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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把夫人弄丢了 作者:雁如归(晋江vip2015-05-07完结)-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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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
    可惜爹爹还未来得及看清那几个仙女的面容,娘亲铁青了脸色一阵风刮进来,她自从嫁给叶夏极,已经胜任贤妻良母一职许多年,时间一久,让人忘记了她曾是那个为了叶夏极摆过擂台,打得一群女妖们找不着妖洞回家的君夫人。
    孟芙蓉单手招了把三业真火直接烧到老君的面门。
    太上老君碍着这么多人在场,不能当面发作,一张老脸涨得通红。
    孟芙蓉看也没看他,瞄了一眼周围的几个仙娥,冷笑着说道,“你这个老君真不识好歹,我由着你一次两次过来还真当我是好说话的,祸害我儿子不够,还要挑拨我们夫妻。”
    老君正欲摆开一副论道的样子跟她好好辩一场,却未料到她一个转折,“虽然说,我就这么两个儿子,但是你非要桓儿跟了你,也不是不可,”太上老君一直绷着的脸立马露出欣喜之色,期待地看着孟芙蓉,听得她不紧不慢地道,“若你做我儿子,唤一声娘,一个换一个,我倒是没什么意见。”
    一众女仙娥定力不够,当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夏极则在一旁苦笑着摇头。
    一直被诸仙哄着供着的太上老君何时在一个女人这里吃过亏,当即头冒青烟,抽搐着嘴角拂袖而去,之后再也不提这事。

  ☆、第57章 几人豪富聚群贤,千金难买心头好

周围突然一阵尖叫,召回落瑶逐渐飘远的思绪。
    妙龄女子们纷纷站了起来,突然像打鸡血一样,叫着段询和章仇沫的名字。
    落瑶抽了抽嘴角,这明明是拍卖会啊,怎么像在戏园子里呢,就像台上出来几个当红花旦,台下一众看客各自捧着自己喜欢的角儿。
    落瑶抬头看向群贤台,一众人从后台走上前来,陆续落座。
    为首的几个相貌出众,落瑶眯了眯眼,正是段询和章仇沫。
    后面跟着的几个,都是不认识的,更没有六王爷高陵宇的影子,她心底里一阵怅然。
    她想跟珍珠说一声她先回去,可是看到珍珠在旁边大声叫着段询的名字,她又不敢说了,她怕一开口就会被珍珠拍死。
    既来之则安之,况且此刻人山人海,想出去也难。
    落瑶认命地乖乖坐好。
    段询和章仇沫大概是习惯了这样的场面,淡淡扫了下面的观众一眼,落座。
    后面几人也跟着找到自己的位置,今天能出席的,必是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
    段询似乎在人群中看到落瑶,因为他的目光扫到落瑶所在的方向时,明显愣了愣。
    落瑶不确定他是不是看到她了,挥了挥手,对他笑笑。
    段询也报之一笑。
    果然看到她了。
    段侯爷淡淡的一个笑,却引得周围的姑娘都尖叫起来:“快看快看,段侯爷在对我笑。”
    “谁说的,他是在对我笑。”
    落瑶一阵无语,珍珠也扯着她的袖子兴奋地叽叽喳喳说话。
    落瑶想告诉她其实她认识段询和章仇沫,可是看了看周围对段询近乎疯癫的少女妇女们,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台上的人互相寒暄了一番,座位呈一个半圆弧面对观众。
    段询因为在到场的官员中职位最高,坐在正中间,阿灼一身劲装站在他斜后方。
    今天他穿着一身浅蓝色的锦袍,仿佛和头顶上的蓝天浑然一体,虽然脸上严肃,却因为这个颜色使他整个人温和了许多。
    段询的左手边坐着章仇沫,依旧是墨色的绸服,与段询形成鲜明的对比,他正拿着把扇子漫不经心地扇着,嘴边噙着一丝隐约的笑容,身后站着几个黑衣保镖。
    段询的右手边是个女子,鹅黄色的衫裙,旁边站着一个丫鬟,落瑶看着那个丫鬟很眼熟,想起原来是那天在茶楼厢房里想请章仇沫一叙又没叙成的那对主仆,没想到今天她也会来,而且看她坐的位置,似乎暗示着她的身份不低。
    周围声音太大,落瑶在珍珠耳边大声问:“段侯爷右手边的女子是谁?”
