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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得说的,突击队员们足足五千人,跟随着他潜入敌后,他们落入深深的底部,攀登难行的天坑如履平地,他们都不是普通人,他们是大唐的山地兵!
夜袭,黎明前的突击!
当法兰克人从睡梦中惊醒过来时,只到四面八方都是唐军的呼喊声,他们心中的阴影面积有如大山被初起的太阳光照不到的那一边!
第千二七节 危险的鲶鱼
攻下这个险隘,唐军进展神速,趁法兰克人尚未及反应时,唐军山地兵发挥其脚上功夫,以不逊色于骑兵的速度向前急进,三日之间急行了二百公里!
步兵也疯狂!
这程伯喜不要后方,不管增援,甚至将重型兵器。。。火炮、投石车和飞雷炮统统留下,足足二万五千人加上五千民夫,只顾前突,一下子就深入了敌后。
迈开大步跑!
部队疾行,战士们的脚板就象不沾地一样,向前飞着,一个个都是汗流浃背。
有些马匹但不多,也只有马匹才可以跟上队伍,带的驴不行。
自然是长官们骑着,还有是医生护士,马拉车在后面收容掉队的,一部分马匹则负责准备补给站:饮用水和食物,重点是饮用水。
人马散开,在青葱的原野上大步而行。
不承一切,排除万难,中途遇到敌人,野战则打,城防越过。
士兵们争先恐后,各不相让,跑得喘不过气来,汗流浃背,脸色苍白,就是这样,还是拼命地迈着双腿,往前探着身子急走。
几乎人人都是样貌丑陋:汗水顺着脸往下流,脸上冲下几条泥河。。。前面的士兵踏地踩平了青草地,弄得尘土高扬,扬起的泥土扑面而来,就象几条爬在奏上的虫虫一般,一些人会用面纱遮脸,但很快和衣服一样都湿透了,衣服冒着烟一样的热气,战士们两只脚如同铁板一样,踩得地都颤动了。
山地兵受过长途拉练的训练,练长跑是常事,但这样走路法还是头一回,与其说是凭借体力而行,不如说靠的是意志。
“有一些士兵掉队了!”与程伯喜并骑而行的参谋长郑淮说道。
“掉队就掉队呗!”程伯喜无所谓地道。
“大将军,您太冒进了!”郑淮不赞同他的策略道。
已方才三万人,竟然突进了敌人的中心地带,想玩中心开花?
别玩脱了,太危险!
虽然程伯喜的地位很高,但军队中敢说话的风气盛行,郑淮在事务上并不畏惧他的地位。
这次出动,是在程伯喜强令下进行,郑淮并不同意。
程伯喜嘿然一笑道:“我知道!”
“你知道了还去?”郑淮脸上都带出了怒意,要知道,程伯喜身份非同小可,乃最高统帅的兄弟,他要是出事,影响深远!
还有三万人,若给歼灭,亦是重大的损失。
最近一段时间以来,由于战术对头,唐军伤亡人数不多,三万人丧失绝对是大新闻了。
他生气,程伯喜却有他的一套道:“我觉得我们有点保守了,看看我们象个什么样子!有的人怂了,怕死在胜利的前夕而不敢拼搏,有的人则开始享受胜利的果实了,但我们胜利了吗?没有,只有王爷宣布说停止西征了才可以马放南山兵器入库,大家作福酬神。”
听到他的话,郑淮有些赧然,因为之前他也有过上述的情况。
程伯喜一边控马,一边悠悠地道:“我曾经听王爷说过鲶鱼效应,说渔民运送沙丁鱼,活鱼最好卖,因此渔民会在装满活沙丁鱼的鱼槽里放进一条鲶鱼,这种鱼四处游动,沙丁鱼就十分紧张,左冲右突,四处躲避,加速游动,保持了活性,就能够活蹦乱跳地回到了渔港。”“你是说你想做这条鲶鱼?”郑淮没好气地道,心忖引发敌人来攻,你不会是条死鲶鱼吧?!
见他脸色不善,程伯喜哪还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恼火地道:“我是条鲶鱼,我是条危险的鲶鱼,不仅对于我的敌人,还对于我们的部队,我要激发他们的斗志,我要带动各路部队勇猛突击!”
这厮居然得意地道:“要是我死在前线,你说会有什么后果?!”
郑淮被他这番心里话震到几乎掉马下!
