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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灯之明月照霓裳by沐雨聆音(攻为受白头,为受放弃江山he)-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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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到赵佺,他忽然脑际灵光闪过,似乎刚才与灵觉方丈的谈话中有一些将要明了的东西隐约浮现。到底,是哪一句话提示了他? 
  头顶忽然传来白鹤的长声清唳,他循声望玄,果然见到太华侯珍逾性命的白鹤疏影展翅自空中飞了下来。唇畔不由自主浮现微笑,他拿了配茶的点心喂牠,疏影立刻亲热地凑上来磨蹭。 
  唉,什么人养什么狗,民间谚语诚不我欺也!赵佺,你竟能把一只「应吹天上律,不使尘中寻」的高雅仙禽养成这德性,真是。。。。。。 
  卿本佳人,奈何妖孽哪! 
  念一声「罪过」,子瑜自鹤脚上取下素笺。首先面对的难题是如何把赵妖孽精心折迭的栀子同心方胜信笺给完好抚损地拆开。费了好大工夫展开素笺,淡淡的清芬香气弥散开来,一瞬间,子瑜头顶上青烟蒸腾而起。好,居然连熏香都用上了,还真是玩得乐此不疲。 
   
  子喻好友台鉴: 
  一别之后,两地相悬。只说定三四月,却谁知五六年。七弦琴无心弹,八行书无可传,九连环从中断,十里长亭望眼穿。百般想,千般念,万般无奈把君怨。 
   
  读着信,子瑜脸皮抽搐不已。 
  哈,这不是卓文君写给司马相如的情书?你改了一个字我就认不出丁吗?好,看你还要玩什么花样! 
   
  别后萦思,愁肠日转。近况如何,甚念。仲秋将至,玳筵罗列,待君月下,盼君以偿相思。 
  又,药师传信至,恐弗能如约返。灵药仍未觅得。张氏小儿病体渐沉屙不起,吾观其形,颓也。 
   
  前面那么多废话才进入正题。。。连篇累牍的掉书袋,也无非是「我想你」一句,个性轻浮的家伙!可是,药师不能及时赶回来,药草也没找到,张凌伤重无人能治,日渐加重,难道命中注定难逃一死? 
  子瑜深锁眉头,忽地想到当日药师的话,灵光乍现。「他身上最难治的不仅是内伤外伤,还有。。。练功走火入魔的先兆。。。」 
  张凌练功走火入魔,赵佺似乎想杀了他,灵觉禅师则说太阴真气、太阳真气单独练来对功髅大大有害,甚至可能入魔。。。。。。而《六合八法》是犹龙派祖师陈搏老祖传下的道法。。。。。。 
  是了,他本不该怀疑赵佺的! 
  赵佺想杀张凌,只怕是因为这孩子胡乱练了不得法的太阳或是太阴真气,即将走火入魔。他是想为师门清理门户!只是,碍于自己和药师的面子,他不好公然动手。。。。。。 
  几条线索交织在一块儿,子瑜融会贯通,终于把此中缘由想透彻了,一时间心性明澈,十分和悦喜乐。想到自己竟会怀疑相交多年的好友,不由暗生惭愧。只是,在想通的那一瞬间,在他心底涌起的强烈的喜悦心情,却又是那么陌生。 
  自心清净,见性成佛。他引以为傲的平常心什么时候会起这样大的波动? 
  莫非,一切都只因为,这件事牵涉到那个人吗? 
  既非风动,亦非幡动,而是心动了 
  他的清净禅心,果然已经开始动摇了。 
   
  来嘛来嘛,来陪我过中秋,还可以顺便探望岳氏姐弟。 
  太华于处暑之夜一字一泪书就。 
   
  信笺的末尾,加了一行委委屈屈的附注,子瑜眼前仿佛浮现出那双于幽怨中透出点点戏谑和狡黠的丹凤眼,哑然失笑。 
  也罢,你既然这么喜欢玩,我就陪你玩好啦。何况,虽然明白你事出有因,我还是不能眼睁睁看着张凌这孩子死去。 
  中秋之夜吗?我也同样期待。 
   
