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张老师深思半响,将我们三个还有高二的两个师姐叫到面前。
“这次比赛,你们去。”
相比我们三个人的淡定,那两位师姐就比较突兀了,她们不可置信的看着张老师,还欲辩驳几句,但张老师一挥手打断了她们,“我已经决定了,这次的比赛全程都由社里出钱,你们好好练吧。”
话落,她站起身,跟大家道了歉,说家里还有事,今天的活动到此结束。
我们离开音乐教室的时候,那二人还在一边纠结。
也难怪,她们二人一个学美声的一个学低音的,要怎样才能融到一起去…?
时间不等人,我们开始紧锣密鼓的找歌、背歌词、串节奏、合声音,几天时间,就像过了一个冬天那么漫长。
》
最后,在张老师的建议下,我们选定了范玮琪的“可不可以不勇敢”。
这首歌虽然原本是一个人唱的,但经过张老师拆分,乐谱本上的歌曲被重新标成了三个声部,而这也更方便我们按部去唱。
一个人唱时以情感注入为主,两个人唱时以默契为主,三个人唱时以各自音阶为主,做到求同存异。
我们三个用不同的嗓音,不同的停顿,不同的飙音,使这首歌以不同的方式让人眼前一亮。
相比另一对组合,音乐社的师兄师姐们都一致对我们赞不绝口。
那对组合最终选中了改编民歌——“又见浏阳河”。
因为默契不足,许多地方都有明显的停顿和差错,但张老师还是信心十足的安慰她们,并找出错误,要她们改正。
比赛当天是周六,音乐社的成员几乎全员到齐,只为了帮我们这三个第一次参加比赛的菜鸟打气,另为二位师姐加油。
顺序是抽签决定的,很不幸,我抽到了个2号…很幸运…师姐们抽到了58号…也就是倒数的几个…
比赛开始的时候,我们三人稍微有些紧张,于是,不自主的,手就牵到了一起。通过手掌传递的温暖让我们感受到彼此真实的存在。
就好像歌中唱到的友情那样,一个表情,一个动作,我就知道你好不好,我就可以给你力量。
歌声渐入佳境,我们得到了评委的一致认可,他们给了我们9。6的高分。
走下场地,张老师很开心,她说,我们很幸运,一是超常发挥,二是评委很少给前面的参赛选手高分,我们算是个异类。
比赛临近结束的时候,两个师姐走了上去,又是一个出乎意料,今天的二人,给我们的震撼绝对不单单是音乐。
我第一次知道了民族音乐和通俗音乐可以融合的那么好,第一次知道了原来美声和低音唱法也可以完美融合。
最终,她们拿到了全场最高分——9。8分,毫无争议的拿到了第一名。而我们三人也凭借9。6的分数拿到了第三名。
比赛是根据名次颁发奖状,前三名是一等奖,第四名到第十名为二等奖,第十一名到第十八名为三等奖,其余的人没有名次。
拿到奖状后,张老师又带着音乐社的众人给我们五人开了庆功宴,大家
都开心异常,我们也却之不恭。
想也是,我们学校总共就报名了两组人,最后这两组人还将一等奖的两个名额拿了去,换了谁也都会开心的。
一个周末,大家心之所向,兴之所归。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状态非常不好,码字也总是不在状态,这章还有上一章看着都有些奇怪,等状态好了一定返工修文。
插两幅图片,都是直笛图。 (右图)上面三个都是中音直笛,最下面的是高音直笛
☆、出名
周一,照例是晨间就参加升旗仪式。
只是,当我、黎璇、萧晨的名字突兀的从校长嘴中念出时,我们才意识到低调是多么的重要…
因为,接下来的几天时间,不只是同学,就连老师和学校领导也不断地找我们谈话,什么恭喜,什么努力,什么继续为学校增光。
哎…
又一次从教务处出来,眼前的副校长第N次暗示我们把比赛奖状放到学校摆着来,我装作不明她话间意思,继续对她微笑,然后转身,快速离开。
走过回廊,萧晨和黎璇各叹一声,止住了步子。
我也叹了口气,随着她们停了下来。
“月茹,快想想办法吧,我都要烦死了!”
