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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闻此言,黄药师不由微微心惊;但转念一想,自己造那艘船的事情从没透露给旁人知晓,便只当是小女孩儿撒娇,失笑地开口安慰:“傻孩子,师父总要老的,你以后还得嫁人,日子长着呢,怎么能耗在个糟老头子身上?”说完,他自己心里也隐隐有些不舍和感叹,一想到现在这个全心全意依赖自己的孩子终会嫁人生子、为□母,他心里……真说不上来是何等滋味。
黄瑢却抹了把眼泪,看着黄药师固执地摇头道:“阿瑢不嫁!”
气氛一时也有些僵住了,许久许久,黄药师方缓缓起身,道:“这些以后再说,来日方长。”
他拍了拍她的肩膀,便松开了环抱着的手臂——那一刻,黄瑢心里空落落的冷,就像寒风飒飒地吹过,禁不住微微打了个寒颤。
☆、但相会,便相知(中下)
作者有话要说:看得早的亲肯定都知道我把这一章发错了……发成了另一篇连载的更新章节。。。掩面,手抖啊手抖~
上次跟同是同人组写手的好友聊天,觉得她说一句话很有道理:武侠之中,明明只有小说才是原著,可是有太多人,都把自己看过的影视影评甚至同人小说当成了原著。所以,写同人难。
但是我相信,每个写同人小说的作者,都是出于爱啊。
一千个人心中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但肯定和莎翁心中的哈姆雷特又有不同。我心中的黄药师就是小时候从书上看到的那样,简简单单十六个字写尽了绝代风华——形相清癯,丰姿隽爽,萧疏轩举,湛然若神。他瞧不起满口仁义礼仪道德之辈,他对女儿溺爱无比,他又太过自负冲动曾经打断弟子的腿逐出桃花岛;他的心也很软,十五年后,终究还是去寻弟子们回来……
【十七】但相会,便相知(中下):桃子好吃树难栽,师父一笑桃花开~
似乎就是从那天起,黄瑢觉得似乎有什么已经悄然改变了。
不,不是黄药师的态度,而是自己的感觉——他仍对她好,一如既往;而她却时时惴惴,总觉得……他与以往无异的温和体贴,给她带来的欢悦却大不如前;她想,大概是自己太不知满足了吧……
明明心里苦楚却还要强颜欢笑恍若无事——不,这不是黄瑢的行事风格。
她也根本没有意识到那若有若无的失落到底是为什么;她依然乖乖巧巧地跟着他,真是个再听话不过的好徒弟;可是有时候猛然回神,她会发现自己方才……竟然用一种说不上来是什么感情的眼光悄悄看着师父发呆,有些甜蜜、有些纠结,也有些……有些……酸楚。
这个曾经在她心中宛如神祗的男子啊……当他走下神坛,站在她身边,她才恍然发现他也不过是个凡人,喜怒哀乐,并无不同。
然而一个人久了,他……他也会寂寞。
她本能地想要抹去他眉间偶尔昙花一现的落寞神色,却又不知该如何伸手。
黄药师早在心里暗暗算着日子,大约女儿这一两日内就会到达中州;他也不急着去寻女儿回来,每日照旧带着黄瑢出门,看尽中州城内满目繁华。
——直到这一天。
正是中午时分,黄瑢亦步亦趋地跟着黄药师四处闲逛,听他讲,这里是宣武门,那边据说是秦王宫旧址,荆轲刺秦王就是在那里发生;一路笑着说着走过来,忽听得前面闹市处人声喧哗,喝彩之声不绝于耳。远远望去,围着好大一堆人,不知在看什么。
黄瑢只是微微有些好奇,忍不住对着那人群张望了几眼;黄药师见她来了兴致,便也打算近前看看。只是那处实在人多拥挤,他略一沉吟,拉了黄瑢向边上紧挨着的一家酒楼走。酒楼二楼也有许多客人各自在窗边围着看热闹,黄瑢从二楼窗边探头一望,只见那里中间是老大一块空地,地下插了一面锦旗,白底红花,绣着“比武招亲”四个金字,旗下正有一个红衣少女与一员大汉你来我往过着招式。
……穆念慈比武招亲!!!
对啊,郭靖不就是在这里又和黄蓉走到一块儿去了吗?!
黄瑢忙向人群里张望,接着就拽了拽黄药师的袖子,指着一处示意他看——那个看得目不转睛满脸惊叹的傻大个儿,可不就是郭靖嘛!
