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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得起你呢?”
……吴郡。
孙权并没有跟着他的大部队前往鄱阳,而是静悄悄地呆在了离其政治中心较远却离会稽较近的、前丹阳山越大本营所在地余杭。
因为他知道,一旦孙尚香得知孙绍节节败退的消息,一定会倾巢而出火速营救后者。到那时会稽必然空虚,他的机会就来了——一统江东孙氏,进而坐拥半壁江山,称侯甚至是称王就指日可待了!
江东在手之时便可以把学来的生意经遍布其中,搞他一个热火朝天,让江东的国民经济蒸蒸日上,国内生产总值多翻几番,让孙氏统治下的百姓安居乐业,不受战火洗礼!
哼,妹妹、侄儿,咱们就看看吧,到底是谁的观点才是正确的,谁的道路才是行得通的!
无论史书怎么说,反正这个时代的孙权还真不笨,一方面派出三万大军协同周瑜在鄱阳作战,一方面则是坐观山越的败亡、隐匿军队到达余杭的行踪,等待时机。真要说他的疏漏的话,可能就是没想到山越在几天之内就会灭亡,原本想着他们能拖个把月的话他就能赶得急偷袭会稽城,那样的话不仅孙尚香自身难保,而且还不用担心孙绍那边获得援军。
要说的话,孙权也算是一个宅男,丝毫没有继承其父兄喜欢打猎的光荣传统,整天窝在家里策划各种活动是他的最爱。所以一到余杭就各种不习惯,毕竟那儿还有山越人留下的气味、衣服料子、吃过食物、以及拉过的xx。
所谓的水土不服大抵如是,而娇生惯养的孙权也是吃不惯本地郎中开的药,可这不刚好么,华佗在江东啊,所以一阵寻找之后可就把人给找去了,开了两幅药就给治好了。
可是消息也跟着走漏了——华佗是谁啊?神医!那可是n多人排队求医的对象,你这摆明的加塞插队行为还不得引起民愤啊,这一民愤,得,暴露了就。
第23章 勉强信任你吧
正当大战一触即发的当儿,实在看不下去这群窝里斗,还斗的这么热闹的人出现了。正所谓“皇帝不急太监急”,这个着急的家伙就是挂着朝廷认证标示的扬州牧王朗。
这货可是太有来头,原本会稽太守当得好好的,结果硬是让孙策给拉了下来,自诩名士的他自然不肯投降,孙策又不想杀他,没想到这货转眼之间就奔献帝那儿告状去了,但是献帝也拿孙策没办法只好给了他一个虚职,也就是一个挂职领俸禄的干部当着。
两年前,也就是孙策挂了之后没多久,这家伙发觉江东有大乱的征兆,赶紧上书献帝要求回来整肃江东,顺便报报仇什么的,可是挂着扬州牧的头衔一来却发现,他压根就是个谁都不爱理的中年大叔。发觉自己存在感不足的王朗也只有让他们闹,自己就找了一清净地呆着随时观察江东的情况,他不甘心啊,还上表献帝说“江东不宁我就不回来”,搁徐州一直待到了现在。
这货还得多说几句,因为他们一家子在历史上都有些牛。王朗他本人在曹丕称帝后位列三公,他儿子王肃,听名字可能是个酱油,但人家可是个学者。这学者可跟现在的有些区别,人家是儒家的学者,也就是经学家。史书记载这家伙“曾遍注群经”,也就是说当时存在的所有经书他不仅都看过,而且还都给了注释翻译。那么还有个人,目前还没出生,就是这王肃的女儿,王元姬。换个称呼的话就是,晋朝开国皇帝司马炎的亲身母亲,这女的可是一个狠人生下的儿子个顶个是极品,晋朝的“八王之乱”几乎就是他儿子孙子搞出来的事情。
这个时候的王朗呢,却只是一个受尽孙家欺凌压迫,却还想着改造他们的一个顽固大叔。毕竟他才是“法理”上真资格的扬州牧——朝廷任命的江东真正管理者。
虽然仗着“扬州牧”这空的空气都没装的空架子,但他为了自己的理念仍然还是跑了出来,王朗出面充当和事老!
