。说什么？”
秦艳秋措手不及，还没反应过来，喃喃就答，嘴里免不了还有些伪装的强硬“我今天看到韩旭拉着个女的在妇产科，不是闹出人命是怎样？”
一句话，让霖嘉奕的神情暗到了极点，他的手一把抓住秦艳秋的手肘，后者疼得低喊一声，他却是不为所动，手上使劲，眉头蹙起来，脸色越来越难看，就像风雨来临前的海面，看似碧波无澜间却是汹涌澎湃。
他狠狠的说“秦艳秋，你他妈的给我说明白了！”
女人，妇产科。。。。。一切的一切只能让霖嘉奕想到一个人。
此时此刻，秦艳秋被霖嘉奕眼中怒火彻底降住了，多少年，她没见着他如此的样子，她以为，以前那个霖嘉奕早在五年前就消失了，现在的他，就算是怒火冲天，也会皮笑肉不笑的对着你。但现在，他满腔的怒火。
是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她只是愣着，甚至不敢再开口。
面前，霖嘉奕将她的手缓缓地举到眼前，火焰瞬即灼了她的眼。他咬牙切齿“现在，给我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明白！！！！”
秦艳秋身子一抖。
脑子里一瞬间闪过某一年，霖嘉奕站在街头，看着那个站台后的表情。
同样的表情。
死神一般。。。。。。。。。。。。。。。。
在这里先给喜欢这文的亲们道个歉，前阵子太忙，事情终于完成了，所以，今天开始会保持日更，最少都是三千字，请大家继续支持。谢谢。呵呵呵
第四十章
顾瑀翘募地觉得恶心，扶着墙干呕了几下，连酸水都吐了出来，整个人感觉就要虚脱。
医生说孩子不到两个月，她的反应却是格外强烈，前阵子的食欲不振在这几天更是变本加厉。
莫林频频问她，她也是闪烁其词，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可她也明白，肚子一天天大下去，总归是纸包不住火的，还有就是霖嘉奕那里，他是孩子的父亲，而他们。。。。
一时间，纷繁错综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蔓蔓织成一张网，她被困在中央，动弹不得，自救不能。。。。顾瑀翘觉得心乱如麻，刚扶着墙站起身子，眼前募地出现一双黑色的鞋子，亮的刺眼。
她的心忍不住一抖，抬头，果然看到霖嘉奕冷清的脸。黑亮的眸子闪着怒火。
算起来，他们已经大半个月没有见面了，上次的不欢而散之后，她更多的是面对霖嘉奕那些铺天盖地的绯闻。
就算她也想过应该和霖嘉奕见面好好谈一谈。但绝不是这个时候，这种情况。
于是想都没有想，顾瑀翘的身体已经抢先在大脑前做了反应。
她几乎是转身，逃一般的往后走。
几步，霖嘉奕就追了上来，手臂一收，她整个人就困在了他的怀里。
“放手！”顾瑀翘的身子抖得厉害，心里有千万个不愿意见到他。那种错综复杂的情绪她也想不明白，本能的就开始挣扎。边推拒，边喊。
霖嘉奕的手劲把握不准，一心想要钳制住顾瑀翘的挣扎，板着她的肩头，猛然听到顾瑀翘难受的低呼一声，他的心中凛然，触电般的松开手，关切的睨着她“伤着了？”说完，眼中竟有了些惊惶，细致的从上到下打量她。
来之前，他已经让人去医院调查了，顾瑀翘不是打胎，而是检查。他根本不用怀疑，孩子是他的，绝对是。
“还是哪里不舒服？。。。。我们去医院！”说完，拉着顾瑀翘就走，顾瑀翘却是不从，挣脱开他的手，霖嘉奕心有余悸，当然不敢再用劲。
