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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玉两端+番外 作者:鬼箬(潇湘2013-12-14完结)-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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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那堆文件里,夹着一张报纸的图片,SM集团副总与新欢入住宾馆,照片上的男子,只拍到了一个侧脸,她伸手去捡,那张脸似曾相识,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眉头皱的越发的深。
  “你这大白天见我,就不怕被人发现?”
  XM内,由于是白天,没什么客人,整个酒吧和晚上的热闹比起来,显得太过寂静,离舒半个身子斜躺在沙发上,端着酒杯望着对面的男子。
  即墨钰撇了眼离舒,淡淡的开口“萨特国那边的合同谈的怎么样了?”
  离舒坐直了身子,脸上的嬉笑明显的收敛了些“不肯松口,还有就是日本那边可能会动手”
  离舒望着一脸淡然的即墨钰,昨晚卡蓝还打电话向他哭诉,怎么他看起来什么事都没?
  “你和卡蓝闹别扭了?”
  “没有”
  那个如玉的男子把玩着手中的水晶,很精巧的工艺品,她会不会喜欢?
  离舒想了想还是不要管他们之间的事好了,又想到另一件事,想着还是告诉他让他做决定。
  “对了,即墨初瑾见了N城的高官,似乎是为了监狱里的那个丫头,我们需要阻止吗?”
  即墨钰盯着那串水晶,眸光深沉了些,他缓缓的张着口“你是说夏筠?”
  离舒点了点头,有些奇怪的看着钰,他总觉得钰变了些许。
  “不用了,随着她吧”
  他淡淡的说着,视线一直都聚集在那串水晶上,像是在通过那串水晶看向心底的那个人。
  离舒愣了愣,他还记得当初是即墨钰说对待夏筠绝不松口,他要让即墨初瑾背负满身的愧疚。
  “日本那边派叶银去盯着,他能安分这四年已经是极限了”
  即墨钰缓缓起身,拿起那个礼盒,带着那串水晶离开,离舒摸着下巴,若有所思拨通了远在苏黎世廉曲的电话。
  即墨钰赶到公司的时候是下午五点,秘书看见自家总裁,第一反应就站了起来,喊了声“总裁好”,便看见即墨钰拿着一个礼盒,急匆匆的冲进办公室,秘书迅速开口“总裁,你是找那位小姐吗?”
  推门的男子缓了缓身子,转过头望向秘书,一直淡定严肃的秘书突然没来由的冒出了一身冷汗。
  “那个,总裁,那位小姐已经走了”
  他皱了皱眉,又偏过脸,透过门的缝隙能看见空空的房间,那大堆大堆的文件也没了,他握着那个礼盒的手紧了紧,然后关上门离开,整个动作快的迅速。
  她看着满眼的繁华,每一盏路灯都那么的晃眼,她站在路灯下,四周是来来往往的行人,到处喧嚣,她又想起,那年的冬天,在美国的深夜,街上寂静的可怕,可是却因着那人在身旁,而异常的温暖。
  那个蛋糕的味道似乎现在还记得,她低低的笑了起来,脸线异常的柔软,惊艳了路人。
  SM国际的副总是离舒,离舒和那个人很熟络,SM国际的背后是苏黎世的叶家,那个人年少时曾去过苏黎世求学,这些都是巧合吗?
  四年前墨氏的那场危机她似乎一直忽略了。她的眸光暗沉了些,拿出手机拨通阿墨的电话,得到的却是不在服务区,她有些挫败的揉着自己的头发,她在想些什么?是怀疑那个人了吗?纵然他在怎么不喜欢这个家,他终是这个家的一份子啊,不是吗,就像他永远都只能是她的小叔叔一样。
  “得到了他,你开心了吗?”