调和这场鸡飞狗跳、营养过剩、理念冲突的大战。
这年头坚持自己理念的人不多了,所以这大叔首先找到的就是传说中在余杭呆着憋出毛病了的孙权,其结果自然是碰了一鼻子灰。剩下一个小孩一个少女,王朗只好抬头仰望苍天,默默拿出一枚硬币,呃,汉五铢钱向着天空抛了出去——正面小孩反面女人吧。
只是他忘了,这钱,它两面都一样,写的都是“五铢”……
……“林冲林家仁,跪下!”刚进门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的林家仁直接就被凌统拌了一脚,直接变身趴趴熊了。
“嗯,念你重伤未愈,趴着也行!”尚香姐倒是也不计较,林家仁心中却是火冒三丈:死猴子这和刚才说的根本不一样,不是来商量事情的么?!
会稽的太守府议事厅内,尚香姐穿的仍是醒来时看到的那身华丽镶金边红袍,想必非作战会议的正式场合她会都这么穿,没有铠甲的尚香姐也就少了战场之上那种豪情,取而代之的则是女儿家应有的柔美。17岁的少女,接受过诗书礼乐及武艺教育于一身的主公,正散发着让人不敢直视的光芒。
得,我还是照做吧,省的又是飞箭……林家仁始终信奉的就是,听妈妈的话,妈妈说过能屈能伸还能趴就是大丈夫。
总之速度就好,这个姿势虽然一天要做将近二十个小时,但是吃撑了趴着可是很累的。
“从今天起,你正式成为我江东孙家的一员,也就是我的属下!”
“哦……然后呢?”比如每月工资多少,具体干什么工作,要不要上前线打仗什么的,最重要的是,我还要不要住在那间破屋里?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所认可的臣子了,就近侍奉我的臣子!”尚香姐以为面前的趴趴熊没听清楚,故而重复了一遍。
“呃,敢情之前都没认可呀。”林家仁小声嘀咕似乎在发泄不满。
“的确,现在我也是勉强信任你吧!”尚香姐指着林家仁说道:“你的才能及勇气我都看到了,勉强还说的过去吧,所以我想请你,出仕于我!”
虽然这个“勉强”说的也很勉强,但是公务人员?铁饭碗?还是请求?哈哈哈哈哈……内心狂喜的林家仁有点飘飘然了。
“其实我真的不知道还能信任谁,顾雍和吕蒙?可他们两个人又能做完所有的事么?何况他们还有家族的负累……那几个儿时的玩伴?一直以来我说什么他们就做什么,一点主见都没有,而且他们也是肩负着家族的使命才会跟着我的……”
“可他们,毕竟还是看好你,跟着你,不是么?”林家仁低声陈述着事实。
“不,他们或许是无视性别把我看作孙家的希望,可是别忘了他们的家族不是在会稽郡就是在这周围的地方……在二…孙权范围内的,早就投靠过去了……”
呃,我就说怎么玩伴也就两三个,原来如此啊……
说着,孙淑孙尚香,这个年纪轻轻的少女就像是打开了阀门一般,黄河水顿时泛滥了起来一发不可收拾,似乎是要将他肩膀上所承受的压力一个劲倒完一样、结合到她死去的父亲兄长抱怨着上天的不公以及自己的身心俱疲:“孙家,江东孙家,一个被江东各种家族当枪使的无聊家族啊!这个世道再也不是父亲在时的那样,一切都变了,变了啊!!!”
“我将耳朵放在外边,听到全部都是有关于我们三家的话语,我们都姓孙啊……我努力地寻找,努力地倾听,可是看到的全是江东百姓的痛苦,听到的全是关于孙氏的无奈。似乎周围除了喊杀声呻吟声窃笑声叹息声就再也没有其他了……止战反倒必须战,和兄长战,和侄儿战,和这老天战!”
虽然是抱怨,但看着听着却是那么让人心疼。少女的眉宇之间尽是抹不去的无奈与哀愁,林家仁意识到,自己必须做些什么了,否则怎么对得起这一场倾听?
“听着,主公!”望着已经渐渐恢复平静的尚香姐,林家仁鼓足勇气说道:“我林家仁在此发誓!必助主公一统孙氏还江东百姓一片宁静!因为我再也不想看到尚香姐你,这样悲哀的表情了!”第一次当面叫主公尚香姐,林家仁觉得自己心底的豪气已经被激荡了起来,似乎什么都不成问题。
“扬州牧王朗昨日来时听了你的事就对我说:此子能文能武,智计非常,更难得在几次考验中品德无私,对你也忠心耿耿有过救命之恩。此刻虽弱,但潜力无限,说不定江东就要靠他来平定了!所以还请曾经救我两次的你告诉我,我…真的、能…相信来历不明的你么?”