说话的是黎璇,她和张耀师兄前两天刚刚确定关系,眼下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怎奈自从比赛得了奖,这便被如狼似虎的盯上了。
萧晨接过话茬,“对啊,茹姐,我也要烦死了,陈问都找了我好几次了,黎璇是借读生,你又学习好,就我一个上不上下不下的人,我…哎!真烦!”
我叹气,我又何尝不是,最近借口问题跟我套近乎的人不在少数,更有几个外班,甚至是高年级的人总是和我不断“偶遇”…
这种桥段…我深深扶额,愈加无力。
一路走一路停,却终是没有想出什么好方法,眼下,我们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以不变应万变了…
在我们不断躲闪与拼命学习的时候,圣诞节也悄然来临。
当然,我们在意的不是圣诞节,而是元旦。
相信每一个学生都曾参加过自己学校组织的元旦晚会。
因为月考的关系,今年元旦节目的审核日期较往年靠后了很多。
当我听到广播的时候,已经是12月23号,距离审查日只有两天。
和黎璇、萧晨对了眼神,便从教室走了出来。
之前听张老师说过,往年音乐社都会出一个节目,但今年校方的意思是音乐社不用再出节目,因此,张老师那面消息不灵通很正常。
而我们三个因为月考的关系,已经一周没去社里活动,不知道也很正常,可是…
没道理陈问不知道,其他人也不知道,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
《
br》 抬眼,在黎璇和萧晨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信息,抿抿唇,却是一声嗤笑,“哼!”
我们三个人迅速的将节目在脑海中成型。
既是学习所迫,又是默契使然,那个节目我们只排练了三次,最后敲定。
——圣诞节
因为排练节目,这一天学校放了学生半天假,我们到达学校礼堂的时候,礼堂内人满为患,但我们推门进来后,原本喧闹的礼堂瞬间安静。
我回过头,便对上了一双熟悉的眸。
任凭黎璇和萧晨再怎么拉我,我都没有前进一步,我站在原地,心不断下沉。
我现在还能准确回忆起23号那天下午我和袁雯静她们的对话——
“过两天选排元旦节目,咱选什么歌?”那时候,我的对面坐着李娜,袁雯静,许黛,张玲还有周语蔷。
她们几个互相看看,最终将视线落在了李娜和袁雯静身上。
李娜欲言又止,袁雯静不着痕迹的瞥过李娜,李娜当下闭紧嘴巴,我愣愣什么也没说,袁雯静推推眼镜,“我们不想参加了,这么短的时间也排不出什么好的舞蹈,”顿了一下,她继续说道,“可你们不一样,你们都拿过奖,应该没问题。”
那个时候,一根筋的黎璇还曾说她之前误会袁雯静了,她说,原来袁雯静是这么一个替人着想的人。
那个时候,我虽觉有些地方不对,但却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而现在…
我面色平静的看着袁雯静她们几个,张玲,许黛还有李娜不停地站在原地搓着衣服,视线始终不敢与我相触,而袁雯静跟周语蔷就那么站在原地,嘴角扯着不易被人察觉的弧度,眼梢略微上调,我转过身,再懒的看她们,迅速的走到了最后一排。
萧晨和黎璇慢半拍的发现她们几个,又匆匆过来追我,“茹姐,她们…”
我笑笑,没有说话,戴上耳机,复习歌中的旋律。
萧晨抿抿嘴,跺脚坐到一边,也拿出mp3学着我的样子开始听歌。
黎璇脾气最是火爆,非要嚷出一嗓子才罢休,“混蛋!”
见她把礼堂里的视线全部吸引了过来,我和萧晨忙一左一右的拉她坐下,眼角瞥过她们的位置,顺带将一凌厉视线尽收眼底。
心中叹气,这是何必…
她们应该来的很早,排在了第三个出场,她们换了颜色相近的衣服,脸上又上了薄妆,从远处看,真的不太认得出来。
我眯眯眼,等着她们的惊喜。
音乐声起,礼堂瞬间沸腾。
我轻挑眉梢,居然选了蔡依林的新歌“Mr。Q”
台上她们已经开始舞蹈,只是这次的舞步看起来稍显凌乱,李娜仍是中心位置,本来身形娇小的许黛和张玲居然被安排在了后面,而身形相对高大的袁雯静和周语蔷却在前面。
黎璇和萧晨也看出了阵型的不同,“这么安排,她们有病吧?!”