  她的脚步猛的停住,那个曾经面容艳丽的女子,如今却是满脸的狼狈,头发有些许的凌乱,目光狠冽的盯着自己,初瑾睁着眼望着卡蓝,脑中又浮现出那个男子所说的那句话,他说他不会和她在一起。
  卡蓝步步紧逼,她的每个字都几乎是咬着牙一个一个的吐出的。
  “你以为你赢了吗?他根本不会在乎你,他不会在乎任何人”
  初瑾皱着眉头,绕开她“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个女人站在她的身后,冲着她的背影狂笑,她说,初瑾,总有一天你会知道,那个像极了仙人的男子,他其实是个死神,是来自地狱索命的。她还说,初瑾,你会后悔的。
  那些话都被她挡在身后,充耳不闻,她没想过会和那个人再有些什么纠葛,没了纠葛,还有什么可以让她后悔的,但是她终是忽略了那个人在她心中的地位。
  在许多年后,她顶着一张陌生脸,孤独的呆在一座岛屿,细细品着现在的这句话,才知道,曾经的自己有多可笑。
  出租车停在半山腰下,她下了车,选择一个人慢慢的走上去,她记得很多年前,她的身边还有着另一个人,他们也是这般做的。走到门口的时候,庄园里那些或明或暗的路灯下,那个笔直修长的身影,抿着唇角,露出恰到好处的笑意,朝着她招手,那个刹那美好的让她晃了神。那个宛如神祗的男子迈着步伐,披着星辰朝她走来。
  “回家就好”
  他抚着她的发丝,轻轻拥着她,那句话空洞绵延,似乎是隔了一整个世纪,她的心脏被拽的紧紧的,疼得无法抑制,她不敢去想象他那句话的深层含义,她宁愿以为是责怪她没有等他,还这么晚才独自回家。
  她努力的抚平自己的慌张,然后缓缓开口“下次不会了”
  他放开她,盯着她的眸子,像是想要从中找出什么,最终却是什么都没说,领着她进了庄园。
  即墨孺坐在沙发上端着茶杯,安然的品着茶,刘仆还是往常般的,站在老爷子的身边,老爷子看见初瑾点了点头,淡淡的开口了“吃了饭没?”
  即墨家的用餐时间一向严格,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只是如今的即墨孺变了许多,没了以前的严厉,也开始会关心人。
  初瑾点了点头,说是吃过了,其实是自己吃不下,刚说完就看见那人将目光聚向了自己,她有些不自然的撇了撇四周,像是没看见阿墨,又想起刚打电话给阿墨没接通,便开了口询问“爷爷,阿墨呢?”
  老爷子抿了口茶,淡淡的道“美国有些事需要处理,就让去阿墨处理了”
  即墨钰仍旧看着初瑾,像是有什么在她的脸上,让他不忍移开目光,她咬了咬唇,找了个借口就回了房间,他看着她慌张的离开,说是离开不如说是逃,他的嘴角不由自主的勾勒出一抹弧度。
  即墨孺看着那抹笑意皱了皱眉,放下茶杯,朝着刘仆看了眼,刘仆得到示意,弯了弯腰便离开,将空间留给二人。
  即墨钰仍旧一副坦然的模样,顺着沙发坐下。老爷子看着即墨钰,想起今天下午手下汇报过来的事情而皱了皱眉头。
  “听说你和那姑娘闹别扭了?不是说了要结婚的么,明天去赔礼道歉,婚期就定在下个月的月初吧,既然你们都这么熟了,我看那个订婚就免了吧,直接结婚”
  纤细的手指抵着下巴,仰着姣好的面容,喉结上下活动。
  “可是,我厌恶了她,怎么办?”
  不急不缓的语气,却让老人睁大了眼,眉头皱的越发深,可仍是耐着性子说话“既然厌恶了,那么也不会拒绝别的女孩子是吗?我会安排你和其他世家的千金见见面,有喜欢的就定下来吧”
  沙发上的男子,勾勒出一抹妖孽般的笑意“好”,那抹笑意随着那句应答一直刻在老人的脑海里,他似乎是没料到即墨钰会这般听话。
  即墨钰站起身,向老人说了句“晚安”便上了楼,刘仆拿着拐杖走了过来,带着笑意看着老爷子。
  “老爷,你其实也不用这么急着催二公子定了婚事,这些日子来,您的身体不是都挺好的么”
  即墨孺看了眼刘仆,叹了口气。“你扶我上楼吧”
  除开他担心自己的身体,他还怕一件事,那就是即墨钰和初瑾之间的那若有若无的牵扯,他虽然老,可是不代表他是瞎子,他只是怕,又想起四年前即墨零央求自己带走初瑾,或许,是不是那个时候的零也发现了什么?
  她睁着眼望着桌上的时钟,已经很晚了,想必庄园里除了那些路灯之外都熄灯了,面前的那本诗集久久未翻,时间像是静止了,一切都好寂静,寂静到她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一下一下的跳动着。
  “你在想什么?”
  带着些许的笑意,她偏过脸,西装的外套已经脱下了,白色衬衫有着些许的凌乱,扣子开到第四个,露出大半精壮的胸膛,双手插着裤袋倚在门边,那张妖娆如初的脸上扬着妖孽般的笑意。
  “我希望你在想我”
  他是这样说的,那几个字一个一个的钻进她的脑海里,霸占了她所有的思想。
  那句话触及了她的心房,她像是被雷击到,猛地站起身子,指着门口“你是怎么进来的?”