既然你诚心诚意地发问了,我就大发……貌似台词出错了。林家仁在心中反复琢磨,这个看似简单的问题回答起来还是有点难度:“我……”
啊咧,不要露出这种恳切的表情外加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我啦,我他喵的已经受不了了……无论是被心中爱慕之情所动摇也好,还是被所谓理想感化也罢。眼前的少女都让人有一种不忍拒绝的、想把她捧在手心里的感觉。
终于,林家仁的目光变得无比坚定:“我早就发过誓了,说到做到,便是我的道!所以请主公相信我!”我绝对,是值得信任的!
“那好,此刻起,你便是我的佐官,与十二一起随侍左右!”尚香姐脸上乌云终于散去,站起身来对已经身体麻痹爬不起来的林家仁回眸一笑说道:“搬回来吧!”
……万岁!这是几天以来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第24章 王朗的算盘
一段段有规律的水竹空响,让这座汉式府邸中充满了异国情调。这是林家仁观尽泥轰国动画片所铭刻下来的东西,竹水滴答,情调满载,好歹也是跟尚香姐申请了半天才批准的东西,不好好享受享受,怎么对得起自己?
可以说林家仁是过了一段相当悠闲自在的日子,一边养伤调教小萝莉,一边还时不时跟着尚香姐探讨人生哲学外加推销“五年计划”、“市场经济”、“三权分立”……除了一个煞风景的中年大叔来破坏这种美丽的人生——一个叫做王朗的人很讨厌地中途出现了。
“咱这姓‘资’姓‘社’的问题还没讨论好呢,你这怎么又要去见王大人啊?”林家仁这十日来几乎天天都在向尚香姐灌输资本和社会两个主义的内容,弄的尚香姐没日没夜睡不着觉,基本上属于混沌状态,连接见王朗的时候都时不时前言不搭后语——由此可见,林家仁的嘴上功夫很是到位。
“行了,一起来不就完了?其实用什么我倒是无所谓,就怕那些资本家,哦地主,不,大族不答应!”尚香姐觉得,要是再说下去,说不定头昏脑胀的她就可以直接交代在哪儿了。“再说现在去见王朗大人才是正事,这可是关系到整个江东的大事!”
“那个大叔不是满腹经纶说起来全是孔孟老庄一套一套的么?”林家仁想想,这还真有可能对了少女的胃口,孔曰成仁孟曰取义嘛,尚香姐不就是个十足的秉行仁义的狂热分子么?
“你要真想帮忙的话,就去给我筹措粮草吧,否则的话士兵们饿起肚子来可不会管你用的什么主义!”经过了这么多天的口水轰炸,尚香姐终于想起一个合适的理由,将这个不管怎么看说的都不怎么靠谱的家伙给支走:“如果你能在秋收之前给我弄来10万石粮食证明你真的有内政方面的才能,那么我就相信你,整个会稽便开始执行你说的计划!”
10万石?这是多少斤来着?咱们来算算帐吧,在汉代10斗为1石,而一斗是2。7斤左右,也就是说十万石就是270万斤粮食,约是十万大军一个月的口粮。可这会稽即使加上投降过来的山越步卒,顶天也就两万左右的军队,也就是说尚香姐的要求是——军队的半年粮草。可是林家仁哪懂这个啊,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跑去库房领启动资金了。
回过头来一问凌统才发觉坏事了:这个时候秋收还没开始,最多有麦子可以收购,可是这会稽乃至整个江东几乎是种水稻的……
“好在大人只是想支走你,既让你领了足够的钱币又未让你立军令状,否则……咱们大人的法令可是很严的哦,尤其是对那种言而无信的人!”眼睛眯起来让人怀疑他根本没长招子的凌统此刻叹息了起来,不知道是为了面前这只狐狸接受了这个任务而惋惜呢,还是为了林家仁没立下军令状而遗憾。
“呃,现在就是拿着钱不敢用不说,还得好好保护起来了……对了,既然江东没有,那么北方应该有!”
