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螺旋劲的确有,但只在我的想象当中,不过也没关系,哥们还有后手,黄符甩出去之后,我突然发力,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朝着钱老板猛冲了过去,手中仍然是一张张青山给我的黄符,朝着钱老板一甩,疾射过去,黄符闪着金光,打了钱老板个措手不及,就算驱动傀儡他也是需要时间内的,哥们两手准备,打的钱老板一时间手足无措。
两张黄符过后,哥们也就跟上来了,钱老板眼见不妙,纵身一躲,躲过去了朝他甩出去的黄符,却没躲过我去,哥们在跑动中把道经师宝印从脖子上拽了下来,啪的给钱老板来了个亲密接触,好似烙铁烫在了人肉身上的刺啦一声,钱老板真识趣,倒飞了出去。
钱老板身后就是墙壁,丫的跟被嚼烂了的口香糖一样贴在了墙上,一个看上去挺正常的人,贴在墙上是个什么模样?还特妈不掉下来,那真心不是滑稽,显得特别诡异,更诡异的是,丫的还不下来跟我较劲,口中念念叨叨:“金土水火土,五行来相辅……”
钱老板要是从墙上跳下来跟我都受,我还真不多怕他,可他一开口念咒语,我就紧张了,这是驱动傀儡的咒语,哥们急忙掏出黄符朝他甩出,我以为钱老板肯定会躲,没想到钱老板脱皮了,该怎么形容呢,黄符甩出去的一刻,钱老板身上的人皮突然就脱离了身体,整张朝我扑了过来,张开双手想要抱住我,太特妈操蛋了,这会不是他躲,而是哥们躲了。
我那敢让人皮抱住,急忙朝一边闪去,没等站稳,身后传来一道劲风,我头一低,道经师宝印拍了出去,拍是拍中了,却拍得我手心直麻,侧身去看,就见是其中的一个傀儡,脸色惨白,面无表情,手中举着长刀,跟个机器人似的,哥们一拍之下,像是把这怪玩意给拍短路了,哆哆嗦嗦的乱颤,却不在乱动。
在这傀儡的后面,更多的傀儡举着刀剑蜂拥而上,哥们没铃铛那么神勇,不敢跟他们消耗下去,眼珠子一转,看见贴在墙上的钱老板又恢复了模样,我纵身而去,拽出黄符就甩,钱老板脱皮之后,想必是想重新套上,还没融合好,墙上的皮皱皱巴巴的。
他也没想到我竟然不跟傀儡较劲,还是盯上了他,顿时被黄符打中,噼里啪啦……一连串声响中,钱老板那张皮快速蠕动,整个人从墙上软软滑了下来,这是个机会啊,只要哥们挟持了钱老板,不说别的,起码能把寇真先从木架子上救下来。
我一个箭步就过去了,口中念诵咒语,道经师宝印攥足了劲,没想到钱老板穿好了人皮,哇哇乱叫着拽住了黄符,拼命往下撕扯,愣是从身上撕扯下一条血肉来。钱老板本来就难看,挨了黄符之后,身上被黄符灵气扫荡的破破烂烂的,尤其是脸,简直都没法要了,全都的窟窿眼,流着黑血,哥们怒吼一声:“来应符命,斩邪保生。”
手感非常好,我以为能再一次把钱老板拍到墙上,没想到钱老板也发了狠,猛地抓住了道经师宝印,噗呲一股黑烟冒出,腥臭腥臭的,臭的我恍惚了下,却没松手,眼见钱老板身上的人皮变得褶皱,十分恶心,人皮后面包裹着拘票还有一团黑气,钱老板颇为凶悍,呲牙咧嘴的显然受伤不轻,却是不松手,狠命的抓着道经师宝印。
我脸色变了一变,没想到钱老板竟然凶悍如此,急忙又掏出一张黄符,念诵咒语:“太上老君,教我杀鬼……”嗖的左手拍了出去,钱老板不敢硬接了,身子一晃荡,躲开黄符,朝上一蹿,哥们右手解放出来,向前一步,朝着钱老板横扫了过去。这一下力道使得甚猛,就算是个壮汉,也得被我手中的道经师宝印拍个跟头,却不料,拍是拍出去了,也扫到了钱老板,却像是击打在了棉花上,软绵绵没有个着力的地方,反倒被自己的力道带得转了个半圈才稳住身形。