  对于她的反应,他笑的越发的妖娆,像是很喜欢看到她激动的模样,因为他知道那是因为他。
  “门没有锁”
  他站直了身子,朝着她走过去,她却像是被吓到,一直往后缩,他收了笑意,脸上开始露出些许的不满。
  “我有那么可怕吗?”
  他的话有些冷意,她抿了抿唇角,然后伸手抚上自己的半边脸,嘴角若隐若现的自嘲笑意。
  “我以为小叔叔会不想见到我这么恶心的人”
  他怔在当场,似乎没想到她会说这句话,他什么时候说过她恶心?
  他刚想问却见她缓缓放下遮住半张脸的手,看着自己,嘴角的苦笑,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不过没关系了,小叔叔,人会长大,四年前的事怎么可能还会持续到现在,你大可不必每日来挖苦我,我知道你是我叔叔,这一点,我已经记得很牢很牢了,你有你的红颜,我亦有我的未来,这些我都懂,所以,你尽可放心”
  她是什么意思?他怔怔的望着她,想起曾经在医院他曾亲口说过她恶心,她说四年前的事怎么可能还会持续到现在,是……什么意思?
  她望着那张记忆中深刻的脸,心沉的越发的深,她是说对了吗?嘴角的嘲讽越发的深。
  他伸进口袋,拿出那串水晶,放置她的面前,她睁着双眼,愣愣的望着他,似乎不明白他要做什么。
  他抿着唇拉过她的左手,替她戴了上去,她的手生的好看,白玉无瑕,那串闪眼的水晶,越发的衬托出她的纤细。她颤着眼望着手腕上的那串水晶,右手抚上它,冰冰凉凉。
  “水晶是占卜师的钟爱,因为它们能通灵,带有灵气的东西。我想这种东西只能配你”
  她移开目光望着他,他刚说什么?
  他望着那张呆滞的小脸,心变得柔软,轻轻拥进怀里,透过窗户,能看见外面的月光有多好,他勾着唇角,缓缓的开口“接下来,你要听好我说的每一个字,并且要把它记在心里,记得牢牢地。四年前,或许我是不能接受的,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傻里傻气,倔强霸道的小孩就刻在心里了,四年后,你的生疏让我不能忍受,认识到在乎你是在那次酒吧,看见你被另一个男人拥在怀里,我嫉妒了,吻你是清醒的时候,之后所有的一切,都不是挖苦你,我不接受你刚刚所说的话,我家的小孩自然是要跟着我的,她的未来也是我的,懂了吗?”
  他放开她,双手捧着那张娇小的脸,视若珠宝般的望着她,她整个人都僵在原地,那些话她听得清楚,听得深刻,可眼里却慢慢的渗出惊恐,他的意思是他也爱她吗?爱啊,是爱啊,不该存在在他们之间的那种东西啊!
  她苍白着脸,张着口,想说些什么,却始终都发不了声音,他皱紧了眉头,紧张的望着她。
  “怎么了?”
  “我们是叔侄,叔侄”
  沙哑的声音,不像自己的,那些苍白的言语,像是一把把利刃剜着她的心脏。
  他听她说出那句话,却是笑了笑,云淡风轻,像是一点也不在乎。
  “我要的,没什么可以阻挡,只是,你要与我同路”
  她望着他,看的仔细,他的瞳孔里有着自己的影子。
  “你疯了吗”
  她的瞳孔放空,整个人那样的不真实。他低着眉眼,勾着唇角,笑了笑,疯了吗?
  “初瑾,你说疯了便疯了吧”
  他抚上那张绝色的脸孔,覆上唇,甜美如初。
  佛说,昙花,你与韦陀本不可能,他终归是要成佛之路,你也终归是要成仙之路,舍下心中情账,可成仙。
  昙花说,那么,请佛消去我成仙的资格换我在他面前绽放一次。
  
  




☆、32。远方有佳人

  雪莉勾着篮子,憋着嘴走过一棵棵果树,远远看去,那个穿着一身白色长裙的女孩坐在轮椅上,她的面前支着画架,那双纤细的手凝若白雪,一手拿着颜料板,一手拿着画笔,雪莉的目光集中在那个女孩的脸上,她只是留给她一个侧脸,她有着长及腰际的长发,墨色的长发,精致绝伦的侧脸,还有那满眼的果树,那个女孩本身就是一幅精致的作品。
  作画的女孩似乎意识到有人在看她,放下手中的画笔,偏过脸便看见拎着篮子的雪莉,她轻抿唇角,朝着雪莉招手,示意她过去。
  雪莉看见女孩朝自己招手,便一路小跑着过去,篮子里的苹果四处晃动。
  “小姐”
  雪莉微微喘着气,那头金色的长发被扎成了一条粗粗的麻花辫甩在脑后,雪莉是白人,却由于父亲的关系来到了中东,自此一直都在这庄园陪着女孩一起长大。女孩看着那鼓着气的小脸,有些想笑。
  “怎么了,庄里谁又欺负你了?”
