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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是你一人之错也!”
甘宁顿了顿,道:“如今大势已去,当尽量保存实力,别忘了咱们的江夏可不能拱手让人!就让他们姓孙的斗得两败俱伤罢!而且你是黄老爷的长子,岂可自暴自弃了结性命?要知道黄家的振兴可全要靠你啊!我甘某虽是一介草莽,也愿助你一臂之力,以报黄老爷知遇之恩!”
“可是……”黄射虽已放弃了自杀,但仍心有不甘。
“别想那么多了,只要咱们手里还有兵力,就不怕没有崛起的那天,我想刘琦也不会坐视他老师的孩子四处飘荡的,必要时咱们也可不惜借助他的力量!”
“那、咱们走!找到武婴,咱们一定可以东山再起!”这武婴,便是林家仁和玲初见黄射时,他身旁那位仙风道骨之人,也是平时能给他出出主意的人,只是这一次父亲行事匆忙,自己都没时间带上他。
只要自己下定了决心退出战场,急于突破防线的孙安军是绝不会多此一举来追杀自己的,也正是看清了这一点,甘宁才极力劝告黄射撤退。这一个功劳不要也罢,反正在后头还有孙权,虽然不知道其人出兵与否,但他相信这家伙是绝对不会放走对头的,这么好的机会,他才不会错过!
尚香姐也是这么想的,在击退黄射部队之后,便不做停留继续绕行,直到长沙与江夏的边境三十里处,才寻得空当转而向东,她相信潘璋也是绝不会朝有着关隘的南方绕道,而该同是选择了北上接应,算算时间,他们也应该到了。
“在此稍歇片刻!”
休息还是必要的,虽然她也想一鼓作气与潘璋汇合,但很明显即使强悍如策飞军,也是不能完全应付战斗之后又快速行军的。
“十二,你好些了么?”尚香姐还是很关心为她卖命的属下的,更何况是一直跟随她左右的凌统?
“大人,在下还死不了!”
之前还说什么都不准林家仁实行这条计策,但是凌统却很坚持,她也是没办法才同意的。原以为他会伤得很重,现在看起来好像也没那么夸张,脑袋上的擦伤现在得到了治疗,腿上手臂上的箭矢虽未拔除但箭枝已断,不会影响太多的行动,最奇怪的是明明身上中了那么多箭,却未见多少血迹。
尚香姐不由得将目光对准了林家仁——计是你出的,你肯定知道原因!
林家仁微微一笑,还想装一下无辜,可是凌统却直接把他给卖了:“多亏了狐、林大人的这个特制护心镜以及这件衣服,在下、真是要多谢了!”
尚香姐却是狐疑的看着对方,护心镜也只能护住胸口那么大点地方,究竟是什么衣服可以保住整个躯干啊?若是制作工艺不负责,用料不讲究的话,倒是可以投入生产,彼时大量装备士卒的话,一统江东可就不难了!
可是林家仁的回答却让她立即对此不抱希望了:“此甲乃是襄阳之名匠按照我的图纸制造出来的,具体工艺我也不知道,只是听他们讲,即使熟悉了做此一件也得一月,虽然这第一件也是用了三个月……”没办法,材料什么的很要钱啊,而几个月之前自己可没那么富裕,只是在刘琦一处骗钱,美其名曰活动经费。
“主公你也知道,在下可是最怕死了,所以弄了这么一件宝物,还是拆了不少铠甲护心镜来研究做成的啊!”做出来之前,林家仁甚至有些怀疑,那些家伙是不是坑自己的钱来着,说起来这甲拿到手也不过二十来天,可谓几经波折啊,没想到第一个用的竟然是凌统。
“那,凌统,现在有时间了,赶快脱下来给我套上!前面还不知道有什么呢!”
这句话一出,立马遭到所有在场人士的鄙视,连他的两个徒弟都不例外,人家那个可是伤员,再不济手上脚上也有那么些窟窿吧?你丫好意思翻动他么?
在林家仁这里,理所当然的就是好意思咯,而且相当好意思!不过,别人的目光他可以不管,只是看尚香姐皱眉头要说话了,他就立马哈哈一笑,美其名曰:逗你玩!