顾瑀翘得了自由就说“你干什么，霖嘉奕！”
干什么？当然是来接自己的老婆和孩子。
可惜，霖嘉奕却开不了口，他怕吓着她，他更无法确定这个孩子对她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是否。也是喜悦。。。。。。
而这头，顾瑀翘的肩膀被霖嘉奕弄的有些痛，霖嘉奕的反应已经让她猜到了八分，他会忽然出现，必定是知道了什么。
她的脑海闪过那天在医院遇到秦艳秋的画面，心中一时五味陈杂。
对面的霖嘉奕也是沉默，愣怔的立在那里，目光复杂的睨着她，直看得顾瑀翘一阵头皮发麻，这样的目光出现在霖嘉奕眼中实在是太诡异。
那些温柔几乎让她沉溺。
语气却不自觉松了松“既然你知道了，那么我们。。。。。以后再谈！”
“以后？”霖嘉奕不满，眉宇间又有了一丝戾气，透着她熟悉的蛮横。
他觉得哭笑不得，以后，是多久的以后，孩子能等多久，可是，顾瑀翘的松口又无形向他传递了某种信息。
霖嘉奕的心后知后觉的闪过一片欣喜，看着她，一再的想要确认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他逆着光，碎碎的刘海下是晶亮的眸子，抬眸，已是流光溢彩。
顾瑀翘晃了眼。
片刻听得霖嘉奕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确认的响起“你。。。你是说你也想要留下。。。”说到一半，顿住，蹙着眉头看她，似是不敢置信。
这种患得患失，若即若离的神情让顾瑀翘心中莫名的一阵揪心，曾几何时，她对他已绝情至此，如今难得的温柔，却让他如此小心翼翼的样子。
他于她。早已不是无关紧要。
一想到这里，顾瑀翘几乎是想都没有想，冲口而出“对。。。我要，我要这个孩子。。。。”
一句话，让霖嘉奕呆滞在那里，半响，狂喜蔓上眼眸。
顾瑀翘话刚落就有些扼腕自己的冲动，但又不忍破坏霖嘉奕脸上的张扬，于是支支吾吾的说“所以。。。。我们之后再谈，我。。想要静一静。。。所以。。。反正，不是现在！”
霖嘉奕已是点头和捣蒜。
反握住她的手，眼角眉梢都带着飞扬的味道，眸子黑亮生动，炫目到耀眼。
他轻轻搂过她，小心的圈住她的身子。
带着欣喜，带着柔情，贴着她的耳朵。
一声声的轻唤
“瑀翘。。。瑀翘。。。”
像个孩子，得到了最爱的玩具，珍宝般的呵护在怀里。
而顾瑀翘，面红耳赤，脸埋进了他的胸口。第一次，那么温顺，情愿的靠紧他。
霖嘉奕欣喜若狂，有些颤抖的手指轻轻执起她的下巴。温柔的，将唇覆上了她的。
这一幕，缓慢如同默剧，缓缓定格成一幅恒久的温馨画面。
而终究画是一种有距离感的艺术，你可以欣赏，但很难插足。
一如此刻，不远处的韩旭置身事外的看着，他插足不进这幅画，所以他只能欣赏，就那么看着，看着，嘴角的笑却是再也扬不起来。
心中，那么苦涩，那么纠结。。。。
只是因为，这画面太美，太美。
美到他已忘记了呼吸。。。。。。。。。。。。。。。
第四十一章
“瑀翘，等我，做多一个星期，一切就会好起来！”
顾瑀翘脑中霖嘉奕在她耳边的低语一犹在耳。顾瑀翘心里却莫名的一阵心悸，那天以后，已经过了两天，这两天她没有再见过霖嘉奕，只是时不时接到他的电话，多是些嘘寒问暖。他绝口不提那天说的事情，可是顾瑀翘的心中却是越来越明显的感觉到他正在计划着什么。