  雪莉一听,小脸越发的低了下去,眼睛盯着脚下的绿草,缓缓开口“少爷又跑出去了,也不知道少爷怎么想的,都不来看看小姐”
  说到最后一句时,雪莉抬着眼眸望向面前的小姐,说真的,她还从未见过比小姐还美的人,虽然,雪莉的眼又扫向女孩的双腿,如果她家小姐能走能跳的话,那该是多好的事啊。
  女孩明显一怔,似乎没想到她会提及到那个人,她偏过脸,看向画板,那是一幅人物图,画上的男子俊逸非凡,眉眼似乎都在跳动,充满活力。
  “左之他又出去了吗?”
  女孩的语气极轻,仿若她整个人一样,让人看不真切,雪莉盯着那张绝色的容颜,眉头皱的越发的深。
  “对啊,枢蓝少爷像是得到了什么消息,急急忙忙的就去了中国,小姐,你说,中国很美吗?”
  被提及的女孩,一脸茫然,她虽是中国人,可是从小就在约旦沙特长大,即使是在约旦沙特,也是极少出庄园的,她的那方世界很小,只有庄园里的那片天空,还有那张俊逸非凡的脸孔。
  雪梨看着女孩渐渐沉寂的脸,暗暗的咬了咬唇,真是笨死了,怎么能在小姐面前提外面的世界呢。她像是想起什么,将果篮放在女孩面前,冲着她笑。
  “小姐,这是我刚摘的苹果,你看看”
  女孩低着眉眼,向着篮子里头望去,庄里的佣人都很认真,所以果林里的果树都长的极好,她能活动的范围最长的还是这片果林,她和夫人一样,都爱极了这片果林,所以一直会让雪莉陪着自己来这里作画。
  她伸手想要去触及那篮子里的苹果,就听见有人用着轻柔的嗓音喊着自己的名字。
  “小音”
  牧音抬眼望去,便看见这个家的女主人带着满脸和蔼的笑意朝着自己走来。雪梨往旁边退了退,笑着开口“夫人可真疼小姐,每次小姐来果林里,都要跑过来看着”
  牧音抿着唇角,露出笑意,看着夫人淡淡的开口“妈”
  牧莲韵保养的极好,看起来也不过是三十出头的模样,看见牧音便捂住唇角笑了起来。
  “我这不是怕我家宝贝丢了么”
  说着,便亲昵的牵起了牧音的手,眼撇像一旁的画,眉眼挑了挑,牧音似乎也注意到了,脸一片绯红。
  “哟,这是画的我们家小霸王啊”
  牧莲韵调笑的看向牧音,牧音似乎有些好意思的低着头,牧左之,兰开斯特唯一的继承人,在整个约旦沙特可不就是小霸王么。
  “哼,小姐这么挂心着少爷,也不见少爷来看看小姐。”
  雪莉一见夫人,便开始替小姐抱怨了。牧莲韵一听便不满的皱了皱眉头。
  “那混小子又跑哪里去了?”
  她极少去管自己的儿子,记得也就只有四年前牧音生病才强制性的召回过他一次,想到这些,她又看向面前的女孩,那张容颜无论在哪都会惊艳了世人,即使身有残疾,可是这个孩子总是自己一手带大的,甚至于陪她的时间远远多于自己的儿子,所以牧音的品性她很清楚,这个孩子向来都是惹人疼的,有委屈也是憋在心里,她还记得第一次见到牧音的时候,她还不叫牧音,叫做笼络,是她的亲生母亲取的,笼络像极了她的母亲,那个同等妖娆的女子,抱着还是婴儿的笼络来找她,说让她帮忙照顾着,等过段时间会来带走笼络的,可是那句“过段时间”一等就是得到那个女子逝去的消息,牧莲韵是中国人,和笼络的母亲可以算是死党,后来便是她留下了笼络,当着亲生女儿来疼,她疼还不够,她还要她的儿子在未来也能疼着这个让人心疼的女孩,她给她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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