  仲秋夜,当如约而来,与君临轩玩月,笙歌相酬。 
   
  子瑜把写好的回信系在鹤腿上,扬手放飞。 
  啊,对了,既然那家伙总是抱怨他不懂得礼尚往来,这次应邀做客,是不是带上一点礼物才好? 
  子瑜的目光落在了石桌上的茶匣上。所谓,借花献佛。。。。。。 
  罪过罪过,佛祖在上,弟子不是故意把你和那家伙相提并论的! 
   
  ????耽美风情(dmfq)???? 
   
  西岳华山,奇峰险峻居五岳之首,「自古华山一条路」,登临难如上天梯。而坐落于华山落雁峰之巅的太华宫,便如九霄之上的仙人洞府、瑶台琼阙,隐在云深不知处。 
  子瑜踏月而来。一袭月白僧袍已经洗得白中泛灰,只是宽大袍袖在山风中翩然欲举,皎晈月华映在他慈蔼微弯的唇角,仍是一派慈悲脱俗的神仙风范。 
  中秋明月清如水,照得临崖亭榭中湘妃竹的藤榻泛出赭黄色的柔光。桂影婆娑,白鹤清唳,满身清露的绝色美人凭栏而坐,凤眸半敛,垂首吹笙,真是一幅动人美景。 
  顺着乐声来到岸边,见到这一幕,子瑜心神一阵恍惚。笙音清冷出尘,奏的是《念奴娇》的调子。他不禁想起当世词人朱敦儒的那一首,意境旷逸,有神仙风致。而这轻浮的家伙只要不说话、不动手动脚,还真有几分谪仙风采,清雅出尘。不知不觉间,心跳漏了一拍。 
  「插天翠柳,被何人、推上一轮明月。照我藤床凉似水,飞入瑶台琼阙。雾冷筝箫,风轻环佩,玉锁无人掣。闲云收尽,海光天影相接。 
  谁信有药长生,素娥新炼就,飞霜凝雪。打碎珊瑚,争似看、仙桂扶疏横绝。洗尽凡心,满身清露,冷浸萧萧发。明朝尘世,记取休向人说。」 
  子瑜伫足倾听,待一曲罢了,心神已定,如往常一般笑着开口:「太华好兴致,怎么今日不弹你名震天下的凤首箜篌,倒是坐在这里吹冷风奏玉笙?」 
  丹凤眼哀怨地睇过来:「自从接了你的回信,我就一直在翘首盼望这一天的到来。子瑜既然说了笙歌相酬,我当然不敢怠慢,特地准备了。我对子瑜之情,真是天日可鉴。。。。。。」 
  子瑜讪笑道:「现在是夜里,哪来的天日?」 
  「那就明月可鉴好了。」赵佺从善如流地改口。 
  「停。。。。。。」子瑜哭笑不得,果然斗嘴谁也占不了上风,「这个给你。」他从袖中拿出一个锦匣。 
  「咿呀呀!子瑜哪,虽然我一直抱怨你不懂礼尚往来,但是看见你带礼物来,更令我有种是不是在做梦的错觉啊!」 
  话虽如此,太华侯赵佺还是满脸感动地接过了那个小巧的锦匣。轻若无物的份量,淡淡逸出的茶香,他已经猜到多半是子瑜在哪个庙里拐来的顺水人情。。。。。。没办法,天下间但凡有点名气的寺庙,子瑜都是往来的常客。而这年头,但凡是个和尚都喜欢开山种茶树。 
  不过瞧在他嗜茶如命还舍得送一点给自己的份上,就算他「礼轻情意重」吧。 
  白鹤也探过头来,赵佺笑吟暋卮蚩私跸弧!
  。。。。。。黑线,无限黑线。密密麻麻的黑线爬满了绝色的脸庞。连白鹤疏影也清唳一声,拍拍翅膀腾空飞起,表达心中无限的惊恐讶异。 
  良久,子瑜清咳一声,打破诡异的静谧:「太华。。。。。。」 
  「。。。。。。什么事。。。。。。」 
  「哈,手别抖了,快把它收好,别洒了。」 
  青筋啪地跳断了一根,赵佺终于爆发。伸出纤长五指,拈起锦匣里的白羽毛,在子瑜眼前摇了摇,他阴恻恻地问道:「请问圣居士,这是什么?」 
  「哈,这是疏影的素羽啊,太华你身为灵禽的主人,居然认不出吗?」子瑜答得很无辜。 
  「。。。。。。你拔疏影的羽毛送我当礼物?」优雅风度荡然无存,赵佺磨牙中。 
  子瑜沉吟,半晌抬头,正色道:「非也。第一,这是疏影自己掉下来的羽毛,不是我拔的。」 
  「。。。。。。不是拔的怎么会掉这许多?」 
  「太华你忘记中元那夜啦?疏影受惊的时候掉了不少根羽毛下来啊。」子瑜皮笑肉不笑。 