半圈一转,恰好看到十几个傀儡把绑着寇真的木架子团团围住了,接着我感觉手上一黏,一张薄薄的人皮贴在了道经师宝印上,上面是一块块不规则的尸斑,手感黏黏的特别恶心,哥们急忙甩手,却见人皮突然抬起了脑袋,对着我咧嘴一笑。
“卧槽!”哥们忍不住骂了句,谁能想到人皮也能成精啊,关键是这玩意太恶心了,比嚼烂了的口香糖更恶心,还冒着臭气,不知道人皮上有没有尸毒,急忙抬起胳膊,使劲的朝外面猛甩,想要把人皮给甩出去。
甩是甩出去了,可钱老板这张人皮邪性的厉害,刚甩出去,人皮突然伸出双手,抓住了道经师宝印,一双只有皮的手……看得哥们头皮发麻,更操蛋的是,这双皮手劲还挺大,向后一拽,把我拽了个踉跄。
自打出道以来,道经师宝印陪我走南闯北,是张青山从龙虎山上带下来的法器,颇有来历,用雷击木做的,雷击木是上天雷电所劈开,鬼魂深惧之,是最有力度的避邪法物。在道家符咒术中属于具有先天镇煞避邪的功效。
我这块道经师宝印虽然算不上特牛逼的法器,但绝对算得上省优部优级产品,怎么都没想到,钱老板身上的人皮被道经师宝印扫中了没事不说,竟然还敢抓住不放。哥们也来了牛脾气,抓紧了道经师宝印,使劲向后一拽。
人皮是真成精了,刚才还死命跟我抢道经师宝印呢,突然就松手了,把哥们晃得这叫一个意外,脚下踉跄了两步,差点就跌倒,还没等稳住,人皮跟只怪鸟一样,张开了朝我凌空扑了过来。
我处于要稳住还没稳住的状态,根本无法闪避,更无法出手,瞬间感觉头皮发麻,头发似乎一根根都立了起来,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完蛋了,人皮如此诡异,真要把我蒙住了,还不得闷死我?
我下意识伸手去抓,也只能是这样了,却没想到人皮到了我手臂跟前,忽地一卷,像是条怪蛇,顺着我手臂窜到我后背,猛地把我抱住了,人皮张开包裹住了我。
我被包裹在人皮里面,再也动弹不得,加上尸臭的味道,熏得我眼前一黑,噗通坐到了地上,哥们一晚上的努力,过五关斩六将,杨疯子没把我咋样,尸叔没把我咋样,竟然败在了一张人皮手里。
哥们是相当悲愤,一瞬间想起了项羽死时候的憋屈,应该跟哥们现在的感觉差不多,忍不住开口喊道:“天欲亡我,非战之罪也!”
哥们喊的相当悲愤,寇真却朝我骂道:“天你大爷,伟哥,你特妈瞧瞧,要是人家真想弄死你,几十个傀儡一拥而上,加上钱老板,你早成饺子馅了,还得瑟啥?”
卧槽他姥姥的,寇真要不得瑟,老子也不能落到这个地步,不说给哥们鼓鼓气,还特妈揭老底,这兄弟出去就不要了,我很生气,朝他看去,就见木架子下面,几十个傀儡排成两列,刀枪横举,似乎感觉到了我的目光,一起扭头,都朝我看了过来。
几十把刀剑烛光下潺潺生辉,哥们瞧的心寒,很是沮丧的承认钱老板的确是没有弄死我的意思,那他还为啥跟我斗?刚想到这,钱老板像是跟我有心电感应似的出现在我面前,丫的还是先前的模样,贼贱贼贱的一张笑脸。
我不由得楞了楞,低头看了看把我包裹住的人皮,抬头问道:“又换皮了?”
第一百五十五章前因
我这句话问出来,把钱老板给问懵了,脸色一僵,不是哥们问题有多刁钻,他是没想到我会是这个反应,我对他的反应很满意,笑着对他道:“钱老板好本事,换皮跟换衣服似的,不过,你能不能换身别的皮?让我也有点新鲜感,你见过谁穿衣服就穿一身的?我建议你下次换身女皮,反正你也不男不女,不阴不阳的……”
在被制服处于劣势的情况下,破口大骂,大喊大叫,愤愤不平,横眉冷对,统统不管用,反而会让对方小瞧了你,不如冷静下来,要是能激怒对方就更好了,我很期待钱老板生气时候的表现。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是杨疯子,钱老板静静听我说完,竖起大拇指对我道:“薛伟,别的不说,就你这份临大事的冷静,就让吴某佩服。”
“呦,不是钱老板了?换祖宗了?”