“……”黄瑢自然明白,郭靖乃是羡慕穆念慈的武艺高强;然而看在黄药师眼里,自然觉得这傻小子是看漂亮姑娘看呆了的。一想自家女儿,顿时又是重重哼了一声,心里极为不悦——是个傻小子倒罢了,还这么不讨人喜欢!
对于这等低水平的比武,黄药师自然没什么兴趣,便自顾自点了些吃食,由着黄瑢扒在窗边好奇地看。旁边还有略微懂些门道儿的人,指指点点品头论足。
只见下面两人又拆斗数招之后,那红衣少女忽地卖个破绽,上盘露空。那大汉大喜,双拳呼地打出,直取对方胸口。
“这一招唤作‘双蛟出洞’,好啊!”旁边正有人喝彩,却只见那少女——也就是穆念慈身形略偏,当即滑开半步,左臂横扫,蓬的一声,大汉背上早着一下。那大汉收足不住,向前直跌出去,只跌得灰头土脸,爬起身来,满脸羞惭,挤入人丛中去了。旁观众人顿时连珠彩般喝将起来:“好,好!”
穆念慈掠了掠头发,退到旗杆之下,扬起脸来微微一笑。黄瑢细细看了看,这就是未来杨过的母亲啊……只见她亭亭玉立,身段婀娜,虽然面上微微带些风尘之色,但胜在明眸皓齿,容颜娟好。黄瑢不由得摇头可惜:这么好一个姑娘,怎么就……怎么就落得那样的下场呢!
黄药师看她煞有介事地皱眉摇头,不禁笑道:“阿瑢怎么唉声叹气的,想些什么?”
黄瑢“啊”的一声,被他忽然的出声吓了一跳,结结巴巴连比带画道:“我看这女子年轻貌美,也有几分武艺,却落魄到要当街比武招亲的地步,十分可惜。”
黄药师挑眉道:“招个武功高强的女婿不好么?”
“……”若是师父您这样儿的当然很好啊,可若是个武功高强却四处为恶的……黄瑢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还是敬谢不敏吧。
说话间饭菜已经端上来了,黄瑢心不在焉地抓了个胡饼啃着,再探头看时,只见穆念慈正和身旁的一个中年汉子低声说着什么话,想来那就是杨铁心了——黄瑢眼尖地看见他两鬓斑白,满脸皱纹,身上的衣服还打着补丁;而相形之下,穆念慈的穿着显然光鲜许多——这父女二人竟落魄至此,和这没本事的杨铁心所谓的侠义清高定然脱不了干系;一时不禁又可怜起王府中的包惜弱来,她分明就是被自己的怯懦生生逼死的……
只见杨铁心转身面向众人,团团作了一个四方揖,朗声说道:“在下姓穆名易,山东人氏。路经贵地,一不求名,二不为利,只为小女年已及笄,尚未许得婆家。她曾许下一愿,不望夫婿富贵,但愿是个武艺超群的好汉,因此上斗胆比武招亲。凡年在三十岁以下,尚未娶亲,能胜得小女一拳一脚的,在下即将小女许配于他。在下父女两人,自南至北,经历七路,只因成名的豪杰都已婚配,而少年英雄又少肯于下顾,是以始终未得良缘。”说到这里,杨铁心顿了一顿,抱拳说道:“北京是卧虎藏龙之地,高人侠士必多,在下行事荒唐,还请各位多多包涵。”
杨铁心说完这番话便抱拳等着,谁知过了好半晌,只听人丛中一些混混又是贫嘴取笑,又是对穆念慈的容貌品头论足,却无一人敢下场动手。他不免有些丧气,转身拔起旗杆,正要把“比武招亲”的锦旗卷起,忽听人丛中东西两边同时有人喝道:“且慢!”只见两个人一齐窜入圈子,抢身上来。
众人一看,不禁轰然大笑起来。原来东边进来的是个肥胖的老者,满脸浓髯,胡子大半斑白,年纪少说也有五十来岁。西边来的更是好笑,竟是个年青的光头和尚!
那胖老者对众人喝道:“笑甚么?他比武招亲,我尚未娶妻,难道我比不得?”
那和尚嬉皮笑脸的道:“老公公,你就算胜了,这样花一般的闺女,叫她一过门就做寡妇么?人家都说了是要三十岁以下的男子,您哪,算了吧!”
众人都笑,那胖老者脸上挂不住了,怒道:“那么你一个和尚来干甚么?”