    珍珠快速地瞄了一眼她说的方向,同样大声说道:“她就是四公子之一的玫霜公子,真名席玫。”
    两人撒开嗓门的对话惹得众人嫌弃地看了看,好像不认识四公子是件非常遭人鄙视的事情。
    珍珠并不在意周围的眼光,继续道:“段侯爷左手边的就是墨冰公子,墨冰公子旁边那个穿粉色开衫裙的是他的亲妹妹章仇念彤。咦,今天三公子都到齐了,就差绯青公子没到,不过他也不需要参加这种拍卖会。”珍珠的后半句没有说出来,落瑶明白,她的意思是,绯青公子出身贫寒,不会参加这种富人的拍卖会。
    落瑶抓住了重点:“那个玫霜公子也是从商的?”
    珍珠点点头,“不只从商,还是一方富甲,她的身价应该仅次于章仇沫。”
    落瑶心里一惊,这也太不显山露水了吧,不由得又看了席玫一眼,她的年纪还很轻,姣好的面容透着寻常人模仿不来的从容,仿佛身边事物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的掌握。虽然常年在商场打滚,却丝毫没有沾染上一丝铜钱味儿,这一点倒是和章仇沫很像,两个人果然如传说中挺般配的,只是席玫的身后没有那么多保镖,只站着一个丫鬟,落瑶正觉得奇怪,这些有钱人出门不是都会带几个贴身保镖吗?
    怀着这个心思打量那个丫鬟的时候,才发现丫鬟也是练家子的,站如松,行如风,脸上一幅千年不变的冰块脸,十足十的保镖招牌面容。
    上次倒是没注意,原来这个丫鬟是个厉害角色。
    一声锣响,四周安静了下来。
    一个不男不女的声音慢悠悠地响起:“各位父老乡亲,上午好。今日,在我们倾玉城,汇聚了各方成功的商业人士,他们为我们倾玉城的物产富饶,人杰地灵作出了巨大的贡献。”
    落瑶看向台上,这个司仪的嗓音委实不敢恭维,而且生的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真让人担心被风刮了去。他手里捧着一张纸,嘴里不停地照着上面抑扬顿挫地念着。
    这人念完一段,还刻意顿了顿,用眼光瞟了一眼台下的百姓,底下的百姓显然已经见怪不怪,配合地稀稀拉拉胡乱鼓掌了一通,司仪满意地继续念下去。
    落瑶想起自己的爹爹以前在他的臣民面前讲话,也是这般慢悠悠的形态,时不时地停顿一下,听一听台下的掌声。然后再继续讲,再鼓掌,好好的一篇话,非要从头到尾断个十几次才能说完。
    按照多次听爹爹在这种场合发言的经验,落瑶料想着接下来应该是个转折。
    果然,那个声音继续道:“但是,我们毗邻的骆河县此刻却因为虫灾而深陷水火之中,需要我们出一份绵薄之力。今日,在这鸟语花香,百花齐放的季节,我们在群贤台迎来各路贤杰,为本次赈灾拍卖会助力,希望能锦上添花!”
    台下有人非常给面子地叫了声“好”,引得周围一阵嗤声。
    紧接着,司仪介绍了座上宾客的身份。
    介绍到段询、章仇沫、席玫时,台下的掌声明显暴涨,显然,是来自各自的粉丝。
    旁边几个,基本都是落瑶没听说过的青年才俊,看上去也是非富即贵,只是与前面三个比起来,就显得逊了一大截。
    “这次拍卖会有四样上品。”司仪用眼光示意了后台的随侍,只见一溜穿着大红色孔雀罗衫裙的姑娘从群贤台的一边鱼贯而出,每人手里捧着一个漆盘,用红绸遮着,估计就是这次的拍卖品。
    接着,司仪故意卖了个关子:“我们姑且先不看是什么,等留到后面再看。”
    人群爆出一阵嘘声。
    司仪向百姓们神秘地眨了眨眼睛,恭敬地退后,然后向主位上的段询做了个请势,“请侯爷致辞。”
    段询脸上换了一副严肃的表情,站起身,走过去拍了拍司仪的肩膀,先肯定了他的工作。
    接着,清了清嗓子,低沉悦耳的声音响起:“我谨预祝各位竞买人心想事成、如愿以偿,各位,今日拍卖所得将全部捐往骆河县。”
    段询的话虽然听上去淡漠简短,十分官方,却又让一群少女尖叫起来,落瑶摇了摇头,捂了捂快要聋掉的耳朵。这个段询今天看上去与那天在段府的样子大有不同,也许这就是他工作中的样子吧。
    段询仿佛没听到尖叫声,低垂着眼眸,向台上坐着的各位商贾拱了拱手,直接转身落座,找了个舒适的姿势坐下,一套动作行如流水,洒脱有力,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威仪。
    司仪带着笑容走到旁边,开始主持拍卖会:“那么,拍卖会现在开始。”然后拖长了声音,“第一件,货殖录——”
    与此同时,排在队列第一个的姑娘娉婷走至台前,揭开红绸,一本古老的卷轴呈现在漆盘里。
    落瑶依稀记起曾经听授业师傅提起过,《货殖录》是最早的经商读本,不过在天族并不需要这些身外之物,是以没有深入研究过,但是无可厚非,是非常有价值的一本书,没想到,这唯一的孤本居然在倾玉城里。
    落瑶看到台上有几个商老板的眼睛里闪烁着精光,对这本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司仪陡然提高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起价,白银三万两。”
    台下的众人倒吸了一口气,这个数字在他们看来就是个天文数字。
    台上马上有一位绿衣公子接道:“三万五千两。”
    司仪又喊:“裴公子出价,三万五千两。”
    “三万八千两!”