钱老板摇摇头不在跟我多说,哥们也看出钱老板不是容易被激怒的人,闭上了嘴,暗里悄悄调息,想要把人皮挣开,我俩一沉默,寇真不干了,绑在木架子上还不老实,对钱老板喊道:“钱老板,咱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你把那个阴差找来,咱们谈谈,只要能把我俩脑门上的索命勾去了,什么都好说。”
钱老板似乎对寇真的话比较满意,但没搭理他,对我道:“看看,求人要有求人的样子,张嘴伤人,你就不怕我一怒之下把你杀了?”
“你舍得吗?费了那么大的功夫,又是开麻将馆,又是牌坊村的,把我引来这鬼地方,后路都堵死,你肯定是有求我的地方吧?你舍得杀了我?真要舍得你也别废话,黄泉路我也不是没走过,大不了再走一回,来来,动手吧,我要喊一声,我都不是烈士……”
哥们算准了钱老板舍不得杀我,起码舍不得现在就杀,不过心里还是很忐忑,万一他要是舍得了呢?我暗里憋足了劲要挣脱人皮束缚,人皮却跟长在我身上的一样,挣脱不了分毫,十分的操蛋。
钱老板盯着我看了半天,眼神之中有些幽怨,突然拍手道:“我相信你就是青山了,而不是你师傅张青山,因为你太幸运了,薛伟,把你引到这来,的确是舍不得你死,不仅舍不得你死,我还会把吴家的傀儡术传给你,但我有一个要求,保护吴进,让他平平安安的长大,再也不要学任何术数了,就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钱老板说到后面,言语之中已是酸楚,我想起吴进是吴家的后代,也是活不过三十岁的,不由得心软了下,眼前这位是吴凯,吴进的父亲,可他死了之后为啥还能存在?真像慕容春说的那样,用傀儡术保住魂魄,赢别人的寿命苟延残喘?
“钱老板,说实在的,到现在我还是稀里糊涂的,如果你真有求于我,不应该坦言相告吗?搞这么多事情干嘛?”
钱老板叹息了声,幽幽道:“你应该知道些事情了,没错,我就是吴凯,我们吴家千年来一直是各个朝廷的供奉,到了清朝,更是供奉中的佼佼者,当年龙脉一战,供奉这边就是我吴家祖宗带的头,相信你也看到他的假墓了,吴晋中。”
“我听的有点糊涂,你能详细跟我说说吗?”
哥们很有耐心的去问钱老板,钱老板也很有耐心的跟我讲起了前因后果,当年太平天国忠王李秀成派天命术士去找满清龙脉,朝廷得知了消息,派了大队人马和供奉以及民间术士前去拦阻,定陵大战了一场后才知道,所谓的隐龙脉不过是烟雾弹,骗人的。
真正的龙脉在关外,于是天命术士直奔关外兴安岭龙头山,吴家得到消息,也带着剩下的供奉和北方术士前去追杀,双方各有奇人,历尽千辛万苦到了龙脉,进入了龙口,其实就是一个被掏空了的山腹,人为的痕迹相当明显,显然在之前已经有人来过这里,却不知道是满清的祖先建造的,还是之前就有。
龙脉关键之处在于咽喉部位,只要在咽喉部位布置下阵法,断了龙气,满清的气运也就会快速衰竭下去,天命术士知道关键,供奉们当然也知道,目标一致,当然就会遇上,相遇之后又是一场大战。
大战正酣之际,惊动龙脉中的大凶之物,强烈的煞气横扫了所有术士,双方术士感觉到不对,各自罢兵,就在当晚,天命术士有人不甘心,潜入了咽喉所在之地,等供奉这边得知了消息,那个天命术士却已经返回,变成了半人半尸的怪物。
天命术士是天台派的高手,勉强维持住了神魂,告诉天命术士离开,说是龙脉咽喉之处,有个大凶之物,身上之煞,不是凡人能抵抗的,让大家不要再动龙脉的心思,赶紧离开还有一线生机,否则合族都要遭受灭顶之灾。
天命术士高人不在少数,当夜撤离,但还是惊动了供奉这边的人,追杀而去,磕磕绊绊出了龙脉,一路斗法厮杀,供奉这边抓住了一个天命术士才知道前因后果,而天机门那位高手推算之下,看出了每个人的命数都已改变。
钱老板说的跟我得到的信息有点不太一样,我好奇问道:“不是大凶之物出现,当年的术士们才停止了互相残杀吗?听你的意思,除了那位天台派的术士,没有人知道那个大凶之物是什么?那我师傅咋还说是具女尸呢?”