如果程伯喜阵亡,会激发轩然大波,无论对于自己人还是敌人:届时韦根本顾不上今年去迎接武则天的大事,立即赶赴前线,亲自指挥作战,为兄弟报仇雪恨。
他的雷霆震怒,将会让法兰克人灭族!
而那些负责配合程伯喜作战的将领们,则惨了,他们居然让王爷的兄弟丧命,韦能不去追究他们吗?
想到这里,郑淮不禁笑了。
”你笑什么?“程伯喜问道。
“我笑的是那些将军们听到你这么行动,只怕心里都骂得你足以将你万箭穿心了!”郑淮说出来道。
得知消息的将领们,为了保住程伯喜,一定会卖力地向前拱!
“哈哈哈!”程伯喜大笑:“我们外有援兵,等到了合适地方,我们立即固守,看谁可以攻破我的防线!”
“没错!”郑淮扬鞭高叫道:“弟兄们,快跑,大将军说了,先到的奖金币!”
金币绝对是好东西,市面上流通的是纸币、铜钱还有银币,金子则几乎不流通,很珍贵难得。
大将军说发金币,“耶!”战士们的情绪立即振奋起来,原本疲倦的脚步加快。
程伯喜则耸耸肩,认可了郑淮的话,他还是有资格用金币去奖励将士们的。
大家用力地跑,整齐的脚步声,越来越快了,自己都不觉得,甚至不用军官去喊口号在沉重而拥挤的行列中加快了脚步,每一双眯缝着的炯炯的眼睛,盯着远方,跑!
深入敌后,他们士气旺盛,部队上下很清楚已军陷于四战之地,不同于骑兵,骑兵可以机动,不怕敌人合围,但是步兵没这条件。
他们也很疲劳,日夜兼程,倍道而行,但唐军步兵还是有一点做得妥当,高达百分之八十的成员是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骑兵则多是老兵),他们三天急行,休息一天,很快就生龙活虎一般。
到达的地区差不多就是法兰克王国的“凡尔登”地区,一下子就撞正大运!
凡尔登,地理地势险要,有不少丘陵,因扼东西方的交通要道,有一个著名的奴隶市场,主要经营来自东方的犹太和西亚人奴隶贸易。
当唐军进抵时,凡尔登的法兰克人作梦也没想到唐军来得那么快,结果贩卖奴隶所得的巨额不义之财,被代表正义的唐军尽数没收,再解救出上万的奴隶,宣布他们的自由,择其强壮者成为皇协军,一下子又多了六千人参军,还有数万人(奴隶)为他们筑城!
第千二八节 三天血战
东方来的唐人进至凡尔登,距离巴黎不到七百里地!
这个消息一下子震撼了巴黎的法兰克王朝上层人物,大家吃惊无比,不是说凭借道路险阻将敌人挡在外面吗,现在唐人已经进入国家腹地,花费的兵力、物资和金钱尽皆无用。
看来先前“御敌于外”的策略失效,有人提议赶快收缩防线,把部队调回来一起保卫巴黎。
法兰克大将莱茵哈特听到这个消息,立即赶去见宫相丕平二世,向他进谏道:“大人,唐军厉害,乃是意料中事。”
他分析道:“唐人先后击败了倭马亚王朝、拜占庭王朝两大强敌,绝非普通敌人!”
“如今边境一线各处示警不断,但唐人的突破口并不多,如果弃守,唐人就象彻底崩坍的水坝里的水一般涌进来,一切不可挽救!”
丕平二世猛醒,急道:“你说得对!”
于是他传令各处紧守要道,不放唐军一兵一卒过来,又派了大将大埃阿斯前去封堵缺口,不让唐军后续兵力进入。
他下达军令,紧急征召各处军队,以莱茵哈特率三万人为先锋,他再率大军随后就到。
……
莱茵哈特与他的军队急行抵达凡尔登,一看,郁闷了!
丕平二世来得也不慢,急急脚地带上十万人来,兴冲冲地来,一看,叹气!
想想吧,唐人是什么?
基建狂魔,在法兰克人没到的时候,分三班倒,日以继夜地修建城防工事。
没多少天的时间,唐军修建的深沟厚垒矗立在法兰克人面前,让他们倒抽了一口凉气!
沟是那么地深,营垒是那么的高大上!
貌似比法兰克人倾国之力打造出来的巴黎还要来得坚固!