那和尚出言轻佻,笑道:“若是得了这样美貌的妻子,我和尚马上还俗!”众人更是大笑起来。
黄瑢正看戏看得津津有味,不觉半个身子都探出窗外——看书上的文字和看现场真人版果然天壤之别啊!谁料那轻薄和尚一抬眼,正瞥见了她,不由眼神先直了两分,调笑道:“那边楼上的小娘子若也下来比武招亲一回,和尚哪里还做什么和尚?拼了这条命也得……哎,老公公,不如咱们分上一分,一人一个可好?”
胖老者显是被他挑得来了劲,逞强地哼一声道:“你自去楼上寻罢,这一个是我的了!”
此话一出,穆念慈满面怒容,众人更是大声哄笑,不少人都好奇地望向黄瑢这边,弄得黄瑢张口结舌,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忽听耳边一声冷哼,转眼之间,黄药师长身玉立,已经背着手站到了窗前,脸色冷峻,而楼下顿时鸦雀无声——黄瑢再看时,不由得大吃一惊,连忙回头看了看桌上……呃,筷子的确少了一双。
楼下那出言轻薄的和尚,还有那个倒霉蛋肥胖老汉……正各自捂着心口倒在地上呲牙咧嘴,而地上……掉落着两只筷子。
☆、但相会,便相知(下)
【十八】但相会,便相知(下):桃子好吃树难栽,师父一笑桃花开~
面对着楼上楼下一时纷纷投来的目光,震惊、歆羡、恐惧……黄药师却根本连个眼风也懒得施舍给人家,自顾自转身落座,慢条斯理吃起饭来。
片刻的寂静过后,嘈杂的人声渐渐四起,议论纷纷;黄瑢也只是微微不安了一下,看自家师父依然淡定无边地举箸吃菜,纵然戴着面具,依然能想象出面具下那张绝代风华的脸是怎样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于是黄瑢童鞋也淡定了,怕啥!有师傅在呢!
嘤嘤嘤,这种忽然多了个强大靠山的赶脚还真是亚历山大……
那边吃了亏的胖老者和花和尚受了内伤,自知惹上了不好惹的角儿,忙捂着伤处,连滚带爬地钻入人丛跑了。杨铁心四下望望,叹了口气,回身又将“比武招亲”的锦旗拔起,正打算卷一卷收起来,忽听鸾铃响动,数十名健仆拥着一个锦冠华服的少年公子驰马而来。
众人见状,纷纷避让两步,让出一条道来;谁知那少年公子一眼望见杨铁心手里“比武招亲”四个字的锦旗,便向穆念慈顾盼几眼,忽而一笑,翻身下马,穿过人丛走上前来,朗声道:“比武招亲的可是这位姑娘吗?”
此话一出,原本已经好端端坐在桌前吃饭了的黄瑢顿时一惊,转眼望去——只见那公子俊眼修眉,顾盼神飞,眉目含情,唇角带笑,端的是个富贵王侯之家养出来的翩翩佳公子。
——杨康终于登场了……再看看穆念慈,见她微微羞赧似的垂了头,却又禁不住偷眼向杨康顾盼,俨然一副怀春少女的模样,黄瑢这心里真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你说杨康……他娘虽然懦弱,却也善良;他亲爹虽然一根筋认死理,却也正直;他养父虽然贵为王爷,伤天害理的事情并没少做,却也是个情种啊……怎么这本该根正苗红的一个大好青年,竟会养就了那般的风流浪荡歹毒心肠?
这时杨康正问道:“这比武招亲的规矩怎么样?”
杨铁心又将那规矩细细说了一遍,杨康转眼又看了看穆念慈,见她粉面含羞,忽而便笑道:“那我就来试试!”
杨铁心到底还不算傻,心里暗忖:“这人若是个寻常人家的少年,倒也和我孩儿相配。但他是富贵公子,此处是金人的京师,他父兄就算不在朝中做官,也必是有财有势之人。我孩儿若是胜过了他,难免另有后患;可万一要是被他得胜,我又怎能跟这等人家结亲?”便抱拳陪笑道:“公子爷取笑了。小人父女是江湖草莽,怎敢与公子爷放对?再说这不是寻常的赌胜较艺,事关小女终身大事,请公子爷见谅。”
杨康又把穆念慈望了一眼,道:“你们比武招亲已有几日了?”
杨铁心道:“经历七路,已有大半年了。”
杨康奇道:“难道你们这一路过来,竟然都无人胜得了她?这个我却不信了!”
