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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达,来交流,来认可,来否定,来划分是科学非科学。以此比量来衡量一切事物时,我们已经陷入一种共同的“昏糊”状态,就无法认识本来的面目了。佛陀说我们凡夫智力低下,无法认识究竟实相。还把自己浅显的认识,视为真理,固步自封,形成“世智辨聪”的顽固的境地。于是,不但不能深化认识,反而以先入为主的观念,排斥圣者的大智慧所得。把圣者不可思议的究竟了义的见地和理论,当作“奇谈怪论”、“神话故事”,甚至视为“迷信”,感到荒唐可笑。故出现智者反为愚、愚者倒自诩的“夜郎现象”。犹如几十亿人每天全都是酒醉状态时,在比量中就无酒醉可言,倒是有一不醉者成为醉汉。
3、极性思维的局限
极性的世界,相对认识就是这样。所以,老子讲:“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矣;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矣。故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倾,音声相和,前后相随。”(《二章》)美善、有无、难易、长短、高下、音声、前后等一系列极性相对的比量,在《老子》一书中非常之多(如,虚实、强弱、无为与有为、无欲与有欲、唯阿、昭昭昏昏、察察闷闷、曲全、枉直、洼盈、敝新、雄雌、黑白、荣辱、朴器、歙张、开阖、兴废、取与、柔刚、巧拙、寒热、静躁、生死、母子、祸福、难易、学不学等等)。通过这些比量,我们就可知道,我们每说的一句话,每思考的任一问题,无一不是用极性的观念进行。也就是说,没有比量,我们连说话思维都无法进行了。于是,我们就发现语言思维都是我们无始劫来在极性的世界培养、发展起来处理和交流的工具。但深入一步,是有了极性世界后而有极性的观念呢?还是有了极性观念才有极性世界呢?也就是说,先有比量的世界才有比量的观念呢?还是先有比量的观念才有比量的世界呢?这个问题的深入讨论,就牵涉到了整个相对真理和绝对真理的根本关系问题,也就涉及到世界的存在和起源问题了。既然思维语言皆是比量的产物,那么我们的思维语言就皆是相对的、暂时的、不了义的和不真实的。因此佛陀将我们二相“有欲认识”的极性思维称之为“妄心”,把“妄心”依赖产生的差别外境称为诸法。是先有极性的观念(比量)呢?还是先有境界差别之相(极性的世界)呢?
佛经对此早就作过极其深刻透彻的表述:“一切有心起分别者,犹如幻化,无有真实,所谓识受想行、忆念、缘虑、觉知等法,种种心数,非青非黄,非赤非白,亦非杂色;无有长短、方圆、大小,乃至尽于十方虚空,一切世界,求心形状,无一区分而可得者。但以众生无明痴暗熏习因缘,现妄境界,令生念著。”(《占察善恶业报经》)由此可见,我们的思维(忆念、缘虑、觉知等)所用的比量(青黄、赤白、长短、方圆、大小、虚空、世界等)都不是真实存在的(犹如幻化,无有真实)。要找我们思维的相状(求心形状),用极性比量的“有欲认识”是无法认识的(无一区别而可得者)。因为,极性的观念来自极性世界(现妄境界,令生念著),而极性的世界来自极性的观念(但以众生无明痴暗熏习因缘,现妄境界)。
到底先有极性观念,还是先有极性的世界?这是认识相对真理和绝对真理中的一个极为关键的障碍!首先,这个障碍来自极性观念的极性思维自身的限制。因这个极性思维本身自觉不自觉地要产生一个谁先谁后的“起源”问题。人们最熟悉的就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这就是极性思维的悖论。当你认为是先有“鸡”后有“蛋”时,那么“鸡”从何来?当你认为是先有“蛋”后有“鸡”时,那么“蛋”从何来?这时,问题的关键在于极性思维本身的“缠绕”。这种思维的“程序”必然会‘产生出这种想法和问题,从而自己作茧自缚,形成一个极性思维“自我”编造的“怪圈”,叫你永世钻不出来,而实非真的存在。所以,极性世界的思维(或“有欲”的认识)本身无法解决这个问题了,陷入了困境,不能自拔。这已经暴露了极性思维的比量应用的局限与障碍,以及比量处理的不真实性。但当让你在无极圈中“画”“S”线时,你说是先有太极图的阳半呢?还是先有太极图阴半呢?你能明白其中的道理吗?明白了,极性思维的“怪圈”就不存在了,谁先谁后的问题就迎刃而解,鸡与蛋的先后问题自然心地明了!!!