454 最后的阻碍
不知为何,父亲大人从小就不怎么喜欢我。
在小时候记得最多的不是父亲的责骂,而是他对大哥异乎寻常的关爱,有的时候自己甚至需要做出点调皮捣蛋的事情来引起关注,换来的也只是他的更加讨厌而已。
依稀记得他让自己练习射击时候摇头的模样,说自己与大哥完全就是天壤之别。那时我在想,要是我是父亲唯一的儿子,那该有多好。
后来,父亲战死沙场,我的愿望也莫名其妙地实现了,大哥很快便被一场大病所击倒,几乎是一瞬间的时间,我就成了凌家唯一的孩子,那年我才八岁,那位与家父恩若兄弟的主公,便把我带到了他的家里,待我与他的弟妹无异。可是我却深知,这一切都是由父亲兄长的死而换来的,每日我都是生活在父兄离去的噩梦中,生活在怕弱小的自己还没有复兴凌家就会死掉的恐惧中,在那里我从来就没有开心过。这时的江东,诸侯各自为王,孙策主公也的事业只是刚刚起步,一切都并无定数。
直到那个年长的女孩出现在我面前,她改变了我。
凌统兀自醒来,他似乎又梦到了当年与尚香姐对练的时光,真是久违的时光了啊。他的脸上泛起微笑——真好,自己还活着,还能为她继续出力。父亲为孙家尽忠的教条一直在他心中,可他从来没接受过,而在父兄死了之后则更为抵触,因为凌操就是为此而死。“如果非要我我尽忠一个人的话,那必须是——”
凌统抬眼望去,不远处的大树下靠着盘膝养神的尚香姐。“——是她,而且只有她!”他将视线微微偏向一边,狐狸正喋喋不休地在一旁陈述着自己的意见。凌统嘴角的弧度,拉扯的更盛了。
那个谜一样的少年,还真是让自己有些嫉妒呢!回想当初,他不过是一个濒临死亡被大人捡回来的瘦弱猴子,穿着奇异甚至连头发都那么短,还以为是某个角落里来的山民。口口声声说着要帮助大人夺取天下并接近她的时候,却正也是大人接手会稽一年多来最烦恼之时。内忧外患,在他的帮助下通过无数的努力占有整个江东南部却也是真实的,有些时候自己甚至在想,若这个重臣是自己该有多好!
明知自己没有那么好的头脑,那就只有在战场上寻回价值,可是这个家伙,明明就是三脚猫的武艺,却还要争着抢着做那些危险的事情!不过,也就是在那时候,自己才真的确定了,他的真心实意的吧。
凌统的心情很是矛盾,这也是他明知危险也要接下任务,想要再次证明自己价值的原因之一。可谁能想到,那只狐狸竟然留了后手,他想要自己万无一失,自己甚至能从他一如既往吊儿郎当欠抽的表情中看到真诚……这个世界真他喵的疯狂了!
倒不是说我凌统就那么不待见他,可以说整个江东里若论男人,与他关系密切的,除了自己就是他的属下马忠了,对立而又统一,不外如是。
时间已尽黄昏,说话间天就要黑下来了。
尚香姐振臂一挥,众人随即上路,潘璋已再次派来传令兵,言其据此不远,尚香姐深感汇合要紧,所以第一时间叫停了休息,催促众人赶紧上路。一路上倒也没有加快速度而是选择小心谨慎,毕竟天快黑了,这也是敌人(如果前方还有的话)蠢蠢欲动的时候。
不过,出人意料的是,路上什么也没有遇到,反倒是在不到一个时辰之后,众人发现了潘璋所部。
“当当当”,在听到清脆的三声快速鸣金之后,尚香姐确认了他们的身份,命令所部不用紧张,领头朝他们走了过去。陪同的林家仁却仍不忘吐槽:这暗号也太简单了吧,你挥旗三下,人回锣三响,我记得有专门给情报局的家伙上过课啊,关于简单的加密他们都懒得弄?不过不用想也知道,很明显这是尚香姐的意思就是了。
“潘璋呢,快让他出来见我。”离援军十多步的时候,尚香姐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这些人既不下马跪拜也不在马背上行礼,她更没有见到潘璋本人出现,按理说不应该啊,自己可是专门嘱咐对方务必带头走在前部的。
见警戒的神色出现在了尚香姐脸上,对方却似乎才想起见礼,随即明言潘璋即刻便至,他们只是斥候小队,这就更加让人怀疑了。斥候,你丫斥候小队是二十多人的?欺负我不懂行伍编制是不是?