  「。。。。。。」赵佺背后嗖嗖淌下一排冷汗。那夜他趁机轻薄吃子瑜的豆腐被打飞,好不容易混过去了,翻旧帐提起来让子瑜再扁他一次?呃。。。。。。已经过去的事情还是忘记的好! 
  「第二,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疏影贵为灵禽,白鹤素羽岂不是比鹅毛更加珍贵/太华你岂可看轻?」子瑜慢吞吞地道。 
  赵佺干笑两声:「子瑜你说得再对也没有了。本侯必定将这匣子『情意』好好珍藏。。。。。。只是子瑜哪,为什么这匣子里一股子茶叶香味呢?我嗅来倒有几分像是上天竺寺谷雨前后的白云茶,千金难求的珍品贡茶。总不会是子瑜先打算送茶叶给本侯,后来又改变主意了?」 
  子瑜脸一红:「这嘛。。。。。。呃,这茶十分珍贵难得,我本想自己喝一些,再带给你一点尝尝滋味。可是住持大师送的不多,我喝了又想喝,不知不觉。。。。。。就喝光啦!最后只剩下这个锦匣。。。」 
  赵佺额角上青筋直爆:「后来你就废物利用,拿锦匣来盛疏影的素羽了?」 
  「。。。。。。大致上,即是如此。」子瑜低下头。 
  半晌,两人目光相接,对抗、忖度、思考,最后不约而同地相视微笑。嗯,第一回合,不分胜负!论脸皮厚度,无耻程度,谁也不比谁强。。。。。。 
  「玉露生凉,丹桂飘香,值此良辰美景,能与子瑜,见夕相众,何其有幸!来来来,子瑜快过来尝尝月饼。」 
  移步至廊中坐下,子瑜好奇地拿起圆圆的小酥饼,问道:「东坡居士曾有『小饼如嚼月,中有酥和饴』之句,说的就是这个了?」嗯,上面还烙了桂花玉兔的图案,煞费心思,精致好看。 
  北宋时,正式定八月十五为中秋节,设宴赏月更是盛行一时。自唐和五代的玩月羹之后,渐渐出现了月饼这一节令食品,但此时尚未普及民间。于瑜自幼苦修,比不得赵佺在吃食上极尽考究,中秋也多是在外奔波,却是第一次见到。 
  赵佺笑得开怀,凤眸流波:「子瑜尝尝便知。L 
  呃?这种不怀好意的笑容?子瑜古井无波的清净禅心也忍不住晃晃悠悠地颤了一下,哈,难道这小小的月饼里也有什么馁跷?提心吊赡地咬了一小口,谁知 
  「。。。。。。唔唔,好吃。」埋头大嚼,含含糊糊地赞了一句,然后,继续吃。 
  「子瑜,慢点吃。。。。。。来,喝杯茶,别噎着。」赵佺殷勤地替他斟茶,唇角那抹奸笑越来越明显。 
  薄皮酥脆,馅料则是由上好的酥糖、桂花、芝麻、豆蓉、枣泥等,交织成甘甜软糯的口感,入口即融,妙不可言。酒盅口大小的小酥饼,子瑜一口气吞下十多个,终于抹抹嘴吃饱了。再轻啜一口清茶,虽非上天竺寺的谷雨白云茶,也是自唐以来的上好贡茶顾渚紫笋。龙凤小团碎成玉层,煎者之后清香袭人,入口甘醇,回味生津。清心寡欲的圣居士吃饱喝足,也不禁翘起大拇指。 
  「哈,太华你确实有一套,如果我没猜错,这是美厨娘的手艺吧?妙手易牙,厨艺冠绝天下,可是从不轻易为人下厨。我们五个虽然并称五绝有点交情,她却从来是态意独行不买帐的。你怎么说动她来做这月饼的?」 
  赵佺拈着白鹤素羽,轻轻摇动,唇边笑容高深莫测:「诶,佛曰,不可说不可说。」心里其实在滴血。说动?那女人能说动吗?他牺牲多少惨痛的代价才换得她施展妙手来做这中秋庭筵哪。。。。。。好在换来了子瑜的含笑一顾,值了! 
  更何况 
  眸光流转,凤眼里掠过饶有兴味的奸笑,太华侯赵佺清咳一声,正色道:「这天下第一的月饼也尝过了。子瑜岂不闻『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是不是也该。。。。。。略有表示呢?」 
  子瑜心虚地咳嗽:「哈,我可是半个出家人,闲云野鹤,身无长物。」果然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这家伙不是个肯吃亏的,立刻回头算帐啦。 