我一下笑出声来,忙捂住黎璇的嘴,对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继续放任这位大姐说下去,还不知道能说出什么惊人之语来。
黎璇撇撇嘴,表示知道,我这才放手,她拿起身边的矿泉水仰头喝了起来。
台上,Mr。Q的前奏已经过去,她们变换了队形,将袁雯静露了出来,我看着袁雯静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话筒,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而在这预感之下,我轻轻的站起身,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到了左面两个的座位上。
果然,我刚刚站定,台上的袁雯静便张口唱了出来,而,同一时间,在与我仅有两个座位之远的黎璇一口矿泉水全部喷了出来。
我默默捂脸下潜,将自己隐在黑暗之中。
黎璇张着嘴半天回不过神来,最后还是萧晨好心的在她眼前晃了晃手,才将她的魂魄拉了回来。
黎璇回过神,扭头就是一句“靠!”
我和萧晨捂嘴大笑,太犀利了!
台上的演唱仍在继续,台下却已经是乱哄哄的一片。
随着歌曲的铺陈,开场那几个有力的动作再也掩盖不住后面舞步的苍白,再加上她们几个本就不善歌唱…
很快,音响师果断的切断了音乐,徒留飙音正High的袁雯静的那句“爱你耍酷又…”不断地回响…回响…
主持人一脸菜色的上台安抚几个人弱小的心灵,这一幕很快被人淡忘。
她们几人未作停留,下了台便离开了礼堂。
台下一片切切私语声,我们只冷眼观瞧。
既然你们不拿我们当朋友,那
么,我们也没那个必要再为你们做什么。
我们的节目是倒数第二个,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才到。
在我第6次从洗手间回来的时候,终于听到了那句可亲的“韩月茹三人请准备”。
我们收拾停当,便上了台,站在礼堂的大舞台上,忽然很多感慨,我周围…只剩下了两个人了…
从回忆中惊醒,我依次转身与她们二人相视一笑,一如从前。
作者有话要说:我那些曾经最亲密的伙伴们,好久不见了。现在,你们已经不再是我触手可及的伙伴了。但却依旧相信着,那时的我们,都是彼此生命中的一道光线——几米
☆、节目
说我们大胆也好,说我们不敢创新也好,我们终究选了SHE的老歌,雪白恋歌。
仍旧是简单的歌曲,动情的歌唱。
因为之前在音乐社接受了正规的发声训练,所以,现下我们唱歌的时候不再是之前那样根据声音类型归类,而是按照声部来合音。
每一个人都分工明确,不同之处却又相通。
一如往昔的默契,只是站在这个舞台上的不再是八个人。
节目结束的时候,我们三人都莫名的失落。
因为只有几天的时间排练,因此,节目筛选的效率也是相当高的,当天晚上,我们得到了短信通知,节目过了。
而据黎璇的□消息,袁雯静她们那个“惊艳”全场的歌舞被保留意见…
与此同时,一个学生会的师兄告诉我,校领导有意让我们八个人合并节目,并暗示如果不合并,就要刷掉一个。
当然,这一个并不一定是袁雯静她们,因为老师们一致表示,只要把她们的嘴闭上,再好好编排一下舞蹈,这个节目还是很不错的。
现在选择权在我们手中,决定权却在她们手中。
和黎璇,萧晨商量之后,我们一致决定,再问她们一次。
我找到李娜和袁雯静,无视她们或尴尬,或敌视的脸色,直接说了来意。
她们低下头思索半响,终是面色平静的抬头直视我,“不了。”
两个字,不仅仅是拒绝了一起合作节目…
我忽然有些灰心,不明白自己这样一直努力,究竟是为了什么…
一节科任课就这样恍惚了过去,临下课的时候,齐琶问我,“韩月茹,她们那几个人就那么重要么?至于这么别扭么?你不是还有黎璇、萧晨,还有五班那帮女生,还有音乐社的人了么?你到底在郁闷个什么劲?”