尚香姐正要发作,却见后方似有来人,斥候小队像是也感受到了,派人前去询问之后,忽地让开了一条道路。火光所及之处,但见血肉模糊一片,身体各处受创者皆有,一行二十余人惨不忍睹。
“主、主公,敌袭、敌袭啊!”
见此情形,尚香姐再不怀疑,走上前去就要搀扶为首的血人,却被林家仁拦了下来。
“主公,不可轻举妄动!”管你什么时候,小心为上!“我问你,你从何处来?”林家仁多少显得有些不近人情,人家都那样了,他还咄咄相逼。
“这……北方、咱们是从北方逃过来的。”
林家仁并不答话,只是让他站在原地,等了一小会儿喊住后方的另一人,询问了同一个问题。
可答案却是东方!
“或许是他们慌不择路忘了吧?”当然这也是有可能的。
“我还有办法可以判断!”林家仁走到了玲的跟前低声道:“玲,跟他们打声招呼,要特别点的那种……”
是的,很容易判断,下意识的动作是骗不了人的,只要你擎着火把,我就看得清。林家仁自信满满地要求,玲无奈听从拔出暗器朝着相隔十多步的斥候部队就是一甩,“砰”地一声,像骗人一样,这支脱手镖竟然被挡了下来。
“为首者不在我之下!”这是玲的结论,她还有句话没说,那就是刚才的一瞬间这群人给她的感觉完全跟斥候不同,他们的杀气甚至比军队都还重!
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情,林家仁还没来得及说一句“你们已经被我识破了”之类的装13语,他们就一个个催动战马扑了过来,接近之时纷纷从马上飞了下来——请注意用词,是飞了下来,这个滞空跟假的一样,劈头盖脸就用各类暗器兵刃从天空中砸了下来。
卧了个槽,这个是泥轰忍者的鼻祖么?断手断脚瞎眼睛的都这么碉堡!比起来蔡瑁蒯越的杀手刺客们跟耍杂技的一样了。就算血可以作假,那断肢总假不了吧?林家仁表示很是震惊,他就没见过这么狠的人!
前世
临海的小城,微风徐徐,天光肆意,岸边的柳树随风摆首,海滩的细砂反射着夺目的粼光,千百微粒交相辉映,如同望远镜中的银河星系。天空的白云不知疲倦地逡巡,偶尔几只海鸟结伴而过,和着沙滩的喧闹捣碎了晴空的宁静。
离沙滩不远,房屋犬牙交错的城市西南方向,坐落着一座小巧的学校,学校中绿树成荫,满是花香,建筑错落有致,充满了现代化的意味,这是滨城的第一高中,也是这座海边小城里唯一的重点中学。
我们的故事,就从这个美丽小城的身影匆匆而过的宁静夏末开始。
“林家仁同学,林家仁同学。林家仁!上课了!”学风监察委员会主席小米发狠地拍着桌子,震得手上的红袖章都脱落一半。
此刻正在和梦中情人促膝谈心的林家仁猛然惊醒,弱弱的眼神茫然地盯着小米,口中的分泌物还沿着嘴角流下,滴答一声沾湿了本就口水遍布的课桌。
全班顿时哄堂大笑,只有小米整整袖章,冷笑着说道:“林家仁,梦见《梦幻xx》得极品装备了?”
“快了,正想着今天还要去奋战呢,小米主席您就把我招呼回来了。”林家仁打个哈欠,大有继续下去奋斗的意思。
“那真是抱歉将你叫醒了,你还是留着体力待会儿翻墙出去玩吧。不过我还有更抱歉的事要告诉你,那就是恭喜你,再度蝉联咱们的——”
“吊车尾!”全班异口同声的回答,一次群嘲的攻击力也不过如此。唉,谁让自己一时糊涂选了本就不擅长的理科,而且谁让高中的美术课不计入成绩呢?
“一群眼冒绿光只会落井下石的!”林家仁心里想着,表情却陪着笑道,“那个,大家都习惯了吧?”
