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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新都在手之后,我的主公将会提高商人的待遇,降低商人的门槛。你们将不会被抽取高额的税收,不会被认为是贱民之中的贱民!”
100 还有一团
听完林家仁的许诺,商人们低头考虑了良久,才鼓起勇气道:“我怎么知道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所以,还请各位派出两三人,随我移驾别处。若是我不足信,孙安二字当是足够了……”说着,林家仁做出了邀请的动作:“我想什么都不比不上你们亲自见到我家主公,然后听到许诺,更能让你们放心的吧?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显然十来个商人直接又跟“争吵”干上架了,也许是趁着他们几个头头在商量的时候发会言以表达表达自己内心的各种情绪,要不待会儿也没他们说话的份了。
商人头头思考了一阵,林家仁发现这种职业的人在思考的时候,尤其是在权衡利弊的时候的样子,还真是很难不把他们当成商人啊——那满脸就差写上“奸商”二字的表情,还真是相当具有辨识度呢。
“你们怎么看?”他们最后还是要征求大家的意见,哪怕只是随便问问。之前跳出来挑事的家伙这一次还是冲在了第一位,他首先跳出来反对,并且指鹿为马、指桑骂槐、含沙射影地不惮以最坏的恶意向着林家仁果断开枪,还是机关枪。
林家仁不禁心说果然这队伍里是什么人都有啊,这家伙一看就是炮灰级数的,贼眉鼠眼的不良中二大叔。
然而,反对的,也只有这么一个人罢了。某人形单影只的感觉还真是……爽惨了!起码林家仁是这么觉得的。
“我想我们可以成交了。”商人头子最终下定了决心,然后补充道:“再怎么样,这一切能否真的可行都是建立在和你主公见面之后。”
“noproblem!”林家仁打出一个“ok”的手势,笑的颇有些夸张:“我的主公我清楚,她一定会答应的!”要说信心,林家仁有的是。
“啥?喏啊啪啊母的啊?”
“哦,我其实就是在说——没问题!”
…就这样,林家仁带着商人头子一行人(最终还是让他们都去)开往尚香姐的驻地,也就是新修好的取名为新城的城(怎么这么别扭……)。反正外出多日的林家仁似乎也觉得该见见尚香姐了,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心情好过一点。
林家仁刚刚抵达始新南门,就被入城的传令兵堵住了,后者传来一则通知——张洪的谈判代表团,来了。
啥米?
不仅是林家仁这边,自称是张洪谈判代表的商人众也是摸不着头脑。
“一下子就又钻出来一个代表团,如果还要算上之前那个家伙的话,张洪这是想在始新开一个全城各界代表大会么?”林家仁虽感意外,但也无不打趣地向商人们说道:“诸位放心,事还是那个事,不过行程需要调整一下了。”当即把商人一行人安顿好,自己则转身回到了菜市口,毕竟那里才是约定好的地点。要让他来这里搞接待的话,估计一个没憋住火就非得直接动上手不可。
直到代表出现在他面前,林家仁止不住地心道还好还好,还好真的没有等在门口啊!随即禁不住感叹一声,一拍大腿就站了起来拱手道:“原来是老朋友来了啊……”后半句却没说出口——这事就好办了!
是哪位老朋友闪亮登场了呢?
还记得林家仁第一次攻陷海阳的情景么?那个代理太守素有“君子”之称的老顽固严畯。这一次的亮相虽然不是玉树临风潇洒倜傥,但起码人五人六的,完全不见当日被耍的团团转的颓丧模样。
“谁跟你是老朋友?曼才从无小人之友!”严畯心说,就知道是你小子干的好事,所以我来请缨前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大叔还挺记仇……林家仁暗忖好歹我还把你放回去了同时还没让你履行效劳的承诺,就不知道记我点好么?脸上却是不动声色依旧微笑道:“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严大人觉得呢?”
“好好好,咱们是就在这里谈么?还是说要去你的囚室之类的地方?”说着,严畯夸张地左右摆了摆头,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你绑起来的百姓哪儿去了?拿出来威胁威胁我啊!”