钱老板无奈朝我苦笑了下道:“你师傅得到的消息有对有错,龙头山大战是真的,但除了天台派的术士,谁也没见到那个大凶之物,而大凶之物的确是具女尸,天台派术士挣扎着逃回来,最后说出来的话就是,咽喉之处有具怀孕的女尸,女尸就是大凶之物。”
大凶之物是女尸,我已经有心理准备了,之前听张青山说起过一次,可怀孕的女尸……这也太特妈扯了吧?死人还能怀孩子?我瞪着钱老板半天都没说出话来,显然是不相信的,钱老板见我这个样子,坚定道:“的确是一具怀孕的女尸。”
“好吧,你说是怀孕的女尸就是怀孕的女尸,你说女尸肚子里怀的是外星人我也相信,我不理解的是,既然都进入龙口了,为啥天命术士不一鼓作气杀到咽喉部位,而是只派了一个天台派的高手去探视?”
钱老板惊讶的看着我道:“这么简单的道理你想不到?只派一个人去,当然是先探探路,剩下的人留下为的是迷惑和拖住供奉这一方的人马,难不成一窝蜂涌上去,惊动对方,再大战一场?”
哥们脸一红没说话,钱老板说的有道理,可哥们还是不能理解为啥所有人都相信天台派术士的话,全都撤了回来,忍不住问了钱老板一句,钱老板就对我相当无奈了,都没回话,我自己琢磨了下,凡是能杀进龙脉的术士,那都是经过真金火炼的,必然都是高手,之前已经硬拼了几场,没死的都是精英了。
既然都是精英,龙脉里藏有那么一个大凶之物,当然能感觉出来,甚至惊动了大凶之物后,双方不约而同的罢兵停手,显然那具女尸不用出现给他们的震撼就足够大,又或者用秘术感知到了那个玩意不能惹,才连面都不敢见就撤了出来。
我想起铃铛的圆光术,铃铛家祖辈也是参加了龙口之战的,那是不是铃铛的先祖用圆光术看到了什么?越琢磨越是这么回事,可我又想到了一个问题,铃铛的祖先是供奉那一边的,还是天命术士那一边的?
我发现我又想多了,现在已经不分天命术士和供奉了,大家都是当年那些倒霉蛋的后代,都想掌握自己的命运能活过三十岁去,至于仇恨,不可能没有,但过了那么多代,过了一百多年,想必也没那么刻骨铭心了,大家现在最关心的还是该怎么活下去,活过三十岁去。
我把满脑子的胡思乱想抛开,好奇问道:“好吧,后面的事我知道的差不多,出了龙脉后,三十岁往上的很快就惨死,活着的人也发现活不过三十岁去,还拖累了后代,这才有天机术士用全部的功力,窥探到了一丝天机。”
“问题是,大家都倒霉了,甭管是天命术士,还是供奉着一方,不光是你吴家一家啊,为啥你们家建造了这么个坟局?隐忍了这么多年,就为了等到那一丝天机?你吴家操心够多的啊。”
哥们话说的婉转,其实说的挺明白的了,那么多的术士,都中了莫名其妙的煞毒祸延子孙,但谁也没吴家玩的这么大,愣是整出一副坟局来,实在是太费功夫了。”
钱老板听我说完,沉声对我道:“我吴家当年是十二供奉的大哥,出了这档子事,你以为活下来的供奉会怎么做?当然是找大哥,可双方死伤惨重,别说干掉龙脉里的大凶之物,就连怎么进去都做不到了,我吴家只能把这一切扛起来,这是吴家的命,也是我的命!”
第一百五十六章死别
这就是命!哥们常说的一句话,却又是多么无奈的一句话,我感觉到钱老板语气中的无奈,可我还是不理解问道:“既然吴家能建造出坟局,这么多年的揣测,一定能再次进去龙脉,咋还一点动静没有?反而用这个坟局来引我入局,引天下术士入局。”
“那是因为我不确定谁才是真正的青山,但我相信青山肯定在术士当中,谁能最后走到这一步,见到我,能进去龙脉的可能性就最大,薛伟,凡人不敬畏天命,运数,那是因为他们不懂,但咱们这些会阴阳术数的,那个不知道命运和运数是真实存在的?”
“就拿你来说,外面术士比你强的不在少数,却只有你走到了这一步,别跟我说机缘巧合,机缘巧合同样是命数,人世间的事有时候机缘比能力更重要,就比如那个大凶之物,没人能奈何得了她,只有运气逆天的人,才有一线生机,薛伟,你躲不过去的,只能奋勇向前,解决了这件事,否则你今后将永无宁日。”
钱老板跟我说到这,我刚要开口说话,轰鸣一声响,整个山洞晃了晃,我惊的脸色一变,地震了?我可是在地下,真要地震怕是永远都出不去了,我也不问那么多废话了,急忙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