  赵佺抿起唇,眼神晶亮:「诶,子输,你我好歹也算是出世高人,谈钱财多俗啊!《诗经》有云,『匪报也,永以为好也』!我要的不过是一份心意啊。」 
  「哦?」子瑜沉吟,提防地睨过去一眼,「先说好,太过份的条件免谈。」 
  「不如这样吧,嚼月小饼既是出自东坡居士笔下,子瑜你便奏一曲《水调歌头》相酬如何?『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词意雅达,更和此时此地的情景不谋而合,十分应景哪。」赵佺脸上的笑容相当纯良。 
  条件开出来了,不算太离谱。子瑜迟疑道:「就这样?」 
  赵佺斩钉截铁:「就是这样。」 
  「呃?那倒是未尝不可。。。。。。」子瑜颤颤微微地点下头。这个最爱趁火打劫的登徒子居然没有趁机勒索,令他长舒了一口气。可是,他却总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某个很重要、很重要的。。。。。。关键。。。。。。 
  夜风拂过,碎金般的木樨丹桂纷纷扬扬四下飘落,馥郁清香弥散在风中。太华侯起身,背倚栏杆,绮丽华裳沐浴在月光下,淡紫的袖口绣着银色丝线的繁复龙纹,衣袂飘飞临风欲举,仪态高雅绝美,宛若天人谪仙。就是这样单纯地睇视着,也忍不住心口发热,目光眩惑。子输忍不住低下头去,默念清心咒。 
  赵佺却笑得越发人畜无害,还把那张纯真无辜的笑脸硬是凑到他眼前,吐息相闻,气若芝兰:「咿呀呀,那么就请子瑜。。。。。。用玉笙吹奏一曲《水调歌头》吧!」 
  。。。。。。远处似乎传来暮鸦嘎嘎的叫声。 
  瞪着他迫不及侍塞到自己手里的玉笙,子瑜脸上爬下一排排黑线。 
  好你个赵佺!醉翁之意不在酒,你到底是要听我吹曲子,还是。。。。。。哼!调戏一个已经半出家的居士这么有趣吗!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间接接吻」。。。。。。 
  目光情不自禁睨向对方漾着水色的檀唇,回想起中元节那夜一触即收的温润触感,子瑜的脸颊上慢慢浮出淡淡的红晕。清咳一声,他敛眉叹息:「太华,你。。。。。。」掹抬头,表情竟然一转变为愤慨:「你太华宫号称富甲天下,就没别的乐器给我这个客人使用了吗?」哼,道家最会敛财,别告诉我这里就这一管笙!」 
  「咿呀呀,子瑜说的什么话!这管碧玉笙可不是到处节有,别说我的太华宫,全天下都找不出第二管来。」赵佺口若悬河,说得天花乱坠,「我犹龙派的道家典籍上说,秦穆公的幼女弄玉常爱倚栏吹笙,穆公便命工匠将西戎国进贡的碧玉雕成玉笙赏赐给女儿。弄玉公主月下吹笙,乐声袅袅,引来了乘龙快婿萧史。两人均精通音律,不由相见恨晚,夜夜笙箫酬唱,最后乘龙跨凤飞升而去,只留下这管碧玉笙在人间。后来便成了我们犹龙派的镇派仙器。要不是子瑜是我的至交好友,我哪舍得把它借给外人吹奏?」 
  脑门上青筋直爆,子瑜压抑着怒气反问道:「这么说,我还要感激太华你毫不避嫌、跟我分享绝世仙器啰?」信口雌黄,太华你瞎掰的本事见长啊。 
  「诶,子瑜,大家这么多年好友,你不用太感激我的!」脸皮厚度早就经过考验,为了吃豆腐,睁眼说瞎话算什么! 
  两人眼神在空中对接,灼热激烈,电火花兹扯兹拉地闪个不停。 
  哼,不但想间接。。。。。。还占我口头便宜?乘龙快婿,谁啊?难不成是你! 
  哈,虽然上次中元夜偷到一个吻,可怎么及得上你心甘情愿主动亲过来?虽然还要通过碧玉笙这个中转物。。。。。。 
  不过,没关系,我最多的,就是耐心。。。。。。总有一天,要叫你心甘情愿,入我毂中。。。。。。 
  四日相对,狭长凤眸笑得越发妖娆,眼尾上挑,眸光魅惑,挑衅、自得、高傲、势在必得! 
   