林家仁算是看出来了,虽然他没有夸张到能前后扭曲180°;的脖子,但是估计脑子已经转了361°;只多不少了,而且还变换了方式方法,以全新的技能来口遁了。要是以往,严畯必定是拿出压箱底的《诗》、《书》、《三礼》来打嘴炮,或者是以《说文》来拆字打比方什么的,整个一个算命先生的架势,说着难以理解的话,整个就是一对牛弹琴。
果然挫折让人进步啊!林家仁心中感慨万千嘴上却也还击了回去:“我绑起来的还确实是百姓,起码他们曾经是!只不过,在张洪手底下,他们就成了土匪、屠夫、侩子手,专门鱼肉百姓、祸害乡亲。不信的话,善于体察民情的君子大人,大可以问问周围的百姓们,也许我有所遗漏,可是我可有抓错一个?”
“这……你大可以把士兵安插到百姓中!”
“我都没说你还可以收买百姓让他们撒谎呢!”
“对,你可以收买百姓替你说话!”
……果然这家伙,换了的,也只有技巧啊,核心部件还是老样子,不禁让人气结啊。
林家仁觉得还是不要跟他继续这种无聊的话题好了,就此打住另提一事道:“严大人好像是来谈判的吧?”
“我没忘,不是你方提出交涉要求和谈的么?”
“丫的,姓秦的那颠三倒四的功夫还真是出神入化了已经……害得我还得重复一遍。你听好了——你们现在除非能越过这里到达海阳,否则在新都境内你们将无家可归了!”
严畯的想法其实也和那些商人差不多,反正觉得你是要求和谈的,就把架子端起来。可听到林家仁这么一说,不论是士族的傲气也好,还是身为属下的面子也罢,多多少少有点挂不住了。
但是严畯毕竟又不同于那伙商人,有的是官场上摸爬滚打总结出来的政治经验(虽然平时他不屑使用),一下子就听出来了林家仁话中的模棱两可:也就是说,上游的两城还不一定丢了!
ps:不知不觉都到了100章的当口了,无论是成绩平平也好,剧情淡淡也罢,我想这书也就这个水平了。
在此感谢各位对这篇胡乱之作的收藏鲜花以及留言,无论如何我也会坚持下去的,谢谢!
101 博弈
菜市口不算太小,也不算太华丽,甚至就是称得上简朴,用林家仁的话来讲:在这儿接见代表完全就是简约而不简单的安排。
这是林家仁的一贯作风——也就是不按常理出牌。这已经形成了一种独特的风格了,宽敞不要紧,简朴也没关系,他往那儿一站开始说话,全部目光自然就被吸引了过去。
当然,这只是某人的自我感觉。
就目前场上所产生的化学反应而言,基本上是各想各的、各说各的,压根就听不进去对方在讲什么。
正宗菜市口的氛围大约持续了十分钟,双方茶都换了三壶,林家仁和严畯就这样谁也不服输的对视着,凝望着彼此可能出现的一丝松动。
最终的结果,双方算是忽然开窍搞清楚自己是来做什么的,各自收敛了自个儿的机关枪,不知道是在等待技能cd的冷却,还是真的点了“遗忘”彻底鸣金收兵了。一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双方其他代表们,则是完完全全变成了背景布中的路人甲乙丙丁。
林家仁喝着茶水,抬头看着明媚的出奇的阳光,忽地心生一计。
“严大人,看来咱们双方都得好好冷静一下。我看这样吧,你们该是还没吃午饭吧,我让他们给弄点,咱们吃过再谈,你看如何?”林家仁摆出一副热情好客的模样,这种盛情相邀估计不会被拒绝。
果然严畯瞥了一眼自己的肚子,并没有说出众人预计的“该不会有毒吧?”之类的话,而是非常有礼地拱手道:“那就有劳了!”答应的相当爽快,哪里还是刚才争执的脸红脖子粗的架势啊?
“那么,咱们就在这谈判桌上开餐好了。在此之前,还有些事情要向严大人请教一二。”林家仁也像是换了个人似的,那礼施的叫一个标标准准,那态度放的那叫一个低。
严畯显然被这架势吓到了,这么谦恭一定有什么阴谋的吧?于是小心翼翼地回答道:“不敢!还请林大人明言。”对待林家仁这种态度,严畯倒是很难生出什么反感。
“不知严大人对许诺怎看?”林家仁明显是在旁敲侧击。
严畯倒是想也没想就回答道:“不能兑现的寻诺是毫无意义的。”
“是啊,有些许诺只是谋求利益的手段,有些许诺却是让人谨守一生的枷锁……”林家仁顺着话题往下一溜:“那么完成许诺,该是君子之道么?”