“林家仁,你啊……”伴随着叹息声,林家仁知道老班来了。这种阴风飘忽不定似的一丝寒意,加上老班手上不断抖着的试卷,一种莫名的心理压力突然呈几何级数猛增。上高二后明明已经习惯了次次垫底,为什么还是会觉得惶恐呢,林家仁觉得这个问题可以研究研究。呃,就像研究游戏和画画一样……
老班在讲台站定,“唰!”一声抽出一份试卷,表情就像在宣誓入党,“林家仁,没有辜负大家的期望,很吉利的188分!没有明显的退步,大家应该表示鼓励!”
全班应声而动,整齐的掌声带着或讥讽或悲悯的鼓励。林家仁捏紧了拳头,他甚至可以看见自己暴起的青筋,果然功夫还没有练到家啊,竟然还是会在意这些。
忽然间一只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一个温软的声音低声说道,“没关系,这次比上次已经好很多了。”李三思为之一震,更加沉默了起来。上次,上次考的是166分……那纤细柔软的手只不过一拍,却似在不断的传递着最温暖的慰藉。
林家仁缓缓转头看着旁边恍若天仙下凡的尚厢,脸上亘古光辉般的笑容,尚厢将手一摆,似是要扇走凝固的氛围一般道:“哥们嘛,关心一下是应该的,谁叫你不争气来着……而且身为你绘画上面的师姐……长姐为母嘛!”
…“这个世界,读书并不是唯一出路。很多成功人士,不也是高中、初中、甚至小学文凭吗?我始终觉得一个人的能力才是最重要的,只要拥有它并且坚持不懈,成功或许只在转身的一瞬。”尚厢和林家仁拖着书包坐在操场台阶上,西下的余晖将他们的影子拉的扉长。
“我并不是没有努力过……能力、记性、身份我一个也没有,我不像你尚厢,你的努力可以得到每次考试前几名的回报。我只能羡慕嫉妒恨,一个白痴最好有些自知之明。那可望而不可即的东西……况且学的这些今后又用不到!”林家仁低着头,陷入内心最深处的痛苦中。
尚厢抬头心里一阵触动,林家仁平时给人的感觉是要多乐观就有多乐观,每天都是嘻嘻哈哈没个正行,根本就很少有他痛苦的时候,而他现在能这样和她敞开心扉,显然是失落到了一定程度了。
尚厢想了一会儿说:“林家仁,我们现在所学其实并没有错,错只错在在大多数人只为考试而学。它其实是一个多姿多彩的世界,只是看你如何去掌控它,这些可都是先人留下来最宝贵的财富!”
林家仁如一语惊醒梦中人般喃喃:“原来你的视界是如此广阔,难怪那些东西你都是得心应手。”
“记住,每个人都有无穷的潜力等待挖掘,只是看你如何去发现它,改变它。”
李三思忽地笑了起来,拍着尚厢的粉背,“我就知道你能帮我的,真不愧是尚厢啊!”
“一场演唱会,一顿肯德基,外加一……算了,前两个就行。”尚厢绝对是属于吃人不吐骨头的那种。
“我又不是高富帅,也不是你那种千金小姐,你不说请客就算了,反倒是……这天理何在啊?”
这时操场的入口处,兀自出现了几个人影,林家仁远远看到,脸色大变,拉着尚厢的袖子说道,“我们快走!”
“怎么了?”好不容易跑到没人的角落,尚厢才来得及问道。
“一群找人晦气的人而已,对了周末那个踏青一起去么?”
“踏青?你什么时候有这个闲工夫的,不是整天宅在家里玩游戏么?”
“偶尔还是得轻松轻松不是,咱们一起吧,还可以写生什么的!”
林家仁眼中的渴望,让尚厢难以拒绝,眨眨眼道:“那你要来接我,自行车也行哦~~~”
“一言为定!”吔,虽然有一堆人要去,但是“约会”仍然确定!
只是谁都不知道,角落里并非只有他们二人,在不引人注目的地方,还隐藏着他们避之唯恐不及的人。
……“哼哼哼,没想到吧,你一直在躲避的我们会出现在这儿!”
“你们……”
“独自出来尿尿的你,还能跑得掉么?哦,对了,除非你从这儿跳下去!”
林家仁的后边,是山涧。好几十米高的山涧。
“你有那个勇气么?拿出你保护那个小孩的勇气啊!怎么了,害怕了?!”
“哼,你们勒索就是你们不对!我跟你们拼了!”
勇气是什么,我早忘了,或许选择被嘲笑也笑笑的时候也就忘了……
下坠的几秒,林家仁想的很多,想着他这十几年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