我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我身边,什么时候…有了那么多人…
齐琶还在说,“你看看,这么多人围着你转,你还有什么不满足?你知不知道…”
他还在说,我却笑了,伴随着笑声,下课铃声响起,老师宣布了下课。
我站起身,拍拍齐琶的肩,“谢谢。”
齐琶愣愣,然后用手抓着自己后脑勺嘿嘿笑,我冲他挥挥手,离开了座
位。
这一天音乐社仍旧活动。
音乐教室一如之前的活跃,张老师一脸喜色,看见我们来了,赶忙招呼我们坐下。
刚刚入座,张老师便开了口,“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先听哪个?”
众人切了一声,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坏消息。
张老师温和一笑,“坏消息就是今年元旦节目没有咱们音乐社的事。”
这个消息我们之前就听过,所以,我们选择性的忽略了。
张老师继续说着,“好消息就是…”她神秘一笑,视线在我们第一排的几个人身上来回扫射。
我看着坐在第一排的人,灵光一闪,“跟我们比赛拿名次有关?”
张老师肯定点头,“对!这次元旦节目,学校决定让你们上节目。”
黎璇皱皱眉,“一起上?”
张老师摇头,嘴角的弧度却越发的大了,“是分开上!按照你们比赛时候的组合。”
大家很开心,有说有笑的探讨到底要怎样的节目才出彩,才能博人眼球。
我看着为我们出谋划策的师姐师兄们缓缓笑开,齐琶说的没错,还有很多关心我的人,不管这其中是一个人还是一群人,我都应该欢笑,应该感恩,因为,有他们在,我就不会孤单。
终究,我还是给袁雯静打了电话,电话里,我告诉她,我们退出班级节目的评选,并建议她们放弃歌曲演唱,专心排练舞蹈。
她在电话那端沉默半响,我忍受不住古怪的气氛,匆匆道了再见,挂断了电话。
那一夜,我梦见了我们八个人在军训基地那个宽阔的舞台上唱歌跳舞,梦见我们在拥挤的宿舍嬉戏打闹,梦见我们一起吃饭,一起打水,一起在冰冷的操场上用冷水洗头,一起在酷热的太阳下站军姿,梦见…
梦见我们曾经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
第二天,我的眼又肿了…
我们没有太多时间,将之前的构想元素加进了节目,就开始了最后的排练。
看得出袁雯静她们也很刻苦,每天早来晚归,并且听从大家的意见,将演唱部分删除,专心跳舞。
12月30号,我们迎来了元旦晚会。
晚会开场是一个激情澎湃的诗朗诵,然后便
是我们三个人的节目。
音乐社的师姐帮黎璇将电子琴搬上舞台,我从玉玲师姐手中接过笛子,萧晨本来还想把架子鼓搬来的,幸好胖龙师兄及时阻止了她这个无稽的想法…
前奏缓缓铺陈,黎璇也开始了伴奏。
要说在乐器方面进步最大的,应该便是黎璇了。
萧晨那个破坏王暂且不说…我在小学的时候是有基础的,因此再度拾起也不算太难。
当初黎璇选择钢琴练习时,得到的评语是——手指太短,跨度太小,不宜练琴。
而现在,当她站到这里,站到这个舞台上,手指灵动,没有间隙,没有停顿,还有谁敢说,她做的不好?!
我和萧晨应和着她的伴奏,低低地演唱着。
合唱开始,黎璇停下手上的演奏,拿起话筒,走向我们,依次紧紧拥抱,然后开始默契地合唱。
在一个高音后,我们迎来了冗长的间奏。
我握握她们的手,萧晨将我的话筒接过,帮我举着,黎璇回到了电子琴的前面,而我,举起了玉玲师姐送我的笛子。
清脆的笛音和着婉转的琴音,伴着萧晨低沉的嗓音,让台下的师生爆发出了热烈的掌声。
看着台下那一行亮眼的红色,我眼眶微湿,利用音乐的间隙,突出浊气,控制好情绪,再次奏出高音的笛声。
一曲终了,我们三个清唱了最后一句,“还有雪白的…心…”
音落,我们三个人将手缓缓地,牢牢地叠在一起,彼此相视而笑。
作者有话要说:木有存稿的孩纸每天都好尤桑啊好尤桑… …。
☆、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