“自然!”话一出口,他就反应过来了,敢情林家仁是在翻旧账啊?严畯也明白,当日恐怕自己能顺利逃走,恐怕也是跟林家仁的放水脱不了干系,但心想着也算跟他的羞辱扯平所以就没太在意,倒是把之前答应了为他效力的事情给忘的干干净净了。
看着严畯纠结的模样,林家仁心中说不出快意,所谓话到嘴边留一半,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就不怕他赖账。当日虽是有胁迫成分,但毕竟是严畯亲口答应的事,林家仁估摸着这后面的谈判该是要轻松一点了。
两边沉默间,酒菜上来了,以这个速度来看,必定是林家仁早有准备,此刻只是端出来而已。
接着,便是吃喝的声音,不高的谈判桌几乎是一秒钟变成了餐桌,众人跪坐于席上,然后开吃。
这顿饭的氛围总的来说还是比较和谐的,大家聊聊家常什么的,毕竟几乎都是江东人习俗都差不多。跟随严畯来的几个跟班不多时就跟林家仁这边来陪酒的军中官员们打成了一片,那家伙自然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当然,也有例外的——严畯从开始吃饭起就一直一声不吭,光顾着闷头喝酒,连菜都没有夹一口……敢情这些书呆子还真吃这一套,一个“道义”就能栓的死死的?
矫情!
不过林家仁利用的,就是这种矫情。
酒过三巡,基本上都喝得差不多了。
林家仁吩咐将酒菜撤下,又重启了谈判。此时的严畯就算没醉,也离清醒比较遥远了。林家仁趁热打铁首先开始了进攻:“这是我让人草拟的条约,你看看吧,没问题就签了!”这次干脆来个混水摸鱼。
严畯则是晃晃悠悠地起身接过竹简,摇头晃脑地看了起来。良久,才伸出手掌摆摆道:“不、不行!直接投降、的话,会影响到、到张家在吴郡的、地位,而且就算投降,你们也、也不可能完全能吃下新都的土地、和士兵!”打着酒嗝,严畯拍了拍脸,强迫自己清醒道:“张大人、不会、接受的!”
要不是声音太响太沉还散发着浓郁的酒气,林家仁都差点(差很远的说)有种在和颖儿对话的错觉,只见他捏起鼻子说道:“那么这份呢?”说着,像是躲瘟神一般,将竹简抛了出去,身子下意识不断往后仰。
严畯见林家仁这副模样,不由得笑出声来“哈哈”,同时手中捡起竹简,晃着脑袋仔细端详起来。
林家仁也分不清他到底醉了还是没醉,大概还在醉与醒的边缘徘徊吧……
忽然,严畯“啪”地一声将竹简扔在了谈判桌上。
“怎么了,还是不满意么?”
“扑通”这次与谈判桌亲密接触的,是严畯——他昏过去了。
“那么,还有谁?还有谁能做主签字的?”林家仁环顾四周,大声喊道。
“临走时大人交待,只有严大人才能主事……”
“那,把他抬走吧,让张洪再派一个人来!”林家仁的脸平静如水,看不出一丝无奈或者庆幸。
………始新城南二十里处。
稀疏的林中依稀能听到鸟类的叫声。
一个长手长脚的身影以极其矫健的身姿爬上了一棵望不到顶的参天大树。
一米、两米、三米……直到五米的高度他才面不红气不喘地停了下来,向着早已守候在此的另外一人说着什么。
另一人听罢却是露出微笑做出了分析:“这么说严大人装醉,此刻正在太守府休息,而林冲还在等待着主子派人前去继续谈判?”
“是!”
“好!这正是将他们从上游两城赶走的好时机!我立马回见主子,你继续传递情报,告诉他们,必要时可以牺牲严畯!”
“遵命!”