唐军没有筑建双层城墙,这没必要,时间上也不许可,但就算不多时间内筑建出来的营垒让没见过世面的法兰克人感觉到棘手!
丕平二世在世人面前一副淡定的样子,但在军帐内却大发雷霆地道:“谁敢不派兵来,立即剿平他,谁消灭他之后,就可以得到他的土地和人口!”
他的话象一阵风暴传遍了法兰克王国,于是各地领主大集,又多上十万余人,足足二十五万人把唐军三万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唐人呢,怕不怕?听他们的大将军程伯喜如是说:“此战无论输赢,我们都已经名垂青史!”
大伙儿一想,对啊!真要是打赢了,那就是三万抗二十五万,不牛才假。
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三万败给二十五万,至少弄没他们十万是妥妥的。
不管怎么样,都有赚无亏了。
“大丈夫当马革裹尸,绝不给王爷丢脸,杀一个够本,杀两个有赚!”程伯喜没有丝毫畏惧地道。
于是大伙儿慷慨激昂地道:“有我无敌!决一死战!”
……
听到了里面响彻云霄的喊声,法兰克人都拧紧了眉头。
法兰克王国夏季的阳光非常毒辣,太阳才刚升起没多久,炽热的光线就像黄蜂的尾巴一样蛰人。
比起阳光更猛烈的是他们的进攻,在集结了足够的兵力和准备了军资之后,法兰克人发动了大规模的攻击。
无数的兵马发出山呼海啸的呐喊,黑云压城般地猛扑而来。
“放箭!放箭!”
面对潮水般涌上的敌人,唐军擎起弓来狠狠射箭,箭如雨下,法兰克人象被收割的麦子一样倒下。
他们肯定有盾牌的,但唐军的交叉射击是玩惯的,一见有可乘之机就射来,法兰克人可以挡得了正面,侧击却是难防。
法兰克人的数量实在多,让唐军普普通通的箭手都射得很开心。
而法兰克人玩弓箭真不怎么样,只能够闷着挨射,仗着人多,拥到护城河下填沟壑。
唐军的箭枝射得更猛了,那些推车担泥的民夫一排排的被射中,滚落河里,简直有如“排队枪毙”一般!
用他们运送的泥土和他们的尸体,真正是填了沟壑。
当法兰克人挨近的时候,唐军就用石头去伺候他们,先前他们用石头对付唐军挺爽的,现在唐军砸回他们也是爽歪歪。
法兰克人回敬以投枪,漫天飞舞的投枪,可惜的是唐军的盾牌和护甲有力地对抗了投枪,用弓箭和石头有力地还报。
死掉的法兰克人是如此之多,真可谓血可漂杵,死尸层层垒叠叠,唐军竟然担心敌人死尸可以直接堆上城墙。
架上城的还是梯子,法兰克人顺着梯子爬上来,唐军箭矢狂射,然后石头猛砸,可惜法兰克人那里竟然没有大锅,让唐军不能煮粪。。。金汁去让法兰克人享受一下。
不过准备的东西已经够法兰克人消受了,法兰克人没有投石车和弓箭的压制,依靠投枪的杀伤力又不足,只能够让自己军队的血肉之躯硬捍占据了高度优势的唐人。
双方头上脚下地干起来,刀剑的反光,士兵的杀声如野兽的吼叫,还有声声的惨叫,充满了天地之间。
“我现在的感受,大概也就是以前我们围攻拜占庭时拜占庭人心中的感受吧。”程伯喜顶盔带甲,对他的参谋长郑淮说道。
他亲率亲卫队,作为救火队,哪里城墙危急就去哪里。
法兰克人往城墙发动了猛烈的冲击。城墙下挤满了大量的部队,人数之多,好象是怎么都杀不完一般。
“来得越多,杀得越快!”程伯喜高吼道:“山地兵,跟我战斗!”
应该说法兰克人的战斗力不差,身材普遍高大,力道足,不怕死,他们红着眼睛,像恶狼一样地嚎叫着,拼命地往城上发动冲击。
唐军当然不是善茬,想上可以啊,拿命来换吧!
石块、檑木、弓箭,不断地从城墙上飞下。
刀光剑影,血肉横飞,双方展开了拉锯式的白刃战。在一片刀光血海中,城墙成为一个个无底的黑洞,不停地吞噬着双方士兵的生命。
法兰克人尸体渐渐地堆得老高,有的地方已堆到了半城高,还继续提高!