    这次是一个穿着银紫色衣服的公子,落瑶记得刚刚介绍的时候,说是以海鲜起家的梅公子,倾玉城三面环水,海鲜业在这里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司仪道:“梅老板出三万八千两。”
    短暂性的沉默后,又有人喊:“四万两。”
    “裴公子继续出价,四万两。”
    “五万两。”
    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落瑶感觉到众人明显滞了滞。
    是席玫旁边的丫鬟,根据主人的授意,喊了价。
    司仪也愣了愣,掩饰自己的失神,轻咳了一声,道:“席老板,五万两。”
    众人又是一阵沉默。
    司仪追问:“还有人加价吗?”
    台上也陷入了一阵沉默,落瑶突然发现,作为倾玉城首富的章仇沫,从开始到现在一直是漠不关心的模样,只是低头把弄着手里折扇上的流苏,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
    反倒是刚才的裴公子和梅公子听闻这个价格后,微微蹙眉,似乎在斟酌有没有必要再加价。
    有的人一直旁观不语,有的则在轻轻摇头,大概是觉得《货殖录》根本不值这个价。
    段询在主位低头喝茶,看不见神情。
    司仪朝着席玫礼貌地笑了笑,道:“那就恭喜玫霜公子,竞得《货殖录》孤本一卷。”

  ☆、第58章 请将青竹付我托,别无相赠却不知

第一件物品顺利竞拍成功了,也算是开了个好头。
    司仪抽出袖子里的帕子掩了掩嘴角,抽出空的一只手挥了挥,第二个姑娘上前来。
    “各位大人,请看第二件。”
    小姑娘把画轴徐徐摊开来,向周围展示了一圈。
    “绯青公子的《青竹图》。”
    落瑶看到章仇沫听闻,也端坐了身子眯眼看那幅画。
    他旁边的章仇念彤原先也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听到绯青公子四个字的时候一瞬间恢复了神采。
    落瑶心中一动,看向那幅《青竹图》,画上笔韵神动,笔笔得势得神,显露出生气,使人如入一片青郁葱翠的竹林。
    凡懂一点画画的人都知道,竹子画叶最难,而此画的竹叶下笔如有神,墨色深浅合宜,幼嫩潇洒有致,笔法有力,势如破竹一气呵成,分明是手到擒来的大家手法。
    落瑶虽然没见过绯青,但是见画如见人,这画怕是连弗止也要自叹不如,这位绯青公子想必是个不屑功名,清高拔俗之人。难怪,拍卖会有他的做派,居然不现身,看来是极不喜欢这种充满铜臭味的拍卖会吧。
    可惜的是这幅画仅仅只是画,如果题上一首诗就更妙。
    落瑶突然想起在上次在段府看到的那幅《令海赋》,眼神不由自主往段询的位置看了一眼,这两人一个善书一个善画,如果搭档起来,岂不妙哉?
    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问旁边看得兴致勃勃的珍珠:“为什么是绯青公子的画?这里不是还有个李画师吗?段侯爷经常让他画图样的,难道绯青公子画得比他好?”