“所谓此心(极性思维)不能自知,妄自谓有,起觉知想,计我我所,而实无有觉知之相,以此妄心毕竟无体,不可见故。若无觉知能分别者,则无十方三世一切差别之相。”(《占察善恶业报经》)由于极性思维用比量进行,于自我编织“怪圈”不能自拔(不能自知),总是陷入在谁先谁后、谁主谁客等极性思维的自我缠绕之中(妄自谓有,起觉知想,计我我所)。而这种无意义的缠绕的陷阱,愈思维愈陷得深。实际上“先后”极性,本无所有,纯属极性比量思维方式的差错,因为任何极性事物都是同时成对出现的。
庄子用一个绝妙的比喻来说明这个问题。“人有畏影恶迹而去之走者,举足愈数而迹愈多,走愈疾而影不离身,自以为尚迟,疾走不休,绝力而死,不知处阴以休影,处静以息迹,愚亦甚矣!”(《庄子·渔父》)庄子讲,有人害怕自己的身影和讨厌自己的足迹而奔走,想用快速奔跑来甩掉影、迹,没想到跑得愈快,而影、迹愈多。我们亦是要想用极性观念来解决自身缠绕的问题,要想用“有欲”的认识来认识世界,要想用比量来解决自我缠绕的问题,要想用二相(主、客对立)的认识方式去认识宇宙起源、生命起源、人类起源等一系列认识之谜,就犹如庄子所说的“畏影恶迹”一样,哪怕“疾走不休,绝力而死”,也解决不了。因为“实无有觉知之相,以此妄心毕竟无体,不可见故”。因“处阴”而影休,“处静”而迹息,哪有“觉知之相”?“觉知之相”亦是我们二相的极性思维的比量所展现的。
无此比量的极性思维,“觉知之相”和“此妄心”实则无有,毕竟无体。再看,形影谁先谁后?本不存在这个问题,而比量的极性思维非要产生这个想法不可!这就是说,“若无觉知能分别者,则无十方三世一切境界差别之相”。若无极性比量思维,焉有形影谁先谁后的问题?!若无极性思维的缠绕,自无“鸡”先“蛋”先的悖论?!缠绕于悖论来自极性思维本身的作茧自缚,处阴休影,处静息迹,这是大智慧们的解脱之法。对一个被极性思维控制的人,看到此说,反更会激起他的“疾走不休”,甚至“绝力而死”(怀疑、批判、讥讽、自作聪明而陷入“世智辨聪”的“八难”之中,谓之“死”也);而对一个认真对待,成熟修证的人来说,可能会起收到“处阴”而影休、“处静”而迹息的意外效应,但愿我们由此“顿彻”、“顿悟”!