杨铁心只得礼貌生疏地微微一笑,说道:“想来武艺高强之人,不是已婚,就是不屑和小女动手。”
杨康却不以为然,笑道:“来来来,我来试试!这切磋武艺嘛,自然是点到为止,老汉放心,我决不打伤打痛你的姑娘便是。”说着,便缓步走到空地中央。又对着穆念慈笑道:“姑娘只消打到我一拳,便算是你赢了,好不好?”
他这一眼水汪汪地望过去,自带三分桃花□,显见得是惯会此道,个中风流蕴藉自不必说。黄瑢在上面看得分明,不由摇头唏嘘——果真是因为年轻,所以轻佻么?
穆念慈愈发红了脸,声音脆脆地应答:“比武过招,胜负自须公平。”
围观人丛中登时有人叫将起来:“快动手罢,早打早成亲,早抱胖娃娃!”众人都哄笑起来,穆念慈闭了口不答,眉眼含嗔,径自解了披风,向杨康微微道了个万福,口里说:“公子请。”
知道他们要开打了,黄瑢忽然心生几分怜悯与不忍,默不则声地回身吃起饭来,只是那你来我往拳脚之声、围观众人叫好之声终究还是时时入耳。
“怎么不看了?”见她忽然不瞧热闹了,黄药师颇有两分奇怪。
黄瑢胡乱摇了摇头,没有答话。要她怎么说?说那个年轻公子根本就是耍着人玩,说那个老汉其实是那公子的亲生父亲,说他们之间的爱恨纠葛注定是一场悲剧?
她没有说,黄药师也就不再提。
不过一盏茶工夫,黄瑢饭也吃得差不多了,忽然听见喝彩之声四起。只听杨铁心叫道:“公子爷,今日多有得罪了!念儿,这就走罢!”
可杨康心高气傲,素来骄矜,哪里肯被一个弱女子当街拂了面子去,当即喝道:“可没分了胜败!”一面说着,一面解了长袍,只着中衣,动起真格的了。纵是黄瑢不懂这武功门道,也能看出杨康攻势之凌厉。
黄药师往下一瞥,皱眉道:“小小年纪,出手便如此急迫狠辣,不是好事。”
黄瑢顿时眼巴巴望向他——那意思是:师父,我呢我呢?——连傻木头郭靖现在都会功夫,日后更是武功大渐,自己要是一点不会一事无成……未免就太丢桃花岛的人了吧?!您那些绝世神功什么的可万万不能后继无人呀!
黄药师笑笑,不轻不重地在她脑袋上揉了一把:“阿瑢性子倒是极好的,只是你这个年纪,再想从头学武功可就太晚啦!”
……
黄瑢童鞋很悲愤。
黄瑢童鞋很伤感。
黄瑢童鞋心想……到底是谁说穿越必女强的,自己明明压根儿就是个废柴!
系统大神恰在这时不甘寂寞地出言道:“其实你还是挺不错的嘛,嗯……脾气挺好,性子蛮乖,脸蛋儿长得也还算可爱……”
“……”黄瑢童鞋禁不住想脑内抽飞之,然而又不能抽飞之,因为还有问题没有问呢:“难道我这辈子就注定是个废柴,练不得绝世武功什么的了?!”
系统顿时鄙视道:“练武功练武功,你都多大年纪了还练哪门子的武功?!能学点自保的东西就不错啦,你又不像你妹妹似的,居然还能……”还能重生一回白白捡个资质上乘的壳子,又给西门剑神当了入室弟子!
最后一句简直是小小的嘀咕,就像一个闪念一闪而过,快得让黄瑢根本来不及捕捉:“你说什么?!”
“……”差点说漏嘴,真是糟糕——系统心有余悸,连忙补救道:“我我我,我是说……我说你只要站在你师父后面不就得了!有黄药师这么强力的大靠山在呢,你怕什么!”
呃……好像也对。
系统再接再厉道:“再说了,学不会武功,背熟那些武功套路招式门道却不是难事,你没见还有个王语嫣?”
黄瑢顿时灵光一闪——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学武不成,好歹能让自己看懂他们的招式套路什么的吧,这样……忍不住觉得,离师父就又近了一点……
系统懒洋洋道:“又近了一点哦~~~”
“……”你的利用价值已经没有了——黄瑢童鞋毫不犹豫脑内抽飞之!
再看楼下那几人时,只见杨康已经得了胜,趁着一个抄手轻送的动作,顺势将穆念慈揽入自己怀中。这行径可谓是相当大胆,穆念慈羞得满脸通红,低声道:“快放开我!”
杨康这下却得了趣,不依不饶,近乎无赖地哈哈笑道:“你叫我一声亲哥哥,我就放你!”
穆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