“第一,就算你去了北方买了,谁给你运回来啊,你认为那些大兵能跟你从孙权大人的辖区经过不说,还去什么徐州豫州之类的地方?第二,谁告诉你江东没有粮食的?那些豪族大户年年都在囤积粮食,不管是麦子还是稻子都有,他们宁可放在仓库发霉也不拿出来低价卖给百姓。去年大人军粮不够出资收购陈粮的时候,非被逼着多出了三成的价钱才成交的,今年还涨到了五成!你说那些人,真是……”看得出来,凌统是发自内心的鄙视这种做法的。
“意思是我想要买足够的粮食的话,这些钱至少得多出五成来?”
“你只有就近购买,那些家伙才会帮你搬回来的。”凌统也很无奈,毕竟之前的战争虽然缴获了很多粮草,但相应的也收编了更多的降卒,而且这群山越人别的不说,就是巨能吃,把本来预计能够支撑到冬季的粮草提前预支了个干净。最让人想不到的情况是,剩下的粮草居然只够支持一个月了,这对于不想麻烦百姓的尚香姐来说是个非常头疼的问题。
其实不止是林家仁,文臣中能用的顾雍、孙邵,甚至是管外交的步骘都参与到了收购粮草的行动当中,由于一个山越人的饭量堪比三个江东人,所以实际上林家仁的任务就变相的成为了收购军队两个月的粮草,这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这群打仗挫的要死,平时懒得要死,吃的还多的要死的饭桶们,到底是不是孙权故意派来吃垮尚香姐的啊?
这样看来,那群见机哄抬物价的家伙们倒是一个个贼精贼精的,你越缺粮食,他们还就越抬价格。“等老子把十万石粮食弄出来了,能在会稽实行土地改革的时候,不弄死你们这群乌龟王八蛋!”这就是林家仁此刻的心境了。
不过多想也无益,还是得先想办法把手头的钱增值再说。对于只是在游戏里当过商人的林家仁来说,他对赚钱的印象只有四个字——低买高卖。除此以外,钱对于游戏里只不过是个数字罢了。
怎么办?本想利用游戏知识解决问题的林家仁此刻正“呜呜”“哦哦”地抱着脑袋化身为擀面杖一般在屋子里滚来滚去——周边物价什么的一点也不知道,从何谈起买卖,更别说实施新的制度了。
端坐在角落里的颖儿则是一点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似的,端着小碗静静地喝着“六味”泡的水。
“主人,累的话,就喝点水、吧!”颖儿轻轻地放下了碗,盯着自愿充当拖把的林家仁建议道:“不如,让凌统大人、过来商量?”
“谁找我?”话音刚落,从来都是喜欢凑热闹外加落井下石的猴子便走了进来。
“死猴子,怎么现在才来?”
“臭狐狸,还不是帮你打探去了……”
“……”颖儿就那样看着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损着,她捂着自己的脑袋,像是已经分不清这俩的关系到底算好还是不好了。
“难得你会帮忙,时间上要多久?”
“至少五天才能将人手借给你一些,毕竟我们凌家还是有自己的事情需要去做的。不过你要记着别去骚扰大人就是了。”
“知道了,王朗还得留在这儿是吧?”
“跟你说话难得有这么轻松。”
……以前光顾着抬杠了,谁在跟你好好说话了?林家仁知道,猴子之所以帮助他,除了出于本身粮草不够急需解决的问题以外,就是王朗了。这大叔也来了好几天了,隔三差五就要跟尚香姐单独见面,实在是不知道他有什么事情,可看凌统的神情态度,这大叔肯定不简单,说不定会带来什么好事。
“那个大叔,哦不,王大人究竟作何打算?”林家仁觉得还是弄清楚比较好。
“……还不是为了以扬州牧的身份调停战事,虽是空架子但面上谁都得买账,所以他是我们手上最好的筹码。”
“挟天子以令诸侯?差不多是这意思吧?”
“你倒是不笨,咱们这边已经发出通告,勒令两方停战,否则咱们也是师出有名……如果孙权大人来偷袭的话就更好了,咱们在道义上可是完胜啊!”
原来如此,可大叔就这么心甘情愿被人利用么?
“这王朗大人就有自己的打算么?”
“有,或许是眼见谈判不成,想要利用大人以武力统一江东,他好坐实扬州牧的身份!以咱们大人的品行,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