甚至，她能够听出他声音中的疲惫，每次，都会无意识的向她呓语“快了，就快了，瑀翘。”
顾瑀翘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那种宛如倒计时的感觉。
她几次三番想向霖嘉奕询问，却终究是开不了口。因为她知道，霖嘉奕为了两人的未来在努力，只是，这么做，真的是正确的吗？这么做。。。。
就在这样的惶惶不安中，她却等来了另一个人的电话。
那个几乎在这段时间被她抛之脑后的人。
顾瑀翘看着硕大的手机屏幕上闪烁着‘韩旭’两字，心中的愧疚一下蔓上了心头。
韩旭约她在家餐厅见面，顾瑀翘准时赴约。
远远地看着那抹熟悉的身影站在包房的门口，一脸灿烂的笑。
侍者领着顾瑀翘走进。
她捡了最偏僻的位置坐下来，就这么被韩旭似笑非笑的睨着。
顾瑀翘觉得有些尴尬，清了清嗓子，“韩旭。。。其实我。。。”
“我们先点菜好吧！”韩旭却打断了她的话，顾瑀翘愣了愣，半响懵懵的点头，心中黯然，为什么，她感觉气氛这么怪异。
心想着，那头，韩旭已经从容的翻开菜谱，侍者在一旁点头哈腰的记着。半响出了去，整个偌大的包房只剩下两人，她不语，他也不语，两人就这么陷入了僵局。
顾瑀翘张了张嘴巴，却想不出继续下去的话题，就连方才想要告知他关于自己和霖嘉奕的事的勇气也没了。
今天的韩旭，给她的竟是陌生的感觉。在她几乎已经开始习惯他的体贴开始。
菜色久久没上，顾瑀翘坐得无聊，开始玩自己的手指。虽然没抬头，但她知道韩旭在看她。他看人的时候总喜欢半眯着眼睛，漆黑的瞳孔仿佛纠缠的墨，能把人吸进去。他偶然会抚摸一下眉骨，继续饶有兴味的看。
他的目光是有温度的，有时狂热有时冰冷，绝对充满了存在感。
总算，端着菜肴的侍者进来，打破了两人的尴尬，顾瑀翘暗自松口气，手心竟不觉地出了汗，韩旭冰冷的目光在她身上一点，依旧不语。
侍者一个个的掀开盘盖，一道道让人眼花缭乱的菜色，四溢的香味。
韩旭隔着一片朦胧的热气对着她说“你现在怀着孩子，要注意营养！”明明在笑，说的也是合情合理的话，顾瑀翘的背脊却是莫名的一丝沁寒，仿佛看到韩旭眼中墓地阴冷，寒气带着爪子般刺向她心底，她还没看清之前，这种表情又骤然消失，他又是那副吊尔郎当的样子，非哭非笑，异常阴森。
顾瑀翘蹙眉，却是沉默。
韩旭已经站起来给她布菜，银质的筷子就着头顶的灯光晃眼，转眼间，她的碗中已经堆了小山高。
顾瑀翘有些无奈，还是执起筷子吃起来。
韩旭也坐下，慢条斯理的吃着，动作优雅到极致。
顾瑀翘当然是食不知味。心中怪异的感觉随着口中的无味一同攀升。
直到他准确的将一道顾瑀翘爱吃的菜肴推到她的面前“尝尝这个，你喜欢的！”
眼中有她熟悉的柔情，顾瑀翘的心暖了暖，虽然恹恹没有什么食欲，还是象征性的吃了几口，说：“谢谢你，韩旭！”
却不知，这句话对他来说，却是禁忌了，五年前，她说谢谢你，走的绝情绝然，甚至没有想过顾虑他一丝一毫的感受，五年后，她怀着霖嘉奕的孩子又说谢谢你。这三个字，似乎比世间任何最残忍的字眼都凛冽，狠狠的划过他的心口，一刀见血。
这头，顾瑀翘只觉得自己话一出，韩旭的表情又变了，方才的柔情在眼中转瞬间已经成了冰凉。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这时，面前的韩旭却是站直了身子，吐口气，挥手打发了侍者。
偌大的包厢里，又只剩下他们。空旷疏落的空间里，空气都是冷的。