“杀得,可真tmd的过瘾!”唐军大呼痛快,而高级军官则准备痛哭了!
短短三天的战斗,足足二万唐军丧失了战斗力(战死一万五千,重伤五千),要不是将城里所有的人口都征发上城去协助守城,只怕城已告破。
法兰克人付出的代价是整整八万人没了!
……
“啊啾!啊啾!啊啾!”程伯喜连打了三个喷嚏。
旁人忙道:“大将军,您得保重,穿衣啊。”
有人则谄道:“大将军,是有人在想你了啊。”
“哈哈哈!”程伯喜大笑起来。
“大将军因何发笑?”
“我笑的是不是有人在想我,是有人在咒我!”程伯喜呵呵笑道:“咒得好啊!”
“大将军!”郑淮飞快地跑过来道:“看,快看!”
大家一起举望远镜,看到了天边飘扬着的唐军军旗,援兵来了!
第千二九节 张武相议
“轰隆!”雷声震撼,在神都上空回荡。
“轰!”一条银弧直下,一座偏殿内倏亮倏暗,映出了两名寺人(宦官,死tj)的脸孔,其中一人凶恶,另一人一脸惊惶,较为年轻,他手执一个药瓶,被雷声一震,险些掉地。
但比天威更厉害的是那个凶恶寺人的脸,他止住了年轻寺人的悸动,冷冷地道:“记住,等她到了君士坦丁堡之后……”
又一道电光闪过,带来的雷声让他的声音听不清楚,却照他的脸阴森可怖。
风雨飘零,雷电云集,电光闪烁,
……
有时武三思觉得自己有一种吃了翔的感觉!
明明与韦有仇怨,但现在却得与他派出的代表张仁愿通力合作,想法设法把圣驾西巡之事做得风光体面,好好看看。
张仁愿,与武三思有过节,当初武三思想趁韦两公母不在的时候在西域搞事儿,结果被张仁愿重手挫败,把武家弄得灰头土脸。
如今却坐在一起议事,相谈甚欢,世事之奇,莫过于此。
……
金碧辉煌的王府银安殿,武三思坐于殿中,张仁愿在下首坐。
也只有凭借着天潢贵胄的身份,武三思才可以压张仁愿一头。
但即使在自家地头,武三思觉得对付张仁愿棘手。
去年底开始,张仁愿就在神都办事,人白净多了,他脸颊平削、五官端正,胡须也很浅。举止十分从容淡定,说话简明扼要,处事得体有效,一代名臣的风范尽显无遗。
武三思保持表面风度,心中却是感慨与韦的距离进一步拉大,别说与韦相比,连他手下的大臣也都比不过!
“……恭敬陛下视察的有西域的库州(库尔勒)、伊犁河边的叶州、波斯的伊斯法罕、阿巴丹和两河流域的巴比伦,再有叙利亚的大马士革、耶路撒冷、埃及的开罗,最后一站是君士坦丁堡,总共九座城市,梁王看如何?”
“让本王看看!”武三思道貌岸然地道,装模作样地比较起来,其实根本不知所以然。
张仁愿只好逐一解析道:“库州是西府旧驻地,我西府在此经营良久;叶州则是突骑施人故地,汉化最好;伊斯法罕乃我西府最大的钢铁冶炼中心,阿巴丹是红海边上最大的海港;巴比伦为两河流域最优美的城市;大马士革是白衣大食的首都;耶路撒冷则存在着许多宗教遗迹,尽可一观;开罗则有金字塔和狮身人像,君士坦丁堡乃拜占庭的首都,绝对会不枉此行!”
“嗯!”武三思鸡蛋里挑骨头道:“耶路撒冷的宗教遗迹有什么好看的?”
“确实没有什么好看!”出人意料地,张仁愿如此说,但他话题一转道:“公主殿下专门留着这座城市,请陛下看过后,就毁灭这座城市!”
“什么?”他的说法还真让武三思大吃一惊,忙问道:“为什么?”
“这座城市有太多的宗教遗迹了,很容易成为各个宗教寄托地,只有毁灭它,就什么都没有了!”张仁愿面露微笑地道,却让武三思暗暗打了个寒噤!
西府西军的人,个个都是狠角色,有够手辣,说起毁灭一座城市是轻描淡写,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