“一切诸法皆从妄想生,依妄心为本;然此妄心无自相故,亦依境界而有,所谓缘念觉知前境界故,说明为心。又此妄心与前境界,虽俱相依,起无先后,而此妄心能为一切境界源主。所以者何?谓依妄心不了法界一相,故说心有无明。”(《占察善恶业报经》)先有极性观念还是先有极性世界?实无先后。太极图中先有阴还是先有阳?“心生故种种法生,法生故种种心生。”(《占察善恶业报经》)根本是极性思维的二相认识的差错,是设立二相比量的前提的方向性错失所致。极性思维将原本一相的法界被自己的无明愚昧认定成二相,形成坚固的极性观念,从而导致无休止的极性观念的缠绕。若能知原本不存在极性的二相之实,问题就解决了(处阴休影、处静息迹)。但由于无量劫的极性思维坚固(坚固妄想),无法摆脱,故始终在相对认识中“疾走不休”!“当知心外相者(外境、客观世界),如梦所见,种种境界,唯心想作,无实外事。一切境界悉亦如是,以皆依无明识梦所见,妄想作故。”(《占察善恶业报经》)本是一相,本无先后的形影关系,一旦用极性思维,必然要处理出个谁先谁后的问题来。因为,极性思维的人无法脱出这个桎梏。于是,圣者们随顺人们的比量表达,不得不权且以“妄心为一切境界源主”来解决极性思维的先后问题。等到无明识梦结束时,才知梦境中本无能梦所梦的先后问题;但随顺极性思维,总是说“我是梦境的源主”。亦如形影本无先后,但人们总会感到先有形,后有我影。以此方便,顺指寻月,先视指头,再见指月。
先知外境,“如梦所见”,“实无外事”,就可最终突破极性思维的“怪圈”,了悟妄想与妄境(以梦境来对比)是波水一体(波即是水、水即是波),自然便进入绝对之境,认识绝对真理,体悟绝对“存在”,彻悟绝对无比量、无极性,更无极性思维、语言以及一切境界差别之相。
4、领略现量
比量是以妄自分成二相为前提,现量则相反,依一相的特征而建立,无妄自分成主客内外等二相的极性虚妄观念,原本是什么,就是什么。不以自心自身为参照进行比量的识别,于是就无主客内外的极性感受和对立“比量”。这种说法,对一个识心分别、未经领悟现量境界的人来说,能够理解也比登天还难,何况“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的境界呢?为什么?极性思维坚固故!怎么能让一个人感受到“妄心为一切境界之源主”呢?怎么能深入到唯此一心、余皆自心现量呢?历代圣贤哲人,最困难的是将“心法”之现量(绝对真理)让人“现量”!古语有:“修道容易悟道难,悟道容易证道难,证道容易成道难,成道容易弘法难。”难的就是将此现量(尤其是圣智现量)能“现”在他人之心。若此易到,就不需要“三藏十二部”了,也不需老子讲《道德经》了,更不需要对此问题啰啰嗦嗦了。
现量有业相的现量,有圣智现量。从事转识成智操作的人都知道,外境乃识梦所现,但往往又忽视了自心(妄心)和自身更是识梦最直接的表达!我们交龙文化称为“三道境”(妄心、幻身、妄境)。“三道境”都是大圆镜智(玄览)上的影像。要入现量境的人,欲以“无欲认识”观其妙者,首先要将妄心境、幻身境“看作”妙明净体的大圆镜上之影像(实际上,不是“看作”,本来就是,只是在你未入门前作一方便操作,待到自肯自了时,冷暖自知),这是极关键的一步。这一步进入了,所谓的外境自然不外,乃与妄心、幻身同处“一镜”之中之影像耳!至此,更显得大圆镜上三道影境之真实。能入三道境皆是镜像的境界,达到“展目皆是如来地”、“山河大地尽露法身”,作意存想的有为认识远离,能自然而然地领略“三道境”现前,可谓现量境初现耳!前面我们谈过四天王观摩尼珠的公案,佛陀以摩尼珠为喻,让四天王进入自心现量境,故收珠观掌,让其悟入“玄珠”、“玄览”(妙明心镜,“知常曰明”之镜)之三道境,以“明明德”,但因四天王极性观念坚固而错失良机!