顾瑀翘预感到他有话要说，坐直身子，抬头看他。
“瑀翘。。。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他忽然说，顾瑀翘怔忪的咬了咬唇，点头，当然记得，那段时间是她人生中最无助的时刻。
可韩旭却苦笑着摇头说“不，你不会记得”话落，他的目光变得悠远，似在回忆，眸中潺潺流过什么，那天他和老头子吵了一架，为什么他倒是忘记了，只记得自己心烦意乱的开车出了门，世间很早，街上环卫工人还在打扫，天空刚溢出一丝亮，少的可怜。整个世界灰败的可以。
他脚下踩死，跑车像道光在街上疾驰，轰鸣着他的身心。
他惬意的享受着这种接近死亡的疯狂感觉。手掌攥紧了方向盘，倏然，一抹翠绿的身影从眼角闪过，他竟鬼使神差的停住了车。M大的偌大招牌首先映入他的眼帘，前方不到两米的地方，一个女孩，踩着已经坏掉的高跟鞋，一瘸一拐的跑去搀扶一个正准备过马路的老人。
老人的背影佝偻，抬头，对女孩感激的一笑。这个画面，让韩旭想起了小学的时候，老师教导做个好孩子的必要桥段。
扶老人过马路，让座，拾金不昧。。。。
他觉得有些好笑，脸上的笑却不是嘲讽，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当女孩无意的抬起头，晶亮的眸子看过来，只是一眼，他的心竟隐隐的颤了颤，霎时，一片流光溢彩。
多年后，他常常会想，自己到底爱顾瑀翘什么，可惜没有答案。
越到后面越发现，原来，正因为没有答案，这就是爱了。
初见的瞬间，已是万劫不复。。。。。
韩旭想到这里心中苦涩，那种身不由己的感觉又开始在心中蔓延。
但顾瑀翘并不明白，韩旭的话更是让她觉得奇怪，蛋挞依旧选择沉默。
她的刻意回避并没有逃过韩旭的眼睛，好笑的哼了哼，似是下定了决心。他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匣子。青色的绒布盒子，圆润可爱，静静的躺在他的掌心。韩旭打开盒子，拿出一枚钻戒。细细的银环，抱着一颗成色十足的蓝钻，光芒一下晃花了顾瑀翘的眼。
韩旭说“瑀翘，给我一个机会！”
顾瑀翘如遭点击的立在原地，她的惊愕刺痛了韩旭的眼。
他却是抿抿唇，有些固执的绕过大半个餐桌来到她身边，单膝触地，他凝视着她，眸色深深：“瑀翘，我愿意当你肚子里孩子的爸爸。”
他的声音潺潺流水般流过她心里，顾瑀翘心中有片刻的动容，却不关乎爱情，是感激，这个一直在她绝望的时候都陪伴在她身边的男人。
但。。。她终究没有爱上，可拒绝的话她说不出口，只能愣怔的站着。
见她没反应，韩旭也不恼。扣住她的手微微发力，戒指立刻服帖的环住她的右手无名，笑“很适合。”
顾瑀翘这才如梦初醒，身子一颤，本能的就握着指环狠狠的向外拽，指环生涩的动了动，留下尖利的痛楚。
“韩旭。。。。你。。。。”
“瑀翘。。。。”韩旭抢先在顾瑀翘说出话之前一把将她拉住，身子依旧跪着，手掌圈紧拦在她的腰上，头贴在她的小腹。急切的说“瑀翘。。。至少，我能给你完整的幸福。”
“嫁给我。。。。。”最后三个字竟是说的如此艰难，像个赌徒，将最后一块筹码抛在桌上，等着命运的最后宣判。
顾瑀翘心中倏然一痛，像被一根针细细密密的扎过。韩旭跪着，从上向下俯视，他的眼睛漂亮的仿佛新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