102 各取所需
翌日。
始新城,太守府。
已经无聊到要用加餐来打发时间的林家仁,此刻正在严畯睡的客房内端着饭碗上演着绝对诱惑。
“这你都不醒的话,那我只能说你可以去当邱少云了!”林家仁狠狠地喝了碗鸡汤,再咬了口鸡腿,吧唧吧唧的声音估计连门外都听得到,就算是严畯装的再好也忍不住吞了口唾沫。
其实林家仁就是看到了这个细微的动作(之前展示过一次),才决定继续逗他玩的——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嘛。
“呐,你呢,是专攻笔墨文章、口才辩论的名士;我呢,只不过是个满嘴油腔滑调的家伙,呃,起码现在嘴里的油不少吧。反正我啊,有的吃就吃,有的玩就玩,有的活就活,才不会为了一些虚无缥缈的原因跟自己过不去呢。”林家仁又是一口鸡腿,两片嘴唇继续吧嗒吧嗒地显示着爆棚的存在感。
“没看出来啊,你还是小邱同志滴家伙。那么……”林家仁将手中啃完的鸡腿向着床上一扔,朝着门外喊道:“再来一只,有多肥就来多腻!”
嗯,严畯的喉头又不争气地动了一下,他在纳闷,这家伙摆明了是对自己醉了与否表示怀疑,那有为何不戳穿?还是说他有这当着昏睡的人吃东西的特殊喜好?
“吱呀”一声,门开了,飘进来的淡淡香气让人神清气爽。等等,这不是鸡肉或是鸡汤的气味啊,这个香是——“胭脂!”林家仁算是帮他回答了疑问,只是语气中笑意盎然,似乎比捡到钱都还要开心。
严畯心中却是犯了嘀咕:不是说再来一只鸡的么,怎么进来了个兰花脂的味道?难道是传说中蓬莱的仙品——胭脂鸡?
林家仁很快再次给他答疑解惑了,只听他以命令的口吻道:“这个大爷昏迷不醒,我听大夫说必以阴补阳方能转醒,所以才请了姑娘前来帮着治病。”
敢情这胭脂味的来源是姑娘啊!严畯一下子就从床上弹了起来,大声呼道:“姑娘使不得!”
可是事实却是让他哭笑不得——房间里哪来的姑娘啊,只有书呆子一只外带摆弄着一盒东西,正朝着他坏笑的林家仁!
“你!你!你……”严畯肯定气的不行了。
“没错,我又耍了你,你也不想想,那胭脂得涂抹多少,味道才能从门口飘到这儿啊?而且正因为你是君子嘛,我这样一说你肯定就醒了。”林家仁咧开嘴笑的很斯文,但在严畯眼里却是猥琐的不得了。
“我……”
“嗯,作为补偿,我请你吃鸡!”
“不要!廉者不受嗟来之食!”
“难不成你想吃的是‘鸡’?果然我还是去给你找个姑娘好了……顺便加点鲍鱼什么的估计你也喜欢。”
“你到底想怎样?”不知道严畯是受不了挑逗了,还是扛不住诱惑了,反正看起来有点脸红了。
“唉,没意思,不玩了!”林家仁把嘴一歪,兴致索然道:“告诉你好了,我看上你了!”
这个没精打采的表情,配合上说出来的话,结结实实地把严畯吓了一跳。
林家仁解释道:“我觉得你很有才能,想让你叛变投敌,啊不是,是弃暗投明!履行你当日的许诺而已……没别的意思。”
“唔,你三番四次羞辱我,居然还想让我投降?你真是个怪人!”
“你投降的反正也不是我而是我主公,而且我也没对你做什么坏事吧?如果有的话,我就向你致以最崇高的道歉好了。”
“忠臣不事二主,你该有听说过吧?”
“这样,或许让你见见我家主公,之后再做定夺好了。”
“……”
沉默就是无言以对,无言以对就是在动摇了,林家仁知道话到这里就该差不多了,过多的言语只能起到反效果。
“现在是何时了?”
“午时啊,就是午饭时间,否则你真以为我在加餐么?这是正餐啊,绝对丰盛的正餐。要不你也来点?”
“已经一天了么?”
“是啊,估计你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在装睡什么时候在真睡了吧?”
“那么……”严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似乎刚刚醒悟过来面前的人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