   
  第四章  井中之月 
   
  对视良久,子瑜终于叹气。眼前的绝色丽颜笑得纯良无害,神态无辜,骨干里却是无赖至极。凤眸乜科,闪烁的眼神中到底有几分是真心,又有几分是假意? 
  「笙歌酬唱原本是好友间的风雅小事,也不急于一时。。。。。。只是太华,我突然想起你在信上邀请我来做客的时候,似乎说过可以去探望岳氏姐弟?」 
  子瑜缓缓吐字,霎时间反客为主。 
  神情有一瞬间的迟疑,随即,赵佺摇着指间的白羽毛,笑道:「子瑜来我的太华宫做客,自然该多住几天,要探望那对姐弟尽管去,更不必急于一时。倒是这吹笙相酬,可是子瑜你亲口答应了,快别推三阻四了。。。。。。」嬉皮笑脸地凑过去,却被拈着念珠的手掌推开。 
  「太华,我听说,岳家姐弟被金兵掳掠走之后,一直被囚禁。甚至,为了折磨他们,金人还强迫张凌小弟练了一门阴毒的功夫。他如今走火入魔,只怕跟那功夫脱不了干系。。。。。。」 
  闻言,赵佺淡淡一笑,神色也一变转为端凝:「我只听说过拷打逼供,现下居然还能强迫一个不情愿的人练高深的内功,真是闻所未闻。」 
  子瑜见他神情,便知他已经默认了自己的猜测,劝道:「这个我也在信里问了药师。太阳真气在习练之初察觉不到危害,且初期进境极快。我观张凌小弟的言行,必定是为了保护他的姐姐岳小姐,才会不得已选择了这条路。太华你能否看在他情有可原的份上。。。。。。」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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