    珍珠想了想说道,“谁画得更好我倒不知道,这要内行人才看得出来,不过李画师已经对外宣称封笔了,不会再有作品流传出来,最多也就给段询画画图样。”
    落瑶道:“段询和李画师关系那么好,怎么没让他也画一幅呢。”
    珍珠眼睛盯着台上,不以为意地说道:“也许正是因为关系好,才不想让他做不喜欢的事情吧。”
    落瑶点点头,这小丫头看着花痴的模样,有时候思路倒是通透得很,可是为什么对自己的事情就这么大条呢,想起纪大哥老实的模样,落瑶无声地笑了笑,这两人最后会不会在一起呢,落瑶很好奇。
    这时,段询跟司仪招了招手,司仪连忙走过去,段询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司仪点点头又走上台前,说道:“侯爷说,绯青公子能体民之所苦,慰民之所疾,特特献出他的墨宝一幅,聊表心意。其心之所向,让人敬佩,按绯青公子的意思,起价,一万两。”
    这个起价定得不高不低,不卑不亢,落瑶对这个绯青公子又多了些好感。
    其实不管他的定价是多少,以绯青公子的盛名,必然会拍得一个好价钱,这个起价,只是表明了他的一个态度而已。
    他的本意应该是,不论是谁作的画,在他的眼里,总有一个价,他慕绯青的画,只能由他自己定价。
    “一万五千两。”
    “一万六千两。”
    ……
    不多时,已经涨到三万两。
    期间落瑶看了眼方才就觉得古怪的章仇氏兄妹,只见章仇念彤一脸焦急的模样,而章仇沫恍若不知的样子,每次章仇念彤想喊价,章仇沫都会冷冷地看她一眼,似乎是不让她参与。
    后来当有人出到四万五千两的时候,章仇念彤把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扔,对着司仪大声道:“六万两。”
    章仇沫没说话,铁青着脸色看着妹妹。
    章仇念彤丝毫不看章仇沫,冷冷地环视四周,志在必得又充满警告意味地看向方才与她竞拍的人,众人都感觉到这个女子身上散发出来一股浓烈的杀气,立马噤了声。
    最后这件墨宝终究还是归了章仇念彤。
    终于确定了花落谁家,章仇念彤一扫方前的凌厉,面露喜意,招呼婢女收了《青竹图》,也不看章仇沫已经难看得不能再难看的脸色,自顾自添了水喝茶。
    落瑶不解,这一出是怎么回事?莫非这兄妹俩还和绯青公子有什么关系?
    容不得落瑶多想,台上已经出现第三样。
    是一支玉笛,这不是普通的笛子,而是用七彩琉璃所制,展示的姑娘吹的时候,笛身光彩流动,如同变化多端的流云。虽不是至宝,但在倾玉城这样的小地方,已经算是一件不可多得的稀罕物。
    这件拍卖品倒是最后落入了先前那位裴公子的囊中,因为章仇沫和席老板没有参与,竞争者少,最后价格是三万两,也算合理。
    最后一件是一块玉佩。
    看上去很普通,但是司仪最后说的一句话就让当场炸开了锅:“此语乃侯爷随身之物,据侯爷的意思,不设底价,请各位出价。”
    司仪说到随身之物时,落瑶看到章仇沫的脸色僵了僵。
    这个“不设底价”真是出人意外,在台上坐着的哪个不是要看段询脸色的,出得低怕是被别人笑话,出得高又心痛银子,一时间,众人僵持着,竟无人喊价。
    这时,段询打破了这阵尴尬,道:“各位随意,量力而行。”
    依旧的惜字如金,果然是段询的风格。
    这话说了却更让人为难,这个量力而行,代表着有钱的多出,没钱的少出,凭自己的想法,可是既然都是做生意的老板,面子都是放在第一位的,当然是叫价越高,说明自己越有能量,事业越得意。
    落瑶不清楚段询是故意这样说还是真心提点,反正这话一说出来,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变。
    落瑶看到章仇沫脸上的笑容一闪而过,他伸手拿过茶盅,用杯盖轻轻撇了撇浮在上面的茶叶,淡淡道:“十万两。”这语气,仿佛说的是十两,眼睛也未眨一下。
    虽然先前有过几次让人咋舌的场景,但是这个自从开场就一直安静到现在的墨冰公子,一开口就是这样的天价,饶是身价仅次于他的席玫,也抬了抬眼皮看了看章仇沫,娴静的脸上头一次露出探究神色。
    反而是玉佩的主人段询,波澜不惊地对章仇沫点点头致意,客气礼貌而又冷漠疏离,一点也不惊讶的样子。
    司仪经过先前的一惊一乍,已经习惯了这样大跨度的叫价,抖了抖嘴角,清亮着嗓子重复道:“章仇氏墨冰公子,起价,十万两。”
    有几个年轻气盛的小老板,不服气地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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