现代人是佛法道规衰微之末世众生,禅机难悟,现量境界难入,“顿悟”难开,故以如幻闻熏、渐入为方便,以补先天根性之不足,亦能终现妙明之本体。“涤除玄览,能无疵乎?”将三道境作为业相的自心现量法,积极转识成智(涤除玄览),坏心识(涤除)坏到主客泯灭,极性消除,则垢尽尘除,古镜重明时,便从业相的自心现量进入无业相的圣智现量(实相境界、观其妙)。不管是业相的自心现量,还是实相的自心(圣智)现量,叫现量是针对比量而言的。在任一现量中,是现量就是一相,无二相的识心分别,这是现量与比量的根本区别。现量的真实性在于“直接”二字,如镜照物,直接应对。这正是庄子讲的“不将不迎”,也是老子说的“以阅众甫”、“明白四达”而无所知之知。
一相现量,贵在“无所知”。老子要求“能无知乎”?“明白四达”,如镜照境,巨细无遗,却无识心的分别,这就是“能无知”。“能无知”的“明白四达”,就是一相的现量!所以,现量的真实性就在于“直观”二字。我们在日常生活中就可体验现量和比量的认识之差异。比如用筷子吃饭,小孩现量的认识看到大人怎么吃就怎么模仿,根本没有思量拿筷子的力学结构,该用多大力才行,更不会建立拿筷子吃饭的数学方程,用来计算筷子运行的角度、力度及食物重量等之间的变量关系。一件用现量非常简单的事,用比量就极其复杂,甚至就不能进行!如见一个杯子,现量法中,杯子的大小、色泽、容量等直现眼前;如果以比量法,用语言给人描述,那就费劲多了,对方还难以明白,出力不讨好,不如让他亲眼看一下,以现量直接解决。
再看,随一彩画,要用比量说清楚就更困难了。比如,给人描述某一色彩,你说这色彩“比橙的浅一点,比黄的深一点”,这是比量无法表明的问题。但只要用现量,一切问题就都解决了。有形有相的事物是这样,何况看不见、摸不着、闻不到的事物呢?更何况本就无形无象、无量无际的实相本体呢?!我们为什么认识不了电子运动的真实状态,多少计算的方程都无法吻合呢?就是我们将电子的运行不能现量化,用比量的“波函数”来描述微观运动,那也是无法得出正确认识的,因为根本的错误是二相的前提。相对论的真实性,先是来自爱因斯坦坐光子火箭所具有的相似的一相性,而量子力学看似正确,而实远矣!原因是二相的坚固性。
老子“恍兮惚兮,其中有物”,“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正是波粒二象性(用比量,实则比此更复杂;但用现量,比波粒二象性更简单)在老子现量中的一种比量表达。它就像我们看一幅油画那么直观,要用比量则复杂得不可想象,但在现量境界中却很直观,再无比量的复杂性。老子在自心现量中,对物质态与能量态的存在状态,以及能量态与信息态的存在状态,物质、能量、信息三态共相混融的状态,都是直观的现量把握。用比量的语言表达,就成“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虽然,老子体悟的现量无法表述给我们,但老子还是将它们间的平衡转化的状态及其究竟一相的现量,表达为“恍兮惚兮”、“惚兮恍兮”、“窈兮冥兮”、“惟恍惟惚”、“是谓恍惚”、“渊兮湛兮”、“混而为一”、“复归于无物”、“无状之状”、“无物之象”、“有精”、“有信”、“寂兮寥兮”等等。老子的这些描述,都是他自心现量的“强字之曰”。因为,一相“不知其名”,“其名不去”(不可得名也),只是为提携接引众生入一相现量的需要,老子不可言而言之,不可名而名之。
我们现代科学所用的数理的认识方式和认识状态,基本上都是二相的比量认识机制。这种认识工具和认识状态,和现量相比,并不优越,尤其在对微观、能量态、信息态的认识中,远不如现量简单明了,真实可靠。对于有形有象的物质态,比量可发挥一定的作用,那也是相对于现有的认识状态而言的。愈到深层的境界,比量就无法适用了,而且是极其严重的障碍。所以,要掌握绝对真理,必须要入现量,而要入现量,先要“涤除玄览”,清除识心的比量分别,才可契现量的境地。
一部《老子》,全是现量的“比量化”。《老子》五千言的真实性都来自现量的真实直观性。任何现代的比量科技发展,只能证实证明现量的可靠性和真理性,而不能推翻现量的正确性。这就是儒释道圣人经典千古不衰,万古流芳的根本原因。不管是来自帝王将相,还是文人墨客;也不管狂徒多么嚣张,多么定论,最终将会被现量的绝对真理性统统推翻,而且显示出主客比量浅薄无知的可怜!比量认识不了“诸根如幻,境界如梦”,认识不了“一切境界,但随心缘,念念相续故,而得住持,暂时为有。”(《占察善恶业报经》)
老子、佛陀在他们的圣智现量,掌握了宇宙人生的一切道理。佛陀是一切种智,他所证得的究竟真理(绝对真理),我们用比量的认识是无法认识的,就叫“不可思议”。因为“思”是比量的极性观念按一定程序的组合处理,“议”是“思”的一种表达,都是粗相的比量认识。所以,我们不能以“比量”之心去揣度圣者大智慧的“现量”之境。正因为他们处在甚深般若的状态,自住无量三昧的现量“观察”中,将其真实可靠的现量传递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